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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端——所有人都在林夕三百米的半径中。
“轰隆”。
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并不大,至少与之前一大堆军火一起爆炸的动静比起来,就像个小炮仗。
可是,哪怕小炮仗也是能要人命的,距离手榴弹最近的人被爆炸的冲击力推到一米多高,身体像一根木桩翻转着压在前面三四米处的一名士兵身上。
众人鬼哭狼嚎,可一切才只是开始,左右两侧的伪军几乎在相同时间里受到手榴弹攻击,好似有十几门掷弹筒瞄准了他们。“轰轰轰轰——轰隆……”爆炸连成一体,一截半残的躯体刚刚飞到半空才要落下,立即又被下面的气浪推到高处,顺便把破碎的肢体再次肢解,分数数量更小的碎块。
胆子大点的想要离开单独行动,可无一例外,不管是冲向工事准备查看敌人行踪还是避开想要逃跑,都不能挽救自己的生命,在爆炸声中,生命陨落只余残缺的尸骸。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杀人杀的尽兴,林夕也疲惫不堪,刚才呼吸就有点急促,如今又在短时间内继续用时间压缩——如果伪军分散开,每一枚手雷的波及面就将下降。几乎是一口气的时间,他用出了自己能进行元素重组所能用的最大效率,为此,肺部奇缺空气的他瘫在墙角大口喘气。
手撑着墙壁,林夕从躲藏的角落走出,“呕——唔”,哪怕是他,看到被手雷炸成一堆烂肉堆砌在一起时,也忍不住作呕。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还是太恶心了。得快掉找到一种能更快杀死敌人的武器。”林夕喃喃说着,一脚轻一脚重,避免靴子踩在肉团上,因为哪怕尽量不去看散乱的肉团,当人踩上去时,肉团发出的声音就像有只软毛虫从耳朵钻进去又从鼻孔里钻出来一样,听觉能帮助大脑完美的模拟出被自己踩着的肉的形状。
林夕走过这段不到十米的血肉战场时,正前方出现了一名个子很矮的日军士兵。深吸一口气,林夕端起步枪,瞄准——“啪”,子弹射中日军头盔,发出“啵”地一声轻响,随后这名士兵身体保持着刚刚做出警戒的姿势,直挺挺地朝后倒下。
紧跟他身后的是两名皇协军士兵,才从巷子里走出来,就听见枪声和渐渐倒下的太君,二人的脸被吓的扭曲,想要朝巷子里回跑,可这时一发子弹从街道口的敌人的枪膛射出,反应快的那人右侧面孔多出了个血洞,身体后退一步顺势软倒。
另一名士兵大叫“妈呀”,连枪都不拿,连滚带爬的蹿回巷子。
瞄准的林夕把枪放下,左手抚着额头,把身体靠在商店门板上。商店里应该有人,但这时候谁都不敢开门,害怕下一秒不长眼睛的子弹就落在自个儿身上。
林夕有些缺氧,他想要休息,靠在门板上几秒钟后,稍感恢复,于是继续朝前冲。他跑在街道上时,枪依旧平端着,时刻都在人机一体状态中,虽然疲惫,但胜在安全,靠近他三百米没有露头或是想要偷袭的人都被突然冒出的手雷炸的叫娘。
穿过两条街道,林夕奇迹般的没开一枪,而是只用元素重组就将靠近他的日伪士兵轰杀了。
“呼哧……呼……要是仗都这么打,还真是太轻松了。”林夕心里笑到,城市巷战始终是军事上的一个艰难地课题,但对林夕而言,犹如蛟龙入海,房屋间的层层阻隔不在,加上可以随时在敌人身侧送上一枚手雷,哪怕蹲在一个角落不动,也能将一直中队碾杀。
“现在可不能停下,日军已经在城门口布防了,我得想办法把这些人调开。”林夕很想绕个大圈,将守卫城门的士兵调到其他地方,可是,“看到”日军严正以待的模样,林夕放弃了,日军士兵不可能被调离这座城门,如此一来,只能采取强攻。
那些在中年妇女和年轻女子身上发泄的日军士兵在战斗开始后不久提起裤子,也许林夕打的有点急,也许因为他们对偷袭自己军火库的支那人的恨,这些家伙没有杀死被他们强爆的华夏女子,而是一边跑向战斗发生的位置一边系上皮带。
这样的一幕自然落在林夕人机一体状态下的脑海里,可他除了愤怒,再没有其他情绪,面对一个本就该死的人,除了杀他还能干什么?如果有耐心和时间,林夕倒不妨将满清十大酷刑一个个用在他们身上,可惜没有,他没有时间。
日军的行动,每一步都落在林夕的眼中,这就像玩游戏时开作弊器一样,没有惊心动魄的场景发生。但是,随着自己与城门的距离拉近,林夕渐渐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他只是普通人,即便被子弹擦中也会受伤,为了小命,做再多的准备也不多余。
松间真次带着他的手下朝刚才爆炸发生的地方赶,转过拐角,他和他的手下立即看到让人作呕的一幕——大片的血水在巷子里流淌,残缺的尸骸洒在地上、墙上、破损的木架上,脚尖前面的地上散落着一根不知道是谁的手臂以及两根手指。地上盘结在一起的内脏,似乎还在运作的裸露在空气中的心肺,充实的血腥、腐臭、酸臭等等气味将松间真次朝后推了一步。
“呕——”
身后,一名士兵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松间真次想骂人,可他张不开嘴,他也在极力按下呕吐的预望,牙关咬的死死的,保持着一名长官最后的姿态。###第六十二章 序章 混乱的指挥部
横安县城地方并不大,林夕三公里的观察范围,只要在城里前后左右的来回走上两公里,就能将县城景致收入眼底。
可林夕不是能飞天遁地的人,虽然能凭借爆发力轻松爬到墙上,却仅限于体力充沛的情况。现在的喘气声就像破损的风箱,“呼哧”作响好似下一刻就会破裂。
这里的巷道曾被日军士兵和伪军士兵强行通过,所以路上没有了碍手碍脚的杂物,一旦发现围攻自己的敌人过多,他就躲入小道,躲在暗处袭击日军。
日军步枪、机枪重机枪以及掷弹筒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十成的力连一分都用不上,在看不到敌人的情况下被不知从哪儿来的炮弹击中,这样的仗他们没遇到过,此时,没有比发现不了敌人更让他们郁闷的了。
这一战倒让林夕心思开阔起来,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明明相隔两道围墙,双方相聚不到五十米,若在城外,哪怕是山丘,敌人也早早开枪发射榴弹了,可在城市里,对方愣是发现不了自个儿。最关键的还是县城复杂的地形,让任何可能看到突兀出现手雷的人全部归天——普通老百姓是不敢探出头来的,一般的热闹他们到是会凑过去,围观嘛,反正不参与,只在旁边起哄谁不会呀!可真正开枪杀人了,没一个不是躲在角落。
不用担心有人发现自己的异能,也不用操心敌人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玩小动作,要不是知道日军的反击武器远远不止这些,林夕早就露出天下无敌的姿态。
连续的爆炸以及逐渐延伸的距离令日军指挥官急的跳脚,仗打了十多分钟,连敌人有多少都分辨不出来。
指挥部的门被大力推开,真木一郎的副官太田永志冲进来,“真木队长,指挥部必须转移,敌人朝这边攻过来了。”
“什么?”真木一郎从座位上起身,瞪大眼珠子暴喝道:“帝国的勇士难道挡不住他们么?”
太田永志急切地说:“真木君,虽然我和你一样存在疑问,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在这时,一声清晰可闻的爆炸传递过来,“真木君,只有三分钟时间,我调集指挥部的士兵去抵挡。”
太田永志转身跑到外面,将守卫指挥部的一个小队与一个小队的伪军召集起来。因为县城就在他们的控制下,没人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的直袭指挥部,所以当逐个靠近林夕的分小队成员阵亡后,奇迹般的,日军指挥部出现了真空状态。
为防止肇事者逃离,日军指挥官不但没有让守卫城门的日军与伪军分出兵力对林夕围堵(林夕认为哪怕冲上来也是送经验的料),反而让城门附近街区巡逻的分小队前往城门固守,所以在此之前出动的兵力,都是指挥部附近的,等到他们全歇菜后,太田永志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陷入无兵可用的地步。
“八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真木一郎拔出自己的指挥刀,将原本坐着的木椅劈断。
太田永志回来时,正看到他恼羞成怒的一幕,而真木一郎也未整理资料准备转移,“真木君,敌人来势凶猛,我们附近已经没有援兵了,请快点。”
他的语气少了往日对上官的尊重,真木一郎扭头盯着他,摆出了上官的威严,“太田少佐,别忘记了,你只是个副官,我不相信,堂堂大日本皇军会被这些支那人打的节节败退——我去指挥!”
真木一郎与到此时依然冷静的太田永志不同,虽然作战素养上,他真木一郎确实有许多不如太田永志的地方,可这个时候真木一郎表现出的急切另有原因——鉴于日军某种特殊传统,作战失利时,往往由指挥官承担责任,而副官愣是什么事没有——这才是造成真木一郎焦躁不安的罪魁祸首。
看到长官激怒下的顽固姿态,太田永志怒不可言,之前已经有十几支分小队,总共一百多人朝目标地点靠拢,不但没有阻挠对方,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敌人是谁?敌人有多少人?
连最基本的消息都没到手,指挥官就敢亲临第一线,你是希望让自己成为敌人枪下的战绩吗?
可真木一郎是自己长官,平日里又对自己言行举止多有微辞,此时强行劝阻,势必适得其反。
太田永志心中暗恨,却不得不跟在真木一郎身后。
指挥部所在的地方是原来横安县的政府办公楼,气派算不上地方却很宽敞,真木一郎亲临战线,立即让日军士兵和皇协军士兵气势大震。
围墙的四个点架设机枪,大门口一挺九二式重机枪随时待命,第二道阵线是沙袋堆积的工事,由于时间短暂,工事中间多了许多屋内的摆设,看起来像是搬家时堆到门口不会在用的家具。
从房间出来,走到这里时,他已经能听到几乎连续的爆炸声,还有三八式步枪独有的轻响。他走了不到一百米,声音却变得非常清晰,好像就在围墙外。
真木一郎看向四周,己方守卫严谨,没有大的漏洞,但现在的他急需发泄胸中的怒意。太田永志他是不敢咆哮,可其他人就没问题了,“钱桑,叶君和张君在哪里?”
翻译官钱真思躲在角落,听到真木一郎的咆哮,赶忙跑上来,“报告太君——”
“啪!”真木一郎给刚刚跑到他身边的钱真思一个耳光,“八嘎,你这么慌张干什么?难道还有谁能攻进大日本皇军的指挥部吗?不要丢了皇军的威仪。”
“嗨——嗨。”钱真思心里腹诽,可真木一郎明显一副“你来惹我呀”的表情让他不敢生出一丁点苗头,“叶队长和张队长驻守城南和城北,他们听到动静应该会过来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真木一郎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们支那人,大大滴坏!!”
叶云枫、张开林是真木一郎在横安县树立起的旗帜,两个投靠了日军的人备受器重,投桃报李,二人为了证明自己忠心,对横安县抗日武装进行激烈战斗。日军固然制造了很多无人区,但论起破坏力,远不及这些地头蛇,他们在短时间里就让整个横安县怨声载道。
对付老百姓,他们比日军的法子更多。
正因如此,原本的抗日力量被吸引到皇协军身上,大量展开自杀式攻击的人肉炸弹,都将目标对准皇协军——能杀死小鬼子固然可喜,杀不死也没关系——每个人都带着报仇的怨念。
所以,当日军受到的袭击越来越多时,皇协军的地位越发稳固,就因为他们是给日军士兵做肉盾用的。
指挥部最危险的时候,这些家伙居然不知在哪个角落待着,真木一郎本就点燃的肺差点炸开,即便强忍着,起伏的胸膛也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因为心率太急停止跳动。
钱真思捂着通红的面颊,佝偻着身体站在一边。
与此同时,叶云枫和张开林已经领着自己的亲卫队朝战斗打响的地方赶,在此之前,他们派出去的都是普通的士兵,并非忠于自己并用大量银钱打造的亲卫队,但得知战火朝指挥部波及时,两个身上早已打上汉奸标签的人当机立断,立马纠集人手,风风火火的向日军指挥部冲去。###第六十三章 序章 被突破的指挥部
叶云枫在县城的驻地比张开林更靠近日军指挥部,所以他和他的部下更快也更多的看到了被手雷炸死的日军士兵和伪军士兵的尸体。
盘结在地上的碎肉,有些看不出人型,有些却能分辨出是日军还是皇协军,更有些运气好的保留了大半尸体,以至于叶云枫带领过来的人群中,某些人可以叫出死掉的人的名字。
虽然他们造过很多孽,做了很多该死一万次的事,但是从来没有,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像今天看到的恶心场面。把人推到粪坑和自己被人推到粪坑,感觉完全不同。
“敌人用的是火炮,一队长,你带着先头部队先冲上去,要是太君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了事,咱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叶云枫对身侧骑马的手下吩咐。
这人是个干练的汉子,年纪二十五六,长着一张马脸,眉宇间带着恶毒与邪气,特别是他的眼睛,像是时时刻刻在琢磨着整人的法子。
“是。”左正芳挥舞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来了一下,策马朝前跑去,“第一中队,跟不上老子的家伙回去后给你们来一顿狠的,驾——”
他的威胁十分有效,“呼啦”,队伍里跑出了将近两百人,跟在左正芳的马屁股后边拼命死奔。
随着林夕接近日军指挥部,他遇到的敌人也更多,可是在复杂的城市地形中,人数的优势并未得到体现。当然,有几个掷弹筒手不管不顾的朝爆炸和惨叫传来的地方发射榴弹,但这样的攻击想伤到林夕实属天方夜谭。
日军掷弹筒的射程也就三百米,和林夕的异能相当,何况林夕的异能是无视任何地形的攻击,除非掷弹筒手的运气着实逆天,否则不可能伤到他。
事实也是这般,咚咚地爆炸后,掷弹筒兵立即遭到反击,三四秒钟,六七名日军就被炸倒,可怜的家伙被手榴弹炸的拦腰断成两截,鲜血在地上铺成了血床。
“到了吗……哈哈,天助我也!!”林夕已经不考虑自己的行动是否会对朱明他们产生影响了,看到日军强爆妇女幼女的一幕早让他疯狂,他只希望杀死更多的日军,平定心中的暴虐。“看到”日军指挥部里两名日军军官还在,林夕顿时兴奋起来。
虽然不认识日军军衔,不知道两名指挥官分属什么职位,可是,一旁的翻译官钱真思他是认识的。一两个月前,他还希望俘虏对方让其变成自己的英语教师。瞧着钱真思捂着嘴巴躬身站在一侧旁,便知道两名衣冠楚楚的家伙身份必是非同一般。
那些守在门口,围墙上以及占据各个制高点的日军和皇协军,林夕没放在眼里,要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可这个时候,居然有大股人马从身后袭来。虽然与他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但是,若不能在短时间里抽身,他就只能再一次陷入与日军的周旋中。
“啪——啪——啪——啪……”
林夕难得动用步枪,解决的是占据制高点的十几名守着重机枪的日军小组。
几乎连续不带喘息的枪声后,院子里的真木一郎东张西望,看着己方士兵居然没有开枪,破口大骂道:“敌人呢?敌人在哪里?”他看到大门上方的九二机枪巢在枪声过后,三名日军士兵瘫软在工事上,哪能不知道敌人发动攻击了。
与之相比,己方静悄悄的举动让他背后渗出白毛汗。太田永志也很吃惊,他立即将目光放到布置好的其他机枪阵地上,无一例外,原本在机枪后的机枪手都不见了影子,副射手和指挥官忙着将死去的射手的尸体抬离。
可随后又是一阵枪响,几名露头的士兵纷纷倒下,而自己这边依然没有开枪,因为没有人看到敌人的位置,或者说看到敌人位置的人都死了。
“射击,射击射击——”真木一郎看到自己的士兵又被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击杀,气的满面通红,对着士兵疯狂的挥舞手里的指挥刀。
于是,日军阵地枪声大作,掷弹筒兵“咚咚”开始了自己的使命。
由于没有目标,子弹都落在每个可能藏有敌人的地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给林夕造成了阻碍。
但是,时间压缩的能力下,林夕甚至能看到子弹轨迹,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林夕也能抓住机会射杀敌人。
清脆的枪声被机枪和榴弹的轰鸣淹没,可明眼人能看到属于自己的机枪正以极快的速度哑火——机枪巢已经没有驻守的士兵了。
“噗”,一名借着梯子趴在围墙上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