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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还是看上那个翠翠了？”秋瑾质问我。
“我的确很喜欢她，就如你们所说，除了学历，其它的真的不比许娥逊色。”
我始终这样认为：不管什么理由，如何强辩，如何客观，这样做就是缺德行为，痞子行为。尽管我们三个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属于痞子那一类。
“那你好自为之吧。”买栗平无奈道。
“放心吧，叫翠翠的那个女孩儿我们会给你经营好。”秋瑾诡秘的眼神看着我，“总要留下后手吧。”
“别太深入了，不要给什么承诺，到时候又拔不出来，我们受的住，被伤害的女孩可扛不起。”我叮咛二位一定要把握尺寸。
秋瑾打电话给车行，说明意思。对方听说钱不是问题，立刻答应半小时派车派司机过来。
秋瑾和买栗平又简单跟我交代了几句，两人先行离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电话响了。车行通知我，车已经在楼下了。
我走下楼，看见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楼口前。
“我们去车行办手续吧。”我张罗着。
司机是个帅男子。很年轻，三十岁左右，“不用了，你的哥哥已经给你办利索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听了越发惭愧。这哥两个对我真的没有二话。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给司机引路。
车子很快驶离市区，直奔县城。
一路所有的经过，都是那么的熟悉，无不勾起我的点点回忆。
司机车技娴熟，尤其是跑长途，车行一定都会派顶级司机来掌控。
一路无话，说了无非也是家常里短的一些废话。
司机倒是主动的搭讪了几句，这许是他们车行的要求和规定吧。我也象征性的回应了几句。司机看出了我不搭理他，或者认为，我性格孤僻，或者说我是一个很深沉，很有内涵的人。其实都是狗屁。
我摇开半截车窗，纷纷扬扬的落叶，预示着秋天快来到了。风驰电掣的车速却没有划走我的记忆。路边两旁是那么的熟悉，曾经的大树，依然干枯，形同一个个不规矩的木雕。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蓦然间，泪水居然在眼眶里打转。我深深的知道：自己非常爱许娥！！！
临近村口百米处，我让司机在此等候。我一个人步行向深巷走去。却再也嗅不到酒香，只有无限的落寞和凄凉。
我初始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自己寻着记忆，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原本挂着“北来春”饭店的酒幌和牌子。目前我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巷子里来爱往往的人很多，有的对我莫不关注，有的对我若视若离，有的对我指指点点。
我看到了一对老农夫妇急匆匆的走着。大概是秋收时节了，人们忙得很。
“大爷，请问哪个饭店那去了？”我陪着尴尬的笑脸，一边掏烟孝敬老汉。
老汉接过烟，刚要讲话，被他身旁的老妇人呵斥道：“都几点钟了，赶紧去地里收活。”又把烟从老汉手里抢过来递给我，“不好意思啊，他早就戒烟了，你问问别人吧。”
我非常困窘，一时不知所以然。这也许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我又尝试着问了几个村内或忙活计或闲置的村民，无一例外，都要问别人。我心想，幸亏那个两儿没来，不然早已经惹出事端，这样的答案，村民给不出，他们怎么会答应？
我突然看见一家小卖店，灵机一闪，走进卖店。
店面很小，十平米左右，柜上的东西，比如什么罐头啊，蛋糕啊，酒烟之类的，我估计早已经过期了。我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一层灰尘。
“同志，我要买东西。”我又赶紧补充道，“买罐头，烟酒，还有其它的。”
店主大娘立刻笑逐颜开，“好啊好啊，买几样什么，你说吧。”
店主大娘煞有介事的背对着我擦拭这柜台上的灰尘。
在我胡乱点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后，店主大娘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啧啧，不愧是城里人啊，我们这里的人哪里会买得起这么些东西啊。”
店主大娘拨拉着算盘。
我很淡然问道：“大娘，以前那个‘北来春’饭店怎么不见了？”
大娘先是一愣。继而有些苦笑，又看了看眼前一大堆东西。四周瞄了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强挺着无奈说道：“早就黄铺了，你我认识，上次来了三个闹得很凶。”大娘心里头明白，她不说实话，我是不会买单的。换句话说，我用买这些垃圾食品的钱，找别的村民，一样可以换来我想知道的消息。
“就这些，没有了？”我很不屑。
“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这话问的也奇怪，我问店当然就是想问人了。”我属实很不耐烦，“春婶和许娥呢，她们人在哪？”
“哎呀，小伙子，你可不要闹事了。那姑娘命苦的很，上次差一点死掉。”
“什么？你说什么？！！！”我几乎惊晕。
“那姑娘特别要强，在十里八村不仅模样数第一，人品也第一，口碑好着呢。你们上回那么折腾，小娥子怎么经受得住，趁春婶不在，喝农药自杀了。”
我的天！我此刻简直神经要崩溃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因我们而起，凭什么去让一个无辜女孩去承受。
我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后来呢，后来什么情况？”
“幸亏人家大林子，派出所下来巡逻，大林子看见店里没有人，以为有什么情况，进店里一看，小娥子正口吐白沫儿，眼看着不行了。大林子那天发疯似的抱着小娥子，上了摩托车。一路开的飞快，总算医院离我们这里不算远，医院里急救后，终于把命保住了。后来春婶雇车去医院，疯癫了一样，哭得死去活来。当时就决定把饭店关了，带小娥子回老家。”
“老家在哪里？谁的老家？”我忙问道。
店主大娘摇头道：“村里人都恨你们，就是怕惹事，不然你今天来，他们怎么会饶过你。不过你还是赶紧走吧。这些东西一共是八十六块五毛六。”
我拿出一百元，递给了大娘。
大娘要找给我剩余，我摆摆手，“不用了，大娘，就算谢你的。”
大娘连声表示感谢。把一应东西包装好后，送到我面前。
我也摇摇头，“就算我孝敬你的。”
“哎呦，这话怎么说，这让大娘多不好意思。”
我正朝店门外走去，大娘叫住我说道：“你去派出所吧，找大林子，他负责我们村的治安和户口，应该很清楚的。”
店主大娘这句话最管用。我和大林子没有什么过节，再者，老百姓找政府办事，也很正常啊。
打定了主意后，我叫来车行的司机，直奔派出所开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恋曲夭折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40 本章字数：2611
小镇派出所距离村里十几公里的车程。很快，“宝马”就开到了派出所。
“大哥，你在车里等我，或者到哪里随处逛逛，我可能时间稍微久一些。”我和司机客气道。
“没关系，兄弟，你这是全包车，一条龙服务，你说怎么着都行。”司机和我解释道，“全包是不受时间和天数限制的，你尽管办事吧。”
我就有感慨那哥两个办事情第一次让我这么顺心遂意。
正值中午，派出所里面好像没有几个人。乡镇派出所嘛，原本警力比城里还短缺，又是山高皇帝远，谁知道他们办事什么章程呢。为人民服务，党性原则，我看着点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吧。
一个门卫老大爷拦住了我，胳臂上带着袖标，上面写有“治安”两个字。我想这就是联防人员吧。
“哎，你有事么？”大爷问我。
我苦笑道：“大爷，没事我来这里干嘛？”
大爷上下打量了我几番，“你找谁？”
“找大林子。”我绝对不能反问他，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大林子的警察。那样他会为难我，甚至于说出差了等等。我这样说，他会认定了，我和大林子是熟人。因为连姓都没有叫么？我也根本不知道大林子姓甚名谁？只是随大家伙称呼罢了。
果然奏效，大爷认定了我是大林子的熟人。
“哦，他还在办公室，今天凑巧，他办案还没有吃饭去，你等一下，我给你叫去。”
“麻烦你了大爷。”我点头致意。
大林子身着警裤，可能中午嫌热，上衣没有穿，腰间别着手枪。一脸严肃的跟着大爷走了出来。
一看见我，大林子的严肃立刻转为愤怒：“怎么会是你？！”大林子转过身责问老头，“你怎么让他进来的？”
老头吃惊不小：“俺以为－－－以为你们是朋友来着。”
“朋友？哼！”大林子冲老头说道，“你回去执勤吧。”
“哦，好好。”老头迭声应诺着。
大林子前面走着，意思里派出所远一点。不管好事坏事，还是走远点好。
在一棵大树下面，大林子端详了我一下，忿忿地说道：“你小子自己来的，那两位呢？”
“今天是我一个人来的，那边的车是我雇的司机。”我解释道。
“上次闹的动静那么大，你小子表现的还行。要是那两个来了，我今天非得铐了他不可！”大林子表现得气愤极了。
“林子哥，我来这次主要想和你打听一件事。”
“别这么称呼我，叫林警官。”大林子正色道，“什么事？直接说！”
“哦，是关于许娥的事。”
大林子一听，马上又激动起来，“你们真的是想和我挑衅是不是？”
“不不，林警官，你千万别误会。”
大林子挥挥手。“你和许娥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只负责维护治安，不负责维护感情。“
大林子的话还差点逗乐我了。
“那当然，听说是你救了她，真的太感谢你了。”
大林子明显的疑惑了，“感谢我？你？凭什么？你们是恋人么？你代表谁来感谢我？”
这一连串的追问，着实把我搞懵了。
大林子的话句句在理。原本他也是追求许娥来着。无奈有心栽花花不开。许娥偏偏看中了我，这一点谁都看得清楚。大林子不会趁此公报私仇吧？我困惑着，犹疑着。
我给大林子递过一支烟，大林子推让。
“林警官，一只烟而已，不算贿赂吧。”
大林子顿了一下，接过烟，我忙把火点上。
“说句到家的话，许娥那么好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大林子吐了口烟圈儿，“大家都是年轻人，不瞒你，我也追求着她，可是许娥偏偏看中了你，我虽然是个警察，同时也是老百姓。心里的确有些不服气，但是觉悟还是有的。人家既然看不上咱，就不必强求。可是，我看不上的是，你凭什么伤害她？”大林子明显特别不平。
“林警官，这里有些误会。我这次来，专程就是找许娥的，可是饭店不见了，问谁都不知道，我就只好硬着头皮找你帮忙了。”我满脸堆笑的讨好着。
“你找我，我又能帮你什么？”
我灵机道：“虽然主要找许娥，但是也同时找你道歉。上次在这里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你是君子，别和我们小人一般见识。这不，中午了，你也没有吃饭吧，我请你小吃一顿，算是赔罪。”
大林子脸色明显有所好转，“看得出你们三个人，还就算你懂事理。不过，饭就不吃了，同事给我买了盒饭。重要的是，我哪里还有犯人在置留，我还要办案子。”
“林警官，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实在觉得对不起你！”我这番话是非常认真的。
“你不懂法律，诸多事情我也不方便讲，总之，我真的不能去。”大林子终于面带微笑了。
“那你总要让我表示一下吧。”
“下次吧，好吧。就这样。”大林子说完就要往回走。
我急忙拉住大林子，从兜内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千元钱拿了出来。
“林警官，你别误会，这的确是我打算请你吃饭的。而且我们哥三个的确欠你的，下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这点意思，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这－－－”大林子犹豫起来。
我赶紧说道：“快收起来，林警官，让别人看到了，还真以为怎么回事似的。”
大林子仍然犹豫着。
我把钱生生的塞到大林子裤兜里。
大林子脸色有些发红，冲我友好地笑道：“今天的确有案子要办，不然还真想和你坐下来聊聊。你不同于那两位，初看你时，感觉你就是挺有内涵的人。”
“客套了，林警官。能不能拜托你春婶的老家住址给我？”
大林子很是为难的表情，尤显得复杂。
“说实话，春婶在这里住了很久，我们没有感情是假话。特别是许娥出了那事以后，她恨不得杀你们的心都有。你知道利害关系了吧？”
“我听懂了，林警官，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说半句是从你这里得到消息的。”做人要厚道，这点道理我还是认识的很到位。
“恩，你等一下，我调一下暂住证，帮你这个忙。”大林子说完，回派出所了。
我真的是万般感慨啊！没有大林子的帮忙，恐怕怎么也不会找到许娥下落的，目前最担心的是，会不会见到许娥，见到了又当如何－－－
大林子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上面有春婶的详细老家住址，还有她的真名。”大林子把纸条递给我，“难不成你真要去啊？那可是山西啊，离这远着呢。就算你到了地方，那里交通不方便，够你受的啊。唉，反正就那么回事，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要是许娥答应了我，说不定我也和你一样这么做。”大林子这是安慰我，“好了，多话我也不说了，我那边事太多，有什么不妥，到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看看必要时能否请当地警方帮忙。”刚说完，大林子又笑了，“其实我这是犯纪律，你这是找人，不是找亲属，我贸然给你地址，万一你寻衅闹事呢，我岂不是跟着你背黑锅。”
大林子说的实在有理。
我忙表白道：“林警官，你的好，我会记得，我欠你的，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请你！”
“那好吧，就这样，祝你一路顺风！”大林子主动伸出手，和我握手告别后，大踏步朝派出所门里走去。
我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像个橡皮人，傻了一般。
我和司机说，直接去火车站。尽管火车不应时，就先就近找个旅店住下。飞机我从小到大，只有看的份，没有坐的命。我认为那太吓人，安全系数远没有火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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