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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宫室连为一片。 内朝除宫殿外,堂、阁、斋、楼、台、轩、观、亭,星罗棋布。这是南宋的特点,帝王居处的奢华不表现在宫殿上,而多表现在苑囿上。 戏班子因为是来自于民间,所以没有资格从正门丽正门进入,只在东便门进入。李烈扮作一名剧场的杂役小厮,跟在戏班后面缓缓走入皇宫之中。迎南就在旁边,不是指点着周围的景色给李烈,因为她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即便不用头前的太监领路,也是知道路径的。这次她们要到仁明殿为皇后和各位嫔妃演出剧团的经典剧《白蛇传》,所以所带道具很多,经过了宫中侍卫的严格盘查,这才放行,一路上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南宋朝廷借助于临安的山灵水秀,建造了大量的供帝、后闲适生活的场所。后宫及后苑的堂有三十余座,如观赏牡丹的钟美堂,观赏海棠的灿美堂,四周环水的澄碧堂,玛瑙石砌成的会景堂,四周遍植日本罗木建古松的翠寒堂。楼有博雅书楼,观德、万景、清暑等楼。阁有二十余座,其中有源自北宋的龙图、宝文、天章等阁。轩有晚清轩。观有云涛观。台有钦天、舒啸等台。亭有八十座,其中赏梅的有春信亭、香玉亭;桃花丛中有锦浪亭;竹林中有凌寒、此君亭;海棠花旁有照妆亭;梨花掩映下有缀琼亭;水旁有垂纶亭、鱼乐亭、喷雪亭、流芳亭、泛羽亭;山顶有凌穹亭。后苑有各成一景的小园,其中有梅花千树组成的梅冈,有杏坞,有小桃园,等等。禁中还仿照杭州名胜西湖和飞来峰,建造了大龙池和万岁山。###七十四 二进皇宫(上)
一众人穿过慈明殿,便来到一处极为壮观的华丽长廊,迎南小声介绍说这就是皇宫内宫里最为有名的长廊,名叫胭脂廊,这条长廊横贯整个皇宫的东西两端,是最有名的建筑。李烈闪目观瞧,果然见这长廊雕栏画栋气派华丽非凡,纵目远观竟是看不到头尾,真是十分的雄伟秀丽,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向北一拐,终于来到一座大殿之前。 远远的,便见到一大堆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盛装丽人走了过来,迎南连忙一拉李烈衣袖,低低说了一声,“相公,淑妃来了,你先等等!”说着向前紧走几步,离了还有十来步远便盈盈下拜,“民女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紧走几步扶起迎南,“妹妹不必多礼,什么娘娘,叫我一声姐姐便好,别每次一来都弄得这么生分,姐姐可是早就盼着你过来呢!” 剧团众人闻听眼前那女子便是皇帝的妃子,唬的大气都不敢出,齐齐跪倒在地,口称吉祥,李烈却是没有觉悟,根本没想到身后众人会呼啦一下全都跪倒,等反应过来,却有些晚了,不上不下的站在那里,好是尴尬,挠了挠头,便也跪了下来。他比众人跪得晚了,自然显眼,淑妃自然向他看过来,却觉得好生面熟,不由轻咦了一声,径直走到李烈身前。 一阵香风,李烈知道淑妃已经来到身前,一股似兰花般的幽香直冲鼻端,只听一个清丽的声音问道:“你抬起头来!” 李烈只得直起身子,抬眼向她望去,不由得浑身一震。这个淑妃竟然是个熟人,只见她白皙的脸孔,线条极为柔和,让人一见顿生亲切感觉,她眉如新月,睫毛长长,一双大眼睛明亮深邃,以秋水烟波形容绝不为过,小巧挺翘的鼻子,凝白如玉的面皮,衬上嫣红的樱桃小嘴,浅浅的两个酒窝,娇而不媚,清丽脱俗,真是个天仙般的化人,似此红颜,人世间实在少见了,却不正是那日进宫觐见宁宗时,皇帝皇后身边的那个美丽妃子吗?原来她就是淑妃啊! 李烈一时间不免有些失神,那日有宁宗皇帝和杨皇后在场,实在是没敢盯着她细看,今日在这大日头低下,看得清切,离地又近,便是她宛如白天鹅般的玉颈上浅浅的汗毛都瞧得真切,真是个闭月羞花的美貌女子,宁宗老儿好福气! 淑妃见了他的面容,不由一愣,长这么大,除了皇上,还真没被人这么坦坦然然的盯着瞧,何况还是个杂役模样的英俊小厮?一时间脸上挂了红晕,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两人对视,旁边仁明宫的管事太监可是不干了,大声向李烈喝道:“大胆草民,竟敢如此无礼!” 一声断喝让两人同时回过神来,李烈心中有气,奶奶的,看一下会死么?用得着这么叫,那尖细的公鸭嗓音激得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由眉头微微一皱。淑妃见他剑眉一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扭头清喝道:“大胆奴才,越来越没规矩,谁让你在此鼓噪,滚一边去!” 旁边那太监吓得浑身一抖,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垂着头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李烈脑中电闪,可不能直接承认了自己,要是被他先叫出了名字,却是大大的不妙。 原来皇宫内苑最是忌讳除了皇帝以外的男子擅自进入,擅闯禁宫的罪名可是不小。当然太监除外,他们算不上真正的男人,所以李烈才扮作打杂小厮模样,为剧团打下手,这才得以进入皇宫,要是被淑妃道破身份,却是大大的不妙,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也很有妨碍,于是连忙道:“小人裴闯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淑妃一怔,狐疑的看着李烈,“你……你不是叫……” 李烈连忙抢答道:“对,小的叫裴闯!” 淑妃心中茫然,难道自己认错了人吗?不会呀,那李烈将军英俊倜傥,却不正是这小厮一般面貌吗?她对李烈印象极深,故而一眼就已认出了他,此时见李烈自称叫裴闯,不由一阵狐疑。正思量间,迎南来到旁边,笑着说道:“姐姐,这是剧团的杂役,有什么不妥吗?”说着向她微微眨眼。淑妃本就也是个聪明之人,立即便知道其中自有关窍,深深看了一眼李烈,面色平静下来,“都起了吧!”说完优雅的转身,向仁明殿走去。迎南连忙跟上,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淑妃身子轻轻一震,若无其事的走了。 众人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殿后一处花园,这里早就搭起了戏台,李烈他们只需要将台上布置一番,道具准备完备就可以开锣演出了。 戏台下便是一溜长桌,摆满了各种精致茶点和水果,桌后是一排绣锦裰花椅搭的楠木椅子,头上绿柳成荫,宫里的一些嫔妃女官已经来了,按着各自的身份坐了,李烈拿眼偷瞧,见那正中椅子上坐的正是杨皇后,她旁边坐的就是淑妃,此时两人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不时轻笑几声。那淑妃的眼光不时瞥过来,扫瞄正在台前忙碌的李烈,正好李烈也向她这里看来,目光不期然相遇,那淑妃脸上一红,连忙转过头去。 台上锣鼓声响,台下伺候主子的太监宫女们立即退到后面,却见一个青衣打扮的女子依依呀呀唱了一出开场小段后,正戏《白蛇传》这才正是表演。《白蛇传》故事在当时来说,绝对称得上新颖,情节离奇曲折,爱情委婉凄美,不多时便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都看得如醉如痴,便是惯常的喝彩叫好声都是没有,全都凝神细细观看。 这大戏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演完的,等到演到盗仙草这里,便暂时歇场,也好让观众有时间活动活动身子,吃些水果茶点,或者解决一下内急各种问题什么的。李烈躲在幕后,撩开一角幕布,顺着细缝看向台下,正见淑妃向杨皇后说了句什么,径自走了,转眼便掩映在幽径之后,不见了身影。迎南一拉李烈,两人来到意见化妆的小屋,迎南取出一套服装递给他,“快穿上,我已经和淑妃说好了,她正在偏殿等着咱们呢!”###七十五 二进皇宫(中)
李烈将衣服换上,迎南上下打量,不由扑哧一笑,玉指一点他的额头,“这衣服一穿,我家相公还真像个俊俏的小太监呢!要不就留在宫里吧,这里美女可好多哩!” 李烈嘿嘿一笑,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禄山之爪直接按在迎南胸前高耸处用劲揉捏几下,吧嗒一口亲在她的脸上,“那可不行,当太监没了那玩意儿,我亲亲小南儿可不是要独守空房?还是留着你随时能把玩才好!嘿嘿!” 迎南脸上绯红,一把推开他急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莫再玩笑,快跟我来!”说着拉起李烈,绕过后台,后门口正有以为十五六岁的小宫女等在那里,见二人出来,也不说话,招了招手,当先领路。随着宫女绕过几座假山,穿过一条回廊,便见一座宫殿掩映在绿树丛中,宫女引着二人从一个侧门进入,正是储秀宫的偏殿暖阁。房间里布置地十分清雅,一面墙上都是藏书的书架,一股书香之气扑面而来,淑妃正坐在东面的一张绣榻上,阶下立着一个胡子花白的清瘦老头,身穿四品官服,从身上补子的图案可以猜出,此人应该就是宫中一位资深的太医。 李烈二人向淑妃行过礼,被赐了座位,见李烈坐下,淑妃才笑着对垂手而立的老太医说道:“洪太医,这次便麻烦你给这位……看看病吧!”想是这洪太医早就得了淑妃的吩咐,连忙答应一声,也不问李烈病情,有何症状便走到他身前。老头只一搭脉,便轻咦一声,切了左手再切右手,寸、关、尺都细细把了一回,又翻开眼皮看了半天,这才整了整袍袖说道:“回禀淑妃,此人脉搏有力,心跳强劲,气血旺盛,五脉调和,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比之一般人不知健康了多少倍,根本就没有病症!” 李烈不由问道:“老大人,小子成家两年有余,妻妾五人,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这个?”洪太医手捻胡须沉吟半晌才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却是很少见到这种情况,公子身体极为康健那是一定的,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影响也未可知,比如练习特别的武功之类的,不过看来问题不大,应该不须担心!” 迎南闻言长出了口气,一颗心放到了实处。李烈却在心里翻了个个,难道是我功课做得不够?不应该啊,照说自己闲暇时耕耘的也够勤快的啦,难道这是因为学了浮尘子的道家心法玄元功的原因?不行,以后等碰到道长,一定问个明白,不然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连连向洪太医道谢。 “洪太医,你先回去休息吧!”淑妃见诊断完毕,连忙打法他回去。洪太医答应一声,躬身一礼,退出房间。 “没想到堂堂威武伯竟是这般打扮,实在是有趣的紧呢!”淑妃见洪太医走远,再屏退左右,这才笑着说道:“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咱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没想到李爵爷不但仗打得好,前方捷报频传,手也那么巧,竟能做些稀罕有趣的东西,更没想到便是作些曲子都是行家里手,迎南妹妹能嫁给你这样的如意郎君,也真是好福气呢!” 李烈看一眼旁边满脸红晕的妻子,不由笑道:“能娶到她这样的妻子,才使李烈的福气,淑妃您过奖了!”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眼见第二场戏就要开演,李烈这才说道正题;“淑妃娘娘,这次微臣进宫,实在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请您帮忙,此事关系到我宋朝的国运,国家的兴亡,更关系到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所以李烈斗胆请娘娘代为引见一下,微臣要见见皇后,只有她才做得了主!” 淑妃和迎南俱是一楞,“你要见皇后?”淑妃脸上不禁变了颜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微臣知道,不过此事确实极为重大,一定要禀明皇后,还望您费心,代为引见!”李烈见淑妃面露难色,连忙接着道:“此事十分重要,皇后听了我的话,一定不会怪罪您,说不好还会夸奖娘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一点请您一定放心!” 上次进宫面圣,李烈给宁宗皇帝、杨皇后和淑妃的印象极为深刻,不但宁宗对李烈大为夸赞,杨皇后也是赞声不绝,淑妃对李烈的好感更是深厚,真想求宁宗让李烈再多留些事后,也好维系难得的欢乐时光。所以自从李烈走了之后,淑妃一直记得这个英俊潇洒,又风趣幽默的少年将军,在宫里百无聊赖时常常向宫女们打听李烈以前的事情,对于市井间传得越发神奇的故事更是心向往之。所以在结识了迎南后,才有了意气相投,才有了今天毫不犹豫的帮忙请来太医为李烈诊病。如今见他说出这番话来,也知李烈绝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重重点头道:“好吧!等一会儿皇后看完了戏,趁着她高兴,我便去说一声,不过皇后见不见你,却不是我做得了主的!” 李烈闻言连忙深施一礼,“微臣知道为此事您会担了好大的干系,不过事情紧急,我也只能先谢谢您了!” 淑妃摇了摇头,叹口气,走下来拉起迎南的手道:“咱们姐俩先去看戏去,就让威武伯现在此等一等吧!” 迎南深深看了一眼李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定是为了西北的事情吧!她轻轻点点头,跟在淑妃身后走了出去。 偏殿里静悄悄的,门口几个宫女站得远远的,隐约能听到远处热闹的声音,窗外树上知了不知疲倦的枯燥鸣叫搅得人心中烦闷异常。李烈站得累了,便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努力静下心来,静静思索该怎么和杨皇后说起这件事。要扳倒韩侘胄,这位杨皇后一定乐于见到,她对韩侘胄可谓恨之入骨,自己找她寻求联盟应该还算靠谱,只不过事情发生的急了,为防再出现意外,这一步实在是比计划的要提前了很多,不知道杨氏对自己的提议有几分兴趣,历史上便是她支持史弥远,联手干掉韩侘胄的。 开禧三年,北伐失败,金人必欲得韩侂胄头颅而甘心,韩侂胄只得硬着头皮再战,此举更加激化了他与主和派大臣之间的矛盾。韩侂胄的确太刚愎自用了,谁的意见他都一概听不进去。韩侂胄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与太后及太子的矛盾所致。 当年韩侂胄反对立杨氏为后,也不大支持荣王为太子;所以杨皇后、其兄杨次山、其子荣王的后宫势力都怨恨韩侂胄。其次钱象祖因为反对兴兵被韩侂胄贬斥在外,也怀恨在心,另外韩侂胄心腹的李壁觉察到了韩侂胄处境岌岌可危,打算及早脱身,借倒韩以立功自赎。史弥远就充分利用了这几股势力以达到倒韩的目的。这一年十月底,荣王以“侂胄再起兵端,谋危社稷”入奏,宁宗置之不理。杨皇后在旁力请罢免韩侂胄,宁宗仍然不予理睬。看得出宁宗对韩侂胄的信任是不可动摇的。这使杨皇后就担心韩侂胄的报复,决定先斩后奏。于是她就炮制了三份御批,分别交给史弥远、张俊之孙张嵫、李壁等人。史弥远就往来于钱象祖、李壁两位参知政事之间行事,对此也并不保密,韩侂胄早有所耳闻,但他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十一月初三凌晨,韩侂胄乘轿上朝,走到六部桥下时(丞相办公地),杨皇后安排埋伏的三百士兵蜂拥而出,将韩侂胄劫持到玉津园夹墙内,用铁棒打死。 当时史弥远“彷惶立候门首,至晓仍寂寂然,至欲易衣逃去”。当夏震(伏兵总指挥,打死韩侘胄那位仁兄)来了,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时,史弥远这才离开。在这一倒韩事件中宁宗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一直到韩侂胄被杀三天后都没有明白韩侂胄已死,所以到十一月初六才下诏书:“韩侂胄除名,送吉安军安置。” 可以说,韩侘胄是直接死于杨皇后之手,现在由于北伐的胜利,韩侘胄权势更盛,杨氏和史弥远现在没有借口杀他,自己便主动一些吧,没想到因为自己,北伐胜利,救了韩侘胄一命,亦应为自己,历史终于再次绕了个圈子,再次回到原点。所以李烈决定谋求杨氏的支持,有她在背后撑腰,再加上外有史弥远这个同盟,应该可以成事。对于韩侘胄,李烈实在是恨得狠了,徐州军团的巨大损失是李烈心头抹不去的伤痛,这一切都是这个好大喜功,独断专行的权臣造成的,不除了此人,李烈寝食难安,还是把危机直接扼杀在萌芽状态为好。###七十六 二进皇宫(下)
等了一个多时辰,便听外面脚步声想起,李烈连忙站起身子,肃立在一旁,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他能否把握住了。杨皇后被众多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淑妃,见李烈垂首站立一旁,杨氏眼中露出深思神色,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淑妃连忙带了众人退出殿外,杨皇后径直坐在软榻上久久不语,只盯着李烈直看。 李烈沉住气,低头肃立,一言不发。 半晌,沉默的气氛被杨氏打破,“威武伯这么一身打扮实在新鲜,又要面见哀家,不知有何要事?” 李烈左右看看,确定空阔的大殿并无人隐匿,这才跪下叩首:“启禀皇后,微臣实在不得以,万望皇后恕罪!” “哦?”杨氏淡淡问道:“爱卿贵为伯爵,功忠体国,又战功赫赫,足智多谋,哀家一直以为还没有什么事可难得倒李卿家,今日如此却是为何?” 李烈闻言抬起头来,双眼紧盯杨氏,杨皇后贵为国母,何曾见过臣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