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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同时,讹鲁奇被拖得疲惫欲死,李烈的部队也达到了临界点,全部疲惫不堪,无力再进行任何军事行动了。 ###三十三 弯弓策马旋风骑(5)
李烈之所以将目标放在梁山县,就是因为这里有个八百里水泊梁山,梁山天险成就了八十年前的宋江起义,同样,李烈也准备以这里为根据地,凭借天险牢牢站稳脚跟。 讹鲁奇是一员猛将,勇将,但恰恰不是一员智将,他在李烈一系列快如闪电的动作面前来不及思索,一味紧追不舍,虽然顺利的重新占领了各县,军队却已经难以承受这种高强度的行军,行动渐渐慢了下来,如一头被人牵着鼻子的老牛一般,处处被动,处处失去先机。 李烈在占领梁山县后没有让士兵再进行训练,而是命令全体休整。三天时间士兵们全在军营中呼呼大睡,士兵们好吃好喝,安心休养,体力倒也恢复了大半。 而李烈等一众将领却从没一刻停歇,此时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的李烈正吩咐同样两眼布满血丝的众将,将从各县带来的工匠集中起来加紧生产弓箭和箭矢,一连串的战斗已经将他们的箭矢消耗殆尽,必须在大战来临之前尽快补充完毕。 李烈安排妥当,这才向位于县衙一侧的士兵招募处走去。 此时的梁山县相当热闹,街上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张贴着募兵的告示,署名:旋风狼骑。 经过近半个月的连续作战,旋风狼骑的大名已经震惊齐鲁大地,整个山东地界一片沸腾。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支义军能够以这种方式异军突起,旋风狼骑统帅裴闯犹如一颗耀眼的明星冉冉升起,借着南宋北伐节节胜利的东风,旋风狼骑的威名日盛,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各地有志之士争相来投。 县城里的募兵不高下围满人群,报名当兵的人也很多。此时街上人流如织,挨挨挤挤,已经不能骑马。李烈和亲卫下得马来,随着人流缓步而行,李烈不由也暗暗吃惊,早听说山东人尚武,没想到如此夸张,这次征兵竟有这么多人踊跃参军。 正想着,一个青年农夫走得甚急,撞在李烈身上,李烈一把将他扯住,“兄台何事如此焦急?” 青年见撞到了人,赶忙赔礼道歉,“我赶着投军!一时心急撞了大官人,对不住啦!” 李烈故意问道:“投军?朝廷要打仗吗?” 那青年听了李烈这话,不禁大量起李烈来,见其所穿衣饰华美,象是个官宦人家,警惕道:“你是哪个?” 李烈没想到人家警惕性还挺高,连忙笑道:“我是阳谷县的客商,来此做生意的,怎么我们阳谷没有见到征兵呢?” 青年见他是个商人,放下心来,神情颇为自豪得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已经不受金庭管辖啦,如今旋风狼骑的统帅裴闯将军在此征兵,若是金国征兵,我们是有多远走多远,哪会挤破头去报名呢?那裴将军可是大名鼎鼎,将金兵打得抱头鼠窜呢!你看,布告上说了,但凡是加入旋风狼骑者,其家属可迁徙梁山定居,还能免税三年,听说附近几县都有很多人向这里赶呢!哎呀,不和你说了,若是晚了就拍不到队啦。”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李烈心中高兴,笑着看那青年走远,“民心可用呐!自己不过打了几个小胜仗,民间的信心就被一下子调动起来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前景可是很乐观啊!”他边想边向前走,不多时来到征兵招募处,见这里排了长长队伍,孔彪正领着几个士卒在挑选士兵。 刚要走过去,却见前边一乱,传来争吵之声,李烈连忙挤到近前,却见孔彪正一脸不耐的样子和一个女子说话,嗓门渐渐高了起来。 那女子身穿火红衣裙,蓝帕裹住满头青丝,身材高挑,模样俊美之极,腰间挂着一柄柳叶单刀,英姿飒爽,观之很是赏心悦目。此时正争辩道:“不行,我一定要参军,女子就不能上阵杀敌吗?想当年梁山好汉一丈青扈三娘、孙二娘不都是女子?” 孔彪大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婆娘好不晓事,战场厮杀岂是你这妇道人家做得的么?别是见了血就晕倒了吧!快快闪开,不要耽误别人报名!” 周围报名之人闻言也是一阵鼓噪。 那红衣女子一跺精巧的鹿皮小靴,手指孔彪娇声喝道:“你这汉子休要瞧不起人,姑奶奶上阵杀敌绝不含糊,不信咱们比试一番。如果我胜了,再不能为难与我!” 孔彪已经有了怒气,正待呵斥于她,李烈连忙走上前去,“孔彪,不得无礼,你继续征兵,我和这位姑娘谈谈!” 孔彪见是李烈,连忙点头,推到桌子后边。 红衣女子打量李烈两眼,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锦衣公子哥,不由来气,“你是哪个?快快让过一边,休要误了我的大事!” 李烈见她二八年华,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此时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儿,倒是别有一番韵味,不禁笑道:“姑娘别急,你的事我可以做得了主。此处人多,咱们到一边说话。” 女子见李烈说得正经,不似玩笑,身上自有一股威势,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对孔彪喊道:“兀那汉子,这位公子说的可做得准吗?” 孔彪心道他要说得都做不得准,不知还有谁敢说话,气得乐了起来,“你这婆娘好是啰嗦,他自做得了主,休再烦我!”###三十四 弯弓策马旋风骑(6)
孔彪心道他要说得都做不得准,不知还有谁敢说话,气得乐了起来,“你这婆娘好是啰嗦,他自做得了主,休再烦我!”说着低头自去忙碌。 红衣女子气得一跺脚,狠狠瞪了孔彪一眼,回头对李烈喝到:“还还愣着干什么,前边带路!” 李烈一笑,心道这小妮子好大的脾气,却也不再说话,伸手虚引,向僻静之处走去。 向前行了百十步,来到县衙一侧的一条幽静小巷,见红衣少女跟了过来,转身看着她,负手而立。 “公子何人,当真能让我参军吗?”少女迫不及待的问道。 “姑娘莫急,想要参军可要有真本事,不然战场上刀剑无眼,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子啊!”李烈有意试探对方。 女子傲然一笑,“那当然,不给你露两手还真会看轻于我,不过你这样的公子哥可不是对手,让你的跟班一起上吧!” 李烈身后充任亲卫的两名特战队员不由撇嘴,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咱们将军功高盖世,全军有哪个是他对手?只怕萧将军也没把握独挑三百金骑吧! 红衣少女见李烈手下露出这副表情,不由大怒,再不多话,揉身而上,小小粉拳带起一股劲风直向李烈胸口打来。 亲卫就待上前,却见李烈双手在身后轻轻摆了摆,连忙止住身形,退到一边。 李烈见女子当胸一拳倒也颇有门道,竟是藏有七八种后招变化,于是脚下不丁不八,双手负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微微侧身,胸口仿佛瞬间塌陷进去,那女子的拳头便擦着胸口衣襟而过。红衣少女不禁轻咦一声,脚下金莲毫无征兆的飞起,裙裾飞扬中一只粉红小蛮靴横踢李烈头部,靴尖眼见就要踢中李烈左耳凤池穴,心中不由一喜,却又有些担心,只怕这一脚伤了对面少年,不过此时却也收不住脚,不由暗暗惋惜。这少年公子哥虽然口气不小,却不似轻浮之人,可别踢伤了他,当下不禁收了些力气,却觉眼前一空,李烈的身子仿佛凭空折断一般,一个铁板桥竟然硬生生将身子向后仰成直角。 红衣少女一脚踢空,心中吃惊,连忙放下轻视之心,将平生所学施展开来,只见李烈周围红影流转,无数拳脚纷至沓来,虽然看着赏心悦目,确是招招直奔要害,端的厉害非常。 李烈潇洒地前后左右移动脚步,每次都只踏出一小步,却仿佛暗合着一种莫名的韵律,红衣少女一招紧似一招,竟连对方一片一角都摸不着。斗了多时,那少女心中急躁起来,娇喝一声,拳法一变,本来轻灵小巧的招式居然变得大开大阖,招式刚猛异常,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摔跤的路数,让人防不胜防。李烈四周空气都仿佛火热起来,压力大增之下不得不伸手抵挡,“好功夫!”李烈大喝一声,身子忽然如鬼魅一般动了起来。 两名亲卫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红衣少女竟逼得将军全神施展出看家功夫,实在是意料之外,看着场中令人眼花缭乱飞舞的两条身影,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二人没有出手,不然一定给将军丢脸了。 “姑娘,停手吧!”李烈突然身子一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蓦地逸出拳影,向后飞退近丈距离,稳稳站在那里。 红衣女子滴溜溜转了两个圈子,这才站稳脚跟,却觉的腿上一阵发软,好悬没踉跄跌倒,口中娇喘连连,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人好快的速度啊!”她今天总算见识到比自己高明无数倍的高手了,自己将看家本领都全力施展出来,却没沾到人家一片一角,太可怕了。 少女深吸一口气,平息体内翻腾的血气,半晌才黯然说道:“公子好俊的功夫,燕千羽自觉武艺超群,不想强中自有强中手,千羽佩服!”言语间颇为失落,再无意思傲气。 李烈微微一笑,“原来是燕姑娘,你的功夫很好,军中只怕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啦!燕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自是女中豪杰,我就破例收下你啦,姑娘请随我来!” 燕千羽闻言一喜,“多谢公子,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李烈一抱拳:“好说,在下裴闯!” “哦!原来是裴公子,裴……啊?你是裴闯?裴将军?”燕千羽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烈。 “呵呵”李烈爽朗一笑,“正是区区!” “太好啦!奴家可是很敬仰您呢!”燕千羽好看的修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您可是个大英雄啊!”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请燕姑娘随我来。”李烈说着将手掌摊开,“还要还给姑娘这支金簪,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燕千羽见李烈手上金簪,连忙去摸头上发髻,却是不知何时被李烈拔了去,不由脸上一红,这才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真要两军阵前与之对敌,只怕脑袋被人家摘去都不知道呢! 燕千羽见他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脸上更红,连忙伸手接过,低下头去。 “咱们走吧!”耳畔听到那温和的声音,燕千羽连忙跟在李烈身后,偷眼大量前面那挺拔身影,不由心中一阵恍惚,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烫,紧了紧手中金簪,乖乖跟在李烈身后,一副小女儿情态。 李烈领着燕千羽直奔县衙,穿过大堂,拐过弯弯曲曲的雕梁画栋的回廊,走进内宅之中,正见一个浅黄衣衫的身影在院中翩翩起舞,手中长剑化作无数流光,姿态之美便如凌波仙子一般。 “若兮,快来,给你介绍个朋友!” 剑光一收,若兮娇笑着走了过来。 “这是燕千羽姑娘,是来投军的,现在军中都是男丁,暂时没法安排,就先和你住在一起吧,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也有个聊天的伙伴!” 若兮打量一下,见燕千羽美丽非常,而且眉宇间英气勃勃,不自觉地喜欢,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巾帼不让须眉,竟然会来投军,若兮真是佩服呢!嘻嘻,妹妹长得可真标致!”###三十五 巧妇能为无米炊(上)
燕千羽见面前这女子美艳不可方物,也不禁赞道:“姐姐才真是美呢!” 李烈哈哈一笑,“若兮,燕姑娘身手极好,可能和你不相上下呢,你们多亲近亲近,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若兮看了一眼李烈,柔声说道:“大哥,你都两天多没怎么睡觉啦,眼睛都红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哈哈,没事,现在正是紧要时刻,我怕一睡着会误了大事,等会儿我打坐一会儿就行了。我没事的,若兮别担心!”李烈说着,深深看了一眼满脸关切之色的若兮,然后向燕千羽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燕千羽见若兮看着李烈的背影,目光中满是爱恋之情,不知怎的觉得心头一阵黯然,一时间怔在那里。 李烈刚走出县衙,司徒平急匆匆走了过来,“大人让我好找,东平府布置的兄弟传来消息,金军修整三天后,已经相继占领嘉祥,汶上两县,今天一早,讹鲁奇已经率两千精兵向梁山扑来,估计明天过午就会到达!” 李烈闻言,默默思索一会儿,“去把各位将领都叫到县衙大堂议事!”说着转身走进大堂,端坐在公堂案几之后,手中马鞭在案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思谋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过不多时,耿永峰、宋汉生等人相继到来,见李烈低头苦思,不敢打扰,都静静地立在堂下等待。李烈谋划多时,心中已有计较,抬头见众将都在静静等待,展颜一笑,“东平府只有两千精兵,如果我们能将这支队伍歼灭,那么整个东平府就掌握在我们手中啦,所以这次我们无论如何要和讹鲁奇打上一战,各位可有异议?” 众将没想到李烈决定要和金军硬撼,都是一愣,之后大喜,“将军,俺早就等着这一天呢!总是打完就跑,实在有些窝囊。将军但有所命,我等定然遵从!”孔彪大嗓门想起来。 “那好,耿永峰,旋风狼骑如今有多少士兵?” 耿永峰上前一步,回禀道:“启禀将军,旋风狼骑共有四千五百人,不过有三千余人的新兵未经过任何训练,战斗力极为有限,都是在嘉祥、东平、汶上和梁山新招收的,大部分不能骑战,少部分连马都不会骑,经过战阵的不足千人。” 宋汉生也上前一步,“大人,我们的武器盔甲还有箭矢也不充裕,之前咱们带来的刀枪只能装备最精锐的六百人,其余新兵都是用的从各县缴获的武器,就是这样,也有近千人用的是自带的武器,甚至有两百多人只能用木质和竹制的标枪,木棍。” 李烈点点头,“这仗不好打啊!对方可是两千精兵,其中还有一千骑兵,而我们能与之一战的绝对不足千人,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以前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所以这次各位将军一定要严守军令,按我的部署行事,不得有一点懈怠,违者定斩不饶!这样或许还能有五层胜算。” “大人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我等一定严守军令,就请您下令吧!”谭勇说道。他们这些人不象耿、孔二人,都是对李烈知根知底之人,李烈在军中不败战神的形象早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自然相信李烈一定会妙计破敌,领着大家走向胜利,所以语气中充满自信。 李烈心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何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四千根本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对上两千精兵,这还真是悬乎啊!”不过他虽然心里没底,然而梁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根据地,绝对不容有失,也就尽其所能,力争能打败敌军,站稳脚跟,争取一段缓冲时间。所以李烈面上一派自信神色,有条不紊的布置起来。 好在李烈一直留下一个圈套,每次攻下城池都会四门大开弃城而走,希望这次金兵能上当吧! 讹鲁奇率军直奔梁山县,距离县城十里时便有探子来报,梁山县四门大开,城头没有军兵把守。 讹鲁奇都有些麻木了,这些义军真是滑得像泥鳅一般,跑得似兔子一样,每到一地便疯狂掠夺,之后逃之夭夭,简直将讹鲁奇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听闻梁山城又是如此,连旁边那个谨慎的百夫长都不再提醒将军,这也太令人郁闷了。讹鲁奇怒气止不住上冲,“进城!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逃到哪里去,终有一天追上他们,定然千刀万剐,一个不留!” 两千金军浩浩荡荡,大摇大摆的开进城中,只见大街上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街上连条狗都没有,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讹鲁奇照例驱兵直奔县衙,旁边百夫长疑惑道:“将军,有些不对呀,街上怎么这么静,一个人都没有,很反常呐!” 讹鲁奇一愣,“对呀,以前那几个县城可没出现这种情况,莫非真是敌人的空城计?” 话音未落,忽听一声轰然巨响,城门口腾起几丈高的烈焰,最后进城的一队百人金兵顿时淹没在火海之中,哀嚎着化为一个个人形火球,挣扎几下便倒在火海之中,很快,身上的油脂也剧烈燃烧,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臭味。 “不好!中计了!”讹鲁奇立即意识到不妙,就在此时,街边院墙上,屋顶上站起无数士兵,手中弓弩箭矢泼水一般向街道中的金兵洒去,更有无数的标枪被投射过来,很多金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标枪穿透,口吐鲜血撞下马来。金兵被这突如其来地打击惊呆了,一时间无所适从,乱作一团,死伤无数。讹鲁奇见此情景,知道后路已被截断,没人能冲过十多米的火墙,连忙大声呼喝众军奋勇向前,希望能冲出包围。 金兵被包围在狭长的街道中,两侧院墙、房顶和阁楼窗口都有无数坚守居高临下拼命射击,只第一轮打击便有几百金兵倒在血泊之中。 李烈站在路边酒楼三楼窗口向下观看,不由摇了摇头,士兵们还是太缺乏训练了。###三十六 巧妇能为无米炊(下)
李烈站在路边酒楼三楼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