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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八仙镇,也不是一般的镇子,它是青州与江州的门户,位于两州的官道旁,来往押解犯人的官差,流通的物资或者是南来北往的商人,都要经过这里,因此,八仙镇上的客栈,酒楼乃至妓院的生意,都十分兴盛。
梁山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也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优势,如果江州官兵要押解宋江几人,就不得不经过八仙镇。
马车驶出了丛林,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周逆的额角也出现了许多热汗,不是闷出来的,而是修习刀诀给急出来的。因为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一层刀魂的境界就是无法突破,就像一层薄薄的壁垒,明明可以看见他,可就是无法突破。
周逆睁开眼,无力地吐出一口气,他用袖角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暗叹,看来刀狂说的没错,这刀魂境界的修习,靠的更多的是缘分,根本急不来。
既然如此,周逆只好暂时将它抛在脑后,掀开窗帘,观看外面的风景。
入目之处,已经逐渐有了些许生气,视野中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村庄,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田园风景,反而到处是一派荒凉萧瑟的样子。残败的墙垣瓦屋,衣衫破烂的老人与妇孺,长满杂草的荒废田地,视线中,几乎见不到一个青壮男子,周逆暗叹道,这又是一个阴盛阳衰的朝代。
周逆看了好一会儿,可是越看心情反而越沉重,所谓眼不见为净,他正打算放下窗帘时,不远处的几个身影,让他的心中暮的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朝前面大喝道,“快停车。”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由于猛的一勒,骏马嘶鸣,四蹄一止,让马车上熟睡的石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糊地问道,“大哥,怎么样,到了吗?”
周逆站起身来,语气冰冷道,“石头,想杀人吗?”
提到杀人,石头无神的双眼立刻闪起亮光,“大哥,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这还用说吗?”
周逆跳下马车,石头紧跟其后,他走了几步,对身后的石头吩咐道,“待会儿听我的吩咐,我叫你动手的时候,你才能动手。”
石头点了点头,跟在周逆身后,继续往前走去。
有些阴沉的天空下,一队身着鲜明官服的士兵,手里拿着淌血的朴刀,他们的周围,是遍地的死尸和呻吟,当周逆来到这里时,一个领头模样的官兵,正将朴刀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胸膛里抽出,男子黄瘦的脸上露出痛苦,捂着胸膛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有动静了。
领头的官兵一脸得意,他疯狂的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又发现了什么目标,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可是其他士兵全都往另一个方向张望,他也一回头,发现对面走来两个男子,一人面色平静,另一人却满脸凶相,恶狠狠的目光让他们几人不寒而栗。
周逆来到这群士兵的面前,脸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喜怒。他还未开口,那个领头模样的士兵就一弯腰,脸上露出谄媚的神色,“不知公子大名,所来何事,如果有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小人虽是青州城里的一个校尉,可仍会尽心竭力。”
这名士兵名叫王从义,是青州驻防厢军中一名校尉,正要前往江州押送一批物资。这个王从义察言观色的本领很是了得,他见周逆衣着不凡,而石头又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便知二人的身份不凡,所以他卑躬屈膝,想要先获得对方的好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周逆看着王从义一脸的恭顺,突然笑道,“官爷客气了,我也不过是附近的一员外,姓周,因见官爷在此杀人,故此好奇,前来看看,不知这些人所犯何罪,竟惹得官爷动此大怒。”
见对方只是个员外,王从义脸上的恭顺之意稍减,但还是客气地答道,“原来是刘员外,王某有礼了,刘员外是不是问这些贱民啊,哦,这些人应该是北边逃来的流民。不过这些腌臜泼才也真是可恶,竟然在我喝酒的时候从我身边走过,这些臭气熏熏的贱民,害的我差的吐出酒来,刘员外,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啊。”
王从义说完,朴刀又在那名死去的男子身上戳了戳,还放肆地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那群官兵也大笑着,似狼嚎,似犬吠。
周逆也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干巴巴的,没笑几声,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错,该杀,是该杀。”
王从义的笑声刚停下,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道刀光闪过,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使刀之人的手,眼前就已经一片漆黑。
一颗头颅被抛起,无头尸体向后倒去,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洒在那些仍在狂笑的士兵们身上,笑声戛然而止,“王……王校尉!”士兵们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众人往后退去,胆小的甚至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一滴鲜血从刀尖滴落,龙泉刀又恢复了雪亮,杀人不沾血,是每一柄宝刀的特性,周逆冷声道,“你们这些腌臜泼才,竟然在我睡觉时打闹,害的我不能安然入睡,你们说,自己该不该死。”
众士兵吓得面如土灰,在见识了周逆的刀法后,他们连逃跑的心思也没有了,全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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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苦诉
众士兵的头如捣蒜般不停落下,口里喊着饶命,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周逆来到最跟前的一个士兵面前,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那士兵兔子般又立了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
这就是宋朝的士兵,只会鱼肉百姓,在凶狠的敌人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完全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石头上前一步,看着这群吓的要死的士兵,一股嗜血的欲望从心头涌起,他向周逆请示道,“大哥,这些人你看着也是心烦,不如让我过过瘾。”
周逆一转头,看见石头通红的双眼,正要答应,但他突然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他吩咐一声,”石头,慢着,大哥让你看一出好戏。”
石头虽然手痒,可是周逆吩咐,他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定定地看着这群磕头的士兵,目有凶光。
周逆上前一步,脸上突然露出和善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拿在手里颠了颠,说道,“本来你们吵了本员外,依我的脾气,肯定是会杀光你们。”
说到这里,众士兵看着周逆的眼神中又露出了惊恐,想起刚才的那一刀,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了绝望。
可是周逆的语气一顿,“不过呢,今天本员外心情好,这样吧,你们这些人自己厮杀,如果谁能撑到最后,我不仅会放他走,还会把这锭银子给他。”说着,还转着手里这锭分量不轻的银两。
众士兵一听还有活路,又看到周逆手里的金银,双目放出贪婪的神色。
场面一时间有些静了下来。突然,士兵堆里传出一个人惊恐的声音,“胡老三,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你……”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朴刀已经从他胸前穿过,他喷出老大一口鲜血,瞬时就咽了气。
这个叫胡老三的人,双目闪着疯狂,抽出朴刀,又朝另一个士兵身上砍去,厮杀声,惊恐声,怒骂声,场面终于变得混乱起来,这群整日里相熟的士兵,向周逆两人展示了“酒肉朋友”的真正内涵。
士兵只有十几个人,所以这场厮杀结束地很快,待到所有人只剩下一人时,场面才有些安静下来,地上又添了十几具尸体。
那个活下来的士兵扔下刀,他的大腿和手臂都受了一些伤,所以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但是他眼里却洋溢的兴奋,还有些许贪婪,他来到周逆的身前,单膝跪在地上,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托员外的福,我终于杀了这些惹您生气的王八蛋,员外是不是应该给小人一些奖赏。”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周逆手上的银子。
“那当然。”周逆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他将银子递给石头,吩咐道,“石头,你可要好好奖赏一下这位兄弟。”“好好”这两个字被周逆特地加重了语气,石头心领神会,提着戒刀,一脸杀气地朝那人走去。
周逆没有去看,他转过身,望向那一片满是流民尸体的土地,周逆刚刚好像看到,似乎那里还有活人。
他的目光一扫,就发现一颗老树旁,蜷缩着两个身影。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惨叫声,他也不理会,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脚下都是死去的流民,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及腰高的孩子,这些人面黄肌瘦的,显然一副吃尽苦头的样子。
“宁为治世犬,不当乱世人。”周逆心里暗叹一声,来到了那两个人面前。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强作震惊,紧紧地将一个少女搂在怀里,这两人都是衣衫褴褛,身体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见周逆提刀走到他们面前,老者终于奔溃了,他朝周逆一拜,哀求道,“大王在上,求大王放了我孙女,我愿意做牛做马,下辈子报答大王。”看来,这老汉竟将周逆当成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了。
周逆苦笑一声,自己长得有那么可怕吗,他收刀入鞘,亲自将老者扶起,脸上满是笑意,“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大王,只是路见不平,杀了这群为非作歹的官兵罢了。”
周逆将老者扶起,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少女,小脸沾了些风尘的,但是一双眼睛亮澄澄的,天真无邪,让他不由一顿。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回老者身上,他问道,“老人家,不知你是哪里人氏,怎么会逃荒到这里?”
老者受宠若惊,他看到对方已经没有了杀官兵时的那种的残暴,平和的语气给人以舒心的感觉,不由放宽了心,他朝周逆拜道,“这位壮士,小老儿姓韩,壮士可以直接叫我韩老汉,唉,小老儿本是太原人氏,为了逃避兵祸,一直逃到这里,不料想却遭逢此难,险些丧命,幸而蒙壮士相救,小老儿万分感激。”说着,又要跪下,给周逆道谢。
周逆阻止他,问道,“韩老汉,那你在这青州可还有其他亲戚,你的亲人都在哪里?”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周逆打算将老人送到他本家亲戚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听周逆提起他的亲人,老人眼圈一红,竟落下泪来,“壮士不知,小老儿本是一富足人家,育有三子一女,虽然老伴走得早,可是子孝女贤,又添了个孙女,家境倒也还过的去。可是前几年因与西夏用兵,大儿子被强征入军,军队被西夏人打的大败,大儿也因此失去了消息。三儿早早的死在了疫病里,我唯一的女儿又因来了个什么督查使,被抢去做了仪仗女,小老儿去告官,可是被敲了一笔银子后,还挨了打,也就断绝了消息。”
“家里只剩二儿,儿媳与孙女,虽然清苦了些,但还是能将就着过下去。可是去年一伙金人来边境劫掠,我住的镇子不幸被他们选中,全镇的财物被洗劫一空,青壮男子与年轻女人也被劫掠走,我的二子与儿媳就是这样被金人从我身边夺走,幸而小老儿我反应及时,和孙女藏在箱子里,才逃过一劫。”
说完后,韩老汉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脸上的悲苦,全都蕴含在那浑浊的泪珠中。周逆叹了一口气,屡战屡败的军队,贪污腐败的官吏,金辽西夏的入侵,已经使宋朝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苟延残喘。韩老汉也并非个例,从层出不穷的各类起义就可以看出,下层的老百姓实在是连活都活不下去,否则怎么会干反贼这种别脑袋在裤腰带上的事。
周逆心里有种不甘,同时,又有些无力。但他暂且撇开这些,安慰老者道,“韩老汉,死者已逝,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如来在青州找个地方,暂时住下,我会资以你银两。”
韩老汉感动地说道,“劳壮士费心,但是老汉在东京还有一个当兵的侄子,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但是好歹也有个依靠。”
周逆沉思了一会儿,应道,“既然这样,我就派人先送你们去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好之后,你们再启程去东京吧。”
韩老汉一阵激动,口中不停地道谢。
“那走吧,我现在就送你们离开。”周逆一转身,往马车处走去。可是他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痛呼声。一转身,那少女在韩老汉的搀扶下,提着一只脚,脸上有些痛苦。
韩老汉盯着周逆,一脸的无奈地说道,“刚才我们跑的太急,倩儿她折了脚,所以请壮士原谅。”韩老汉看着少女,眼里既有心疼,又有些愧疚,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周逆看了看少女,虽然俏目中满是痛苦,柳眉结成一个疙瘩,可是银牙轻咬,硬是没有叫出声来。怪不得刚才两人没有跑,原来是折了脚了,周逆心中使然,向那个少女问道,“还能坚持吗?”
那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竟将痛脚往前一落。“啊。”少女一声痛呼,眼角挤出了一些泪花。
周逆忙上去扶住她,他对一旁的韩老汉说道,“快让你孙女坐下,我来帮她接骨。”韩老汉一听周逆会接骨,喜出望外,看着孙女疼成这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忙让孙女轻轻坐倒,少女乖顺地坐下,伸出自己的伤脚。
周逆放下刀,接过少女的脚,拿开草鞋,拨开包裹的破布,少女的玉足就完整地呈现在周逆面前,不得不说,这时周逆看到过最美的一双玉足了,精致小巧,虽然有些瘦削,但是微弯的曲线,却让人产生呵护之感。周逆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皮肤细腻,就像绸子般光滑。
这个叫倩儿的少女,玉足忍不住轻轻一抖,好像微微颤抖。周逆瞥了她一眼,对方的干净的眼里,渐渐有了一些羞涩,周逆这才想起。虽然宋代的女子没有缠足,可是一双脚却是女子最隐秘的地方之一,只有与她最亲密的人,才能够看一眼,像周逆这样拿在手心把玩,还用手去轻轻抚摸,也怪不得这个少女会感到羞涩了。
周逆看着韩老汉防贼一样的目光,连忙解释道,“刚刚我替姑娘检验了一下伤口,现在我要开始接骨了,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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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韩倩儿
少女点了点头,示意周逆可以开始了。
周逆也不客气,一只手拖住少女的脚跟,另一手抚上脚背,在那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少女脸一红,眼里有几分痛苦,攥着韩老汉衣角的手,也紧了一些。
摸清楚伤势后,周逆暗呼一声侥幸,幸好少女的伤口不严重,如果能够顺利接好骨,三两天之内就能恢复。想到这里,周逆也不含糊,他说了一声“开始了“,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按在了伤口处,开始慢慢地往外移,他正在将原先粘连的骨头及组织全部拉开。
少女一阵发抖,险些将脚抽回,幸亏周逆的力气大,她才没有成功,可是一张小脸满是痛苦,险些叫出声来。看着少女如此痛苦,周逆连忙加快了动作,他一手握着玉足,另一只手慢慢地往回按。
少女终于忍不住大哭,梨花带雨,褪去了脸上的泥垢,露出了有些病态的白嫩肌肤。伴随着轻轻的“咯”的一声,周逆终于松了一口气,少女的脚已经接好了。
周逆站起身来,轻快地说道,“你可以站起来了,现在你的脚应该可以走了。”少女啜泣着,可是还是站了起来,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是没有了,她才抹了抹眼泪,梨花带雨地看着周逆。
周逆回望了她一眼,少女忙低下头,假装去穿鞋。
看着粗糙的草鞋,周逆眉头一皱,说道,“韩老汉,这破草鞋别让你孙女再穿了,待会儿你们到马车上换身衣服,再吃点东西,我再送你们去一个大庄子,你们在那里休息几天后,是去东京,还是留在庄子里,便由你们自己决定。”
韩老汉当然点头称是。周逆往回走时,啸笑笑和李全一伙人正站在马车旁,刚才的一幕全都落到了几人的眼里。李全一脸愤慨道,“大哥,你刚才做的真是解气啊,对付这些人,就是不能手软,所谓恶人还须恶人磨,你说是不是大哥?”
“磨你个头啊。”周逆没好气地踹了李全一脚,害的这小子一头撞在马屁股上,和马儿最隐秘的地方来了亲密接触,害的他差点没吐出来。
周逆在心里替他暗暗祈祷,希望这马不要是公的,便不再管在那干呕的李全,转头对啸笑笑说道,“啸小姐,刚才那两个流民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答应两人,暂时将他们安排在刀剑山庄,所以请啸小姐派几个人送他们过去。”
啸笑笑美眸轻眨,可是脸上的冰霜却没有褪去,她捋了捋发边青丝,道,“让士兵自相残杀,然后再折磨剩下的一个人,如此凶残禽兽之举,果然只有你这禽兽做的出来。”
周逆一愣,如此正义的事情,在啸笑笑的眼里,竟然是禽兽之举,看来此女对自己的成见还真是深啊。
啸笑笑一顿,继续说道,“不过对付那些禽兽,用你这禽兽之法,倒也算是大快人心,至于那两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安排。”说完,扭着婀娜的身段,便往韩老汉两人处走去。
周逆面带苦笑,这个啸笑笑连夸自己都离不开禽兽两个字,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让自己对她也禽兽一回,盯着啸笑笑浑圆挺翘的臀部,周逆有点想入非非。
接下来,啸笑笑将二人带回马车,换了一套衣服,还让两人用清水稍稍清洗一下面容,当这个叫倩儿的少女从马车中走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