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卧龙山的山贼现在已经是凤栖岭一家独大了。孟起自那夜被齐军埋伏,周围山寨也都得了消息,第二天派出的眼线纷纷回报,那凤栖岭的孟大头领实在了得:齐军大军与之厮杀半夜,居然被他逃脱,齐军已退,凤栖岭仍在孟起手中。接着孟起发出英雄帖,遍邀各山寨首领前去议事,按时去了的,看到孟起确实有些本领,或是心甘情愿,或是被逼无奈,多半都同意了与凤栖岭合并。有那些人多势众,与凤栖岭较远的山寨,不服不理,孟起就带着山上的弟兄上门火并,不管对方如何势大,总没有能顶过第二天的,基本是当夜就被占了山寨,杀了头领,下面的喽罗或降或散。有这么三两造,孟起的声威更大,人马更壮,各处山寨纷纷主动上门纳降。卧龙山的山头在不长时日就被孟起给并在手下。
看看又到了该下山抢掠的时候,孟起分派了手下弟兄,探明齐军驻防情况,吩咐避开官军,专门抢夺他们没有驻守的村镇和富户。到了地方金银粮食一抢而光,稍有反抗就烧杀一空。几次下山,抢了无数的财宝粮食,又叫新入伙的山贼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那些被抢的地方,虽有民团或是家丁奴仆,但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自然是只有被蹂躏的份儿。等他们急急忙忙派人到官署求救,官府派出的军马还未到,山贼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被山贼这么抢掠了几次,一些大户就联名到荷城,述说官署的官吏救援不力,纵匪为祸,不顾百姓死活。要求更换署吏,增派军兵。
子龙则是好言相慰,自责对地方保护不周。但荷城方圆百里,自己军兵不敷调度,只能驻扎在有限的地方,对于大家的遭遇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们不是要抗拒缴粮纳税吗,那我的军兵也是要吃粮发饷的,谁缴纳了我的军兵自然去保护谁;你们不是都有民团不需官署进驻吗,那你们的民团就先应付着吧,正好我人手也不足分派。
往来两次下来,心思活泛的自然就明白了:那山贼不敢招惹齐军,专挑没有驻军的地方抢掠,而不肯按照齐国法令缴粮纳税、解散民团的,齐军又不肯出兵保护,这样下去,钱粮损失事小,丢了性命那才冤枉。于是赶紧按法令解散民团,按府衙分派的数目认缴钱粮,请官署进驻,配合着做好一应事体。那接下来自然是照章办理,一团和气,官署一到,齐军旗帜那么随风飞扬,四方安定,也就没有山贼去抢掠了。
总有那些硬骨头,咬住牙不肯服软的,要么被山贼将万贯家财掳掠一空,要么死于山贼刀下,呼天抢地徒唤奈何而已。有的则只好收拾了家财,拖儿携女逃到项地或陈国,齐军将他们的土地一律充公。
荷城连同临城半年来,风调雨顺,农耕士商安居乐业。春季里有官府足量的分给屯户种子,播种耕作按时进行,只等秋季的丰收;又鼓励商贾,减免课税,贩夫走卒多集聚到两地。经过这半年多的治理,荷城与临城被子龙和小诸葛治理的井井有条,一派政通人和的繁荣景象。
其间无忧王也来过两次,查看了地图县志,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四处查视一番。然后把公务一推,借着巡视封地的由头跑到各地游玩去了。子龙和小诸葛知道自己这位王爷的脾气,自然也不奇怪,只是帮着掩饰,不要被朝廷里的谏议大臣抓住把柄。
子龙和小诸葛也是各有分工:临城、荷城两地的官衙事务由小诸葛处理;子龙则负责招兵买马扩充军力。驻守两地的十万青州军除了平日里操演,就是同屯户垦荒耕种,军兵们入伍前也多是农家出身,做起农活倒不生分。
这半年来,卧龙山上的各家山寨早已渐次被凤栖岭吞并,孟起的山寨日渐壮大。农闲的时候,子龙就分批派遣军兵清剿卧龙山匪患,而每次齐军进剿,孟起早早带着凤栖岭的弟兄躲开,偶有与孟起不睦的山贼,就被齐军剿灭的干干净净。待齐军撤退,孟起再率众回到寨中。齐军战力强悍,孟起和一种山贼也收敛起来,加上山下亲人多有召唤,也有不少山贼纷纷回家自首,官府也一律概不追究,拿起犁锄做了农夫。常年危害地方的山贼之祸日渐平缓。
随着荷城、临城边疆开垦的进展,屯户偶尔也和陈国、楚国的边军剑拔弩张,小有摩擦,一有这些状况,齐军则兴奋不已,立马挥军出击,齐国西北一带疆土以临城、荷城为依托日渐开阔。###第一章 醉琴风月楼
第一章琴醉风月楼
陈国都城洛城,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家瓷器店开张了。店名唤作齐瓷坊,店主没怎么引起大家注意,倒是门口招呼的人实在是位名人。陈国舅肖天佑,看他那么热络的招应着前来贺喜的宾客,不知道个还以为他就是店主了。无忧王和九尾狐古月天在店内招呼来宾,把门口的接待直接甩给肖天佑,有他的面子,洛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豪绅来的是络绎不绝。
无忧王在华夏各国的都城基本都开了几家瓷器店,一是为了探听各国的政局变更;二是顺便作为自己到各国游玩的落脚点。至于赚不赚钱,他的原则就是不亏本关门就好,多结交当地的官宦士绅,打开齐国瓷器的名号就有赚头。
齐国瓷器历史悠久,齐人在大汶口石器时代就出产瓷器,到如今已经有几千年的传承。齐国瓷器薄如纸、亮如漆、声如磬,官窑制出的器皿品质上乘、雍容华贵,是各国权贵甚为喜爱的器物,民窑制作的盘碗瓶罐也都是百姓日常所需。所以齐国瓷器在华夏是深受上自朝堂、下至草堂各方人们的欢迎。
年前无忧王齐祀就让古月天到洛城的店面准备,修缮装饰,添置橱柜,补充货源,忙里忙外,加上肖天佑不时约了几个当权的朋友来走一趟,早就引得众人侧目。直到现在吉日开张,那洛城内有头有脸的权贵士绅纷至沓来,一时好不热闹。
开张首日,古月天吩咐伙计:店内货物只赠不售,凡有请帖的客人,一律赠送精美器皿,没有请帖的尽管观赏,看到中意的器物只管告诉伙计,记下地址,承诺次日送到府上,价按八折,来的人不管是受邀来的,还是凑热闹来的,都是欢欣鼓舞。受邀的拎了礼盒,在众人面前是赚足了面子;凑热闹的也有便宜赚,送货到门还能八折。
人来人往忙到中午,无忧王看看天晌,店里的事务自然有伙计打理,自己招呼了一众宾朋,就去到洛城最好的酒楼六客堂喝酒。
这酒局从中午喝到下午,晚上肖天佑再回请酒席,大家继续喝酒。喝到夜深,众人都已醉醺醺的,又有那年轻的王侯子弟,邀了众人去城中香艳之地寻乐。都说酒是色媒人,趁着酒兴一桌人歪歪扭扭就出门,上马坐车赶奔花街而去,这寻花问柳要去自然是去洛城里最出名的青楼:洛水风月。这洛水风月是洛城内最大的烟花场所,有一众年轻貌美、才艺俱佳的歌姬。时有南秦淮北洛水之誉,与扬州十里秦淮河畔的“秦淮银光”齐名,文人雅士趋之若鹜。
此时,华灯璀璨,洛城内一片繁华的夜景。洛水风月就坐落在城南洛河边处,这里沿河整条街道被称作花街,基本都是青楼歌院,一入夜这里就是一片莺莺燕燕,歌舞声乐。
众人到了地方,下了车马,洛水风月的老鸨自然认得这些官宦子弟,赶紧的从里面迎出来。听说是要招待肖天佑大人的兄弟,少不得大献殷勤,说是自己这边的姑娘那都是个个水灵,人人温柔,特别是新来一位佳人名叫心怡,正值二九妙龄,歌声悠扬,能让人听了不食忘饮。肖天佑醉眼朦胧,只叫赶紧呼出来给大家唱一曲。那老鸨又显出为难的样子,说是这姑娘歌好,性子也傲,平日里不肯抛头露面,每日只接三回客人,隔纱轻唱。而且有三不接:聚众不接;张狂不接;白丁不接。
无忧王听了倒是一乐,问那老鸨,“你们这烟花之地,哪一个不是最喜客人手里的黄白之物,只要出得起价钱,怎么还有挑剔客人的道理。”
旁边一个年轻公子,对老鸨说:“你家姑娘性子傲,我这哥哥脾气也大,再罗里罗嗦,看我们给你把招牌砸了。”这几位是什么身份,什么脾气,老鸨都是知道的,赶忙在前面引路,亲自领了众人往里面一座绣楼走。
前面喧哗不止,这后院倒显清净。还没到楼下,就听到一阵琴声传来,悠扬动听,如水潺潺,如鸣佩环。无忧王不觉赞叹:“间关莺语花低滑;幽咽泉流水下难。”他话声虽低,楼上琴声嘎然而止。
无忧王齐祀听乐声止住,微微一愣。不过还是跟着众人上楼。
楼上有两张茶几,放着两个精致的坐垫,里面是一袭轻纱。隔着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坐在那里。
肖天佑经年出入这些风月之地,自然知道不能唐突佳人,见里面只能坐两个人,就摆摆手,跟着来的一帮小兄弟也就识趣的下楼,到前面寻各自相好的姑娘去了。
老鸨请肖天佑及无忧王进去,然后转到垂纱前,对纱幔内人说道:“心怡姑娘,肖大人和他的朋友来了。”
只听里面柔声婉转,说道:“不知刚才可是这位公子在楼下吟诗。”
肖天佑冲无忧王笑笑,嘴里还有些含混的说道:“偏你读得几天书,会背几首诗。”无忧王也是有些醉意,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正是小可。怎么姑娘也不让我们进来坐坐吗?”
“两位公子请坐,看茶。”里面一声吩咐,两边侍立的丫鬟待两人进来,扶两人坐下,然后斟了茶水奉上。无忧王听的那声音悦耳动听,不觉又赞叹道:“姑娘声音真是好听。”
里面竟传来一声轻笑:“这位公子,那是我的琴声动听还是我的声音好听?”
无忧王微闭双眼,似在品味,然后缓缓说道;“姑娘琴声犹如清泉流过石上,姑娘声音又如清风拂过花间,都是让人沉醉的绝妙声音。”
里面也没答话,略住了一会儿,只听铮的一声轻响,接着一曲琴声奏起。
那老鸨早已识趣的轻轻转身出去,回首又轻轻掩上房门。
一曲奏罢,琴声住了良久,无忧王和肖天佑尚在痴迷。直到那奏曲的佳人问道:“两位公子听得可好!”
无忧王这才轻拍了几下自己的的大腿,连声说:“好、好、好,我竟是听得醉了”。
只听那女子说道:“心怡为公子弹的一曲《流水》,可趁公子雅意吗?”
无忧王应道:“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有知音,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姑娘这曲流水婉转却能让我见乎高山。妙啊妙!”
那女子就唤丫鬟挑开纱帘,要当面敬无忧王几杯茶。待纱帘挂起,无忧王抬头看去,里面坐着实在称得上天人。肤如凝脂,发似乌云,举止端庄,落落大方。肖天佑也是看得痴了,直呼:天仙。女子嫣然一笑:“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心怡。”
然后转向无忧王,问道:“肖大人我是仰慕已久的,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齐乐天,齐国人氏,贩卖瓷器为生,不足挂齿。”无忧王轻点下头,回答道。
“原来是齐公子,心怡幸会了,就以茶相敬。肖大人一起满饮此杯。”说完,举杯敬了两人。无忧王齐祀和肖天佑也举杯示意。心怡接着问道:“不知大人和公子是要听曲,听唱还是品茗?”
也不待肖天佑吭声,无忧王齐祀接口说道:“就请心怡姑娘再弹奏一曲吧,听着琴韵雅音正好品这香茗。”
心怡笑笑说:“琴音实是自语,筝声方能动人,我还是换筝为两位弹奏一曲《梅花三弄》吧”
无忧王和肖天佑各自正正身姿,齐声说道:“洗耳恭听。”
待一曲奏罢,无忧王不觉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接着离席深施一礼,“心怡姑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心怡先是一愣,转而起身回礼,说道:“齐公子不必客气。”
“今晚沉醉唐突了姑娘佳音,不知明日能否请姑娘移足到在下府上,再听姑娘弹奏。”无忧王知道莹儿是极喜欢音律,便想着让她一起听这美妙的乐曲。
心怡却笑着推辞道:“不是拂公子雅兴,小女子不能外出,若是公子愿听,还是烦劳来这里,我愿专候公子。”无忧王想想也罢,那明日带莹儿来就是了。###第二章 双美拂清音
第二章双美拂清音
齐瓷坊的生意很是红火,店内顾客络绎不绝,经过前一阵子里里外外的忙活,加上开业当日得了赠品的达官贵人们的炫耀,洛城内听到消息的人纷纷前来光顾,加上店里所售瓷器制作精良,式样繁多,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喜欢。价格虽然贵了些,但越是如此,能够得到齐瓷坊的精品器皿那才更是有面子的事。
那些开业当日登记了住处的客户,从清晨开始也都收到了店内伙计送来的瓷器。给左邻右舍看到了,也真是赚足了面子,面对街坊们诧异又羡慕的目光,收到瓷器的人家一面高兴的掏钱付账,一面又是一通小炫耀。
无忧王齐祀清早起来洗漱了,和莹儿吃了些点心,就去前院店面看了看,把生意交给古月天,他就懒得再去过问,不过看一大早就挤进来满满当当的一屋子顾客,也是面露微笑,心情舒畅。
看看天气不错,无忧王就吩咐明媚和明慧给莹儿换了一身公子文生的装扮,让她俩也打扮成小厮。他们出了后院往前走时,古月天抬头望了望,和无忧王对视了一眼,撇着嘴作出一副哭丧的样子,无忧王得意的笑出声来,莹儿不明就里,跟着往店里瞧,古月天早已装出正经的嘴脸,一面还翻着账簿,一面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四个人一起出了院门,早有伙计备好马车,四人上了车就往洛水风月那边去。
花街上白天很安静,洛水风月的门前此时也没有什么人。无忧王他们径直走过去,老远就有龟头望见了,赶紧喊老鸨出来。那老鸨最是眼毒,一下子就认出是昨夜跟肖大人一起来的公子哥,心里虽然嘀咕,但有客来,那就是送白花花的银子的,自然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呦,齐公子来了,这位是您的朋友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看这气势就是不凡。来来来,快里面请。”老鸨一面殷勤的往里面让,一面不住的打量莹儿和两个小厮。老鸨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三个是女儿身,心下暗自思量,这个齐公子实在有趣,身边三个女子个个俊俏无比,任一个都压得住这花街,怎么还带了来自己这里,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时特别多。
进到院内,迎到楼上,老鸨打发了几个想上前招揽的歌舞姬,让无忧王一行进了里间。无忧王和莹儿坐定了,朝身后的明慧点点手,明慧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精致礼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老鸨看着顿时心花怒放,虽然她每日里也见惯了那些权贵阔少为了争风吃醋,在自己这里大把的花银子。可这满满一盒子黄澄澄的金子,她看得也是面红耳热。眼睛盯着金子是再也不肯移开,嘴里却问道:“齐公子这是怎么说的?”起初老鸨寻思这齐公子是要为哪个姑娘赎身,但一想他身边坐着就是一位仙子,哪有带着美人再寻这青楼女子的,这齐公子的心思一时是猜不透,但管他想怎样,有这一盒金子,许他半间风月楼都可以了。
无忧王朝她拱拱手,说道:“您也不必惊异,我们兄弟听着心怡姑娘的琴韵优雅,本想请她到府上小住,但不合规矩,就想着这几日常来这边,听心怡姑娘弹琴,不想有人打扰,又怕误了您的生意,拿出这点礼金,还请您收下。”无忧王说的客气,有这大把的金子,加上肖天佑的面子,量这老鸨也不敢推辞。
老鸨还待拿捏一二,刚要沉吟。无忧王已经让明慧盖上礼盒,推到老鸨面前,站起身说道:“我们只白日在这盘桓,待个十天八日就要离开的,若是礼金花的不够了,自管和我们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找个姐姐带我们过去吧。”老鸨一见哪还敢作态,望望屋里没有别人,朝无忧王嘿嘿一笑,抱了礼盒转到屏风后面,一阵锁头声响后,随即就回转身来,朝门外喊了声:“秋菊,先带这几位公子去后面心怡楼上,我随后就过去。”
看着无忧王四人离去,老鸨又急忙关了门,小心的拿出那盒金子,逐块的咬了,看看无假,才又费力的搬起来,小心的收藏好。心里还觉奇怪,这么沉的一盒金子,那个扮作小厮的丫头拿着倒如同轻飘无物,真是奇了,还害得自己担心有假。
心怡自昨夜送走无忧王两人,今早就准备好了,专等两人再来。本以为要入夜才能过来,现在正在楼上调音试声。
她在楼上即便是这么随手弹奏的几声,楼下莹儿听了已经雀跃。
听到有脚步声上来,随即丫鬟上来说是齐公子来了,心怡说声:“请。”
无忧王上来与心怡见礼,介绍了莹儿给两人相互认识,然后三人各自落座。
无忧王对心怡说道:“心怡姑娘,昨日听了姑娘的琴韵筝曲,至今余音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