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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开动,望大明宫玄武门而去。
行进途中,太平公主不停的吩咐“走慢一点,走慢一点”,还把薛绍叫到了车辇旁边,抓紧一切时间和他多说几句话。
“殿下,我把其中一匹汗血宝马,送给薛楚玉怎么样?”薛绍说道。
“为什么?”太平公主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我特意送给你,你为何又要转赠他人?”
薛绍笑了一笑,小声道:“殿下莫非忘记了三日之前曾经许诺的赌约?虽然围猎没有比出个结果,但是殿下既然破格赏了我,就不能不赏薛楚玉。不然传了出去,会有人说公主殿下赏罚不明。”
“借口。”太平公主撇了撇嘴,“我知道你是何用意。反正这两匹马都送给你了,你要如何区处都是你的事情,那就随你好了。”
“谢殿下!”薛绍呵呵的笑,其实太平公主还是挺明理的,也挺聪明。她早就看出来我有意结交和照顾薛楚玉这个本家兄弟。
“不许笑!”
……
薛绍将薛楚玉叫到一旁,指着一匹汗血宝马道:“将军,这是公主赐与你的。”
薛楚玉是识货的,因为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或许他胸怀傲气视金钱如粪土,但是马匹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上至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
因为他是一名大唐的骑兵,上了场战,战马或许就意味着生命。
将士三宝“兵马甲”,兵器和铠甲或许还好办,但一匹成色上好的战马对将士们来说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这种纯种上品的汗血宝马,更是有价无市。当年吕布都能因为一匹赤兔马而弑父背叛,可见马匹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性。
“这……这宝马太珍贵了,楚玉无功不受禄!再者说了,公主遇袭楚玉护驾不力本还有罪!公主不罚已是天恩浩荡又岂能再受赏赐?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薛楚玉很是有点惶恐,不仅仅是因为受之有愧,这样的宝马,就算是当朝三品大将军也未必骑得上。
薛绍微然笑了一笑,“收下吧!”
“这……楚玉着实不敢生受!”薛楚玉都喘起了粗气,动心不已,又碍不下情面。这样贵重的礼物,如何接受得起,又如何偿还得了?
“宝马赠英雄。你是上阵杀敌的将士,配得上这样的好马。”薛绍微笑道,“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或者那些射生手宫女拿去骑着玩,才真是暴殄天物。至于遇袭之事……公主殿下从来就不是一个器量狭窄的人。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公主如此厚意,你又岂能一再推脱?”
“那……那楚玉,就愧受了!”薛楚玉犹犹豫豫接过了马缰,突然郑重一拜,“请公子代楚玉,谢过公主殿下!”
这一拜,倒有点神似于《三国演义》里面,关羽拜谢曹操赠与他赤兔马。
“好。”薛绍呵呵的笑了一笑,以后,你还会对太平公主有那么多的成见么?
玄武门到了。
太平公主叫停车驾,迟迟不肯进宫。
薛绍策马跑到车辇附近。汗血宝马就是牛,跑起来如同飘一样,平稳而迅捷,如同一团跳动的烈火,极是引人注目。
“怎么办呢,薛绍?我要回宫了……”太平公主厥起了嘴儿,怏怏不乐的小声哼道,“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尽快。”薛绍答道,那处决于文胸的事情什么时候处理好。
“尽快是多快嘛?”太平公主撇了撇嘴,“明天行吗?”
薛绍笑了,“怕是不行,估计要等个三五天。”
“好讨厌,又说三五天,你都顺口了吗?”太平公主皱了皱眉头,“不行,三天!”
“好吧,三天就三天。”薛绍呵呵直笑。
“不许笑!”
……
在一群羽林军士和宦官宫女的簇拥之下,太平公主的车辇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大明宫。
薛绍骑着一身火炭似的汗血宝马,立在玄武门前目送公主车驾进了宫,高大的城门缓缓掩合而上。
隆隆声中,震落一片历史的尘埃。
大明宫的玄武门,虽然不是李世民发动政变的那个太极宫玄武门,但它在历史上也同样发生了多次政变,见证了许多震烁古今的历史时刻。
薛绍站在玄武门前,仰头看着高大的城门、巍峨的城墙和城楼之上飘扬的大唐龙旗,湛亮的金铮与牛皮蒙的巨鼓,还有身着明光甲手执大马槊的大唐士兵。
金乌西沉,残阳似血。
薛绍微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大明宫,巍巍磅礴;玄武门,高高在上。
我,需要一直仰视于它吗?
。
【有书友问,小暖昧的情节要持续多久?我回答说,我从来就不喜欢琼瑶剧。其实从根本上讲,我是个有着军武情节的粗人,喜欢大气磅礴的东西。请大家收藏,慢慢看。这本书就像是熬一锅汤一样,文火慢炖,保证它出好滋味。】
第42章 后果自负
一路策马而行,薛绍绕着若大的皇城跑了半个圈,目的地却不是家之所在东南城角的青龙坊,而是要去西市。
心想、眼到、手动,这是薛绍一惯的风格。既然想要给太平公主送件文胸,就得早点动手开始打算。与之同时启动的,应该还有一个发财致富的计划。
无论任何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不破的真理。更何况是律法都明说了,犯了某些罪行可以用“赎铜”脱罪的大唐时代。
钱是男儿胆,薛绍不缺钱花,但仅限于混吃等死花天酒地。今后谁也无法预料将要发生什么,有钱总不是坏事,多一手准备多一层底气,一切尽在自己掌握,总好过出了什么事再去临时抱佛脚的四处求人。
刚刚抹过皇城的宫墙转角准备踏上通往西市的大街,薛绍听到身后有人唤道:“薛兄、薛兄请留步!”
薛绍回头一看,稍远处李仙缘骑着一匹马正小跑过来,对他挥手。
薛绍勒马停住等他。
“薛兄何处寻得这样一匹神骏良驹?”李仙缘跑上前来,双眼瞪大如同探照灯一样对那匹汗血宝马来了个全身大扫描,一边念叨,“耳如撇竹麟腹虎胸,擎目如鹰龙头高举,臀负虎纹腹生逆毛,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雄狮,辟兵万里——薛兄,这是一匹千里马啊!”
“你这半吊子神棍,倒也识货。”薛绍笑道,“它叫威龙,纯种汗血宝马!”
“威龙?……薛兄莫要说笑,小生的相马之术可是师承名家,世间岂能当真有如此宝马?”李仙缘貌似有点不相信,凑近了一些在汗潺潺的马脖子上伸手一摸,抬手一看,汗液还真是黄褐之色,隐约泛红!
“当真是……有价无市的汗血宝马!!”李仙缘直吸凉气,“薛兄从哪里得来?”
“捡的。”薛绍笑道。
“那有劳薛兄,指点小生也去捡上几匹吧!”李仙缘鄙夷又气愤的直翻白眼,“小生这一世也就不用辛苦操劳的去做那九品小官了。”
“行啊!”薛绍笑道,“皇家御苑监里好像还有那么几匹,李兄赶紧去捡!成功的要诀只有一条,骑上就跑,越快越好!”
李仙缘真咧牙,“罢了、罢了!薛兄如此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去西市,找个人说些事情。”薛绍道,“你若没事,就跟着一起来吧!”
“好。薛兄请!”李仙缘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小官,干完了公职就无所事事,正是求之不得。
二人并马而行,一路聊些闲话,不紧不忙走到了西市,到了虞红叶的邸店附近。远远看到,今天这邸店里仿佛很是热闹,店门口围了一大批的人挤作人山人海,店里好像还传出大声的吵骂之声,还有摔翻桌椅的声响。
“好似有人在闹事!”李仙缘道。
“我去看看,那家店主人就是我要找的人。”薛绍跳下马,“李兄在此稍候。”
“去吧,马匹交给小生看管。”
薛绍挤进人群里往里钻,还没有见到店里的实情,就听到一个嗓门极是粗重的汉子在大声吼叫,“虞红叶,你这婆娘好不识趣!明明是我店里的客人,你却要从中截道横插一手抢了过来,让他转投你的店里!如何,你还看上那个满脸胡子一身羊膻味的昭武蛮子了不成?”
“哈哈哈!”一群男人猥琐的大笑起来。
“赵老三,你不要欺人太甚!”一群男人的大笑声中,传来虞红叶并不高亢的女声,她道,“生意各自做,人家愿意改投我家小店,自有他的道理。想必是你伺候不周或是收取的牙钱太厚,红叶又未尝结识于他,更没有横插一手!全是他自愿前来!”
“胡说八道!”赵老三怒吼一声,紧接着传来“咣当”一响,好像是踢翻了桌椅,他怒道:“昔日你父亲在世之时,我等相安无事,赵某也曾敬他三分!如今你这臭婆娘接掌了家业,却不顾规矩屡屡截夺他店的熟客,我等早已忍你许久!今天你务必给个说法,否则,我们就拆了你的黑店!”
“就是,拆了她的黑店!!”一群男人跟着起哄。想必都是赵老三纠集来的一群市井流氓,或者是附近同开邸店的人。
“赵老三,诸位同行坊邻。”虞红叶大声道,“红叶从未出手截夺谁家的熟客,全是他人自愿上门,红叶岂有拒客于门外的道理?红叶至从接掌先父家业,带着一群苦难兄弟夙夜操劳,从未干过任何有违行规之事,赚的都是一点辛苦良心钱!今日你们聚众而来欺负我一介弱小女子,岂是道理?”
“老赵,这个臭婆娘出了名的牙尖嘴利,那些往来的客商都被她说得晕头转向,个个都像丢了魂似的都住进了她家店里。巧舌如簧的商人尚且如此,我等嘴拙岂能说得过她?”有人大声喊道,“休要跟她废话了,冲将进去砸个稀巴烂,也好出了这口恶气,看她以后还敢乱了规矩、抢我们饭碗!”
“兄弟们,上!”赵老三一声大吼,一群男人就往里冲。
虞红叶再如何机智终究是一介女流,当场慌了,“兄弟们,拦住他们!……赵老三,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你们休要胡来!”
“砸!!!”
砰当当,店里乱作一团。
“住手!!”
一声雷霆大喝,宛如惊天霹雳。
近帝的几个人骇了一弹,定睛一看,有个锦衣玉带的俏公子踏进了店里来。
好些壮汉正在大肆打砸,哪里有那个耳朵去听门口的声音。薛绍这一声大喝虽是镇住了门口的一些人,里面却是仍旧很乱。
虞红叶被几个忠心的伙计挡在里面,透过纷乱的人群朝门口一看,当下愕然,薛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莾汉伤到啊!!
薛绍大步踏进店里,左右开工扒开两个人,抡圆了膀子将一个正在高举茶几将要砸下去的人一把提起往外一甩,随即来了个凌空抽射,那人惨叫一声飞身而起摔出店外。
店外围观的人吓得发出一片惊哗之声,往外退了一大圈。
这下,赵老三这一群冲进来打砸的人才算是彻底被镇住了,全都住了手站到一起,惊骇的看着薛绍。
虞红叶更是惊愕无比!
被薛绍一脚踢到了屋外的那个汉子,横躺在大街上扑腾了几下,头昏眼花干呕了一阵直抽搐,差点爬不起来。围观众人不由得惊道:“那个年轻后生好重的脚力,定是个练家!”
其实薛绍已经手下留情了,犯不着因为一点小事,而当街闹出人命。
薛绍轻吁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说过了,叫你们住手。”
“你、你是何人,为何要管此间闲事?”为首一个高大壮硕的坦胸汉子,愤怒又惊诧的瞪着薛绍。
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从薛绍的服饰气度上判断,他的来历必然不凡,再加上这一踢之威,定然是个有功夫的人。既然赵老三也是商人,眼力当然要比一般人还要好那么一点。因此,一时间他不敢再轻易造次。
薛绍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一群男人,“我是虞红叶的朋友。”
众人一下把眼光投向了被一群伙计拦在里面的虞红叶。
虞红叶推开众人走了出来,对薛绍一抱拳,“多谢郎君为红叶解围。但这是红叶的私事,郎君就不必招惹麻烦了。”
显然,虞红叶很有分寸,当众只称呼薛绍为“郎君”而没有点破他的身份。
“我这人向来不嫌麻烦。”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提步,朝赵老三等人走过去,直到走到了赵老三的面前也没有停的意思,都要和他面贴面、胸顶胸了。
四目相对,薛绍的眼神骤然一寒,杀气微露。赵老三如同触电了一样浑身一颤,后退一步踩中了身后一人的脚尖,那人也只好匆忙后退。
薛绍亦步亦趋,上前一步。
赵老三一群人推推攘攘的接连后退,有点狼狈的退出了店门。
“你、你想做甚?”赵老三既恼火又害怕的吼道。
“今日,这家店我包了。从现在起,这里是我的私人地界。”薛绍站在店门口,提脚,用脚尖在店门口三尺之外划了一条线,“赵老三,还有你们这些个刚刚闯进来闹事的人听着。如果你们还敢闯进来半步,后果后负!”
“你……休想吓唬人!”赵老三被众人推为首领,顿觉面上无光骑虎难下,强提胆气怒吼道,“某在西市混了二十多年,从未怕过谁!”
薛绍不由得笑了,“西市?”
果然是,站在山顶的人和站在山脚下的人,看着彼此都是一样的渺小。
虞红叶上前走到门口来,“你们最好是听他的。”
“凭什么?”赵老三等人见了虞红叶分外来气,其中有人叫骂道:“臭娘们,你别以为找来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帮腔就得意忘形!我等岂是吓大的!兄弟们,就这么一个绣花枕头的废物何必惧怕,我等一拥而上揍扁他!”
薛绍眼睛一眯,盯住了方才骂人的那个家伙,抬手一指,“是你骂的?”
“郎君莫与他争!”虞红叶心里一慌伸手拉住薛绍的衣衫让他退后,心里惊叫道:坏了坏了,那人是西市里的恶霸头目,专好呈强斗狠一对铁拳怕是有千万斤的力气,凡在西市做生意的人无不惧他,被他打伤甚至打残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无妨。”薛绍淡然微笑,轻轻一甩肘将虞红叶的手斗落。同时上前半步,将虞红叶挡在了身后。
只是这半步,虞红叶分明感觉,眼前就如同有了一道岿如泰山的铜墙铁壁!
“是我怎样?老子偏就不信你的邪!”一条黑壮无比的大汉站了出来,气势汹汹走到薛绍面前至少比他高了半个头,瞪大了一对牛眼声如奔雷的怒吼道:“绣花枕头你看清楚没有,老子踩过了你划的线!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虞红叶下意识的去捂耳朵,感觉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叭”!!
一声大响!
薛绍一个大耳刮子扇到了黑壮大汉的脸上。这个比薛绍高了半个头的黑壮大汉一头栽倒在地,当场吐出两口碎牙和一嘴污血。
“哗!!”一群人发出了惊叫,顿时骚动起来!
黑壮大汉如同负伤被激怒了的野兽,猛然弹起哇哇怪叫满嘴鲜血乱喷,扬起一个斗大的老拳对准了薛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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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凡之处
人群吓得发出一片惊呼许多人开始四下躲逃,唯恐殃及池鱼。
薛绍身后的虞红叶吓坏了,浑身发抖!
“大乌牛,你别乱来!赵老三无非花了几个钱请你来闹场,我出十倍买你停手!”虞红叶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十倍?
大乌牛的拳头猛然一停瞪向了虞红叶,看来他还真是在“为钱卖命”。
“虞姑娘,这钱我帮你省了。”薛绍不慌不忙不退不避,指着自己的脸,“大乌牛,往这儿打。赶紧。”
“作死!”大乌牛喘着粗气睁大了一对牛眼瞪着薛绍,猛然抬起钵盆大的一个拳头,拽得骨骨作响。
“啊!!”人群发出一声惊叫,许多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捂脸,像是害怕看到薛绍被大乌牛一拳打了个稀巴烂!
薛绍反而是扬起了脸来,冷笑,睁着眼睛看着大乌牛。
目光清寒!
大乌牛瞪大瞪圆了眼睛,拳头发抖,却迟迟没有打下来。
“永徽律疏卷二十一,条三零二,斗殴谓以手足击人,下手即便获罪。”薛绍不屑的摇了摇头,背剪着双手像个教书先生一样的朗诵了一起来,“条三一三,殴贵议者,主犯徒刑三年,流三千里”
“贵议”,就是指八议中的贵族。
薛绍停顿了一下,双眼略微一眯,“致伤残者,绞!”
大乌牛浑身一抖如同遭了雷击,赫然一下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那种“见鬼”的神色,瞬间像是一个被放空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二话不说收起拳头扒开人群,他像一条刚刚被剁了尾巴的狗仓皇逃蹿而去。
赵老三这些人的脸色都变了,如临大敌惶恐不安。现在是傻子都知道,眼前这个公子哥儿不光是个底气十足的贵族,还是个对国家律法了如指掌的——官!
薛绍淡淡道:“从犯者,徒刑两年,流两千里。”
赵老三慌忙道:“我等可没对你动手,连拳头都未曾扬起过啊!”
都说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想斗,而是斗不过啊!——人家当官的随便搬一条律法出来,小民就死得妥妥的了!
薛绍冷笑:“方才我已经说了,从现在起这家店是我的私人地界,不欢迎你们这些闹事的人进入。你们要是心怀不轨恶意擅闯,我便有权制裁或是交由官府严惩。需要我再背两条律法条文给你们听吗?”
“不、不用了……”赵老三等人慌忙后退,连连远离薛绍用脚尖划下的那条“三八线”。
“如此甚好。”薛绍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抬手指着赵老三一群人,“你们都是生意人,难道不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尔等聚众前来打砸他人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