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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近来一直琢磨汉人战船如何可以随意登岸,却是思之不明。反是汉人对我等动态甚是明朗,真是被动啊!”刘欢乐随意的站在呼延翼身侧,颇有几分夸张的叹息。
呼延翼听着这些话语便是窝心,不由得怒道:“扬他人威风,灭我国士气,大司徒你究竟是何用意啊!?”嘴里质问着,呼延翼心中却是骂道:“亏得你叫刘欢乐,张嘴便是扫兴事,哪来的欢乐?”
对于呼延翼的质问刘欢乐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答应,面对后汉皇帝刘渊躬身而立,仿似等待回答。
“欢乐所言甚是,中原呼雷阙无孔不入,若斯渗透我朝必是大患!朕当亲拟政令,使州郡严防,拒其与外!另要组织人手前往中原渗透,这皆是长远之计,便从今日做起!”听出大司徒刘欢乐言外之意,后汉皇帝刘渊起身慨然说道,对于刘欢乐的评价不觉高了几分。
刘欢乐欣然道:“陛下圣明,据悉那刘动年幼便在襄阳救父,名噪一时,在印州之地更是如鱼得水,其于军政两道皆是不可小觑。”
呼延翼见状气呼呼的不想说话,一旁的刘锐见了也是为之气结,索性也不言语了。明明就是你刘欢乐提起的黄毛小子,如今见陛下赏识了又是把那“黄毛小子”说的如此重视,好坏皆是你说的,这让其他人怎么插嘴?
“刘公嗣稳如泰山,当有子如此!”后汉皇帝刘渊深以为然道。其实就算不曾了解刘动,也当了解刘禅。汉帝刘禅由中下之主一跃成为了兴复汉室,开辟季汉的帝王,其能为不用说自然是首屈一指。
如今刘禅老迈,但数月之前仍能征伐,返回中原之后更是重挫世家豪族,使得太子刘动的新政能够施展开来,同时培养太子刘动自己的人手。这样的帝王坐镇后防,任凭爱子治理天下,若这刘动是凡夫俗子,刘禅何以如此轻松自如,稳坐襄阳?
“辽东之事便由玄泰去处理吧,莫要让朕失望啊!”后汉皇帝刘渊看了看一旁的太子刘和,颇为凝重的说道。虽然眼下刘渊正直壮年,可想想中原伪汉的继承人,在看看自己的继承人,两相对比之下是何种的心态,自然隐藏在刘渊的心中。
但对于太子刘和来说,这无疑是证实自己能力的机会,于是抱拳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刘渊颔首道:“邺都之军拨你千人,玄兴在彼,凡事你兄弟二人计议,谋而后动,必要之时当有先斩后奏之权利!”说道这里,在刘渊的示意下,自有宦官将刘渊的一把匕首呈上,交给了太子刘和权当印信。
“多谢父皇!”太子刘和见父亲授予自己大权,全权负责针对高句丽等国的外交事宜,不觉甚是兴奋,上前接过匕首甚是恭敬。
看着爱子一步一步的离开大殿,颇有几分帝王的仪态,刘渊心中暗自高兴。当想起身在幽州的另一个儿子刘聪刘玄兴时,竟是一股莫名的兴奋跃上心头。沉浸在这般奇特感觉时,素来精明的刘渊没留意到提出这一建议的卫尉刘锐,在听到刘聪字号时,竟是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两百五十五章 天下两汉(中)
“哦?此提议倒是不错,但兴师动众是否值得?”后汉皇帝刘渊在邺都宫中召见群臣,广纳建言,商讨增加粮饷补充国库之法。
卫尉刘锐道:“微臣也只是初有设想,陛下若有此意可使就近州郡前往查探,若是收获可观,以我大汉铁骑灭之应当不难。”
“大司空,大司徒如何看待此事?”后汉皇帝刘渊听卫尉刘锐言之有理,却是不愿轻下决断道。
大司空呼延翼乃是皇后呼延氏的族人,更兼司隶校尉,冀州刺史之职位,可谓是权柄熏天,横行河北。这一切皆是来自于匈奴之主刘渊,呼延氏对于刘渊一脉自然是忠心不二了。
呼延翼上前道:“高句丽等国不毛之地,户不过万,使军征讨空费军饷耳!微臣以为此事不妥,不若择其他办法。”
一旁的大司徒刘欢乐还没言语,卫尉刘锐面色一沉,上前道:“几番大战,高句丽皆是按兵不动,派遣使者邀之也是推辞再三,若其国当真贫瘠,何以不乘乱分一杯羹!?”
匈奴在统御了塞外各族之后,入侵河北之时曾经派遣使者多次前往高句丽等国家,邀请其一同发兵河北,攻打汉人。这是各族都积极响应的事情,更有匈奴这庞然大物作为靠山,乃是难得捞取油水的好机会。偏偏高句丽以皇室成员患病为由,再三的拒绝发兵,共襄盛举。
呼延氏也是匈奴的各部中的大族,那高句丽等地论起生活状态与质量,确实不如塞外,但也不至于那般的凄惨情况。刘锐见大司空呼延翼一口否决自己的提议,不由的上前争辩起来。
长期以来呼延氏都是匈奴刘氏的忠心支持者,呼延翼身为一族之长,其地位与声望都仅在刘渊之下而已。此刻见刘锐这小子竟敢反驳,也是火气十足道:“汝怎知高句丽一定便是富庶?国家方建,百废待兴,汝未经查实便在朝廷上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呼延翼身高七尺,膀大腰圆,黑黝黝的面庞满是胡茬,一身官袍更显几分威武雄壮。立在大殿上怒斥刘锐,更隐隐带有一股正气,两句话噎得刘锐火气上涌,却甚是忌惮。
只看呼延翼与陛下的关系,便知道就算道不同也不要轻易得罪。其实卫尉刘锐虽然愤怒,可却是有分寸的拿捏话语,尽量不伤和气。奈何呼延翼不发脾气则以,一发便犹如火山喷发,不可阻挡,两句话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正当卫尉刘锐进退不得,犹豫当中,后汉皇帝刘渊笑道:“两位爱卿皆是为国着想,不许如此争执。朕既立国,高句丽等小国怕是未知,便以使者前往宣谕,使其奉我大汉为主,贡献钱粮便可。”
“陛下英明,原来陛下早有定论,臣等愚钝!”呼延翼别看是一个粗人,可也是文武双全的家伙,当下恭恭敬敬的听从后汉皇帝刘渊的安排,显得十分恭敬。
卫尉刘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被呼延翼抢了先也唯有跟着称赞而已。心中对于呼延翼所言也是甚为忌惮,出谋划策最忌讳的便是毫无根据,兵马调动更是国家大事。以后若是自己再有什么建言献给陛下,可真要是做好调查才行,否则呼延翼火起来,吃亏的便又是自己。
大司徒刘欢乐见这两人不吵了,此刻也是上前道:“伪帝刘禅定居襄阳,中原之事尽在黄毛小子之手,可恨我大汉无船,难以渡河,否则此时开战定是捷报频传!”
后汉皇帝刘渊扼腕叹息道:“黄河天堑难越也,河北凋零百技有缺,如今玄武池建造之战船甚小,除非能够穿过伪汉水师之封锁……”
说起长刀大马人人欢乐,可提起水军,正是戳中了后汉的软肋。汉朝的水师扬威黄河,沿岸的后汉兵马布置无数,便是防备汉军突然袭击。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已经是极为被动的状况了。
偏偏河北的工匠少之又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混饭吃的手艺人罢了。这些工匠设计部分船体还是擅长,但如何建造汉军般几十丈长的大船便不是这些人能够研究明白的了。
那小船运输兵力物资还是可以,扬帆黄河也是足够,但若是遇上了驻守黄河的汉朝水师,怕是只能跑路一途了。
“臣近来一直琢磨汉人战船如何可以随意登岸,却是思之不明。反是汉人对我等动态甚是明朗,真是被动啊!”刘欢乐随意的站在呼延翼身侧,颇有几分夸张的叹息。
呼延翼听着这些话语便是窝心,不由得怒道:“扬他人威风,灭我国士气,大司徒你究竟是何用意啊!?”嘴里质问着,呼延翼心中却是骂道:“亏得你叫刘欢乐,张嘴便是扫兴事,哪来的欢乐?”
对于呼延翼的质问刘欢乐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答应,面对后汉皇帝刘渊躬身而立,仿似等待回答。
“欢乐所言甚是,中原呼雷阙无孔不入,若斯渗透我朝必是大患!朕当亲拟政令,使州郡严防,拒其与外!另要组织人手前往中原渗透,这皆是长远之计,便从今日做起!”听出大司徒刘欢乐言外之意,后汉皇帝刘渊起身慨然说道,对于刘欢乐的评价不觉高了几分。
刘欢乐欣然道:“陛下圣明,据悉那刘动年幼便在襄阳救父,名噪一时,在印州之地更是如鱼得水,其于军政两道皆是不可小觑。”
呼延翼见状气呼呼的不想说话,一旁的刘锐见了也是为之气结,索性也不言语了。明明就是你刘欢乐提起的黄毛小子,如今见陛下赏识了又是把那“黄毛小子”说的如此重视,好坏皆是你说的,这让其他人怎么插嘴?
“刘公嗣稳如泰山,当有子如此!”后汉皇帝刘渊深以为然道。其实就算不曾了解刘动,也当了解刘禅。汉帝刘禅由中下之主一跃成为了兴复汉室,开辟季汉的帝王,其能为不用说自然是首屈一指。
如今刘禅老迈,但数月之前仍能征伐,返回中原之后更是重挫世家豪族,使得太子刘动的新政能够施展开来,同时培养太子刘动自己的人手。这样的帝王坐镇后防,任凭爱子治理天下,若这刘动是凡夫俗子,刘禅何以如此轻松自如,稳坐襄阳?
“辽东之事便由玄泰去处理吧,莫要让朕失望啊!”后汉皇帝刘渊看了看一旁的太子刘和,颇为凝重的说道。虽然眼下刘渊正直壮年,可想想中原伪汉的继承人,在看看自己的继承人,两相对比之下是何种的心态,自然隐藏在刘渊的心中。
但对于太子刘和来说,这无疑是证实自己能力的机会,于是抱拳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刘渊颔首道:“邺都之军拨你千人,玄兴在彼,凡事你兄弟二人计议,谋而后动,必要之时当有先斩后奏之权利!”说道这里,在刘渊的示意下,自有宦官将刘渊的一把匕首呈上,交给了太子刘和权当印信。
“多谢父皇!”太子刘和见父亲授予自己大权,全权负责针对高句丽等国的外交事宜,不觉甚是兴奋,上前接过匕首甚是恭敬。
看着爱子一步一步的离开大殿,颇有几分帝王的仪态,刘渊心中暗自高兴。当想起身在幽州的另一个儿子刘聪刘玄兴时,竟是一股莫名的兴奋跃上心头。沉浸在这般奇特感觉时,素来精明的刘渊没留意到提出这一建议的卫尉刘锐,在听到刘聪字号时,竟是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两百五十五章 天下两汉(下)
“袁本初任人唯亲,废长立幼,是以为曹孟德所败。今刘渊拔外戚为重,以四子为一方,比袁本初如何?”许昌宫殿中,季汉太子刘动与群臣议事,言及河北匈奴建国,不觉以此发问。
江统闻言道:“刺史不过监察之权,非州府首脑,呼延翼虽为外戚,亦是匈奴族内大姓,得此权位可谓应当,此为巩固刘氏在匈奴族中地位所为也;刘玄兴不过刘元海第四子,据悉才略过人,心狠手辣,以其为幽州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何攀在旁颔首道:“应元所言不错,观刘元海重用段务目尘,慕容廆,而将宇文莫圭晒在一旁,便知其内部已然趋于稳定。匈奴族人与鲜卑两部各治两州,名为刺史,实乃刘元海心腹也。其彼此互相牵制,东西相隔,甚是高明。”
无论江统还是何攀,皆是当今汉朝之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二人虽未明言,但显然后汉皇帝刘渊对于四州的安排与布置比起当年的袁绍要高明许多。当年袁绍以三子一甥各居一州,名为观察三子才能,实则是另有打算。
汉末之时群雄并起,袁家四世三公天下倾心乃是不争事实。但羽翼遍天下也并非是没有害处,其内部派系众多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即便是袁绍亲近之人也是立场各异,心思不一。
不说袁绍宠爱袁尚,而疏远长子袁谭,只是袁绍的河北基业便是从他人手中豪夺而来,便让人不得不加以小心。考察三子一甥的能力是其一,不放心将一州权柄交给外人乃是根本所在。
便在袁绍击败河北最大的对手公孙瓒之后,后方仍是叛乱频发,便知当时乱世须处处小心谨慎,否则任何细微的变数都将导致一方势力的毁灭。亦可知河北之地就算袁绍灭掉了公孙瓒,其威势也不足以震慑河北的各方势力。
如今的匈奴虽然建立了所为的后汉政权,但内部仍是各个部族联合而成,上下品秩虽然已经建立,可说到底要彻底的上下贯通仍需要长期的磨合才行。胡人在塞外的那一套并不适合治理汉人,汉人惯用的政策也未必附和胡人的领导要求,汉胡之间需要磨合,胡人内部的各族权力分配在施行后同样需要时间的考验。
呼延翼是皇后呼延氏方面的人,而刘聪是匈奴之主刘渊的儿子,这两个人负责监督冀州与幽州可谓是万无一失,确保后汉皇帝刘渊的绝对地位与权势。段务目尘自从儿子被汉军的火药炸得尸骨全无后,便铁了心的与汉朝势不两立,彻底归顺了刘渊,负责监督一州也是问题不大。
慕容部和宇文部素来并驾齐驱,选择关系更好的慕容廆,借此在鲜卑族中树立段部与慕容部为尊的旗号,同样是刘渊的手段。宇文部就算其势力不逊于二族,甚至还在段部之上,但在后汉政权的权力分配中完全落于下风,双方势力对比的逆转也不过是一年半载便可以奠定基调的事情了。
幽州与冀州将并州与青州隔开,反之这两州也是被隔断,如此一来无论是自己的亲戚儿子,还是外部依附的势力,一旦怀有贰心也无法得到有利的资源,如此平衡更是难得。
“殿下是觉得刘和,刘聪兄弟二人必出事端么?”坐在一旁的大将军姜维手捻须髯,精神矍铄的看着太子刘动,对于这个少年人敏锐的判断力以及城府都是极为欣赏。
江统与何攀只是按照太子刘动的意思来比较,得出的结论不用明说,刘渊的手腕确实在袁绍之上。但大将军姜维却是听出了太子刘动的动心之处,即是为何是刘聪!
刘渊的儿子不算多,但也不是只有刘和与刘聪两个人,刘渊已经确立太子刘和的地位,又给予第四个儿子刘聪监督一州的权力,这无疑是一种矛盾的做法,隐约间似乎也预示着一番腥风血雨。
“此事仅是预感而已,并无任何事实支撑,倒是刘元海处理北营之事让人大出意料,近来呼雷阙回报河北各地胡人皆是加强了戒备,重新塞选了许多官吏,消息情报来源断了许多,此事让人头疼。”太子刘动对于大将军姜维尊敬有加,便如同当年教导自己的青城道人般。
议郎段灼道:“北营打散在各军之中,王弥与曹嶷二人皆封将军,却是没了军权,刘渊这一手足以打消疑虑了。此事据说与刘伯根之死有关,可究其根本还是王弥超群为人所嫉,刘元海之城府深不可测。”
在呼雷阙散布谣言之后,石勒唯恐王弥趁机发难,便从了张宾等人的计谋以谣言攻击王弥,使众人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王弥身上。北营的刘伯根,王弥,曹嶷素来是三强并立,各有所长。
而其中刘伯根之文武皆是不如王弥,曹嶷,却是稳居北营首领之位,显然更受刘渊的信任。刘伯根死于姜维手中乃是意外,但谣言一出难免让人产生这样或是那样的想法。刘渊并非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物,明知王弥被人陷害,却是趁机将北营混杂在各方军队中,然后高升王弥与曹嶷的品秩等若将这二人架空。
对此王弥与曹嶷都是有苦说不出的主,可若说是有怨言确是不会的。只有几个大族仍然保持手中留有部分精锐贴身的部队,余下的所有部族兵力都是混合分配各地,重新划分了军中的一切,北营自然也不能特殊了。
如此一来刘渊平息了谣言引起广泛的猜想,又不动声色的解除了顾忌,更是让王弥与曹嶷说不出一个不字,而在未来的军事行动中,一旦使用王弥与曹嶷这两个长期空闲没有军权的猛将,其得到的回报必然是超乎想象的事情。
“休然所言不错,刘元海雄才大略,实乃劲敌也!我欲能为父皇除掉此人,当使父皇高兴。”太子刘动掌权以后,对于朝中官吏无论出身背景,但凡是有才干有贡献皆是赏罚分明,赢得群臣的拥护,这段灼乃是晋臣出身,如今虽然只是议郎的职位,但经常跟随刘动议事,其未来可谓是一片光明。
何攀与江统对视一眼,对于太子的雄心壮志皆是赞赏,于是何攀道:“胡人在玄武池等地打造战船,但闻其规模大者亦不过我大汉水师中下之船而已,水军不精断难踏足中原。”
“彼之短处正是我之长处,我与大将军计议许久,刘元海自称汉朝正朔实乃可笑,我大汉首要之事乃是休养生息使百姓安居乐业,但也不可对此毫无反应。”太子刘动说到这里,有意的停顿一下。
在场的文武官员闻讯皆是一震,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书面上的口舌之争无法满足太子的胃口,看来太子是要动兵做些文章了。
“殿下的意思是以水军攻之?”何攀试探道。
太子刘动微微一笑,知何攀心中已然有数,偏偏有以用试探的语气说来,真乃聪明人也。
“我与大将军决意调动水师分批骚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