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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骑兵身侧的同伴看到之前三名士兵死亡，拉着缰绳准备后撤，突然看到身边的人的脑袋像打碎的西瓜一样爆开，吓的从马上掉落。
林义的速度太快，沉重的脚步落在地面，将许多年代久远不再坚固的地砖踩碎，当他如旋风一样冲到惊走的马前时。那名吓的掉到马下的人正好被林夕用驳壳枪在一百四十米外射杀：两发子弹，一枚打在左眼下方的颧骨处，一枚击中胸口郑重，7。92毫米子弹，哪怕距离超过了驳壳枪的有效射程，但威力依然很大。
四匹马被林义拉了回来，但随后而来的是敌人的步兵，一股脑儿的从街道尽头涌出，就像潮水，哪怕林夕，没有占据地利的情况下也不敢硬碰。
“走！”林夕大喊，林义扯着缰绳，左右拉着两匹马跑在街道上，没一会儿就追上了林夕，便将他提到马背。
林义的分量很重，不适合骑马，而且他的速度够快，除非策马狂奔，一般情况下还不一定能甩开他。
身后枪声传来，密密麻麻，不断有人扯开嗓子喊着“抓住他们”、“杀死他们”。但往往落在马背上的林夕回头一发子弹就能让跑在队伍最前面的家伙跌倒。###第十一章 教堂反击
普通人的脚步定然不可能在速度上和马匹的脚蹄较量，林夕随时回头放出的几枪，给身后的追兵一点教训，这些人中，除了几个冒失的家伙，有经验的停下脚步，挥手招呼自己队伍中的人炒近路钻到小巷子里。
“狡猾的家伙，林义，找到好的阻击点了吗？”林夕趴在马上，努力用人机一体观察三公里内的情况。
林义在地上牵着马跑着，听林夕的问话后立即回道：“三百米外有座教堂，我们可以去那里。”
当二人带着马撞进教堂时，惊起了几个呼声，林夕这回没骑在马上，要不是有林义在前面挡着，哪怕是马，巨大的撞击力也会让它的颈椎折断。
“你们是什么人。啊——”
林夕连头都没回，“啪”地开了一枪，子弹从教父的耳畔飞过。
“滚吧。”
做完这件事，林夕从林义手里接过步枪和弹匣，朝教堂的穹顶跑去。
林义牵着马跑上二楼，把缰绳拴在扶手上。随着街道上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出现，教堂里的人立刻知道要发生什么，四散逃离。
“砰。”教堂上面出现枪声，林夕来到了最高层，虽然还能再爬高，可那地方四周没有遮拦，很容易中枪。
枪声传出瞬间，四百多米外的街道上，从一条小巷子里钻出来的史宾脑袋突然炸开，鲜血合着脑浆喷到了他身后的那名士兵的脸上。
“后——后退，后退……”这名士兵吓傻了，连忙招呼身后的人，自己跌坐在地上，理都没理掉到地上的枪，手脚并用的爬回巷子里。
此时，林夕已经把枪口放到了其他地方，“砰”，又是一枪，在枪声传到那边的几名士兵的耳中时，身侧一名同伴依然坐在地上，胸口的心脏位置“噗噗”冒出鲜血，染红了衣襟。
但是，他身边的同伴不管不问，继续前进，还小心的应对占据高位的林夕，好像有伺机返攻的苗头。
“格老子的，真当自己是不死小强啊。”之前一枪吓住了一支六七人的敌军，这帮人却熟视无睹，好像他能击中对方靠的是运气，行，那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枪法是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噗”，蹲在墙角的士兵正用手指着林夕所在的地方，突然一道血光闪过，士兵的下巴消失了，舌头连着肉带着“啵啵”的鲜血从口腔上颚涌出，身体慢慢倒下。
“砰”，枪声传入这群人的耳中，正要做出反应，又一名士兵的胸口爆开血雾，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的跳起来，然后坐倒在地上。
“什么？怎么可能！”看到两名同伴，不，是三名同伴倒下，余下的几个人慌了，等之前的枪声传入他们耳中时，又一名同僚倒下。子弹从锁骨穿进去，又从背后穿出，爆开大团的血色雾芒。
“后撤，后撤，对面的是神枪手，撤退，撤回去。”
拥有实战经验的人能够快速判断结果，但是，他们在驲军后方太久，战场嗅觉生疏后，需要用命补偿。
林夕的枪法很准，开枪速度很快，但是，他只有一个人，敌人还是慢慢靠近教堂。当他们的机枪架起来后，火力更猛。要不是林夕躲的快，说不定当即就被爆头。
“没事吧。”林义拿着布袋跑上来，看到林夕蹲在地上，窗户被子弹打烂，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夕摇摇头，对林义说：“把机枪架起来，这帮龟儿子，以为就自己火力猛。把他们干掉。”
“好的。”林义从布袋里拿出捷克造，装好枪匣，又拿出几根备用枪管，走到窗户边，对外面能看到的机枪阵地发射一梭子子弹。
火力被林义吸引，林夕抱着步枪跑去其他地方。
在林义十一点方向的房顶上的机枪手看到之前静寂的窗户又有子弹飞出，瞄准目标，一连打了两个短点，却发现对方还在继续射击，“没可能的呀！”那有不是防御工事，看对方机枪的命中率，也不是那种蹲在地上用手扣动扳机盲目扫射的状态，不等机枪手回神，眼前出现金色枪焰，紧接着感到肩膀被一个东西钻了进去，眼前爆开的是瓦片崩飞的景象，然后是身侧同伴临死的惨叫。
也许是一秒，可能是更久，机枪手感到肩膀像是断了一样，身体被子弹的力量猛地朝后边推去，“呃啊！我中枪啦！救我。”机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痛苦，为了躲避占据制高点的林义的射击，他把身体紧紧贴在屋檐上，肩膀处的伤口发出一阵一阵的刺痛，鲜血从指缝内流出，染红了半个胸膛。
发现林义开枪后，他站着的地方成了火力的倾销点，但是，自承刀枪不入的林义把自己埋在阴影中后，肆无忌惮的任由子弹打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林夕专门照顾机枪手，一发一发的将火力点拔除。人机一体中，已经有三十多人偷偷摸进教堂，正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慢慢朝楼上赶来。
林夕继续对外面的敌人射击，不去理会，当他将外面的机枪阵地拔除后，教堂里的士兵终于和林义交手了。可是，三十多人才开始攻击没多久，一连串的爆炸就将他们淹没，连一声惨叫都没传出。
“耶。大满贯。”林夕捏紧拳头，对远处在换枪管的林义问：“死了多少人了？”
林义没有抬头，手也没停下。“具体的还得计算一番。”
“大致的数字。”
“七十到八十，这支追击我们的军队，战损将近七分之一。”林义说，接着他手里的枪发出“咔擦”，捷克造又可以开工了。
“是么。才这么点。”林夕靠到墙壁上，通过窗户查看外面的动静，“现在几点了，我怎么觉得天快暗了。”
“才四点钟，这些日子没见太阳，天应该暗的很快，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算直接冲出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林义瞄准一些露头的家伙一顿好打，林夕在教堂顶楼四周乱转，只要看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补上一枪。
被林夕和林义抓住机会的人，不死也残，和以前遇到的战斗不同，这些人发现，自己追击的目标枪法准的出奇，只要被他们逮住就跟勾魂使一样。从交战开始，死去的人超过七十，受伤不到十个，可每个伤都是重伤，以他们的条件，想活下来只有祈祷老天爷别让人带走。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一里外训斥自己的下属。教堂被包围，可他对突然出现的战斗摸不清头绪，刚开始以为游击队，但从战斗开始后敌人的表现看来，结果却有偏差。附近的游击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行动，也是冲鬼子的物资去的，很少有人敢在城里闹事，何况还是自己带着军队从街道上开过。
属官摇着脑袋，对自己的长官说：“原因很奇怪，但我觉得是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夏由志的几个手下闹事，不知怎么的把他们扯了进去。长官你也知道夏由志那些人的德行，肯定是怎么得罪了他们，六个人都被杀了，然后就……”他转身看向教堂位置。
“夏由志！这个混蛋。”这名长官一点都不在乎林夕和林义是不是抗日分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手下，那些死掉的人都是自己部队里的骨血，死上一个就让人心疼，何况是几十个。真正从战场上出来的士兵很清楚老兵的作用，新兵与老兵的战斗力相差太大，成事不足不去说它，如果败事也不足就能让人欣慰。
“营长，我们怎么办，强攻吗？”
“强攻？你脑子犯浑了吗，还强攻。通知下去，都退开，别上去找死。你去通知日本人，就说我们这里来了强敌，伤亡惨重，让他们派出地面部队或者空军，反正我们只负责围困，人要是跑了，我们可不管。”这位营长想也不想的开口。
属官一愣，有些担心的说：“营长，何师长现在可是这里的保安队队长，这块地方可由我们负责的呀！”
“管他娘个球，要不是那帮龟孙子见死不救，老子能在小鬼子手下做事，反正老子不会把兄弟们往自己人的枪口上撞。他姓何的要拉老子去枪毙就让他派人来，正好，他塞到咱队伍里的人死了大半，嘿，你过会儿去吩咐剩下那帮别有用心的，让他们上去试试，该说什么你自己瞅着，杂碎们最好死个干净。”
“营座，营座，您消消气，消消气。”属官赶忙拦住他继续说下去，要是让小日本或者何队长听见，麻烦可就大了。###第十二章 围
教堂，林夕观察着人机一体下看到的场景，对不远处拿着机枪的林义喊道：“他们开始后退了，真的开始后退了。可恶，这帮家伙太孬种了。才死了几十个人就开始后退，娘的。”
“这属于正常情况，现在不是攻坚战，我们只据守教堂，他们完全可以调集更多的人围攻，或者调集重武器实施轰炸。”林义站在窗口，通过体内安装的多款设备，对下方建筑制作模型，并将热源点一个一个的标注出来。
林夕早就发现远处一块类似临时指挥部的地方，可惜没有射击角度，自己想要掌握攻击他们的角度，就必须把身体转到没有遮拦物的三点钟。那里空旷毫无遮拦，只要不是找死，就不会将身体暴露在那个点上。
“我发现了他们的指挥官，在一里外三点钟方向。”林夕把步枪从腮帮处放下，转身对林义说。
“你杀不了？没有视角吗？”林义看着林夕伸出大拇指，往自己的背后指了指，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儿。如果你能不顾我身体的秘密被人发现，到可以一试。”
林夕看不出林义脸上的表情，虽然林义是终结者和超能机器人融合，可以展现面部表情，但显然，此时的林义没有开启这个功能，便问：“有多大把握。说起来，你也摸了很久的枪了，怎么样，远距离击杀敌人，有信心吗？”
“没有。”林义的回答让林夕失望，“四百米外，我的命中精度下降的很厉害，必须有专业的设备配合。”
“不知道金色格子能不能在制造你们的时候，装上这个东西。”林夕揉着下巴，脑子里思索着。
林义听后微微停顿才说：“应该有可能，但你必须知道那种装置的模块。无论是终结者还是超能机器人，它们本身就在金色格子中有存储，就像你曾今说过的大威力的氢弹，当它的当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崩解，这也意味着，当技术达到某一瓶颈时，金色格子中储备的技术，将无力承担该物体的继续制造。当然，这方面我没有试过，而且，只要拥有足够的原料，利用元素重组，你就可以制造更多的我，这样一来，是否掌握远距离狙杀敌人的能力将不再重要。不是么。”
“应该吧。那现在呢，这帮龟孙子都躲起来，我们难道在这里傻傻等着。”林夕扛着枪朝楼下走去。
林义没有阻止，他知道林夕的计划，本来是打算将敌人全部吸引到教堂里，然后用元素重组制造手榴弹将一行人轰杀致死，可是，才死了几十个人，敌人就退缩了，这让林夕的准备做了无用功，如此一来，继续待在教堂楼顶成了多余之举。
“天快暗了，哪怕他们有后援，等光线变弱，就是你我大显身手的机会。”林义提着布袋跟上林夕。
林夕笑了出来，对林义说：“应该是你大显身手吧。我最多是在暗地里阴人，说的，这群人不错，意识很厉害，应该是在战场上沉浸了很长一段日子的。”他摇了摇头了，露出可惜。
两个人下楼时，路过了刚才被手榴弹炸死的人的身边，三十尸体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的血腥被手榴弹的硝烟还要浓重。
越过这里，林夕朝林义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
“还是觉得恶心。”林义说。
林夕点头，舔着嘴唇自嘲道：“我这样很像个大魔王吧。一边说着不忍，一边又不断杀人，如果是其他人，估计现在不是拉出一支队伍跟小鬼子干，就是早早的去了美国，把最要紧的事情办妥。有时候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在杀人，你想杀人。因为你知道，自己只要去了美国，有了产业，就很难再想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用枪打爆这些人的脑袋。”
“说的发人深省，但是，我很难听到心里去啊！”要说现在就乘坐黑鸟前往美国，林夕心里还真不愿意。“杀死更多的人，才能保证我到国外后生活更好，说真的，现在只有战场才能让我能摄取足够的人命。到了安定环境的美国，一天之内失踪一千个人，估计能把美国总统的魂吓掉。”
和平年间，特别是美国这样的国家，一天之中失踪一千个人，不说每天一次，就是一个月一次也足以让人惊慌了。
林夕并不想滥杀无辜，所以，哪怕去了美国，也不可能随意扼杀普通人的生命。可国内不一样，这里有很多他杀了后不会心生愧疚的人。真如林义说的那样，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国外，确实因为金色格子的因由。
耸了耸肩，林夕继续迈动脚步，朝楼下走，“说我无赖也好，说我假正经也罢。事情就是这样，我不会放弃这一点。”
这样说下去，林夕心中所谓的振兴国家的大义轰然碎裂，人，终究是为了自己，只有站在这个立足点，才会去看其他东西。“而且，我所做的，不比那些抗日名将做的差。”
死在他身边的人足有数千，他和林义亲自杀死的也绝对超过两千，试问，抗日的战场上，与驲军的交战中有几个将领能率军杀死数千敌军。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无耻，林夕暂时只能这样面对，“将来，总会有补偿的时候。”
这个世界和他的前世很像，但差别也有很多，比如他所在的秦南省，就是前世没有的。而林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是生活在秦北就是生活在秦南，很难有认同感。
两人终于来到教堂一楼，看着外面的天色，林夕转头问向林义：“还有多久天会变黑啊。”
“应该还有五十分钟，你用不着担心，只要没有重火力武器，不会有性命之忧。”林义的话并没有给林夕安全感，似乎在未来世界，终结者对付人类时，没有使用生化武器的经验。
“那你先照看着，我喝点水。”之前在店里的饭算是下午茶，接着一场追逐战加反击战，林夕的嘴早就渴了。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夕摇头晃脑的对林义说：“我还真的佩服，这群人，居然真能像老鼠一样躲着不露头，太厉害了。”抬起步枪，通过人机一体观察，过了几秒才放下，看着变黑的天色，又转头望着身侧的黑影，“有大餐咧。”
“他们来了援兵？”林义问。
“比原来多了一倍，不，应该是两倍，可能有两千人。”林夕放下枪后回答。###第十三章 表里不一
“那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林义对他说，肉眼能力，人类可比不上终结者。
林夕很乐意用金色格子把钢铁侠的装备拿出来，可是，这么先进的装备，把它用在此时的战争中，有一种把F22放到阿富汗战场的味道，虽然同样可以揉虐敌方，可得不偿失。拥有人机一体的透视能力，加上元素重组的逆天，单兵战斗，林夕都不怕，唯一要担忧的是敌人的暗杀。
不过，只要终结者的规模到了一定数量，哪怕在二十一世纪，也能预防远距离的狙击手。
另一边，微弱的灯光下，三个人正在激烈的争吵。
“田全男，你有没有搞错，才两个人就把他们喊过来？你那帮手下都是饭桶吗？”一个新来的营长了解了事情的详细情况后，对名叫田全男的营长破口大骂。
另一名叫黎家的营长在旁阴测测的说：“田营长是想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吧。那两个人可真大胆，居然把团长大人派到你手底下的人都杀了，胆大包天呀！”
“你他娘的说什么？”田全男掏出了枪，指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