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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钱,但得因为自己起伙,柴米油盐菜蔬都是自己开销,孩子也混不上饭了。十三四的孩子又是能吃的时候,一家人靠七钱银子开销,着实有点吃力。
刘白羽好奇的问:“怎么,孩子没工钱,他们不也算是大哥的吗?大哥人不错啊”
“张老爷自然是好人,不过很多都是规矩,张老爷也得按照规矩来,这都是惯例,也是我自己命不好,孩子们一直没当到差。”刘善连连摇头,“不当差,府里不发钱米,都靠老子娘养活。”他又叹了一声,“原想让丫头进到内宅去当差,好歹也能挣一贯钱,丫头长得不好,一直挑不上。托了管家娘子也不行,十两银子都不够。我这一家哪里积攒得下这许多钱呢!”
腐败还真是历史悠久,无孔不入啊。刘白羽叹了一口气。连当个丫头也得花钱。不过想到《红楼梦》里五儿为了能进大观园的事业单位怡红院当差,柳家的进行的一系列公关活动,也是和官场的升迁斗争一点也不逊色,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今到我这里当差,你心中可愿意?”刘白羽放缓了声音问道。
刘善不安的看了一眼这个穿明朝衣服穿得不成模样,又违反了身体发肤受制父母的二老爷,老老实实的应道:“小的们是下人,哪里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即是老爷们的人了,但凭老爷们使唤。”
刘白羽点点头,命他带路,先把整座房子都察看了一遍。宅子小而精致,每进一个院子都是一明二暗的格局,一进是客厅书房,二进有楼,是起居之所,三进则设有厨房、柴草房、骡马棚,另有自备水井。房子虽不新,建造的很讲究,都是青砖卧砌,十分坚固。考虑到这个房子在隐蔽的山谷之中,还有暗道和王老爷的宅子相连,应该是作为紧急状况下避祸之用,房中家具陈设看起来都很简单,但是生活用品确备得很齐全。厨房里还堆了不少从高宅送了不少大米、咸肉、干鱼并柴米油盐。刘善递过礼折请老爷们查点,刘白羽觉得本时空的东西都不怎么好,不太在意,架不住要自证清白的刘善几乎快哭了,只好拿着折子在那里察看起来了。
这个时代的账本极为简单,不多时就查点完毕,回到厅上,刘善又把房屋家伙账送上。刚才就有点烦的刘白羽也不多看,看了看大致能对上,于是直接收下就算完了。
刘白羽不是没想到把这些东西直接赏赐了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礼单上光大米就是四十石,按现在天启末年低谷时的米价都是四十两白银。
等于刘善夫妻四年的工钱。自己现在一出手就是四十两,以后赏多少合适?
他和自己只不过初次相见,即没功劳也没苦劳,一下赏给那么多东西,他会怎么想?说不定把他直接吓坏了。
虽然以后作为贴身仆人,把他拉过来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方式方法却是一个问题。这管理不是砸钱就行的,或者说砸钱这种管理只适合短期存在的小公司,想做大这样粗放的模式是肯定不行的。
刘白羽觉得一开始只能是小恩小惠,逐渐的让他感觉到我们的好处。时间久了,他自然就心向自己了。刘善这个人一脸愁苦之色,神情木讷,眼神涣散,不是精明强干之人。做大事怕不成,做小事也还可靠,很好控制的主儿,对于这种人小恩惠还是要给点的,但是必须安排好……”
正说着话,刘家娘子恭恭敬敬的来请示下晚饭怎么安排。刘白羽看了下手表,发觉杂事果然最耽误时间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晚饭就先不用了,叫你们全家都过来。”
刘白羽一声令下,这一家人都来了。高家娘子模样按照现代时空的标准,化妆画好了可以冒充30多岁的少妇,身体又黑又瘦,低头不说话,看起来便是拙于言辞之人。再看一对儿女,男孩子相貌平平,半大不大的样子,眼神还未失去灵动的光彩。虽然在父母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总在偷偷打量刘白羽的新奇衣服。女孩子却和这家人有点不一样,皮肤比家人白皙的多,眼睛很大,鼻子小巧挺拔,身材比男孩还高,也没有缠足,仿佛少女时代的杨紫琼细身长腿的样子,刘白羽目测估计足有一米七以上,心里不禁起了兴致。柔声问道:
“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子没想到会先问她话,吃惊的看了一眼刘白羽,一时居然的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问你话呢,机灵点!”刘善提醒道,说着又打躬的圆场“女孩子没见过世面,再说她女孩子家家的,也没有大名……”虽然觉得刘白羽的眼神不是很正常,刘善却没有想别的,毕竟按照这个时空的标准,她女儿属于难看之类,通房大丫环的事情是不敢想的。
“奴婢……嗯……叫张……对该跟二老爷的姓了,应该叫刘大壮!”
我xxoo!刘白羽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然后就是脸上一个囧字,是一幅强忍住笑的样子。刘大壮,干脆叫高大壮得了,这名字可真不是一般的气派。美女叫这名字,实在是。。。。。。不过这么一说,刘白羽仔细想了想这这女孩子在王家奴仆中鹤立鸡群的身高,倒有点名副其实了。。
刘善家这几口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新主人们,想不出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笑的。自己家的女孩子本来就是长的高么!
不过人家是主子,自然不会错,刘善只得赔笑道:“让老爷们见笑了……我是乡下人,又是女孩子,没正经取过名……”
“那既然如此就干脆叫刘紫琼吧,很像我年青时候想娶回家的一个美女,只不过人家叫杨紫琼。”刘白羽哈哈一笑,“即没有名字,就取这个好了。”
这。。。。。。刘善脑子彻底乱了,他老爷的意思,似乎有一个叫杨紫琼的贵女和自己家女儿长得差不多,老爷没娶到手,心里挂念,所以要拿自己女儿当替代品?
4家议
只是为什么老爷说叫杨紫琼的贵女是美女?这审美观点,自己可不敢说不对。
刘善一家人看到这老爷自从看了了女儿的面容之后,一直对着自己女儿上上下下的看着,不由得害怕起来,只在一边赔笑。
刘白羽想这丫头按现代人的标准来看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明代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楞说是丑女,于是便宜了自己了,只是可惜身材还是单薄了些,本钱有限,好在她似乎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不知道好好调养能不能再改进改进。
“这丫头多大了?可曾许配人家?”刘白羽忽然想起自己是老爷,是有特权的,没婚约就直接收了,有婚约估计也就是奴才之类,自己就不信黑白,软硬手段一起上。还不能得手。黄世仁得手那是一般规律,而且离那个打土豪的年代还有几百年呢,自己怕什么?
“回……回老爷的话,没有婚约。”刘善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老爷眼神飘忽,一个劲的在女儿身上打转,心道不妙,“已经十……十四了。”
十四?倒是标准的小萝莉。不过还是把大义名分定了,否则被人捷足先登,自己不哭死?刘白羽小时候练过几天书法,大学上的还是中文系,所以还没忘记繁体字怎么写,就找了张毛边的记账纸,大书:“刘紫琼”三字,算是起了名。
“多谢老爷赐名。”刘善领着女儿磕头道谢,不过心里想着老爷对女儿的眼神,心神却是安静不下来
“起来起来,即是主仆,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刘白羽心里把刘善当成了未来的岳父,如何敢拿架子?混不顾自己的话语语病极大,尽量柔和的说,“你夫妻二人的月钱,还是按旧例一份不少。”
“谢老爷。”刘善放下心来,他原担心新主人会削减月钱来强迫自己把女儿献出来。。
“你家孩子多,负担累重,也不容易。这样,每月再给你全家半石米。省下你全家吃食开销。”
“老爷仁厚!”刘善感激涕零,差点没跪下。半石米足够全家吃一个月了。这位老爷一句话,等于就涨了他五钱银子不过转瞬一想,却是味道不对了,这年月家里一般都是四五个孩子,自己两个孩子,算什么孩子多,负担累重?只怕还是图谋自己的女儿吧!
倒也不是刘善有骨气什么的,如果刘紫琼是美女,老爷又看上眼,刘紫琼做一个通房大丫环只怕就是刘紫琼不高兴,刘善也把她绑了去,只是刘善觉得自己女儿长的难看,刘白羽也是把自己女儿当成了那位贵女杨紫琼的替代品,玩过了就扔,自己孩子可怎么办啊?
刘白羽觉得,既然要娶人家女儿,对人家自然不可刻薄,于是顿了一下微笑着说,“你可识字?”
刘善为难的一笑,他只认识几个店铺招牌的字,自然不敢说认字,他儿子却开口道:“回老爷的话。小的识字。”
“哦?那你可会做事?”本来刘白羽也没抱什么希望,想以教文字为名,和刘紫琼培养感情呢,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小舅子还有一手,却是意外之喜了。
“他打小不当差,总在外账房里厮混,算识得几个字也会算点数。”刘善忙来说明,说着还瞪了儿子一眼,小声骂道:“你显摆个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安分,而二老爷对自己的女儿没安好心,于是更怕儿子冒头吃亏。
男孩认字不多,按照现代标准只能算个半文盲,不过因为是和账房先生学的,所以还会点记账打算盘,在古代也算是个小本事了。
问了名字,就叫刘弟。刘白羽不禁感慨,这古代劳动人民的名字还是真是简单明了。
“即识字又会记账,日后的这里的账目开销就归你记了。一笔一笔都要记得清楚,明白?每月也给你一钱的月钱,不出错还有赏,出错了要打屁股的,对了,到我房里学一学怎么算数,免得误事。”刘白羽尽可能道貌岸然的说道,尽力掩饰自己图谋人家姐姐的心思
“小的明白。”刘弟大喜,连连叩头,这么点账目怎么会出错?就算是白得的钱,而且老爷似乎看上了姐姐,靠着自己姐姐的势力,自己做一个账房没什么问题吧。
要他记账不是管钱,其实是提醒这家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免得时间久了,刘善仗着岳父的身份有了鹊占鸠巢的念头――起了这样的念头,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普通人虽然看起来本分老实,但是在利益面前性情大变的人的实例也是太多太多了。
就在刘白羽和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商量老婆攻略的时候,刘善他和老婆也商量了几回,万一要是老爷们要带他女儿收房又如何。他的意见是反对,因为自己女儿长得不好,不过是杨紫琼那个贵女的替代品罢了,到时候被老爷玩腻了之后扔了,就连一个寻常人只怕都嫁不得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刘善他老婆却是另外一个意见,自家是签了死契约的奴婢,只不过就是个会说话的物件罢了,人家老爷要是用强,自己又能如何?签了死契约的奴婢老爷打死了,报一个暴毙,官府都不管的,又能如何?还不如把女儿献出去,给儿子弄一个管事身份也不亏了,反正女儿长得不好,而且也是外姓人的命……
“你这是卖女儿,这样把女儿推入火坑,于心何忍!”刘善毕竟是中农出身,还保留了点良家的脾气,面对别人不敢发火,面对自己的婆娘,终于忍不住了。
“你当我不心疼?十月怀胎,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卖女儿?不是早就卖了么!我们早就是奴仆了,一个物件而已!再说了,这女儿长那么高,仿佛野人一样,配得出去么?我们已经不要嫁妆,除了王老三那个瘸子老光棍,一般的小子要么?还不如给老爷……”
刘善他老婆冷冰冰的说道。
“这!!!!”刘善气的浑身发抖,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婆娘说的也是正理,最后蹲在地上,痛苦的说道:
“这都怪我没本事,没本事啊!祖传的土地也守不住……”
刘善他老婆看到刘善这个样子,也是流下眼泪,过去搂住丈夫,柔声说道:
“世道如此,这是命啊,张老爷换帖兄弟关老爷,还是县令呢,百里侯!不也没守住家业么?陕西几千亩好田,外加几十件房子,上百口人,还不是被流贼一把火全烧了!比咱们家还惨呢!这都是命啊,我们得认。”
说着说着,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刘紫琼听着父母的回答,却是下定了决心,既然自己也就是个不值钱得货色,老爷还瞎了眼的稀罕自己,索性就拿自己换一个弟弟的出身吧,也不枉爹爹白养自己一场了。
刘弟却不知道此时父母和姐姐的沉重心思,一心坐着成为通房大丫环哥哥的美梦,跟着刘白羽一路小跑过来,不断地夸着自己姐姐的好处,什么贤良淑德之类的虚话时一句接着一句,把刘白羽说的晕头转向。
“说点实在的,你姐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之类。”
“我姐姐和我一样喜欢吃糖,还有红枣之类的的东西,穿就自然想穿绫罗绸缎了,不过买不起,玩的我们家也没有,只是我姐姐喜欢照镜子。”说道这里刘弟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的姐姐有点不知羞耻,长的那么不想样还喜欢照镜子。
“那就好,那就好!”刘白羽觉得刘紫琼爱好不难满足,索性更加直白的说道:
“按照你们这里的风俗,如果要和你姐姐定亲,需要多少彩礼啊?”
“一身新衣裳,一点首饰,一些糕点,被褥就可以了吧!”刘弟不遗余力的出卖姐姐,就差把姐姐捆好送来了。
“这也不难,你先等着就是了。”刘白羽用位面商人系统在一拐弯的别院里准备了一小独轮车东西,然后把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叫了过来。
“这些都是送给你姐姐的礼物,还有你家的彩礼……对了,如果把婚约定了,还有好处!”刘白羽又想起他家似乎把十两银子看的很重,于是拿出了兑换自未来的二十两银锭,塞给刘弟。
“这些钱给你家置办点东西,几十两银子,对老爷我不算个事情!”
5礼物
5得手?
对你不算个事情,对我算个大事情啊!刘弟心里想却又不敢说,唯恐惹恼了主子——他知道自己的丑女姐姐只怕十两银锭都不值,可是老爷这么有钱,不得到一点好处,怎么甘心?
你对我眨眼睛卖萌干什么?刘白羽正奇怪,忽然想起还没给自己的便宜小舅子私人好处呢,于是陪着笑给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十两银锭,塞给刘弟:
“这是给你的跑腿钱,如果把婚约定了,还有好处的!”
“多谢老爷赏赐!您就等好吧!”刘弟得到了大量好处,也不觉得自己身体单薄了,说了一声谢谢,就把一小独轮车东西一口气推回家,都不带喘气的!
银弹攻势会起作用吧!?刘白羽安慰自己,希望刘紫琼是个拜金女,毕竟自己钱有的是,可是要是玩什么心灵相通哪套——大大大哥,你觉得二十一世纪的男孩和明末的女孩会有共同语言么?这不是yy书啊,可能么?
刘紫琼父母正哭着,刘弟满头大汗把一小独轮车东西推了进来,他一看父母这泪流满面的样子,就是心里不喜,张嘴说道:
“这都怎么了?大喜事,大喜事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独轮车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
“这是老爷赏赐的?”刘善看的眼花缭乱,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嘴问道。刘紫琼离十五岁生日还有几天,还是小女孩的心思,于是也凑上前来,只是她看了一眼,却也是花了眼。
两包白色的东西,被透明的袋子装着,上面写着糖和盐两个字,刘紫琼壮着胆子,用手指沾了几粒,发现都是没有半点苦味,而是纯粹的甜味和咸味。
刘善家没败落的时候,就是一个上中农罢了,而这个时代即使是张老爷那样有头有脸的士绅,也吃得是黄色的盐,一般人只能吃黑色的盐而已,刘紫琼记事的时候,全家已经沦为奴仆了,哪里见过雪白的盐?而且别说是卖相了,毫无外味,外加浓郁的味道,让刘紫琼这个半萝莉心都融化了,闭着眼睛回味半响,还想再伸手去再沾几粒,却让自己的老爹一手推开:
“这是咱们能吃的么?别再碰了包好给老爷送回去!”刘善是知道白糖价值的,这个时空白糖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而且由于科技水平,所谓的白糖都有点发黄,像这种白玉无瑕的白糖,只怕是京城里的王侯才吃得,一般人吃了,怕是要折寿呢!
“爹,你别大惊小怪的,多大点事呢,姐夫说了,只要姐姐嫁过去,以后咱家天天吃这个糖和盐,大米白面随便吃,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对了还有姐夫给的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呢!”
刘弟拼命推销主子的好处,当然刘白羽那十两银子的小费,自然隐去不说了。
“你个惹祸精!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知道不?姐夫是你叫的么?”刘善给了儿子刘弟一个大嘴巴,把刘弟抽的眼冒金星……
“这都是姐夫让我说的!”
“你还说,你还说!你姐姐就是被老爷收了,也就是个通房大丫鬟,连妾都不如的半个下人,姐夫两字是你说的?这叫以下犯上,知道不知道?”
“但那是老爷说……”刘弟有点不服,凭啥老爷说的,我就说不得?不过还是把姐夫换成了老爷两个字,不敢再张口闭口姐夫姐夫的了。
“老爷可以胡说,奴才不可以胡说!”刘善当了这么多年的奴才,靠的就是小心翼翼几个字,最看不上儿子冒冒失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