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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筹。方才一时的兴奋还没过劲儿便纷纷的倒在血泊之中。
饶是如此,仍有无数长枪手前仆后继的扑杀而来,任你骑兵高大威猛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深可见骨,白肉外翻的伤口不断涌出血水,血流如注的兵将们血冲脑门,只知道机械的持枪刺杀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这等忘我的厮杀虽然短暂,对于胡骑的杀伤与影响却是出人意料的好效果。
纠缠于汉军步卒的缠战,部分胡骑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不得不暂时放弃聚合的机会而专心搏斗着。
少了半数的骑兵参与骑兵与骑兵间的搏斗,汉胡双方骑兵的数量一时相差不多。胡骑散落的四下都是,可汉骑却是有组织的进行扫荡突击。担心主帅呼延翼的安危,许多胡骑冒死杀到了呼延翼身旁,对于这股骑兵汉军铁骑并没有特别的针对,而是全身心的扑杀零落的胡骑。
趾高气昂的救援行动突然变成了汉人的伏击战,片刻间失去了对全军的指挥,失去了获胜的希望,让呼延翼双目通红,心如刀绞!
“杀!给我杀!”这个时候也甭想什么指挥全军,看看周遭聚集过来的有一千余骑,呼延翼挥刀狂吼着发起了冲锋!
战场混乱到了这种地步,呼延翼已经不奢求什么体面的胜利,只要能够杀光对方,不就是赢了么?而说起杀人,正是自己与麾下健儿们拿手的功夫!
骑兵与骑兵追逐,骑兵与步兵纠缠,无数人扭杀在一处,战场好似一滩搁浅在岸边的水洼,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形状。
怒目挥刀的骑士被身后跃起的敌人抱下战马,挺枪取命的战士没等杀了敌人便被突如其来的骑兵横着撞飞,扭打滚地的两人没分出胜负被铁蹄踏得骨折肉裂,脑浆迸溅。一幕幕的画面充斥眼球,临死的战士毫无感觉的看着一切,然后静静的死去。
混乱的战场充斥着混乱,凌乱的大地更加凌乱,鲜血染红双目,浸透人心,杀戮的快感麻痹每一个人的神经。哪怕自己一个人都杀不死便要倒下,那刀锋割肉入骨的刺激同样令人享受!
二百余名诸葛连弩手有目的的移动着,死伤着,奋力射出手中的弩矢。到了这个份儿上,汉军仍有部分兵力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行动着。
侧翼的骑士纷纷坠马,呼延翼此刻才发觉汉军的连弩手竟然冲杀到了这样近的地步!
数十骑近卫舍生忘死的纵马填补空缺,迎着密密麻麻的弩矢勇敢的冲了上去。箭头射入体内,连续的疼痛后便是麻木,然后便失去了生命。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在数百弩矢的攻击下都没有任何生还的道理。
可有人倒下便等于拉近了距离,以血肉换取的近身冲击让孤零零的七八骑胡人勇士悲愤莫名,枪矛乱搠一通杀死了几十名连弩手,随后便被逃往远端的连弩手们转身射杀。
此刻呼延翼的骑兵队伍早已追着一支汉军骑兵残部跑的没了影子,连弩手们惊魂未定的重新组队,只见又是百余胡骑奔着自己冲杀而来!
铁弓在握,利箭在弦,呼延翼瞄准了前方奋力驱驰的一名汉军校尉。纵横塞外几十年,呼延翼自信自己的箭术仍是足以骄傲,只要一松手,那拼命策动战马狂奔的汉人便要一命呜呼。或许那汉人知道自己已经被锁定,或许那汉人心中仍是紧握那生的希望。
这样的感觉最是爽快,让敌人感到绝望,这是值得快乐的事情。
手指微松,弓弦利落的声响让人十分受用,呼延翼很是享受。右侧战场一名胡骑转头看着背后杀来的汉骑中箭倒地,充满感激的往来一眼用更大的气力挥舞着兵器与汉人厮杀着。
探手从箭壶里拿出第二只箭,呼延翼仍是锁定了那狂奔的汉骑,方才救下了一名胡骑,这一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了。
战场上的喊杀声好似在脑中炸了锅,可远端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呼延翼不相信汉军在伏击自己的铁骑之余,仍能把自己的后军步卒们击退。慕容廆麾下数万人马,若是放跑了这样规模的汉军,那不是诚心要自己好看么?
座下一颤,呼延翼知道自己的爱骑又踏碎了不知谁的骨头,比起最初的追逐厮杀,似乎已经到了战场的边缘地带。
这样的大阵仗,自己的后部人马到现在仍是没有奋力杀过来这让呼延翼很失望。步军将领的面孔一张张的闪过脑海,当中有软蛋,可更多的是精英。倒地在丘陵那一侧有多少的汉军,竟然让这一场战斗变得如此艰难,而又看不到未来?
丘陵隔断两处战场,骑兵自顾不暇难以绕过丘陵前去援助步兵战场,更是连半分的消息也没有。
外围的汉军缓缓的推着车仗进入战场,那车仗彼此用铁索连着,移动起来很是麻烦。可一旦进入战场之中,便成为了骑兵纵横驱驰的阻碍。豁出性命冲击的步兵此刻已经力竭,而散乱的胡骑在付出相当代价之后也有几处骑兵聚集在一处。
这个时候车阵介入,让汉军的弓弩手有了发挥的空间,同样汉骑也是围绕着车阵往来飞奔。
杀红眼的胡骑一时想要止住攻势也不容易,明知汉军这般的阵仗更是棘手也是浑然不惧,冲锋连连!
呼延翼正待勒令众军,忽见无数汉军从丘陵的另一端拥杀而来,其中旗号正是伪汉太子刘动!!
“慕容廆!!”呼延翼此刻不觉汉军如何,但感慕容廆竟然放纵汉军如此,顿感五内俱焚,心焦胆热。
咬牙切齿的骂着已经无济于事,呼延翼想撤谈何容易?汉军的骑兵在胡骑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便分左右包抄而至!
“突围!”呼延翼当机立断,将手中缺了刀口的大刀撇在地上,顺手在一尸身上抽出一支长矛率领胡骑疯狂的向还没被汉骑围拢的空隙奔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 怒火(下)
崩溃的步兵落荒而逃,数日这支雄壮威武之师曾经击退了东方沿海入侵的伪汉人马,士气一时盛极。可在遭遇了数万汉军的围攻之下,哪怕猜到了丘陵另一侧便是自家统帅的铁骑时,拼命鼓足了勇气杀将过去仍是无用。
刀破甲缺,断臂残喘,杀到了这样的地步仍是被汉军严整的军容逼迫的不得不节节败退,这是胡人勇士的耻辱!可偏偏无力抗拒,汉军阵势严整,阵列整齐,进退有度,战法犀利!只此而已,却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代表。
便当步兵们鼓起最后余勇之刻竟是被对方最精锐的禁卫军拦腰截断,把整个队伍一分为二,紧接着便是八方的疯狂围攻,不消半个时辰仅有五七千胡军突围而去,余者尽数战死阵中。
丘陵另一方久久未曾露面的胡骑,与日益高涨的杀声,将冰冷的事实传递给每一名胡人勇士,自家的骑兵怕是自身难保,最后一拼又被汉人攻破,这个时候军心全无,唯有抱头鼠窜耳!
呼延翼不清楚另一侧的战况,可看到四周黑压压围上来的汉人步骑怕是有五六万之众,顿时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上了当,被人算计了!那慕容廆如何大胆也不敢放这样一支汉军在外游荡,这样的兵力已经可以击溃围攻平原的胡军了,至少可以解平原一时之围。
那慕容廆就算想阴自己一下,也没有必要拿全局来冒险,况且若是大局与针对自己,慕容廆的性格毫无疑问的会顾全大局的。
显然慕容廆也被蒙在了鼓里,唯一能够解释的只有一个原因。
汉军并非是偷偷潜藏在外,而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平原,所以才会被人忽视。能够光明正大离开平原,又不被人防备的,怕是只有南下援助高唐的汉军了——而慕容廆人马传来的情报,正是伪汉太子刘动率领主力人马前往高唐参战!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老夫必斩之而后快!!”咬牙切齿的怒骂,呼延翼终于想到了那前往高唐的援军根本是折返外围,甚至大有可能早就有埋伏自己的机会,却是故意放过先行伏击那行军较慢的步兵,然后再伏击闻讯来援的自己。
据悉离开平原的汉军主力有十万之众,眼下只有五六万人,余者在何处?
长矛抖擞,戳翻汉人无数,双眼怒瞪,凛然杀摄人!呼延翼不想,不去细想,也来不及没有时间去想!
眼下唯有突围,舍命突围!
铁蹄翻飞,尘土激扬,胡骑在重重围困之中浴血奋战,冲突不断。汉军远弓近矛,层层围堵,处处阻杀,更有骑兵穿插其内看准胡骑薄弱凌乱之处切割回旋,使得胡骑左右不断有骑兵被迫与大队分离陷入人海之中。
一蓬蓬的乱箭射去,烟尘迷蒙之中又是一批胡骑应声而倒,呼延翼口中噙血,白须染红,一头汗水泥土,长矛左右戳杀甚是辛苦。胡骑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兵力同样被不断削弱着,周围的汉军更是厚实无比,呼延翼心知难逃一死。
稳定的战局忽而动摇,平原方向无数胡军杀来!
太子刘动在丘陵上驻马观战,见而怒道:“分兵数万,反被慕容廆脱困耶!?”
远端胡军之中夹杂汉军,待离近些方才见到竟是汉军与胡军缠战一处,硬生生被胡军冲得不得不向这个方向而来!
“报!平原之围已解!”
“报!胡人暗藏兵力扑杀而来,我军奋力迎战仍是不敌!”
“报!王堪将军力战身亡!”
“报!数千胡骑绕路杀来!”
“报!王育将军被敌帅慕容廆斩杀,请殿下火速增援!”
军情连报甚是紧急,刘动怒目横眉,想不到慕容廆心思深沉,攻击平原之余仍是备有人马以防万一!
“殿下,偏师此刻想必已入乐陵国内,呼延翼一部既遭重创,我军占据乐陵大有希望,不若就此退兵如何?”谯登在旁悄然提议道。
“与脩则等人约战三日,如今呼延翼早到,慕容廆后手尚未使用致使局势如此,此乃意料之外。我军历经两战,此刻硬拼确非良策……退兵!”太子刘动从善如流,汉军伏击呼延翼之步卒,又力拼骑兵体力消耗大半,无论慕容廆一军状况如何,硬拼之下纵然胜了也是惨胜。
汉军闻讯而退井然有序,慕容廆自家人马同样攻打平原近乎半日,见汉人退的整齐也不追赶只是来看呼延翼。
但见千余胡骑浑身浴血,呼延翼更是丢了头盔,折了长矛,满脸满身都染满了鲜血。见到慕容廆领军来救,放眼看看自家人马损失之重,呼延翼纵是高傲此刻也是老泪纵横,指天画地怒骂汉人狡猾。
慕容廆颇有让呼延翼吃些苦头的意思,但这一次真是没想到汉军竟是兜了这样一个圈子。任谁也想不到,沿岸的脩则,高唐的戴渊,祖逖豁出性命去攻击刘渊竟是一步棋而已,真实的目的是造成汉军反扑,高唐空虚,平原必须救援的事实。
某种意义上来说高唐比起平原还要重要,当乐陵国的汉军被击退后,高唐成为平原汉军主力唯一的退路与运输路线。高唐一旦丢掉了平原的汉军等于孤立在帝国境内,这样的形势任何人都要去救,而且是必救无疑!
可正因为高唐太重要了,所以竟是没人想到刘动的胆子大到了拿自己和十数万将士的生命来布计。
幸好慕容廆尚有万余人马作为预备军,准备趁着平原守军疲惫时用来突袭用,否则仅是扑杀平原外围胡军的数万汉军便足以让自己与呼延翼同样的下场了。可饶是如此,这一战仍是让呼延翼的数万人马化为灰烬。
而平原城彻底回到了汉人全军驻守的时期,这样一来等若是陛下与脩则,祖逖,戴渊等人血战无援,石勒又在做什么呢?难道攻不下高唐么!?
百般思索慕容廆也是深表同情与愤恨,愿意与呼延翼携手共同对付刘动。呼延翼被汉军一阵攻杀,部众损失众多,又得慕容廆舍命杀来方才活命,此刻也是放下了二人间的隔阂彼此联起手来。
……
传讯的使者出发了几批,石勒仍是放心不下,这高唐看起来兵力稀薄又地处要害。偏偏将近一天的时间也是没有援军的踪迹,先前的疑兵怕是只有数千人虚张声势而已,那平原汉人的主力人马又都用在哪里?
除了与各路人马互通消息外,石勒更在意的是高唐。
高唐城墙不算好,可足够坚固,外围还有大大小小的坞堡,草创而已,但想要一个个的攻克怕是要花些气力的。
黄昏时分仍是没有消息传回,石勒终于坐不住了,组织兵力开始攻城!
眼下陛下与诸多军马在南方与汉人厮杀,慕容廆与呼延翼在平原城下,能够攻击高唐的也唯有自己的清河军罢了。这个时候如果珍惜羽翼不肯攻城,日后被陛下杀头也属正常,该卖命的时候还是要卖命的。
数千胡兵聚集,在众多坞堡当中选了一个孤零的作为进攻目标,石勒可不想分散兵力。若是有数万人马,当然可以同时对高唐县城以及坞堡发动攻势,可自己麾下满打满算才一万来人,哪能如此托大?
索性聚集重兵先攻击外角的一个坞堡,这样慎重的战法不多见,却蕴藏极大的优势。你一个坞堡不过二三百人,我几千人围攻你,你还能守得住么!?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散尽时,胡人高举火把发动了攻势,几千人颇有秩序的向坞堡下推进,填埋沟堑,同时大量的弓箭射向坞堡上压制守军的火力。
坞堡上有箭垛,用来遮挡攻城方的箭矢,同样又可以从射击孔中还击。这在坞堡下应是看得清楚的,只是胡人没想到这箭垛射击的如此完美!所谓的大量弓箭压制,远没有想象的效果,那坞堡上大约一百名弓箭手就没有歇着的时候,轮番上来射击。
人多力量大,对于坞堡内的汉人没有什么杀伤,可沟堑也很快的填平了几处。汉人沟堑设计的小把戏在早些时候已经传讯而来,胡人用弓箭压制那挖空的内壁,然后由勇士捆绑绳索攀入其中,用大量的木料支撑着地面,同时把汉人的木桩尽数毁掉。
做起来繁琐,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但却节省了战士们宝贵的生命。
守军大骂不要脸,这么多人围攻小小的坞堡,竟然如此缓慢而且不急于进攻。胡军不以为然,就是那你们这个坞堡开刀,你又能奈我何?
开骂的都是其他坞堡与高唐城上的守军,眼睁睁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胡军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攻上去,大家心中都有一种守不住的感觉,敌人实在是太沉稳了!纵然坞堡如何利于防御,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兵力上的巨大差距将决定一切。
一个时辰之后,胡人成功的登上了坞堡,内中的二三百名汉卒力战至死,无一投降。从堡门进入其中,石勒看着自己的兵将们忙着补刀,遂把心思放在了这坞堡内部的构建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的坞堡一应俱全,有的还处于建设阶段没有完工,但也能看出一二了。
半个时辰后,另外数千胡军开始向着另一处坞堡移动。比起方才攻破的坞堡,这座坞堡要小得多,怕是内中只有不足一百名守军。
但也有所不同,方才攻破的坞堡处于一角,与其他坞堡距离稍微远一些,而接下来要攻克的这一座左右以及后方都分别有一座坞堡形成互相援助的形势。彼此间两三里的区域便于救援,虽然那数百人冲杀出来不算什么,可方才那座坞堡足足折损了四百余人让石勒仍是心有余悸。
弓箭的杀伤力最是持久,从攻城方进入射击范围到最后坞堡的沦陷,只要弓箭手轮换使用得当又不至于特别疲劳,持续的射击甚至可以从不间断。但弓箭显然不可能隔着两三里地飞过来影响胡军攻击坞堡。
投石车能!
攻破的坞堡内还有被点燃的投石车,汉军临死之前也不会让投石车落在胡人手里。但每一座坞堡都有这样的配备,虽然数量很少,可无疑具备了远程打击的能力。试想数千胡人兴致勃勃的攻击坞堡,却要在三个方向遭受后方不断的投石攻击,这样的情况如何能够安心的攻坚?
可又没法阻止,除非是同时攻打四处,但这兵力损耗……
一团团的火光迫近坞堡,是举着火把的胡兵,还要举着盾牌好掩护其他人填埋沟堑。围城的沟堑自然不需要都填埋,只要填埋出来足够让军士通行的道路即可。
一阵混乱便是侧翼的坞堡投石所造成的,石块没有砸在人群中,可却把附近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泥土迸溅,吓得近处的胡军阵阵惊呼,加快前进的脚步,免得被砸成肉酱。
……
令人伤悲的夜晚,折损了万余步兵近万铁骑的胡军士气不高。对平原的围攻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可汉人主力的回援让这一战功败垂成,胡人吃了大亏。
呼延翼信誓旦旦的要报仇雪恨,可过于严重的伤势让这老者躺在胡床上就爬不起来了。身上的刀口枪伤足足有二十多处,放在年轻人身上都足以要十个来回的性命,更何况呼延翼年近六旬?
慕容廆看望呼延翼之后,便商量将其送回后方安顿,这一点没人反对,这军营前线并不适合伤员养伤治疗。
接到了石勒的传讯,慕容廆只是叹息晚了一步,若是石勒的讯息来得够早,自己便可以将计就计大破汉人了。
“主公,天色不早,歇息吧。”谋臣逄羡在营外见慕容廆独自负手观天,上前轻声道。对于慕容廆这三十出头的霸主逄羡乃是心悦诚服,世人皆以为是慕容廆仰仗自己等一干汉人谋臣出谋划策才屡战屡胜,殊不知这主公的智慧要比众谋臣深远得多呢。
“逄先生认为今夜有得歇么?”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