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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那群羊吗?”
“羊也能打仗?”
“可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大当家告诉你的吗?”
“是!”
“对了,我们怎么没有云梯?”
“不用,我们有锣鼓。”
“锣鼓也能当云梯?”
“是!”
“也是大当家告诉你的?”
“是!”
这大概是孟霸一辈子碰到最离奇的事情了。三百来号人赶着一群羊去攻城,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大当家说的,那肯定没错。
经过长途跋涉,这群山贼终于在深夜赶到了渔阳城下。此时城门早就关闭,四周万籁俱寂,突然城外火光四起,锣鼓震天。
负责守城的旌卫丁健在睡梦中惊醒,急忙起身,去城头查看。等丁健到了城头,发现郡守兼太守曹温早已在城头了。
“丁将军,来得正好,请看这个!”
曹温取出一张布帛,上面写着一行字。丁健取过来念道:“太子帐下大将石头领精兵两万,前来攻城。限尔等半个时辰之内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丁健看完,吓得面如土色。看了看城外,只觉得到处都是火光、旌旗,人马铺天盖地。
“两万精兵哪!渔阳城中总共不过两千。”丁健惊叹道。
“是啊,听说太子善于用兵,手下猛将如云哪!”曹温附和道:“上次相国有十数万大军,面对太子不到三万兵马,尚且大败,何况如今兵力十倍于我,岂能抵挡!”曹温看着丁健,说道:“不如…”
“不如开城投降!”丁健干脆地说道。
“曹某也是此意!”曹温急忙说道:“你我速去准备,千万别误了约定的半个时辰!”
不久,渔阳城城门大开,出来一队兵卒,个个放下武器。曹温和丁健骑着马走了出去,来到前面“大军”跟前,下马附倒在地。
“罪臣曹温/末将丁健恭迎石…”
说到这里,丁健眼光鄙见前面稀稀落落不过数十人,而且多数衣着褴褛。再仔细一看,见到一只只羊被倒悬在锣鼓底下,拼命挣扎,用羊蹄不停地敲击锣鼓。
“曹大人,上当了!”见到这些,丁健哪里还能不明白,急忙起身便要往回跑。
见此,石头哪里肯放过,“呀”地一声怪叫,一拍马直冲而来。赶上丁健,一戟将其刺倒。在姬丹手下的几名大将中,石头的武艺只能算是下等,丁健本来有一战之力,无奈丁健手中没有兵器,又是步行,才被石头得逞。
身边的孟霸见石头冲了上去,也怪叫一声,拍马冲了上去。来到尚跪在地上的曹温跟前,举起长斧便要劈下去。石头见到大惊,急忙掉转手中长戟架住孟霸的长斧。
“孟霸,你要干什么?”石头大喝道。
“杀人啊!”孟霸理直气壮地说道。
“此人杀不得!”
“为何?”
“大当家说的!”
“哦!大当家说杀不得就杀不得!”孟霸一听,便收回长斧。
曹温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吓出一身冷汗来,半晌动不了。石头下马,扶起曹温,说道:“曹大人受惊了!”
曹温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吁了口气,说道:“不敢!不敢!石将军请入城!这位将军请入城!”
入了城,一行人来到郡守府,乐闲早已在大堂中等着了。见到石头、孟霸等人前来,乐闲心中一喜,知道这边大事已定!
“太子手谕!”乐闲从袖口取出一张手书,喊道。
一听有太子的旨意到了,众人急忙跪下。孟霸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连石头都跪下了,孟霸也跟着跪了下去。
“着命曹温为渔阳郡守,兼渔阳太守!孟霸为旌卫。昌国君乐闲为渔阳统军,将帅任命,兵马调动,从权行之!望诸君同心勉力,速传捷报!”
“臣遵旨!”
这是姬丹、乐闲和石头等人出发前就准备好了的。如果成功,便拿出来宣读,如果不成功自然作废。
参拜完毕,大家都从地上起来。孟霸在一旁问道:“石头兄弟,太子是谁?”
“太子就是大当家!”
“哦。原来如此?我,我现在是旌卫了?有多少兵?”孟霸继续问道。
“是啊。有一千兵马!”
“啊,一千兵马?”孟霸一听震惊了。手中一下多出三倍多人马,孟霸明显有些晕。
乐闲见了呵呵一笑,说道:“听太子说孟将军武艺惊人,好好干!等你立了大功,以后统领千军万马也不在话下!”
第一百三十九章 葫芦口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城中百姓,曹温怕消息过早…泄漏出来,急忙将四面城门关闭,然后派人去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晓谕全城百姓,此城已经属于太子姬丹了。
虽然姬贤已经派人四处造谣,说姬丹如何的荒淫无道,但是城内百姓早就听说姬丹入驻辽东以来,百姓非常拥戴,所以听说姬丹派人收取了渔阳城,也不惊慌,很快就安定下来了。
接着,曹温又将原来的旌卫陆仓找来,仍然任命为旌卫。至此,渔阳城算是安定下来了,此时,几人正在郡守府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昌国君,”石头说道:“如今渔阳城已到手,还是赶快按照预定计策,谋取其他邻近城池吧!”
“嗯!”乐闲转向曹温,说道:“曹大人,可有渔阳郡地图借来一观?”
“有!”说着,曹温取出一张地图,展开来铺在桌子上。
“你看,渔阳城在这里。”乐闲找到渔阳城,用手指了指附近的安乐和狐奴两城,说道:“安乐、狐奴离渔阳不过几十里。刚才战鼓震天,这么大的动静必定已经被两城知道。两城必定会派人前来打听,所以要尽快取下这两城。曹大人、陆将军,你们可知两城兵力数量如何?”
陆仓答道:“回昌国君,这两城都是小城,兵力不过三、四百人。”
“嗯!”乐闲点点头问道:“你们谁愿意去攻打两城?”
“昌国君,”曹温说道:“安乐城太守乃是曹某小婿顾晖,容曹某修书信一封,派管家前往召来。狐奴城太守李茂虽非曹某亲戚,却是曹某故友。曹某愿亲往狐奴城,说其来降!”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不过了。”乐闲思索片刻,说道:“这里还有一更紧要之处,不知曹将军可有办法?”
“何处?”
“平谷城!”
曹温一怔,说道:“平谷城地处偏僻山区,往东便是连绵群山,一直延伸进入右北平郡。渔阳郡人口众多,经济富裕,独独这一处土地贫瘠,人口不多。昌国君为何不去取南北交通要道上的潞县,反而要攻取平谷?”
曹温是个文官,对军机兵要不是很懂,总觉得经济发达的地方才是重要之所在。
“曹大人有所不知。”乐闲解释道:“平谷往东便是黑风山,这里有一条小道甚是险要,现在被剧辛的数千兵马扼住了,太子在右北平便是有千军万马也过不来。如果把平谷打下来,便可控制住这条小道,到时候右北平兵马一到,渔阳城便安全了。”
“噢…”曹温一听便明白了,说道:“可惜平谷城兵马并不归我调遣,我也没办法。”
“难道只能硬攻?”石头问道。
“各位将军,”一旁陆仓说道:“据末将所知,平谷城兵马不多,硬攻也未尝不可!”
“嗯…”乐闲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军兵马不多,正面硬攻,总是落入了下乘。不如…”乐闲把目光转向孟霸,说道:“不如还是从黑风山做文章。”
黑风山有山贼一事,整个渔阳郡官民无人不知。剧辛虽然派了兵马在此守住咽喉要道葫芦口,但黑风山贼实力不大,便没有去动他们。
葫芦口离平谷其实并不远,也就十来里路,所以驻军的旌卫葛奉便把伙食营设在了平谷城内。每天,有人在平谷城中把大军一天的伙食做好,然后用马车送到葫芦口,作为这里士兵一天之用。
跟平常一样,伙食营的领头张伙夫带领大伙起了大早,做好一天的饭菜,然后赶着马车将伙食往葫芦口送去。
经过黑风山寨的时候,路边突然冒出上百名山贼,为首一人大声喊道:“都给你孟爷爷站住!”
张伙夫吃了一惊,一见是孟霸,马上又镇定下来。张伙夫冷哼一声,说道:“孟霸,你是饿昏了头还是怎么的,竟敢打起官兵的主意来了!”
“哼!老子就是饿昏了头。”孟霸把脸一拉,说道:“自从你们到了葫芦口之后,黑风山脚下连个鬼的影子都见不着,更别说商家了。老子饿得慌,只好来劫你了。”
“你敢!”张伙夫把眼一瞪,看了看对方有百把号人,又马上缓和下来,说道:“好吧,算你运气。今天老子心情好,就留下一坛好酒,半车厢好菜给你。记住,下不为例,以后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说着,吩咐手下将一坛酒和装在箱子里的几箱菜从马车上拿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不过孟霸并不买账,还是堵在路中间,不肯让。张伙夫强压怒火,问道:“怎么,你还不知足?”
“是!我要全部!”孟霸瓮声瓮气地说道。
闻言,张伙夫再也忍不住了,骂道:“山贼,你真以为张爷爷我是好欺负的?”说着,取出长戈,拍马冲了上去。
孟霸舞者长斧,拍马迎了上去。张伙夫只不过是一名伙夫,冲锋厮杀并不在行。一见孟霸舞动长斧的气势,与自己平时见到营中的将领完全不同,张伙夫便后悔了。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孟霸长斧一挥,劈头砍下,张伙夫抵挡不住,被击破了头颅。
张伙夫是这群人中领头的,领头的一死,众人惊慌失措,弃了马车回头便逃。谁知没逃出多远,前面又出来一支百来人的山贼队伍。
“贼爷爷饶命啊!”那十来名伙夫被前后两支山贼队伍夹在中间,无路可走,便抛下手中武器,苦苦哀求起来。
孟霸手一挥,便有山贼上前,将那些伙夫押到在地,拿出绳索捆了起来。
这天,日上三竿,葛奉的两千兵卒守着葫芦口,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却不见有伙夫送饭来。葛奉心中怒气冲冲,以为伙夫在城里享乐享过了头,把他们都忘了。
无奈,葛奉只好派人前去催促。两地不过十来里路,骑马来回也不过一盏茶功夫。谁知两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不回来。葛奉无奈,只好又派出三名士兵,前去平谷城。
又过了两盏茶功夫,还是没闻到一点饭菜的香味。腹中越来越饥饿,不过葛奉心中却疑惑起来:不可能这些士兵都开小差了啊,难道是平谷城发生了什么变故?想到这里,葛奉吃惊不小,急忙亲自点了三百士卒,出来查探。
第一百四十章 反攻
到了黑风山下,却突然被一群山贼拦住。葛奉用目光搜索,山贼中不见孟霸的身影,再仔细观看,却发现这群人并不是山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兵卒。
见到来人中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葛奉立刻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镇定地双手抱拳,问道:“请问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姓名?”
“石头!”
“石头…”葛奉口中喃喃念叨,突然一怔,说道:“莫非太子帐下大将石头石将军?”
“正是!”石头面无表情,答道。
葛奉暗暗吃惊,再次问道:“如此说来,平谷城已经落入太子手中?”
“还没有,不过快了!”
一听平谷城还在,葛奉稍微放心了一点,咬咬牙,大喝一声,指挥手下冲了上去。石头冷哼一声,一挥手,箭矢如雨,射向葛奉等人。顿时,无数人中箭身亡。
这里的地形虽然没有葫芦口那么险要,谈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有那么几百人守着,没有上千人休想冲出来。葛奉无奈,只好命令先撤回葫芦口再说。
葛奉往回没走多远,前面又出来一支队伍,挡住通往葫芦口的归路。这次倒是见到孟霸了,不过孟霸身边一人气质儒雅,颇有几分高士之风,更加吸引葛奉的注意。
“难道碰到真主了?”葛奉心中想着,拱拱手说道:“请问可是太子到此?”
来人摇摇头,说道:“我乃是乐闲!”
“啊?昌国君!”
葛奉吃惊不小,盯着乐闲看了一会,似乎要辨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乐闲乃是震古烁今的名将乐毅的儿子,在燕国根基极深,名头之响绝不在姬丹之下。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用兵如神,儿子也必是兵法大家。
如今乐闲亲自出马,来对付他一个小小的旌卫,葛奉怎么着都觉得有点用牛刀杀鸡的感觉。若是平时,乐闲指挥千军万马,葛奉一个旌卫连与乐闲见面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兵戎相见。不过葛奉倒也有些勇气,虽然惊奇,居然没有惧怕。
“末将拜见昌国君!”过了半晌,葛奉在马上施了个礼问道:“不知昌国君想把我如何处置?”
“那就看你是否识时务!”昌国君答道。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葛奉终于下定决心,下了马,跪倒在地,说道:“末将罪该万死,抵抗昌国君军威。请昌国君饶恕!”
守在葫芦口的那两千士兵中最大的就是旌卫,葛奉投降了,领着乐闲等人前去葫芦口一喊话,剩下的士兵也就都投降了。
搞定这件大事,乐闲急忙派人去右北平郡的徐无城送信。此时,姬丹早已领了姬存孝、朱力两将,率领一万大军驻扎徐无城,正焦急地等着这边的消息。而骊成城下,为了迷惑住剧辛,仍打着太子姬丹的旗号。
姬存孝作战一向勇猛无比,一直是姬丹的爱将。朱力现在虽然只是旌卫,但是箭法通神,战斗力强悍,所以姬丹带了这两人过来。
要说给姬丹手下的大将列个排行榜,姬存孝最为勇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将。盘麟和干疤武力相当,排在第二。而朱力箭法最好,虽然枪棒功夫比不上前面三人,但是战场上有时候弓箭的杀伤力更强,可以射杀远处的敌人,所以总体来说战斗力应该比盘、干两人差不了多少。下面就是祁康、曹永、贝利、石头等人了。乐闲虽然也领兵打仗,但基本上只能算是个儒将。
这是按冲锋陷阵时的战斗力排名,若是按照领兵方略、将才来排,却又完全不是这样。祁康为将时间最长,算他排在第一了。曹永、盘麟都是智勇双全之人,可以独自领兵。干疤、姬存孝等人排兵布阵不行,长处在冲锋陷阵。而乐闲事实上不能算是将才,而应该排在帅才之列。
当然总得来说,姬丹手下像廉颇、李牧这样的名将是一个都没有。打仗的时候还是要靠姬丹自己统领,用将才排名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剧辛坐镇骊成,这里成了他的大本营。姬丹的数万大军虽在城下,但是并没有将骊成城包围起来,而是集中在东面扎营。骊成乃是附近少有的大城,只要剧辛不出战,姬丹也休想占到便宜。
剧辛手中虽有十万兵力,但是骊成城内只有四万,其余六万分布在渔阳郡各处,而越靠近骊成,兵力越多。
这一天,剧辛把手下的主要将领都叫到帐中。近半月来,剧辛一直躲在骊成城中,只是暗中召集兵马,发布将令。众将领都觉得剧辛被上次打怕了,这还是剧辛第一次将大家都召集起来。
“诸位,”剧辛的目光威严地扫过帐中诸将,说道:“连日来废太子的军队如跳梁小丑,在城外挑战。老夫知道辽东局势危急,废太子急于求胜,以免腹背受敌。彼军利在速战,我军利在坚守,所以老夫一直避而不战。”
剧辛顿了顿,继续说道:“诸君以为老夫惧怕,废太子也以为老夫惧怕,非也!如今,数日不见其前来挑战,必是认定我军不敢出战。如此,废太子军中必定懈怠。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我军突然杀入敌营,必能大败敌军!”
说到这里,帐内的人都激动起来,一个个期待地看着剧辛。众将心中皆想,宝刀并不老!剧辛戎马一生,岂会这么容易就打趴下?现在是打翻身仗的时候了。
毒蛇盘在地上不咬人,只因它在寻找机会。
“众将听命!”看着众将的神情,剧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今天晚上,诸位从城内、城外,四面八方,悄悄接近废太子军营。三更时分,听我号令,诸将同时杀出。哼,我以十万精良之兵,突袭太子四万懈怠之卒,我就不信还赢不了!”
“相国必胜!大将军必胜!”帐中将士齐声喊道。
此时祖荣上前说道:“相国,上次废太子烧我大营,致使我军失利。这次我军可以多准备火器之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祖将军所言甚是!”剧辛赞许地说道:“不愧为我军中智多星。各军须按祖将军所言,前去准备!”
“是!”众将齐声答道。
姬丹的大营就在骊成城外五里处。大敌当前,军营中每天晚上都有一名大将负责警戒。这一夜,干疤负责巡逻。
晚上月明星稀,而军营中更是灯火通明。干疤骑着马,带着亲信侍卫绕着军营巡逻。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白天热闹非凡的军营,此时也寂静起来。士兵们都进入了睡梦之中,只有守军营的士兵还一个个立在那里,打着瞌睡。
在经过营门的时候,干疤下意识地朝外看了看。外面鬼也没有!虽说今夜月色不错,但是要看清百米之外根本不可能。突然,外面依稀传来一声咳嗽。
“什么人到营外去了,难道是晚上去撒尿?”干疤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又往外看了看,却不见踪影。
突然,干疤觉得外面有一片地方特别亮。记得外面是黑色的泥土,怎么在月光下显得这么亮?干疤不禁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