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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还好,那墙中鬼并未现身。正当红叶稍稍放心准备离开之时,岂料它就……”
“于是你吓坏了?”薛绍笑道。
虞红叶的俏脸儿微然一红,下意识的避开了薛绍的视线。吓坏自然是吓坏了,但你的手却摸在了我的……
偏偏薛绍还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这让虞红叶的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羞恼。
月奴想起那面墙上的诡异图像也有些心有余悸,深呼吸,胸前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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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子捉鬼
薛绍看到两名女子都吓得不轻了,挺有一种邪恶的成就感,呵呵的笑了两声,“虞姑娘,你可知道那墙中鬼,生前是何人?”
虞红叶被问得娇躯微微一颤,“薛公子不是可以通灵么,奈何还要问我?”
“通灵和驱鬼是两回事。”薛绍的言语表情就像是一名教授在讲课一样,专业又严肃,“如果不问清那墙中鬼的来历,我也是无从下手。”
“好吧……我告诉你!”虞红叶喝了一口茶,用深呼吸来壮胆,“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那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月奴不由得感觉得身上一阵阴冷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真想凑到了榻上和虞红叶挤到了一起,再披上了那床棉被。
“有本大仙在,不用怕!”薛绍信誓旦旦的道。
虞红叶壮着胆子,小声说道:“薛公子可曾听说过,十几年前龙朔宰相上官仪之事?”
“略有耳闻。”薛绍点了点头。
上官仪,当初安小柔经常和他一起讨论这个人。龙朔年间他成为高宗李治的宰相,因仇视武皇后嚣张跋扈把持朝政,于是劝谏李治废后。当时李治也同意了,就由上官仪草拟废后诏书。结果事泄,武皇后向李治苦苦哀求,李治又心软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此,始作甬者倡导废后的上官仪,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宰相做了没两年,他和他儿子几乎满门被诛落了个无比凄惨的下场。
不过,上官仪之所以能被一些后人津津乐道,更大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场政治风波,而是因为他的孙女!
上官仪的这个孙女在家族事发之时还十分年幼,因此只是被抓进宫里配没掖庭,成了一名奴婢使儿。谁也没有想到在之后的一千多年里,这个复姓上官的奇女子再也没有被人们所遗忘,她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史话评书与诗文集著之中。
她就是——上官婉儿!
“此处宅子最初曾是上官仪修建的,后来传给了他的儿子上官庭芝。”虞红叶说道,“上官仪父子被诛之后,这处宅第被罚没朝廷所有。马上朝廷将它赐给一名卓有战功的将军,岂料那将军住进来之后发现屋中闹鬼,于是急忙甩卖转手……由此十几年来,这栋宅子很少有人敢住被转手了无数次,价钱却是越卖越便宜。于是我就,将它盘下了!”
“你满以为请了道士和尚做了法事,赶走了恶灵就可以大赚一笔?”薛绍呵呵的笑道,“没想到,那墙中鬼偏就赖着不走了是吧?”
虞红叶略有一点紧张又尴尬的点了点头,“既然薛公子有这门绝技,看来就是这宅子既定的主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赚钱做生意!”月奴没好气的道。
“薛公子若是不买,红叶自然不会强求。若要另寻他处,红叶必当效劳!”虞红叶自知有点理亏,讪讪的苦笑道,“不管怎么样,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薛绍呵呵的笑道:“如你所言,这宅子从上官庭芝被抄家之日起,就开始闹鬼了是吗?”
“是的。”
薛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个墙中鬼,可能就是上官庭芝了。”
虞红叶顿时筛糠,“不、不会吧?!他都死了十几年了!”
“我是说,可能。”薛绍淡然的笑道。
“请公子三思!”月奴也觉一阵周身发寒,急忙抱拳道,“此处凶宅,公子万不可入住!就算不被厉鬼所伤,阴气太盛也可伤人魂魄或是霉了运程!”
“无妨。别人怕了,我却未必。”薛绍不以为意的笑道,“天亮之后你二人去市集买些应用之物来。记住,千万不可声张,不可对任何外人道说我要驱鬼之事。否则,那可就不灵了!”
天亮之后,大雨稍停。两名女子满腹疑惑、心惊胆战的乘了马车,去市集上买薛绍要的那些东西,顺便也要采办一些柴米油盐和家中的闲杂东西。
薛绍独自一人,站在了马球场边的那块墙壁之前。
一片红色的土砖泥墙,普普通通,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之处。薛绍伸手在墙上用力抹了一把,手上沾上了一些红色的泥灰。
“这有什么可怕的?”薛绍冷笑。
……
“二百零一!”
“二百零二……呼、呼!”
月奴与虞红叶回来的时候,双双看到薛绍趴在马球场边的廊台下,呼哧哧的做着俯卧撑。
“嘘,不要吵!”虞红叶小心的道,“说不定薛公子是在进行驱鬼前的准备动作!”
“……”月奴没有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跳大神这类的事情,她们总归是见过。那些巫婆神汉的动作可稀奇可夸张了。相比之下,薛绍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算是“低调”的。
“月奴姑娘,你跟随薛公子多久了?”虞红叶闲来攀谈。
“两年。”月奴答得既不冷漠也不热情。
虽然月奴对虞红叶这个行为古怪的商女颇多戒备,但昨晚也算是“共患难”了一场,加上年龄相若彼此之间颇多话题。相处了半日,也算有了几分融洽。
“二百零七!”
“呼呼……三百零八!”
月奴性情耿直,“公子,该是二百零八!”
“啊,不行了、不行了!”薛绍一下瘫到了地上,“还不快扶我起来!”
二女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薛绍从地上扒拉起来。
薛绍只觉一阵头昏眼花双臂发麻抽筋,脸上更是涨得通红。
“薛公子,你没事吧!”虞红叶不由得有点慌急,“大白天的,那墙中鬼也敢出来伤人吗?”
“公子我们还是不驱鬼了吧?”月奴担忧的道,“大不了换一处地方来住!”
“我没事……”薛绍了一阵儿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甩了甩胳膊,“叫你们买的东西,买来了吗?”
“买来了!”
“挺好。放在这里,月奴去安排午饭吧!”薛绍说道。
“我去帮忙。”虞红叶很识趣的一同走了,心说但凡有“这方面”本事的人都有忌讳,我还是不要围观的好。
薛绍笑了笑,又叹息了一声。这副身体真是够虚的,才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就不行了。我已经打磨了身体这么多天,现在这体格比起常人来或许还算可以——但我以前做俯卧撑,那都是以“小时”而论的!
必须要加强煅炼!
趁着月奴和虞红叶准备午饭的空当,薛绍手脚麻利的用她们买来的材料做了一个挺大的布偶,布偶表层涂了一层姜黄水染料。然后调了一瓮碱水,将布偶立在那面“闹鬼”的墙前面,再把月奴买来的弓箭箭头泡进了那碱水之中。
一切就算准备妥当了。
少时过后二女准备好了午餐,三人草草的吃过,然后就聚在了马球场的那一堵墙边。
二女全神贯注的略显紧张,看薛绍将要如何捉鬼。
薛绍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面墙前,闭着眼睛念念有辞,“南无阿米豆腐,东无阿米豆腐,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齐天大圣三打白骨精……”
二女隔得稍远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薛绍神神叨叨的念的一些啥,估计应该是他的“独门口诀”了。
随后,薛绍烧了一张自己随手乱画的黄纸扔进那碱水之中,一切就算准备妥当了。
“好,首战告捷!”薛绍拍了拍手,“我已经将上官庭芝的冤魂捉拿归案囚于这布偶之中。月奴,拿起箭来,射它!”
月奴惊讶的挑起了眉梢面露一丝难色,“公子,月奴不懂法术!”
“放心,箭矢已经涂上了我的神符之水!”薛绍自信满满的微笑道,“你箭术精准,必然行的!”
虞红叶已是一副吓到了呆萌的样子,瞪大了眼睛一眨都不眨,“月奴,你就听薛公子的,赶、赶紧射吧!”
“说得倒是轻松,要不你来?”月奴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骑虎难下的拿起了弓箭站得稍远对着那布偶,嘴上不说害怕,箭尖却略微有点抖。
“月奴,你可是习武之人,居然如此胆小!”
“公子,我射!”
“嗖——”
一箭飞出,箭矢插在了布偶之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布偶……流血见红了!
“啊!!!”虞红叶吓得大声惊叫。
月奴飞快的扔了弓箭拔剑而出,如临大敌的一挺身拦在了薛绍面前,“公子小心!”
“慌什么!”薛绍轻轻的拍了拍月奴的肩膀示意她把剑放下,“有本大仙在此坐镇,万事莫慌!”
虞红叶已是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薛绍的背后,偷偷伸出半张脸来瞅着那个布偶,结结巴巴的道,“薛、薛公子,那个布偶流了血,是、是不是,就是已经杀死冤魂了?”
“还没有。”
“啊!!!”这一下,二女一同惊叫出声来。
“都叫你们别慌了。”薛绍背剪着手,十分大尾巴狼的踱了几步,像个大将军指挥作战一样的猛一挥手,“月奴,继续!”
“是……”月奴小脸儿有点发白了,拿起弓箭的时候手哆嗦的更厉害了,“公子,你站远一些!月奴手抖,怕误伤了你!”
“你不会站得近一点吗?”
月奴绷着脸咬着牙,死活不肯把那一句“月奴害怕”说出口来。
薛绍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站得稍远了一些,“好了,射!”
“嗖嗖嗖——”
月奴壮着胆子连射了三箭,还都中了。如同之前一样,全都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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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贵族风范
两个女人的脸都吓白了。
“可以了!”薛绍笑眯眯的走到布偶边,拿起一个画着他自己也看不懂的奇纹怪符的瓷饭碗,高高举起,神模神样的大声吼道,“上官庭芝,你已身受重疮,还不躲到本座的法器里来,等着魂飞魄散吗?”
“什么,你竟敢怀疑本座的修为?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的法器厉害——我叫你三声,你敢答应吗?”
月奴和虞红叶这一对落难姐妹惊愕不已,瞬间抛弃了前嫌肩并肩的挤在了一起,无比紧张的瞪着薛绍和那个布偶——冤鬼真的会说话吗?
“上官庭芝!”薛绍真的喊了。
“唔……”还真的有人答应,而且是男声。
“说、说话了!说话了!”月奴和虞红叶这下真的吓坏了,慌忙抱在了一起死死的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薛绍连喊三声,连着有男人的模糊声音答了三声。
看到那两个女人吓得魂不附体,薛绍心里很有一种邪恶的快感,嗯,还行,当初出于任务需要特别练习的“腹语”这门技术,没有完全落下。虽然换了身体,但简单的音符还是能够发得出来的!
“收!!”大喝一声,薛绍拍着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瓷饭碗,“打完收工!”
月奴和虞红叶紧紧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像是一对儿刚刚被一阵狂雨冰雹摧残了的小麻雀。
“好、好了吗?”
薛绍举着那个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再打个响指,“我都已经将他超渡了!”
“这、这样就行了?”虞红叶惊诧无比的道,“薛公子,你这是道家的法门还是佛门的修为?好生奇怪啊!”
“咳!……我是佛道合壁,天下无敌!”薛绍把那个碗递给月奴,“拿去洗洗干净,还能吃饭的!”
“公子,这可是你的法器!”月奴的手直哆嗦,不敢接这碗。
事实证明,女汉子再胆大,也终究是怕鬼的。
“拿着!”薛绍将碗往月奴手里一塞,“修炼到了我这样的程度,飞花摘叶皆是法宝,无妨无妨!”
月奴的脖颈上都冷汗直流,一双素手瑟瑟发抖,仿佛手里就抓着上官庭芝的冤魂。
“好了,接下来我们再铲了这块寄生冤魂的阴墙!”薛绍拿起一把铁锹对着墙上的红色墙粉就一顿猛铲,就当是煅炼体能了。
“公子,不如我来吧?”月奴哪里会让薛绍做这种事情。
“只能是我来!”薛绍一本正经的道,“你有法力吗?”
“……没有!”
“那你收拾房间去!”薛绍说道,“虞姑娘,麻烦你去帮我请一些杂役来,我要对这宅子进行一番修缮和整理。”
“乐意效劳。”虞红叶拱了拱手,心有余悸的看着布偶和那面墙,“薛公子,当真没有问题了么?”
“当然。”薛绍板起了脸,“你是信不过我吗?可别忘了,以后要住在这里的是我自己!我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红叶不敢!若能降伏了恶灵,当然是最好!”虞红叶略略吁了一口气,满怀奇异与崇拜的深看了薛绍两眼,抱一抱拳,“红叶这就去帮薛公子招募杂役!”
“有劳!”
虞红叶走了。
月奴紧张兮兮托着那个碗,寸步不敢离。现在她感觉,非但不是自己要保护公子,而是需要公子来保护她才是。若是离他远了,万一再要撞到什么冤魂恶灵,如何是好?
薛绍看到月奴这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
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情,无非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化学与物理现象而已。岂不说薛绍前世曾是一名理科生、大学选择的是生物化工专业,后来他身为一名特战队员,也不是身手好、枪法准就可以的,还要学习许多实际应用的数学、物理与化学知识。再加上那么多年的走南闯北,薛绍什么样的江湖骗术没见过,什么样的奇闻异事没听说过?
布偶流血,不过是简单的化学反应,中学的课本上都能学到的“酸碱指示剂”的作用。这都算不上是特战队员的专长,是个21世纪的中学生都能懂。
墙上留有影象,是一种比较特殊少见的“大自然录影机”现象,但也不难解释。这面墙上刷着红色的涂料含有大料的四氧化三铁,雷雨夜闪电放了电能下来,让这面墙充当了“录影带”的作用,刚好将某人跪地疾呼的样子给“录”了下来。至于那影象是不是上官庭芝,就真的是只有鬼才知道了。
然后,以后但逢雷雨之夜空气之中弥漫了电能,这个影象就有可能像放映电影一样的,再度出现。
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高,四氧化三铁的含量、电场与磁场的强度、空气的湿度都要恰到好处,人体本身也带有电场与磁场……一切看似不可能的巧合,形成了这面墙上的特殊影象,如同闹鬼!
这样的事情薛绍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据说故宫里就曾有过一群宫女在墙上走过,他了解过其中的原理,当然是见怪不怪了。只需铲了这面墙上的红泥再重新粉刷一次,破坏了原有的四氧化三铁含量,定然能把“闹鬼”根绝!
之所以装腔做势的吓唬了这两个小姑娘一回,薛绍一是图个好玩,二是房子直接打了五折,也算是值回蓝田公子的出场费了!
……
午时左右,虞红叶率领一批身强体壮的杂役和匠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薛绍的新家。
搬家从来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修葺墙院整理屋瓦、洒扫卫生添置物件,大小的事情多如牛毛十分琐碎。不过这些事情都用不着薛绍亲自去过问了,月奴本来就很能干现在还多了虞红叶这个精明利落的生意人竭力相助,薛绍顶多是偶尔的“指手划脚”提一些自己的要求,比如在马球场上添置了练箭术的靶垛、前世在军队里练体能要用的独木桥和垂直障碍物这种东西。
包括虞红叶在内,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去看那一面被铲得坑坑洼洼了的红墙。
于是薛绍索性把虞红叶带到了这里,“虞姑娘,我们该谈一谈价钱了。”
站在这一面红墙面前,虞红叶当然知道薛绍的意思。她强作镇定的婉尔笑了一笑,说道:“薛公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红叶向来雷厉风行不喜欢绕圈子。诚然这处房宅是有一些异恙,但你不可否认,这是一座极好的庄院吧?”
“你直接开价。”薛绍比虞红叶还要单刀直入的直接。
“一换一。”
“怎么说?”
虞红叶说道:“我想拿此宅,跟薛公子在蓝田的府第交换。”
薛绍不由得一笑,“看来你是早有打算。”
“不瞒公子,确实如此。”虞红叶并不隐瞒,直言道,“据我所知,薛公子在蓝田的府第无论是规模与辉煌都不输此宅。但若论价值,此宅的卖价至少是两倍有余。当然我们有言在先,此宅我愿半价卖与公子。红叶虽是一介女流,但向来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薛公子以为如何?”
薛绍不由得笑了。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做生意的高手。如果光是从地段、面积与豪华程度来比较两栋房子的市值,眼前这栋长安豪宅当然抵得上两个蓝田县的薛府,可能还不止。但是,这栋宅子因为“闹鬼”几经转手,已经大大贬值;相反,出于“名人效应”,蓝田的薛府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是远近小有名气的一处风流去处,其潜在价值岂是一般民宅可比?
一换一,虞红叶甩掉手上一颗日渐贬值的烫手山竽,接手一个颇有升值空间的“名人故居”,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薛绍微然笑了一笑,“成交。”
虞红叶虽然竭力装作沉静,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愕与喜出望外的“微表情”,没能逃过薛绍那双阅人无数火眼金晴一般的毒眼。
“薛公子,你要不要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