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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头依计,也领兵冲了进去。祁康本来就是猛将,加上一个石头,六千余兵力,李敖的守军不过五千人,怎抵得住?不久,李敖见到不敌,只好带着亲信和数百士卒突围逃出营去。而营中剩下两千多没死的士卒,都当了降兵。
李敖刚出了军营,又遇上曹永的三千伏兵。李敖苦战,最后只剩下十余骑,往北逃奔而去。曹永想要追赶,又怕误了姬丹安排的其他任务,便带着军马进了大营。
营中三人聚在一起,曹永问道:“石将军,祁将军,剧辛大印可曾到手?”
石头晃了晃手中一物,得意地说道:“就在这里!你可将李敖杀了?”
“没有。”曹永答道:“我杀了李敖大部分逃兵,却被其逃脱了。你们看如何是好?”
石头沉吟片刻,说道:“太子叫我们前去偷袭土垠城,此事至关重要。既然李敖逃脱,剧辛大军不久便会赶到,不如我们现在就弃了此处营寨,一同前往袭取土垠城。”
祁康想了想,说道:“不然!土垠城我一人前去即可!此处营寨极为重要,如果能够守住,到时候剧辛又失了土垠城,剧辛大军进退失据,必定军心大乱。如此可一战而胜,对太子大军极为有利!以末将之见,你二人留在这里守营,我一人前去袭取土垠城!”
石头看了看周围,说道:“一个营寨而已,剧辛随时可以再建一个,何必如此在意!听说庆秦的一万大军守着土垠城一带,祁将军三千军马如何与一万大军抗衡?不如我们一起去。”
虽说石头说得也不无道理,但石头这里也有私心在里面,怕天大的功劳被祁康一人得了去。
两人争执不下,曹永在一旁说道:“时间紧迫,两位将军不必争。不如两位一同前去袭击土垠城,这个营寨由末将来守。”
石头想了想,说道:“好,你能守便守,不能守不要硬来,直接弃营撤离便是。”
“石将军放心,末将会有分寸!”曹永拱拱手说道。
再说李敖逃出军营,一路狂奔。来到战场上,已是天色微明。此时战场上到处都是军士在厮杀,李敖心急火燎,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剧辛。
此时的剧辛面带笑容,心情颇佳。战场上剧辛的大军已经把姬丹的大军分割成几块,姬丹浴血奋战,也不过把靠得最近的朱力和盘麟聚在一起,剩下的干疤、姬存孝两军还不知去向。
只要困住这几支军队,各个击破,剧辛稳操胜券。突然见到李敖前来,剧辛大惊,问道:“李敖,你不是在守军营嘛?怎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敖跪下说道:“回相国,大营已失,末将前来请罪的。”
“什么?”剧辛一听大怒,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问道:“大营如何会丢失?”
李敖答道:“祁康投敌,引一支大军前来,突入大营,所以丢失。”
“哦!”剧辛细细思索,目光渐渐变得温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左右面面相嘘,不知何故。
此时正好祖荣从滦水江边回来,剧辛止住笑,祖荣上前说道:“报告相国,末将前去滦水边,结果浮桥已经不见了。”
剧辛一听,思索片刻,忽又仰头大笑。一旁大将庆秦莫名其妙,问道:“相国,我军失了营寨,相国何故发笑?”
剧辛止住笑声,说道:“我笑姬丹黄口孺子,终究不知兵要。姬丹兵少,我军兵多,本该集中兵力,才能取胜。如今姬丹又是分兵,又是袭营,听起来机巧,却不知兵力分散之极。若是我军大胜,我要营寨何用?若是姬丹军胜,土垠城离此不远,我军自有去处!更为可笑的是,姬丹竟然将浮桥撤去,到时候归无退路,必定葬身于此!”
然后剧辛正色道:“诸君只须杀敌,无需理会大营。等此处军胜,再回师攻下营寨不迟。”
大战虽然发生在右北平境内,但是右北平的郡守费维却没有参与,对此,费维总有些不自安。不过,费维肩负着防守郡首府土垠城和滦水一线的任务,并不轻松。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袭土垠
这天蒙蒙亮,费维还在府内休息,突然军士来报,说土垠城外有人来叫门,说有紧急军务。费维不敢怠慢,急忙将来人放入城内。来人取出一份手书,书头上是相国大印。费维仔细阅读,这才知道是相国与姬丹大战正酣,命令费维火速增援。
军情紧急,既然是相国军令,费维不敢怠慢,急忙整军出发。行出十余里,隐约听到背后杀声突起,仿佛是从土垠城传来。
“停!”费维急忙止住大军,命军士不得移动,而自己则立于马头侧耳倾听。听了半天,费维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费维问左右。
左右士兵听了一阵,说道:“回大人,小人什么也没听到。”
“难道是我听错了?”费维自言自语道:“此处离战场不远,一定是战场上的杀声传到这里,才使我产生了错觉。”
既然没有什么事,费维手一挥,大喝一声“前进!”大军继续急行军,往战场方向开去。
不久,费维来到战场,寻找一番,没有费多少力气便找到了剧辛。剧辛一见到费维,吃了一惊,问道:“费郡守为何到这里?”
费维诧异地问道:“是相国差人命我前来增援的啊?相国难道忘了?”
“啊?我何时差人去找你了?”剧辛更是觉得莫名其妙,问道。
费维一愣,取出怀中的文书,交给剧辛。剧辛仔细阅读,越读越慌,说道:“这不是我的文书!”接着,剧辛想通了是怎么回事,说道:“不好,一定是因为大营被劫,敌军盗用我印信,使诈调你前来。”
“相国大营被劫?”费维低头沉思,低声道:“如此说来,路上听到的杀声定是从土垠城传来…”
“费郡守,你说什么?”剧辛见费维自言自语,问道。
费维抬起头,神态凝重,对剧辛抱拳说道:“相国,我料敌军调我出城,定是去偷袭土垠城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攻下了土垠城。”费维顿了顿,继续说道:“土垠城乃是右北平郡首府所在,至关重要,请相国拨给我一些军马,我这就去夺回来!”
“好!”剧辛想了想,说道:“来人,快去将庆秦找来。”
“是!”左右应了一声,便去找庆秦。不久,庆秦来到跟前。
“庆将军,”见到庆秦,剧辛急忙吩咐道:“你速领本部一万兵马,与费郡守一道去夺回土垠城。”
“是!”
庆秦答应一声,与费维合兵一处,共得一万五千兵力,心急火燎,直奔土垠城而去。
出了这档子事,剧辛再也无法心平如镜了。对于剧辛来说,不久前姬丹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虽然难啃,但毕竟只是一块骨头,无法伤人。现在突然变回了一只猛兽,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面对骨头,剧辛无需考虑后路。面对猛兽,却不得不做万全之策。思虑再三,剧辛再发出了一道命令:“李敖!司马先!”
“末将在!”
“你二人领一万兵马,回攻大营,定要将其夺回!”
“是!”李敖和司马先领命离开。
打发走两支人马,剧辛心中稍安,说道:“传令下去,命令全军不惜一切代价剿灭敌军!”
“是!”传令官答应一声,前去传令。
战场即赌场,不同的是,赌场赌的是金钱,而战场赌的却是千万人的身家性命。统帅者的每一个决策,便是一次下注,赌对了,功成名就,赌错了,全盘尽输。
剧辛这两道命令一发,就是一场豪赌的开始。庆秦带走了一万兵马,李敖和司马先又带走了一万兵马,剧辛的大军一下少了两万兵马。
时至上午,战场上姬丹的大军正在苦战。大军兵马十成中少了三成,人员伤亡极其严重。各支军马冲刺数次,想聚在一起,却一直没有成功。姬丹的军营早已被拆得支离破碎,现在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每一位士兵都在坚持。当敌人的枪刺到你跟前,你也只能坚持。坚持不下去就不再是士兵,而是尸体了。战争是这么残酷。
如果说这里双方十几万将士有人不是在坚持,而是在享受的话,那便是嗜血将军姬存孝了。姬存孝手中的冷偃刀每出手一次,便会有一人死在其刀下。现在的姬存孝浑身猩红,已经不能再叫嗜血将军了,因为他本身便是个血人。
饶是如此,姬存孝还是无法与其他两支军队汇合。有一次都看到远处姬丹的旗帜了,还是被如潮般剧辛的大军冲散,姬存孝只好继续他的杀戮。
以姬存孝之威猛,如果是他一个人,在近十万大军中杀个来回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姬存孝带着一支重要的军队,如果任着性子来,这样的打法,恐怕整支军队都跟不上,最后反而会全军覆没。
突然,姬存孝感到剧辛的军队似乎出现了松动,虽然大部分士卒还在,但是有些士卒在撤离。姬存孝没有多想,朝着一个方向冲杀过去。
剧辛的士卒本来就对姬存孝心惊胆颤,突然兵力减少,心中大惊,纷纷散避。突然姬存孝抬头再次见到姬丹的大旗便在另一个方向的二里之外,急忙勒转马头,指挥军队冲杀过去。
此时姬丹正被剧辛“重点照顾”,董操、马晃以及另外一员猛将,三人缠着姬丹不放。而姬丹所带的兵马越来越少,已经十成中去掉了七成。
姬丹虽然枪法造诣非凡,但毕竟对方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将,以一敌三,只能苦苦支撑。几次想要走脱,又被三人赶上,至此已经连续激战了数个时辰了。虽然朱力、盘麟也在一起,但也都是一人对上数人,根本无力支援姬丹。
见此情景,姬存孝顾不上身后兵马,孤身一人冲杀上去。董操等三员大将本来死死咬住姬丹,突然一员大将浑身鲜血,手持一把冷偃刀,威猛无比,急忙转身来迎。
见此,姬丹大喜,急忙与姬存孝联手杀敌。不久两人杀退董操等人。姬存孝这才想起身后兵马不见踪影,又与姬丹一起回身寻找。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火攻
经过一盏茶功夫的苦战,姬丹与姬存孝终于合兵一处,一时声势大振。
从子时一直战到午时,士卒早已疲惫不堪,腹中空空。虽然身上带着干粮,但是战斗过于激烈,一直没空食用。现在得了空,士兵们这才吃了点干粮,然后继续作战。
姬丹这边士卒准备了干粮充饥,剧辛的士卒却没有准备。本来剧辛兵多,大营离战场不远,可以轮流去大营休息,但现在大营被占,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忍着饥饿作战。
不久,剧辛的大军开始露出败象,而姬丹也找到了干疤,三军合兵一处,兵威更甚。
再说司马先、李敖与费维、庆秦两支大军同时出发,但是大营离战场不过一、二十里,而土垠城离战场却有近百里,所以司马先与李敖首先赶到目的地。
此时大营之外,剧辛的军队排列了数个方队,每个方队有一千人之多。照常理,进攻大营遭受的第一轮阻击将是弓箭,所以士兵们人人都手持盾牌,警惕无比。司马先一声令下,首先最前面的方队开始向前移动,然后后面的方队跟了上去。
两百丈、一百丈、八十丈…大营之中还是一片寂静,不过每一名士兵还是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谁都知道什么是防守利器,那致命的铁箭随时都有可能从营寨中射出,而一旦第一支箭出现了,接下来将不会再停止,直到营寨被攻破,或者进攻方放弃。
七十丈、六十丈、五十丈…还是没有动静,士兵们停了下来。这里早已是射程范围之内,若是以前,停在这里那是找死,但是今天却停在了这里,安然无恙。
最前面的旌卫反应过来,突然手一挥,大喝一声:“冲!”顿时杀声大起,士兵如潮般涌向大营。
很快,营门被砸开。确切地说,营门只是虚掩着,士兵们只需轻轻一推,营门便开了。但是士兵们不知道这些,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将营门“砸”开。冲进大营,士兵们这才发现,营中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
“司马将军,李将军,营中无人,是座空营!”一名旌卫马上回来报告。
“空营?不可能!”李敖肯定地说道。
而司马先则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四周,仿佛有不可见之兵正埋伏周围。见什么也没看到,司马先很没面子地瘪瘪嘴,大笑着对李敖说道:“哈哈哈,废太子军中,只有一嗜血将军堪称英雄,其余碌碌之辈,不足挂齿。你看,我军马未到,敌军已经弃营逃跑了。”
李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问道:“那为什么他们要来攻打呢?”不久前营寨被夺的那一幕,李敖还是记忆犹新,心中不定。
“想必是敌军想要乱我军心,分散我军兵力。现在自料无法守住,主动逃跑了!”司马先说道:“不用管他。我们先进营看看再说。”
说着,司马先手中鞭子一扬,首先向营中走去。见司马先信心满满,李敖也觉得一切忧虑皆是多余,开始鄙视起自己来,顿觉眼前一片清明,紧跟司马先入营去了。
军士战斗至今,尚未用膳。司马先一面命人造饭,一面派人去报告剧辛。李敖比司马先细心,坐在帐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既然如此,李敖也不再疑神疑鬼,安坐帐中等候命令。
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声,接着数名军士前来报告:“不好了将军,营中起火了!”
“混帐!”司马先一听怒道:“起火又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快去救火便是!”
“不是啊,将军!大营靠近栏栅之处都起火了,止也止不住。”
“啊!”
司马先大惊,霍地站了起来,急忙朝外面跑去。一到外面,司马先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火看上去凶猛无比,很多营帐正在火中,大批军士被火烧到,正在地上打滚。
虽然还没有蔓延到司马先所在地营帐,但是这火想要灭掉也是不可能。
“司马将军,中计了!”一旁的李敖反应过来,说道。
此时李敖才想起来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对,是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李敖几步来到营帐便,用手扳开营帐的周角处,仔细看了看,大叫道:“司马将军,看这里!”
司马先过去一看,发现一些黄色的粉末。司马先抓了一小撮,放在鼻子边一闻,不再犹豫,说道:“快,快撤出营去!”
有侍卫牵过马匹,司马先与李敖骑上马,朝营外跑去。到了营外,司马先才见到数批骑兵,手持火箭,不停地朝大营射去。司马先大怒,从早已烧塌的营门出去,领兵前去追赶那些骑兵。
骑兵没追到,不远处却响起一片杀声,曹永领了大队精兵杀到。司马先和李敖的大队士卒还在营中,不敢恋战,只好拨转马头,由亲信护卫着,落荒而逃。
司、李二人一走,剩下的大部分士卒被困在营中,哪里还有战心,能出来的都降了。司、李二人带来一万兵马,逃走了百余骑兵,被曹永俘虏了两千多,剩下七千余人都因火势太旺,烧死在了营中。
战场上剧辛见到姬丹大军兵势强劲,心中很是忧虑。不久,司、李二人派来的传讯兵到了。
“报!司马将军与李将军已经夺取大营,特命小人前来报知相国。”传讯兵上前说道。
“哦?这么快?可有士卒伤亡?”剧辛问道。
“回相国,大军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座空营,没有人员伤亡。”
剧辛一愣,会心一笑,说道:“你去传我命令,叫李敖继续守营,同时造饭。司马先稍作休整,用过膳食之后火速赶来。”
“是。”
祖荣正在剧辛身边,上前谄媚地一笑,说道:“相国既然夺回大营,我军无忧矣!”
“哈哈哈!”剧辛大笑起来。
突然,笑声嘎然止住,剧辛见到不远处数十骑正朝这边走来,衣冠不正,浑身焦黑,为首二人正是司马先和李敖。
第一百二十六章 胜负
司、李二人来到跟前,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见此,剧辛心中凉了半截,只好开口问道:“大营呢?你二人为何如此狼狈?”
司、李二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司马先答道:“回相国,我们中了贼人奸计,大营已经丢失…”
“什么?”剧辛怒不可遏,须发皆张,问道:“敌军有多少兵马?”
这次李敖上前答道:“回相国,贼人用了火攻之计。我等从熊熊烈火中突出重围,只见到处都是敌军,数不胜数,只好逃回。请相国责罚!”
“哼,数不胜数?废太子总共不过两、三万,何来不计其数?”剧辛盯着两人看了一阵,喝道:“你们带去一万兵马,回来只剩下区区数十人。来人!将两人拉出去,斩了!”剧辛越说越怒,当场下令将两人斩首。
“是!”马上有军士上来,将两人拉下马,捆绑起来。
“慢!”此时,一旁的祖荣上前说道:“相国,临阵杀大将,不利于军心。不如留下二人性命,在军中效命。”
剧辛怒气未消,喝道:“暂且寄下尔等人头,等打完仗再做计较!”
祖荣倒是大度。上次被司马先告了一状,差点丢了性命,祖荣不但不恨司马先,反而要救他性命。不过祖荣是个聪明人,不见得就是为了司马先好,也是为以后自己犯错留下条退路而已。
二人中司马先是剧辛爱将,剧辛虽然盛怒之下说出这话,但毕竟不愿意就这么杀了他。现在祖荣上前说情,剧辛正好借驴下坡,将此事不了了之。
此事一了,剧辛怒气渐渐平息,心中转而开始忧虑起来。双方大军连续激战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