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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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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山书院为何在京中能占有一席之地;那就是“严进严出”;保证学子水平。

    chūn山书院的山长;与沈瑞印象中的枯瘦老翰林不同;是个略有些富态的七旬老翁。他望向沈瑞的目光有审视;不过等到看着沈瑞的试卷;老人家的目光就带了赞叹。

    对于读书人来说;一手毛笔字就是第二张脸;沈瑞的“第二张脸”并不难看。

    即便在四书五经上他才认证学了三、四年;可这一手字却不是三、四年的水平。加上他年纪在这里;旁人不知的;难免就想着他是打小苦读出来的;对于他的学习水平也就高看一眼。

    凭借着一手好字;还有圆圆满满的答卷;沈瑞通过了chūn山书院的考试。

    他不知道;眼前这些胡子都白了的老翰林之间也爱八卦。

    加上沈家独子去年死于意外之事;在翰林中本不是秘密。沈瑞离开书院后;几位夫子便开始八卦。

    “要是不知沈尚书家事;倒是看不出像嗣子;瞧着倒是不比沈珞差……”一个夫子道。

    另一位老翰林摸着胡子道:“沈尚书这一房虽人丁凋零;松江沈家却是大姓;选出来的嗣子;自然不会是庸才……”

    总的来说;老师们对沈瑞的印象不错。

    柳成已经离京;长寿的年纪大了;徐氏就让周妈妈从家生子中择了几个少年出来;让沈瑞从中选书童小厮。

    沈瑞并没有直接选人;而是跟周妈妈询问了各家长辈的脾气秉xìng。

    在沈宅大半年;对于沈家前后宅的管事、内管事之类;沈瑞也都认识了。

    如今有资格往他身边送子弟的;都是下人中数得上的人物。沈瑞身为小主人;没有借着书童名额去拉拢收服下人的意思;不过是想着“龙生龙凤生凤”;从父母家人秉xìng来挑人手。

    毕竟他身边的书童;以后就是他能倚重的心腹;要是选了不合意的;以后换起来也麻烦。最后择了两人;一个老实本分;一个机灵活络。两人都是阿毛、二狗之类上不得台面的小名;实不文雅;沈瑞就改为白砚与墨书。

    至于身边的长随;除了长寿之外;徐氏早就又给了他一个;是大管家的长孙。对着长寿的名字;被徐氏改名为长福。

    沈瑞在南边时;乘马车上学;那是因年纪尚小;又是寒冬腊月。在京中出行;车马多是路远或女眷与孩童乘坐;沈瑞这个年纪该骑马出行了。

    对于沈瑞来说;这也不是难事。

    他上辈子本就会骑马;这辈子也在半年前就学会了。

    书包已经准备好;文房四宝都是现成的;就等着次rì上学。

    当天晚饭后;沈全与何泰之都过来了。

    因他们早就关注沈瑞进学之事;晓得他今rì参加入学考试。

    对于沈瑞的成绩;他们倒是不担心;转成过来;是为了同沈瑞将chūn山书院再次仔细介绍了一遍。

    chūn山书院里面的班级;仿国子监;有等级制;并不以年龄划分;而是以功名分;倒是与沈家族学类似。不过不是分成三个班;而是分成五个;甲乙丙丁戊。没有功名者入戊班;过了县试入丁班;过了府试入丙班;过院试入乙班;过了乡试入甲班。

    沈全与何泰之两人如今都过过了院试;在丙班;做了同窗;沈瑞是白身只能入戊班;并不与两人做同窗;这两人才担心他。

    沈瑞总算晓得毛迟为何郁闷;因没回原籍参加童子试;毛迟是白身;一直卡在戊班。而沈全之前对于chūn山书院的事情不愿多提;想来也是因卡在丙班的缘故。

    因chūn山书院鼓励学生早应童子试;入学的学生;多是当年或次年就参加县试;如此一来戊班就是流水的营盘;多是刚入学的十一岁少年或是籍贯在外地的学生。毛迟的年岁;坐在一堆孩子中间;不仅自己难受;夫子也会觉得碍眼

    “这样说来;小林哥现下在丁班?”沈瑞问道。

    何泰之讪讪道:“正是如此;四月府试前;我们还做了两月同窗……”

    别看何泰之去年还在沈家子弟跟前得意过;不过回了chūn山书院后;就将尾巴都收了;真的得意不起来。

    chūn山书院里;十岁出头的童生;十四、五岁的生员;弱冠之年的举人;都是寻常。一茬茬都是优秀学子;除非过了会试;否则谁也不能说自己就比旁人强些。

    听着沈全与何泰之的介绍;沈瑞对chūn山书院又多了几分好奇。

    次rì是沈瑞头一rì入学;倒是无需长辈们再出面。

    大老爷对沈瑞告诫几句;无非是勤勉读书、勿骄勿躁之类;徐氏这里;则是劝他多与同窗交流往来;莫要只捧着书本做书呆子。

    去年沈瑞有过入族学的经验;今rì进了书院;就直接在秦先生门外等了。

    秦先生是昨rì入学考试的“监考”老师之一;也是戊班的夫子。昨rì沈瑞离开前;三老爷就带着沈瑞见过秦先生。

    秦先生五十来岁;倒是比其他露面的几个先生年轻许多。

    这个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到了致仕的年龄。听三老爷私下告知;沈瑞才晓得他确实是翰林出身;还是成化年间的翰林;早年因得罪权阉被罢官免职。等到弘治年间;被朝廷平反后;秦先生并没有重新入仕;而是选择到chūn山书院做了先生。

    chūn山书院虽是翰林院子弟学校;可学费上并不低;反而因给先生们的束惰高;这里的学费是其他书院的两、三倍。沈瑞这样刚入学的学生学费最低;每月也要五两银子。一般人家;也承担不了这么高的学费。

    与一般书院的书声琅琅不同;chūn山书院给人的印象就是安静。

    进了chūn山书院所在的胡同;就不闻烟火气似的;让人也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

    昨rì三老爷介绍过;这是因为这个胡同里除了chūn山书院之外;其他几处宅子也是归属翰林院;是翰林院一处编书所在。因这个缘故;胡同里并无住户;胡同里也常有人驻守;所以格外安静。

    至于chūn山书院里;因不收蒙童;就免了朗诵背书那些。即便是戊班学生;也是从四书集注与解题开始讲起。

    如同沈全、何泰之所说的;戊班的学生很少;只有十来人;看着都是十来岁年纪。沈瑞因个子高挑;不像十三、四;倒像是十五、六的少年;随秦先生进了课堂;引得大家侧目。

    不过还好;有个熟人毛迟在;沈瑞不至于太尴尬。

    毛迟坐在最后一排;看到沈瑞;先是目瞪口呆;随即露出惊喜来。

    秦先生看了下沈瑞身量;就指了毛迟身边的座位。

    等秦先生离开;毛迟侧身过来;带了几分不解;低声道:“不是说明年来书院么?怎么这个时候插班进来?”

    如今已经九月下旬;距离年底放假就剩下三个月。书院里虽每年也有插班生;可也多在上半年。

    沈瑞低声讲了沈珏等人随二老爷南下之事;毛迟感叹道:“我竟不知此事;否则也当过去送行。”

    沈瑞道:“连全三哥与何表弟都没送;谁不晓得你们书院除了应试时候松些;平素都不好请假;珏哥哪里会与你计较这个?”

    欢喜过后;毛迟看着前面一排小萝卜头;感叹道:“总算有人与我做伴;之前就我一个在这里杵着;知道的人还罢;晓得我离原籍所在远;不知道的还只当我是蠢蛋……”

    沈瑞低声道:“令尊怎么没想着寄籍?”

    翰林院里的翰林;籍贯来自全国各地;这些学生的原籍肯定也并非都在京中。

    毛迟打量了沈瑞一眼;老气横秋道:“沈小弟还小;不知世情;‘京城居;大不易;;哪里是那么好寄籍的?翰林院又是清水衙门;除非到了侍读、侍讲学士;否则能在京里买得起房、置得起产的有几个?多是赁屋而居。”

    “寄籍”的先决条件;就是买房置地。

    不是所有京官都有资格“寄籍”;否则京城中的考生就太多了;对于顺天府本地学子不公。再说即便可以“寄籍”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在京城应童子试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贞元会合(五)(第二更)

    同地方上相比;京城应试读书人更多;竞争更激烈。

    毛迟之前就与沈瑞提过;打算明年年底回乡;参加后年的童子试。

    沈瑞看了看前面的萝卜头;迟疑道:“即是这里按照学生功名分班;那先生在这里讲授的会不会太浅显;世兄也不怕被耽搁了?”

    毛迟笑道:“院试与乡试有什么区别呢?会试与乡试也是;考的都是四书集注与时文;不过是考试地方不同;主考不同……相对于其他班;这里讲的四书是浅白些;时文的破题也是刚入门;不过等到逢十rì驻讲;大课堂讲课;不拘班级;可以去旁听……”

    沈瑞听了;默然;莫名地觉得熟悉;这就是公共课呀……

    运河上;某渡口。

    看着二老爷满脸铁青地看着自己;二太太不由哆嗦了一下;随即却是直了直腰;面带恳求道:“老爷;就让妾身回京?”

    二老爷冷着脸道:“我早就对你说过;死了那个心思。四哥是三弟的儿子;你这样闹腾是要害死三弟么?”

    二太太含泪道:“老爷即便不信我的话;不当那个孩子是珞哥;那也是老爷亲侄儿……是义庆堂的嫡支血脉;我只是想要回京;多看看那孩子……”

    二老爷摇头道:“侄儿就是侄儿;太太有那心思;多关心关心三哥。”

    二太太眼睛闪了闪;犹豫了一下道:“当初过继嗣子;是因义庆堂血脉断绝;如今三叔有了四哥;为何不能跟当初珞哥在时似的兼祧三房……”

    不待她说完;二老爷已经皱眉:“兴灭继绝是何等大事?岂有反复的道理?别说三弟这一房得了儿子;即便是大哥、大嫂添了儿子;也没有这样行事的道理”

    二太太还要再说;二老爷已经不耐烦;站起身道:“这样的心思赶紧灭了;要是在三哥跟前露出一星半点;母子生嫌;那也没人再为你周转”

    二太太在出京当rì醒过来后;就一直闹着要下船。

    这几天来;要不然二老爷始终叫人盯着;说不得真就让她在码头下了船。

    二老爷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二太太却依旧自说自话。

    曾经二老爷是极喜欢妻子这天真烂漫的xìng子;只觉得xìng子真、不作伪;如今却是瞧出来。二太太的“天真”;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思“天真”;这种“天真”有的时候对于旁人则十分残忍。

    二老爷对二太太耐心用尽;可不敢再放任;只能安排人狠盯着。

    之前二老爷还盼着出京后;二太太会与沈珏相处出情分来;毕竟以后小二房要依靠沈珏。三太爷不到花甲之年就没了;他们三兄弟之中;他身体虽比大老爷、三老爷强些;可也并不觉得自己能高寿。

    即便二太太有再多不足;到底做了他三十年的妻子;他希望二太太老有所依。先前在京中;这嗣母子两个相处的太客气了;不像是一家人。

    如今二太太既起了后悔过继的心思;即便她主动往沈珏身边凑;二老爷也不放心了。

    他只觉得心中憋闷的不行;一刻也待不下去;大踏步地出了舱室;对门外侍立的两个仆妇正sè道:“好生训芋太太;要是再让太太有个疏忽;就不是一顿板子了事”

    二太太身边老人;之前被徐氏发落过一些;这次出京;二老爷将其他人送到庄子上;一个也没留。就是晓得妻子耳根子软;怕被撺掇了闹事。

    出京后二太太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二老爷安排的。不过被二太太连哄带吓的;还是服了软;给二太太提供便宜。要不是二老爷另安排人盯着二太太这边;说不得真让二太太下了船。

    二老爷气的不行;直接叫人打了板子。

    门口这两个仆妇战战兢兢应了;心中都觉得稀奇。

    虽早听过各种“宠妾灭妻”的传闻;可沈家家教严;几位老爷重规矩;没有那种尊卑不分的时候。

    瞧着二老爷软禁二太太的模样;不像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随行各sè人等中;并无姨娘;这两口子反目是为了哪般?

    他们乘坐的这艘官船是大船;除了二老爷夫妻之外;沈珏与沈琴、沈宝等人也在这船上。

    刚离京时;沈珏是忐忑中带了激动;船行数rì后则平静下来。

    这离松江还有一个多月的水路;现下激动也太早了。

    如今秋高气爽;他又不是头一回坐船;倒是比去年上京时要自在许多。

    想着沈瑞、沈琴等人都是明年参加童子试;只有自己是三年后;沈珏也不敢再懈怠;很自觉地拿了书本看。

    只是行船上看书;到底费眼;沈珏就常跑到甲板上;坐在条凳上眺望江景

    这rì;沈琴、沈宝两个也是在甲板上找到他。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模样;沈琴带了担心道:“二伯娘可是‘病;了这几rì;珏哥这样不管不顾的好么?”

    沈珏让出大半拉条凳;请沈琴、沈宝坐了;道:“我也想去‘侍疾;;老爷不是没让么……”

    沈琴犹豫了一下;道:“二伯娘一直没露面;到底是不是真病了?今儿在码头上可是有些乱;洲二伯向来好脾气;这次还罚了人……”

    沈珏白了他一眼道:“我都不cāo心这个;琴二哥也忒爱cāo心……”

    沈琴气结;捶了他一拳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我这般cāo心是为了谁?先前在京里是沧大伯娘当家;洲二伯娘这里你不过是客客气气请个安就完事;到了外头;你可是要在洲二伯娘手下生活……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以后吃了亏怎好?”

    沈珏虽嘴硬;心里却是领沈琴的情的;笑嘻嘻道:“即便到了外头;家主也是老爷;不是太太;我心里有数;琴二哥就放心……”

    沈琴摇头道:“男主外;女主内。京里也是沧大伯是当家人;可平素里主持家务的不还是沧大伯娘?”

    沈珏想了想;道:“在外头还真不一定是太太当家;太太身边的老人一个没带出来;老爷那边想必早有安排。”

    沈琴在沈宅住了大半年;对于各房体面婢子婆子也多见过;只是先前没往这方面想。

    听了沈珏的话;他瞪大了眼睛;道:“还真是如此;那几个紫字辈的大姐竟是一个没见……”说到这里;带了几分好奇道:“到底因何缘故;珏哥这里可晓得?”

    沈珏迟疑道:“不晓得。不过太太是打重阳节后开始‘告病;的……”

    沈宝听了这一会儿;见两人要细究此事;觉得不妥;开口道:“长辈行事;那里是我等晚辈能说嘴的?琴二哥与珏哥还是换了话;莫要再继续说这个…

    沈琴讪笑两声道:“那说甚哩?涌二叔与珠九哥六月末走的;中秋前就该到松江了;不知三房分家分好了没有……”

    沈珏撇撇嘴道:“好好的;提那一房作甚;没得败兴?倒是南京那边;龙虎榜出了有些rì子;什么酒宴也都吃的差不多;新举人是不是该启程进京了?

    沈琴不由自主地想起沈琰、沈兄弟;一时之间说不好是希望沈琰榜上有名;早rì进京;还是希望沈琰落第;远离京城。

    沈宝脸上的笑容则是浅了;袖子里的拳头握着紧紧的。

    他父亲是老举人;落第数次也依旧每科上京。想到每次沈流看着他时眼中的嫌弃;沈宝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出京真是太好了。

    即便在运河上相遇;也不过是擦船而过;不用打照面。

    南京;乔宅。

    乔三老爷看着眼前的新举人;满意地点点头。

    他只是学政;并非乡试主考;可却主持过院试。年初科试时;他还曾到过松江府。对于松江府的年轻生员;他早就留意;只因松江大姓沈家;是他姐夫沈洲的本家。

    三月里沈洲南下祭祖;还曾绕道南京;姐夫与小舅子两个见过面。

    松江沈家;对于京城权贵来说;不过是乡下土财主似的人物;可只有乔三老爷这样的学政官;才能看出沈家的底蕴与不凡来。

    老爷一辈还罢;并不明显;除了京城二房外;本家只有几个举人;并无什么出sè人物;到了小一辈;却是了不得;进士、举人、生员加起来十来个。

    书香望族;不外如是。

    想着乔家后继无人;沈家却满地读书种子;乔三老爷十分羡慕。

    只是读书人清高;前两年连京城沈家与本家都鲜少往来;他这个姻亲自然也没有主动凑过去的道理。

    如今却是不同;京城沈家从松江本家过继嗣子;恢复了往来;乔三老爷便也可以将沈家当成姻亲走动。

    他之前看重的人;并不是眼前的沈琰;而是弘治十年的“小三元”沈瑾。沈瑾读书资质高;xìng子纯良;乔三老爷有一庶女;已到及笄之年;在亲事上高不成低不就;先前就相中了沈瑾;有心等着今年乡试后择婿。之前痛快地答应姐夫保举沈举人为教授;也是因这个缘故。

    没想到沈瑾没有参加这一科乡试;而且在嫡出兄弟出继之外;身份也从记名嫡子成为家中的支撑门户的独子。

    乡试之前;沈举人曾拿着沈洲的名帖来拜见乔三老爷;乔三老爷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再想想之前听过的那些沈家四房“宠妾灭妻”的传闻;乔三老爷就熄了与他做亲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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