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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王“哦”了一声,就取消笑她俩道:“船家不肯租你,是怕你没钱吧。”
李玲和李珑一起答道:“我们是护国公的女儿怎么会没钱。”说着,从袖袋里摸出几锭金钱,“这些可不少了吧?”
无忧王就伸手去接,说:“那就把船钱付了吧。”李珑一下就收了起来,李玲倒是大方的把钱全塞到无忧王手里。
无忧王接过几个金钱看了看,是三个小元宝,下面有个护字。就留了一个,剩下的递还给李玲,说:“我也不多收你们的,一个够了。”
李珑见姐姐给了,自己的样子倒显得小器了,也拿了一个递过来说:“我也给你一个吧。”无忧王接过来,递给了莹儿,说:“这应该是她们的压岁钱吧,居然带出来乱花。我看着样子喜欢,就收她一个。这个你留着玩吧。”
莹儿也就接过来,放在手上看看,然后递给明慧,让给收好。又让明慧找件首饰,要送给李珑。李珑就指着莹儿头上一支簪子说好看,莹儿试着摘下来,倒不碍事,就递给她。李珑接过来,急忙笼起头发,就簪起来。左右摆着头,让莹儿瞧瞧好看不好看。
吃完西湖鱼宴,也到晌午,无忧王看看莹儿有点倦怠,就对船家说:“我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你也早些歇息,摇了一上午的船,又打渔做饭,实在辛苦。”
船家一笑,连说:“不累,不累。”
看船要回岸,那李玲的眼神就往霍远那船上看,无忧王瞧见了,就对船家说,“我们去那船边走一下,让李小姐会会情郎。”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第九章 相见得相识
第九章相见得相识
李玲虽然给大家笑得脸红,但看得出心里还是喜欢的。
船家也和他的娘子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笑着摇橹划桨的向霍远所在的船靠去。李珑就拖了姐姐站到船头。
看看船近了,船家就放了橹,拿起撑杆,止住船,让两只船相隔不远的并排在一起。霍远早就看到了李家姐妹,先还在疑惑,怎么两人在另只船上,张望时与无忧王还互敬了杯酒。现在看李玲姐妹站在船头,乘船向自己过来,也起身站到船上,向那姐妹点点头,又冲无忧王拱拱手。
无忧王也拱手致意,笑着对霍远说:“这位就是霍公子吧,在下齐祀,是齐国的商旅,带着家眷游览西湖,正巧李家两位小姐要搭船,我又借此得遇公子,实在幸会。”
霍远也是客气着,说:“齐公子,幸会幸会,敢问您做的是什么生意,改日我定当上门拜会。”
“不才,在城里开了家齐瓷坊。”无忧王对霍远说道。
“齐公子,这是要回去吗?”霍远看看无忧王的船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就问道。
无忧王点点头,说:“内人长途跋涉,可能有些劳累,想着回去休息下,明日再来接着游览。”然后看看身边的李家姐妹,问:“两位小姐是随我回去,还是跳到霍公子船上呢?”
李玲一直低着头,拿眼角偷偷看着霍远,李珑却说:“什么跳呀跳的,你才跳呢!”
说完摇摇李玲的胳膊,悄声问:“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被先生知道,怕又要告诉父亲了。”
李玲轻轻点下头,又抬起头,冲霍远一笑,叫了声:“霍大哥。”
霍远就笑着答应了,问她:“李玲妹妹,你今日不去学堂吗?”
李珑接过话来,说:“这位齐公子是我表哥,他和我表嫂远道而来,所以我们是来陪他的,这就回去。”
无忧王只是看着她说,也不解释。那霍远像是信了,又拱拱手,说:“原来齐公子是李叔叔的远亲,那以后咱更要多亲近了,晚上,若是齐公子得闲,不如就让我做个东道,在悦来酒楼,请公子小酌,也算是为齐公子和夫人接风。”
霍远问完,无忧王还没来得及推辞,李珑已急着问道:“那我们呢,那我和姐姐呢,你就不请了吗?”
霍远被问的一愣,马上就陪着笑说:“请请请,怎么能不请你俩,你俩还要专门请了去作陪的。”
李珑说:“你你记得下午去和我母亲说呀,就说你新结交了一位齐公子,要我俩去陪齐公子家的夫人。记得呀,别说错话。”
霍远先是有些迷惑,继而也就明白了,大笑着着说:“好好好,我知道怎么说的。”
无忧王在船上看着霍远,但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种好感,也就有了结交的意思。拱手道了谢,说道:“那就让霍公子破费了,我们先回齐瓷坊候着。”
霍远说:“好的,齐公子,我和朋友们再在这湖上停留一会儿,待会儿定去你店里拜会,然后咱一起去悦来酒楼吧。”
众人挥手告辞,船家撑开船,摇着橹回了岸边。
夏日的午后,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节,回到店里,无忧王就让明慧去打些水,伺候莹儿洗浴。自己转到前面,让谭掌柜的安排伙计给准备了清水到水房,和吕征一起去冲洗了。
换好衣服,到了前面门店,谭掌柜的已经在院内那两颗大树下安放了茶几,摆好了几样水果,那水果都是给井水浸着,放在盘里,带着一层水珠,咬一口,凉彻口舌,身子一下就觉清爽了。谭掌柜的见无忧王吃的畅快,就说:“这是上午新送来的果子,我让他们早早浸在井里,现在吃着,东家可觉得清爽吧。”
无忧王点点头,让谭掌柜的也吃着,谭掌柜的摆摆手,连说待会再吃。接着又说:“也已经吩咐人,送去后面楼上,给少夫人了。”
他们就说着话,吃着果子,谭掌柜的又让伙计端了酸梅汤,也是早就凉好的,喝在口里酸酸的,确实生津,咽下去,清凉的让人全身通体舒坦。
这大热的天气,也没有多少客人过来,谭掌柜的就陪着无忧王,把越国所闻的朝堂、市井之事,都细细将给他听。无忧王也偶尔问几句,多半时候就点着头在听。
随着日头西下,感觉也就不再那么热了,无忧王到楼上去,看莹儿刚刚午睡起来,和明慧在镜前梳妆。无忧王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莹儿知道无忧王定是在看自己,就勾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任明慧在后面给自己梳理着头发。
无忧王正看得痴了,吕征走上来,说道:“王爷,霍公子来了。在前面候着呢。”
“知道了,就说我马上过去。”无忧王点点头,对吕征说道。接着起身走到莹儿身边问:“日间那公子倒是个才俊,现在是要请我们去,你若是不觉牢乏,就和我一起去吧。”
莹儿此时已梳理停当了,也就回头看着无忧王,说:“好的,我这就随你下去吗?”
无忧王看看窗外,此时日头应该快要落山了,但天色尚早。想想那霍公子定是已经在酒楼安排好了,于是点点头,说:“也好,我们一起过去,也显得礼重他。”
霍远正和谭掌柜、吕征说着话,听见有脚步声,接着就见无忧王走进来,他忙起身施礼,无忧王也与他见了礼。无忧王又招呼他坐下,莹儿此时也走进来,给霍远道了万福,就在无忧王身边坐下。霍远就笑着说:“齐公子和夫人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羡煞旁人。”
无忧王就笑笑,说:“霍公子也是人中之龙,定少不了那温惠淑贤的千金小姐围在身边,到时也是一对璧人。”
霍远连声说惭愧,两人客气了几句,霍远就说道:“我此时来,专程是兑中午之情,请齐公子伉俪一起赏光,去君悦楼一聚。”
无忧王也不推辞,道了谢。霍远就起身请无忧王和莹儿出门。几个人一起上马、坐车,赶往君悦楼而去。
到了君悦楼前,早看见李家姐妹站在楼上,开着窗子翘盼着,看到众人,直是招手。
众人谦让着一起上楼,李珑见到莹儿上来,早跑着上去拉住她的手,就往里走,一定要和莹儿坐在一起。无忧王见上面已有两个年轻人,都是锦服华缎,知道应是与霍远相交的王侯子弟,先颔首致意了。
当中一个年长些的年轻人,就拱手说道:“在下刘运忠,是霍远的结拜兄长,听霍远说起齐公子,心中仰慕,也跟着来一会,往齐公子能够与我等多亲多近。”
他这里刚说完,霍远就说道:“我本待大家入座,再细细引见的。齐公子,这位是我的异姓兄长,刘远山,现官拜游骑将军,负责杭城的防卫,刘兄世代为官,乃是我越国的青年才俊。”
刘远山听了,直摆手,客气的说:“那都是祖上遗荫,我不过是得受皇上恩宠罢了。”
霍远说完又指着一旁的那位少年说:“这是舍弟,叫霍迪,今年才17岁,和李玲他们一起在学堂求学,不提也罢。知道齐公子来了,也要跟着来结识一番。”
那霍迪却自己上前,笑嘻嘻的说:“齐大哥,我叫霍迪,现在虽然在读书,但今年秋里,我就可以从军,兵部的王大人说了,我一入军营,就可给我一个校尉的官职。”
无忧王听了,喜他快人快语,少年意气,就拍着他的背,直说:“好好好。等你担任了校尉,我让谭掌柜的送你一份相称的铠甲。”
霍远嗔怪的瞅了一眼霍迪,又向刘运忠介绍无忧王道:“这位就是我向大哥提起的齐公子。”
他说道此处,略一顿,无忧王知道他其实对自己也不甚了解,今晚这顿酒宴,说来还是李珑讨的。
无忧王就拱手说道:“在下齐祀,跟随家里常年经商,在各地经营齐瓷生意,不似各位公子,都有着官职,有大好的前途。我是只爱银子,是个实实在在的商人,满身的铜臭气,不然李大小姐也不会那么厌烦我。”
他刚说罢,众人都瞧着李珑,哈哈大笑起来。李珑正拉着莹儿在说莹儿的发饰如何好看,听无忧王说道她,引起众人大笑,不由得有些气恼,用手轻拍起桌子。眼睛就狠狠的瞪着无忧王,莹儿就拉着她,笑吟吟的轻拍了她的几下。
李玲一直站在霍远身边,也在笑着。霍远见大家都相互引见了,就往里让座。
吕征跟了上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妥,就要带明媚下去。霍远对着他说:“这位兄弟,我在隔壁还叫了一桌,你不必下去,就在隔壁用饭吧,我们这边人多,倒要冷淡你了。”
吕征回身见礼,道了谢,就和明媚去了隔壁。明慧起初还站在莹儿身后,被莹儿伸手拉着坐下。明慧看看无忧王,无忧王也就点点头。
霍远看看桌上正好八人,便坐到首席,无忧王坐到他的旁边,依次是霍迪和刘运忠,李玲倒坐在了霍远的对面。待大家坐定,霍远就吩咐小二先给大家倒上上好的龙井茶,然后下去厨房招呼上菜,又让他向掌柜的去要几坛陈封的花雕米酒。###第十章 英雄惜英雄
第十章英雄惜英雄
菜上的很快,众人喝着酒,吃着菜,慢慢聊着。
几个女孩子自然聊得都是些女孩子的私房话,一会儿窃窃私语着,一会儿又低声的轻笑着。
霍远和无忧王起初也是说些客套的话,随着交谈,两人的话题也渐至多起来,后来说到天下大势,竟彼此有了志同道合之意,刘运忠也是个胸有丘壑的人,三人越说越投机,倒有相见恨晚的慨叹。手中拿着酒也屡屡举杯共饮。
霍迪毕竟年幼,初时还能插进几句话,说到后来,他都听得愣了,见他三个人说的俱是大势、权谋、战略、兵伐,自己兴趣索然,就转向李珑这边,隔桌和李珑说着学堂的趣事。
李玲倒是和莹儿越来越说得来,她听莹儿说随着齐公子常在各地走动,见多了名川大山,秀丽景色,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边听边用眼去瞧霍远。
莹儿知道她定是想着那霍远能否也那样陪自己,也转眼看看霍远,但见霍远和无忧王谈天说地,纵论文治武功,竟没有在意到李玲的心思。看着李玲有点落寞,就笑着对她说:“玲妹妹这么俊俏可人,自然会有心仪的英雄喜欢你,带着你去那些想去的地方。”
李玲轻轻叹口气,说:“我倒也不敢想着和莹儿姐姐这样,有齐公子陪着,宠着,两人相伴着。我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多看着他就是好的了。”
她们这边的轻语,倒叫刘运忠听到了,呵呵笑起来,对霍远说:“二弟今年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霍远一愣,说:“大哥怎么问起这个,我今年二十二岁,大哥是知道的呀。”
刘运忠就笑着说:“你现在军中已经担任了将军的职位,也该让伯父伯母给你寻门亲事。”
霍远听了,坦然一笑,说:“男儿志在四方,现天下纷争,我们从军为伍的,应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暂时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里说完,李玲就低下头。刘运忠也是愣住,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就举杯和无忧王、霍远他们喝酒。
霍远看到李玲的样子,也就有些明白了,脸上一下赫然的红了,和刘运忠就干了杯中的酒。其实他也是知道李家的千金对自己情有独钟,自己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妹妹。但他素日常在军中与士兵操练,只是闲暇了能回到家中,每次从军营回来,这李家小妹必定在家中候着了,说是过去拜望霍家老妇人,却跟在自己身后,问些体己的话。
现在看李玲一脸的闷闷不乐,低着头也不言语,再想刘运忠的话语,自然就明白了大家的心思。一下子大家都不说话,桌上安静下来。
李珑最是顽皮,就站起来,招呼姐姐:“姐姐,来,我们姐妹敬大家一杯吧,祝霍大哥多拿战功,早日成为我越国的大将军;祝齐公子和莹儿姐姐生意兴隆。”
她话刚说完,霍迪已经站起来,问:“那我呢。我也快要从军了。”
李珑一撇嘴说:“你呀,就老实的跟在霍大哥屁股后面,给他牵马提刀就是了。”
众人听了又笑起来,霍迪就气呼呼的指着李珑说不出话。
随着这阵笑声,适才的尴尬也就过去了。几人又各自说着原先的话题。无忧王就问刘运忠:“刘兄,你负责这杭城的防备。我昨日晚间去君悦酒楼吃饭,见有几个武林中人,在那里喧闹。满楼的客人,拿刀拿剑的也真不少,就是咱们今天白天去游湖,那湖边的船只也多被那些武林人士租着。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运忠听无忧王问到这里,低头略沉吟片刻,又扭头看看门口,想了想才说道:“这事本不该和你说,但你也只是经商,想必常在江湖中走动,并不少见这些武林中人。这次在我越国杭城,要举办天下英雄大会,我们遍邀天下各地的武林门派、宗师大家,来西湖比武。只要是那各国的英雄草莽,在比武中获胜,或是有些能耐,我们便可邀请他们到我越军中担任将军,让他们来训练我们的兵卒,或是建立一支奇军。”
说完,眼含深意的看着无忧王,说:“齐公子,你也知道,我们越国和你们齐国才刚息兵,我们也曾是敌国。我说的这些,想必齐公子不会再回齐国说给那边的朋友知道吧?”
无忧王听说,就睁大眼睛,回望着刘运忠,说:“刘大哥这样信得过我,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乱说。我在商言商,只求天下太平,只求我的齐瓷卖到各地官绅、百姓家里。各国再无战事,我的买卖才好做,我是最不愿看见战事的。刘兄怕我和齐国的朋友说起此事,那我这些日子就住在杭城,天天到刘兄跟前去,直到你让我回去,我才走吧。”
刘运忠听无忧王这么说,就摆摆手,说:“齐公子说笑了,我也是随意提醒下而已,怎么会真的担心呢,不过齐公子若是能够在杭城多待几日,常去找我坐坐,那为兄是大大的欢迎。”
他说罢哈哈一笑,给无忧王倒上酒,就要和无忧王干一杯。无忧王也是一笑,两人就举杯干了。
无忧王放下酒杯问:“刘兄既然盛情,我和内人正好也喜欢杭城的景致,就真的要叨扰了。不过我也是喜欢看这武术技击,不知道比武时有什么规矩,我能否带着内人跟刘兄进去一观?”
刘运忠听无忧王这么说,一面点头,一面瞧瞧莹儿,说:“这次英雄大会,是下了英雄帖的,有英雄帖的武林人士皆可参加。比武就设在西湖边的校武场,寻常百姓是不允许进场的。这也是怕有他国的奸细混进来探听消息。”
说完,他顿了顿,又说:“到时我就让齐公子和弟妹扮作我的卫士,跟进去看吧。”
无忧王就拿起酒坛,欲为刘运忠倒酒,明慧赶紧过去接了,为刘运忠倒上一杯,又给无忧王满上。无忧王就端起酒和刘运忠干了。说:“那么就多谢刘兄了。”
一局酒吃到夜深,众人也就尽兴各自散去。李家姐妹由霍家兄弟送回府中。无忧王也和莹儿回齐瓷坊歇息。
路上,莹儿轻声问无忧王:“祀哥,那霍公子,似乎很得你赏识呢。我听他和你说的颇投缘,他说的有些话,也是你素常说过的。”
无忧王轻轻搂着莹儿,倚在马车的车厢扶杆上,双眼从车窗向外遥望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这霍远在越国也算是一个有胸襟抱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