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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离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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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趴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应对。我若是招,肯定就是死罪一条。若是不招,挨过了皮肉之苦或许还有希望,毕竟我父亲是王爷。可这皮肉之苦才刚开始就已经让我够难受了。

  我不敢再想,转而思考究竟是谁偷着在书里放的蛊咒。这几日,碰过此书的有几个。四哥不可能,他不愿与丽棠和亲,提议我去,我照办了,他不可能害我。同理,他母亲独孤夫人也不可能。八哥有可能,他为何突然放弃,让我去与丽棠亲近,着实可疑;六哥与之类似,为何主动请缨替我把书要回来?难道另有所图?不过他俩是我亲哥,素来与我关系较佳,究竟为何如此?如果是他们想争丽棠,为何费此周折,得不偿失。难道八哥因为自己挨打有怨气,可是我用一首七步诗免了过多责罚。

  翻来覆去地想,我觉得母亲有可能,她也许利用这计谋来害独孤夫人,结果阴差阳错地书又回来了,害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一阵愤慨在心头澎湃,我攥紧左拳,在床缘狠狠地击打了一下,结果背上的痛没有缓解,左手开始痛了。

  我咬咬牙,恨得牙痒,心想:母亲,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孽,姑且既往不咎,还好有大哥、八哥在,那些姨娘也算可以含笑九泉了。现在你又用如此愚蠢而卑鄙的手段害独孤夫人,害人就算了,反过来害到自己儿子头上了,真是可恶之至。

  我越想越气,索性把囚服一挥,不顾疼痛坐了起来。我撅着嘴,望着高处的窗子,窗子比较高,我估计我踮脚伸直手臂才能将其关闭。况且窗口嵌有木栏杆,想必很难越狱。

  我又望着狱门口,一块木栅栏门镶嵌在一堵石墙内,门上又锁着铁链,挂着铜锁。如此铜墙铁壁,比一般监狱要坚实得多。我不禁自嘲:高级犯人,高端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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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节 入狱 '本章字数:204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5 22:35:41。0'
  忽而门外传来蛩音,我心头一紧,难道有人要提审?我会受什么刑?抑或有人要处死我?的确,母亲极有可能恼羞成怒来个大义灭亲。其他人倒不太可能。

  终于有人接近栅栏门,我发现是个狱卒,狱卒禀报:“九公子,有人来看你了。”

  我听后,心瞬时被缀紧,无语相对。此时一阵清脆的钥匙与锁链摩擦的声音过去,栅栏门顿开。狱卒一声请,伴一个恭顺的邀请姿势。三个人被引入,我定睛一看,他们居然是母亲、三哥和六哥。

  母亲发鬓略乱,紧锁双眉,眼眶红肿着,脸上隐约有泪痕。这张快被揉碎的脸,让我刚才的感觉有所动摇,我准备从新思考事情的其他可能性。

  母亲早已飞奔向我,对我说:“这里阴暗潮湿,你这样不怕风湿吗?”

  我没有回答,母亲就从兜里掏出一件窄袖衫,准备给我穿上,目光却凝滞在我背上。

  母亲捂住胸口惊呼:“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你好歹是皇亲,如此让皇室颜面何存?”

  我竟莫名其妙地扫除一切怯懦说:“这个结果,某人应当早就料到了。何况以前大哥八哥不也如此吗?”

  三哥又来指责:“你小子不要此时还嘴硬!看母亲多伤心。”

  母亲示意我躺下,并吩咐六哥:“快给他敷上药。”

  我与六哥四目对视,我又看见他那刚硬的胡子茬,亲切的感觉来了,不由得安静地趴下。六哥把他的药箱拿来,打开后开始麻利地准备。

  准备好,六哥棉纱一点,将药膏敷在一小块伤口上。一阵清凉感袭来,驱赶着伤口上的灼热。六哥告诉我:“你身子弱,对痛觉敏感,所以哥在药里多加了些镇痛药。不过估计你的伤口会痊愈得慢些,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我却释然道:“有疤痕就罢了,恐怕还没等痊愈我就不能再见你们了!”

  三哥训斥道:“九弟,莫要胡言!”母亲用手绢擦拭着我的背部说:“相信为娘还有你父王,我们一定能够想办法让你出去的。”说完,又拿起手绢转而去拭泪。

  三哥和六哥都唏嘘不已,我却淡然说道:“母亲若觉得困难,就不要为难了。反正儿子在你心中就是不学无术,只会写淫词艳曲的纨绔子弟。少一个你也不缺什么。”

  三哥又要训斥我,母亲止住,深情地对我说:“何出此言?为娘为何在你心中始终就如此不堪?”

  我依然淡然说:“清者自清,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自己应该清楚!”

  三哥已是怒不可遏,说道:“你该不会怀疑这是母亲做的吧?告诉你,这件事十有**就是独孤夫人母子干的!他们没安过什么好心!”

  母亲长叹道:“鉴儿,你就相信为娘,绝对不会加害于你的!”

  我摇头道:“纵使如此,母亲难道不会加害别人吗?我就说明白了,母亲你是不是想害独孤夫人他们,把带有蛊咒的书给了他们?可六哥却帮我讨回来了,罪就落到了我头上!”

  母亲听了,甚为震惊至半晌沉默,最终回答:“如果为娘要害他们,为何上面写着‘九天真龙早下凡’而不是影射老四。为何上面写着你的字迹?”

  我冷笑而答:“时间仓促,能字字斟酌实在困难,或许母亲根本没细想就给儿子留了一条冤屈的证据。至于字迹,母子连心,我的字迹也是您教的,多少会有些相似。”

  三哥猛敲桌子吼道:“你小子休得放肆!竟敢血口喷人,连出狂言!”

  母亲又开始拭泪,六哥一直在忙手中的活。瞬时万籁俱静。

  六哥最终敷药完毕,盖上了纱布,我感觉背上有条冷龙罩着灼热,好多了。六哥把母亲带来的衣服给我披上说:“好好休整几日就好了。九弟,母亲为你操劳那么多,你也不能如此针锋相对。”

  我忽而回首望着母亲,她左手拭泪,右手拍打我的手臂,若有所言,却沉默无语。

  六哥一面安抚我一面解释:“九弟,请放心,父王已经去向皇上求情。相信父王战功赫赫,皇上不会不顾的。母亲也在千方百计搜集证据,帮忙找到真凶。这边的人也被安排好了,你是皇亲,他们已承诺不再会用刑讯。只是暂时委屈你在此呆几天了。”

  我茫然地看着母亲,喃喃地说:“母亲,果真如此吗?”母亲撩起凌乱的鬓发,声泪俱下地回答:“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回望母亲的眼睛,水汪汪的,仿若一泓清泉。我真的无法相信她会包藏祸心。

  忽然,栅栏门被打开,狱卒进入宣布:“探监时间到,三位请回吧!”

  三哥马上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告诉我:“母亲特地做了些你喜欢的菜,这几天每天都会送的,你好好享用吧。”

  我听到这里,不禁做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儿子又错了,求母亲再原谅。”

  母亲别无他语,只是轻声说:“好好保重,不要灰心,为娘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出你的。”

  狱卒再次催促了,母亲和两位哥哥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留下数不尽的嘱咐。

  当栅栏门“砰”地一声关上的时候,我又陷入寂静。蹒跚着爬向食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我闻着香,竟忘记了背上的伤。我迅速拿出所有碗筷,只见两碗菜,一碗是鱼,一碗是青菜。还有一碗饭。在饥饿的促使下,我飞快地开始用餐。乍尝几口,我不得不佩服母亲的厨艺,普通的饭菜也能烹饪出如此风味。

  我狼吞虎咽用餐完毕,却想此处没有水洗碗。我突发奇想,托狱卒把碗筷送回去。我战战兢兢地,担心他们粗暴地拒绝。

  可没想到他们居然笑脸相迎,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猜想:母亲或者六哥一定打点了,看来我困厄处境有希望了。

  我不由得微微舒展眉头,一发不可收地想着母亲可能做出的努力,心中燃起了希望。天色已晚,我盖着那件窄袖衫,安然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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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节 决别 '本章字数:326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6 20:40:31。0'
  两天过去了,都是六哥前来照顾我,送饭、洗澡。我不胜感激,同时也期待着无罪释放。

  当我入狱的第四天,正是六哥估计的事实水落石出,我可以平冤昭雪的日子。我早晨起来就迫不及待了,准备着收拾衣物回去。

  终于盼来了一个狱卒,他宣我去见皇上。我心想:果然疏不间亲,堂兄想明白了,我终于可以被释放了。

  我轻快地跟着狱卒来到审判厅,可当我满面笑容地抬头一看时,只见堂兄眉如剑锋,嘴唇撅起似核桃,正襟危坐在堂前。一旁是兰建将军,也是威风凛凛,甚至有股杀气迎面而来。

  我感觉一阵杀气,不过心想:也许这样隆重的场合,需要严肃。严肃过后就万事轻松了。

  堂兄见我到来,劈头问一句:“这几日你可过得安稳?”语调是冷酷之至。

  我还期望气氛能缓和,换上最灿烂的笑容回答:“承蒙皇兄以及臣弟的父母兄弟的挂念,臣弟过得十分安稳。”

  没想到堂兄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严肃地说:“没想到你犯下大罪还能心安理得,朕真是看错了你!”

  我顿时感到晴天霹雳,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皇上没有赦免我吗?可是父母一直在努力啊!

  我忙不迭中,慌乱地问:“皇兄觉得臣弟何罪之有?”

  兰建率先怒斥道:“何罪之有?你犯下那么大的事还想全身而退吗?你以为吴王和段夫人就能够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吗?”

  我全身震悚起来,堂兄顺势补充:“朕已经查明,蛊咒的那张纸是晋朝宣城产的,司珍房已查过,最近碰过那本《巧箭谱》的人中,近一个月内只有你买过宣城纸。”

  我拼命地回想:近一个月来,有很多人来过我的房间,的确有人顺手拿走过我的宣城纸。可都有谁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还是抓住这一希望启禀堂兄:“最近有人拿过我的宣城纸,或许是他们想加害我干的,可是我记不清都有谁了。”

  兰建冷笑道:“都不记得了,还敢在此强词夺理。宣城纸那么贵,你舍得随便送人吗?”

  堂兄摆摆手说:“即使这个不作数,那笔迹问题是确凿无疑。据朕所知,能够模仿你的笔迹的人,只有你母亲,难道你承认这是你母亲干的?”

  我的心绪瞬间大乱,善与恶,真与假,霎时间全部模糊了。在慌乱中,我听到堂兄说一句“证据确凿,吴王九公子施展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并率家人行贿欲逍遥法外。罪不容诛,念为皇室宗亲,择日赐死!”

  一语既出,方才混乱的心绪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我不顾一切地磕头,请皇兄明察,可堂兄始终置之不理,最终拂袖而去。

  我顺着堂兄离去的方向继续磕头,想尽一切理由辩解。我却听到兰建将军一声令下:“把他拖入大牢关好了!千万不让他跑了!”

  我在挣扎中,又被带回那间牢房。栅栏门被重重锁上,我蹒跚着走到床边坐下,心里琢磨着:十六岁就犯罪处死,我慕容家族还从未有过的先例。竟然被我碰上了!六哥亲口告诉我,全家在努力营救我。还说今天就可以释放。可事实竟是如此!

  我不得不怀疑母亲这几日究竟做了什么?她真的在营救我吗?难道早已把我当成弃婴,为了让我能心甘情愿地从她眼前消失,她费劲心机设下此局?六哥一向忠厚,也许他是受了母亲的蛊惑,所以在我面前信口开河。

  我的怨恨随着怀疑倍增,直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我攥紧拳头,环顾四周却无一人,而背上的伤口似乎突然迸裂,隐隐地开始作痛。

  门外忽然传来争辩声,大致是母亲又要进来,与狱卒在争执。我不知道母亲心怀何意,不愿意去栅栏口观看。

  母亲最终还是进来了,她仿佛多了几根白发,还是那样满面憔悴。身后跟着三哥,笔挺地站着,顺着眼睛望着一旁蹙眉叹息。六哥收起了前几日的笑意,手里提着食盒,也是惆怅满怀。

  还是六哥最先走出,将食盒放在桌上告诉我:“九弟,我们来看你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在胜利在望之时,我们功亏一篑了。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求情未果。现在谁也没法相信,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世事无常,我们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完竟然眼中泛起泪光。

  我几乎从未看见六哥哭,因为他从小机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他都能想出方法让问题迎刃而解。无论经历了什么挫折,他都能够走出阴霾,逆转乾坤。这一次,他是真的没辙了。

  泪水湿润了六哥的胡子茬,仿佛也敲击着我的心,将巨大的能量传递给我,让我鼓起勇气回答:“事已至此,何必难过?来世我们再做兄弟。至于那宵小之徒,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六哥,待到那一天时,你记得要在我的坟前烧香告诉我。”

  母亲听我这么说,怒喊道:“那个天杀的贱人,你做的罪孽罄竹难书!”

  我听了却觉得有些滑稽,母亲为了避嫌在骂自己么?我冷冷地回道:“敢问母亲所指何人?”

  母亲盯着我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独孤夫人和她那个该死的慕容麟。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这件事绝对是他们干的!为娘认为丽棠的书有晦气,就送给了他们。哪知老六又去讨要那书。于是他们先是推脱,争取好时间,上演了这巫蛊之术。而当我们努力求情初见成效后,他们又利用宣城纸这一线索,还有笔迹,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使其彻底相信此事与你有关。纸张和笔迹两条线索我已无力回天。可恨哪!”母亲早已泪如泉涌,此时已近呜咽。

  我却愈发感觉母亲是虚情假意,针锋相对回道:“母亲早知如此,为何看不起他人。倘若给独孤夫人母子一点生存空间、一点尊严,或许他们就不会如此了!”

  母亲不顾一切地说:“住口!为娘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你能生存下去。你本来就不应该练箭,更不应该在连箭时接近丽棠,得到她的《巧箭谱》。”

  我打断母亲说:“如果你不送《巧箭谱》给独孤夫人,以上的一切都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母亲仍不以为然,对我说:“独孤贱人和老四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知道吗?老四之所以一开始怂恿你与丽棠接近,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被送去秦国和亲从而成为人质。如今,秦皇已宣布丽棠是来燕国和亲。没了后顾之忧,老四一看到丽棠美若天仙、才艺超群就又想据为己有。哪知你屡屡与丽棠亲近,几个哥哥给你创造机会。你就成了四哥的眼中钉,他为了让你放松戒备,故意继续促成你和丽棠,暗地里却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驳斥道:“母亲又在危言耸听,或许只是为你害人害己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把这些三令五申,儿子还是会当做子虚乌有!”

  三哥又怒了,可只是轻轻批评:“九弟,到这时候了,还是不要再顶嘴了。”

  我指着三哥说:“我不说的话就没有机会再说了!只要不傻的人就想得到,独孤夫人和四哥如果忌惮的话,最忌惮的人就是你。地位、才华都汇集在你身上。他们显然不会煞费苦心地把精力放在对付我这个才刚刚开始学箭的人。”

  三哥不悦,却没了以往的盛怒。六哥此时擦拭去眼角的泪花,打开食盒对我说:“九弟,不想这么多了。这饭菜,算是我们给你饯行了。”

  我望着食盒里的饭菜,却不再有胃口,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在心中萌生:母亲会不会怕我抖露出些许秘密,想先下手为强,弄得死无对证?饭菜会不会有毒?

  可是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了,我想:反正我明天就要被赐死了,早一天又有何区别?倒不如纵情一点,做个饱死鬼也足矣。

  我便毫不顾忌,从鸡汤中捞出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风卷残云般,饭菜一扫而光。母亲忽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看了心头纠缠起来,不禁呃逆一下。

  母亲叹道:“鉴儿,如今是分别的时刻了。为娘真不该说什么。只能祝你一路保重了。”说完,她竟然转身走向牢门,头也不回地说:“宝儿,隆儿,还不快走,时间到了。鉴儿会一路平安的。”

  三哥和六哥不约而同地质疑道:“母亲,难道就这么走了?”

  母亲咬牙狠心地说:“不看了,越看越伤心,为娘实在受不了!逝者已矣!倒不如多多陪陪活着的人!”

  三哥和六哥莫名其妙,而我终于豁然开朗:母亲早就嫌弃我了,今天才一吐真言。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劳烦她呢?

  我释然而言:“三哥、六哥,你们也走吧。你们不要再看我在囹圄中的憔悴和在垂死时的无谓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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