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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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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尼祖传之宝
 
  哈尼族有个小伙子叫阿朱尼,他在财主松门家干了三个月的活,却一个铜钱也没得到。阿朱尼想,血汗决不能白流,得想办法讨还这笔工钱。
  一天,松门一家正在喝酒时,阿朱尼到桌前说:“老爷,你桌上的肉这么多,能不能让我尝尝香昧?”
  “吃肉可以,把钱拿来。”松门伸出手,向阿朱尼要钱。
  “钱,我身上没有。不过,我有一颗祖传的宝贝值几万块钱呢!”阿朱尼说得十分认真。
  松门笑着说:“来,先坐下吃酒吃肉,吃饱以后再去拿吧!”
  当阿朱尼饭饱酒足之后,松门逼着他去拿宝贝。
  一会儿,阿朱尼用一块破红布包着指头大的一团雪白的糯米粑粑走来。“老爷,你可不要动手抢呀,弄丢了,你要赔!”说着,轻轻地掀开红布,把那团雪白的糯米粑粑露了一下。松门看见那雪白的圆珠子,真以为是一颗无价之宝。刚伸手去拿,阿朱尼的手一抖,糯米粑粑掉在地上,被旁边一只白公鸡吃了。阿朱尼装出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说:“老爷,你把我家祖传的宝贝弄丢了,你得赔!”
  松门说:“那宝贝在鸡肚子里,丢不了。”天黑以后,鸡一只跟一只地进了鸡窝。松门把吃下“宝贝”的白公鸡留在窝里,另外抓一只白公鸡提到阿朱尼面前:“你的那颗宝贝就是这只公鸡吃的。好,连鸡也给你了。”
  阿朱尼说:“我只要我的宝贝,不要你的鸡。”
  松门说:“我碰掉了你的宝贝,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把鸡抱回去,我再送你30 块银元。”他想,反正吃了宝贝的鸡关在鸡窝里,出30 块银元买一颗祖传宝贝,太便宜了!
  阿朱尼接过银元,心想:这三个月的工总算没白干。他抱着鸡走了两步,又说:“老爷,这钱和鸡我先拿回去,不过得把话说明白,如果鸡把宝贝屙出来了,这30块钱我一块也不要;要是宝贝屙不出来,你仍然得用你的财产赔偿我的宝贝。”
  松门又掏出20 块钱递给阿朱尼:“说定了,这50 块钱算我赔偿你的,宝贝你只能问那公鸡要,鸡不屙宝贝我也不负责任。”
  阿朱尼手里抱着白公鸡,兜里装着银元,轻松愉快地下了松门的竹楼。  

阿朱尼作弄山官
 
  从前,哈尼族有个山官叫车罗,一次砍了一大块山地,请阿朱尼和另外两个农民一起去挖。这天,天气又闷又热,阿朱尼和那两个农民挖了一阵之后,便累得再也不想动了。阿朱尼停住手,笑了笑说:“睡足了再说。”说着便朝地边的一棵大树走去。那两个农民担心被山官知道、阿朱尼说:“山官来喊时,你俩好好躺在地上,照我说的话就行了。”三个人一起在树荫下躺下睡了。不多一会;树下便传出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不知过了多久,阿朱尼被一阵喊叫声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山官车罗正好站在自己的面前。
  “快起来干活!”山官愤怒地吼道。
  阿朱尼躺在地上揉揉眼睛说:“老爷,我一站起来你就没命了,你就没命了。
  车罗吓了一跳,问:“为什么?”
  阿朱尼说:“老爷,你家砍这块地时,一定没祭地神。刚才地神作怪,罚我们三人躺在这里不许动。如果我们不听地神的话,地神就要你的命。不信你去问他们两人,他们也听到了的。”
  那两个农民齐声说:“真的听到了,老爷。”
  阿朱尼说:“快祭神呀,老爷,那个白葫子地神说要用一对公鸡来祭。祭神的鸡,主人还不能吃呢!”
  “那么,你们好生躺着,谁也别起来。”车罗着急地说,“我这就回家去杀一对公鸡来祭地神。”
  太阳快落山时,车罗把煮熟的一对鸡拿到地里来祭了一番地神。祭过神之后,阿朱尼和他的两个朋友才从地上翻爬起来。他们把那一对鸡的肉分着吃了。阿朱尼问车罗:“老爷,明天地还挖不?”
  车罗有气无力地说:“再挖,山神又会作怪呢。我们另找块地去种吧!”  

阿特波还高利贷
 
  哈尼族有个土官对阿特波一直怀恨在心,想把他逼得家破人亡。于是,他对阿特波说:“阿特波,你真聪明,去做生意吧。本钱嘛,我借给你,要多少借多少。”
  阿特波问:“将来怎么还?”
  土官说:“驴打滚骡翻身,100 还400。”阿特波便借了20 两银子。
  一年后,阿特波借来驴和骡,牵去土官家,说:“我还钱来了。”
  土官说:“好哇,拿来!”
  阿特波说:“慢!先看看驴打滚骡翻身是怎么滚怎么翻。”说着,松开牵驴和骡的缰绳。驴和骡只是站着,不打滚,不翻身。半晌,阿特波问土官看清了没有。
  土官干瞪着眼:“你。。你。。”
  阿特波拉着驴和骡,说:“你看驴没打滚骡没翻身呀!”说着还给土官20 两银子。
  几天过去,土官一口咬定阿特波还的银子只有10 两,还欠10 两。限阿特波第二天一早还清,不然就要去阿特波家里拿东西来抵债。
  阿特波说:“那就明天一早来拿东西吧。古话说,三人为众,三物为多。来拿东西时,只能带三个人,只能拿三样东西,而且你指的哪三样,就拿哪三样。”
  土官听说阿特波家有两个红闪闪的大柜子和一面亮晃晃的铜镜子,使答应了。
  第二天,阿特波在楼梯脚放了一堆香蕉皮和几个香蕉,门口拴了条恶狗,然后关上门,插上木销子,去请来了几个公证人。
  这时土官带着仆人走到门口,恶狗一头窜过去,土官吓得指着狗喊叫起来:“给我拉走!”
  阿特波便把拴狗绳递给第一个仆人。
  土官刚要举步进门,见门上了木销子,指着木销子又喊叫起来:“给我拿走!”
  阿特波便把木销子递给第二个仆人。
  打开门,土官见楼梯脚放着香蕉皮,担心踩滑跌倒,指着香蕉皮再次喊叫起来:“给我拿走!”
  阿特波便把香蕉递给第三个仆人,而把香蕉皮扫到一边,说:“行了。请你走吧!”
  土官懵了:“啊,什么?”
  阿特波说:“你看,狗、木销子、香蕉不是你指着叫拿走的东西吗?”  

阿一旦家中之喜
 
  冬天的早上,天还没有亮,阿一旦(纳西族的机智人物)就到木老爷家去上工。寒风从雪山上迎面刮来,阿一旦连连打着寒颤。“开门*。。”他还没叫完第二声,门就开开了。
  “大吉大利,子孙兴旺,大发大旺,长命百岁。”木老爷拦门站着,双手捧着满满的一大瓢的凉水,把铜瓢送到阿一旦的嘴边。
  阿一旦明白过来了。原来昨晚他太太生了娃娃啦。阿一旦当了“头客”。照纳西族的规矩,当“头客”的先要喝凉水,给小娃娃解除口舌是非,免灾免难,一辈子享清福。然后请“头客”吃白酒、鸡蛋、甜汤圆。是规矩嘛,阿一旦只好把一大铜瓢凉水喝完了。
  阿一旦问:“公喜?母喜?”
  “是公喜——少爷,唉!”木老爷回答着,口气很不高兴。因为纳西族有一种说法:“头客”是决定小孩一辈子命运的,“头客”是个达官贵人,将来孩子也能成为达官贵人;“头客”是个贫民或者奴仆,将来孩子就要吃苦受罪。木老爷很是不开心,白酒、鸡蛋、汤圆就没有给阿一旦吃。
  阿一旦受了这次侮辱,恨极了,盘算着怎样报复。
  年关逼近了,木老爷家正忙着准备过年。偏偏这时阿一旦好几天不见面,木老爷家搁着许多活没人做。叫人去喊过几次,仍然看不到他的影子,木老爷只好亲自去喊他。
  “阿一旦!阿一旦!”木老爷一边叫一边推门进来。
  “大吉大利!贵人当‘头客’!子孙兴旺!大发大旺!”阿一旦高叫着出来,双手捧着一大瓢凉水,送到木老爷嘴边。木老爷有生以来没有喝过凉水,但这个规矩又不好违反,勉强喝了一口,就想应付过去,但阿一旦连声嚷着:“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老把木瓢凑到木老爷的嘴边,木老爷只好硬着头皮喝完了,一连打了几个寒噤。
  木老爷问:“公喜?母喜?”
  阿一旦满脸陪笑,答道:“沾福,沾福!公喜也有,母喜也有,小花也有,四眼也有。”说完,就用手指向墙边。
  木老爷一看,原来阿一旦家的母狗下了一窝崽,大约有四五只,在母狗肚皮下乱钻,卿卿咕咕地叫着吃奶呢。  

阿一旦庙后打猎
 
  青黄不接的春三月,一天,木老爷的两个佃户捉来长尾巴雉鸡和一只灰兔,想到木老爷家换点包谷。阿一旦说,“木家顶多换给佃户四五碗包谷,把雉鸡拿给我,我去想个法子来。”
  阿一旦抱着羽毛斑斓的雉鸡,来到木老爷面前。木老爷看见长尾巴雉鸡好漂亮,就伸手来摸:“阿一旦,你把雉鸡换给我:你要钱,给你五文,你要米,给你两碗。”
  阿一旦说:“哎呀,不晓得木老爷要,我已经答应换给别人,人家给我五升米。要是你要,明天我领你再去下一只吧。山上的野味都是山神管的,只要诚心敬山神,什么时候去都下得着。像你这样的富贵人家嘛,拿个一两吊钱,五六升米,供在山神庙,就是最诚心了。而这点供品,对你木老爷来说,也只是猴子身上拔根毛,值不得什么。这样吧,我先把雉鸡交割给换米的那家,马上就来。”阿一旦急忙出去,把雉鸡还给两个伙伴,跟他俩讲了几句话,回到木老爷跟前说:“走吧!”
  木老爷叫阿一旦背着五升米,自己揣了一吊钱,先来到山神庙,把钱和米供在神坛上,又到庙后树林里张起网。第二天一早,木老爷叫阿一旦一起去看网。两人来到山神庙,昨天供的米和钱不在了,阿一旦高兴地叫起来:“山神收了供品了,网里一定有猎物了。”
  木老爷跟着阿一旦跑到森林里,看见网里只下着一只小灰兔,不大乐意:“怎么没下着雉鸡。”
  阿一旦说:“一定是山神嫌供品少了。下次要是供上两吊钱一斗米,一定下得着一只漂亮的雉鸡。”
  木老爷拿起灰兔:“要是下不着,我可饶不了你。”
  阿一旦拍拍脑壳:“我拿我的头担保。”
  第二次,木老爷叫阿一旦背一斗米,自己带两吊钱,先到山神庙供好,又去树林里张了网。次日一早,木老爷又来喊阿一旦去看网。两人先到山神庙,见供品不在,阿一旦高兴地叫起来:“山神收了供品了,这回一定下着漂亮的雉鸡了。”
  木老爷跟着阿一旦跑到树林里,只见网里有一只活蹦乱跳的长尾巴雉鸡。木老爷不禁眉开眼笑:“嗯,这回子你没有骗我。”
  阿一旦算了算:原来顶多能换五碗包谷的灰兔和雉鸡,现在已经换到一斗五升米和三吊钱了,不禁也跟着木老爷笑了起来。  

阿一旦腊月挖沟
 
  木老爷当土官时,丽江坝子还是一片烂泥地,庄稼收成很不好。一年,木家的一个佃户在租来的两亩地周围都挖了沟。地里的积水都落到沟里去了,涝地里的烂泥变成了疏松的好土。包谷收成翻了两番。附近的农民都来学他挖沟。木老爷摊派大量佃户到木家田地上拼死拚活地挖沟,逢年过节也不准回家。大家都为过年发愁,请阿一旦想个法子。
  腊月二十四那天,阿一旦跑回木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才挖到有石头的地方,不知什么东西从泥巴里发出‘咣’地一声,像打雷一样,把我们的手都震疼了。我们高高举起锄头去挖,锄头还没落下,手膀子就像刀戳一样,疼得昏倒了,怕是有神灵。。”
  阿一旦领着木老爷到地边,举起锄头狠劲砸在上下的大石头上,只听“咣”的一声,锄头被甩到一边,阿一旦跌坐在沟里。其他人举着锄头还没有落下,一个个都叫着“哎哟”,甩掉了锄头,摸着手膀子瘫下去。木老爷看看这个情景,吓得目瞪口呆。阿一旦慢慢爬上沟来:“木老爷是有身份的贤人圣人,又是做官的贵人,怕只有你能压得住神灵,要不要试挖几锄?也说不定有什么宝贝等着老爷来挖呢。”
  木老爷听得很入耳,扎起长衫,卷起裤腿,下沟去挖土。挖下第一锄,手不疼,臂不痛;挖下第二锄,手不麻,臂不酸,想不到自己压得住神灵,心里一高兴,一个劲地下去,挖着挖着前面埋着块大石头,很难挖出来,累得他直喘气,刚想放下锄头坐一阵,阿一旦又赶紧指着石头背后喊:“老爷您看,石头后面有一道红光,怕是有好宝贝,快挖吧!”
  木老爷挖了大半天,用尽吃奶力气,把那块大石头挖出来了,阿一旦往石头背后一指,原来有一片黄亮黄亮的东西。木老爷赶紧抢在手里,揩掉泥土,露出几行字来,他念道:“裂足破衣,欺我神灵;腊月正月,不该挖泥;十猪十羊,吃尽不疼;新鞋新衣,穿起吉行。木家大兴,听命于神。”
  阿一旦抢先说:“这是天神给木老爷说话呢。说的是我们赤着开裂的脚,穿着烂衣裳挖沟,是对神灵不恭敬了;腊月正月不能挖沟,我们不知道,神灵就降罪打疼了我们的手膀;要我们吃了10 头猪10 头羊,穿上新鞋子新衣服再来挖,神灵才喜欢,木老爷家才会兴旺。这是神灵要木老爷‘听命于神’。”
  木老爷看着“木家大兴”四个字,又得意又恶狠狠地说:“你们到我家去拉10 头猪10 只羊,每人一双新鞋子,一套新衣裳,二月初一天不亮就要到这里来挖沟,哪个迟来一步,当心我的马鞭子!”说完捧着字牌走了。
 〈着木老爷的那副神气,阿一旦和佃农们笑得肚子都痛了。原来那块字牌是撒过尿变黄了的木板,阿一旦请识字的人写上那几行字埋在石头背后的。  

阿一旦演戏受拜
 
  大年初一,木老爷照例要长工、佃户给自己送礼、磕头。他十分得意:“要是谁有本事叫我给你们磕头,那以后你们就不必再给我送礼、磕头了。”
  说完又挑战似的看着阿一旦:“你有没有本事叫我给你磕头!”
  阿一旦说:“这几天我到戏班子学唱戏,忙得很,没有工夫让你磕头。”
  第二天,阿一旦叫附近所有的人都来来看戏,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木老爷坐在前面中间的靠椅上等着。戏一开场,演的是忽必烈下凡,顺着南征大理时的旧路,重游渡金沙江的地方,在渡口与迎接他的木民祖先麦良相遇,两人共叙旧日友情的事。演到末尾,忽必烈要走了,麦良竭力挽留他,说:“走走走,再去看看我家的子孙后代究竟怎么样了?”
  两人就走到台前正中,扮麦良的阿一旦对台下唱:“谁是我麦良的后代孙,快来拜见老祖宗。”
  木老爷本来十分崇敬祖先,台上演的又是祖先麦良的事,早已迷在戏中,这时见功勋显赫的老祖宗麦良来问话,吓得情不自禁站起来磕了个头。
  戏演完了,阿一旦从戏台上下来。木老爷夸奖:“演得好,这戏叫什么名字?”
  阿一旦当着大家的面说:“叫‘木老爷给阿一旦磕头’。从今以后,大家给木老爷送的礼、磕的头,统统免了。”
  木老爷急忙分辩:“这是演戏嘛,算不得数。”
  “不算数不要紧,”阿一旦指指地下,“要紧的是您的一锭银子掉在脚底下了。”
  木老爷信以为真,马上弯腰去找银子。
  阿一旦大声叫起来:“木老爷又给我磕第二个头了,大家看见了吗?”  

阿方智斗马员外
 
  苗族有个马员外要新修一栋房子,天天叫阿方和另外三个长工带上两架锯子上山去解板子。
  一天早上,阿方他们扛起锯子正要出门,马员外大声打招呼:“要展劲解,少休息点。”
  “除了吃饭以外,不准休息。”员外的老婆也补充着说。
  阿方他们不作声,扛着锯子走了。爬到山上,另外三个长工气都不歇,架起木马就要动手解。阿方却拿出烟斗装烟,抽起烟来,说:“马员外那样心狠,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你们再展劲,还不是瞎子点灯?来,把烟瘾过足了再解吧!”大家就席地而坐,说说笑笑地也抽起烟来。抽了一杆又一扦,过足烟瘾,才动手解。大家解了一阵,累了又休息,休息了又解,快到中午了还不见马员外的老婆送早饭来,一个个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放下锯子,又抽起烟来。
  又过了好一会,马员外的老婆上山送饭来,看到大家坐着抽烟,大骂道:“给你们说过了,除了吃饭外不准休息,你们是只知道吃,不知道做不是?”
  “不做,这一堆板子是你解的?”阿方毫不畏惧地顶她,她一看板子是解得一些,觉得阿方不好惹,不好再骂了,就冷冷地说:“好吧,快吃饭,吃了就展劲解。”
  大家走拢来,愣住了,原来送来的却是分成四碗的炒苞谷子和半罐酸汤,一个人最多只有一碗。这时,大家饿慌了,见苞谷子也抓起来吃,不一会就吃了一大半。阿方忙向他们打眼势,他一颗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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