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奈」之民,月之子民。。。是吧?”
“正是!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祖先其实是。。。”
“从一个叫做「维滋亚」的世界移居到这个世界来的?”
卡维特惊讶地张大嘴,呆立着望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金发男子。
“你。。。”
“啊,前一阵子刚好读过《萨雷亚斯神誌》,上面有写啊。”
“你居然看过那本书!”
“没人说我不能看啊?好了好了,请你继续。”
在拉塞尔的催促之下,卡维特暂时收起了种种迷惑不解,回到正题:“我们所处的世界其实是有它的正式名称的,现在这个世界的名称叫做「伽鲁威尔」,它和「维滋亚」一样,都是沧平界的一部分。”
停了一下,卡维特用手指象征性地在桌上画了个十字。“沧平界共有七个世界构成,而位于最中央的,就好比是这十字的中心,就是「维滋亚」,它是七个世界的中心,也是沟通七个世界必须经过的地方,因此地位相当重要。而我们的祖先,八百多年前诞生在那个世界。”
“久远之前,「路奈」拥有七个姓氏,而位于最上层、拥有最纯净血统、力量最接近神的那一群人,他们的姓氏就是乌鲁尔特!”
听到这里,拉塞尔心中也不禁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
“乌鲁尔特的血统是不外传的,只有两个乌鲁尔特氏族的人通婚结合而诞生的孩子才有这个资格拥有这个姓氏,一旦他们和外界的人有了血统不纯的孩子,那么那些孩子的姓氏就会更改为罗蒂米尔!”
拉塞尔显然非常有兴趣,示意他说下去。
“自从将近四百年前我们的祖先移居到这个世界后,乌鲁尔特的血统就已经不存在了,而继承古老姓氏的习俗也被族人所淡忘,因此——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两个姓氏存在的!”
“啊~~又想起来了,那位王妃不就姓乌鲁尔特吗?呵呵。。。穿越世界的人物啊。。。那么为了血统纯正,那位要来的王子殿下不就和法鲁亚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是这样没错。。。要有关联,也是那位罗蒂米尔公主吧。。。”
受不了地靠倒在一边,拉塞尔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颤动着:“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真没想到来的人是和神最接近的人类啊!这下子事情变得很有意思喽!我一定要回去好好看看!”
“不过。。。”卡维特的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乌鲁尔特。。。是很可悲的一族呢。。。”
“嗯?”
“越是上位者,就越是要背负比别人沉重的负担啊。。。”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拉塞尔却一字未漏地收进耳朵里。
含笑的目光忽然深沉,不知道怎么的,拉塞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他的影子。。。
“我最近感觉自己在拼一幅大拼图呢!”嘴角挑起姿意的弧度,目光流转,“我有预感,这次回帝都,最重要的那部分拼图就要完成了。”
看着兴趣昂然的拉塞尔,卡维特只能无话可说。乌鲁尔特吗。。。传说中的人物啊,居然会在这个世界。。。
“那位殿下一定是个美人吧?”
“是,是,最接近神的人物你自己想象去啊!”
“那我不就更有回去的理由了么?”
“好,好,祝你玩得愉快!但是现在赶快给我工作!居然闲了那么久!”
“啊!不要生气嘛!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再度赶起报告书,卡维特对他的话爱理不理:“小时候在族里偷偷翻过,那对我们而言都是禁书,只有长老才有资格看的东西,事后被发现骂得好惨。。。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啊。”
“别说我,你又怎么会看懂那本书的?”
狡颉地一笑,拉塞尔看准了机会向门外冲:“自己猜啊,我不告诉你!”
“拉塞尔!你又给我偷懒!”
伴随着暴怒的声音,某人再一次顺利出逃成功!
第 14 章
“哥,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吗?”
几天来,克里斯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这一点奥菲莉亚很敏锐地就感觉到了。那是一种迫切想要到达某处的表情,一种焦急的渴望。
树下只有两个人的影子,逐渐转冷的秋风和不时飘落的几片深色的树叶更加渲染了这种快要离别的气氛。
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却没有直视她:“过几天我暂时要离开一阵子。”
果然!
“去王叔那里吗?”
“差不多。”
只是含糊地回答着,并没有确切地说明。如果被她知道了自己将要做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会阻止自己吧。。。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你不要去。”倔强的声音强迫他转过视线,那金光闪烁的眼中也正如同声音一样显现着坚定不屈的决意。
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克里斯淡淡地笑着,却于声中包涵着爱怜:“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有事情要找他解决。”
“不是一样的吗?”不满地露出“你耍我”的表情,奥菲莉亚明显地不相信他的话。
“不一样的。”克里斯说完,就没有任何要继续话题的意思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发呆似的抬头,漆黑的眼中清晰地映着一片天空,她的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不一样的。。。我去是为了我自己。。。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啊?你要回故乡一段时间吗?”奥菲莉亚不禁无语咋舌,为什么今天一天之内自己两个比较亲近的人都对她说了一样的话。
“是啊,家里有点事情必须回去。”拉塞尔嘴上虽然说得勉强,但是看表情就知道,他的内心却是非常、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是吗。。。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呢。。。”有些惋惜,因为和拉塞尔一起的时候自己不仅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更重要的是,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轻松和乐,希奥也会感觉好一些。。。不过希奥最近也要远行了。。。两个人都要离开吗?
看着奥菲莉亚毫不掩饰地变化着表情,拉塞尔不觉莞尔。
金色的眼睛。。。法鲁亚。。。
眯起的眼闪动着锐利的光芒,拉塞尔带着深沉的笑意仔细打量着近处的少女——很漂亮,那是不论男女都会为之倾倒的美丽,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不过对于自己而言,似乎要多在意一些那个人,虽然并不起眼,但却很有深层的内涵可以挖掘呢。。。
被头顶的诡异视线看到发毛,奥菲莉亚终于无法忽略地无奈抬起头,脸上早已泛起了两片红云:“请问。。。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有啊。”低低的笑声算是开脱,拉塞尔最后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小心一点,尽可能避免单独一人。。。不过也无所谓啦。。。”因为他在这里,所以绝对不会让你遭遇到危险。
费伊帝国的都城——卡萨。
虽然整个大陆最近已经逐渐进入了秋季,然而近来的天气却是分外明朗,鲜有云层的天空彰显着它的本色,空气中隐隐约约地飘荡着一缕缕花香。
砰——
厚重华丽的门扉被人无礼地重重踢开,震慑了门后房中的两人。
“四皇兄!你回来了都不来看我吗!”富有朝气的声音先于本尊,随后一个娇小的身影随着声音出现在打开的门后,迅速步入房中。
“你!你!”那进来的少年显然没有料到房中有外人,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看到那样惊人的一幕,光洁细致的小脸立刻烧了起来!
房间的主人有些不满地从宽大松软的椅子中直起身子,松开了紧环在贴紧自己的人腰上的手臂。
“泽诺,进门前要先敲门。”向身旁的女子挥挥手,示意她出去。那位衣着高贵显示出不俗身份的年轻女子虽然面露遗憾,却也恭敬顺从地退了出去。
泽诺狠狠地瞪了一眼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子,继而又将怒瞪的对象转移到那个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的人身上。
“一回来先不来看我,居然和公爵小姐把上了!还真是过分之极!”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一刻不犹豫地扑向了那个“过分之极”的家伙。
拥有一头灿烂金发,英俊又沾着些邪气的男子苦笑着承受着那不算小的撞击力道,随后将那扑进怀中的身体环在双臂之间。
“她的消息比你快,人又热情大方,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她的一片心意呢。”
“鬼扯,绝对是你把我们都忘记光了!”用力垂打着他的肩膀,泽诺嘟哝着小嘴,眼里尽是鄙视。
“啊!我好冤枉哦!”墨绿色的眸子满溢着笑意,食指擢弄着近在咫尺的柔嫩肌肤,“谁都可以先忽略掉,我亲爱的可爱的皇弟怎么可以忘记呢?”
“死皇兄,亏你还好意思说!一个人跑出去玩得快乐,连个联络都没有!鬼信你!”
“那就别信,我不介意的。”轻抿红润的嘴唇,拉塞尔挑着眉笑得奸邪,“就连我从小最亲近的皇弟对我如此不信任,我这个做皇兄的实在太失败了!那我只好选择立刻消失,免得让你看得不顺眼。 ”
果然,泽诺一脸愤恨,喘息加速,随即又落下重重的一拳:“死皇兄!我有说过这个意思吗!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边说着讨厌边紧紧地抱住那讨厌对象的脖子,还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含笑的目光投向了门边,毫不意外地在那个面无表情侍立在门口的男子脸上找到了难得的波澜。
“泽诺,你重了,下来好不好?我的腿快要被你坐麻了。”对着那人了然地一笑,拉塞尔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谁重啦!胡说八道!”虽然如此大声嚷嚷,但泽诺还是很听话地爬了下来,坐到了一边。
“你这次回来到底是干嘛的?”
优雅地啜着精致瓷杯中的香茗,拉塞尔理所当然地说道:“回来看美人。”
“是哪一位小姐啊?刚才那个?还是你过去众多交往对象的一个?”泽诺冷声发问,看到自己最亲爱的皇兄有这么多人瓜分实在是很不爽!
“是男人。”故意忽视那要爆发的小人,拉塞尔更正道。
泽诺心中一惊,暗暗有些欣喜:“真的吗?我。。。”
“据说法鲁亚这次派来的使者非常漂亮哦!我很有兴趣欣赏一下。”
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泽诺按捺着不断上升的不满情绪,不屑一顾:“切,再漂亮有我漂亮吗?”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拉塞尔笑盈盈地上下打量着——遗传自他母亲的容貌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地钩人心魄,比自己的发色稍微深一些,几乎是金棕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背后,不仅彰显出泽诺白皙的皮肤,而且还将他那娇小身躯的活泼可爱表现出来,在他一刻不停的跑动中在空中任意飘荡着,的确是连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呢!
不过。。。再怎么样也无法和拥有尊贵血统的“乌鲁尔特”相比吧。。。这一点只要看看卡维特和奥菲莉亚就知道了。
“这个啊。。。说不定。。。他会漂亮一点。”看着泽诺一脸的期待兴奋随着自己的话碎成片片,拉塞尔一点愧疚都没有——自己说的是事实。
“哼!我才不相信咧!两天后等那个人一来我一定会让大家知道!我绝对比他要漂亮!”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愤恨地几乎吼出这句话,拉塞尔低声地提醒:“泽诺,有时候漂亮是很危险的东西哦。”
“没关系啦!我有洛嘛!他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回头对着笔直立在门口那个被称作洛的男子微笑,从刚才到现在身体从未动摇过半分的洛忽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只是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将一切都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拉塞尔忽然想起了临行前与卡维特的对话。
“这次法鲁亚占到便宜了。”
“为什么?”拉塞尔于谈笑声中有了责备之意,“说得好像他们已经达成目的似的,你对费伊的那群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家伙们也太没信心了吧?”
卡维特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实在是局面已定啊!
“是你不清楚他们的可怕。”
在说这话的时候,显而易见的畏惧感笼罩在他的周身,“我从过去留下的典籍中就清晰地有这种感受,你回去后只要和他交过锋自然就会知道。像这类问题,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他们的手法相当隐蔽,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一切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式进行!”
虽然并不是怎么很相信会有这种事情,但拉塞尔依旧将他们记在了脑中。
“但是没有确实地见过,无法轻易地下定论呢。”
“他们是不会介入历史之中的。”金色的眼中映着拉塞尔的身影,一字一句清晰入耳,“知道为什么吗?正是因为他们拥有轻易改变任何历史的力量,因此他们才不会介入历史!虽然同样是拥有金色眼睛的人,但是他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仅仅是血统和力量的差异?”
卡维特并没有回答,只是苦笑:“关于这一点,你自己回去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是会更明白吗?”
“四皇兄?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泽诺不满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有听啊,你说父皇他怎么了?”
不满地撅着嘴瞪了一眼那笑得一脸人禽无害的皇兄,继续说道:“我说,父皇刚开始听说法鲁亚要派人来还没有什么反应的,但一听说那个人姓什么乌鲁尔特的马上就让人立刻准备,要用盛大的礼节迎接他。真是。。。搞什么啊!前后差好多诶。”
哦。。。这一点啊。。。“那和父皇年轻时的某些事情有关呢,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食指轻轻摹挲着下巴,拉塞尔原本就令人心动不已的笑容愈深。之所以会这样还有一个原因呢。。。那是因为父皇清楚地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吧。。。
一边的泽诺闻言好奇地开口:“事情?父皇有什么事情吗?”
“说了父皇会宰了我的,你希望看见我被宰吗?嗯?”
“不要!我不问就是了!”很明白很明白自己的父皇是绝对说一是一的人物,而且看见四皇兄受苦的话自己还要痛苦,所以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满意自己的目的达成,拉塞尔忽然站起身眯着眼舒展着身体:“呼!累死人了,刚回来就忙成这样子,以后干脆不回来了。”
“四皇兄!你敢不回来我这次绝对不放你走!”
泽诺紧紧拽住他的衣服,一副死活不放的样子让原本就不正经的拉塞尔越发地不正经。
笑到胃痛和身体痛(有一部分是被打出来的),拉塞尔终于缓过一口起:“我刚回来只见过父皇和你,还有很多人没有拜访到,现在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原本很生气的泽诺被他这么一哄,立刻什么东西都忘记得干干净净。
哎。。。这个弟弟,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好危险哦!不过还好,虽然也怀着不正的思想,好歹他的身边还算有个人在。
两天后的王都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无论是市井抑或是宫殿之中,街头巷尾抑或是亭台舞榭间,人们谈论地最多的话题,自然就是那位今天即将登场的法鲁亚神秘使者。
“是王族的人啊,不过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人们不都说他体弱多病吗?似乎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将那种人派过来,还真不知道法鲁亚这次再想些什么诶!”
“哎!管这么多做什么啊!不管怎么说,来的人都是十几年前那位‘第一美人’的子嗣啊!嘿嘿。。。你们不期待吗?”
“会不会比我们的五皇子更漂亮啊?”有人开始流口水。
“这也要来了才知道啊!。。。喂!车队已经在王宫通路上了!还不快去看热闹啊!”
人群刹那间沸腾起来,纷纷丢下手中的工作,涌到大街上,向着王宫的方向挤去看凑个热闹。自然,除了抱有看热闹的心情之外,费伊帝国的人民是不会对敌国的使者抱有任何其他好感的。
克里斯默默地坐在只有一人的车内,感受着垂下的帘幕之后那些喧闹吵杂的声响以及车子缓缓前行的晃动。
声音终于逐渐消失,最终安静地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鸟鸣之声,克里斯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费伊帝国帝都卡萨防卫最森严的地方,也是自己即将要大干一场的舞台——王宫。
想到自己几天内居然能够从这个王宫又跑到另一个王宫,惟有自嘲自己实在是很伟大。
车停了,克里斯从帘幕的缝隙向外观察,暗暗惊讶大道两旁居然分列着一大群看似身份地位颇高的人物,而站在通路尽头的人,是费伊帝国的现任掌权者。
真是阵容强大,用这么大的排场。。。只是为了给一介使者一个下马威么?可惜,对我而言毫无用处。
“殿下,我们到了。”车门外侍立的侍从恭敬地说着,然而声音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无声的叹息。
走出这扇门,自己就不再是克里斯·杰斯帕了,当然也不是希奥特鲁·乌鲁尔特。。。只能说是法鲁亚的使者乌鲁尔特吧。。。
众人都屏息期待着,无数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紧盯着那扇门,几乎要将它烧穿!
门扉缓缓地打开,一旁的侍从立刻伸上一只手。
白皙无力的手掌虚弱地覆盖在侍从摊开的掌心,随后一抹同样无力,几乎风一吹就要倒下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淡淡的蓝色,这是人们对于他的第一印象。仿佛是一张洁白如雪的纸不经意间用未完全洗净的沾过蓝颜料的笔随意抹上的色彩,那一头及腰近乎透明的冰蓝色的长发正整齐地被梳在脑后,用绳子扎成一束。
他抬头,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忘光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