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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厮的脑瓜现在很是灵光,张小虎虽不愿多说,可既然已经点到,他有岂能没有一点的领悟?
可惜,自己并不是真的到这里来办事的,却不知道浣溪山庄能否给自己一下补贴?若是没有,可是要从自己昨日的收获中抠出一部分给莲花镖局的,想想就有些心疼,立时,对那个罗大镖头痛恨不少。
咒骂罗大镖头的又何止张小花一个人?院中的众人听了张小虎的话,很是诧异,见张小虎也不解释,都偷偷拉住随队的先生细问,那先生也说不太明白,不过,众人一经推敲,即知道原委,心里都是暗骂罗大镖头心胸狭窄,同时,更多的人也都为张小虎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位领导在众人心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以后的几日,很是平常,张小花就在这个小院中,再不出去一步,笑话,都还是让自己掏银子了,干嘛还要出去浪费?
其实更多的缘由还是因为张小花这段时间一直一人在外,如今好容易找到组织,实在是不想再出去,而且这冰天雪地的,能到哪里去?到野外踏雪寻梅吗?拜托,张小花刚那里出来,怎么会有兴致?
而且,张小花刚刚教育过这里的地痞,说实话,张小虎还真是怕他们纠集人手过来报复的,这才叮嘱再三,没让张小花走出小院。
而张小花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早晨,中午和晚上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练练拳法,反正院子里还有不少的趟子手和镖师也有练拳,张小花倒也并不引人瞩目,而渝老的剑招却是不能练,张小花手痒了,只能在屋里稍微耍耍。
最让张小花高兴的,则是他在随队的先生那里,居然找到了几本游记,讲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张小花见了如获至宝,死活要借来细看,那先生自己也是未看的,本不想借,可看到张小花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只留下一本,其余都借了张小花,于是,张小花又过上忙时看书写字,闲时习武练拳的悠闲生活。
对比张小花的休闲,张小虎则是忙的脚不沾地,镖队上下一应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而罗大镖头纯粹就做了个甩手的掌柜,镖队开拔,跟客商谈判等事情,自然是多的要命,没奈何的,张小虎天天都不在院子里,自然连张小花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不过,令张小花羡慕的是,张小虎已经跟他练武的方式不同了,每天晚上回来,张小虎都会盘膝打坐,偶尔也会耍耍六合拳,当张小虎练内功的时候,张小花呆在一边动都不敢动的,唯恐打扰了二哥。而更多的时候,张小虎都是等张小花睡着之后才运功的。
如此忙乎几天,镖队众人的东西都收拾齐整,跟客商的一应事宜也都谈妥,这日,归心似箭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出发的日子。
这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积雪虽然还没有融化,可北风吹来,也没有太多的寒意,正是一个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小院的门口,镖队的东西装了满满的四大车,而旁边的树上还栓了不少的马匹,张小花把二哥的东西放到一个马车上,艳慕的看着站在马匹旁的镖师和趟子手,他长这么大,还没真正骑过马呢。
过不多时,有马匹从巷子外奔来,正是张小虎等人接了客商的车队回来,那客商的马车更多,加了镖队的足有一二十个,于是两队并作一队,稍加吩咐,即整装开拔。
平日里在一个院子里吃喝,打闹,张小花并没有感到人多,这一出发才知道,镖队里足有几十口人。
当前的,正是张小虎手下的一部分趟子手,前行探路,中间大部分则是罗大镖头以及它手下的一众镖师,保护着客商和他们的马车、货物,中间的马车之上,都插了个硕大的三角旗,上面绣着“莲花”两字,后面守尾的是张小虎和其余的趟子手,除了账房的先生和几个杂役,其他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腰悬兵器,很是威风。
镖队的人和车虽然很多,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居然丝毫不乱,不多时,已经出了小镇,走上官道。张小花起初以为这么多的车和人,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事实却证明,这个车队的速度并不比欧燕她们那四辆马车慢多少。
虽然张小花极想自己骑马,可他还是被安排到一个马车中,跟账房的先生等人坐在一起。刚开始,张小虎没有多余的时间管他,只托付了袁长青等人,看着张小花,等到了大路,车队稳步前行,这才抽出时间来到马车的前面,看着张小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小花,这都上路了,准备回平阳城,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张小花撅着嘴说:“能会平阳城,我当然高兴,不过,我总不能老是坐马车吧,我也想骑马,我看后面还有一些没人骑的马,能不能让我骑呀?”
“哈哈,”张小虎听了,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小花,不是我不让你骑的,这骑马也是技术活儿,若是从来没骑过的,得先学习怎么骑才行的。我们镖局的这些马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子很是烈,不适合让你骑着学习的,等回头到了镖局,找个性子温顺的马儿,你先学习了再说吧。”
张小花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骑马也是要学才行的,并不是谁骑上就能走的。不过,他犹自不死心,说:“后面的马儿看着不也很温顺?让我骑着试试呗。”
张小虎听了,板着脸说:“小花,不要任性,这是在行镖,怎么能让你胡闹呢?后面的马儿看起来很温顺,可骑上就不同了,更况且,后面的几匹马儿是留着备用的,若是前面谁的马儿有问题,是要用他们的,现在可不能瞎骑的。”
张小花听了,没奈何的翻翻白眼儿,不再说话。
其实,这人也是奇怪,就如张小花,若是一个人时,做事和想法,都是如大人般,甚至还要缜密和成熟,可身边若有了亲人或长辈,他就恢复孩童的天真,真正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也许,这就是人的惯性和依赖吧。
既然不能骑马,张小花也就不再纠缠,乖乖的看起风景。
这边的风景似乎跟前般又有不同,冬日的积雪虽未开融,但路边的田间和地头,却有一些青色的植物顽强生存,偶尔的小河也有溪流潺潺,不复冰封,有好玩的孩童,牵着小狗,雪地上撒着欢儿,洁白的田野留下串串梅花。
马车的速度很快,呼啸的凉风灌到车内,张小花习惯性的掩了一下棉衣,这件棉衣是二哥张小虎的,他的那件夹衣早就让张小虎洗好收了起来,也难改张小虎难过的想流泪,自己的弟弟在新年了,还没捞到新衣穿,甚至还是秋日的夹衣,还被人用刀划开,只恨时间短,做棉衣的店铺也是关门,只有先穿自己的棉衣,张小花一再声称自己不冷,可张小虎哪里相信?只是一个劲儿的逼着他穿了,这不,衣服大了不少,风都钻得进去。
旁边的账房先生看了,也是缩缩脖子,问道:“小花,是不是冷了?”
张小花笑道:“没的,莫先生,一点都不冷。”
莫先生笑道:“这是懂事的孩子,没关系的,若是冷,我这里还有一件披肩的,当然,也是很大的,不过披了还能挡风。”
张小花无语,笑着说:“没关系,虽然有点冷,可我还受得了,年轻人不冻冻怎么能长的快?”
有时候也是奇怪,张小花明明不冷,可他一说不冷,别人就以为他说是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才这么说,觉得他很懂事,就要关心一下,所以,张小花也就长了心眼,我不说实话行不,我半真半假的说。
张小花又看了一阵的风景,有些腻了,就问起来:“莫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莫先生说道:“好啊,碰到什么难题了?”
张小花奇怪道:“莫先生,我觉得这里的天气和外面的风景好像跟平阳城不太一样呀。我觉得这时候,平阳城应该是冰冻三尺的,寒风凛冽,雪都很厚,而且树叶也都掉光,哪里像这里,虽说雪不少,可感觉不少太冷,风都是温和,看那边还有些绿了的东西,还在生长。”
莫先生笑着说:“你说的很对,张小花,这里跟平阳城的气候确实不同,这里的气候很温和,这四周很是湿润,让你感觉没有平阳城冷。”
张小花问道:“那是为何?”
莫先生道:“很简单的,就是因为这里在平阳城的东南边,它靠着海呢。”
“海?哎哟。”张小花听了,不觉大叫起来,说:“我都忘记了,我来这里还没有看到海呢!”
张小花懊悔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这临走前的几天,闲的无聊怎么就没想到看看大海呢?书上说,大海一望无垠的,海天一色,景色很是壮丽,当时就让自己向往,如今到了这里,怎么就平白失去了机会?
看张小花懊恼的样子,莫先生笑说:“没关系,这次没看到,可以下次再看嘛,这个小镇只是临了大海的一个小湾,并不能看的太远,大海的波澜壮阔还是不能好好的体味,若是有了机会,坐船出海,那才过瘾呢。”
张小花苦笑,也只能如此。
随后,又问:“那你快说,这天气这么跟大海有关?”
莫先生道:“这小镇靠了海,气候自然就很是湿润的,而海里的水是不会结冰的,它就能影响周围的气候,而且,这里本就比平阳城靠了南方,所以你就觉得这里比平阳城暖和不少。”
张小花听了,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似地,又问:“那莫先生,要是一直往南走,是不是就更暖和?”
莫先生笑道:“是的,据说,到了最南方,也是一片的大海,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酷暑,并没有见过雪花。”
“啊?这样啊。”张小花一阵惊呼,道:“那样的话,哪里的孩子就不能堆雪人,打雪仗了,真真的可怜哟。”
莫先生道:“那倒是,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乐趣,那是你没有的,而且,再往北去,那极北之地,据说也是大海,一年四季的冰封,还有比山还高的大冰块,那里的人住的都说用冰盖的房子。”
“啊?这么奇怪呀。”张小花又是一阵的惊骇,道:“一年四季的冰封,那他们连到小溪里洗澡的乐趣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呀。”
莫先生道:“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奇妙的地方呢,只是我们并不知晓,若是有朝一日能游遍整个大陆,那该多好啊。”
说着,莫先生眼中闪现出无数的小星星。
张小花奇怪道:“那莫先生为何不出去走走呢?虽说不能游遍整个世界,先游一个角落也是可以的呀?”
莫先生无奈道:“这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外面的世界太过凶险,我根本没有自保之力,那里谈得上去游历?估计还没出平阳城两日,就要被山间的野兽吃掉,没奈何呀,还是看看别人的游记过过干瘾吧。”
张小花听了,也是有同感,这世间人要做任何事情,必须量力而行,没有自保之力却要强自出行,自然是做了野兽的口中之食。
两人又聊了片刻,莫先生似乎因为起的太早,有些困乏,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张小花也不再言语,从包袱中找到那几本游记,随便拿了一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虽说不能亲自去,这看看书,过干瘾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嘛。
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打发掉,镖队中午并没有停下来打尖吃饭,张小虎拍马过来,递给张小花等人一些干粮,大家随便的吃了,接着赶路。
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程(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回程(二)
镖队一行人不停的赶路,到了晚间才稍稍放缓速度,来到一个乡间的村落投宿,那村落哪里来的客栈?只有镖队的人自己扎了帐篷,起了一个宿营地。
有了上次夜营被偷袭的惨痛教训,张小花私下拉住张小虎,低声说了不少的话,张小虎则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这里应该没事的,你看,我们就在小村的路口扎营,这里人烟稠密,就算是有人想起歹心,也是有顾忌的,而且,我们这才刚出来第一天,警惕心必然是有的,万事都会小心,我要是打劫的话,肯定会放到以后的几日,选一个荒郊野外才好。”
张小虎停了一下,又说:“另外,这条路线是以前镖局的人走过的,这沿途的宿营地都是以前用过的,你别看这一天车队跑的很快,其实速度都是控制好的,若是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整个局面都是我们镖局所控制的、而且,你别看罗大镖头平日懒散,其实他也是镖局的一把好手,他的经验可是极其的丰富。”
看看张小花不服气的样子,说道:“行了,不信你就走着瞧吧,正好也能多学点经验,等长大了,也到镖局做大镖头。哦,对了,这几天忙,你的伤口如何了?”
张小花撸起袖子,那伤口竟然快好了,张小虎这才放心,说:“小孩子就是好,若是大人,可得再养上几日的。”
随后,又想了什么来,问道:“还有,小花,你的右手……”
张小花听了,知道二哥又想起自己的伤势,笑眯眯的说:“快好了,我如今感觉右手的手指更加灵活,也能使上劲儿了,好像就差一点不能完全攥住拳头。”
说完,举起右手,在张小虎面前勉强攥拳,张小虎看了,连声说:“好,好。”眼眶都潮乎乎的。
想想也是,自己带着弟弟出来混,因为自己的缘由让弟弟右手残掉,自己心里怎么都是不好过的,看现在弟弟右手明显的好起来,竟似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哪里还能心静如水?心潮澎湃才是正道!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忧虑,给张小花看手的医师可是莲花镖局的老牌大夫,在莲花镖局呆了几十年,治疗过无数的跌打损伤,接骨号脉和内伤外伤,那眼光可是贼准的,他说过张小花的手是不可能恢复的,自然也是几十年经验的积累,必是不会错的,也不知道现在弟弟的恢复程度是不是脱离了他的预料,或者,张小花的手已经恢复到了不能再恢复的地步?
不过,张小虎旋即又坦然,不管医师是如何看的,反正张小花已经恢复到这样的程度,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拳法能不能练再说,至少以后的生活,他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了,总算,张小虎心里有了一点的轻松。
又叮嘱张小花几句,张小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镖队扎营地也是极有章法,不多时就起来了,张小花都没帮上任何的忙,问明张小虎所用的帐篷,张小花就把一些东西从马车上拿下来,统统放进了帐篷。
不多时,袁长青就来叫张小花,自从知道张小花要扣伙食费的事情,袁长青更是照顾张小花,但凡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来找他,张小花自然也不客气,跟着袁长青就去吃喝了。
晚间张小花睡得极香,等天亮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二哥,昨夜有人打劫否?”
听得张小虎哭笑不得,一个爆栗凿到他的脑门,笑骂道:“还没睡醒乎?!”
食过早饭,镖队拔营起寨继续前行。
如此过了十几日,竟然没有任何的被劫倾向,就连在野外露宿的机会都是没有,张小花就愈发的怀疑,若是当日欧燕不自作主张抄近路走,别人是否有机会偷袭他们的营地?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冷,路上的寒风也是越大,那风吹的硕大的绣着“莲花”两字的三角旗,“噼里啪啦”地响。
这日,正行到一条为数不多的山路间,镖队的速度早就放的缓了,慢慢的前行。
张小虎也留在后面,跟着张小花的马车,缓缓前行。
张小花无聊的望着两边挂着积雪的灌木,心里想到,这样的环境不正是打劫的绝佳地形?山贼会不会出现呢?
正想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响,前面有个大嗓门叫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张小花眼睛一亮,叫道:“有人打劫?!”
张小虎无奈的瞪了张小花一眼,说道:“听到有人打劫你怎么这个高兴呢?”
张小花笑道:“上次我们就碰到过山贼,十来个人,跟我们三局两胜的打,挺好玩的,而且,咱们的镖队不是有几十个人吗?怎么会怕他们呢?几下子不就把他们打发了?”
“晕~”张小虎暗道:“原来小花是想看热闹啊。”
张小虎嗔怪道:“上次你们碰到的是十几个的,可不能说山贼都是十几个呀,咱们镖队人虽然多,可若是山贼来上几百个,咱们如何能应付?你我还不一样做了俘虏?”
“啊~这样啊,”张小花惊叫道:“那可怎么办呢?谁知道这伙儿山贼到底多少人啊,有没有厉害的,二哥都打不过的?”
这时,张小虎倒是安慰他说:“小花,你在车里坐着,我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