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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属下人居然大多都不理解,如今连自家的长子都在给他添麻烦,努尔哈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气得不行。
李如楠是什么人?
李成梁最为宠爱的儿子,为了回护李如楠,李成梁都默许了努尔哈赤对海西女真的野心,要是李如楠当真在坏在了他们建州女真的手里,李成梁那个护犊子的,还能不发飙,到时候可是大大的麻烦事。
闹不好之前的一切经营都要付之东流,到时候他可就不是李成梁的小甜心,而是大仇人了。
没了李成梁的支持,李成梁一怒之下再放出江湖追杀令,那些早就眼红建州女真基业的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还有蒙古诸部,还不像群恶狼扑上来,要了他的小命。
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抠抠搜搜,积攒下来的家底一旦败光,就算是努尔哈赤能逃过一条性命,没了本钱,没了势力,没了基业,那可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努尔哈赤越想越急,都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膀子,带上几个随从就追了出来,好在还算及时,褚英没给他酿出大祸来。
“孽子!还不住手!”努尔哈赤气急,冲到褚英的身边,一个大飞腿就把褚英给踹下了马,尚自怒气不息,吼道,“你这小兔崽子,莫不上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对面的李如楠见努尔哈赤骂的这么有爱,很无良的笑了,老兔崽子骂小兔崽子,恰如其分,当真是恰如其分。
努尔哈赤骂过了褚英,又赶紧对着李如楠陪笑脸,道:“九少爷!都是努尔哈赤教子无方,冲撞了九少爷,努尔哈赤在此赔罪!”
大冬天的,努尔哈赤光这个膀子,亮着一身的腱子肉,在马上对着李如楠行礼,这面子可赚大了。
可偏偏李如楠就是个不识好歹的,闻言冷笑道:“努尔哈赤!你也知道你家的小子冲撞了我,今日小爷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给个交代,那额亦都在铁岭卫冲撞了我,被小爷结果了性命,如今你这娃儿也冲撞了我,怎的?你建州女真闹粮荒,没粮养活自家的孩儿,送上门来,给小爷杀不成!”
努尔哈赤被李如楠一番话,只气的险些爆了丹田,顶了肺,可他是个能忍的,强咽下这一口气,挤出一张笑脸,道:“九少爷说笑了,犬子虽然莽撞,但好歹没铸成大错,还望九少爷宽宥!”
褚英见自家老子一副孙子相给人家陪笑脸,气的跳起来,大叫道:“父汗!无需和这小贼过多言语,今日他自己送上门来,只怨他命歹,怪不得我们,就在此结果了他!”
努尔哈赤闻言,上去劈头盖脑的又是一顿鞭子:“你放的什么屁,李督抚是我爱新觉罗氏的大恩人,九少爷是李督抚的爱子,我建州女真便是好生招待都怕怠慢了,你这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窍,说什么混话!”
褚英一边躲努尔哈赤的鞭子,一边叫嚷着:“父汗!孩儿知你是怕李成梁那老贼怪罪,可这荒郊野地的,便是杀了他又如何,李成梁那老匹夫没证据,还能将我建州女真怎样?”
努尔哈赤听了,手上的鞭子也停了下来,不得不说他确实意动了,若是当真能在此杀了李如楠,额亦都和舒尔哈奇的大仇也都报了。
可是这个诱人的念头只是在努尔哈赤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他压下了,他杀了李如楠是没人看见,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李成梁要是心伤爱子罹难,想找人报仇的话,还需要理由?
仅仅是一个怀疑,就能要了建州女真的命。
“啪!”
“胡说八道,李督抚和九少爷何等尊贵的人,岂能容你肆意胡说!再敢多言,为父便在此先除了你这个祸胎!”
李如楠看着努尔哈赤演戏,冷笑道:“努尔哈赤!你也无需再装了,你方才可是想要杀我!?”
努尔哈赤闻言,心道:何止是想杀你,老子将你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却满是爱人的笑:“九少爷说笑了,努尔哈赤是李督抚的家奴,岂有以奴欺主的道理,褚英年少气盛,还望九少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的好!前番听闻九少爷在叶赫做客,努尔哈赤便想去请,好一尽地主之谊,择日不如撞日,还请九少爷便移尊步,到赫图阿拉,努尔哈赤也好尽尽孝心!”
孙子!装孙子装的这么像,也就当真是孙子了!
努尔哈赤这厮去做清太祖都屈才了,丫应该去做李莲英,小德张,把狗奴才这角色玩的这么出神入画,丫肯定能胜任。
李如楠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李成梁那么喜欢,器重这个努尔哈赤,原来也是有原因的,这孙子简直就是个人人爱的狗奴才。
李如楠被努尔哈赤那副奴才样恶心的都要吐了,要不是努尔哈赤还穿着裤子,他都恨不得亲自挥刀动手阉人了。
褚英也楞住了,他虽说时常跟努尔哈赤犯浑,但那是性情使然,在他的心里,努尔哈赤这个父汗可一直都是个大英雄,大豪杰,可是这一刻他幻灭了。
眼看着努尔哈赤对李如楠那谨慎谦卑的模样,褚英都觉得阵阵牙酸。
“父汗!你可是我们建州女真的大汗,岂能向这小贼低头,纵使那李成梁如何能耐,我建州女真许不是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便是当真犯了又如何?难道我建州女真便没有了敢战的勇士了,父汗你又何必一忍再忍!”
褚英的话,虽然说起来让李如楠火大,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倒是个英雄人物,本来嘛!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率性而为,快意恩仇,若是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纵然忍到日后成了大事,也没什么快活的。
李如楠想着笑道:“努尔哈赤!你还不如你家的儿子有骨气,你也无需在小爷面前演戏了,小爷可不吃你那一套,你心里想什么,做过什么,小爷都是一清二楚,你便是要演戏,也要找个识货的,何必在小爷面前装厚道!”
努尔哈赤被李如楠一顿夹枪夹棒的言语说得面红耳赤,几次都要暴起,但最终还是忍下了,叹息一声道:“如此看来九少爷对努尔哈赤的误会颇深啊!也罢!都是建州女真福薄,九少爷既然不愿去赫图阿拉暂歇,努尔哈赤也不便勉强,来日自当到府上赔罪!”
若是旁人,还当真要被努尔哈赤这谦卑的模样给骗了,以为他是个厚道的君子,只可惜李如楠熟悉历史,努尔哈赤这娇滴滴的小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看。
李如楠闻言大笑道:“努尔哈赤,你何必再装,小爷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今日且罢,来日你我再见高低!”
努尔哈赤强忍着一口气,吩咐褚英上马,对着李如楠一拱手,这时努尔哈赤突然注意到了簇拥着李如楠的将军卫队,一个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他也是沙场宿将了,拿眼一瞧就知道是精锐。
心中不禁暗暗庆幸方才没有冲动,他们这边虽说是人多势众,可对方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李如楠几次三番要激怒他,也并非全然是因为鲁莽,显然是有所依仗。
纵然能仗着兵力将其打败,只要是不能全歼,到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能逃回铁岭卫,接下来,他就只能等着承受李成梁的怒火了。
努尔哈赤哪里知道,这将军卫队乃是与李如楠相互依存的,只要李如楠死了,将军卫队立刻就会消失,不过这话只怕是对着努尔哈赤明讲,他也不会相信。
“九少爷倒是好福气,居然有这等猛士相随,真是让人羡慕,看起来李督抚虽说告老还乡,可还是心系辽东,居然养得起这般雄壮的兵士!”
努尔哈赤说这话,分明就是在暗指李成梁避居辽东,心怀怨望,积蓄兵甲,准备图谋不轨。
李如楠是个醒目的,登时冷哼一声,道:“彼此彼此,你在赫图阿拉不也是招兵买马,背着天子做下了好大事业吗?”
努尔哈赤闻言,面色顿时一变,李如楠说得这可谓是诛心之论了。
从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开始,对辽东的女真人就颇多防备,对女真各个卫所的兵力都是有着严格规定的。
努尔哈赤虽说是万历皇帝敕封的龙虎将军,可不过是个杂号,并无实权,他真正的身份还是建州左卫都指挥使,而建州左卫的兵额不过两千人,可努尔哈赤现在麾下的兵力又何止两万。
“女真事多,诸部多不服王化,努尔哈赤为天子守御国门,自然不敢不尽心,兵力多寡也都是在辽东守备总兵葛礼大人处有过报备的,便是李督抚也不曾说过什么!”
李如楠自然知道眼下大明内忧外患,对于辽东女真羁縻卫的控制力度早已大不如前,说那话完全是给努尔哈赤添恶心。
“既然如此,尊驾还请多多小心了,女真诸部野蛮成性,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上演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戏码,到时候尊驾身边自然少不得兵士护驾!”
褚英闻言怒道:“你这小贼,休要挑拨离间!”
“住口!”努尔哈赤斥了一句,面色一变,眼露杀机,不过只是一闪而过,道:“多谢九少爷提醒,努尔哈赤记下了!”
努尔哈赤带人走了,不过李如楠知道,他已经在努尔哈赤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不信任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再看着褚英的背影,李如楠倒是觉得这个十三岁的少年蛮可惜的,如果褚英不是个满人的话,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历史上那个褚英无疑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努尔哈赤起兵的时候,他不过才四岁,可以预见,整日里忙着抢地盘,抢口众的努尔哈赤能有多少时间去照顾这个儿子。
等到褚英年纪渐长,便到了军中效力,因广有战功,努尔哈赤夸其英勇,封号曰“阿尔哈图土门”,译言为“广略”,故褚英封号为广略贝勒。
但是由于褚英生性残暴、心胸狭隘,加之战功赫赫,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从而努尔哈赤的“开国五大臣”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以及一些兄弟们与褚英不和,于是在努尔哈赤面前告状,努尔哈赤经过调查也发现了褚英的存在的问题,便解除了他的兵权,以示警告。
然褚英不思改过,却将不满溢于言表,后被软禁,后值努尔哈赤携众皇子、大臣出征之际,褚英居然焚香诅咒告状的五大臣和兄弟,并扬言等掌权后处死五大臣和那些兄弟,被宫中的密探再一次告状。
在万历四十三年,褚英在被圈禁两年后,努尔哈赤下决心将其处死,施行绞刑时,年仅三十六岁,留给后人的只有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冢。
见努尔哈赤一行人走的远了,李如楠这才吩咐上路,方才他真的很想就是冲杀上去,结果了努尔哈赤,可他也忍住了,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如今倭寇祸乱朝鲜,意在大明,如果努尔哈赤一死,建州女真必乱,到时候海西女真,野人女真,甚至是蒙古人都会趁机既然哦,辽东大地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大明如何能集中精力,抵抗倭寇。
李如楠虽然莽撞,却也会动脑子,他纵然恨努尔哈赤恨得要死,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就眼下而言,大明真正的祸患是倭寇,而不是女真。
想要解决努尔哈赤,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且让他在多蹦跶两年也就是了。
努尔哈赤,青山不改,女水长流,小爷总有一天撕烂了你的野猪皮!
“加快行军速度!”
第二十六章 九少爷回来了!
铁岭,李府!
李如楠单人独骑到了府门前,至于那五百将军卫队还不是时候展现在家人面前,他可知道李成梁就是个老狐狸,到时候解释起来,纵然他能口吐莲花,也别想忽悠过去。
原本李如楠还想着将将军卫队收回携兵卡的,可是却被系统告知,货已售出,概不退换,收不回去了,没办法,李如楠只得下令让将军卫队找了个山旮旯,待着去了。
“砰!砰!砰!”
李府的大门被李如楠拍的山响,门楼上的积雪扑扑簌簌的只往下掉,可好半晌才从门房传出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这一大清早的,是谁这般没规矩,行了!行了!听见了!”
“吱呀~~~~~~”
大门敞开,一个老家人眯着眼睛喝骂道:“哪个歹命鬼,也赶来咱李府撒野,你~~~~~~九少爷!您可回来了!”
也亏的这下人年纪大了,否则的话,李如楠那暴脾气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黑着脸应了一声,将宝马翠花扔下,他自快步走了进去。
身后还跟着一个喊街的,一边跑一边喊:“九少爷回来了,九少爷回来了!”
到了后宅,李如楠直奔李成梁的书房,这会儿李成梁也听到了,急匆匆的便要出门,自打一个多月前,李如楠离家出走,老李就没得了好,整日里都要被崔老妇人指着鼻子骂,没奈何只能躲在书房。
左近都找过了,可李如楠就好像飞天遁地了一般,就是不见踪影,这可把李成梁给吓坏了,都忘了生气,眼看着李如楠要是再不回来,老李都准备向衙门报案了。
“小老九回来了,小~~~~~~”
“嘭!”
李成梁刚到门口,却冷不防书房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老李躲闪不及,被门给撞了个结结实实,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也亏的李成梁行伍出身,虽然年近七旬,可身子依然健硕硬朗的很,要是唤作一般的农家翁,就这么一下子就能归了西。
李成梁站定,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离家出走的逆子李如楠。
“逆子!你要谋害生父不成!”
李如楠的一颗心现在也是写满了“Sorry”,方才太心急,哪里顾得上门里的老豆,谁承想居然还误伤了,赶紧腆着脸上前,搀扶着李成梁坐下。
“哪能呢!这铁岭谁不知道,孩儿最是孝顺的,那等大逆之事,孩儿怎能去做!爹爹快坐下,让儿子见礼!”
李成梁被李如楠一同忽悠,早就忘了教训李如楠的事,反倒是在心里感念李如楠这出去一趟,倒是乖觉,稳重了不少。
“行了!行了!在为父面前还装甚,说说吧!这次出去到底去了哪里?你这逆子也当真是不晓事,只图自己痛快了,却不想想,你不告而别,为父和你母亲该多担心!”
李如楠听了,心不由得为之一软,他前世对父母亲根本就没什么概念,重生之后,虽然李成梁和崔夫人对他都极尽宠溺,可他却没有多少代入感,一个多月前偷跑出去,也根本就没想过两位老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这次回来,原想着李成梁肯定会狠狠地责罚与他,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番话,那浓浓的舔犊之情,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要为之动容。
“孩儿不孝,累的爹爹,娘亲担心了!”
李成梁见了,也是老怀大慰,他五十岁上得了这个儿子,自小便娇惯的很,前八个儿子出生的时候,他整日里都要忙着操持军事,征伐异族,根本就没体会到为人父的感觉,唯独李如楠这个小老九,他总算是过了一把慈父的瘾头。于是对李如楠的感情无疑是最深的,也养成了李如楠娇纵的性子,如今看着李如楠总算是长大了,他岂能不开怀。
“好了!且说说这次出去,都见了什么?”
李如楠连忙说了,不过自然是有删减的,他没说努尔哈赤到叶赫逼婚的事,只是说在叶赫部住了一个月,布塞和纳林布禄尽心招待。
李成梁听了,笑道:“布塞和纳林布禄倒是两个晓事的,比他们的父亲要强得多!”
扬吉砮当初因屡犯大明边境,被李成梁设计诱杀。
说起来李成梁这对人对事的态度也当真是有些意思,杀了塔克世和觉昌安,却扶持他们的儿孙努尔哈赤,杀了扬吉砮却留下了布塞,纳林布禄继续统领叶赫女真。
在李如楠看来,李成梁这般作为分明就是再给自己积攒仇恨值,闹得现在女真最强的几个部族都和老李有血海深仇。
李如楠接着说道:“孩儿这番回来,却是遇见了一桩怪事!”
李成梁听着,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怪事!是何怪事!”
李如楠便将李锡的事情说了,李成梁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道:“为父倒也听人说朝鲜生乱,可只是说有倭寇滋扰海疆,到不曾听说连朝鲜的王京都被倭寇攻陷了!”
倭寇之说,自元末之时便有,当时日本由于战乱,其内战中的败将残兵、海盗商人及破产农民流入海中,乘明初用兵之机,屡寇滨海州县。
洪武时,海防整饬,尚未酿成大患。经永乐十七年的望海埚之战,明辽东总兵刘江率师全歼数千来犯之倭后,倭寇稍稍敛迹。
正统以后,因明代海防逐渐空虚,倭寇侵扰时能得手,致倭患又起。这一时期的倭寇成员多为日本本土之人,除赤裸裸侵扰外,还利用中日间存在的“勘合贸易”载运方物和武器。路遇官兵,则矫称入贡;乘其无备,则肆行杀掠。总的说来,嘉靖以前,倭寇侵扰只限于个别地区,时间亦短,尚未成为明朝东南地区的严重祸患。
直到明嘉靖年间,倭寇日益猖獗,特别是嘉靖二十一年,倭寇由瑞安入寇台州,攻杭州,侵掠浙江沿海。
嘉靖二十三年,海盗许栋、汪直等导引倭寇,聚于宁波境内,潜与豪民为市,肆行劫掠。倭寇在山东、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沿海大肆烧杀掳劫,江浙一带民众被杀者达数十万人,激起大明王朝上下各阶级、各阶层百姓的愤怒反抗。
嘉靖三十二年,福建总兵俞大猷率精兵夜袭普陀山倭寇老营,重创倭寇,又在王江泾歼灭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