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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楠冷笑一声道:“我吩咐你的事做的如何了?眼下有何进展!?”
刘千里忙道:“小人已经找好了两个人,都是无牵无挂的,不过还需要小人调教一番,才能派去京城!”
李如楠点点头道:“好!你抓紧安排人,两个不够,越多越好,我只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我要让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府上都有你的人,北京城但有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有消息传过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可记下了!”
刘千里知道如果他是个没用的人,李如楠是绝对不会留他的,忙道:“小人遵命,一定尽心办事!”
第四十五章 情报网
有明一代,朝廷对地方的监管力度,绝对称得上是历代王朝之罪,或许是总结了唐宋灭亡的教训,大明朝的皇帝出奇的不信任任何人,对官员的监管,督察,甚至细致到了,晚上吃了什么,和哪个老婆上床的地步。
大明朝的监察机构,也堪称旷古绝今,从洪武开年,就设立了锦衣卫,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逮捕任何人,甚至包括了皇亲国戚,并有权利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朱元璋设置锦衣卫,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消灭功臣,罗织罪状,置无罪者于死地。朱元璋担心自己死后,下一代皇帝驾驭不了文武功臣,所以他几兴大狱,假借若干由头,把辅佐他打天下的文武功臣屠戮殆尽,锦衣卫本身就是皇帝心术不正的产物,所以其后遗症也特别严重。
洪武二十年,朱元璋下令焚毁锦衣卫刑具,所押囚犯转交刑部审理,同时下令内外狱全部归三法司审理,将锦衣卫废除。
不过,始作俑时心术已坏而造成的弊政是难以断根的,到燕王朱棣起兵夺得帝位时,明成祖朱棣为了巩固统治又恢复锦衣卫,明初两代皇帝重用锦衣卫,其后,有明一代,此弊终难去。
锦衣卫也设指挥使,正三品衔,说起来倒是和李如楠并列,只可惜他这个指挥使的含金量,和珍惜程度如何能与锦衣卫指挥使相比,要是眼下那骆思恭就站在李如楠的眼前,李如楠也只有磕头,自称下官的份。
与锦衣卫并列的另一大特务机构,就是东厂,成立于明成祖永乐十八年,靖难之役后,朱棣即位。一方面,建文帝未死的流言不时出现,另一方面,朝廷中的很多大臣对新政权并不十分支持,而朱棣亦对朝廷大臣多不信任。
他觉得设在宫外的锦衣卫使用起来并不是很方便,于是决定建立一个新的机构。在朱棣起兵的过程中,一些宦官出过很大力,所以在他心目中,还是觉得宦官比较可靠,而且他们身处皇宫,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于是朱棣一反太祖关于宦官不得干预政事的禁令,重用宦官。
永乐十八年十二月,朱棣为了镇压政治上的反对力量,决定设立一个称为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的新官署,命所宠信宦官担任首领,同时建立东厂还有监视锦衣卫的意图在内。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但经过不断的发展,东厂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所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相比锦衣卫必须采用奏章的形式进行汇报,要方便的多。
在锦衣卫和东厂之外,在明朝的历史上还曾经出现过一个与之并列的西厂,西厂的成立是非常偶然的,成化十二年,当时的一位奸臣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深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虽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据传李子龙意欲弑君,并且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遂伏法。
当时二十余岁的成化帝明宪宗得知此事后,认为到处都布满危险,因而大为紧张、疑神疑鬼,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明宪宗朱见深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汪直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
这个乔装成百姓的侦查是不成气候的,于是宪宗组织了西厂,以汪直为首,并从锦衣卫中选拔成员。成化十八年,宪宗得知汪直的恶行,于是下旨废西厂。后来明武宗为了打压大臣对他的谏言而短暂复回西厂,由“八虎”之一的宦官谷大用任提督,知道刘瑾伏诛,这个西厂才算是烟消云散。
比之西厂,存在更为短暂的还有一个机构,被称为内行厂,正德年间,八虎之一的马永成掌管东厂,以八虎的另一成员谷大用掌管西厂。当时司礼监太监刘瑾因与他们有矛盾,于是又在京师荣府旧仓地另设内行厂,自成系统,侦缉范围比锦衣卫、东厂和西厂三个特务机构还要大,除监察臣民外,锦衣卫、东厂和西厂也在监察之例,权势居东、西厂之上,用刑尤为酷烈。
锦衣卫侦伺一切官民,东厂则侦察官民和锦衣卫,西厂有时还监视东厂,内行厂则监视官民和厂卫,而皇帝直接领导与监督所有侦察机关,构成一套侦察特务体系,正德五年刘瑾倒台後,内行厂与西厂亦一同被裁撤。
这些署理,名目繁多,其作用却都是一样,那就是加强皇帝手中的权利,试想一下,连睡觉打不打呼噜,转眼都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做臣子的还能不战战兢兢的效犬马之劳。
就是在金州卫,李如楠知道也一定有那些厂卫存在,他在这边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被那些特务整理出来,然后上报给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或者是东厂督公张诚,一旦李如楠敢呲毛的话,一些事情就会传到万历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咔嚓一个炸雷,管他有没有金手指,照样要玩儿完。
吃喝拉撒睡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肯定不好,李如楠不是一个愿意将身家性命都交代在别人手上的人,因此他也迫切的需要属于他的情报网。
刘千里就是他选择的这个人,刘千里这人有心机,有手段,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怕死,这个人只要有一怕,事情就好办了,正因为刘千里怕死,李如楠才有把握完全掌控住这个人,而且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或者李如楠不忍心去做的,都可以交给刘千里,他连结拜兄弟都能出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李如楠这个穿越者的身份就注定了,他肯定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时时刻刻被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无数只眼睛盯着,那感觉肯定不怎么好。
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做点儿越礼的事情,就要被人打小报告,做什么都要战战兢兢的,李如楠可不答应。
“记住你的本分,做好我吩咐的事情,旁的事,不是你该多问的!”
刘千里低着头,额头上已经流下了冷汗,他知道方才的话,已经引起了李如楠的不满,之前这些天里所做的努力,眼下可是要付之东流了。
能够掌握情报工作,这是何等的信重,眼下李如楠的势力虽然还很弱小,但是刘千里看得出来,李如楠终究是个要做大事的人,只要他能赢得李如楠的信任和重用,今后他的权利只会越来越大,可要是让李如楠发现他也不那么可靠了,到时候保证比任何人死的都惨。
“小人明白!今后小人一定安守本分!”
李如楠看着刘千里,冷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这很好,我说过聪明人都能活的长久,当初马彪,冯立两个人太蠢,所以他们死了,你看得清局势,所以你才能活下来,我希望你能获得更长,别逼着我动手除掉你!”
刘千里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小人明白,小人这条性命都是少爷给的,今后小人只做少爷的鹰犬,少爷让小人查谁,小人就查谁,让小人杀谁,小人就杀谁!”
李如楠看着刘千里在那边表忠心,他相信吗?至少在眼下他是相信的,这个刘千里无处可去,就是这金州卫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想要活命,他就只能跟在李如楠的身边。
当然对于鹰犬,也是时不时要赏赐些碎肉的。
“你的两个儿子不错,那个小儿子,你就带在身边吧!你若是做得好,他也长进的话,将来就让他接你的班,那个年长的,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亲卫吧!放心,我亏待不了他!”
刘千里听着心下不禁一紧,他知道长子刘秉忠就是他交给李如楠的人质,可是他能反对吗?显然不可能,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现在全都拿捏在李如楠的手中,只要李如楠愿意,随时都能像对待冯立,马彪的家人一样,斩尽杀绝。
不过好在,小儿子刘秉恒能留在身边,要是李如楠将来真的能成事的话,他们父子两个掌控着李如楠的情报网,倒也不愁刘家不能复兴。
打定了主意,刘千里忙拜谢道:“能跟在少爷的身边,也是犬子的福分,小人代犬子拜谢少爷的恩典!”
李如楠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那些老不死的,他们既然这么想死,我要是不成全他们的话,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如楠说着,一双眼睛寒光迸现,让刘千里都不禁不寒而栗。
第四十六章 一个声音
甘宁回来了,接应了韩载锡的第二批朝鲜劳工和大批的木料之后,甘宁返回了金州卫,可是刚一下船,他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正常,他是个精细的人,离开的时候,金州卫就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忙着建设的百姓,但是这次回来,他发现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人们虽然也在干活,可大多都是第一批过来的朝鲜人,金州卫当地的百姓都在忙着照料自己的土地,原本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他就是感觉到了微微的差异。
去向李如楠交令的时候,李如楠看上去也没有往日里那般亲近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疏远,这让甘宁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刚回返家中,甘氏的那位族长甘秉忠就到了,两人虽然不是亲叔侄,关系却也不甚疏远,他眼下是金州卫的指挥佥事,可对方说到底也是金州卫这边的甘氏族长,甘宁还是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
“族叔!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甘秉忠苦着一张脸,显得有些为难,他是个老实人,原本不想因为那事来求甘宁的,可是又禁不住钱贵等人的挤兑,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贤侄!此行~~~~~~此行可还算顺利!”
甘宁打发了两个孩子,又让妻子进了屋,将甘秉忠让着坐下,道:“族叔!有事不妨直说!”
两家平日里走的并不算近,甘宁可不相信这位甘氏族长是来找他拉家常的。
甘秉忠闻言,不禁有些尴尬,只得咬牙道:“贤侄!你此番奉了指挥使大人将令出去,这金州卫可是发生了一桩大事!”
甘宁闻言,心中不禁疑惑,道:“不知是何大事?”
甘秉忠道:“指挥使大人不知听信了何人谗言,居然要将咱们甘氏一族重新安排居所,还不许住在一起,其余朱家,吴家,刘家,赵家也都是如此,贤侄!你也知道,咱们甘氏一族,在这金州卫繁衍了也有上百年了,祖宗留下的基业,岂能轻易的就舍了,不单单是咱们甘氏,其余几家也都不愿奉命,可是指挥使大人却一意孤行,这~~~~~~~~”
甘宁听甘秉忠似有怨言,忙拦阻道:“族叔!今后这话还是少说,指挥使大人对咱金州卫的百姓,恩深似海,若是没有指挥使大人,还说不定要饿死多少人!”
甘秉忠见甘宁这般言语,知道所求之事多半不成,可是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道:“贤侄!这件事难道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不成?”
甘宁面色有些不郁,道:“族叔!同姓之人聚在一起,与外姓之人时有龌龊,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况且族叔所虑,不过就是将族人打散之后,族长的权势便不在了,族叔!小侄今日要奉劝一句,这金州卫和以前和是大不相同了,指挥使大人也绝对不会允许乡民自成一派的事情发生,族叔最好还是熄了这个心思,按照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去办!”
甘秉忠虽然为人老实,可到底是族长之尊,如今被本家一个小辈这般教训,如何忍得了:“你便只顾着替他李如楠说话,难道乡里,同宗之事你便当真不管了,他李如楠募兵,族中子弟因他要强令迁移,便不愿应征,结果他李如楠竟然拿田税之事威胁,那些外来的流民就因家中有人当兵,便能免去税赋,咱们族中的子弟没人当兵,他就要收取田税,还要种子钱,你也是甘氏之人,难道你就不说话!?”
甘宁闻言,不禁大惊失色,他这才明白为何一回来就感觉金州卫的气氛不对,原来根由在这里。
“族叔!你~~~~~~~你好糊涂啊!指挥使大人募兵原本就是为了体恤百姓,不忍再看军户世代受苦,便甘冒天大的危险,改了太祖皇帝当年订下的规矩,你等居然还联名抵抗,难道你们就当真以为,指挥使大人会妥协让步不成!”
甘秉忠这会儿也豁出去了,吵着道:“不让步又如何?贤侄,你好歹是指挥佥事,掌管着这一卫的水军,你要是帮着说话,他李如楠就算是投鼠忌器,也不会不答应!你~~~~~~”
“住口!”甘宁听着拍案而起,怒道,“放肆!这话也是你该说的!指挥使大人乃是万岁爷圣命敕封,一来金州卫便做下了无数功德之事,不但帮着金州卫的百姓报了仇,还拿出自家的银钱,粮米,活人无数,尔等不思报恩,如今居然还要行此大逆之事,你若是不早早的熄了这个心思,我~~~~~~~我~~~~~~~~”
甘秉忠也恼了,这人是老实,可老实人一旦动了火气,比一般人更加疯狂:“难不成你还要出首,到那李如楠的面前告我一桩,他李如楠是能杀人,可是他还能杀绝了这金州卫五大家的人众不成!别忘了,你也是甘家的人,甘家要是倒了霉,你这个指挥佥事就能坐的安稳了?”
甘宁被气的胸口一阵发闷,原本他就觉得宗族之事,李如楠肯定不会容忍,久候必然会有所打压,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眼下很显然这五大家都已经串联好了,可是单凭这些百姓,又如何斗得过李如楠,甘宁看得出来,李如楠这人虽然不拘小节,甚至有些慵懒,可一旦有了事的时候,行事异常狠辣,出手就不留余地,李如楠现在还不动,怕是有所缘由。
“族叔请回,指挥使大人对甘宁有恩,甘宁绝不背反!”
甘秉忠闻言,气道:“好!好!好!你就眼看着自家的亲人被外人欺负,好!你做你的官,我们自做平头百姓,看谁斗得过谁!他李如楠要强令迁移,没门!想要收取田税,也是休想!”
甘秉忠说完,甩手而去,只留下甘宁坐在堂上一语不发。
不多时甘宁的妻子马氏走了出来,看着自家丈夫生闷气,叹道:“夫君!事已至此,你生气又有何用,还是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向指挥使大人解释吧!”
甘宁一愣,道:“他们自去闹,干我甚事?”
马氏道:“夫君!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指挥使大人之所以到现在还隐忍不发,就是在等着你啊!”
甘宁闻言,顿时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也是当局者迷,忙道:“好!我这就去指挥使大人的府上。”
甘宁到了!
听到下人的通禀,李如楠也是微微一笑,同时放下了心,甘宁果然还是没有让他失望,他之所以不动,就是在等着甘宁,他要看甘宁对这件事的态度。
李如楠不是一定要杀人,那些人也没有必死之由,不过这金州卫确实需要肃清一下了,人多了,主意就多,主意多了,就容易生事,眼下李如楠的势力好小,最容不得的就是一个乱字,他需要稳定,需要发展,他需要这个金州卫只有他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
不多时甘宁被带了进来,见着李如楠当即跪倒在地:“大人!标下有事相告!”
李如楠笑道:“可是那五大家之事,甘宁!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甘宁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李如楠果真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倒也寻常,身为上位者,岂能没有耳目,那些乡野愚民自以为事情做的绝密,可是如何能瞒得过李如楠。
“大人让标下如何料理,标下便如何料理!大人要如何做,标下都只会听令办事!”
李如楠伸手将甘宁拉了起来,道:“我要的可不是应声虫,下去吧!去操练的咱们金州卫的水军,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让你夹在当中,也是为难。”
甘宁心下叹息,他知道这下只怕是又要有不少人头落地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那些人自己寻死,非要撩拨李如楠的虎须。
“标下领命!这就前往旅顺口,操练水军!”
甘宁走了,李如楠也该动手了,一些不知死的老匹夫,居然想着要策反他的手下大将,还打算要赶绝了他,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他也要给甘宁一些面子,再次命孙承宗张布榜文,责令那些乡民限期迁移住所,也算是给那些百姓再来一次机会了。
可是李如楠的好意,却被那些族长当成了软弱,特别是钱贵居然异想天开的以为是甘宁在其中说了话。
李如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