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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捅刀,这份伤心,这份心痛,让老者万念俱灰,唯有痛哭宣泄。
司马肜话语一落,厅内寂然,众将心有不满,胸生不忿,可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地上人头目犹未瞑,热血未冷,如何能签下这违心之书?
“呸!我等堂堂大魏将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汝等奸佞,害得王公,吾恨不得生啖汝肉!”大将郭崇闻言怒道,身形方要挣扎,只觉得脖颈一凉,身首异处……
“郭将军说得对!我等宁死也不构陷王公,这帮害群之……啊!”
“大家和他们拼……呃……”
抗议之声此起彼伏,杀戮之刃不断落下,片刻功夫已然有二十余人被杀,大厅之中鲜血流淌,众将身上皆是血迹斑斑,心中却是无比冰冷。
“还有人么?”司马肜高座其上,对于眼前杀戮丝毫不以为意。
“让老夫起身。”王基声音转冷,脸上留有泪痕,花白须发上沾满了流淌在地的鲜血。司马伦听出王基语态有变,示意甲士扶起王基。
“这些人皆是朝廷栋梁,守卫此城尚需这些将领之力。这罪,老夫认了!”王基一脸冰冷,语气更寒,闻着无不伤心,任谁都听得出老者已然死心,已经认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伯舆也不过如此么,好!很好!”司马肜见状笑道十分高兴,旋即话锋一转道:“认罪也是无用,这书依然要签。”
王基面容抽搐看着在场众将,难道这些人都要因此丧命么?
“曾烈将军身为王基副将,若然能签此书,说服力更佳,不知曾将军意下如何?”司马伦早盯上了这王基手下的第一将领,见从始至终曾烈都没有任何的表态,便觉得可以从曾烈身上下手。
曾烈跟随王基十余年,乃是王基得力臂膀,在军中颇有威望。只要曾烈肯在这控诉王基的罪状上签字画押,不仅可信性大增,更是会带动在场众将配合司马兄弟的计划。城外那近二十万蜀军可不是吃素的,兄弟二人皆时还需要留守建业,这些守将真的都杀光了,到时候谁去抵御蜀军?城中的十几万魏军也是需要这些将领前去安抚。因此,一言未发的曾烈便显得至关重要了!
曾烈面容似铁,闻言眉头微皱。
司马肜嘿嘿一笑道:“王基伏法,此间军务尚需有人总领,曾将军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什么。”
这是一个诱惑,取代王基的地位是何等的诱人?这是魏国武人的巅峰,几十年来只有王基登上此峰,无人能及!
想到这里曾烈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镇一方,权倾东南,这等的威势何等诱人。
“末将……遵命……”曾烈终是禁不住诱惑,张口应允。
此话一出司马兄弟大喜,在场众将多有失望之色,一人高声叫道:“曾将军你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做出如此无耻之举,我……啊!”一声惨呼,那人话没说完死于非命……
曾烈双谜微闭,无奈叹息,缓步走向桌案,身后甲士押赴而行。途径王基身旁,曾烈不敢去看,不愿去看,只怕看了一眼便是心碎,便会改变主意。王基没有吭声,默默看着引为自己臂膀的爱将,第一个签下自己的罪状。
桌案上的文书长篇大论的写着王基种种恶行,种种罪状,不用去看也知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可这子虚乌有的东西经过全军将士签字画押之后,便成为了难以动摇的铁证!曾烈的手在颤抖,回想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也没有如此紧张。
司马肜饶有兴致的看着曾烈,满意的道:“曾将军,请!”
一只笔递到曾烈手中,放要落下,却见一人疾呼道:“且慢!”
“嗯?傅大人有话讲?”司马伦回头一看,说话者却是傅袛。傅袛簌簌不停,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道:“下官愿意先签。”
司马伦略感意外,旋即又明白了傅袛的意思,依照事态的发展,傅袛这个样子回到京师也是一个戴罪之身,此时表现一二,或许还能保住身家性命。司马伦略一考量道:“那就请傅大人先写吧。”
傅袛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到曾烈身旁,一伸手去要笔。曾烈见状微微皱眉,将笔刚刚递出,却见傅袛双手一转竟是抓起了桌案上的罪状猛撕!
司马兄弟见状大呼:“你敢!”话音未落,那文书已然被撕破,却是无法撕碎。
一双铁手按在傅袛肩膀之上,傅袛顿时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动作,忍不住喊疼。
出手的人是曾烈!
“王老将军待你不薄,你狼心狗肺……啊……”傅袛双眼喷火看着曾烈破口大骂,曾烈双手加力疼的傅袛说不出话来。司马兄弟见状,连忙捡起那文书,幸好曾烈出手甚快,文书损坏并不严重。
“曾将军好身手!”司马肜看着曾烈身后的甲士依然持刀咱在曾烈身后,对于曾烈出手竟然没有反应,心中暗震这曾烈武功之高。以此身手若是要反抗,又或是袭击自己那身后的甲士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幸好啊……
“刀。”曾烈话语很少,张口要刀。司马肜听了仍然有所疑虑,司马伦早抽出了佩刀扔给曾烈。
接刀,抡刀,抛刀,一气呵成!
刀坠地,半只手臂坠地,傅袛滚在地上惨呼不停,让人不忍去看。
“傅大人此时此刻还为这王伯舆出头,难道不知晓自身难保么?”司马肜见曾烈出手干脆利落,心下大喜,望着翻滚不停的傅袛忍不住出言嘲讽。
“啊……傅袛不怕戴罪,只为公道……呃……汝等所为……自毁长城!”傅袛疼痛难当,咬牙说完这几句已然脸色发白,大汗淋漓。
“恭喜兄长收了这么一员猛将,幸好文书还可以使用,回京之后一定为曾将军请功。”司马伦把文书重新铺上,示意曾烈落笔。
屋中数十道目光宛若万道利刃盯着曾烈等人,曾烈则是侧头看了看脖颈上的大刀。司马肜见状一笑,挥了挥手,站在曾烈身后的甲士便退了下去。曾烈活动活动肩膀,然后提笔道:“王基意图谋逆,害死唐彬,此等罪责我愿为证!发自肺腑,句句属实,王基何当罪诛九族,然王公待我,有如慈父,若罪论及,曾烈愿同坠无间!”
“什么……”众人都是听着曾烈边说边写,不想曾烈越说越是不对,司马肜错愕间只看见一只铁拳到了眼前!好在司马肜也是身手了得之人,猛抽腰畔宝剑刺向曾烈,意图逼退曾烈,取得喘息之机!
司马伦在一旁大呼不妙,一抬腿踢飞了桌案撞向曾烈,与司马肜配合无间,同时大呼:“全都杀了!”在场甲士闻言各自抡刀,此时建业众将也是各自搏命!
一场腥风血雨就此开启!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惊变(下)
建业城中变数陡生,曾烈有意斩断傅袛手臂麻痹司马兄弟防备之心,见机会稍纵即逝,出手绝不容情!司马兄弟也是武艺高强之辈,一人挥剑,一人踢飞桌案并击曾烈企图博得喘息之机!
这一拳快如闪电,势如奔雷,砰然一声重重打在司马肜脸盘之上!司马肜一声惨呼顿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可手中剑锋却也没入曾烈身中。曾烈一手重创司马肜,一手卸下那桌案的冲击之力,挺起胸膛硬挨了一剑,身形仍然灵动无比,闪身之间到了司马肜身侧,探手就去抓司马肜的咽喉!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司马兄弟顾忌王基在军中的影响力,因此选择在府邸之内下手;曾烈同样识得这个道理,府邸之中尽是中原甲士,拿住司马兄弟使得这些甲士投鼠忌器方可,否则待城中人马来救,这府中人恐怕都被杀光了。
司马肜迷迷糊糊难有反应,背身装在屏风之上更是七扭八歪,曾烈一击眼看要得手,可惜还有司马伦在!司马伦暴喝一声,高高跃起扑向曾烈,人未至一股恶风先到!曾烈怒哼一声,不退反进,双全不断舞动和司马伦近身肉搏,好不激烈!
此时场中甲士早已各自抡刀砍杀,然事出突然,司马兄弟又早早控住了大局,甲士们难免有了懈怠之心。有身手反应快的将领提前动手,或是格杀了身后的甲士,或是协助同伴脱困,局势混乱不堪。王基身后四五名甲士闻令便动,大刀透着寒气劈杀便欲劈杀王基于当场!不想王基探手间拾起了曾烈抛落在地的那把腰刀,就地一滚虽然中了两刀,却也砍断两条腿作为补偿。
“啊!!!!”惨叫声不断响起,断腿的甲士倒在地上翻滚不停,竟是比断臂的傅袛也是不如。
“救王公!”曾烈人和司马伦激战,心却在王基身上。身为王基之下第一将领,曾烈在军中的威信也是极高,一言既出混战中的建业兵将都是醒悟,纷纷往王基身边聚集,形成阵势对抗甲士。
“碰!”
“噗!”
“呃……”两条人影猛的分开,曾烈胸前的伤口血流不止,铁打一般的汉子脸色苍白,此时已然摇摇欲醉。
司马伦也是中了几拳,然情况要比曾烈好得多,见厅内自己的甲士占据上风,忍不住狰狞道:“姓曾的你好大胆子!今天过后,本官保你九族皆去黄泉路上陪你作伴!”言罢,眼睛却是看着曾烈身后逐渐情形的司马肜,那司马肜幸好是只挨了一拳,鼻梁骨爆裂,一脸血污可怖至极。
这司马肜能派来接替王基的位置,自然也是强悍之辈,心知眼下情况不妙,当下忍着五官剧痛竟是返身杀了回来。曾烈全神贯注在司马伦身上,多余的心思都放在了王基那边,对于身后之事一无所知。司马伦心中暗喜,身形晃动之间揉身再上,誓必要手刃这曾烈一泄心头之愤!与此同时司马肜也是悄然扑向曾烈,手中长剑不带一丝声响刺入了曾烈背门之中!
“负我慈父,罪有百死,曾烈不求苟活,只求助王公避过此劫!”曾烈骤然狂吼,宛若崩雷!不理身后的司马肜,不管身前的司马伦,双手一个熊抱便把司马伦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那司马伦下手极重,双拳毫不留情的击在曾烈胸口上,胸口背门同时受创,加之先前中剑的伤口崩裂,曾烈体内好似雷击一般猛的抽搐。口耳眼鼻溢出血丝,眼泪,体液混杂在一起,那痛苦的表情是难以负痛?是心有愧疚?无人知晓,那张脸孔没有人能忘得掉。
司马伦双拳击塌了曾烈的胸骨,正在高兴,突感自己胸口刺痛,竟是一截剑尖儿透过曾烈的身躯,刺入自己的心口!
“哇!噗……”几乎是同时,曾烈和司马伦鲜血狂喷了对方一脸,一身。
在曾烈身后的司马肜双眼模糊,迷迷糊糊的一击得手心中甚是畅快,手中加劲儿不断翻转长剑,要让曾烈尝尽痛苦而死,等见到自己的弟弟被曾烈抱在怀里没了动静,顿时呆若木鸡没了反应。
曾烈狂吼之声点燃了建业兵将心中熊熊怒火,曾烈寂然之死填满了王基等人心口!平庸之主,无道权臣,为国卖命,反遭杀戮,一切的一切皆是司马氏肆意妄为,所有的所有便在今天划上句点。
王基须发喷张状若疯虎,手中腰刀乱舞誓斩司马兄弟,挡者披靡,沛然威势震慑全场!众将各自高喊怒骂,舞动刀剑不进反退护着王基向曾烈那边靠近,众将心惟一念——杀司马肜!
老将王基跳到曾烈身侧,手中腰刀飞斩司马肜!此时三十余名将领呼啦一下子都不计生死围了过来,反倒是让这厅中百余甲士在刹那间没了作用。司马肜空有百余甲士也是无用,在这短短时间内仍是要独自面对包括王基在内的三十余名魏将,顿时手忙脚乱奋力遮拦退却,意图冲到甲士人群之中。
众怒之下怎会让司马肜逃窜?不少将领拼着背后挨甲士一刀,也要刺司马肜一剑,形成众将争先恐后围杀司马肜的景象。可怜司马肜甫一开战就被曾烈重拳打得七荤八素,又迷迷糊糊的杀了自己的弟弟,一身本领虽然高强,至此仅能发挥出一半不到,乱战之中顿时身受数创,血流如注!
饶是如此司马肜亦是彪悍过人,此时顾不得双眼看不清楚景物,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看准了方向奋勇挥剑杀开一条血路!有几名将领各自挺刀前去拦截,却苦于身后甲士人多势众紧紧追杀,抽出空隙刺司马肜两剑后,自己却是陷入苦战之中。
王基浑身浴血死追司马肜不放,然司马肜身负重伤仍是不改狡猾之色,不断借众将阻拦王基的追赶,看看便要摆脱围困投身甲士环卫之中!王基怒不可遏,暴喝连连,手中腰刀应声投出。若是明眼者自可看出这一刀扔的虽然迅猛,然司马肜的身手要想避开也是不难。眼看自己要脱身成功,司马肜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忍不住咧嘴大笑。
只见司马肜拧身闪避来刀,犹似游刃有余。突然觉得脚下冰凉一阵刺痛传来,司马肜一声惊呼,一眼错愕,躲避的动作早已做出,无奈脚下无处使力,顿时身形一矮惨呼倒地。那腰刀仿似冥冥中注定一般贯穿司马肜咽喉,从下巴处豁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司马肜毙命,在场兵将不自觉的放缓手中杀戮,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王基几步跑到司马肜尸体旁扶起一人,只见傅袛面色惨白,仅存一臂紧紧握着一把大刀,刀锋正卡在司马肜左脚踝骨之间。
“呼……呼……我……我……”傅袛失血过多,此时奋力一击后便是虚脱无力,可一脸神态却是如释重负,双眼紧盯着厅内的百余甲士。
王基领会其意,扶着傅袛起身大喝道:“司马兄弟图谋不轨,诈传圣旨,现已伏诛!尔等皆是大魏子民,理当保家卫国,岂可在此自相残杀,毒害朝中栋梁!还不放下刀枪,可免一死!”
司马兄弟已死,群龙无首,而这夺权的密旨除了兄弟二人外是无人知晓。这些中原甲士见领头的死了,又素闻王基威名,互相对视几眼后便有人把手中兵刃抛在地上,可也有人握着血刃不肯松手。原因无他,自己杀了不少将领,对方会放过自己么?不如趁着现在人多,一不做二不休……
王基等众将一身疮痍,不过二十几人,见这放弃抵抗的甲士寥寥无几,不禁心中暗自叫苦……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祸延东南(上)
血战之后,短暂的对峙关系众人生死,王基张口大喝意图止住兵戈,然而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双方血仇已结,一方建业守军,一方中原甲士,死者若是寻常兵卒倒也无妨。然有资格在场的都是建业城中的高级将领,就算丢掉兵器又怎能保证日后这些兵权在握的高级将领不寻机报复?
“杀!”一声厉喝,再开新篇,百余甲士齐声呐舞动兵刃围杀王基等众将!
王基等人早已双眼血红,喊停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大局,并非怕死。见这些甲士道理不通,油盐不进,王基冷哼一声扶着傅袛闪入众将环绕之中,二十七名将领手中刀剑不一,在这大厅之中排成方圆之阵奋力抵御!
刀光乍寒,剑锋转冷,比不上心中寒潭;狂热杀意,一腔热血,可暖胸中方寸之地。王基,傅袛,并二十七名将领并肩作战,协力求活,一时刀光剑影,杀的天昏地暗!王基最是精明,也最是冷静,一番拼杀厅中甲士不少反多,这府邸内的甲士听得喊杀之声纷纷前来支援,而基一方仅存十九人,危在旦夕!
‘“退!”王基见形势不妙,当机立断挥刀开路,遇人杀人,遇刀斩刀!
人死,刀折,血路顿开,众将相随!
王基带着众将一口气从偏门冲出,经过回廊,进入自己书房之内。这一路冲杀不过片刻功夫,然身旁将领一再折损,争先断后,书房之中算上王基与傅袛仅存九人!
“王公!”大将王龄耳朵被砍飞半只,一脸血污呼喊王基,悲愤无比。
“守住门户待援,不可放弃!”王基见众将伤痕累累,一脸疲惫,心知今日变化连连,体力消耗虽然巨大,可内心的伤害却是难以弥补。众将心力憔悴,体力自然消耗得更快,斗志也是不及以往。
“王公放心,我等必护……”话音戛然而止,那武将甚是坚决,无奈力不从心,可身手动作早已慢了不少,一个没留神被甲士挑飞手中大刀,刺伤肩头。随后甲士更是三五挠钩探出,构住这武将便是往外拖拽!
众人见状大惊,书房不过一处大门,六处窗口,傅袛伤残人士又是文官,躺在地上不死已然命大,余下七名将领各守一处,谁也无法抽身去救。
众将不能,王基能!老者飞身冲出屋外,战至此时仍是身手矫健,但见王基拧腰,矮身,就地翻滚,又是纵声一跃,转眼间已然杀入甲士人群之中!中原甲士舞刀弄枪合击王基,然王基一把年纪身形灵动无比,在人群之中忽左忽右,刀锋所过之处哀嚎遍地,如入无人之境!
王基浸淫刀法五十余年,今朝含恨施展,其威力巧妙皆是常人难以估算。
刀如猛虎,迅猛无比,伤人于眨眼之间!
刀似蟒蛇,刁钻难防,攻敌于难以自救!
刀若奔雷,势可开山,挫敌于雄浑之力!
就在甲士被杀的焦头烂额之时,王基又仿若柳絮一般随风而起,掠过刀枪,避开杀招,来到被挠钩拖拽的武将身旁,寒芒数闪,挠钩尽断!身后所经之处标起无数血珠,被王基从身旁掠过之人,脖颈之处血痕森然,纷纷倒地而亡!
那被救的武将本以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