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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王对心怡说道:“心怡姑娘,昨日听了姑娘的琴韵筝曲,至今余音在耳。和我这个弟弟说了,他也是喜欢音律,就嚷着要来跟姑娘学几曲,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心怡望着莹儿也是不住的打量,她自然也看得出莹儿是个女孩,正安静的坐着,此时也满眼期盼的望着自己。不觉莞尔一笑,站起身朝莹儿招招手,“看着年岁,是该叫妹妹的,妹妹过来。”
莹儿听心怡叫自己妹妹,又招呼自己过去,转头看向无忧王,两只眼睛已经笑成弯月,无忧王眨眨眼示意她过去。莹儿就笑吟吟的站起来,朝心怡那边走去。
心怡伸出纤纤玉手拉着莹儿,走到里间净了手,点上一炉梵香,然后两人一起坐到古琴前。莹儿以前也曾在王府跟琴师学过弹奏,见这几上的琴,古香古色,雅致至极,就有些技痒。转眼瞅瞅心怡,似在问询,心怡点点头,莹儿就抬手弹奏了几音。心怡待她停手,自己也弹了,以作示范纠正。一时清雅的琴声就从这楼上飘扬开来。
无忧王听了半晌,见两人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自己倒没人搭理,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觉得有些饿,就轻轻起身,示意了一下明慧,转身出了门。下到楼下,交代明慧:“王妃学得痴了,你们要记得提醒她吃午饭,要是这里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就让外面的伙计去酒楼定来。你们一定小心伺候,不要出什么差错,我就不在这边陪着了,有事自管放手去办。下午看看差不多就回店里,我或者过来,或者在店里等着。”明慧答应着说:“知道了,王爷自管放心。”这才自己迈步出了后院,到了洛水风月的门前。一直候在门外的驾车伙计望见了,赶忙准备踩几,无忧王摆摆手,叮嘱了他几句,就自顾闲逛着出了花街,往齐瓷坊那边走去。
已是近午时分,街上来往的人们手里多提了菜篮,街道两边的饮食店铺也吆喝着开张了,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传来,无忧王不由得肚子叫了起来,自己苦笑着,就准备找家店铺买些可口的饭菜充饥。
还没想好去哪家,就见前面有几匹马缓缓跑过来。马上的正是肖天佑和几个近日常在一起的王侯、公子。肖天佑他们去齐瓷坊约无忧王一起吃饭,听到古月天说一早就出门了,肖天佑一猜就知是来了洛水风月这边,此时看到无忧王正是从那边走来,众人少不了是一番说笑,无忧王被一帮人七嘴八舌的取笑,只是笑着,倒也坦然,早有随从给无忧王准备了马匹,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商议着寻酒楼吃酒。无忧王却说:“这些天承蒙大哥及各位兄弟的款待,总是去那酒楼也吃了一遍了,今日不如就随意在这路边寻家小店,尝尝风味小吃,也别有情调。”###第三章 醋海横生波
第三节醋海横生波
洛水风月惯常被人们称作风月楼的,原本就是洛城最吸引男人的地方,自从心怡姑娘挂牌在这里,那客人更是争相前来,那些权贵富豪抛掷重金也要听心怡姑娘弹上一曲、唱上几句,要是能品尝一杯心怡姑娘亲手泡制的香茗,那就更是一件妙不可言的美事。但近几日那老鸨却是改了性情,任大家如何加价叫嚷,直说姑娘身子不爽,要休息,请大家过几日再来给姑娘捧场。初时大家都也信了,谁也不愿当那粗俗恶人,恐被佳人不齿。也有那有心人,见每日里总有一个翩翩公子,带了三两随从出入风月楼,花了银子仔细探听才知道是专寻心怡姑娘听琴的,一时散播开,众人就都恼了。有那几个沉不住气的就闹到老鸨面前,质问起来:为何推脱不见,是那公子长得英俊,还是那公子钱多,唯独那公子能整日与心怡姑娘一起,难道我们这些人就入不了你风月楼的眼。
这风月楼既然开在这都城,自然也是有后台的,几个阔少聒噪,那老鸨也不在意,但是好言好语的解释,遇到实在蛮横的,也变了脸色冷言以对。有那奈何不了老鸨,却心思歹毒的,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往那些名门望族的才俊耳朵里传。有那些心高气傲的年轻子弟,一是对心怡姑娘心生非分之想,见不得被他人染指;二是仗着自家的权势,要在人前显摆,就做了出头鸟。
这一天,看看莹儿又进了风月楼,早有好事之徒就跑到骠骑将军府向那许将军回报。许世藩本是丞相许博雄的侄子,也小有才情,官授骠骑将军,整日风花雪月,被称为洛城四少。他家中本有娇妻,却爱留恋歌姬舞女,自从听心怡姑娘弹奏了一曲,又花了大把银子,费了许多才情,见了心怡一面,那魂儿就再也没回过家,整日就想着如何能一亲芳泽。前几日听说心怡姑娘不接客,说是身子不爽,还在空自挂牵,又听说是因为一个少年公子整天出入风月楼,包下了心怡姑娘,这许世藩的心里就打翻了醋瓶。今天有那常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来通风报信,说是那公子又去寻心怡姑娘了。许世藩妒火中烧,领了一众朋友,带了手下就奔向风月楼。
老鸨子听说许世藩带了人,气势汹汹的奔着自己这边来了,心里也是一惊,本以为再过几天,那齐公子走了,这心怡也就可以再挂牌迎客了,几个富家子弟也闹不成事,偏是惹出这许四少来,实在不好对付。她一面急忙迎出来挡驾,一面赶紧让人去知会心怡。
心怡正与莹儿教习曲谱,见丫鬟示意,就带到一边问了是什么事情,听了丫鬟的叙说,一双美目转了几圈,不但不惊,却冷冷的笑起来。低低的说了声知道了,就打发丫鬟下去了。莹儿专心看着曲谱,试着弹奏,并不曾在意心怡的变化。明媚和明慧却是心思机敏,知道定是有什么变故。明慧悄悄拉下明媚的衣袖,两人轻轻出了门,明慧伏在明媚耳边低声几句,明媚点点头,明慧转身就下楼往前面去了。
前面大堂,已经闹做一团,风月楼的老鸨、姑娘们哪敢阻拦一群如狼似虎的恶奴,就是几个龟头平日里也就是撑撑场子,真的遇见拿刀持棍的一帮恶人,也早吓得缩在后面不敢上前。老鸨还在和许世藩说道,许世藩只是不停,一路打将进来。明慧一看就明白了眼前的境况,悄悄溜到门外,见自己的马车已经被打烂,马夫被几个家奴绑了,扔在一边。明慧趁人不备,干净利索的打倒几个家奴,松开马夫的绑绳,让那马夫速回店里喊人来,自己又急忙往回赶。
心怡楼前,许世藩已经与众人站在那里同老鸨揪扯。许世藩被老鸨缠的烦躁起来,一把推开她,就喊人上楼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弄下来,先在我眼前打个半死,再扔到外面去!”
几个奴仆挽了袖子,就往楼上冲,只听后面一声轻喝:“谁敢动我家公子?!”接着一个青衣皂帽的小厮已快步跑到楼梯前挡着。几个奴仆也是横行惯了,见明慧身形瘦弱,就有一个领头的,伸手去抓明慧肩膀。明慧向楼梯上退了一步躲开。
许世藩身边一个有些弯背的公子哥看着明慧,对许世藩说道:“好个俊俏的小子,收在家里也是不错的。”许世藩有些鄙夷的望他一眼,就吩咐手下,“别打伤了这小厮,拿住了送到邓公子家。”
两个奴仆就一起上前,各伸手去捉明慧的一只手臂。明慧听到了那公子与许世藩的对话,小心性早就恼了。一个侧身躲开右边的恶奴,一手擒住左边这人的手腕一扭,一手往他臂肘一击,一声脆响,胳膊被从肘部打折,接着那奴仆就惨叫起来,明慧抬脚踹在他腰上,把他直接踹了出去;趁着另一个恶奴愣神的当儿,又飞起一脚,正踢在他下巴上,可怜那人都来不及喊叫,就仰倒在地上,后脑摔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明慧干净利索的打发了两个恶奴,叉腰站在楼梯上,恨恨的瞅着那个邓公子,那姓邓的公子也是个平日里溜须跟屁的家伙,见明慧下手狠辣,此时眼神凌厉,盯着自己,吓得往许世藩身后藏了藏。许世藩也是一惊,见眼前的小厮虽生的女相,手段实在高强。就手指身边一个教习,让他上前去拿了那小厮。
那教习倒是个练家子,看明慧用的擒拿和脚法是受过高人传授,心里就不敢大意,既然家主吩咐了,就上前略一拱手,说道:“得罪了。”
明慧也看得出这教习肩宽背厚,脚下沉稳,不似那些普通的市井流氓,便从楼梯上迈步下来,站定了,冷冷看着他。教习起个手势,往前一窜,一脚踢向明慧面门,明慧见他脚带风声,也不硬接,往边一闪,抬脚去踢他侧腰。那教习见明慧躲了,不等招式用老,就收回身来,待明慧踢过来,就伸手去抄明慧脚踝。明慧也急忙收脚退了一步。一个照面下来,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功底。那教习欺明慧瘦弱,又挥拳打来,明慧伸手轻拨了一下,身子赶紧躲开,她见这教习力大身稳,若是被他的拳脚打在身上,自己是绝对吃不消,心里就计较着用巧劲擒拿对付。两人走了几个照面,那教习看上去占了上风,追着明慧厮打,但却一下也没碰到明慧。许世藩虽然骄纵,但毕竟是世家子弟,习得弓马拳脚,知道那教习一时奈何不了眼前的小厮,心里就急了:一个小厮就这样纠缠,传出去还不被人耻笑自己这骠骑将军府上无人。他这里脸色一变,身边就有伶俐的看出他的心思,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就围上去。
明慧和那教习游斗还不吃力,被十几个家奴四下一围,身形就受了限制,一面躲着四下里的拳脚,一面抽空还击。周围的奴仆被她击打关节,伤了几个人的手脚。但一个不小心,还是被那教习打中一拳,明慧肩上中拳,身子往旁踉跄了一下,就有一个手眼快的奴仆伸腿去勾她脚踝。明慧狠狠的用脚一踩,那奴仆就被踩得惨叫起来,而此时那教习又一拳打在明慧背上,把明慧打倒在地,几个奴仆想上来按住,明慧就地翻滚,一个旋踢,又站起身来。明慧站好,感觉后背一用力就隐隐作痛,看来那教习的手上练着铁手一类的功夫。看四周十几个人围着自己,另有几个奴仆已冲上楼,明慧心里发急,见那教习又挥拳打来,顺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柄短剑,横着一挡。那教习见已经伤了明慧,心里也是大意了,不曾想明慧手里有兵刃,拳已出去,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仗着自己练过铁手,咬着牙迎了上去。明慧的短剑乃是无忧王所得古越国的一柄利器,削铁如泥,铁手再硬终归是血肉之躯,可怜那教习拳头被明慧挥刃划过,一时鲜血飞溅。那教习的一只右拳看看就要废了,痛得他大叫一声就退了出来。
周围一圈的奴仆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明慧连连挥刃刺中,一个个断手残臂,惨叫着躲开。明慧握着短剑就往楼上追去,许世藩气的大叫:“反了反了,竟敢持械伤人,给我乱刃砍死。”再也顾不得什么法度,催促后面的奴仆上前抓人,一帮奴仆抽出佩刀纷纷往楼上涌。
先前上去的四五个许府奴仆已经被明媚踢打着从楼梯扔下,现在两人并肩站在楼梯口,明慧握着短剑,明媚也取出两根短铁棒双手一接,拧在一处,成了一根两尺多长的铁棍。楼梯狭窄,奴仆拥挤着上来,一个人刚近楼梯口就被两人或刺或砸的打下去,倒挡住了后面的人上来。###第四章 小惩许将军
第四章小惩许将军
他们在这里闹腾着,风月楼外面也是各路人马闻风而动了。
那老鸨已经悄悄打发人去找自己的靠山;与许世藩交好的一些世家子弟也正赶来凑热闹;来的最急得是齐瓷坊的老板伙计。
古月天听了那车夫的回报,立马带了十几个伙计,袖子里藏了短刀或是用布包着利刃,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风驰电掣的望着风月楼而来;留下的伙计急忙关门歇业,去寻无忧王禀报。
古月天知道要是莹儿出点差池,无忧王会杀了这洛城里所有人,也包括自己,他正青春年少,一大把的美好时光等着自己去享受,可不想就这么失去;何况莹儿就像自己的妹妹,他更不想她受一丁点伤害。古月天骑的是无忧王的宝马,来的最快,下了马先在风月楼前燃放了一支响箭,看看门前聚集着好些人在那拥挤,就纵身从墙上翻过。一进院子就听见后院的呼喝,几个箭步就到了近前。
明慧和明媚在楼梯口抵挡着一群奴仆不叫他们上来,却有几个攀着柱子正从别处往上爬,两人有些急了,一面挥舞兵器一面商议对策。待看到古月天来了,明媚已经喊起来:“骚狐狸,你要变成猪呀,怎么才来?!”古月天自从见了明媚,天天被她叫着骚狐狸,心里郁闷的要死,往常只在自己人面前也就罢了,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呼喊自己骚狐狸,古月天就是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他的怨气倒一丝没有往明媚身上撒,不过却撒到了身边那些奴仆身上:若不是这些混帐招惹那小妮子,她也不会对着这么多人骂自己呀!
古月天抬手就打趴身边两个朝自己看来的恶奴,接着也不管男女,凡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连打带踢又打翻七八个,就到了许世藩面前。古月天当然看的出来,指使人往楼上闯的就是这个小子,擒贼先擒王,到了近前奔着许世藩就是一拳。许世藩正关注着前面,听楼上一个小厮冲这边呼喊,才注意到古月天,见他来者不善,打伤自己的几个奴仆就冲自己来了,急忙准备招架。可惜古月天的动作太快,还没等许世藩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古月天的手已经抓在他的脖子上。
若是在平日里,古月天手底下从没有过活着的敌手,不过现在楼上还有莹儿和两个丫头,又是在陈国都城,他也知道手下留着分寸,轻轻一捏,许世藩已经说不出话来,两眼一劲往上直翻。周围的奴仆、护卫都傻了眼,纷纷住了手,收了声看着古月天和自己的主子。
明慧、明媚趁机把楼梯和护栏处的几个人打下楼去,明媚站在外面冲古月天叫喊:“骚狐狸,把这帮兔崽子全给我弄残了,气死我了。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不知道小爷我是谁!”
明慧赶紧进屋去看莹儿,却见莹儿正站在屋子里边,轻皱着眉头望着自己,心怡姑娘站在她身边,似在安慰着。明慧走到莹儿身边,拉着她的手,一面安慰着她,一面偷眼看着心怡。外面闹成一团,这个青楼歌姬居然沉得住气?
“小姐不用担心,是一群泼皮要找心怡姑娘胡闹,被我和明媚拦下了,现在古老板已经过来了,他们都被止住了。待会儿齐公子过来,我们就回去。”明慧对莹儿说着,眼睛却瞧着心怡。心怡知道明慧的心思机敏,定是瞧出什么不对了,就也赶紧附和说:“妹妹别怕,这来风月楼闹事的浑人总是有那么几个,姐姐我都见惯了,一般都就被妈妈打发了。我们来这边坐着,等齐公子回来。都是姐姐的缘故,害你惊扰。”“我倒不怕,就是太闹了。没法和姐姐学琴。”莹儿跟着无忧王也经常出入军营,成千上万人的操练都见过,她倒真不怕楼下这点动静。
明媚还在外面跳着脚喊着,“给我打!给我打!”外面传来一声声惨叫。原来是齐瓷坊的伙计赶来,见古老板制住了一个华服公子,周围围着几十个家丁打扮的奴仆,就知道是这些人招惹了自己的老板,加上楼上的明媚指认,纷纷动手。许世藩被古月天抓在手上,捏的半死不活,奴仆护卫也不敢反抗,齐瓷坊的伙计做生意都是八面玲珑,打起人来也绝不拖泥带水,上去直接就是打断手脚。看的老鸨暗暗叫苦,她本是想叫来靠山,压住场子,平息事态就好了,却不想这齐公子的手下个个都是夜叉现世。这把骠骑将军打了,那就是把当今丞相得罪了,自己这风月楼恐怕就要成西风楼了关了门回家喝西北风吧。
这里许世藩的手下还在哀嚎,明慧在屋里对明媚说:“让他们滚的远些,别烦到王~小姐。”明媚听了姐姐的话,见到自家的人来了,心里更有了底气。扭着走下楼,用铁棍点着地上的那些奴仆,然后厉声对他们叫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出一点声音,看小爷我拔了他的舌头!骚狐狸赶紧的,把这些死狗拖得远远的,免得我看了烦。”
古月天哭笑着冲伙计摆摆手,伙计们做出请的手势,那些能走动的赶紧爬起来,走不动的相互搀扶着,忙不迭的往前院走。古月天把已经半死不活的许世藩扔到两个伙计手里,由他俩连架带拖着也走了,一时间后院楼前闲杂人等就走的干干净净。
明媚这才点点头,对古月天说:“骚狐狸来得慢吧,象头猪;干起活儿来倒还算麻利,小爷我就不难为你了。”古月天也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打躬作揖,小心的问道:“明爷,王妃没受什么惊吓吧?”
明媚见了古月天的样子,又听称呼自己“明爷。”更是得意起来,晃着脑袋说:“王妃被打扰了学琴的雅兴,心里是很是不高兴的。”然后斜眼瞥着古月天,古月天装作识趣的凑上前,却趁明媚得意的时候,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