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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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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太平公主气急交加,连双手也颤抖起来。她默然地把告急文表交给高力士,高力士忙传呈到李隆基手中。

李隆基接表之初,仍处于那种麻木淡漠的精神状态中。可是当他看完告急文书后,不禁暗叹道,乱臣贼子危及社稷,本应早着裁处,一延再延,延至今日,反而置之不议!现在,东都洛阳,天津桥头,均已燃起了冲天大火!说什么重修贞观之治,定国安民,重兴大唐;只怕从此之后,大唐的疆土之上,便要无寸土之安宁可言了……

他猛地立起身来,恨不能将手中的表章,朝惨紫帐猛掷过去!可是,当他的视线触到父亲焦灼惶骇的目光,只好把一腔苦涩之气咽了下去,无可奈何地开口说道:“儿,隆基,敬候姑母教谕!”

他把表章重新呈递进惨紫帐里。

此刻,重福的响应者已上千人。他挥剑驱马,率着这伙迎立新皇的将官,已快抵达东都的左、右屯营了。只要左、右屯营的数万兵将一朝归附,重福在东都的加冕大典,就可择吉日举行了……

第十二章

红日当顶,大朝会却还未散朝。

面对太子李隆基沉痛激愤的诘问,太平公主却以告诫的口吻回答他,要他以社稷宗庙为重,和众位平章立即议决征讨逆王一事,作为国之储君,“不可以廷争中的言辞介意”!

“儿岂是介意廷争中的言辞么?”分明应负重责的姑母,居然又居高临下地来训斥自己未以社稷宗庙为重了!想到大半日来应议决者难议决的种种情形,想到重福果然掀起轩然大波的诸多缘由,李隆基那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的怒波怨涛,不禁冲口而出,“直至方才,姑母还在言说重福之乱,乃系浮言流辞,不允儿臣等发兵征讨之议。而今重福已兵抵天津桥,姑母!这该不是浮言流辞吧?”

“太子殿下!”姚元之见太子过于激动,怕再次将朝议陷于争吵,忙走出班来劝谏,“陛下有诏,正待殿下与公主议决平叛之事呵!”

宋璟对太平公主的作法,也很反感。可是作为宰相,他又深知此时实在不是空论孰是孰非的时候,所以也忙劝阻李隆基:“殿下!逆王来势猖獗,还是从速朝议为是!”

睿宗看了兵部送来的急本,才悟出儿子和宋、姚二相刚才竭力廷争是事出有因;想起自己刚才左右摇摆,犹豫不决,心里感到几分惭愧。但看到儿子在他下诏后却又去和姑母纠缠不休,又不免有些愠怒。他见两相出面劝阻,使儿子没有说出更为激烈、尖锐的言辞来,稍稍放心了一点。本想微微训斥几句,又怕儿子受不了,重起争端;不训斥,他又觉得儿子当着省中大臣,顶撞了姑母,姑母心中一定很难堪。他犯难了一会,只好向着惨紫帐内的妹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用歉意的眼光,朝妹妹赔着罪。

“东宫和宋、姚二卿体察国事精微,”出乎睿宗的预料,妹妹却避开侄儿的反驳和诘问,象朝议中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争端似的,平静地说,“他们上奏诸议,望兄皇依本照准。”

“御妹之议正合朕意,”睿宗赶紧呼应太平公主的话,似乎这样做,也可稍稍弥补一下太子对其姑母的不逊之举,“太子可和中书省及兵、吏二部,议后再奏!”

在如火的骄阳下烤了大半日、立于龙尾道两旁的四、五品朝官,直到这时候才听见高力士在殿阶上宣呼兵部和吏部大员上殿议事,同时也听到了散朝的三声鼓声。他们有的这才悄悄舒舒已经有些麻木的腰、腿,有的用袖口拭拭额上的汗珠,有的注视着东、西廊上、金钩竹帘内匆匆走出的兵部和吏部大员,暗自揣测着朝阁内发生的事端……

鼓乐在殿东悠扬、明快地响起。宫嫔内侍拥戴着睿宗离开御座,向东序门返驾后宫。太子和太平公主率着殿上群臣跪送睿宗后,太平公主撤去了帐幔,戴上了帷帽。她那不亚于皇后排场的銮舆,拥着她走出了殿阶;李隆基憋着满腹怒气,和宋璟、姚元之、窦怀贞、肖至忠、岑羲等躬身立于殿檐下,送她下殿。只见她的步履从容,面露微笑,在百官恭送、金吾前导的御道上,更显得仪态万方。窦怀贞从殿檐下望见丹凤门前现出了公主的香舆,急忙撩着袍服,匆匆赶到丹凤门前,叮嘱公主府的侍从们小心辕驾,勒稳缰绳。另有不少官员则一直敛息捧笏,把公主香舆送到丹凤门外。

“众卿免礼,各自散朝吧!”出了丹凤门换上香舆,太平公主才向四周的文武大臣颔首示意。车前护卫朝辕马轻轻嘘了一声“驾!”随着这一“驾”声,丹凤门前响起了一派争先恐后的“送过公主!”的喧嚷……

“启奏公主!”就这时,窦怀贞扶着车辕,低声问道,“少时朝议……”

“都依他!”太平公主迅速地打断窦怀贞的问话,简洁地说,“议后你和肖、岑等卿,速来府中!”

“臣知道了。”窦怀贞连忙离开车辕,对辕前侍从笑着微微一挥手,等太平公主的车骑仪仗朝翊善坊而去,他这才重新去含元殿。

太平公主的车骑还没到翊善坊街口,公主府那朱红大门早已敞开了,候在侧门内的府官、男女侍卫刚看见车骑扬起的尘头,就潮水般涌出门来,列队于甬道两旁,迎接散朝归来的公主。

公主的车驾在大门前刚一停下,两个饲养拂菻狗的女侍,连忙抱着公主的一对宠物,侍立在车门两旁。

两名女侍,一名躬身伏在车门下,另一名搀扶着公主踏着那侍女的背部走上甬道。

两只拂菻狗见着主人,亲昵地一扑而上,一只轻轻衔着公主筒裙的右翼,一只衔着裙的左翼,跳蹦着,献媚地摇动着那毛绒绒的大尾巴。接着又立起上身,前足合拢,向太平做作揖状。靠左边的一只立得过急了一些,猛然一下摔在了太平公主的云卷高头鞋的鞋尖上。就在它准备重新站立还没有立起时,想不到太平公主一脚踢去,把那讨宠之物踢了个四蹄朝天。恭候在甬道两旁侍卫,一看公主的举止,吓得脸色煞白,一齐朝太平公主惶恐地望着。那饲养拂菻狗的女侍,更是魂飞魄散,忙一头跪下去,正要把那狗扶起来,不料公主又伸出脚来,朝着狗肚上狠狠踩去!

小狗凄惨地叫了一声,滚圆的肚腹猛地瘪了下去。那高五、六寸,长不过一尺的小生物,便停止了呼吸,一动不动地倒在殷红的血泊中!女侍惊叫一声,差点吓昏过去。

甬道左右的府官和侍卫们,有的吓得闭上了双眼,有的索索发起抖来……

大概是被血的腥味所诱引,另一只拂菻狗抖着厚毛,摇着尾,蹒蹒跚跚地跳到已死的同伴面前。饲养它的女侍恐怖地看着它,看着公主那溅满血污的云头鞋。她下意识地趋着身子,伸出双手,想唤它回来,口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哼哼!你还敢来触犯我,太平公主掀起帷帽上的帷幔,露出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来,朝着奔过来的那只舔着同伴热血的小东西,声音嘶哑地说,“找死!”

随着太平公主这句话,公主府的众官群仆,如遭雷击似的,一齐跌跪在地上;太平公主连正眼也不瞧地便从这颤栗着的两排人中愤愤地走了过去。只听到中门石阶上传来一阵裙裾摆动的“唰、唰”声……

执事仪仗的宫人刚想去拾地上的金杵玉杖,不料太平公主却猛然转过身来,指着那两个饲犬女侍和另一只拂菻狗,对掌刑府官冷冷地说:“找死,就让他们死吧!”

下了这道命令后,太平公主这才踏上石阶,充耳不闻那两名女侍绝望的惨叫,进府去了。

征讨逆王重福的军机要议,并未认真进行,便草草收场了。

“唉!太子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呵!”宋璟一回到中书省,便拖着姚元之进入密议厅,顿着足说,“天下稍安,百姓们尚未喘过气来,岂可中道废志,忍看江山社稷重陷水火之中?”

原来刚才李隆基在众相所议尚未尽意、征讨逆王的军机事宜尚无眉目时,便宣告休议,要众相将所议奏报父皇、姑母就是!被他这种态度弄得大吃一惊的宋璟,见李隆基起身走进侧殿,也紧紧尾随上去,正要询问,谁知李隆基却陡然转过身来,两眼噙着无比气恼和痛苦的泪花说:“宋卿不必相问!自此而后,卿与元之,好自为之吧!三郎实不愿再返东宫了……”说到这里,不由宋璟劝谏,便指挥车骑,匆匆入大明宫去了。

“宋子不必烦躁!”姚元之凝神沉吟少顷,语调从容地劝慰着宋璟,“今日东宫敢于当面驳斥太平已算不易了。眼下虽有废志之意,但依元之观之,太子正有魏武之风:真临险境,自会小心三思而行……”

“讨逆乃关乎新朝、兆民之大事,东宫如此草率处之,只怕他的心,真死了……”宋璟忧心忡忡,言不尽意。

“哈哈哈哈!”姚元之却朗声笑了起来,拈着须点着头,说,“宋生呀宋生!心死之人,焉有如此之义愤和举止?依元之看来,他不过是一时灰心罢了。说不定过一会心更活呢!”

“唔?”宋璟仔细一想,也认为姚元之所说并非毫无道理,可仍放心不下,“他眼下匆匆进入大明宫,万一向今上提出辞让之事……”

“今上断不会准其所请的,”姚元之对李旦了解甚深,很有把握地对耿直倔强、但却不善揣人意的宋璟说,“眼下至关紧要的是平逆之事不可误,败弛朝纲当重振!”

“这,也得靠东宫呵……”

“是呀!眼下须尽快有一绝妙之法,顺东宫之气,警东宫之心,长东宫之志!”

“唔!顺气、警心、长志!对极!”宋璟连连呼好,“不知其法可有了?”

“宋生!”姚元之走上一步,对宋璟耳语说,“我即去宣政门,找太子妃之兄王守一……”

“启奏妃子……”

“太子回宫来了么?”东宫的奏事太监刚刚向太子妃王妃跪地启奏,王妃便迫不及待地反问道。

“启奏妃子,”奏事太监摇摇头,“尚乘奉御王守一求见妃子。”

“唔?”听了禀奏,王妃那疑虑重重的心中,更添一层疑云,“哥哥怎么这时进宫相叙?难道太子在朝会时和太平……?”她不敢想下去了,忙令太监宣王守一进宫。

奏事太监应声退出后,王妃忙站起身来,在四名执扇、捧孟、捧巾宫娥的侍奉下,转至东宫西侧厅,等着哥哥王守一。她刚在凉榻上坐下,昨晚李隆基愤然向她叙说的话儿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先朝弊政难革,都因太平百般阻挠!明日大朝会,她若再作梗,我定不屈从于她了!……”她的心,陡地收缩了一下,“万一他们在朝堂之上争吵起来,三郎势单力孤,父皇又素来袒护姑母,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臣王守一拜谒妃子!”王妃正想着心事,猛听凉榻前端传来哥哥的参拜声,她忙收摄心神,朝王守一说:“哥哥请起——坐下叙话吧!”

“谢妃子!”王守一在妹妹凉榻左侧坐定,迅速看了看妹妹身边的内侍,这才说,“逆王重福的乱兵,已抵洛东天津桥头了!”

“啊!”王妃惊得瞪大了眼睛,“果不出三郎所料啊!”

“是呀!”王守一感叹万端地应声说,“今日早朝时……”

“早朝,三郎怎么样了?”

“唉!他和宋、姚二相所奏的平逆等议,被太平讥为本末倒置。太子今日不同往昔,竟和太平当着众平章和今上的面,争执起来,——他也是忍无可忍了!”

“殿下现在何处?怎么还不见回宫?”王妃一听哥哥这番话,担忧、焦急地问。

“因兵部告急,今上留他和中书省、兵、吏二部在东内续议平逆、罢除斜封官、改授羽林将官外职三事,还暂不能回宫。”

王妃这才松了口气。

“我此时进宫,是姚元之大人之意。”王守一忙说明来意,“姚大人刚才在宣政门前将我寻着,要我速来宫求妃子一事!”

“姚大人求我何事?”

“姚大人求妃子在太子回宫之后,能劝他重展壮志,莫失初衷!”

“这是何意?”

“据姚大人方才相告,”王守一凑近凉榻,压低声音说,“太子之心过急,而今日在朝议中受挫又太深。眼下国有大难,他却有些心灰意懒起来……”

“啊……?”

“……姚大人道:今上因重福事起,已诏重议平逆等奏。但今上与太平去后,三郎并不和省、部各官议决平逆等事,却于案上疾就辞让表章一道,要呈奏今上!”

“辞让表章?”

“是呀!他上表请今上改立宋王为太子。”

“这……”王妃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姚大人也焦急万分!他说:‘太子深重魏武为人,难道他忘了魏武“天下未宁,未可让位”之说?难道他忍看大唐江山,重入奸党之手么?’……妃子!”王守一焦急的程度,比王妃尤甚,“立为储君,极属不易,怎么好轻易让位呢?事关我王氏门族万代福荫,你要竭力劝谏殿下,放弃推让之举呵!”

“不必再说。”王妃心乱如麻,止住了哥哥的话头,把话锋一转,“姚大人可曾有计教我?”

王守一急忙答道:“有。”

“快讲!”

“‘召饮豳兄’!”

“‘召饮豳兄’?……噢!”王妃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可是眉宇间又流露出无限怀疑。王守一察觉到妹妹的这种情绪,忙着宽慰妹妹,“尚有辅佐之策。”

“呵?”

“‘以清刺之’!”

“‘以清刺之’?”王妃默默揣度一番后,忽然离开凉榻,站了起来,踱向珠帘漫卷的扇形窗前,沉吟不语。

王守一见妹妹神情骤变,估计李隆基返回东宫的时刻已近,他不由得焦急地站起来对妹妹说,“臣当时也曾对这辅佐之策不敢赞同,可是事已至此,只怕除此之外,别无良药。”

虽说王守一言辞恳切,情意深沉,但王妃却只皱眉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妹妹!”王守一急得满身汗如雨下,只好跪下哀求,“你自幼聪慧过人,难道当此危急之际,竟糊涂起来了?如果你不从此计,三郎真的辞让了太子,以一无权之亲王,仍归兴庆坊,只怕太平随时都可蛊惑今上,致他于死地呵!”

王守一立即觉察到,妹妹虽说仍未转过身来,但那裙裾却颤抖起来了。他不忍再逼她,但又怕误了大事,只得心事重重地长吁了一声。

“唉——”几乎同时,王妃也长吁一声,但仍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在李隆基因激愤而不顾一切后果、贸然提出辞让东宫的紧张当口,姚元之能想到请她出面,“召饮豳兄”,“以清刺之”来规劝李隆基,她不得不暗自赞叹这位宰相知人善察、智谋过人。豳兄,是隆基的从兄——豳王李守礼;清,是他的第十一子李清。为什么要召饮李守礼,又怎样用这第十一个儿子去“刺”李隆基呢?王妃稍加揣度,就明白了。

原来李隆基是个骨肉情长的人。虽说现居东宫,和他的三位哥哥,宋王成器,申王成义,从兄豳王守礼,以及两位弟弟,岐王范、薛王业,已是君臣关系,但他除在公众场合依仪度接受兄弟的谒拜而外,平时仍如居家一样,十分礼敬哥哥,友爱弟弟。豳王虽是他的堂兄,为人又庸碌无才,但因他被则天圣后长时间囚禁折磨,神志不清,身体瘦弱,故特别为李隆基所怜爱。“召饮豳兄”,实际是李隆基怜爱这位从兄的一段掌故。

那还是他从潞州别驾任上刚刚返回京师的时候,在兴庆坊临淄王府和兄弟们宴会赏菊,大家一时兴起,李隆基叫人取来他最喜爱的羯鼓、玉笛、箜篌等,要把座位移向菊丛间,和哥哥成器、弟弟李范欢奏一曲。薛王李业却劝阻他说:“三哥!天会下雨的,不要到菊丛间去吧!”

“怎么会呢?”李隆基望望秋空,摇头不信,“多晴朗的天空呀!”

“不信,你问豳哥吧!”李业朝坐在二哥成义身边的堂兄李守礼努努嘴,“你只要看见他拚命往肚里灌‘荣阳土窟春’、‘剑南之烧春’,那十之八、九天就会下雨了!”

“咦?”李隆基听李业这么一说,诧异地朝守礼观察起来。果见他伸出那枯瘦的手,端着兽头玛瑙杯,往口里不停地倒着烈酒。而那颗须发蓬蓬的头,象熟透了的柿子,在细长的颈上偏来倒去。他赶紧过去扶住堂兄,关切地劝阻他,“豳兄!这酒太烈了。你还是喝平和点的吧?”他伸手端过一壶吐蕃贡酒——葡萄酿来,要换掉他杯中的烈酒。

“不,不,不,”守礼摇着头,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推开葡萄酿,“天,天又要阴了,我要喝,喝烈酒!”

他又朝口里倒进一杯“剑南之烧春”。

“天又要阴了?”李隆基再次狐疑地望望天空,天空依旧那么晴朗。

“豳兄说阴就会下雨,说晴就一定是艳阳高照!”四弟李范也朝李隆基证实说,“不信你问大哥和二哥嘛!”

“这倒是真的,”宋王成器抹抹他那青悠悠的短须朝隆基说,“看他这模样,我们一会就可赏雨中之菊了!”

“豳兄!”李隆基摇着堂兄的肩头问,“你在哪里学来了神仙的法术,会预知天阴天睛呢?”

“他才不肯说呐!”幺弟李业撇撇嘴,“我们早求过他了,他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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