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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异口同声:“还我田地,杀凶手替我大哥报仇!”
邵时重在大堂上一跪三磕头:“争山地之事确有过,但杀人之事从没有,请知县大人明鉴。”
海瑞再次验尸,发现死者身上的血迹洗不掉,不像真血迹。
他派人到山寨找来胶脂,和在伤痕上面用火烤一会,然后再洗刷。洗刷了几次,盆里的水发红了,但伤口中的骨头上还留有红血。这哪里是血迹?于是,海瑞严厉审问兄弟俩,在事实面前,胡氏兄弟不得不承认是诬告。
原来,胡胜祖过去同邵时重曾有过争夺山村土地的纠纷,胡家一个外甥也同邵时重家有过宿怨,他们对邵时重怀恨在心已久,正好这时候胡胜祖发病突然死去,胡氏兄弟以为报仇时机已到,便在大哥身上作了假伤痕,又涂上赤脂,冒充血迹。没想到机关算尽还是没能逃过海瑞的眼睛。
海瑞智惩胡公子
海瑞曾是明代淳安县令,当时奸相严嵩得势,气焰很嚣张。海瑞的顶头上司是闽浙总督胡宗宪,此人是严嵩的得意门生,他倚仗着有大靠山,不可一世。
一天,胡宗宪的儿子带着一帮浪荡公子审到淳安闲逛,并派人请县令安排食宿。胡公子的恶名海瑞早有所闻。他想了一下,关照专管接待的驿站公差悦:“他们不是奉公而来,照规矩可以不接待。不过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住下,一日三顿便餐就行了。如果他们胡作非为,及时报我。”
胡公子一伙在淳安住了一天,便有人传来消息,说这帮人抢掠东西,调戏妇女,闹得城里鸡犬不宁。海瑞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生了一计。
晚上,胡公子等人吃饭时,桌上只摆了三菜一汤,而且无酒。胡公子便破口大骂,还把桌子掀翻。驿站公差辩解了几句,胡公子不由分说便命随从将他捆绑起来,吊打一顿。
海瑞大怒、命衙役们将胡公子一帮人捆到公堂受审。胡公子一见海瑞,不肯下跪,高叫:“我是胡总督的儿子,你这样对待我,要让我父知晓,轻则革职,重则性命难保!”
海瑞哈哈大笑说:“总督大人我是知道的,他可是朝中严太师多次夸奖过的廉洁奉公之人。”
“知道就好,赶快松绑,给我赔罪!”胡公子趾高气扬地说。
海瑞忽地沉下脸道:“胡大人是大清官,你是他公子,怎会如此胡作非为?你哪一点像胡大人家的人!你老实说来,你是谁家的恶少,竟敢冒充胡大人的公子,败坏胡大人的名声?”说罢让衙役重打胡公子40 大板。
胡公子的一个家奴忙跪下说:“大人息怒,我们出游有老爷的亲笔信,可不是冒充的。”
海瑞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小贼,竟敢伪造胡大人信件,再打40大板。”
胡公子一伙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求饶。
海瑞立即给总督府写了个公文,说有一起冒充胡大人亲属的案件,要求严办,接着派人押着犯人连夜赶往总督府。
人押走后,县吏们很为海瑞担心,因为胡公子确实是总督的儿子。海瑞说:“正因为是真的我才说他是假的,不以真当假,岂可打他40大板?”众人恍然大悟。
不出所料,胡总督对此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奈何海瑞不得。
海瑞审十载积案
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巡按崔栋把一件疑难案子移到淳安县,点名由善断疑案的知县海瑞全权审理。
海瑞了解清这案子的来龙去脉,心里沉甸甸的:“这案子拖了十多年,千头万绪啊!”
十多年前,桐庐县的一条河中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上压着一块大石头。捞上后经人辨认,知是县民徐继的妹夫戴五孙。桐庐县官根据徐继提供的线索。动用大刑,逼吏员潘天麒和戴妻徐某承认是“因奸杀夫”,判徐氏凌迟处死、潘天麒斩首。经杭州府、大理寺(中央最高审判机关)复审,终于驳回。桐庐县、建德县、遂安县三县知县会审,审出徐继为“帮凶”。
于是,“帮凶”徐继拟处绞刑,“淫妇”徐氏仍处凌迟,“奸夫”潘天麒仍处斩首。徐氏、潘天麒屡次告冤,上面屡次难定。整整拖了十多年,这案子终未定下。
半夜三更,海瑞仍借着烛光在细阅卷宗,越往下看,心里疑点越多:徐氏跟戴五孙结婚后,感情一直很好,生了二男一女,怎么会谋杀亲夫?潘天麒有妻室儿女,并非好色之徒,“奸情”从何说起?他又翻翻原判决书,一行字赫然入目:“徐氏串通了他哥哥徐继,潘天麒串通家中仆人潘小毛,掩护他俩通奸。”海瑞更是生疑:“世上哪有这种大事声张的通奸?”
海瑞脱去官服换成便装,深入邻里,细细查访。他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徐继的母亲汤氏曾经借给女婿戴五孙三两银子。后来,徐继多次向戴索付,但都没讨到。
海瑞心中有了底,回衙后再次提审徐继。徐继眼珠骨碌碌转,正欲狡辩,海瑞突然厉声呵责:“大胆刁民,为了三两银子就杀人害命,还想抵赖吗?”
徐继见那形势,是纸包里藏不住火了,颤抖着交代害人经过——
戴五孙借了三两银子久久不还,徐继怀恨在心。那天,潘天麒带着仆人潘小毛因公外出,投宿在戴五孙家。戴五孙外出买酒菜招待,正好碰上徐继。便乐呵呵请徐继一块儿去他家喝酒。
徐继沉下了脸:“三两银子到底什么时候还?”
戴五孙忙请求:“手头较紧,宽限几天吧!”
徐继恶声恶气发怒:“我看你是千年不赖,万年不还了!”
戴五孙气不过,回嘴顶了几句。徐继恼羞成怒,操起身边的石块,砸死了戴五孙,再将尸体扔进河里。
徐继气喘吁吁讲完这些事,口吐白沫,晕死在大堂上。一件十载积案,终于水落石出。徐氏和潘天麒的生命和名誉得以保全。
李亨一言断茄菜
明代,鄞县县令李亨判决过一件偷茄子的案子。
有个菜农,种菜的技艺甚好,他的菜一上市就给抢购一空,引得邻居又妒又羡。一次,那菜农种的茄子刚刚成熟,邻居就趁夜偷摘个精光,一大早挑到集市去出卖。
菜农正要到园子里去采摘蔬菜,发现一片茄子地只有光秃秃的茄叶,情知遭了偷窃。正惊疑间,忽有一个小孩飞跑过来报信:“伯伯,伯伯,隔壁家的伯伯偷了你的茄子,正慌慌张张挑着上市去哩。”
菜农听了火冒三丈,急忙赶上官道,很快就追上那个偷茄贼。
岂料那贼说:“这茄子是我自家的,你不要诬陷好人!”
菜农说:”这是我家的,我认得的。你种的茄子哪有我的好?!”
两人争吵了许久,最后竟到县府打起官司来。
县令李亨见他们吵吵嚷嚷,冷冷地说:“谁也不准争吵!把茄子统统倒出来看看!”
差役奉命将茄子倒在厅堂上。只见那些茄子泛着又油又亮的紫色光芒。只是只只个头瘦小,显然还没有完全长得饱满、结实。 李亨观察了一会,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便问:“是谁拿到市上去卖的?”
偷茄贼道:“是我。自己种自己卖呗。”
李亨对偷茄贼喝道:“你就是小偷!”
偷前贼大喊:“冤枉!冤枉!”
李亨冷笑道:“如果真的是你的茄子,你怎么会得在它们还没有完全成熟就摘下来去卖呢?”
偷茄贼被问得满面羞红、只得乖乖地认罪。
张杲卿深井探尸
明朝时,有个叫张杲卿的人当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知府,曾处理过一桩谋杀案。
一家人家,有夫妇两人。一天男人外出,当夜未归。女人忧心忡忡,次日倚门而待。望眼欲穿,男人又是未归。第三天,女人红肿着双眼,痴等丈夫归来,结果还是不见人影。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忽然有人传报:“你家菜园的水井里有一具尸体哪!”
女人听了,全身像筛糠似地抖颤着,匆匆跑到井边张望,果然隐隐约约见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男尸。女人看罢,便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我的亲人啊!”一边还将头往井栏圈上撞,还想往井里跳。左邻右舍看看于心不忍,纷纷动手将她拦腰抱住。
当即,几个好心人劝住女人,一起去向官府报案。张果卿听罢女人的哀哀哭诉,好言安抚她说:“务请节哀。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本官自会破案。”
邻舍说:“他们夫妻十分恩爱,这个女人又向来贤慧、本分,男人绝不会自杀的。”
女人听罢越发伤痛欲绝,竟悲伤得晕了过去。张果卿令左右用冷水中将她擦醒,又好言劝慰道:“你要相信本官一定会替你作主,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的。”说完,当即吩咐备轿上路,径直到案发现场去。
到了菜园,张果卿叫女人和邻居们都围拢在井旁,向下面细细端详。过了许久,张果卿问道:“尸体是不是这位女人的丈夫啊?”
女人大哭道:“是啊是啊!大人一定要替奴家伸冤哪!”
张杲卿说:“你不必悲痛。请问大家,你们看是不是她丈夫哪?”
众人再看井里,复又面面相觑。有人说:”水井这么深,实在难以辨认清楚。”
另一个人说:“请大人让我们把尸体捞出来辨认吧。”
张杲卿笑道:“现在先不必忙,当然以后总要装棺入殓的。”说完,对女人大喝一声道:“好个刁猾的淫妇!你勾结奸夫谋杀了亲夫,还装出悲恸的样子来蒙骗本官吗?”
在场的众人如同听得晴天霹雳,一个个都楞了。唯独那女人重新又痛哭起来,边哭还边叫喊道:“张大人,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哪!”
邻居也纷纷为她求情:“大人,我们平时看她规规矩矩,对大夫体贴照顾,从没见她与不三不四的男人有勾搭行为。”
张果卿笑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这么深的水井,大家都认为井下的尸体是无法确认的,为什么独独她就认定是自己的丈夫呢?除了说明她早就知道这件命案外,还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呢?”
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能作答,那女人顿时收住眼泪,面色变得死白。
张果卿吩咐差役将女人收押。经过审讯,果然是女人同奸夫合谋杀死了亲夫。
尹见心询问幼女
某地居民中有个当叔父的贪图侄儿的财富,便同儿子密谋,利用一次家宴的机会将侄儿灌醉,然后猛力摧折侄儿的颈椎使他丧命。
侄儿丧命后,处理尸体成了一大难题。父亲说:“将他碎尸丢入河中或深埋地底,向外谎称他出外不归。”
儿子摇手道:“不行,不行。一则县府破案十分厉害,二则他的财产被我们继承,左邻右舍的眼红者一定会向官府报告我们是图财害命。”
父亲说:“那你说怎么办?”
儿子对父亲附耳说道:“如此如此。”
父亲拍拍儿子的肩膀,大喜道:“如此甚好,名正言顺,一箭双雕!”
原来,儿子与媳妇感情变恶已久,一直无法摆脱,儿子想趁机借“捉奸杀伤”的名义一并将妻子除去。于是,儿子藏利刀闯入卧室,出其不意地将妻子的头猛地砍下,又折返将被摧折颈椎而死的堂兄弟的头颅割下。父子俩将两颗头颅并作一处,以“杀伤奸夫淫妇”的名义向县府告发。
此时、知县尹见心正在二十里之外迎接上司,回到衙门听到命案报告已是半夜三更,他在蜡烛光的照射下细细审视那两颗人头,发现一颗颈项皮肉紧缩,一颗却不缩,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于是盘问父子俩:“这两人是同时杀死的吗?”
父子俩同声答道:“是的。”
尹见心又问那儿子道:“你同妻子有子女吗?”
答道:“生养了一个女儿;只有几岁。”
尹见心说:“你们暂且拘押在监牢里,等天亮后再审讯定案。”
父子俩被关进牢里后,儿子说,“奸夫淫妇为世人所深恶痛疾,我们捉奸杀伤,罪名是很小的,只要花费些银两,说不定很快就会结案出狱,到那时我家既富有,我又能再娶到一个美丽贤惠为我家生儿子的闺女为妻。”且说知县尹见心打发父子去监牢后,随即发出另一张传票,派差役将报案的那个儿子的小女带来县府。一到,尹见心就携着她的小手走入衙门内院,给她吃枣儿糖果,和颜悦色地询问真实情况,天真的小女孩便一五一十把看到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女人的头颅是被活活砍断的,刀口处皮肉紧缩,血漫周边;男人的头颅是被摧折丧命后割下的,刀口处皮肉不缩,没有流血,呈白色。尹知县当即喝令传父子上堂,经过严正的审讯,父子俩不得不招供伏罪。
张小舍善察小偷
明代的维亭有个名叫张小舍的人善缉察小偷,当时流传着小偷的一句口语,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维亭张小舍。”
一次,张小舍前往赶集,在人群中穿行,迎面过来一位衣帽十分整齐的年轻人。张小舍发现此人穿着虽然像个模样,可脸膛却不干净,而且耳旁有污垢,走路也不斯文,心中感到奇怪,便跟踪而行。行了一段路,前面过来一个挑草的人。那年轻人悄然伸手在擦肩而过的一霎那抽出一把草,匆匆地朝路旁厕所走去。张小舍见状,认定此人来路不正,便在外等候。过了一会,那年轻人从厕所走出,张小舍猛地朝他大喝一声,那人立刻惊恐万分,拔腿而逃。张小舍紧紧追赶,高呼捉贼。路人闻之亦追,将那年轻人捉住,送到官府。审问下来,不出张小舍所料,此人正是官府正在追缉的惯偷。
另一次,张小舍上山去古庙游玩。时值三伏天,十分闷热,来到古庙,只见有三个汉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有个劈开的西瓜一动不动,没吃。西瓜上面满是嗡嗡乱飞的苍蝇。张小舍大惊,忙下山报告官府,说在古庙发现几个小愉。官府立即派出多名捕快,飞奔古庙。进得庙内,那几个汉子仍在呼呼大睡。捕快二话没说,上前锁住。经审讯,近几日该地几桩大的盗窃案果真是这伙人所为。
人们对张小舍的识辨能力惊叹不已,问有何窍门。张小舍说,“只要留点神,动动脑便可。一般小偷总有不同常人的神态举止。像那次厕所捉贼的事来说,那小偷虽然穿着斯文,人却不斯文,脸上肮脏,上厕所偷草擦屎,我便断定他是无赖小人,他的衣帽必定是偷来的。再像这次古庙捉贼吧,几个人疲惫不堪,大热天睡在古庙里,身旁并无行李包裹,不像旅途之人,我猜想肯定是夜晚劳累过度白天才如此疲倦的;再说劈开西瓜不吃,是用来躲避苍蝇的。我断定这帮人是夜里作案之人,”
富商智擒淫和尚
徽州有个小户人家的妇人,生得天姿国色。
一日,丈夫喝得酒气直冲回到家中,跟她商量一事,说是有位富商早已看上她,并愿意出重金娶她。而她丈夫已收受巨额黄金,答应此事。妇人痛哭不已,丈夫威胁强迫。无奈,妇人只好同意。丈夫大喜,选择了一个晚上;准备了酒食招引富商前来。
那天准备完毕,妇人的丈夫故意藏起来,叫妇人招待,富商有事耽搁,来得稍迟了一些,走进房里大吃一惊:妇人已被杀死,她的头也没有了。富商恐怖之极大叫起来,惊动了左邻右舍。妇人的丈夫也闻声赶来,见状一把揪住富商,拉他见官,说富商杀了他的妻子。
官商连喊冤屈说:“我看上他的老婆,这件事是有的,即使不从,还可以慢慢商量,怎么会因而杀她呢?”
官府派捕头调查街邻,一个老人说:“以前这儿有个巡夜的化缘和尚,在杀人后的第二夜就没听见他的声音,这很可疑。”
官商听人传此讯,立即雇人调查和尚的踪影,果然在邻地找到了他。便设一计,让一个人穿着妇人的衣服,躲在林中。和尚经过此林,那人学着妇人的声音叫他:“和尚,还我头来!”
和尚吓得面如土色,以为鬼魂出现,忙答:“头在你宅上第三户人家的铺架上。”
早已埋伏在林中的众人闻言一拥而上,将和尚捉住。和尚自知漏嘴上了当,只得老实交代:那夜他巡街化缘,见妇人家门半掩,不见里面有人,便溜进去偷东西,进入房内见一漂亮女子,心生歹念欲强奸她。不想女子反抗激烈,和尚一怒之下就杀了她,把她的头带出去,挂在第三户人家的铺架上。
官府把第三户人家的主人抓来,那人说:“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因害怕招惹是非,就把人头埋在园子里了。”
官吏派人前往挖掘,果然挖出了妇人的头。于是,和尚被处死刑。
宋清虚构杀人案
明朝河北某县有一户弟兄俩,兄长王大,已成家多年,弟弟王二,刚刚成家。成家之前,兄弟合着过,兄弟关系尚可,只是叔嫂之间有些不和。他们的父亲生前经商有些积蓄。照理这笔钱应该是兄弟俩的,可王大媳妇为人刁横想独吞这笔遗产。王大一向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