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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来吧!”
“你说什么?”古羽潇目光如炬地看向她,接着又缓和下来,她的情绪看起来似乎很低落。
“我说,反正书我是没看完,内容也忘记了,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为何?不要告诉本王是你脑子不好使。”
龙非玉闻言,顿时扬起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古羽潇,“随你怎么说!”
古羽潇站起身来,走到离她很近的位置,身子缓缓朝她贴近,俯头道:“是爱如何罚就如何罚吗?”
龙非玉不自在地后退几步,“你只要不挨我太近,你怎么罚都行!”
“好。”古羽潇捉住她的手,“跟本王去看一样东西。”说完拉着她就走。
古羽潇带着龙非玉一路往西走,来到一排十分冷清的屋子前,龙非玉仰头望向横梁,“玖凤阁”。古羽潇走到这里就率先打开门进了屋,点燃屋子里所有的蜡烛,屋子顿时明亮起来,显然,屋子虽没人住,却经常有人打扫。
古羽潇摊开西墙上的一幅画,对正四周观望的龙非玉道:“你,过来。”
龙非玉走过去,原来是一副仕女扑蝶图。可是神奇的是,当她凑近看的时候,仕女与蝴蝶都开始动起来!仕女的一颦一笑,龙非玉甚至能听到她的笑声,这让龙非玉吓了一大跳,她有些失惊地抓住古羽潇的手臂。
“你看到了什么?”古羽潇的语气里带着焦急,还有···惊喜?是的,当他看到龙非玉看了这幅画的反应,面上已经是难掩的喜悦!母妃曾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地指着西墙上的这幅画对他说,“潇儿,你一定要找到能看懂这幅画的人。”还未待他问清楚,母妃就已魂飞香殒。那是五年前。这五年,他一直在研究这幅画,也找了不少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看,可是无一所获。
“蝴蝶在飞,我听见她、她、她在笑!”
“还有呢?”
“还有···”龙非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画,“她在跑,前面就是悬崖,她为什么不停下来?!”龙非玉有些焦急地叫道,又忽然失声道:“蛇!红蛇!”一条细长的红蛇飞速地滑过石头,缠上仕女的足,仕女惊叫一声,掉下了悬崖!“她掉下去了!”
古羽潇看着那副完全静止的画,看着还处于惊心动魄中的龙非玉的脸,“然后呢?”
龙非玉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向古羽潇,“没有了。”画已经在她眼前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没有了?”
龙非玉点点头,思索了一番道:“那个悬崖边的环境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那条红蛇,像极了我们在毒蛇窟的林子里见过的。”
“毒蛇窟?”
“可是后来我在你家的后山又见过它一次。”说到这里,龙非玉恍然大悟,“画里的悬崖,不就是后山的悬崖吗?”虽然她是在晚上去的,可月光还明,那周遭的灌木,特别是那些凸起的山石,在她的记忆力一点儿也不模糊。
“后山的悬崖?!”古羽潇惊疑地望着墙上的画儿,这幅画的寓意何在?母妃想向他暗示什么?
对于古羽潇来说,龙非玉所说的画里的情形实在令他毫无头绪,他有些急迫,却又恼于答案无处可寻,拳捏得紧紧的,怎么也维持不了平日里的冷静。龙非玉见他如此,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带我来看它?”
古羽潇将目光从画上移到她身上,似乎是在掂量她的可信度。过了半会儿,他开口说道:“母妃说让我一定要找到能看懂这幅画的人。”说到此,古羽潇忽然领悟到了什么,母妃让他找到能看懂这副画的人?重点不仅是画,还是人!她?想到这里,古羽潇不禁盯着龙非玉一阵探寻,深邃的眼里尽是疑惑。
“你···你看什么?”龙非玉退了两步,略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你是从哪里来?”过了都快一个月,古羽潇终于开始真正探究起这个问题。
龙非玉愣愣地指了指天,“地球。”说完她就觉得不对了,若说她只是从一个平行空间进了另一个平行空间,那不都是在地球上吗?“是另一个空间,你没去过,不知道。”
古羽潇听不太懂她所说的“另一个空间”是什么意思,心里掂量着她所说的应该是一个他所没听过的世界,“你是怎么来的?”
龙非玉眨眨眼,“你不是都看见了,我从上面掉下来的。”她又指了指天。
“怎么掉下来的?”
“就···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摔下来的。”龙非玉一根手指挠挠自己的头,“那是一个意外,糊里糊涂就掉下来了。”
第二十九章 柴房的对话
更新时间2012…10…30 19:03:58 字数:2255
还真是糊里糊涂,问了等于白问,古羽潇抱起双臂斜眼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指一弹她的额头,勾嘴一笑,走了出去。龙非玉吃痛地揉揉自己的额头,怨怨地看了古羽潇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门才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意夹杂着一股冷意四处蔓延。古羽潇关上门就往外走,也不顾细雨铺天盖地的沾染着他的发,龙非玉却搓搓手臂看着漫天的细雨迟迟不肯动。
古羽潇驻足,转头看她,“怎么,你今夜想要与我母妃做伴吗?母妃走了五年多,一定还对她的玖凤阁还念念不忘。”
龙非玉一听,吓得连跳两层台阶到古羽潇身边,回头恐惧地看看那黑漆漆的屋子,扯着古羽潇的袖子催促道:“那、那我们快走吧!”
古羽潇见她这副窘态,忍俊不禁地大步朝前走去。龙非玉连忙追上他,紧挨着他快步往前走。
深秋的夜雨似妇人清冷的泪,浮起的氤氲成化不开的雾,哀伤却温柔,寒冷得犀利。细雨将行人的发染湿,睫毛上挂着的沉沉的水珠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滑下来,龙非玉使劲儿地抱着双臂,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院子。
忽然有谁伸手用袖袍为她遮住了头上漫天的细雨,龙非玉在冷雨瑟瑟的颤抖中顿住足微微侧身仰头看他,一时竟愣住了。
细细密密的雨贴上她的面,也毫不留情地扑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他站在雨中,衣裳已经被冷雨浸透,尽显狼狈,却让龙非玉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真实,还有···高大。
是的,高大。龙非玉虽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却真真实实地被感动了。
古羽潇见她一直望着他,故意露出些许不耐的神色,也不看她,只说道:“再不走,你想让本王染上风寒吗?”
龙非玉闻言,抿抿嘴,“谢谢!”接着,她转过头,低头与他一道前行。
刚要经过膳食房后西角的柴房时,龙非玉忽然腰间一紧,被古羽潇轻巧一带便拉到了柴房一旁一块儿不高的假山后,然后被他强迫性地压下头蹲下身来,当龙非玉正想挣扎之时,她听见一阵风刮过的声音!
“姐!”
龙非玉睁大眼,大半夜的柴房里竟然有人!而且乌漆麻黑的不点灯,屋里的人肯定有鬼!想着,她翘起头朝柴房里看去,却被古羽潇给二话不说地压了下来。
“姐,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
这是柴房里的对话。接着,柴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里边的人似乎走出来了。躲在假山后的龙非玉有些紧张,她的头已经被古羽潇给压到了他的胸口,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脸不知不觉发烫起来。古羽潇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假山外,丝毫不觉此时两人的亲昵有何不妥。
似乎过了很久,终于轻闻柴房的门被小心地关上,然后从里边传出低声的对话。
“她为何还是活得好好的?!”女人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斥责,“你不是说今天就能解决的?”
“姐!”另一个声音顿了顿,声音细细的,听起来似乎有些心虚与害怕,“我···我把有毒的鸡汤换了,是因为这样做太明显,煜王爷很快就会发现我,到时候牵扯到你,谁来帮爹爹完成他的计划?”
龙非玉在柴房外静静地听着,心头一颤,秀儿!古羽潇能明显地感到她的动静,俯头朝她看了看,继续注意着柴房里的动静。
“牵扯到我?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谁会想到我还活着?!恐怕是你不忍心下手才如此优柔寡断的吧?哼!难怪爹爹一直不把你当亲生女儿待,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姐!”秀儿似乎是忍了很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低声道:“我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是吗?煜王爷省亲在即,在此之前你若还留着她不死,看你如何跟爹爹交待!”女人停了一会儿,“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等一下!”
“还有何事?”
“姐,木皇妃的陵墓有眉目了吗?”
秀儿问话了好一会儿,柴房里的女人轻叹一口气道:“还没有,告诉爹爹,我会尽快!”然后是一阵轻声的开门声,一阵风过后,柴房里便只剩了秀儿一人。
等秀儿的脚步声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龙非玉从古羽潇的怀里抬起头,望着秀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刚才在柴房里与秀儿对话的女人是秀儿的姐姐?为什么她一心想要致她于死地?秀儿的爹爹又是谁?难道他就是害死龙玉的凶手?
龙非玉抬头看看古羽潇,他也蹙眉在想着什么,她记得她们刚刚好像提到了木皇妃的陵墓,木皇妃不是古羽潇的母妃么?她们找木皇妃的陵墓做什么?
她站起身来,忽然腿脚一麻,一个不稳差点扑倒在古羽潇怀里,古羽潇扶住她,见她如此笨拙,一脸不耐地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出假山。
一阵翻天旋转之后,龙非玉惊诧地睁大眼睛看着古羽潇的侧脸,“你、你、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龙非玉边说边抓紧他的袖,发麻的腿像抽筋一样痛得她动都不敢动,这简直比扎针还痛苦!“啊啊!慢点儿走慢点儿走!痛!”古羽潇闻言看看她,放慢了脚步。龙非玉全身紧绷地稍稍动了动腿,等待着抽筋感慢慢消停。
细雨还在不停地铺洒,古羽潇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尽量用身子为她挡雨,一直到万清阁。
龙非玉双脚踩在万清阁的地面上,两眼朝屋子里晃了晃,又看了正在内室准备沐浴更衣的古羽潇两眼,最后觉得还是出去为好。
“你去哪里?”古羽潇听到她的脚步声,穿着还湿着的亵衣从内室走出来。
“当然是回我的住处。难不成在这里跟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龙非玉打了个冷战,有些郁闷了,他倒是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她却还得冒着雨淋回去!
“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必须乖乖跟本王独处一室,本王这是在保护你。”
龙非玉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泪都跟着跑了出来!
“进来沐浴更衣。”古羽潇见她如此,想必也是冻坏了,不禁蹙蹙眉,返身回了内室。
“沐浴更衣?”龙非玉掂量掂量了这四个字,还是直径朝门口走了去。可手还未触及到门板儿,忽然一阵风过,手被人捉住!龙非玉一阵心惊的看着古羽潇带着微恼的面容,声音里有些颤抖,“你、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本王的话你是习惯性的当成耳边风?!”说完,不容她反驳,硬拉着她朝内室走去。
第三十章 贾先生的最后一课
更新时间2012…10…31 17:52:29 字数:2455
入了内室,右手边进门便是古羽潇的浴池,浓雾四起,看起来十分温暖。龙非玉不禁讶异,温泉?她朝浴池的西南方看去,那里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入水口,有天然的温泉水从外面灌入,而这边则设了一个排水口,温泉从西南方向灌入,从东北方向排出,浴池中则是温暖而干净的···洗澡水!利用天然的地理条件来设计制造这样一个浴池,真是太聪明了!这让龙非玉想起了唐太宗李世民,只是这浴池边并不像唐太宗的浴池隔间一样,有一个可供取暖的“桑拿房”。
正神思游离间,古羽潇已经脱了衣服下了池,龙非玉见此,站在上边儿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情况?!她总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脱衣服,然后和他洗洗鸳鸯浴吧?!
“脱衣服下来!”古羽潇朝她看了一眼,见她不动,蹙蹙眉,“难道还要本王抱你下来不成?”
“不不不不,你还是一个人好好儿享受吧,我就不打扰了!”龙非玉说着赶紧转身,站在这里看着他洗澡是有多尴尬啊!
“站住!”水声一片哗然,背后的古羽潇似乎是站起来了,龙非玉身子一哆嗦,不敢回头。其实就算古羽潇站起身来,浴池里的水也已经淹到了他的肚脐以上。
“本王不看你,你,下来!”古羽潇说着就屈下身来靠着台阶闭上眼小憩,“否则,本王会来硬的!”
龙非玉闻言一颤,来硬的?怎么来硬的?她犹豫着转过身来,仔细瞧了瞧正合着眼的古羽潇,看着满池的热泉,忐忑不已。
“下来。”
龙非玉又是一颤,又看看古羽潇,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最终脱下鞋子走下台阶进了雾腾腾的浴池里,可是刚走下浴池她就不敢动了,因为泉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她不会游泳,要是一不小心,不是会淹死在里边?!
于是她在边上摸了摸,发现池壁上都砌有两层可供坐眠的台阶,她往里挪了挪,靠坐在边上。
龙非玉在水中退掉自己的衣裳,放到岸边,忽然一股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心头,温暖的幸福感。她闭上眼,静静享受。
挥不开的薄雾飘在晚霞的奇光里,一路上都是飘洒的白色花瓣,是桃花还是杏花?明明四周空旷无树,花,从哪里来?
龙非玉伸手,接住一片飘飞的花瓣,是红是白?她分不清楚。“千年乃见一面,千年重复一段缘,我将灵魂紧锁在腐烂的躯壳,守着你万年的冢,不舍离开,等待万年只为寻你,再见你轮回后的容颜,至此之时,冢上花开······”
这话她听过!是谁?是谁在轻轻低语?
龙非玉环望一圈,除了漫天的薄雾与花瓣,什么也没有。她是谁?
“看,冢上花开······”
“冢上花开······”龙非玉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大眼直直盯着床梁。正值卯时三刻,夜,悄悄拖走了它的尾巴。一番梦醒天已明。
龙非玉忽然想起自己昨夜明明还在温泉里的,这里是哪里?!龙非玉一惊,竖起身来,看看自己的衣裳,被换了!可是身边躺着的是谁?!龙非玉睁大眼,一阵轻呼,将被子拉过来抱在自己身上!惊慌地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是被···被···!”她看看渐渐转醒的古羽潇,被子抱得更紧了!
“你在干什么?”古羽潇不耐烦地竖起身来看着他。
“我、我怎么在你床上?!”龙非玉将还盖在古羽潇身上的一点儿被子全数拉了过来抱在自己身上。
“难不成你想睡地上?”古羽潇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
龙非玉瞧了瞧看起来睡着冷冰冰的地面,咬咬唇继续道:“我的衣服是谁帮我穿的?!”
古羽潇睡意未退,皱着眉头看看她,拉过她抱在身上的被子,倒下身就准备睡。
“喂!”龙非玉死劲儿地将被子抢过来,退到角落里紧张地盯着又重新竖起身来的古羽潇。古羽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一弹她的额头,“你在想些什么?这等琐碎的事情,本王才懒得干。”说完他强拉着龙非玉抱着的被子躺下身,合着眼又继续睡了。
龙非玉眨眼看看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爬下床赤脚走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却听正睡着的古羽潇道:“衣服在屏风后。”于是龙非玉走到屏风后,果然,衣服鞋子一应俱全,还有油纸伞。
龙非玉刚出门,古羽潇就掀开被子竖起身来,将旁屋刚起的吴瑾叫来吩咐道:“派人十二个时辰一刻也不得松懈地保护王妃,特别要注意的是她身边的丫鬟秀儿。”
“是,王爷!”吴瑾拱手出了万清阁,而古羽潇,站起身来,再也睡不着。
龙非玉在锁香阁洗漱完,吃了早点就出了门,撑上油纸伞往望幽阁的方向去。身后只跟了丫鬟玉锦。
今日贾先生来得很早,这是他给龙非玉授课的最后一日。
贾先生捏着小冉须听着龙非玉弹完三首曲,道:“王妃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平静。”
龙非玉扭头看了看贾先生,“先生何以见得?”
“王妃拨弦时快时慢,节奏旋律虽未有错,高低起伏却不定,心事尽显其中。老夫与琴为伴五十年,连普通人都能有闻而感的事老夫岂会听不出来?呵呵!”贾先生说着,坐到自己的古琴后随手拨了一根弦,一个调。只一个调却尽显底气的沉稳,韵味深长,足见其功夫之深。
接着他双手开始拨弄起来,优美却时而浑厚大气时而清澈轻翠的旋律从他指尖蹦出来,偶尔如同从低矮的平原走上高耸的山峰,起伏顿挫;又如同洞里幽静碧绿的深潭之上清脆的滴水声,咚,咚,寂静而清幽。贾先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专注,仿佛身处无限的山水之中,任由神思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