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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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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府里虽没有乱成一团;沈珏丧事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中;不过气氛死气沉沉;令人心惊。

    三老爷身子在那里;即便知晓克制;不愿意给家里添乱;可既悲沈珏之夭;又忧心昏厥的沈瑞;身子哪里经得住;也跟着倒下。

    沈沧即便上了年岁;见惯生死;可想着沈家骨血凋零也一下子老了几岁。

    倒是徐氏与三太太;不管心中多么悲切;都是强撑着;妯娌两个一起操办沈珏的后事。

    沈珏是小辈;又不是长子;并不需要移屋;直接在松柏居停灵。

    沈瑛见尚书府这边长辈都是勉力支撑的模样;心下跟着担忧;沈全却是觉得自己身上发软;深一脚、浅一脚。自打得了消息;他就是如此;总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且做的是个没头没脑的噩梦。

    沈珏穿着大红的锦衣;躺在松柏居堂屋的板子上。

    沈瑛心下叹了一口气;上前上香。

    沈全却是走到沈珏身边;扶着沈珏的胳膊;轻声道:“珏哥……”

    眼前这个不是旁人;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族兄弟。他并无对亡者的畏惧;只有满心的不可置信。

    徐氏在旁;眼圈泛红。

    沈瑛低声斥责道:“全哥;勿要扰了珏哥安宁……”

    “安宁?什么安宁?不要安宁”沈全哑着嗓子道:“珏哥才十五;正是该活蹦乱跳的年纪;作甚要安宁?”

    沈瑛知晓自己弟弟与沈珏关系好;见他如此也不忍苛责;只道:“珏哥已经去了;听说瑞哥还昏厥着;你这做哥哥;也该坚强些;去看看弟弟……”

    沈全咬牙道:“我要问问他;到底怎么照顾珏哥的?作甚小小风寒就要了命去?”说罢;也不用人带路;含悲挟怒“蹬蹬”地跑了。

    沈瑛见状;带了愧疚道:“大伯娘;全哥与珏哥感情深;这才糊涂了;还请恕罪……”

    徐氏苦笑道的:“都不是外人;作甚说这客套话?珏哥走的急;我们几个老的都受不住;何况全哥这实心意的孩子……”

    两人一个不放心沈全;一个不放心沈瑞;就从松柏居移步九如居。

    九如居里;倒是一切太平。

    即便沈全就站在沈瑞炕边;也没有发生摇醒沈瑞大骂的事;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沈瑞;脸上变幻莫测。

    沈瑛松了口气;上前看了沈瑞脸上几眼;低声问徐氏道:“大伯娘;瑞哥没事吧?要不要去请太医?”

    尚书府虽还有个四哥;今年不过两生日多;离长成还早;能不能站下都是两说;沈瑞却是尚书府支撑门户之人。

    如今已经折了一个沈珏;到沈瑞这里自然要加倍小心。

    “已经灌了药;是悲恸过度、痰迷心窍;醒来就好了。”徐氏道。

    沈全脸上怒意已经散了;耷拉下脑袋;神色莫名;低声自语道:“当年瑞哥也是风寒呢……”

    入“九”以来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四天;天色才放晴。

    “什么?沈珏夭了?”寿哥“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上回你不是还说看到他们兄弟去高家了?”

    张会道:“月初的事;两、三天了。标下也是昨儿才听家里提起;也大吃一惊”

    寿哥瞪着眼睛追问道:“怎会如此?是意外还是什么?”

    对于少年太子来说;早就见过殇亡。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襁褓中的婴孩才是脆弱得跟玻璃似的;小病小灾的就能夺了命去;沈珏比他还大两岁;在他眼中算是半个大人。

    虽说他与沈珏不过见了两、三面;不过是认识而已;可是想到曾一起玩耍过的小伙伴说没就没了;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听说是风寒”张会唏嘘道:“外头都说沈家风水不好;不利子嗣……之前的沈珞眼看及冠殇亡;如今过继来嗣子亦如是;外头有些闲汉再打赌下一个什么时候呢……”

    寿哥皱眉道:“什么风水不风水的?沈尚书侄儿是坠马而亡;不过是倒霉罢了……还有这沈珏;之前看着他也没那么弱;怎么身子骨这么不结实?”

    听着少年之殇;寿哥心里不自在;也不过是不自在罢了。他倒是没有悼念沈珏;只是想着既是“朋友”;得了消息;也该打发人去瞧瞧沈瑞;探问一二

    可是自打他生病;皇上就拘他拘的紧;不许他再随意出宫。折腾一趟;并没有遏制张家对东宫的指手画脚;反而将自己束住了;想到这里;寿哥不由有些丧气。

    他能打发出宫的人除了内侍就是侍卫;因在外瞒着身份;内侍是用不了的;寿哥便看着张会道:“孤出不去;你今儿早些出宫;代孤准备份丧仪过去。

    在高文虎眼中;张会是寿哥姻亲;上次见沈家诸子时也这般介绍;让张会代表寿哥出去送礼倒也说得过去。

    张会道:“殿下;这丧仪送多少?”

    寿哥这几年虽常往宫外跑;可是哪里晓得这个;便道:“你看着预备;且不可丢了孤的脸;不过也莫要招摇;要是露了孤的身份;有你好看”

    张会听了不由瞪眼。他是国公府的小少爷;事事都有仆人料理得妥妥当当;也不晓得这个。不过出去打听并不难;难的是中间这个度。他这也算是奉旨办差;可不敢自专。

    张会愁眉苦脸道:“殿下;这丧仪多寡并不随身份定;是随着关系定。您与沈家二郎这交情……叫标下怎么定夺……”

    〖

第三百六十五章 真伪难辨(五)

    喝完一大海碗鸡肉香菇粥;沈撂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

    病了几日;除了喝苦汤药;就是吃白粥;半点油水儿都没沾;他早就馋的不行。眼前虽没有大鱼大肉;到底有了荤腥;解了馋。

    白氏坐在沈对面;看着小儿子这般模样;满脸心疼道:“苦了我儿;都瘦了……”

    沈“嘿嘿”两声;掐了下自己的脸道:“孩儿怎么觉得自己还胖了;倒是让大哥受累;这几日为了照顾我连书院那边都请了假。”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现在看着活蹦乱跳;前几日病时看着也叫人悬心。白氏柔弱;只有旁人照顾的份;不是能照顾人的;乔氏虽是长嫂;可碧玉之年;又是新妇;叔嫂之间避讳还来不及;哪里能出面照看人?剩下的;只有家里的顶梁柱沈琰。

    沈琰既要看顾兄弟;又要劝慰弱母;就去书院请了几日假;今日见沈好的差不多;才去了书院。

    白氏皱眉道:“他是哥哥;照看兄弟正是应当。只是有些人;实是当不得嫂子之名。”这般说了;就带了几分恼。

    乔氏上个月进门;几十台嫁妆;终没有埋没官家小姐的名号。乔家即便落魄;三房这边却是富庶;乔氏嫁妆里绫罗绸缎;金钗玉环;应有尽有;也看花了白氏的眼。

    白氏并没有去侵占媳妇嫁妆的心思;只是觉得沈琰兄弟前程要紧;之前家里没银钱;沈琰在书院里兼职那是没法子;如今既娶了一房嫁妆丰厚的媳妇进门;贴补贴补家里;供养丈夫小叔读书;才是贤妇应有之义。

    等到沈琰中了进士;凤冠霞帔的诰命请下来;自然有乔氏的一份;就是沈那里;还能白占哥哥嫂子便宜?等到出人头地;自然也是感谢乔氏这个嫂子

    这般想着;白氏私下里就劝长子卸了书院差事;被沈琰一口回绝。白氏虽埋怨沈琰倔强;不听老人言;可更多的是埋怨媳妇不知趣。

    沈还在回味鸡肉粥的香甜;白氏已经又数落了几句;越说越露骨;就差将对媳妇的不满直接诉之与口。

    沈顿时觉得头疼;对于自己的嫂子虽依旧带了几分生疏;可瞧着乔氏容颜出色、性子恭顺;他也是为兄长高兴。只是寡母这边;之前总是将娘家与沈氏家族挂在嘴上;念叨着那两家的薄情寡义;好像自己母子受了天大委屈;如今有了媳妇;却是有了转移;将对娘家与沈家那份不满;彻底地转到乔氏身上

    乔氏进门不过大半月;乔氏在儿子面前已经念叨着“老无所养”。就好像乔氏是恶媳;要凌虐婆婆、慢待小叔子似的。

    沈劝了两回都不顶用;便也只能跟着叹气。

    人心都是肉大;不管乔氏多么孝顺恭敬;只要白氏这样疑神疑鬼下去;婆媳总要有交恶一天。

    看来要跟大哥好好说说;早点想出个解决之道;这家里不过四口人;正该好生相处才是。

    沈正想着;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当是大哥回来了……”沈看了看沙漏;道。

    白氏听着脚步声渐远;拉下脸道:“定是回东厢了;如今那边两个是一家人;咱们娘俩是外人……”

    “娘说什么呢?大哥才打外头回来;不是正应该回屋子换衣裳么?”沈笑道。

    白氏依旧有些愤愤;道:“你就没心没肺;仔细被人当成吃白食的……”

    沈摸了摸鼻子道:“孩儿也大了;家中生计本就不当全压在大哥身上……只是现下时间挪不出来;等到明年乡试完了;孩儿也想要收几个学生带……

    之前乔氏没有进门;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即便沈全倚靠兄长;也丝毫不觉得心虚。如今乔氏进门;沈自己年纪也大了;倒是有些不好再“吃白食”

    至于乔氏嫁妆丰厚;压根就没有上过沈琰、沈兄弟之心。他们兄弟两个眼中;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即便妻子有嫁妆那也就是嫁妆罢了。就是沈琰之前算计白氏私房;也是为了给母亲一个教训丨而不是真的图谋银钱。

    白氏听了;只觉得心疼。她并不觉得是沈长大了;知晓体恤兄长;只当乔氏弄鬼;道:“是不是乔氏给我儿脸色瞧了?她不过是装老实罢了;他们乔家是势利眼;惯会瞧不起人……”

    话音未落;就有人挑了帘子;进了西厢。

    来人正是沈琰;刚好听到白氏最后一句;皱眉道:“乔家怎么了?是乔家来人了?”

    白氏敢在小儿子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小话;对着长子却是不敢。她站起身来;讪讪道:“不年不节的来什么人?不过闲话两句罢了;你们兄弟俩说话;娘回屋去了……”

    沈琰也没开口留人;只是在白氏离开后;原本就冷着的脸;绷得越发紧了

    沈还以为兄长在担心家中的婆媳关系;刚想要劝两句;就听他道:“乔家今儿没来人么?”

    沈好奇道:“没来啊乔家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沈琰皱眉在沈对面坐了;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乔家有事;是沈家……沈珏殇了……”

    沈听了;“腾”地站起身来;满脸关切:“沈珏伤了?怎么伤的;严重不严重?”

    都惊动到乔家的地步;那定是伤的不轻;沈听了怎么能不焦心?

    沈琰兄弟在松江受宗房大老爷照拂;沈与沈珏在族学里又做了两年同窗;沈琰倒不好奇他关心沈珏;闷声道:“不是受伤;是风邪入体;救治不及殇亡了;已经停灵三日……”

    沈珏三日前在书院昏厥在课堂上;被田山长亲自送回沈家;书院里师生不少人都知晓此事。等到沈家报丧;田家子侄过去吊祭;沈珏病殇的消息也就传回到书院。

    虽说入学不过半个月;不过沈珏出身尚书府;是当朝尚书的亲侄儿;在书院同窗中出身是数一数二;自然也引得不少人暗暗关注。十几岁的少年;说殇就殇了;就是书院师生提及也不免唏嘘。

    沈琰中午就听到这个消息;强按捺住情绪;才将下午的课授完;就急匆匆的回来。

    沈琰心中乱成一团。

    他们一家在松江待了将两年;沈琰来往最多的沈家长辈就是宗房大老爷。他之前看的明白;宗房大老爷对他们兄弟是真正关心与接纳。

    对于宗房大老爷的照拂;他心里也记着恩。只是宗房大老爷身为宗子;为太平士绅;他轻易也回报不上。

    自打进了京;虽说他不过是小小举人;尚无余力;不过也想着要是以后有机会能帮上沈珏一定相帮;以回报宗房大老爷昔日恩情。

    看到沈珏明知晓他们兄弟在书院;也毫无芥蒂地入了南城书院读书;沈琰没有主动去接近沈珏;不过心里也隐隐地高兴。

    没行到沈珏竟然殇了。

    难过的同时;沈琰也是不由一阵后怕。

    他望向沈道:“你以后长点记性;要是再不管不顾地糟蹋自己身体;珏哥就是前车之鉴”

    沈神情呆滞;直愣愣地盯着兄长道:“大哥;你方才说甚?”

    沈琰皱眉道:“叫你长些记性呢;别仗着年轻就胡闹”

    沈使劲摇头道:“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沈琰打量他一眼;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沈再次追问道:“大哥;你上一句说了甚?”

    沈琰心下一沉;拧眉望着他道:“沈珏病殇;已经停灵三日”

    沈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尽;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沈琰正留心沈;见他实在不对劲;顾不得去思量别的;忙道:“二弟;你怎么了?”

    沈身上哆嗦得越发厉害;脸上满是骇色;哆嗦着嘴唇;上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身子也摇摇欲坠。

    沈琰心惊不已;忙将沈扶到炕边。

    沈琰又唤了两声;沈都不应声。就见沈眼睛发直;嘴边也是留下口水;一副魂飞魄散痴傻模样。

    沈琰又惊又怒;忍不住挥起胳膊;甩了下去。

    “啪”耳光响亮。

    沈这才魂魄归体;脸上骇色转为悔恨;黄豆大眼泪滚滚而下。

    “大哥;是我害死了珏哥;是我害死了他”沈满脸悔恨;神情因痛苦变得狰狞。

    饶是沈琰之前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此刻也被这一句话惊的大惊失色。

    他立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望四下里望了望;才退回房间。

    “扑通”、“扑通”;沈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他固然念着宗房大老爷昔日恩情;也愿意以后为沈珏尽一份心;可并不代表着愿意让兄弟两个一起给沈珏陪葬。

    他黑着脸;看着沈。

    沈琰本不是笨人;沈即便还没有细说根源;可是想着沈珏殇亡之日正是沈卧病之时;便长吁了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泪如泉涌;哑了嗓子道:“那日;我有事去寻田山长;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听到大哥在里面说话……我便退了出来;心里有些憋闷;就出了书院;不知不觉走到坊南的树林……珏哥跟了过去;陪着我呆着……我出去的急;身上穿的薄;珏哥就脱了马甲给我……”

    说到这里;沈已经是泣不成声。

    沈琰呆呆地坐在那里;已经傻住了。

    看着弟弟悔恨不及的痛苦模样;沈琰苦笑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沈琰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是田山长有意许婚;将女儿许给沈;被沈琰婉拒了。虽说自己出身实不光彩;可是为了不让田山长因亲事不成心生嫌隙;沈琰还将自己与二房的渊源与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一遍。

    田山长虽有些意外沈琰兄弟是尚书府堂亲;不过也只是意外罢了。

    有罪责的是沈琰的曾祖母;至今已经隔了三代人;田山长并没有因邵氏就轻视沈琰兄弟;反而觉得他能不遮不掩面对此事;颇有君子坦荡之风。至于亲事;中间夹着尚书府的关系;确实不合适。

    沈只当他是无意听了大哥与山长的话;却不知是沈琰故意安排人引了他过去;好绝了他的念想;省的他再惦记此事;在课业上分心。

    谁也没有想到;后果竟然是这般严重。

    沈琰心乱如麻;还隐隐地生了畏惧。沈虽无害人之心;可沈珏确实是因他而亡。要是尚书府知晓此事;迁怒下来;他们兄弟如何能承受得住?

    二房嫡支与他们这一脉;本就存了两条人命。几代人过去;当年涉及的长辈早已身故;彼此之间的血仇似才淡了下来。

    如今有了沈珏之死;又成死局。

    “可有人看到沈珏与你一起?”沈琰皱眉道。

    沈摇头:“我不晓得;我离开书院时有些恍然;就是珏哥跟着我;我先前也没发现;还是他开口吱声……”

    “回书院的时候呢?”沈琰追问道。

    沈犹豫一下道:“那时雪势正大;应该没人看到吧……”

    沈琰已经坐不住。

    遇到这样变故;沈能流泪;沈琰却要想一想应对之法。

    书院里人多眼杂;沈珏随沈出去的时候又是在课歇的时候;难保不被人看到;这是经不起查的。

    如今沈珏初殇;一时没有人去追查他先前的事;等到过了这两日;说不得尚书府那边就要追根溯源。要是有人看到沈、沈珏同行;再联系沈这几日病休;说不得就真相大白。

    沈琰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急促;面上神色不定。

    沈看着兄长如此;哪里不知晓他的为难?

    悔恨难当;沈站起身来;涩然道:“大哥不要为我为难;珏哥因我而亡;我总不能装不知。现下我便往珏哥灵前请罪;要是尚书府要追究此事;我愿意以身偿命……”

    对于“死亡”两字;总容易让人心生畏惧。不过想着沈珏是因关心自己才病夭;如今已经不再世上;沈倒宁愿三日前死的是自己。

    沈琰定定地看着弟弟;道:“揭开此事;你不害怕”

    沈摇头道:“怕甚呢……不过一条命。老天爷不开眼;本就该收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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