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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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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后就是这样,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可是她虽自信自己已拥有先太后颐指气使的威势,但中宗却并非孤立无援,完全受制于人的高宗!首先,就是他身边这位雄才大略不输其母的太平公主!朝中不少大臣,是出自她的举荐。她和诸如台阁大臣肖至忠等一道,成了中宗的有力支柱,使韦后不敢任意狠下心来;不仅如此,当今皇帝之弟,也曾在武太后废掉中宗后被推上宝座当过几天皇帝的相王李旦,在臣民中以宽和仁爱著称,也使韦后在施展手段之时,不得不反复思考这位相王殿下。

除了有这一弟一妹掣肘以外,据宗楚客和自己的弟弟、国舅韦元密告:相王李旦的第三子临淄王李隆基,半年前突然从潞州别驾任上回到兴庆坊临淄王府,诡称养病,实则广结文武官员,似乎和羽林卫队、宦官们也在暗中交往!这就更使韦后多了一层戒心。在相王五子中,这三郎是个朝野知名的年轻亲王。他之所以知名,是武太后在他不足七岁之时便夸他聪慧过人,为他开府置官,并预言此子今后将对社稷有显赫建树!

要翦除中宗的这些支撑者,才能置中宗于自己一人的掌中。否则,就会招致相反的结果。对太平、相王、临淄王的翦灭计划,宗楚客、韦元等虽已密议数次,皆不合她心意:她一方面告诫自己“胆欲大而心欲小”,必须谨慎行事;而另一方面她却又十分急躁,恨不能一夜之间就实现韦氏的一统天下,自己成为江山社稷的唯一主宰者。这种急迫的欲望,使她极难容忍解鸭儿今儿午间的行为,更难容忍中宗仗恃其妹在身边所流露出来的不服帖的神情。若不是事后宗楚客、韦元应诏来到她的寝宫,再三求她不要先和俳优计较而有害大计的话,她真不知道今晚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元弟的谏议真是周全之议!”从月形窗前慢慢踱回妆台边的韦皇后,心中称赞着弟弟韦元的两项谏议:一是要在近期内逼使皇帝把相王父子远置京都,伺机在边远州府翦除。二是奏请中宗下敕,令全国各道、州、县的斜封官,于“老母节”前夕进京,于曲江赐宴,共度佳节。这样一来,可广集羽翼,作它日的大用。当她想到这两事一旦实施,将使她早登帝座时,她不觉又眼热心跳起来。她在这种心情驱使下,对早已派贴心宫侍去宣召的杨均迟迟不到一事,大为不悦。……

“哼!来人!”突然,她朝屏息立于寝宫门帘旁的宫侍呼唤起来。立即便有两名太监,应声而入,跪地候旨。

“宣散骑常侍马秦客进宫!”

两名太监连忙应声退出,前去宣旨;其中一个阅历较多而胆子又稍大的,竟在暗中悄悄扮了一个鬼脸,口对心说:“皇后陛下等不及啦……”

不,这太监这次却错猜了皇后的心思。她并非因杨均迟迟未到,才命人宣召马秦客。绝非如此。其实皇后是想在恣意行乐之前,把自己心中的刺梗拔去。马秦客虽和杨均以相同的原因受她宠幸,可是这面目姣好、医术高明的幸臣,却能以药袋中的异草奇花,致人于死命。

她宣召他,是要他尽其所能,让解鸭儿从今以后,再不能贫嘴饶舌。

注释

①大家:唐时对皇帝的一种称呼。

第四章

“燕、燕大人!”

“王检校!”

“现在是第几层啦?”

“快到三层啦!”

“我的妈呀!”早已在那坡度陡斜的旋梯上爬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的王检校,一听那被他呼作“燕大人”的人回答他还未爬到三层,一下子便泄了气,“再爬一层,咱王旭非死在这旋梯上不可罗!”

“哈哈哈哈!”燕姓的中年游侣一听王旭呼天叫地、说死道活的,禁不住摇头大笑,“一进这慈恩寺,我就劝你不要上这大雁塔,你偏不依从,这下如何?”中年游侣边说,边退回几步,扶着哭丧着脸、满头大汗的王旭继续往上爬,“既已上来,好歹也得在三层的塔窗上,向外一览西京风光呵!”

在惠月道场被公孙大娘的双股剑追得屁滚尿流的王旭,比去年又多长了二、三十斤横肉,整个体形愈见浑圆臃肿了。自受公孙大娘那次惊骇后,他患了“忡忡”之症,好几个月都不敢去城中作恶。直到今年正月底中宗皇帝传敕全国,要他们这种官儿于六月聚于京师,在曲江、骊山共度“老母节”,他才兴奋过望地急忙打点行装,带着仆从,经五台山进河东道,在北都太原府问柳寻花;再经太行山入河南道,在汴京、东都斗鸡走马。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直到端阳节后才进入京畿道,本月——六月二日,才到西京。而他和这位河南道许州兵曹的司兵参军燕钦融燕大人,是昨天上午才在东市相识的。因他初来西京,虽知舅父住于升平坊,却不知如何走法,恰好他和抬着重礼的家仆,问道于燕钦融,这燕大人一听他是奉诏进京的斜封官,舅父又是皇后近侍,便十分热情地将他们从东市经安邑、宣平二坊引导到升平坊。王旭一则因他是官场中人,二则谢他引路,特地约他今日一道来游离舅父家很近的京都名胜——慈恩寺。而燕参军也欣然应允,所以今日一早,二人便兴冲冲进入了这占了晋昌坊大半地面的寺院。刚入寺院大门,多少见过点世面的斜封检校,被那雕梁画栋,极其华丽的重阁复殿,鳞次栉比的屋宇房廊弄得直咋舌头!听了舅舅昨晚在宴席上对他说的那句话,“游慈恩,登雁塔,乃古今名士雅事!”他就非要来登这七级浮屠。从他的身躯、气质判断出他攀登吃力的燕钦融,一再劝他就在各殿随喜为好,可他偏偏不听,执意要上大雁塔,谁知还未爬上第三层,他却拉稀、脓包了。

凭着颇有臂力的参军大人的扶持,王旭总算爬上了第三层。当燕钦融把他引向北面的塔窗,指着远处在晨晖照耀下熠熠生辉的一座高大建筑物说:“王检校,那就是大明宫!”

“呵、呵,”王旭却蹲下来,张开口直喘气,他才没劲儿看什么宫不宫哪!

“唉!”燕钦融,这青须飘逸、目光敏锐的中年参军,却仍凭着窗栏,从这高大的拱形窗洞朝远处的、与之遥遥相对的大明宫久久地凝视着,后来,竟心事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来。

“这怎么好叫‘雁塔’呢?”还没喘过气来的王旭,朝三层内匆匆巡视了一遍,嘟哝着抱怨说,“从里看,不是象联在一起的四座城门么?这有什么雅不雅的?上当啦!上当啦!”

王旭连呼“上当”,燕钦融回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极度鄙视的神情,又叹了口气,才耐着性子给王旭解释说:“此塔虽名雁塔,绝非指其形状而言呵!这是五十八年前的永徽三年,高僧玄奘法师创修的。修成之后,玄奘法师便住在此塔中整修佛经。这‘大雁’之名便是这位法师所取。

“法师为何要以‘雁’名塔呢?原来据说他在路经摩揭陀国时,住宿在一座奉大乘教的寺院中,而寺中造有一五级浮屠,名为雁塔。法师特请教寺中僧人,为何以‘雁’名塔?那寺中僧人告诉他:早年大乘教僧人是吃‘三争食’的……”

“‘三争食’?”王旭听得有味了,忙站了起来,问。

“即吃雁、鹿、犊这三味,称为‘三争食’。”

“这些和尚倒真他娘会吃呢……”

“唉,”对粗俗已极的王旭,燕钦融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告诉他,“谁知有很长一段日子,这些僧人都没吃三味了!有一天,一群大雁从寺院上空飞来,众僧仰天相望,并开玩笑说:‘我等好久无雁肉吃了,菩萨该知道么?’谁知话音未尽,一只大雁从队中飞出,落于众僧脚下而死……”

“噫!”

“众僧见了十分悲哀,都道这是菩萨化身!故葬雁于寺中,并建塔志念。三藏法师听后,连连望空祈祷。回朝之后,也仿那雁塔形状,修造此塔于慈恩寺,故也名‘大雁塔’。”

“唉,怎么就没有一只肥雁落在我的口里!”王旭听了,也把那肥头伸出窗口,向空中张望,“这时要是有只嫩肥雁,比小公鸡过瘾多啦!嘻嘻……”

听着对方在这禅林净地说出这样话来,燕钦融又只好暗自叹气。

“燕参军!我们下塔去找点香的吃一餐再游吧!”真是说起风就是雨!他催促起燕钦融来,“饱肚逛慈恩,才算绝哩!”

燕钦融也只得淡笑着,朝旋梯处走去。谁知刚走两步,却听王旭在窗洞口怪叫起来:“这才叫‘绝’呀!快来看,燕大人!”燕钦融走到窗洞前的同时,又听见他发出一阵荡笑:“嘿嘿!绝哩、妙呀!”

燕钦融只向塔下瞅了一下,便立即回过头来。原来在塔侧的超度尊者神龛前,一个身着重孝的女子,正在焚香化纸,悲恸欲绝。

“呀,不好!”燕钦融从王旭那怪笑和邪恶的眼神里,直感到他的邪恶用心,暗自为那女子担心起来,“这等滥官何等禽兽之行干不出来?此时在这远离金吾街使衙署的禅院中,他若胡闹起来,我若阻拦,扫了他之兴,我又如何得见天颜?若不阻拦,这时游人尚少,且京都之人对这种滥官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想到此处,他忽然有了主意,便上去拖起王旭:“啐!怎说那不祥之物‘绝’、‘妙’?快走吧!……”

“嗨!参军大人,这就是我昨夜给你讲过的那个女子——公孙大娘!想不到她竟在这里烧纸化钱!这还不绝不妙么?更妙的是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真是缘分呀!哈哈……我还以为这一世也找不着这妞儿了呢……嘻嘻……”

王旭笑着,撩起薄绢便衫的下摆,就往塔下而去,燕钦融正要伸出手来拉他,可是陡然间他想起什么,便收回手来,随着王旭下了塔梯。

“公孙大娘!你在为谁穿孝,帮谁求神超度呵?”

公孙大娘被极度的悲伤折磨得神志有些痴钝了。她恍惚听得有人相唤,便停住正撕着纸钱,往火中搁放的双手,缓缓转过脸来,那泪水模糊的双眼,一时之间,竟未分辨出立在身后相问者是谁。

燕钦融这才看清,这身材高挑的女子,原来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姑娘。过度的悲伤,使她那理应柔媚动人的双眸,变得黯淡无光;青黑浮肿的眼廓,印证着她在漫漫夜色中,反侧转辗,难以入眠;她那扼着纸钱的双手,瘦若朽藤,青筋显现。孝布素裙,使她的整个气韵更显得凄楚悲凉!燕钦融望着她,陡然觉得一股不可抑制的寒气贯顶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哟!真是俗话所说‘要得俏,戴身孝’哩!”王旭微微佝偻着身子,怪笑着,朝痴呆的公孙大娘说,“才半载不见,你长得更讨我喜欢啦!怎么?你认不出王老爷来了吗?嘿嘿!你和你那阿岌哥,不是进京来告爷来了么?老爷被你们这一告,嘻嘻,告得连皇上都知名了!这不,爷而今是奉诏进京,明天就要去安乐公主的定昆池边,听候皇上亲敕封赏啦!”

“……王……旭……!”

公孙大娘这时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了。燕钦融见她那黯然无光的双眸内突然射出两束光芒,如霹雳骤起时闪出的令人胆颤心惊的电光!她缓缓以手撑地,要站起来;口内喃喃地、含糊不清地念出这两个字来。

“打嘴!”王旭往公孙大娘身边凑得更近了,又嬉皮笑脸地训斥着大娘,“爷的名讳,是你这种贱婢可以随口叫得的么?……好吧,念在你和那迂秀才帮爷升官有功,且恕你这一遭吧,咹?嘿嘿嘿嘿……”

燕钦融若有所思地走到王旭的身边,正要悄声对王旭说什么,却不防公孙大娘也朝王旭凑过去,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把个王旭和燕钦融笑得懵了。王旭到底是吃过苦头的,连忙向后退了半步,惶惶然地指着公孙大娘说,“小贱人,你……你笑什么?”

公孙大娘看着王旭眼里露出的惶惑神色,似乎笑得更开心了;燕钦融感到,她那愈来愈灵活的双眸,并没有注视慢慢后退的王旭,而是在神龛周围搜索。听王旭这么一问,她才重新收回视线,对着王旭,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笑什么?我笑郎岌真蠢啊!他虽说满腹诗书,却不明白眼下只有你这种人才有路可走!……”

“呵?哈哈哈哈!”王旭听大娘这么说,洋洋得意地大笑起来,“看来倒是你这贱婢多少有点见识,有福气!来来,随爷回城去,只要你讨得爷的欢心,嘻嘻……”他猛伸手拉住公孙大娘,“就不愁没你的福享……”

燕钦融正想阻挡王旭,隔在他们之间。不料,公孙大娘一把将王旭的手扼住,猛一使劲,王旭杀猪般嚎叫起来!

“燕、燕大人!拉、拉住这贱、贱……啊呀!啊——呀!”

“王旭狗贼!你说巧,大娘我也说巧!想不到在我为阿岌哥求祈超度之日,遇上了你这狗贼!——那只象……那只白象是从阿岌哥的腹上踩过去的……王旭,狗贼呀!你这个靠臭钱做官,丧尽天良,做尽坏事的恶贼!……今天,我,我……”

“你这贱婢!呵哟……!你想干啥!呵哟!燕、燕大人……哎……”

“哼!别说你这两个狗官,就是有两千,两万,大娘何畏你们!今天,我就是那只白象!”说到这里,公孙大娘松开双手,朝后退了半步,猛地飞起一脚,朝王旭的小肚子踢去,王旭只觉得腹部象被利刃深深戳了一刀似的,惨叫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不待燕钦融赶到,公孙大娘纵身一跳又跃到王旭跟前,提起右腿,直着脚尖,径直朝王旭双手护着的滚圆的肚子上踩去。顿时,只见王旭口喷白沫,眼仁乱翻,一张猪头似的肥脸,痛得歪斜着,眼看就要没命了。燕钦融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连忙从惊惶中赶上前去,伸手把王旭从公孙大娘的脚下拖了出来。公孙大娘哪里容得他救王旭!早又抡起双拳,朝燕钦融的背上擂鼓般击去。燕钦融心里却十分诧异:“嗨呀!想不到她拳、足如此厉害……”他不敢再让公孙大娘乘怒踢打王旭了,忙把那被痛楚和惊骇弄得颤栗不止的王旭往背上一背,迈开步子,就朝通往晋昌坊的小巷跑去。

还没跑出两百步,却听身后脚步声急,燕钦融忙朝后一看,糟糕!只见公孙大娘抡着一条大棒,领着四、五个侍婢打扮的健壮妇人,顺着小巷追赶过来!

眼看公孙大娘越追越近,呼唤吧,时近中午,路上无行人往来;再往前跑吧,王旭又胖又沉,哪里还跑得动?在这紧急关头,燕钦融眉头一皱,想出一个法子,他把王旭放到地上。

王旭可吓昏了。他一头趴在地上,直给燕钦融磕头、哀求:“燕大人!救命呵!我,我要厚谢你!一、一万缗!”

“快跑!”燕钦融却忙着一把把他拉起来,指着去大业坊、转回西市的通衢,“我会挡住她们的!”

王旭这才如下山兔子一样,没命地逃走了……

“哈哈哈哈……”

“好咧!摔伤了胳膊儿,还笑得这么开心!”公孙金菊捧着一碗汤药,一边上楼一边说。

“有劳你了!金菊大姐!”

“你到门口来干啥?躺着吧!燕大人!”当金菊进了他的房间,四下一望时,不觉一怔,“怎么?是你一个人在笑呀?那位王大人没在你房里?”

“他要是在,我就只好让笑留在肚里了。”燕钦融把那裹着膏药的右臂甩了甩,“我说不妨事嘛!你看!这不是很自如么?”

“快喝了吧!你在京城等了这一个多月,好容易才攀上那个斜封官,明日可以当着今上奏报你们许州的军务大事了。如果一只手乌肿了,只怕宫里的人又不要你去见皇上了呢。”

这矮瘦的女店主想得真周到!燕钦融感激地点点头,接过碗来,仰面把汤药一饮而尽。“劳烦你了!”

“你这位大人真客气!”金菊双手接过药碗来,感慨颇深地说,“也真少见啊……”她朝燕钦融道了别,匆匆下楼去了。

大约是公孙金菊刚才的提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手伸到窗前,就着夕阳的余晖看着那只受了棒伤的手。看来不会乌肿。虽说肘弯和腋下还阵阵发麻,疼痛。想起王旭的狼狈相他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由衷地赞叹着:“好个公孙大娘啊!”从大娘的浑身重孝,使他联想到今年正月惨死在含光殿前洒油球场白象蹄下的郎岌,他那刚刚有点快意的心怀,又变得十分闷郁起来。

作为河南道许州兵曹的司兵参军,他掌管着许州兵务的武官选用及兵甲、器仗、门禁、军防烽候、传驿和畋猎。但是,从景龙元年赴任以来,他才知道府库内一无所有。连他自己要一匹象样的战马,马厩里也牵不出来。戈矛还是圣历二年,即距今十一年前的六九九年打造的。这些满是锈垢,即使放在油里浸泡,也不能重闪寒光的兵器,连操演使用也不够格,还说什么御敌平叛!而府兵编制,也因地方百姓连年逃失,无从招募;在破帐敝营中,住着不少早已超出服役年限或根本不到服役年纪的白发苍苍的老兵和稚气尚存的幼卒。怀着满腔热血和一片报国忠君之心的燕钦融,并未因面临的困境而丧失热情和勇气;曾经寒窗苦读,驰马习射的这位皇唐州级军官,经历过武周代李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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