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先是曹袁之争。
“曹袁两家现在在官渡一带对峙,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曹瞒之势远不及袁绍,故而落败只是早晚的事。但我在许都呆了一年置身处地的,一些事我比旁人要看得清楚得多,所以我要告诉大家,曹袁之间其实是势均力敌,而胜负的关键则在于谁更能够把握住战机。在这一点上,我更倾向于曹瞒会最终取胜……公台先生,你怎么看?”
陈宫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道:“原本我亦以为袁绍举兵,曹瞒必会兵败如山倒,但两家在官渡一带已相峙半年有余,而今年开春之际,曹瞒暂弃袁绍而疾攻刘备,绍却不能把握战机将官渡一举攻克,足见绍之无谋。若是两家继续这样相峙下去,再较之以曹瞒与袁绍二人的心性,曹瞒的胜算确是要多上几分。曹瞒用兵,比袁绍强得太多了。”
姜游点点头:“既然公台先生也这么看,那就应该错不了了。另外再告诉大家一声,我逃出许都一事,本来按最初预定的计策,是属于完完全全的叛逃,但是在临出逃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最后我及时调整策略,就变成了不得不逃,也就是说我与曹瞒之间的关系还是说得过去的。我现在不是自立为夷州都护使,却未得朝庭诏命,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吗?
“若按原定的计划,我逃回夷州之后要想办法多上贡于朝,以图日后赚回朝庭正式的诏封,可作为叛逃之人,再以曹瞒那么记仇的心性,恐怕会很难很难。但现在我是不得不逃,曹瞒怎么说也要顾着点自家脸面,所以在朝贡求职一事之上,其实已经变得方便了很多。”
陈宫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曹瞒养子不肖,因贪图美色而逼走主公,此事曹瞒若不好生善后则人心必失。主公此时再多贡于朝,再示以恭顺结交之意,曹瞒怎么说都会卖几分面子给主公才是。”
姜游道:“前番刘备攻夺徐州,我们因虑及时局不稳,所以对徐州的商道暂时断绝。但是现在徐州再入曹瞒之手,我们又看好曹瞒,这对徐州的商道就应该及时恢复。另外商贩之物也应该有所调整……紫炫,铁木工厂那里尚有多少余力?”
李雪皱眉思索了一下道:“这要看你是想干什么。如果必要的话,留下保证必要的船业与民生工业的人手,这方面大概只需三成的生产力而已。保险起见,我可以抽五成的生产力出来。”
姜游道:“很好!这五成足矣。回头你去下个令,让这五成的生产力全力生产军械。另外嘛,我们的铜铁自用尚且不足,自然是不能卖给曹瞒,不过我们的木料却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多造机弩与箭杆。”
糜贞虽然是姜游的夫人之一,但因为司管着淡水经济,所以有参与会议。这会儿听了姜游的话立马就蹦了出来:“不行吧?弩机固然是可以造出许多,但我们没有足够的弓弦与箭羽啊!”
姜游一摊手:“弓弦与箭羽的事让曹瞒自己想办法去。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在打硬仗,对军器的需求量很高,我们帮他解决了繁琐的机弩制造,他弄点弦再绑上去已经省了很多事了,相信他也会很乐意的。大不了我们只收成品机弩六成的钱。”
李雪在一旁接上话道:“那不如干脆卖粮草给他。我们这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反到是粮食……”
姜游向李雪一瞪眼:“你疯了啊?卖粮食给他?不怕惹出事来啊?”
“哎!?”李雪楞了楞,再看看姜游连甩过来的眼色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曹会打赢官渡之战就是因为粮草不足的事给逼得去火烧乌巢。如果说夷州卖粮草给老曹……虽说以夷州现在的海运能力也运不了多少过去卖,但却很容易影响到这条主线。万一老曹的心态受此影响而有所改变,结果却被袁绍打赢了官渡,那之后的事可就很难料想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赢的是袁绍,再一听说姜游在官渡之战时卖了粮草给老曹,一迁怒过来,那徐州的商道就彻底的断了。要知道目前内陆地区生产力较为发达的仍然是在黄河流域的地区,夷州可有很多东西要从徐州那里购取,因此徐州商道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可是万万断不得的。
想明白此节,李雪便向姜游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回头我就去抽调人力。那接下来呢?”
第二卷 第四回 吸引火力
“那接下来呢?”
姜游翻了页记事本,又清了清嗓音道:“我在襄阳是六月份登的船,路经吴郡的时候陆幽给了我个消息,就是小霸王孙策在四月遇刺,至五月中旬不治而亡。现在的江东是其弟孙权继承孙氏基业,以周瑜、张昭等人为辅。”
座中陆逊呆住了:“孙郎死了?就这么死了?”
姜游望向陆逊笑道:“怎么?伯言闻知孙策已亡,是不是想回吴郡去?”
陆逊连忙摇头:“不不不,在下并无此念。孙郎虽死,其弟已继,而我陆氏与孙氏之间本有大仇,纵然是我孙氏不欲复仇,孙氏也闻我归吴也必会严加提防,是以在下归吴乃取祸之道,切不可为之。再者主公待我宗族恩厚,且主公正值用人之际,在下虽不才,亦当尽效犬马之劳,不可弃主公不顾。”
姜游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陆逊这样的人就是用着放心,当下便向陆逊笑了笑,再接着刚才的话往下道:“我说句难听点的话吧,孙策的基业都是杀出来的,威重而恩薄。纵观江东各地,除了少数几个一直在支持孙氏的宗族之外,其余的都是因为畏惧孙策的武勇而屈从而已。而孙策一死,孙权又尚且年幼,旧日里屈从的那些个豪族必然会蠢蠢欲动。总而言之,孙氏现在的基业不稳……”
陈宫一听可就急了,慌忙站了出来劝谏道:“主公难道是想趁乱袭夺江东郡县?万万不可啊!”
姜游乐了,自指着鼻尖道:“我去打江东的郡县?那我不是有病吗?我们淡水城民不过万五,兵不过一千,打得下哪儿啊?就算是打得下来也守不了啊!”
陈宫松了口气,擦擦汗退回座中:“那主公是意思是……”
姜游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现在是近忧没有,远虑却有一大堆。咱们这淡水城与会稽隔海相望,这是眼下我们没什么规模,说是城池都有些过份,其实和一个寻常的城镇都没什么分别,所以孙氏没有留意到我们。但是等我们的淡水城发展到了五万、十万,甚至是二十万、三十万的时候呢?就算我们不想去惹别人,别人也会垂涎到我们淡水城的富庶吧?”
李雪道:“喂,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
姜游耸耸肩:“那各位认为,我们日后是不是会与孙氏之间必有大战?”
陈宫道:“只怕是避之不掉的事,即便是示以屈从,孙氏也必会求取人质,那时主公便受质于人,而我夷州辛苦得来的钱粮赀物也会便宜了孙氏。”
姜游道:“我们都不想那样的,是不是?方才扯了这么多,我现在转回正题。孙氏日后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我们为求自保又需要稳固与发展的时间。现在孙氏因孙策之死一事,其基业是有所不稳,但江东毕竟有周瑜、张昭这样的人才在,重新稳固孙氏基业并使之壮大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若我所料不差,最多五年孙氏便可完霸江东。
“相比之下我们的底子太薄,五年的时间我们虽然会有所发展,但若是想与江东抗衡,却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我们如果是这样全力的发展,孙氏又因为境内豪族不稳的事而多方留意,很容易就会查觉到我们夷州对孙氏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到其气力稍足之时,就必然会对我们夷州用兵。那你们说说看,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能打得过孙氏吗?”
众人一齐摇头。
李雪这时隐约的明白了一些姜游的用意,试探着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去荆州,然后再故意的放出消息,为的是想引开孙氏的注意力?”
姜游点头道:“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啊!好,那你们现在想想看,我作为淡水城的主公,却扔下自己的属领不管,自己跑去了荆楚之地,那在旁人的眼中又会怎样来看待我们的淡水城?”
陈宫沉吟道:“多半会认为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无利可图的通商小镇吧?不过若按主公之意,每次我们的船队还要放出假消息方可瞒天过海。”
姜游向陆逊道:“伯言,长江沿岸的商贸船队,其水手多出自于你陆氏,把持口风的事你能做得好吧?”
陆逊想了想之后回应道:“请主公放心,此事不难。”
姜游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我还有别的任务要交给你。”
陆逊一听说有任务可就来了精神。别看陆逊年少稳重,可有才干的人总是希望能得到表现立功的机会,很多时候不止为利,也是为了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现在的陆逊是在姜游的手下挂了个职,但还没有这种立功的机会呢!因此当下陆逊便暗中兴奋的离席应命道:“请主公示下!”
姜游甩个响指,从案头取过一卷地图挂到了身后的图架上,然后指着一个地方道:“我要你去这里建起一个城镇。”
众人细看:“泉州?”
李雪楞了片刻之后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淡水城的人手都不够用,哪里还能分得出人手去泉州建港立镇?”
姜游笑而不语,只是望定了陆逊。再看陆逊一开始是面露难色,但是细细的思索了一阵之后,陆逊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向姜游用力的点头道:“主公之意,逊已尽知!只是这所需的钱粮……”
姜游笑道:“你真的明白了?那好,我先问你一句,你打算从何处下手?”
陆逊笑而回应:“山越、交州。”
姜游一竖大拇指:“很好!钱粮什么的你大可放心,泉州离淡水不过八百余里的水路,中型海船最多也就是五天的行程,钱粮供给不会有问题的。”
李雪犯了楞:“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谜啊?”
陈宫捋着清须向李雪笑道:“郡主向来智术深远,此刻却未何仍未明了?”
李雪一指姜游:“还不是给他气的?”
姜游笑道:“行了行了,我明说就是了。交州那边不好说,但我想伯言应该对山越诸族的事比较了解,所以我是让伯言去泉州,对山越诸族能拉拢的就拉拢、能结盟的就结盟。总之,在我们不侵占山越属境的前题下,让山越各族为我所用。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卒是不假,但我们有钱有粮,而很多时候钱粮却是最厉害的武器。另一方面,我相信孙氏对山越各族采取的是镇压的方式,那我们在暗中资助给山越钱粮,不也可以拖住孙氏的发展吗?”
李雪明白了过来,呀然道:“我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阴险了?”
姜游一摊手:“我本来就很阴险的啊!只不过没什么机会给我表现表现罢了。不过伯言啊,你要注意口风,别把我们暗中资助山越的事给泄露出去。”
陆逊道:“请主公放心,逊心中有数。此外交州之地也有不少贫脊流民,很多还是当初为了躲避战乱从中原南下到交州的百姓,这些百姓是不是帮主公转迁到夷州来?”
姜游点头:“那当然。泉州那边该留多少你自相斟酌,其余的就全部送到夷州来以充户籍。”
“诺!”
李雪这时转了转眼珠,再皱着眉头向姜游道:“喂,听你的安排,荆州你是去定了?”
姜游道:“嗯,之前我不是说清楚了吗?我要去引开孙氏的注意力,扮成一个富商的样子呆在荆州一段时间。其实不止是孙氏,曹瞒的注意力我也得引开。要我没猜错的话,他一直挂念着我们手上护身用的枪支弹药,而且还以为这玩意可以大量的生产或是购入。本来我是对他说天下间只有两支,而且全都到了他的手上,可是在临出逃的时候我不得不又动用了USP,这等于是在告诉老曹我先前都是在说谎。
“如果他真的认为这玩意儿我们可以大量的购置或是生产再武装到军队里的话,那么我们就会是最强的威胁之一。现在孙权可是在结交老曹,换回朝庭的诏封以求名正言顺,万一老曹暗中授意孙权对付我们,我们怎么应付?所以我要去荆州,摆出一副对夷州觉得无所谓的姿态,也只有这样,老曹才会相对的比较安心。”
李雪咬了咬嘴唇,气苦道:“看样子,这里的摊子你又是要扔给我了?”
姜游笑道:“我知道你想当大小姐,我在夷州的话你可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完了还不用担心有人会说你什么,可是大局当前,你能不能把你的那点小私心放一放?真要论玩,我比你还想玩得多,可我都这么牺牲自我了,你也认真点好不好?”
陈宫一直在仔细的思考姜游要去荆州的事,而在思考过后,觉得姜游这么做虽说有点冒险,但的确能为夷州的发展争取到有利的环境,所以这会儿点头表示赞同的道:“主公智虑深远,此策宫亦觉得可行。只是主公,荆州在刘景升治下虽可算是安宁之地,但主公的安危却不可大意。”
姜游点头:“嗯,这我知道,该带的护卫我肯定是要带齐的……啊,这个我自己再考虑一下,反正也不是说我马上就去荆州。今天的会先到这里,大家散了吧。紫炫,你留下。”
众人散去,姜游与李雪来到了花园之中。看看身边无人,李雪向姜游低声道:“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按说偷懒有你的份,想你主动做事却很难,更何况是这么危险的事。”
姜游抬头望天:“我是男人啊!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我也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如果是找个地方避世隐居不是说不行,可不管是你还是我,谁又能安得下那份心?谁又能真的做到一生一世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像我们这样的草根,嘴里说着想平安度日,可脑子里还不是一天到晚的在YY些老子天下第一的事?男人三十而立,如果没条件到也罢了,但现在有条件,我就不能真的去混吃等死是不是?”
李雪点点头:“这话到挺在理的。”
姜游道:“就是说啊!我们现在能拼,干嘛不拼上一拼?好歹也要享一享人间富贵。实在不行了,我们又有得是可以去的地方,算得上是没有后顾之忧。”
李雪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姜游道:“晚些时候再说,现在还有一些事没摆平呢!”
李雪看看姜游,忽然嘿嘿奸笑道:“是哦,你是还有件要紧事——甄大美女你还没摆平呢!”
“……李紫炫!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强/奸几百遍了!”
(求票、求收藏、求推荐啊!特别是收藏,大家给点力行不行?)
第二卷 第五回 一点安排
东汉建安五年,八月十四。
明天就是中秋佳节,姜游抵达夷州亦已有月余。就在数日之前,姜游说服了麾下众人,现在也在做着返回中原的准备。不过这件事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中秋节又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所以姜游下令八月十四至十六放假三天,让大家都好好的放松玩乐一下。
明天的中秋节当天有赏月大宴,但今天却没什么事。夜至二更之时,姜游一个人躲在了天台之上,躺在那里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出神。许久过去,姜游伸手摸过竹杯想灌口酒却发觉杯中已经没有了酒,翻了个身想去抓酒壶,一瞥眼间却被也不知是何时跪坐到了身侧,一身淡素衣着的蔡琰给吓了一大跳。
“昭、昭姬?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差点被你吓死!大半夜的你玩什么倩女幽魂啊?走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蔡琰依旧是那么清冷而平静的回应道:“我不是聂小倩,走路也不是没声音,是你自己想心事想得太入神了。我在这里坐了有一刻多钟,你却一直没有查觉到而已。”
姜游微微一楞:“你来了那么久?”
蔡琰点点头:“见你想心事想得太认真,我就没有打扰你……你在想什么?”
姜游笑了笑,复又躺下望月,轻叹道:“我在想,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回想最初,我只是想找个清宁安逸的地方适适服服的过几年日子而已,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蔡琰道:“原先你只是一个人而已,自然是想怎么样都行;可是现在你身为人主,算得上是一方诸候,麾下有自己的幕僚臣下,还有治下的黎民百姓。虽说前前后后的事有些阴错阳差,你也莫明其妙的成为了上位之主,但再怎么样大家都已依附于你,你若不勉力而为则众心离散,夷州上下祸必将至矣。”
姜游干笑道:“昭姬你饶了我吧!我肚子里有多少料别人是不清楚,但你还会不知道?真谈论起这些大道理,十个姜思归也不是你一个蔡昭姬的对手。”
蔡琰沉默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道:“只怕我对你的所知仍然太少吧?真正对你知根知底的人,恐怕只有紫炫一人而已。”
姜游仍在想着心事,回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多半吧……”
“……”蔡琰皱了皱眉,想了想之后轻声道:“思归,我想改个字,变昭姬为文姬。”
“随你的便吧,你高兴就好……”
“……”蔡琰无语良久,心中着实对姜游这会儿的心不在焉大为不满,但却又不好发作什么。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忽然口中轻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空阙,今夕是何年……”
姜游这不是心不在焉吗?听蔡琰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