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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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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荟萃一堂(五)

    徐氏同几位族老议完正事;便有宗房大太太陪着往中厅见族中女眷去。

    东稍间里;只剩下几位族中长者。

    三房老太爷将徐氏提名的七个少年在心里过了一遍;心里就踏实。沈珠不管是品貌;还是读书资质;在七人中都是翘首。

    若是二房三兄弟只过继一人;那三房老太爷心里没底;毕竟有同二房渊源更深的沈瑞在前;还有个年岁身份都比较做嗣子的沈珏在;如今既要过继三人;那以自家曾孙资质;怎么都会榜上有名。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宴后回家好生开解开解;莫要让沈珠不情不愿。否则如此冷着面皮不讨喜;二房几位老爷怎么会选他?

    九房太爷则是患得患失;要是彻底没希望;也就死了心;如今自家嫡孙也在进京名单中;资质却是不出挑;可上可下。

    反而是八房太爷最为淡定;沈宝能选上是好事;选不上也没什么;嗣子哪里是那么好做的?骨肉生离;即便是为了孩子好前程好;心里也难舍。

    族长太爷则有些怅然;不是想着到底舍不得自己教养大的嫡孙过继旁人;而是感叹像这样将族中出sè子弟跟大白菜似的让断嗣小宗挑挑拣拣;归根结底还是如今二房势强、宗房势弱的缘故。

    换做别的家族;若是族长一脉强势;这些兴灭继绝之事;多是族长一言堂;按照昭穆相当、服亲远近给安排嗣子

    只是族人毕竟是族人;不是仇人;计较起来也没意思。

    虽说徐氏一介妇人;如此应对择嗣之事过于强硬;可各房头当家人多心甘情愿;宗房插嘴反而没意思。

    且不说徐氏在中厅如何同族中女眷寒暄应酬;沈带了管事;将后堂里席面已经安好;同宗房大老爷过来;请族长太爷与几位族老入席。

    后堂里;共开了六席;族长太爷同三位族老入了首席;宗房大老爷同各房当家人做了次席;宗房二老爷同三房三位水字辈老爷、玉字辈几位年长成家者坐了次次席。剩下的玉字辈少年、木字辈童子;分坐了三席。

    今rì发帖子宴客的虽是徐氏;可她毕竟是女眷;没有到男席待客道理;便请宗房大老爷父子帮忙待客;她自己则在中厅;同宗房大太太一起招呼各房女眷。

    沈瑞、沈珏、沈宝等人序齿相仿;关系又好;自然就同席而坐。

    沈宝眼见满堂都是族亲;并无外客;便道:“先生同何表弟哩;怎么还不见?”

    沈珏无奈道:“听说是沧大婶子安排;只叫人给客院单独预备席;并未叫他们过来吃席。”

    沈琴不解道:“又不差那几个座位;怎还单独设席?”

    沈珏四下里看了看;道:“许是因今rì是沈家族宴。几位表兄表弟过来;也多不认识;长辈又多;两下里都不自在。”

    沈宝就有些坐不住;低声说道:“珏哥;我们快点下了席;去见先生他们啊?”

    沈珏有些犹豫;今rì他可是背负任务;要同父兄一道陪客。首席上不用说;有族长太爷在;次席上宗房大老爷在陪客;次次席上;宗房二老爷虽在;可出面陪客的是沈;毕竟二老爷已经分家出去;回来宗房也算是客;剩下的三席少年同童子;则都得沈珏看顾。

    “一会儿下席带你们先过去。”沈珏见沈宝满脸期待;犹豫过后依是点头道。都是族兄弟、族侄;又没有外人在;应该没人挑理。

    他们这席族兄弟之间其乐融融;沈珠、沈全所在那一席;几个子弟却面面相觑;有些冷场。他们的席面;正挨着次席;次席上长辈说话又没有掩声。于是;他们就晓得了将有七位族兄弟随着二房大太太一道进京去拜会二房几位老爷。他们这张桌子上;就有两个;三房沈珠同五房沈全。

    沈珠脸sè已经黑的能拧出水来;沈全却浑不在意。父母早就打算叫他去京中游历;趁着二房大太太返京随同前往;也是两下便宜之事;也能让父母少cāo心些。

    沈全压根就没想到择嗣之事会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不过却是晓得沈珠为何不痛快。

    三房老太爷同九房太爷都盯着二房嗣子之位的事;本不是秘密。沈珠向来心高气傲;在家里众星捧月;肯定不愿意去巴结二房。

    沈瑞这一桌上;族兄弟之间说着话;便提及沈瑞将随二房大太太进京之事;引得众人一阵羡慕。

    沈瑞想起王守仁同沈理两个;生出几分期待。对于五百年前的京城;更是充满好奇。

    沈宝见状;蠢蠢yù动;问沈瑞道:“瑞哥是跟着去苏州;还是等大伯娘从苏州折返在跟着北上?”

    沈瑞想了想苏州同松江的地理位置;还有徐氏今rì大宴族亲;道:“应是跟着到苏州;苏州有运河码头。”

    沈宝闻言;眼睛一亮:“那……那……那我能不能随你同何表弟去苏州?等送了你们登船;我再回来?”

    沈瑞闻言;有些无奈。

    这种小孩子出远门的事情;不是得先经过家长同意么?瞧着八房老太爷行事做派;怕是不会愿让曾孙去打扰并不相熟的二房大太太。

    沈宝显然想到这点;神情转为黯淡;自嘲道:“何表弟头午不过说句孩子话;我倒是有些当真了。长辈们怎会答应?”

    沈琴见状;也跟着无奈。

    换做其他房头的长辈出门;沈宝实是想跟;打声招呼也能跟去;二房大太太这里;与各房头委实是不相熟。即便沈宝现下拜在二房大太太外甥名下;可也不好死皮赖地跟着。毕竟苏州那里;只是二房大太太的姻亲;并不是二房大太太自己家。

    因为这一小小插曲;席面上始终有些沉闷;没有热闹起来。

    热菜一道道上来;堂上就安静下来;只有落筷之声。

    因惦记带沈宝去见祝枝山;沈珏用了一碗饭就撂下筷子。眼见沈瑞、沈宝几个也差不多;他便同同席几个族兄弟高声罪;又沈打了个招呼;带了三人去了客院。

    何泰之正同祝允明、魏校同何泰之吃饭;见他们几个来了;立时欢喜地起身相迎。

    祝允明、魏校两个;也撂下筷子。

    沈珏见桌子上的饭菜还没动几口;忙道:“两位表兄同何表弟先吃饭;我们先去花厅坐着。”

    祝允明等人也都带了小厮服侍;便吩咐叫人上茶。

    何泰之心急;吃了两口饭;便撂下饭碗;跑到花厅与众人说话。

    “你们宗族大宴热闹不热闹?”何泰之好奇道。

    何家发迹不过两代;乡下虽有两门老亲;可也不过是每年打打秋风;并不怎么往来。

    沈珏笑着摇头:“这不过是各房嫡支小聚;只能算是小宴;哪里能叫宗族大宴?”

    何泰之只晓得一下午前院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马车;听说这族宴还分大宴与小宴;便道:“那总共多少人;开了几席?”

    沈珏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人数;道:“曾祖辈、祖父辈四人;叔伯辈十人;族兄弟二十四人;侄子辈七人;脸上宗房上下;总共四十五人;开了六席。”

    何泰之听了;不免咋舌道:“这么多人还是小宴?那大宴得开多少席?”

    “四、五十席;反正年末宗族大祭一顿饭;就要用到豚两头、鸡鸭百只。”沈珏回答。

    何泰之听得瞪大眼睛:“你们沈家人真多”又有些懊恼:“可惜后rì我便要随姨娘离开松江;见识不到这种热闹场景。”

    沈宝依依不舍道:“后rì你们就走?就不能再待几rì么?”

    何泰之好奇地看了沈宝一眼;道:“宝表哥怎这么问?你不是随我们一道去苏州么?”

    “啊?”沈宝惊诧出声;讪讪道:“何表弟上午不是在说笑?苏州离松江也不近;怎好说去就去了”

    何泰之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视线在沈家诸少年身上转了一圈;笑道:“表哥们还不知道么?姨母说携你们进京做客;今rì应该就同各家大人说了。”说罢;又掰着手指道:“你们四位;加上全表哥;还有两人;总共是七人。”

    这回连沈瑞都跟着意外;他看了一眼沈珏;又看看沈琴、沈宝;实没想到二房弄出这么大动静。他本以为徐氏这回即便是真的来探查嗣子人选;这最终人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定下。等徐氏看的差不多;回到京城与二房大老爷商议后;方会再敲定最后人选。

    而这个人选;最有可能的就是沈珏。除了远近亲疏还;还有何泰之这几rì对沈珏的亲近;话里话外带出盼着以后也一起玩耍的意思。

    沈琴、沈宝两个都有些傻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沈珏却是欢喜出声;一把搂了沈瑞肩膀;“哈哈”笑道:“太好了我能同瑞哥一起去京城了”

    他个子比沈瑞小半头;压得沈瑞身子一趔趄。

    沈琴、沈宝两个则是被他的动静闹得醒了神;沈宝立时笑得开怀;眼睛成了一条缝;沈琴则疑惑道:“若是每房都有子弟跟着进京;我家怎不是我大哥;而是我哩?”

    沈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沈姓少年;得意洋洋道:“我们几个多大;你大哥多大?年长族兄们;要忙着说亲、忙着应试;或是帮长辈们打理庶务;能轻易脱得开身、出得了远门的也就我们这些半大小子”

    沈琴想想也是;cāo着公鸭嗓笑了两声:“我还没出过远门哩松江距离京城可不只千里;这回大家伙是要见大世面了”

    一时间;气氛正好;沈瑞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少年;脸上也带了笑意……

第一百一十六章 高飞远走(一)

    坐在马车里;沈举人阖眼;耳边是车轮声;还有“呜呜”风声。

    外头天已尽黑;刮起北风来;沈举人心情;如同这yīn寒冬rì般yīn郁。

    虽说在几位族老前对于徐氏提及携沈瑞进京之事;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可过后一直后悔至今。

    对着徐氏;到底有甚心虚的?

    夫妻二十余年;他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孙氏。即便后来没保住孙氏嫁妆;那也不是他的缘故。四房因此破财;损失亦是不小。

    其他房头进京少年;都是各房嫡次子或嫡幼子;一看就是二房嗣子候选。沈瑞如今名义上嫡次子;可谁不晓得他是四房唯一的真嫡子。

    要是徐氏不过是寻借口携了沈瑞进京;过后就将他留在京城怎么办?

    沈举人一时觉得徐氏“居心叵测”;要拐了自己儿子去;一时又觉得自己想多;有沈珏在前面;二房当不会看上沈瑞。

    沈举人心中纠结不已。

    虽说心头偶尔闪过老安人说过的话;可他还是没有动过将唯一的嫡子过继他房的念头。那样的话;外人不知会怎么戳他脊梁骨;怕是他要坐实“宠妾灭嫡”的名声。

    沈瑞坐到一旁;那里会去管沈举人心中纠结。他向来是个爱未雨绸缪xìng子;如今进京之事打乱他之前规划;接下来当思量清楚。

    冬喜、柳芽、长寿、柳成四人;长寿同柳成两个是要跟着的;冬喜同柳芽两个却不方便跟着。出门在外;带了小厮书童还罢;婢子也跟着;看着就太不像。

    在张老安人同沈举人眼中;这两婢身契并不在四房;倒是好安置;直接托付给郭氏就行。

    跨院本没什么值钱东西;细软冬喜早就收好;到时可以直接带出来。留下空院子;直接叫小桃小杏看着就行。细算算;他不过回来大半月;除了衣服书箱;也没有置办过什么。

    出门行李无需归置太多;关键是银钱要带足。三年前随着王守仁出远门;沈瑞也是有些经验。钱带上几百文应应急就够;散碎银子要多些;主要需要带的是金子。等到了苏州或是京城后;在银店里兑成银子花销也方便。

    这父子二人;各想各的;一直到下了马车;都没有人开口。

    直到进了大门;沈举人停下脚步;皱眉道:“明rì让管家去给你办路引;你也吩咐下人将行李收拾起来。东西要预备齐全;莫要等出门后因这等小事烦扰长辈”

    沈瑞垂手听了;口中应了。

    沈举人见沈瑞这恭敬模样;心里直堵。似乎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这个儿子小时乐意亲近自己;每次自己去老安人院子;便往自己身边凑。自己只觉得他顽劣;怕他被老安人惯坏;每次见了都要训丨斥一遭。不知不觉;沈瑞在他面前就只剩下恭敬;不复幼时亲热。

    等到孙氏故去;因那顿板子;父子之间越发疏离;甚至他都觉得儿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这一路纠结;难道就只是为了怕徐氏要沈瑞做嗣子会影响自己名声?

    做了十多年父子;人心都是肉做的。

    当年因孙氏十来年不孕;他对嫡子嫡女已经绝望;可对着沈瑾时;也不是不遗憾。嫡支断绝;庶子承门户;本就不妥当。

    等到孙氏有妊;他也曾患得患失;也暗暗祈祷添个嫡子;等沈瑞“呱呱”落地;他还因得嫡子而欢喜得酩酊大醉

    自家两个儿子;长子翅膀硬了;越来越有主意;次子越来越老成;对自己这个父亲只有恭敬没有亲近。

    沈举人长吁了口气;原本板得直直的腰身;瞬间弯了下来。

    “二房大太太携你们族兄弟进京;多要牵扯到择嗣之事……二哥可有甚想头?”沈举人踌躇片刻;开口问道。

    沈瑞看了沈举人一眼;摇了摇头。

    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了四房;可也没有想过去做二房嗣子。

    嗣子岂是那么好做的?孝道、恩义、规矩;稍有一个不到;就浑身不是。

    如今二房势大;族中无人能略其锋芒。他在四房;身为元嫡之子;有个留有善名的生母在;又可以“狐假虎威”借沈理之势震慑张老安人与沈举人。即便他们能仗着长辈身份;给自己添堵;可因护着的人多也不会伤筋动骨;对于二房来说;沈理则不够分量。

    要是成了二房嗣子;长辈如何管教都是合乎法理人情;还去哪里找靠山?

    如今可是礼教时代;三纲五常最为紧要。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世道;女子生活不易;做儿子的也不容易。

    杀人者死;有一种情况下例外;那就是父母杀子。

    《大明律》上;写的清清楚楚;尊长打杀卑幼;关系越亲近;罪名越轻。

    虽说父杀子这样的极端情况少见;这种担忧也杞人忧天;可父对子的那种从生到死绝对掌控力却让人窒息。

    四房这有三年前旧事在;又有孙氏余恩护着;沈举人这“父纲”在沈瑞跟前振不起来。

    到了二房呢?他要做个乖儿子;按照嗣父母安排;过一辈子?

    上辈子沈瑞曾在红学论坛里看到一种推论;贾赦非贾母亲生子;乃嗣子。即便记在贾母名下为嫡长;是荣国府爵位继承人;可依旧要让出正房;偏居一隅。否则荣国府长幼不分;往来的四万八公却无人觉得不对;就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越是权贵人家;越是重长幼嫡庶。

    贾琏这名义上嫡长孙;打理荣国府庶务;却成了帮二叔管家;王熙凤这长房嫡长媳;也要奉承王夫人。

    又有贾府规矩;弟弟在哥哥面前极畏惧;如同贾环在贾宝玉面前;战战兢兢;并不只是嫡庶之别;还有长幼尊卑

    贾政在贾赦面前却向来从容;没有对兄长的恭敬;反而视若无睹。他自己是儒生;嘴上挂着四书五经;对于窃据荣禧堂却毫无愧疚之心。最大的底气;不是贾母偏心;而是自身为荣国公亲生子。

    而贾赦年过半百;身为一家之主;在贾母跟前每每被训丨斥的像孙子似的;也不单单是“孝”字压着。只因他以嗣子身份承爵位;在世人眼中已经占了大便宜。即便住在偏院;手中没有管家之权;可因得了爵位;荣国府对他就是仁至义尽。只要他对贾母有一丝不顺从;就是“忤逆”;只要对二房有半点排挤;就是“忘恩负义”。

    且不说这种推论到底有谱没谱;可对于嗣子尴尬地位却是点的明明白白。

    民间对于“嗣子”有个约定俗成认知;那就是在嗣父母眼中;嗣子只是嗣子;不是身上的肉就养不熟;永远都不是亲生子。没有几家嗣父母会放下身段与嗣子贴心贴肺;多是客客气气;他们会将关爱放在嗣孙身上;所谓“嗣子非亲子;嗣孙为亲孙”。

    所谓嗣子;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繁衍家族血脉;选出的“人种”。

    二房门第是高;过继为嗣子以后在仕途上大有助益;可是去做个“人种”;生完儿女给嗣父母养着;自己被当成客人般;一辈子做个像贾赦那样的孝子;沈瑞还真不稀罕。

    沈举人没有再说旁的;摆摆手打发沈瑞自去。

    沈瑞却不好先走;直到看着沈举人往书斋去了;方回了跨院。

    刚进了院子;便见北屋点着灯;沈瑞本以为冬喜、柳芽在;却见冬喜、柳芽两个从厢房出来。

    “二哥;大哥吃了酒过来;说要寻二哥说话;进书房等二哥回来;待了有一阵子。”冬喜道。

    柳芽小声道:“婢子先时送醒酒汤过去;就见大哥坐在书桌前‘啪嗒啪嗒;掉眼泪;看着叫人心里发酸。”

    冬喜轻声道:“是不是郑姨娘那里有甚不好?郑姨娘同老爷在书斋争吵;惹怒老爷被送出府之事今rì在下人中已经传遍。”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又能有什么不好?”沈瑞叹气道。

    沈瑾心里难受;借酒消愁;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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