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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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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儿,为你立了什么汗马功劳?担过什么风险?你却一再举荐!哼,摄御史大夫,加左羽林大将军,脱绯换紫那肥猪竟成了‘安大夫’。哼!不都是因为你李十郎一番奏请么?……”

昨天在偏殿上出现的事,使他真是忍无可忍了。

原来就在昨日,皇帝当众怒斥骨力裴罗、掷降国书、移驾偏殿后,仍怒气难消,恨不得兴兵征讨,灭绝回纥。右相一面劝慰皇帝,一面趁机奏道:“以陛下之雄才,国家之富强,而蕃之未灭,竟敢逞其狂肆者,由昔日任文吏如张说、李适之等为将,怯儒不胜武之故也。陛下必欲灭四夷,广开边,威海内,莫若任用武臣,武臣中又当特重蕃将。所以然者何?蕃将如安禄山者,生时气雄,少养马上,长习阵敌,此天性也!陛下厚抚而将之,使其怀圣德而抱必死之志,则夷狄不足图也!”

“卿,所奏极是。”皇帝闻奏转怒为喜,“想奚与契丹,曾为乱三朝,扰乱北疆近二十年,虽于开元中归顺,然终究虏性难驯、竟叛杀二主!禄山一鼓荡平二部,数日则定北疆、大振军国之威。本度回纥无状,彼又上本请缨,欲代行天讨,实应厚加升赏,以彰其报效社稷之心!卿可与吏部议其升赏,速报朕知!”

今日一早,皇帝就当殿宣告了对安禄山的升擢赏赐。

右相此举,虽是包括吉温在内的林甫亲近,在平康坊右相府月堂多次密议的措施之一,即抑制李适之这批文吏和其他汉族武将在朝阁得势;而且昨夕偏殿之上,李林甫特别强调安禄山等异族边帅的作用,也是为减轻突然出现在殿廊上、引起中外瞩目的李白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的应急之举。这些,吉温也可以谅解,也可以不如此气急败坏。但,李林甫和崔隐甫议奏安禄山的升擢中,竟让安禄山“摄御史大夫”,却大出他的意外、不啻当头棒喝。顿时,他感到深受伤害。

在谋戈“出阁”之计、灭掉太子、二王后,认为自己为李林甫出了大力的吉温,根本未把区区御史台大夫放在眼里。他认为,李林甫也会象当年竭力保荐崔隐甫那样,将他引入宰相行中。但结果却只从西台御史,升为了西台副贰;御史中丞!当时,他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回忆起当初皇帝竟说自己“是一不良人也,朕不用”这件事,揣测着可能仍是由于皇帝的原因才不得高升,也就隐忍了。从那时起,他暂时放开了列身宰相行的念头,盼望着先在西台正位,穿上大夫的紫袍。然而,从开元二十五年自己任西台御史中丞以来,六个年头了,这袭紫袍竟让安禄山“摄”去了。朝夕相处,右相并非不知自己的欲望。而近年来,看皇帝对自己的态度,明明早就忘了他那“朕不用也”之初衷。按理,这袭紫袍应在庆改元的封赏中,加到自己身上才是。而恰恰相反:竟由李、崔二人,奏请加予了安禄山!

这件事,令吉温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不气得咬牙切齿呢!

“那李白?……”吉温又想到另投门庭的事,首先想到了李白。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他虽诗名远播,文才也为今上赏识,但听说他竟和今上争论起表文中的增删之句,今上能不把他看成又一个讨厌的‘遇事必争’的张九龄么?……他呀,也就是一骑小蜀马的‘官’运罢了!我不能与他搅在一起……安禄山?”

想到安禄山,吉温就象误喝了一肚阴沟污水一样,浑身不爽,肠胃发翻。但是,吉温强迫自己对这个人思虑下去:“看外表,此人似乎一身肥肉、全无心计。但远在北疆的他,却象今上肚里的蛔虫一样,深知朕心所欲。当张九龄还在执掌朝柄,他还是一名无名小校时,就敢发疯地开边。本度晋京,在他那拙笨的外表下面,确隐藏着诡谲非常的心机呢!……”

“那个胡儿边帅安禄山,快把咱笑死了!”牛贵儿告诉他的三件事情,又一一回到吉温的记忆中来了,“他此番晋京,不仅献了一队胡旋舞姬,还向今上献了一只名为‘雪衣使者’的鹦鹉。这只会向今上,太真娘子娇声祝寿的鹦鹉,使今上和娘子都极为开心!今上在他晋京的当天下午,便和太子殿下在沉香亭召见他。谁知这蠢货,他随宫使来到沉香亭阶后,竟只拜今上,不拜太子!我和力士阿翁见了,忙喝问他为何不拜太子?你猜他怎么回答?吉七哥,听了会笑掉牙哩!他说:‘臣蕃人,不懂朝仪,不知太子是何官?’哈哈哈哈……今上听了,也大笑起来,并亲自告诉那胡儿道:‘太子,是储君。朕百岁之后,传位于太子。’那胡儿听了,仍傻乎乎地回答说:‘臣愚,一直只知陛下,不知太子,臣而今知道了。’但他仍不跪拜。我和力士阿翁又令他跪拜,他才去拜了太子。我真为这胡儿发怵呢!嘿,结果呢,今上还一直夸他‘纯诚天真!’……”

“接下来两事更令人可笑。今上见那胡儿给太子跪拜,那肥肉颤颤的大肚子,在拜毡上起伏,因而戏他:‘朕适见卿腹几垂至地。’那胡儿听了,竟仰起头来憨痴痴地问道:‘陛下嫌臣笨重么?实非如此!臣请献舞胡旋!’今上一听,和太子都深感惊奇,便命乐班吹奏,伴那胡儿舞。吉七哥,我的中丞大人!你猜怎么着?好家伙!只见他一举双袖,随着鼓点,竟象轻飘飘的雪花那样舞动起来!到后来,简直象株被狂风吹刮的蓬草那样旋转开了!他左旋右转,毫不费力,千圈万周地转个不停。听说他有三百多斤重哩!……看得出来,今上简直被这胡儿的奇舞迷住了,竟忙命人去请太真娘子来观看。太真娘子来后,也被他的胡旋舞,引得拍手称‘绝!’……”

“更绝的是,那胡儿拜辞今上和娘子时,竟先拜娘子,后拜今上。今上拈须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胡儿竟答道:‘臣听人教;君为臣父,后为臣母。咱蕃人致礼,总是先拜母、后拜父呵!’今上一听,望着太真哈哈大笑道:‘卿自今有子矣!’……吉七哥,你看这胡儿,真是蠢人有蠢福!从那以后,我总是听见今上和太真娘子提到他、夸他!这鬼蛮子!嘻嘻嘻嘻……”

“哼,此胡何曾‘蠢笨!’”吉温回忆到此,一阵冷笑。“诸使去北疆采访,归来无不奏其公直、无私、严正、奉法!记得崔驸马前度亦去北疆,归来时车载牛负,左右皆受金帛,全在今上前盛称其美。这岂是‘蠢笨’之辈做得出来的么!从今之后,这胡儿要位列三公,只怕也非难事……”想到这里,吉温却感到心境上安宁一些了,“彼心机如此,而李、崔又尚未忌妒于他,我又何必迁怒于彼?只要他更得今上欢心,我再明白攀附于他,还愁不能脱绯换紫,光耀门庭?……吉温呀吉温!数年尔都熬过来了,你就再让那李林甫驱使数岁,于你又有何损?李十郎,机阱可畏,尔,万勿造次才是呵……”思虑到此,他不禁微闭鹰目,仔细地寻思起从得知安禄山摄御史大夫一职以来,自己在右相面前,可有什么忘情举止来。

进入东内光范门后,秋日已将那令人感到亲切的光辉,当头射下。御街两旁的宫槐那日渐稀疏的阔叶里,秋蝉懒吟,给大唐中枢衙署所在之地,凭添了几分寂静。就在吉温的大轿刚刚转过含元殿朝堂左壁拐角处时,中书省、吏部、御史台、鸿胪寺的十几位佐吏,已向他迎了过来。他不予理睬地仍由轿伕向前行进,直到中书省衙署右侧的驻马亭前,他才低喝一声“住轿!”由仆从打帘,扶出轿来。这时,迎上的佐吏们,早已在亭旁垂袖立定。一位鸿胪寺的官员上前半步,躬身禀告道:“禀中丞大人,已遵右相之命,在政事堂将饯行诸事,安顿齐备;崔尚书与安大夫,已到望仙门了。特请中丞大人示下!”

“尔等小心伺候,”吉温眼光从这批佐吏的乌纱顶上望过去,冷冷地吩咐道,“堂老、崔、安二位大人到时,早报我知!”吩咐毕,他便昂然上了石阶,进了中书省,直去政事堂检点饯行事宜去了。

笑吟吟令吉温先去政事堂检视饯行事宜的右相,在进入紫绒篷罩的大轿,向光范门内的东内中书省衙署徐徐而去的途中,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正如吉温所料:右相对他依附自己的原因和目的是十分清楚的。正因为如此,六年多了,并未让他满足其欲望,吉温对自己的怨恨之情,他也十分清楚。今日一早目睹安禄山摄御史大夫之职后,他所显示的似乎有增无减的恭顺,并未迷惑住诡诈的李林甫。

就数年来的观察,吉温并未负他之望。相反,正象他初来相附时激动地表白过的那样:“若遇知己,南山白额猛虎不足缚也。”清除张九龄、严挺之,周子谅等,吉温和崔隐甫,确如他手中的“崔网吉钳”;比起谋废太子、二王的“出阁”之计来,前者只是一些小仗,而后者正似缚虎擒龙的凶斗。吉温,更是为他大立功劳!

作为“知己”的回报,只将他荐为西台副贰,不过是惨绯换深绯而已,似乎远远不足酬赏;但是,如果吉温知道右相对他还有另一种酬赏方式的话,那他又该如何呢?

那另一种酬赏,就是从速干掉他!

不错,吉温为右相立身安荣所作的建树真是太大了!然而,正因这样,他对月堂的底细也就知道得太深。吉温和崔隐甫不可相提并论。崔隐甫虽也在荣华富贵面前,如饿熊见蜜坛,拚着蜂群狠刺,也不会轻易放手,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子侄,敬畏是真的;而吉温,在荣华富贵面前,是六亲不认的!朝野之中,谁不知他和力士之间暗相牴牾?而依附力士不能遂其愿的吉温,却能一头拜在他的足下,尽心供其驱使!对彼,右相又怎能让他脱绯换紫,地位与自己不相上下?从驱使他、将他引入月堂参预密议之日起,右相思虑的,就是在事成之后,如何从速灭掉他这张活口!

然而,事态的发展,使右相并未能及时对吉温实施这一“酬赏”。

太子瑛虽死,但代之而入主东宫的,并非寿王,而是因高力士之力平地而起的皇帝第三子李绍;并且,后宫最牢靠的支撑者武惠妃又已谢世,如今后宫之魁,虽是寿王妃杨玉环,但至今尚未册封,被皇帝深藏南内,与自己毫无所助;更可恼的,是左相李适之等人,不仅不肯附己,而且居心叵测……

皇帝春秋渐高,万一驾崩,太子李绍登极,自是与辅助他入主东宫的李适之、高力士等人同气。那样一来,就真如儿子李岫曾忧心忡忡地说过的那样:父子二人想做将作监里的役工也办不到了!

要再度动摇东宫。要将李适之等辈灭绝。这是右相连做梦也在精心计议之事。

因此,右相才用一袭深绯袍服,酬赏了渴望高升的吉温。

表荐安禄山摄西台大夫之职,是右相对吉温一度在李白面前露出的奉迎之态的一种不动声色的鞭笞。在京东客栈中吉温欲攀附李白的神情,流露得太过了,连崔隐甫也察觉到了,送李白入宫后,便去平康坊愤愤地告诉了姑父。这鞭笞还有弦外之音:李白之流,无右相相荐,并未腾达;而安禄山却因右相表荐,便可脱绯换紫。让吉温明白这一点,就会在下次恶战——废置东宫、灭绝李适之等辈中,更加听从右相的驱使。

同时,对安禄山的表荐,也不单是用以阻塞文吏入阁之路。他还要这业已深得皇帝宠爱的异族边帅,与自己紧相沟通,成为他在朝中独擅权柄的重要支柱。因此,今日在政事堂另行为安禄山饯行一事,实则是他奏请圣上获准的。

轿伕停止了行进。为他撩开惨紫绣金门帘的,正是他一路算计着的御史中丞吉温。那鹰眸里,满是恭顺卑谦之态。右相对他却回报以疲乏的微笑,同时亲昵地将手臂搭在躬身立在轿门前的吉温的肩上,边往轿外迈去,边倚着吉温悄声、关切地问道:“连日来,累坏了吧?……秋凉了,不能光穿这夹袍呵。该换一换啦,吉七!”

“深谢堂老挂念!”吉温一听“换袍”的话,浑身一震!他一边谄笑着致谢,一边却在心中反复品着这两个字的滋味:“换袍,换袍……”

“这胡儿如今也神气起来啦!”和安禄山并马进了望仙门后,又改乘大轿去往中书省衙署的崔隐甫,入轿之后,心里老大不快,“想当初本宫去往北疆采访,他日日在本宫的车前马后侍候,十分恭敬;就是初晋京之日,也早早率着随从,来本宫府中参拜、送礼……今日怎么才换紫袍,便如此趾高气扬,我向他讲到右相与我昨日表荐之事,他竟无一句应酬客气之话!……姑父欲厚结与他,只怕这胡儿一朝得意,连他老人家,也已不放在眼里了……”

坐入轿中的安禄山,却仍象口品饴糖似的,津津有味地回忆着昨日他奏请入宫、上表请为太真养儿一事来。

“哈哈哈哈!北疆有禄儿,朕心大安!娘子,卿就收下他吧!”

“哈哈哈哈!”皇帝座旁香榻上的太真发出清脆的笑声。她只觉得好笑,有趣。而安禄山早已“阿姆阿姆”地呼喊着,跪拜在香榻之下了……

“儿此番回往北疆,誓在今冬明春,将奚、契丹、霫等三部叛王之首,献于阙下!”

“壮哉禄儿!朕赐儿御酒三盏,以壮行色!”

“哈哈哈哈……”清脆的笑声,迷人的笑靥,此时仍在安禄山耳边回响,眼前闪现。突然间,南内殿宇上那使他出神的鸱尾,也十分清晰地展示在他的眼前。一种他从未体味过的惆怅之情,陡地窜入他的心头……

“哈哈哈哈!”

就这时,一串苍老的笑声,把他从茫然若失中唤醒。眼前一亮,有人打开了帘门。他朝外望去,才见大唐宰相李林甫,头戴乌纱,身穿紫袍,足蹬皂丝套统的薄底朝靴,立于石阶上,向他发出爽朗的笑声。从柳城出发前,高尚、严庄两位谋士要他对这位右相十分恭谨的嘱咐,因本度晋京所取得的意外成功而淡忘了。他任近侍将他扶出轿来,便要撩袍走上石阶。他没有想过应当如何回答右相的笑迎,也不准备躬身揖手去致意。他的怠而不恭的神情,使立于石阶两旁的官吏都暗自咋舌不已。

然而,右相却仍笑面相待。只是在众人不注意的那一瞬间,向崔隐甫以目示意了一下。

崔隐甫立即明白过来。他加快了脚步,一下子走到了石阶下。他陡地停住步子,恭敬地双手举起,端正乌纱,谨掸袍衣,拂去轻尘,这才恭缉抱袖,朗声致礼道:“隐甫叩见堂老!请堂老老大人万安!”

崔隐甫以大礼叩参右相,阶前众人不以为奇;但对于正昂首向石阶迈去的安禄山说来,却好象陡中一箭,身子晃了两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上爱女之婿,堂堂驸马,朝中文武深为畏惮的崔隐甫,竟会向右相如此谦卑恭敬的叩拜致礼!安禄山在惊愕、张皇的同时,也象崔隐甫那样,举起双手,端正头上金盔;谨掸袍袖,拂去衣角轻尘,竟一头拜倒在石阶下!

“呵呵!安大夫如何行此大礼?老夫怎敢当呀?”右相笑着说道。但他并未俯身去扶禄山,反而又上阶一步,仍笑着道,“且随老夫去政事堂叙话!”

这一来,禄山只得依着礼秩,再一个大拜,并满脸通红地致道;“请堂老万安!”这才站起身来。

李林甫面含慈祥而又透着矜持的微笑,朝中书省衙中门转过身去,崔隐甫大迈一步,上了石阶,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搀着右相的左臂;跟上来的安禄山,也不知不觉地学着崔隐甫的样子,搀着右相的右臂,立于门侧的吉温,早向三人眉开眼笑地打起珠帘,将三人迎入衙署、引向右厢政事堂的刑礼房。

在政事堂、即中书门下五房之一的刑礼房设宴饯行,实际上是表明皇帝对安禄山的特殊宠爱。这簿书山积的大唐中枢所在,给安禄山留下的,主要还是森严、神秘的印象,走在铺毡甬道上,安禄山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片离枝落水的叶片,听任河水的摆布。他更加小心地搀扶着大唐右相,迈入了刑礼房。

大约有二十来个侍仆,见右相、吏部尚书、御史中丞和安禄山到来,便一齐垂下了头,象幽灵似的,从四张食榻旁离开,悄然出了刑礼房。榻上的金鼎玉盘,悠悠地飘出一缕缕热气。但这反而使安禄山觉得自己陡然掉进了冰窖,浑身都被重重迭迭的冷气逼凌着。

“安大夫,且入座。”右相由崔、安二人扶在主座上落座后,对安禄山颔首示意,要他在自己右手边的客位上落座。安禄山忙揖袖叩谢,悄然落座。

崔隐甫、吉温也在右相左侧的陪座上入了座。

大约时正中午,而安禄山却感到阵阵发冷。他在腹中愤愤地自责道:“禄山,尔今日是怎么了?大唐天子的宸居,你也敢入;在那万乘之主近前,你也想笑便笑,想说便说,想舞便舞;为什么在这位与你一般着紫袍、蹬朝靴、捧象笏的右相近前,竟如此胆怯?……”想到适才的参拜、搀扶、致礼,安禄山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奉命为我饯行。我无须那样屈尊奉迎于他!”他陡地挺直了上身……

“大夫去矣!”突然,右相拈须而言,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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