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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榭尔提斯。这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一定不是什么幻听,要不要再仔细点在附近找找看。”
榭尔提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着脚下。
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优米。
自己一行人与优米所走的路线不同,很可能已经超过她了。是时候应该停下来在附近好好找找了吧。不过——
“我相信莫妮卡。既然你说在附近没找到那就是不在附近了。”
“但、但是……”
那样不就等于你承认刚才那是幻听了吗?莫妮卡为难地望着榭尔提斯的眼神出流露出这种想法。
“没事的。谢谢你,莫妮卡。”
他重新面向刚才前进的方向。那是一条不断往下延伸的陡坡。因为魔笛的雾与黑暗的缘故,完全看不到陡坡通往何处。
要说有一点令他心生不安的地方的话,果然还是刚才听到的优米的声音。他没有告诉莫妮卡和威尔,那时候听到的是优米悲伤地向他求救的声音。
那真的是自己的幻听吗?
“……”
“榭尔提斯,怎么了?”
“不,没什么。抱歉,稍微在想点事情。”
他朝莫妮卡点了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我们先决定一个碰头的地方吧。”
那是自己对优米说的。这是以防笼罩的魔笛阻断了沁力的通话而作出的对策。不过即便念话能成功也得那么做就是了,毕竟优米的沁力过于强大,即便只是因为念话而放出的沁力也会和自己的魔笛产生艾尔贝特共鸣。
“最下面。到达秽歌之庭最下面的话一定能见到的。”
优米曾经和他说好一定会在塔的顶端等他。现在则是在秽歌之庭的最下方等他。真是对称工整的命运。
“走吧。”
一定要相信优米。相信她一定会在这条道路的后方等待着自己。
2
“呐,你认为榭尔提斯现在想些什么?”
妖艳的嘴唇带起了一阵嚣张的嘲笑。
那一言冷谈得就像是要夺走体温一样,空白继续道。
“会不会在担心着走在前面的你却没在那里呢。还是说,在想着有你在下面等着他想要马上往前走呢。又或者两边都是?”
她握着的剑边摩擦着地面边说道。
“所以别让他等太久了。”
手握着剑。
她逐渐的逼近。
“虐待你虽然挺愉快,但这样继续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的话榭尔提斯会到达庭的最深处。必须得在那之前阻碍他呢我的事也,我想可能会花点时间,但他一定能理解我接受我。然后忘记掉作为护士的宿命与使命,两个人悠悠闲闲的一起活下去。”
“……”
“怎么样?有想说的话就说出来吧。反正这也是,你与榭尔提斯今生的道别了”
“没有……”
慌乱。
优米大大的动摇上下肩,用剑支撑着地站着。
“‘没有’是什么意思?”
空白微微的皱了眉。
对于那追问,优米她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所握着的剑。
“只有一把剑的话只能保护自己一个人。”
“正因决定了守护自己与重要的人,所以两把剑是必须得。”
……真令人怀念啊。
……榭尔提斯,曾说过的那话。
现在,通过自己第一次握剑才明白。
“……就是那样。”
通过紧紧握着的这把剑,只能互相伤害对方才能守护自己的我们。
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悲哀……
“你在笑什么?”
“……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
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她打从心里发出的愤怒并不是对我的憎恨。而是……对榭尔提斯喜欢到无可救药的自己所发出的愤怒。
正因为喜欢他,才不能无视在他身旁呆着的我。
……我也是一样啊。
……从莫妮卡前辈那听到那事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出现那么大的动摇。
但是却为什么。
我不管如何努力,也被她所讨厌的理由。
所以。
我——
“好啊。我也赞成。来决一胜负吧。胜了的那个才能呆着榭尔提斯身边”
“不就变得坦率了嘛。”
空白眯起了眼睛。
“那就给我拿起剑。不需要手下留情,全力的斩过来吧。因为我也会出尽全力。”
“——”
被她一说,优米双手紧握着剑柄。
用早而被划破那鲜红的双手。
身体向前倾,不安定的连重心在哪也不知道。初次挥剑的正是这个姿势。
“虽然想说真是狼狈的姿势,但那也是你的全力了呢。”
相对的,空白单手拿着剑。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被那手所握着的剑尖也被完美的控制住。
“……决胜负,呢。”
“我接受挑战。来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在冰结的大地上,空白狠狠得跑在了上面。
好快。
而且,还很美。
明明只是跑着,却像在冰上起舞一样。
——强大,却不失美丽。
虽然是在战斗中,但她依然倔强地保持着可爱的姿态。她所期望的境地正是那里吧。
要说什么的话,就该说她所有的战斗都是为了榭尔提斯呢。
不管何时,她都想着本应不在的他而握起剑,向着魔鬼的训练投身了吧。
“……但是果然不对。”
“诶?”
“我们打起来的话榭尔提斯肯定不会高兴。”
微微的挂起了微笑。
将因紧张而变得僵硬的手放下,然后。
——沙朗。
优米她,放下了手中所握着的剑。
“!在做什么啊!?”
“还是别打了吧。我果然不想和你战斗。”
“——笨蛋。”
空白回应的却是嘲笑。
“那是投降的意思?还是说以为我会这样就放过你了吗?”
“不是,不是那样的意思。”
张开了空空如也的双手——
优米她,露出了无防备的身体。
“一直都很在意。刚才你所说过的‘必须在那之前阻止他’这话……榭尔提斯他隐瞒着我和其他人的事,只有你一个知道的吧?所以,如果这样就能帮助得了榭尔提斯的话……我被杀了也……没所谓。”
“啧,你是要认输吗!”
“才不是认输呢。”
优米保持着微笑摇了头。
“能帮到榭尔提斯就是漂亮的胜利,对吧?那之后……随便啦。你代替我给予榭尔提斯幸福吧。”
“——胆小鬼。”
逼近过来的空白手握长剑挥了下来。
“真是失望透了。明明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握起这把剑!你这女人,你这女人永远的消失就好了!”
“……对不起。”
那句对不起,究竟是向谁说的呢。
榭尔提斯?空白?还是说天结宫的人们?
就连是对谁的说的那自觉都没——
“给我消失吧”
看着空白挥下的剑,直至自己胸口前的瞬间。
——血从胸口喷发而上。
虚空被红色所染,青色的大地和冰结晶也染上了一层血色。
根本感觉不了痛。
从左肩斜下,通过胸口直达恻腹被拨出的伤痛痕迹。
然而。
“……正因如此我才…………”
并不是自己——
理解到这是空白的伤,得花了点时间。
“对你这女人……讨厌……极了”
血花向上而喷。
于此形成对照,异篇卿双膝跪地,然后倒了下去。
倒下的她,慢慢的用鲜血染红了地面。
看着那光景——
“……”
……诶?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优米也愕然的双膝跪地。
自己被她斩了。
那应该是不会错的,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了空白所麾下的剑通过了自己的胸口那瞬间。但是却,在觉悟了会受到疼痛的下一瞬间,相反的是她受到了伤倒下了。
“!”
不好,这些事之后再想。
理由什么都随便了。现在最优先是救她。出了如此多的血,如果慢一点治疗则会变为危险的状态。
“不需……要……”
拒绝了援助之手的不是他人,正是空白本人。
“说过了吧……我最讨厌……你这女人了。施舍什么的……不需要。”
颤动着的肩膀扬起了上本身,慢慢的靠着她后面的结晶。
脸青口纯白。
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不行!别勉强了,伤的如此深的话——”
“马上……就会止血了。反正我早已明白那事这是我自己所接下的伤。放水……是肯定的吧”
微弱的吐息。
尽然如此,她眼中所寄宿的强大意志也没变。
“那是,什么意思?自己所接下的伤……”
“……”
“我不明白啊!呐,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明明做好了会被你斩的觉悟。然而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
“诶?”
“我们的眼前。不是有映照着我们的东西么。回答我那东西。”
“啊,镜!?”
不认识,空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了头。
其正面的前头,有着映照着我们二人的高高的镜子。
秽歌之庭的镜结晶。
“这地方是比较特别的。”
“对于幽幻种来说是过于清净,还有对于人类来说……过于温柔的地方”
她确确实实的说了出来。
然后,根据能回忆起的片段确实也有过相似的现象。
“我说是你干的,但你却否认了。要找证人的话也就只有眼前这面大镜子而已。不过不能说话的证人也没意义就是了。”
不知何时受伤了的空白。虽然在那个时候也没否定过我的剑偶然刺伤了她的可能性,但这次是决定性的。
——全部都正相反。
被剑所斩的我安然无事,然而挥剑斩我的她却承受了被剑斩的伤害。
也就是在现实所发生的结果会形成相反。
这简直是。
简直就是镜所映照的实像,作为虚像反过来映照一样……
“如果你在镜前哭泣,那么镜那边的她也会一起哭泣。所以人们把映照在镜里的那个称为”虚像”——”
“啊,不会是!?”
“我们二人。究竟谁是实体谁是虚像……到了现在……”
隐藏在前面下的表情是绝不能给别人看。
“只是,明白了的就只有……如果虚像伤害实体的时候,秽歌之庭的镜结晶将会映出完全相反的事实。”
在镜前实体和虚像相反。
也就是说实体对虚像做下伤害的时候,在秽歌之庭的镜结晶里则会是映照出虚像伤害实体的光景。
“我说过了吧。……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是过于温柔的地方。肯定秽歌之庭的镜结晶也不希望看到我们互相伤害吧”
因秽歌的镜结晶而变成两人的“优米”。
两人在第七镜界发生的事,因被这镜子所照到,发生了实体和虚像的因果逆转的情况。
“……明明一直在挑拨你呢。”
空白那青色的嘴唇浮现出不畏的笑容。
“而且还故意给了你剑,多次的,多次想煽动你来攻击我来着……”
“用那把剑和我决胜负吧。堂堂正正、一对一的。”
“在害怕什么?”
“闭不住想打我吧?那么就率直的跟从心意来打我啊。我的胸口也好肩膀也行,你喜欢打哪就打那。一定打的中的哦。”
如果我挥剑去斩她的话,空白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这攻击的吧。
结果,失血倒下的应该就是我自己了。
……这样啊。
……所以才那么的执着于我。
“!但是,那样却为何……你是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吧!但是为什么却要伤害自己。”
“……”
空白沉默了。
她只是低下头,只是不断的吐出慌乱的呼吸。
不久——
“……正是如你所说。”
她说出那话的同时,变得意志消沉了。
“毒草莓。”
“诶?”
“之前,我曾问榭尔提斯一个坏问题”
那是发生在,天结宫与统政厅的联合部队来到了异篇卿所藏身的浮游岛上的事。
以空白的身份第一次与榭尔提斯相遇的时候。
“假如你和优米同吃一个蛋糕。在那些草莓中有一个是有毒的,那是吃了的话就会死的猛毒。”
“在优米吃掉之前你先吃掉?还是说两人平均分了做个亡命鸳鸯?”
“榭尔提斯是一人。但是我们却是两人呢,明知道我们中必须得有一个退出……所以……”
“————”
“我也……用同样的问题问过你了。如果你为了夺走榭尔提斯角不惜伤害我的话,我就不会放弃他……但是,你到最后……都是个胆小鬼……不和我战斗呢。”
对。
所以她才——
“你不是把我故意给你的剑扔下了吗。看到那个瞬间。我就明白了……啊啊,果然我们是一样啊。我们外形和心都一样。所以就想,啊我没戏了”
拉下了帷幕。
她亲自吃下了自己所准备名为剑的毒草莓。
“……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优米她,紧握着积聚在地上的冰雪说道。
“什么为什么?”
“你不也是……喜欢着榭尔提斯……吗?”
“啊啊,最喜欢了。”
“不是一直……都想向我……报复的吗?”
“啊啊,即使现在也想把你五马分尸。”
她及时语气微弱仍保持者无畏的笑容。我明白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那肯定并不是完全的假话吧。
“那为什么……”
她根本没必要放弃。
再花点时间,再周到点的话,明明也有在煽动优米(我)斩她的行动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
站在傍边的空白她,用那颤抖着的手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帽子。
然后把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重新回到以轻薄姿态的她,微笑道。
“因为我也是优米啊。你不也说过了吗。能让榭尔提斯幸福就什么都可以,那就是胜利。因为那也是我的幸福啊。”
“——!”
“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了她那染上了鲜红的手。
被催促的优米握起了她手的瞬间,亮起了光。那光上既染上白色也有红色,但是却没鲜红色那鲜艳的淡色光之粒子。
——第七天音律。
那是皇姬让渡给巫女力量时的光。
“……。该还的我都还了。好了,去吧。因为榭尔提斯需要的并不是空白而是巫女。”
“但是,你……”
“与其担心别人的将来,都不如给我先担心下你自己和榭尔提斯的将来。”
“榭尔提斯?”
“……”
突然,空白娇小的肩膀颤抖起来。
“你认为为什么榭尔提斯的目的会是秽歌之庭的最下层?”
“诶?”
对突然发来的提问,优米的头一瞬空白。
……因为榭尔提斯是护士,而且很强,还能活用下去秽歌之庭的经验。
就连把世界带来灾害的大气他也能不用结界也不用防御就能接受下来。
排除掉个人的心情,断言了要突入秽歌之庭除了他再也没有更适合的护士。
“榭尔提斯的……第七真音律……你知道的吧。
“……啊,嗯。”
“那歌是,让全部的魔笛消灭掉返还到本来的波长的钥匙。只要在秽歌之庭深部发动,就能将所有幽幻种和魔笛,还有秽歌之庭消灭掉。‘优米’(我们 )在第七境界知道了那些……不过只有你一个忘记掉罢了。”
“!那是那样的力量啊!?”
“那是仅限于掉下到了秽歌之庭的最深处的榭尔提斯的力量,但是……还没明白吗?”
“榭尔提斯他,是想要牺牲自己去消灭掉秽歌之庭啊。”
……
……她露出了些许悲鸣。
或许是错觉吧。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但是要说服自己,那语言却已经深深进入她的脑海。
“正因如此我才……想要阻止榭尔提斯。榭尔提斯他啊,并不想让你成为皇姬。一个人维持冰结境界几百年什么的,那么寂寞的事他并不想要你做……”
空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说道。
在那大大的翡翠色双眼中,大大的眼泪荡漾在其中。
“异篇卿的计划……是利用双子的‘乐园幻想’将秽歌之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