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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千古绝对难死你
对于侯斌的所为,姚子洋是颇为不齿的,他一直认为贪小便宜的人,终究不是成大事的坯子。至于吕三牛和章憨子两个粗黑汉子,姚子洋倒是动了招至麾下的心思。
“你们的赌约算上我一个怎么样?”既然动了心思,姚子洋便笑着挤进了人群中间。
看着姚子洋突然闯进了场子,小个子侯斌明显不吃这个亏:“赌什么赌,输赢都分出来,谁还跟你赌!”
“既然这样,那我再与你赌一场如何?”
“赌倒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你出什么赌注?”侯斌仔细打量着姚子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疯转,也不知道他寻思些儿什么东西。
“也和刚才你们的赌约一样,你若赢了,我也做你一辈子的长工!”
“我们怎么个赌法?”侯斌小眼睛里泛起了丝丝的神彩:“只是咱可说好了,这气力是不能再比了!”
“听你的,你说比什么那就比什么!”姚子洋倒是极痛快。
小个子侯斌的一双小眼睛又疯转了起来,那闪烁不定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在姚子洋的身上兜转一圈儿。很明显,他这是在估量姚子洋所擅长的各种能力,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咋比对对子怎么样?”
轰的一声,听了侯斌的话,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就叫骂开了,你他娘的太无耻了吧!让一个当兵的对对子,这不是摆明了车马显欺负人嘛!
对于对对子,姚子洋其实没有稳赢的把握,但大话先前已经说了,总不能现在又往回缩的,更关键的是他看侯斌那样子,也不可能是学富五车的大文豪:“你确定要对对子?”
“怎么?你?你怕了?”侯斌的一对小眼睛,在听了姚子洋的话后,立刻又装了马达似的活泛了起来,一颗心也开始打鼓了——这是怕了?还是正中了人家的下怀?
“怕?为什么要怕?”看着侯斌的反应,姚子洋一颗本来有点儿不安的心落在了肚子里:“先我来?还是你来?”
“我来!我来!”候斌连忙抢了上来,他认为这对对子的事情,出上联可比对下联要占便宜。侯斌的小眼睛四处踅摸开来,看来这小子肚子里还是有点儿货的,敢现抓现卖。
“文庙左武庙右,此是上下规矩!”侯斌小眼睛四处踅摸了一阵,终于说出了他的对子。听着意思显然是拿眼前的文庙武庙作了文章,再往深里讲一点,左为上首,右为下首,这又暗合了大汉王朝历来重文轻武的意思。
嘿,这小子还有点儿意思哎!
人家那边有了意思,姚子洋这边可就头大了。他穿越前是个大头兵出身,他穿越后还是一个大头兵。穿越前他是喜欢在闲余的时间里看些儿闲书,也知道好多经典的对子,比方稻草扎秧、竹篮提笋之类的;比方二猿断木、一马陷足之类的;比方山羊上山、水牛下水之类的;比方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但是就没有一句,能让他利用着对了眼前的这个对子。
此时此刻,姚子洋也感受到了这种现抓现卖应对能力的难处所在。
怎么办?强赶着鸦子上架呗!
文庙武庙肯定是名词,也只得找一个名词来对了。姚子洋的眼睛也开始四处踅摸了——庙门前的一对儿石狮子?好像不行。
“你对,快对!”侯斌催促着姚子洋,他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扰乱对手的思绪。
看来装十三的本钱还是不够啊!
姚子洋很窘迫,真的很窘迫,他现在有点儿后悔出来搅闹这事情了。看上吕三牛和章憨子,就直接让他们去军营了。再不行,回去让乐小侯过来传句话也就轻松解决了。侯斌他不可能因为赌约,有胆子敢不放自己的两个长工去从军。
可这已经是势成骑虎,他还真抹不下脸来说自己,就是这唐城里最高的行政长官叫姚子洋了。
看着姚子洋的皱眉沉思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侯斌一扫刚才的紧张,终于又嬉皮笑脸了起来:“怎么着?还得多久啊?咱再加补一句,这赌可不能没个时限。这样,再有盏茶工夫,要是对不来可就算输了!”
这时候,江鹤子和秦杀蛮也跟着挤了进来。
侯斌眼尖的很,一见两人进来,便忙忙插在了两人的面前:“你们是他一伙的,可不能给出主意。特别是你!”侯斌警惕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江鹤子的身上。
“这个你别怕!”秦杀蛮一脸真诚的笑意:“我自小练武出身,斗大的黑字认不得两个。我哥倒是念过几年书,只是脑子不灵光,十好几年下来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全乎。”
“不像吧!”侯斌又打量了一番江鹤子,不是呆傻之人啊!
“是看着不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嘛!”秦杀蛮拍了拍侯斌的肩膀:“我也想和你赌一赌,输了也给你做一辈子的长工!”
“也对对子!”
“那你不是为难我吗?这样,我说一个道道你看,要是合适咱就赌,要是不合适咱就一拍两散,各行各事呗!”
“说来听听!”
“我站在这儿!”秦杀蛮用枪尖儿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儿,然后自己站进了画好的圈子里:“他俩不是力气大嘛!”秦杀蛮又指了指旁边的吕三牛和章憨子:“你让他俩过来合力推我,要是将我推出了这个圈子,就算你赢!”
听了秦杀蛮的话,所有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特别是侯斌更是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江鹤子悄悄移到了姚子洋的跟前,然后又悄悄地移开了。
姚子洋终于展开眉头笑了起来:“杀蛮子你别闹,我这里一赢他,他还哪有资格跟你赌!”
“你莫非有了下联!”侯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出口的话语不自住地抖了一下,然后犀利的小眼睛扫向了江鹤子。只是江鹤子似乎还站在原地,这样的距离根本不可有能说悄悄话的机会:“说来听听!”
“你上联是?”
“文庙左武庙右,此是上下规矩。”
“我给你对冬至长夏至短,无非今古成例。咋样?”虽然对出来了,但姚子洋说的中气不足,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用着他心虚啊!
“呃!”侯斌犹如被一柄大铁锤猛击了后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姚子洋,这还是丘八出身吗?这对子对的也太合意了,文庙、武庙对冬至、夏至,左右对长短,上下对今古,规矩配成例——这、这简直是绝佳之对了!
姚子洋可不管发呆的侯斌:“轮到我出对了,我的上联是鸡犬过雪桥一路梅花竹叶。”总算轮到他姚子洋发威了,该是让姓侯的小子,好好尝一尝穿越这个隐藏属性的厉害了。
第二十五章 慑敌以军威,伏民贵养望
姚子洋的这千古绝对一出口,侯斌当下便认了输。依着赌约,侯斌是要当姚子洋一辈子长工的,但姚子洋却并不喜欢他,所以,姚子洋留下了吕三牛和章憨子,至于侯斌,该干嘛就干嘛去。
人群渐次散开了,姚子洋就让吕三牛和章憨子去奔虎老营找乐小侯报道。为了方便,姚子洋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钱大小的圆形白瓷片儿,递给了吕三牛:“这个你拿给他看!”在这片儿瓷片的正中,是一只青花奔虎。那奔虎身上的花纹正暗合一个姚字——当然,这个事情在奔虎军里只有有限的几个知道。
看守武庙的庙祝,是一个背驮的很厉害的老人。
老人听说他们三人要结盟异姓兄弟,便自院子的鸡舍里捉回了一只雪白的大公鸡。秦杀蛮为了这只鸡,给了庙祝五两银子,把个老庙祝高兴的差点儿将嘴巴子扯到后脑勺上去。
歃血盟誓,跪在武圣老爷邹靖的像相前,一一报上了齿序。秦杀蛮年二十一,最小。江鹤子年二十三,排行第二。姚子洋年二十四,排行第一,为兄。
在这里,姚子洋耍了一点儿心思。
穿越前他是二十九快三十的人了,穿越过来后,他也照着镜子看过自己的脸面,年青了些,大约也就二十左右的年岁。
那么这结盟该说多少岁呢?年岁小了肯定不行,那有做弟弟的成天冲着两个哥哥发号施令的道理。所以,姚子洋必需要做三个人中的哥哥——所以,他是捱到最后才报出了自己的年岁。
三个人排定齿序,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从此往后,三个人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了。
姚子洋问秦杀蛮有什么打算。
秦杀蛮说:“大哥,既然我打算进奔虎军,那就得给大哥和奔虎军上下一份拿得出手的投名状子才成!”
“说说你这个投名状子?”姚子洋确实很喜欢秦杀蛮这样办事的人。
“这翠屏山除了我们唐城,还有数十处匪寨,我准备全给他收了,为咱唐城编练一支强军劲旅出来。俗话说狡兔三窟,锁龙峪东三十里的牛角峪,应该再建一个寨子。这样与锁龙峪就有了呼应相援之势。”秦杀蛮在姚子洋刚画成的简易地图上指划了一下:“还有,我们应该将雁门郡全郡掌控在手里。”
“是啊!所以我准备让肖长河带着特战旅,往北先在狼蛮草原的外围转转,打打狼蛮马匪,偷偷狼蛮子落单的小部落。往年他狼蛮子打我雁门百姓的草谷,现如今我奔虎军也去他狼蛮草原上打打草谷。这样一来是练了兵,二来也弄些养兵用的物资来。”姚子洋很清楚,没有经过战阵厮杀的军队,就算训练的再好也算不得精锐。特战旅想要尽快地出战斗力,刀刀见血的杀敌才是最快的手段。
“那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将牛角峪的寨子弄起来!”秦杀蛮号着乌家镖局的那一身衣服,早换成了奔虎军常见的制式穿着,姚子洋曾打算给两个弟弟都弄一身和他一样的衣服的穿,秦杀蛮和江鹤子却都当场拒绝了。
秦杀蛮拒绝的理由是:“既是军功之赏,我便用军功来换。若是就这样穿了,大哥以后如何御下?”
江鹤子的理由是:“这衣服我看着都有点儿别扭,就更别说穿了,将军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是穿我的道衣鹤氅好了。”
至于秦杀蛮说用二十天的时间来整合翠屏山山匪,而且还要在牛角峪建起一个寨子来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是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待秦杀蛮说他一人一枪,只要姚子洋将那匹黑焰踏雪兽借给他用用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认为秦杀蛮是在说胡话了。
“你是说你就一个人来办这件事情?”姚子洋紧盯着秦杀蛮的脸,他可不想让他感觉不错的三弟,只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烂人。
“大哥若是不相信,杀蛮可立军令状!”秦杀蛮可是信心满满。
“这可是你说的话!”如果不是一个烂人,就趁势让他快速成为自己强力的臂助。如里看走了眼,是一个烂人的话,那就让军令状来收拾了他吧。烂人终究事多,免得将来仗着义弟的名头扯了自己的后腿。
“当然!”然后,秦杀蛮就只骑着姚子洋的黑焰踏雪兽奔出了锁龙峪口。
秦杀蛮走了,江鹤子给了姚子洋几张写满蝇头小楷字的纸。
姚子洋看了看,能有十几张:“这几天写的吗?”
虽然已经是盟兄弟了,但是在谈正经事的时候,江鹤子从来不喊姚子洋大哥:“是的将军!”
江鹤子写的这几张纸里,大体的意思是今后的唐城怎么发展,往那个方向发展。江鹤子认为,在短期内,奔虎军只要掌控了雁门郡就成了。然后安心谋地、屯兵、集粮,使唐城固若金汤。
在此期间,朝廷、大燕、甚至晋王,唐城都要与之或明或暗的虚与委蛇。唐城此时,只能有一个目标和口号——那就是北扫狼蛮。
狼蛮若是扫平了,或者说屈服于我唐城后,便可与朝廷深交一些,然后趁势将整个山西路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得山西路后,再借朝廷之势拿下大燕国。到时北府五路就尽在掌控之中了。
江鹤子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做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好大喜功。他有几句话是这样写的,得一寸之地,必使一寸之地化我所用;得一城之民,必使一城之民倾赤心以投。慑敌以军威,伏民贵养望。敌慑民伏,山河自可轻得于手。
“你这是想我做这个了!”姚子洋将手中纸指了指头上的屋顶。
江鹤子看着姚子洋淡然的笑了:“将军之志,非蓬蒿燕雀。若非如此,唐城怎会有此大气之势?”
“如果有人催着想让我奔虎军与某些人打一仗呢?你也知道,这里侦密司的人可不少。”姚子洋说着话,打开火折子,将手里的几张纸点了:“以后有话当面说说就成了,写这个有诸多不便。”
“将军教训的是!”江鹤子先是奇怪姚子洋的举动,待细小明白其中的关窍,脸色沉了下来——在大汉朝的天下,谁都知道侦密司的人是无孔不入的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王朝是有点儿乱了,但此刻的唐城别说是与大汉相抗了,怕是就连侦密司的力量都抗不下来吧!
第二十六章 社稷侯
在二十万沙氐军攻破玉门关的时候,作为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的社稷侯贺铭章,正置身于京府永安城最奢华的妙音姬坊里,听着名姬苏婉为他弹奏的琵琶曲《风吹边关雨》。
这首曲子是贺铭章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建极殿大学士陈洛送写给他的,而这位曾经的挚友,已经在刑部大牢整整被关了八年。
八年的岁月,贺铭章已经差不多要把陈洛的容貌快忘干净了。不过,他却是异常喜欢这首《风吹边关雨》。当年,贺铭章将这首《风吹边关雨》的曲谱给苏婉的时候,苏婉看了后,就说这是一首笛子曲。
苏婉说的不错,陈洛当年于笛子上的技艺,已经算得上是国手的存在了。
苏婉精于琵琶弹,经苏婉改动了后,贺铭章觉得改过后的风吹边关雨,要比陈洛原来的大气了很多——苏婉说,这是笛子与琵琶的区别所在。
“圣旨!”正当苏婉纤纤妙指,飞快的在琵琶的丝弦上撩拔出一个小的高潮的时候,内侍官特有的嗓音便涌进了妙音姬馆:“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贺铭章接旨!”
随着姬馆外内侍官的这一声高喝,苏婉的琵琶声戛然而止了。贺铭章却微微的将靠在红木锦榻上的身子欠了一欠,然后慢慢的闭了眼睛:“婉姑娘麻烦你一件儿。”
“侯爷请说!”苏婉起身将怀里抱着的琵琶,轻轻搁在了边上的高脚桌案上。
站起来的苏婉,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雪白的荷花。要说苏婉的容貌,在整个妙音姬馆里算不得拔尖儿,但是其所发散出来的那种气质,却是出尘脱俗的无人能及。
贺铭章喜欢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太像当年未死的长公主明珏了:“麻烦婉姑娘出去告诉他们一声——”贺铭章在榻上再次欠了一下身子,好像刚才的侧卧并不舒服:“你就说老夫纵饮过度,此刻正在沉醉之际——所以无法接旨了!”
“就这么传吗?”苏婉在认识贺铭章的五年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有饮酒的嗜好。
“就这么传吧!”贺铭章说完这话后,竟索性转身睡了过去。
当苏婉来到妙音姬馆外,看到的却是一张让他极度讨厌,甚至于憎恨的脸了。季忠贤,内侍总管、景隆帝最宠幸大太监。
这个季忠心一如郦景宣般让景隆帝挂心。
坊间有传,宁妃是景隆最喜欢的女人,景隆帝可以三天不见宁妃,但一日不见季忠贤和郦景宣,景隆帝便无法安眠。
也正是这个季忠贤,当年若不是社稷侯贺铭章出头,苏婉差一点就被逼成了季忠贤的第五房小妾。
那可是一个内侍太监的小妾啊——可就算是正妻又能如何,还不是嫁进去守活寡?
“苏小姐之姿容还是如往年一般的动人心魄啊!”季忠贤说着话的时候,那一脸的笑模样下面是难已掩饰的,炽热的男人对于美女,对于自己倾心女人的痴迷:“怎么?贺老侯爷在后边儿?”
其实,若论起实际的岁数来,季忠贤如今是五十有五,贺铭章是有五十有一。贺铭章于平康七年文比第一,平康八年又得武比第一,先帝平康闻之甚喜,遂将自己最小的妹妹长公主明珏许给了他。时年,贺铭章十八岁。平康帝许天为其增一岁,地为其增一岁,且亲自为其加了冠。
至于这个社稷侯,则是在平康十六年,因平双王之乱、解京府之围,而被先帝亲自所封,且随着赐爵还给了他一块儿免死的铁券丹书,一柄可上正昏君之行,下杀佞臣之乱的社稷刀——那一年贺铭章二十六岁。
“侯爷多饮了几杯,现还在沉睡!”对于季忠贤,苏婉的话就像是新近自冰水里刚捞出来的——冷,奇冷无比。
“多饮了几杯?”现在正才刚刚辰时多一点儿,季忠贤不认为贺铭章会大清早去喝酒。再说了,贺铭章不喝酒的习惯,他季忠贤也是打心里清楚的,所以他追了一句:“苏姑娘确定?”
“怎么?”苏婉本来就冰冷的话语里,又多了几分怒意:“那请总管大人亲自去看看了!”苏婉说着话,将亭亭玉立的身子挪开了妙音姬馆的门口。
“还是算了!”季忠贤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缓缓退了回来,贺铭章手上可是有先帝亲自为其铸打的社稷刀。用这柄社稷刀斩杀一个朝中重臣或许有些难度,但是要斩杀如他季忠贤一样令朝臣共愤的阉竖怕是不在话下了。平康二十七年,时任内侍总管大太监的毕福,就是被社稷刀拦腰一斩为二。贺铭章给的罪名是侍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