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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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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唐兴以来,尤其是太宗贞观后期,各国通唐使节大增。经朝臣议奏,凡通使邦国,悉由大唐帝国造铜鱼各雌雄十二只,将其邦国名铭刻鱼上。将雌者付彼邦国,雄者留于朝廷。彼使若一月来朝,便携“第一鱼符”来京,经鸿胪寺官员验合后,方可依礼待之。余月准此,若逢闰月来朝,便赍本月而已。若有差谬,则推按奏闻论罪,押解出京。

因而,力士在回纥叶护狂悖无状之时,喝令左金吾大将军验鱼,等于当着各国使节,把他看作身分不明的可疑之人,而不是再可依礼待之的一邦使节。这自然打下他不少狂悖之气;再者,如鱼符不合,还可以此为由,施行推按。

这一来,不仅皇帝暗叹力士当着满朝文武及各国使节,卫护了帝国、皇帝的声威,就连满朝文武,也自愧弗如。只有鸿胪寺的官员心情仍不轻松,因他们验过骨力裴罗的铜鱼,是标明“回纥·第八鱼符”的雌鱼。

早被回纥叶护举动,激得按剑颤抖的老将军陈玄礼,一听力士这声呼喊,粗声应了一声,领着左金吾二将军,大踏步走上丹池,他那充血的双目,逼视着骨力裴罗,喝道:“随本将军后殿验鱼!”

狂悖无状的骨力裴罗,听高力士呼出“左金吾将军”一句话时,脸色透出几许悚惶。对这位以一柄大刀亲斩韦皇后于阙下,身经百战、勇猛过人的大唐朝近卫将军,他和许多邦国可汗、酋长、国君一样,是久闻其名的。当陈玄礼向他喝令“验鱼”时,他不由自主地将高挺的胸部收敛了一些。与此同时,他又不易被人察觉地向边帅行中的安禄山瞟了一眼。接着,史思明、高尚于数月前经碛口、渡浑义河,翻乌德鞬山、来到回纥牙帐对怀仁可汗和他说的一番话,又清晰地回响在他的耳畔”“……怀仁可汗这道表章真可为贵邦大增声威!还是可汗圣明,看破大唐朝只不过徒有其表罢了!一味称臣,拱手恭顺,也难逃脱彼国天皇的无情征讨。如奚、契丹二邦,恭顺朝廷,胜子对父,还不是邦破国亡,寄人篱下?如果割城抗礼之事得行,可汗将是这无垠北疆的天可汗,会有众多附属,年年来贡,岁岁来朝!我史思明和安禄山大使从未忘记我们也是胡人,我们也望诸胡之主象大唐天子一样,主宰天下。叶护就放怀递表吧!安大使和我史思明,一定倾心潜助!……”

他又想到出使途中,目睹大唐京畿而外的道、州、郡、县逃户大增、田园荒芜、武备不修的状况……他随在陈玄礼面前挺起胸膛,重新露出轻蔑的冷笑,跟着陈玄礼向后殿而去。

“太史奏云物!”

高力士赶紧宣告了下一个仪程。但是,刚才那种庄严、隆重、热烈的大朝贺气氛,被回纥使节的举动搅扰得荡然无存。两廊乐班拚命演奏《鸟歌万寿乐》,也不能改变殿宇内悒郁的气氛。

当天下午,勤政楼下的胜业坊,和与之一街相隔的东市,真可谓人山人海,百戏纷呈。为期三天的庆贺皇帝千秋万寿节、帝国改元的官民大酺,在震天的街鼓声中开始了!

沿着东市四周、南内南墙一带,各达官显宦,早在十数日前,便搭起了观看百戏的花席棚。这时,他们带着妻妾、子女,在成群的奴仆、家丁护卫下、登上看台,注视着五门齐开的勤政务本楼;而成千上万的普通民众,则拥挤在由巡街金吾划出的戒足灰线之外,也齐齐注视着勤政务本楼。

勤政务本楼南轩前,皇帝被三太三公、皇子皇孙、宫娥采女簇拥着,临轩而坐;各国使臣依秩设座,等待着观看百戏。

一阵雄壮的羯鼓声,掩过了万众的喧哗。随着羯鼓急擂,宫苑斗鸡房的五百小儿长、官民熟知的“神鸡童”贾昌,头戴雕翠金华冠,身穿锦绣襦裤,手执柄垂络缨的镶玉鞭,出现在第五道城门前。他的出现,使各看棚和拥挤在戒足线外的人众,爆发出一片狂热的呼喊声!年已三十的大唐训鸡神童,在这沸腾的呼喊声中,体态仍如七岁初进宫时那样敏捷灵活地手捧玉鞭,旋风般舞至中门之下,然后朝御座山呼叩拜。拜毕,他面朝东市广场,举起玉鞭,望空四挥,发出四声脆响。

应着鞭响,从四道侧门处,走出四队鸡群!每队为数一百,队前,是一只羽衣鲜艳,啄锐爪利、个头特大的红冠“鸡长”。它们高昂颈脖,无比威武、高傲地领着本队斗士,应着贾昌的后退拍节,整齐地向广场正中迈去。这四支奇异的队伍,激起了暴风骤雨般的喝彩声。但鸡斗士们却毫无感觉似地,只昂然向贾昌而去。

“叭!”

一声鞭响,四队斗鸡立即停止行进,立在原地。贾昌待四队斗鸡立定,便突然朝左一挥鞭,又朝右一挥鞭。四队斗鸡,立刻跟着鸡长,分为左右两队。

“好呵!”喝彩声又冲天而起。随着这喝彩声,羯鼓之声如大海狂潮般响起在广场东角。

“杀!”

羯鼓声中,热血沸腾的贾昌鞭子一挥,发出了这声命令。四位鸡长,一听这声令下,突然展开双翅,昂起的颈脖上的羽毛也一层层耸起,令人觉得那红冠耸立的头,是被一层又一层的铁盾护卫着!紧接着,它们领着身后的斗士们,向对方怒吼着,扑上去!一场恶战爆发了!鸡长身先士卒,长鸣一声,兵士们斗志倍增;它们象不屑于与小卒计较似地,径直扑向敌对一方的鸡长。几乎腾空跃起的鸡长们,在离地两尺多高的地方短兵相接。一方伸出铁爪,直取敌人充血的、喷着怒火的眼珠。而敌人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过锐啄,直逼对方失防的胸部。猛攻者急忙一合双翅,护住胸部,同时俯冲下来,想压在敌手的背上,衔冠而抓首!已被对手居高临下、置于喙尖爪底的右队鸡长,竟出敌意外地猛地顺地一仰,向腾空降下的敌人,举起钢叉般的两爪!一声悲惨的啼叫乍然响起,左队鸡长被右队鸡长锐爪刺破胸腹,一片片带血的羽毛,盘旋飞扬!右队因鸡长的得胜,士气大振,在惊天动地的疯狂的喝彩声中,向左队进逼。更多的怒鸣惨啼,随着狂斗发出。整个广场上,一股股含着腥气的热血味,和涂抹在斗鸡羽毛上的芥末味儿,混在一起,在空中四散。然而,就连看棚里那些平日娇贵无比的贵妇、娇女,也因全副心思都被疯狂的斗杀吸引过去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令人作呕的难闻之味。

左队鸡群溃散了!

羯鼓声被雄伟的奏凯乐声替代。贾昌望空举鞭、传出三声“停战”讯号,右队停止了攻击。只见贾昌擎鞭倒退着,将鸡群导入侧门,而右队的鸡群,却边走边放声长鸣,仿佛在自奏着一支凯旋乐!同时,两位浑身血污的鸡长,竟监督着左队那些冠缺、翅折的鸡群,将败兵们赶向侧门。那情景,正象两位常胜将军,押着战败的敌国俘虏,去御座前向皇帝献俘!……

掌声、喝彩声,如雷鸣海啸,响彻西京上空。

临轩而观的皇帝,终于拈须微笑起来了。在他的眼中,右队的鸡长,竟幻化成晋京朝贺的安禄山!他,正押着回纥可汗怀仁,叶护骨力裴罗,向勤政门楼而来;那“喔喔”长啼之声,也化为安禄山的洪亮的奏凯声:“臣,禄山,托圣君之福,大破回纥,今特献俘阙下!……”

“圣上亲驯的舞马登场了!”

身后宫娥们惊喜的低语,搅乱了皇帝的幻想。望楼下,只见十名马奴,头裹红巾,身穿提花绿绫袍,领着百匹曾由他调教过的舞马,登上广场。万众又一次欢腾起来,而皇帝却心不在焉。一旦悟到刚才出现的不过是幻景,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大朝贺那天,仪式一毕,皇帝强抑住满腔怒火、驾启麟德殿,主持了赐宴。接着,他便回到南内,于大同殿上,召见陈玄礼、李林甫、李适之。

鱼符自然合议。玄礼恨恨地奏称:“骨力裴罗不仅仍旧狂悖无状,且要臣转呈彼邦表文时,竟要陛下……”

“嗯?”

“……他竟要陛下务于大酺完毕之日,当殿付彼国书!”

听到如此放肆的要求,皇帝当时就想召来回纥来使,亲手刃于南内!陈玄礼跪地呈上回纥来使表章,他朝高力士敕道:“念!”

高力士赶紧从陈玄礼手中接过那厚厚的羊皮纸表文,将其展开,开口欲念,然而却未发一声。

“力士!”

皇帝怒不可遏地呼唤了一声,力士浑身一抖,一下子跪在座前,惶恐地奏道:“此表未经转译!”

“呵?”依制,各邦所进表章,倶应用汉家文字上奏。回纥此举,分明又是一种挑衅之举!

每当皇帝神情不佳、心绪不好时,中书令、右相李林甫总是侍立在皇帝视线之外的地方,至少,不是龙目一顾即见之地。此刻,听高力士说那回纥表文未经转译,他更是不露痕迹地朝殿柱处挪了挪。相反,听说回纥如此无状,左相李适之立刻恼怒地朝高力士近前走去。这一下,即被皇帝顺眼看到,当即敕道:“左相与朕辨认之!”

适之闻敕一愣。但圣命已下,他只得上前取过力士手捧之章,躬身面对皇帝,双手展表辨认:只见其文或如蚁行,或似蛹伏,有的半圆近扁,有的如网打水草,牵连不断……与汉家文字,迥然不同!适之窘迫、困惑地跪在御座前,奏道:“臣难以辨认!”

适之的奏报,早在右相预料之中。就在适之辨认时,右相已有了主意。这时,他走出殿侧,跪到皇帝座前道:“此表既未转译,臣等皆难辨认。不如将中书省通师人众宣在殿角辨认。恳请圣裁!”

皇帝当即传敕:“宣!”

高力士赶紧将众译语人宣上大同殿侧殿,付表与众译语人辨认。就在皇帝等得又要拍案发火时,高力士捧表上殿,奏告:“仍未译出!”

“有这等事!”皇帝嚯地从座上站起身来,难以相信而又怒火万丈地喝道,“彼等难道尽是滥竽充数之徒!”喝着,他那令亿兆悚惶的目光,直射左、右二相。二相“咚”地声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启奏……大家,”高力士赶紧解释,“据精通回纥文、语的通师奏告:此表之文,亦非回纥眼下通用之‘薛延陀文’,……”

“呵?”愤怒的皇帝,闻奏也感纳罕,“难道彼部,尚另有文体流布?”

“据该通师回奏,据他看来,当是彼邦女主乌罗浑主在世时,曾流行通用过的‘乌罗浑文’。”

“何以知之?”

“据该译语人回奏:史载回纥一部,源于薛延陀北境,居近婆陵水,距京师六千九百里。当时胜兵五万,口十万。先属于突厥。其女主曰乌罗浑主。知争讼之事,平反严明,并创‘乌罗浑文’,以资判簿等。其文近突厥文而自有规范。女主死,其子菩萨为部落所主。菩萨胆识过人,于九十五年前的太宗贞观二十一年正月率其部内附。方正其部曰‘回纥’。菩萨乃废‘乌罗浑文’,另创今日通行回纥之‘薛延陀文’。因之,此文不仅在内地,即在彼邦,能书、识者,亦属凤毛麟角了!”

听到这里,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彼竟敢用一种几乎湮没百年的文字书表递交,对大唐帝国的戏弄和轻慢,真令人难以容忍啊!

“哼!”陈玄礼这时突然回忆起骨力裴罗被“护送”回鸿胪寺国宾馆的途中,用他那生硬的汉语说过的一句话来。“启奏陛下,难怪骨力裴罗说:‘你大唐号称天朝,君是天皇,臣是天星汇聚……嘿嘿,三日之后,就可让天下明白你朝的自称自夸,是真是假了!……’”

“原来这北陲的夷蛮之邦,是来窥我朝虚实的啊!”皇帝闻奏,脸色铁青地省悟道,“哼!朕要踏平尔那小小回纥,让尔等在地狱里去评判我朝虚实!……”

“启奏圣上,”正这时,一名宦官捧看安禄山的“请缨出征回纥”的表章,呈奏给皇帝。皇帝见是禄山之本,亲自展览。禄山本中的效忠君国、势灭回纥的誓言,使盛怒的皇帝那脸上的阴霾,稍稍减退了一些。

与此同时,左相李适之却从“乌罗浑”这个名词,回忆起李白初来长安,与他谈到自家身世时,提到的曾随父李客去北疆贩“乌罗浑”马一事来。他两眼一亮:“以白之聪慧,安知彼未探求过回纥古文之渊源?若彼能因此得幸于圣君,立班朝阁、大展其佐君之才亦何难哉!”他激动地闪出班来,捧笏奏道,“臣举荐一人、或可辨认蛮文!”

“彼是何人?”皇帝闻奏、眼睛从表上移开,忙问。

“陇西李白!”

“李白!”这个名字,使李林甫心头一震,他紧张地注意着皇帝与左相的对话。

“彼尚能辨认蛮文?”

李适之将李白曾生于西蕃,后又随父去回纥贩马等况简略奏报后,道:“他曾用回纥之语,吟唱《菩萨蛮》调。”

“大家,”高力士也奏道,“彼虽狂悖无状,然不教而杀,非我大唐仁圣风度!不如召李白入宫辨认,并以其文还赐国书,再观其行,而后定剿抚,以服其心,以昭我君仁慈于万邦!”

“力士言之有理!”安禄山的请缨和李白的出现,使皇帝不禁脸露喜色,“御妹玉真公主,吴筠道长,皆在朕前荐举过李白;其诗名朕不仅久闻,且亲见其诗!若能辨此蛮文,一挫回纥狂悖之气,也见我大唐不愧为人才济济的天朝上邦!——只是不知李白,现在何处?”

李适之正欲奏答,不想高力士却早已伏地奏道,“听说已来京应举,当敕吏部崔隐甫、西台吉温二人将其送入宫中!”

听高力士奏告要崔、吉二人送李白入宫,李适之暗揣力士的用意,差点要笑出声来了,“让这两个羞辱太白的‘主考官儿’亲送太白,真是太妙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呵!”

欢笑声,喝彩声把皇帝的心思引回勤政楼堂。他朝东市广场望去,原来群舞已毕,一匹青鬃骏马,正在表演绝技。只见在马奴的击掌拍节里,它腾空飞蹄,跃上了设于广场正中的三层雕花板床,急速旋转起来。一时间,尾如青绢团飞,直联马首,一匹骏马,竟化成一团青烟,腾飞于上空!在如痴如醉的观众注目下,十名壮士接近舞床,一声大喊,将床连同一团青烟般的舞马举向头顶!而身穿淡黄衣衫,腰饰玉带,年少美貌的乐工们,也拥向舞床四周,狂吹欢奏。众人载歌载舞,向中门御座下行进。

当他们拥着舞马行进到门楼下时,羯鼓一声,舞停乐止。只见舞马前腿直立于舞床,后腿曲膝,马尾高翘。接着,一位彩衣宫人,将一盛着佳酿的金酒杯,双手递到马嘴前,舞马先向御座欢嘶一声,然后以口衔杯,昂首向着御座。随床乐队,和侍在皇帝左右的歌姬,奏乐欢唱起张说所献的舞马词来:

彩旄八佾成行呵~~

时龙五色因方。

屈膝衔杯赴节呵~~

倾心哪~~献寿无疆!~~

“吾皇万岁!”

首先从勤政楼上,接着从看棚之中,然后是整个东市广场,响起了一阵胜过一阵的欢呼声。

“将此马接入御马厩,赏一品料、饰!”皇帝笑着,向力士敕道。皇帝又想起回纥来使的狂悖无状!心中有些烦躁地想:“李白已奉敕进宫来了吗?”

第十七章

东市广场的喧哗,真可谓沸反盈天。与之相对的西市广场,却显得冷冷清清。虽然京畿衙门和长安县衙也安排了大酺百戏,但因皇帝将于勤政楼前观赏东市伎乐,而且旷世稀见的宫廷舞马和斗鸡等戏,也只有在东市方可目睹。所以西京百坊万众,中外过往客商,自然不肯错过瞻觑圣颜和畅观精湛技艺的良机,齐齐拥向东市广场、勤政务本楼下了。

但此刻,却有两位达官显宦,领着仆从,乘着马儿,穿过南北大街,走过道道坊巷,往西市而来。看穿戴,绝非巡城金吾;察排场,亦绝非守关胥吏。骑在黄骠马上的官儿,头戴乌纱幞头,身穿紫绫蟒袍,腰勒金銙玉带,足蹬粉底暗花皂绢筒靴。一张宽皮大脸,蜡黄油亮,令人想起陈放过久、业已哈喇了的咸肉。他将马鞭横放于马项,任那金鞍锦鞯的坐骑,缓缓而行;稍稍落后的那匹桃花驹上,坐着一位乌纱绯服金銙腰带的官儿。他的那双引人注目的鹰眼,老往西市东侧方向探望。当骑从上了紧傍永安渠的杨柳道时,他催马与紫袍者并驱,并低声说道:“驸马公,前面就是‘京东客栈’了!”

“就到了?”驸马显得有点慌乱,“听说那人刁钻异常!七哥!你我那日又把他奚落得够呛,只怕今日……”

“禀驸马、吉大人!”前队停止了行进,打断了驸马的喃喃低语。接着,仆人来到驸马崔隐甫,御史中丞吉温马前,躬身禀道,“栈主公孙金菊,已大开栈门,迎接驸马、吉大人。”

“扶驸马公下马!”见崔隐甫闻禀发懵,吉温忙威严的吩咐仆从,先将他扶下来,自己也在本衙役夫搀扶下,下了鞍蹬。然后对也已立在地上的崔隐甫安慰道,“驸马还记得他那《与韩荆州书》么?……”

“管他什么书,我们是‘输’在这草民手里了!……”崔隐甫叽哩咕噜地说,“他娘的运气呢!驸马公、西台御史大人亲捧黄敕来请他!是什么东西!”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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