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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厚心想,“难道自己给一个巨人绑敷在胸前?难道我来到巨人国了?”
正在这时候,听得一个声音喊道:“来将何人,速速下马受死!”
“常山赵子龙在此,纳命来。”刘厚看到那个白皙的下巴一张一合,一股声浪从那嘴中冲出,震得他两耳嗡嗡响。
接着听到“锵啷!”的一声,然后感觉一匹马夹着一阵风从他们身侧飞过,再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旋转了90度,就看到一条银枪刺进他们身后那匹马的骑士身上,那个骑士惨叫一声,摔落下马,生死未知。刘厚他们的马已经“的得的得”地跑远了。
刘厚这下傻眼了,“常山赵子龙?传说中的赵云哥哥,不会吧,难道我穿越了?”他努力地回忆之前的事,只想起自己隐约间是被车撞到了。“太俗套了吧,被车撞死了就穿越啊?”
“不对,他如果是赵云,那我是谁?这场景有点熟悉啊,赵云绑着人在怀里,好像这个场景只有在——长坂坡,只有——阿斗……”
刘厚豁然一惊,“难道我穿越成为阿斗?是了,肯定是赵云那个莽夫绑敷阿斗时绑得太紧了,将原先的阿斗闷死了,我的灵魂就附身在阿斗身上了。”刘厚为这件事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合理的解释。
刘厚动了动手脚,果然发现手脚很短,心中明白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小屁孩了,好在不是去到了巨人国,心中多少没有那么惊慌。
“河间张郃在此,赵云,可敢与我一战。”突然,刘厚听到一声高喝。但是他没听到赵云答话,然后,随着“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音,刘厚突然觉得自己在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高速晃动。
这种晃动既有线性运动,也有圆弧运动,饶是刘厚曾经玩过欢乐世界的全套机动游戏,也难受得差点吐出来。
原来,这时候赵云正施展绝世武艺与张郃战在一起。刘厚觉得欢乐世界的过山车。海盗船、超级大摆锤什么的,与现在的晃动比起来那就是渣。他很怀疑原来的阿斗到底是给刘备摔坏脑袋还是给赵云晃坏了脑袋,所以才在历史上留下白痴的名头。
赵云却是一员智将,战了十几个回合,见一时间奈何不了张郃,便也不恋战,拔马就走。如果换了张飞,说不定就不管不顾在这里和人家死磕了。
张郃紧紧追着,赵云挥动马鞭拼命抽打胯下坐骑,那马吃痛下夺命狂奔。张郃却不舍得如此糟蹋心爱的坐骑,因此,不一会双方就拉上一段距离。突然,赵云连人带马陷入一个浅浅的土坑里。
土坑不算很深,且有三、四丈长,估计那马助跑一下,是可以跃上去的。赵云打算控马后退,准备退到土坑来路的那一头,然后策马助跑跳出土坑。
不过,显然时间上来不及了,因为张郃转眼就追到。由于刚才一番剧烈的晃动,绑缚刘厚的带子松动了不少,刘厚这时候双手已经挣脱出来能自由活动了。
他从赵云身侧探头往后一望,赫然见到张郃明晃晃的枪头直指向他们。虽然他们还隔着一段距离,不过如果赵云控马后退的话,必然会撞到张郃枪头下。
情况异常危急,刘厚和赵云都急得额头冒出冷汗。突然,刘厚瞥见土坑中燃烧着一堆柴火,火焰呈砖红色。据刘厚后来回想起来,估计土坑里的泥土含有钙盐,由于焰色反应所以火焰呈砖红色,不过在当时他没想这么多,急中生智之下,他大叫一声:“赵叔叔,挑那堆火阻挡他。”
赵云也是心思玲珑之辈,听到刘厚的提醒,马上明白过来,遂以枪头插入火堆,奋力往张郃面门方向一挑。
张郃猛然见土坑里升起一道红光,不由得大吃一惊,勒住马缰连连后退。赵云趁机将马退到土坑的这一头,一抽马鞭,胯下坐骑“律律”地一声长啸,猛然前窜,在土坑尽头平空一跃,竟然让它跳出坑外。
赵云头也不回地打马跑远。古人多少有点迷信,张郃见又是红光升起,又是马跃土坑,心中惊疑不定,一时不敢追赶,很快就被赵云跑没影了。
赵云纵马正走,背后忽有二将大叫:“赵云休走!”前面又有二将,使两般军器,截住去路:后面赶的是马延、张顗,前面阻的是焦触、张南,都是袁绍手下降将。
赵云力战四将,曹军一齐拥至。云乃拔青釭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
这一轮的战斗,赵云时而扭身向左、时而扭身向右、时而前俯、时而后仰、时而长身而起站于马镫上劈砍(三国时有没有马镫还没明确证据,这里假设有吧)、时而还来个镫里藏身,加上马匹的上下颠簸,可怜的刘厚又有欢乐世界全部机动游戏一起玩的感觉。
刘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3维空间了,为什么人可以有那么多个维度的运动啊?刘厚强忍着眩晕的感觉,一双小手死死抓住绑带才避免掉下去。他恨恨地想:“哼,子龙大叔,你最好不要穿越到现代来,否则我一定请你去欢乐世界玩过山车、玩海盗船、玩激流冲浪,玩遍所有的机动游戏。”
终于等到赵云杀出这一轮重围,刘厚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斜刺里又杀出一伙人,于是刘厚又开始玩起机动游戏。
刘厚这个时候多么渴望能听到张飞那个大嗓门啊,因为他知道,长坂坡之战要到张飞喝退曹兵才算结束。但是他也知道,据说赵云在长坂坡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员,他的苦难恐怕没那么快结束。
如是者也不知道经过多久,刘厚也不知道玩了几次机动游戏,反正他已经被晃得头晕脑胀,终于,他听到赵云大叫:“翼德援我!”然后又听到一个像打雷一样的声音:“子龙速行,追兵我自挡之。”
刘厚终于松了口气,受难时刻终于结束了,以后跟着刘备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人间清福,真是要多美有多美啊。正想着,赵云已经过桥疾走,寻得刘备。
刘厚心里还在遗憾,没能看到张飞一嗓门吓死曹将的经典场面。赵云正在跟刘备哭诉什么,刘厚没留意,直到赵云将自己递给刘备,他突然醒悟:“不好!这个收买人心的便宜老爹是要摔阿斗的……”
果然,他听到刘备说:“为汝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说罢,将刘厚往地上摔去。幸亏刘厚醒悟得早,双手在空中一抓,正好拽到刘备的长须上。
刘备吃痛,腰一弯,头一低。刘厚顺势降低了重心,双脚已触地,他也知道不可以太过分,惹怒了刘备这个六亲不认的枭雄。他双手顺着长须下滑,到了长须尽头马上就势放手,然后身子顺势往地上一扑。
这是大学军训时学过的摔倒保护姿势,刘厚久未练习,虽然也摔得生痛,但比让刘备在一人高的高度上打横摔在地上不知道好受了多少倍,更因是用双手按地,经过掌、肘、肩几个大关节的缓冲,卸去大部分冲击力,有效地保护了体内脏器。
刘备正欲发怒,赵云刚好拜下去没有留意到这一幕,等他抬起头时,看到刘厚已经倒在地上,他急忙向地下抱起阿斗,泣拜曰:“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刘备摔阿斗本来就是为了拉拢人心,这时候见拉拢人心的目的已达到,也没空理刘厚的所作所为,忙扶起赵云,好一顿安慰。毕竟还是他的部下比家人重要。刘厚长嘘了口气心想:“谢了赵云哥哥,你又救我一次了。”
且不说大人们继续商量大事,刘厚被抱到甘夫人处,母子重逢,甘夫人抱着阿斗自是一阵痛哭。
甘夫人肌肤胜雪,容颜端庄,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高贵气质。完全符合刘厚心目中古典美人的形象,不过毕竟这是自己名誉上的母亲,是以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刘厚毕竟和甘夫人没什么母子感情,自然不会和她玩什么抱头痛哭的游戏,只是翻了翻白眼,为了避免尴尬只好闭眼装睡。
就在刘厚以为享福的好日子就要到来时,刘备却带着他们继续逃亡。于是,刘厚开始了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
虽说他可以跟着甘夫人享受VIP待遇——坐牛车,但是路是坑坑洼洼的泥路,车是木轮子牛车,没有减震系统,没有有弹性的橡胶轮胎,所以一路上刘厚依然被颠得七荤八素。
幸好甘夫人和丫鬟小翠轮流抱着他,有了这两架人肉减震器,多少让他舒服了点。
刘厚无法可想,也只能默默“享受”这另类的摇篮。别说他现在还是1岁多的小孩身份,就算他是成年人的身体,在这逃亡的路上他也无法可想。
要坐舒服的车,不但要造部好马车,还要将路修平整,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不过在赵云怀里见识过那种堪比各种机动游戏的极限运动,牛车这种程度的颠簸刘厚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最令刘厚难受的还是饮食。本来他还以为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刘备怎么说也挂了个“皇叔”的名头,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皇族,未来的太子、皇帝,饮食怎么也会有点档次吧?
正在他幻想着《末代皇帝》里溥仪长到很大还趴在奶妈胸前喝奶的旖旎场景时,无情的现实击碎了他的幻想。
逃亡的路上,好的时候刘厚还能喝点米汤,大部分时候因为赶时间,她们将又干又硬的粗粮馍馍直接放水里泡软了就往刘厚嘴里塞。刘厚心里哀嚎着,起初怎么也不肯吃这种难以下咽的“猪食”,不过在饿了两顿后,也只好灰溜溜的吃上一点了。
要不怎么说呢:饥饿能改变一切。
第三章 帝星现
第三章帝星现
就在刘厚出现在长坂坡时,在遥远的天柱山上,一个独眼老道从一个烟熏火燎的石洞里钻了出来。
只见这老道头扎葛巾,身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来尘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脸上布满尘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点吓人,头发、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迹,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焦臭味。
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道童快步走了过来,“师傅!”他望了望冒着浓烟的石洞,继续说:“这鼎丹药又炼毁了?”
老道不安地踱来踱去,说:“为师炼丹正到关键时刻,突然心有所感,而且这次感应非常强烈,似有大事发生。”
他一边踱步,一边掐指推算。他踱了几下步,不经意抬头望天,突然呆住了。“这,这……”他指着南方天空,说不出话来。小道童顺着他手指抬头一看,也惊呆了。
只见在南方天空出现了一颗若隐若现的紫色星星,要知道,现在是白天,白天出现星星的确是有点怪异。
不过若是刘厚在场,一定会撇撇嘴不以为然,不是孔明灯吗?他在现代见多了,几块钱就能买一个,现代那些个少男少女最喜欢放盏孔明灯许个愿,制造浪漫气氛,想当初他拍拖时也和女友做过这种无聊事。
老道可不这么认为:“白日现紫星,天降异像,必主大事,天下将有大变也。葛玄,去,快去,把为师的算筹拿来。”老道激动得跳起脚。原来这个小道童,竟是晋代著名炼丹家葛洪的祖父葛玄。
不一会儿,小道童将龟甲、铜钱、算筹、蓍草等一系列的占卜道具拿了过来。老道士抢过道具就开始推算起来。
小道童葛玄问:“师傅,当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乱,汉室气数将尽,而后果然出现了黄巾贼,再而后豪强并起,军阀混战,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经混乱成这样了,再大变还能变成怎么样。”
老道头也不回,继续推算,嘴里说道:“为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势,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乱已经二十多年,也许该有转机了。紫星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坏事。徒儿你且退下,等我专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夺。”
老道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满天之时。小道童葛玄来了几次,送来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老道推算进入状态连看也没看一眼饭食。终于,老道推算完毕,直起身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正好,小道童送来了重新热好的饭菜,“师傅,快吃饭吧,已经是子时了。”
老道接过饭菜就往嘴里塞,一点得道高人的模样也没有。小道童问:“师傅,推算结果怎么样?天下不会更乱吧?”
“唔、唔,”老道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帝星现南方,天下一统有望,为师起了几卦,都主吉。看来天下大势将会向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可是,北方还有一颗帝星啊。”小道童指着北方天空一颗黯淡的紫星说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两颗帝星同现,天下必定争斗不休。又何来越来越好之说呢?”
“不错,不错,徒儿,看来这观星之法你也已学得其中三昧。”老道士欣慰道。
“须知这万事万物均有个发展过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是这天下大势的变化,怎么可能一撅而就。为师这一番推算也发现,这颗新帝星出现,不过是预示着天下大势的一个转机而已,其演变过程动辄需要十几年、几十年,而且必然不会一帆风顺,九为阳之极数,九五之尊,是那么好当的么。”
“可是我觉得北方这颗帝星比南方那颗还亮啊,也就是说,北方的帝星比南方的更强大。但是听你的意思,南方这颗新出现的帝星是天下大势转折的关键。为什么你那么看好南方的帝星呢?”小道童又问。
老道不厌其烦地解说:“你能看出这点已经殊为不易了,须知观星一道博大精深,不但要看星象目前的情况,还要看出他们的变化趋势,只有这样才能算登堂入室。”
老道捋了捋胡须继续道:“易经易经,其精髓在于一个‘易’字,‘易’即变化之道也。天下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这星象也一样,每天都有新的星星出现,也有旧的星辰消亡,星星的光芒有时变强有时变弱,我们观星象不可不注意这些变化。”
老道吃完饭菜,抓起陶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徒儿你留心看,这两颗帝星目前都黯淡无光,主两位帝君都处于赢弱无力的状态。北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帝形同傀儡,这个很好解释。南方这位,我们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但从他的光芒比北方帝星更黯弱来看,估计目前也还没什么权力。很可能是一个初生的势力。”
“再看看这北方的帝星,虽然相对来说它稍微亮一点,但它有一种每况日下衰败气息。从之前的长时间观察中我们也知道,它一天比一天黯淡,一天比一天衰弱。它就像日薄西山一样,露出一种无可挽回的颓势。反观南方这颗帝星,一副欣欣向荣、生生不息的气像,它就像一个生机勃勃的婴儿,正在茁壮成长。它会越来越亮,迟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迟早会大放异彩,照耀天下。”老道越说越激动。
“有吗?”小道童露出迷惘的神色,“我怎么没看出来。”
“呵呵,”老道捋了捋胡子,“你功力还没到,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来,你还要多努力。这些天,我们要持续观看星象,密切留意这两颗帝星的变化。”
顿了顿,老道又说:“你这就收拾行装,我们这就下山去。”
小道童葛玄大吃一惊,“师傅,我们要去哪里?你的辟谷丹还没炼成……”
“辟谷丹不着急,以后有时间再炼也不迟,我们现在要去找找这颗帝星,我很好奇,想看看是何等人物。何况南方风云际会,预示着即将发生大战,死伤无数,我也要去看看是否能做些什么。”
师徒两人当晚就下了山,直奔南方而去。
且说刘厚随着大队人马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坐够了牛车又坐船,有时候还被抱着步行。
这一日,刘备携家小一行到了江夏,而关羽分兵5000驻扎夏口。刘厚知道著名的赤壁之战就要发生了,他虽然很想看到火烧赤壁那个波澜壮阔的场面,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现在一岁多的样子,想什么也是多余的。
他知道大战的结果,所以也不甚担心,他现在关心的是他的生活质量问题。到了江夏,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手舞足蹈地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奶奶,我要喝奶奶。”甘夫人听到他说话,开心地大叫起来,“快看,我们的阿斗会说话了!”
她很激动,抱着刘厚转了几个圈。刘厚心里翻着白眼,“有什么好稀奇的,一般小孩子到一岁都会说话的。”刘厚却不知,不是每个小孩到一岁都会说话的,有些小孩语言能力发育得早,有些发育得迟,就算会说话,很多也是先发单音,例如先说“爸”或“妈”这样的单音节,哪里会像刘厚那样一说就说出完整的有意义的句子来。
而阿斗正好是语言能力发育得比较迟的那种人,到现在1岁多了,还没说过话。甘夫人骤然听他说出一句话来,其惊异程度自然不用多说了。可惜赵云征战在外,如果赵云在的话,一定不会那么惊奇了,因为他已经听过“阿斗”说话了。
当时情况危急,赵云也无暇多想,后来想起,也不禁感叹“少主年少多智,天生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刘备临时安顿在江夏后,刘厚的伙食有了一定的改善,但是也不过是米糊,间或一些肉汤而已。虽然说比逃亡路上的米汤、粗粮馍好了很多,但是刘厚仍然深恶痛绝。所以忍不住出声提出喝奶的要求。
甘夫人兴奋过后也知道天天吃米糊对孩子健康不利,于是亲了亲刘厚,说,“好孩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