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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原来的位置,用胸脯顶着他的臂膀,头靠在他的肩上,眼里流露着梦幻般的神情,彷佛在 期待着什么来临,管它有没有风暴。
凯利并不担心什么,至少不担心风暴,但他也不粗心大意。驶过博德金角,他继续向东 行驶越过主航道,直到海水浅得使船有搁浅的危险时,他才转向南方行驶。
他不时观察风暴的情况,她正以每小时二十呎的速度向前推进,现在已遮住了太阳。
运动快的风暴往往是猛烈的风暴。既然是向南行驶,他势必无法躲过这场风暴。凯利喝
完手中的破,决定再喝另一瓶。能见度将迅速下降。他掏出一张有塑胶封套的海图,放在
桌上仪表盘的右边,用一根蜡笔标出自己的位置,然后又检查一遍,确信自己的航线不会驶
入浅水区。逆戟鲸号的吃水量是四。五呎,凯利认为低于八呎的水深都属浅水范围。一切满
意之后,他把罗盘收拾好,心情轻松许多。他受过的训练是安全保证,既能抵抗灾难,又能 防止自满。
“风暴很快就要来了。”帕姆说道,声音中流露着不安。她把他抓得更紧了。 “如果你愿意,可以到下面休息,”凯利说:“上面会有风雨,而且颠簸得很厉害。”
“但是不危险。”
“不危险,除非我做了傻事。我会尽量不做傻事的。”他保证说。
“我可以留在这儿看风暴吗?”她问道,显然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尽管凯利不知道为什 么。
“在这会淋湿的。”他再次提醒她说。 “没关系。”她灿然一笑,更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
凯利把船速放慢了些,让船平缓前进,没有理由要赶路。速度放慢之后,不必再用双手
操纵舵轮。他用手搂住身边的帕姆,她的头自动落回他的肩头。尽管风暴正在逼近,但世界
的一切突然变得美妙起来。也许这只是凯利的感觉,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说,情况并非如此美
妙。这两种观点相互矛盾,各不相让。理智提醒他说,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他不
知道。他的感情却对他说,不管她是谁,这都无关紧要。她是他所需要的。然而,凯利毕竟 不是一个完全可由情感控制的人。这种矛盾和冲突使他怒视着远处的海平面。
“你不舒服?”帕姆问道。 凯利开始想说什么,但马上停住了口。他提醒自己,他现在是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单独在
自己的船上。为了改变一下,这一轮他让感情占了上风。
“不,我有点心烦意乱,不过不要紧,我知道,没事。”
“我看得出,你……” 凯利摇摇头:“放心。即使有什么事,也不会马上发作。我们还是放轻松些,来享受我们
的航行吧。”
不一会儿,第一阵风吹来,把船吹斜了几度,凯利赶快调整舵,加以校正。雨很快下了
起来,最初只在海面溅起轻微的涟漪,按着便是倾盆如注,像一块巨大的水幕从天垂落,笼
罩了整个契沙比克湾。几秒钟后,能见度降至几百码内,天空一片昏暗,恰如黄昏日落。凯
利打开航行灯。此时风力更大,风速三十节,掀起的巨浪猛烈地踢打着船舷,海天一色,难
以分辨。凯利断定在这种情况下他本可以继续航行,但他目前正处于较好的抛锚区,而要进
入下一个抛锚区至少还得五个小时,凯利又看了看海图,接着打开雷达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位
置。水深十呎,沙底,有利于抛锚。逆戟鲸号的船头迎着风向,同时减少马力,使推进器所 产生的推力足以克服风暴的推力。
“抓住舵轮。”他对帕姆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
“这不难,只要把舵抓稳,按照我说的方法行驶就行。我要到前面去下锚,好吗?”
“你要小心!”她在风中向他喊道。现在海浪有五高,船身上下跳动。凯利用力捏了一下
她的肩头,朝船头走去。他当然必须小心谨慎,但他的鞋子有防滑底,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该
干什么。他一路抓住上部周围的船栏,很快来到了前甲板,两个锚紧紧地锁在上面。一个是
丹佛斯式,另一个是锄头式,二者体积都较大。凯利先抛下丹佛斯式,然后打手势要帕姆将
舵轮轻轻左转。船向南行大约五十哩后,他又将锄头锚从另一边抛下。两根锚缆都放至适当 长度。凯利检查了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又回到了驾驶台。
帕姆脸上充满紧张的神情,直到凯利回来重新坐在一张长椅上之后,她才放下心来。驾
驶台上到处都是雨水,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凯利将航速降至零,让暴风将船向后推一百呎。
此时两个船锚都已插进海底。凯利皱着眉头看了看锚位,他本应使它们之间的距离再远一些。
但实际上只有一个锚发生作用,另一个只是用作保险的。一切满意之后,他关闭了主机。
“我们原本可以冒着风暴行驶的,但我想,最好还是不要那样。”他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停在这儿过夜了?”
“不错。可以回到下面的舱房去……”“你要我离开?” “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想留在这儿的话……”她的手朝他的脸摸去。
在风雨声中,他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她讲的话。
“我喜欢留在这。”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矛盾。片刻之后,凯利问自己为什么等待了这么
长时间。所有的信号都已经表明。感情和理智之间又展开了一场简短的辩论,理智再次失败。 这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只有一个像他一样孤伶伶的人。
忘却是何等容易。孤独并不会告诉你过去失去什么,它只告诉你正在失去的东西。 需要付出如此的代价才能弄清空虚的含义。她的肌肤很柔软、细腻,尽管上面还滴着雨
水,但令人感到温暖,完全不同于一个月前他曾两次尝试过的那种租来的情感。
那时每次事后他都对自己感到厌恶,瞬间的激情很快便消失殆尽。 可是,这次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理智在呼唤他,在警告他,不能那样做,
他在公路上让她搭车,认识她还不到几个小时;但感情却告诉他,这没有关系。帕姆似乎看 出了他内心的冲突,干脆把运动背心脱下。感情取得了胜利。
“我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好。”凯利边说边伸出手去,在她的两乳之间轻轻地触摸,它们摸
起来也很不错。帕姆把背心挂在舵轮上,将脸紧紧贴在凯利的脸上,同时用双手把他拉向自
己的身体,用非常女性化的方式进攻。但她的感情并不是动物的本能,这中间有点区别。
凯利不知道区别是什么,但他并不去寻求理智的解释,尤其是现在。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帕姆差一点滑下去,凯利用双手把她抱住,接着顺势跪在地上帮她
把内裤脱去,她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动手把他的上衣的钮扣解开。他的衬衫
一直穿在身上,因为两个人谁也顾不得动手将它脱下。但最后他们还是一只袖子一只袖子地
脱下了他的衬衫,接着,又把他的裤子脱掉。衣服脱光了,凯利干脆把鞋也甩掉。两个人站
在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任船儿随着波浪在他们身上颠簸摇晃,任风雨在身上飘洒。帕姆
抓篆利的手,把他的手臂向后悬起,慢慢使他仰卧在甲板上。接着,她立即骑在他的身上。
凯利想坐起来,但她不让他起身,而顺势朝他身上压去,同时用自己的臀部轻柔而猛烈地蠕
动起来。这一切来得如此突兀,凯利毫无准备,就像下午所发生的其他事情一样。他高声喊
叫,声音似乎要盖过雷声。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脸正向他贴来,脸上的笑容犹如教堂中那 石雕天使的笑容一样。
“对不起,帕姆,我……” 她咯咯一笑,打断了他的道歉。“你总是这么好吗?”
许多分钟以后,凯利的双臂紧紧裹着她那纤细的身躯,一直等到风雨停息。凯利不想松
手,害怕这一切都像过去一样变得虚幻不实。一阵风吹过,他们突然感到寒冷,于是来到下
面舱房。凯利找来毛巾,相互为对方把身上擦干。他想对她微笑,但忽然感到一阵痛苦,比
刚才的欢乐来得更加猛烈。现在轮到帕姆吃惊了。她挨着他坐在客舱的甲板上。当她把他的
脸拉向自己的胸前时,他突然哭了起来。于是她的胸部又被泪水浸湿。对此,她没有发问, 她这样做十分明智。她紧紧搂着他,直至他停止抽泣,呼吸恢复正常为止。
“对不起。”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凯利想站起来,但她不让他离开她的怀抱。
“你不用解释,但我愿意帮助你。”她说道,知道自己已经帮助了他。她从坐进他的汽车
的那一刻起就几乎看到了这一点:一个坚强的人,但有过痛苦的伤心往事。他与她认识的其
他男人是如此地不同。最后当他说话时,她可以感到他的话语在她的胸中回响。
“快七个月了。当时我在密西西比州进行一项工作。她怀了孕,我们刚刚才发现。 她去商店买东西……一辆卡车,大型拖车……连接部分断裂……“他无法使自己继续说
下去,也无需再多说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 “蒂茜。派翠西亚。” “你们结婚多久……?”
“一年半。然后她就……走了。我从未想到。我的意思是说,我花了很多时间,从事某
件危险工作,但那都结束了……死的该是我,不是她。我从没想到……”他的声音又哽咽起
来。帕姆藉着客舱暗淡的光线,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想像着他们的故事。她竟没有注意到他
身上的伤疤。这没有关系。她低下头,把脸颊贴在他的头发上。他现在本该成为一位父亲, 本该做成许多事情的。
“你从没对人说过,是吗?” “是。”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呢?” “我不知道。”他低声答道。
“谢谢你。”凯利吃惊地抬起了头。“这是一个男人对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我不懂。”
“不,你懂。”帕姆答道:“蒂茜也懂,你让我代替她的位置,或者说她让我代替她的位
置。她爱你,约翰,她一定十分爱你,而且现在仍然爱你。谢谢你让我帮助你。”
他又开始哭起来。帕姆搂着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抚慰着他。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尽
管他俩谁也没有看钟。他平静了之后,含着感激之情吻了她,这使他们重新唤起了对方的激
情。帕姆仰卧在甲板上,让凯利采取主动。他现在又恢复了精神,他需要那样做。他们二人
配合得很好,彼此都从对方得到了应有的报偿。这一次是她的叫声掩盖了雷声。后来,他在
她身旁睡着了,她吻着他那未刮洗的面颊。想到在经历了这一天开始时的恐怖事件之后,居 然有此奇遇,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第二章 偶遇
凯利像通常一样于日出三十分钟前在海鸥的鸣叫声中醒来,他看到东方海平面上升起的
第一抹混浊的天光。朦胧中,他首先发现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胸前,但几秒钟后,其他
的感觉和记忆便向他说明了发生过的一切。他从她身边起来,将毯子盖在她身上,以避开清 晨的寒气。又该忙船上的事了。
凯利打开咖啡机,接着穿上一件泳裤,直奔游艇的顶层。他昨天没忘记把锚灯打开,现
在很高兴地看到它依然亮着。天色已经明亮,经过昨夜的风暴,空气显得格外清新。他走上
前去,吃惊地发现一个锚的位置被拉近了一些。虽然没有出事,但凯利还是为此而责怪自己。
海面很平静,像油一样光滑,微风轻轻吹拂,金黄色的朝霞把东方绿树掩映的海岸线妆点得 异常美丽。总之,清晨美好宜人,令人难忘。
但很快地,他便意识到所有的变化实际上和天气毫无关系。 “该死!”他面对尚未破晓的天空低声骂了一句。凯利浑身僵硬,于是做了一些伸展运动,
使筋骨活动开来。他此时才发现,昨天晚上没像往常那样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感到多么地舒
适。又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真够长的,大概有九个小时吧!
无怪乎他此刻感到如此精神焕发。早晨的另一部分工作是用长柄刷清除玻璃纤维甲板上 的积水。
突然,远处传来船用柴油机低沉的隆隆声。凯利扭头朝西望去,想找到声音的来源,但
被薄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他走上驾驶台,取出望远镜,正要举镜了望,一道十二的探照 灯光直射入他那海用 7*50
的望远镜内。凯利被照得眼花缭乱。接着水面上传来喊话器的声音。
“抱歉,凯利,原来是你。”两分钟后,一艘四十一呎长的海岸防卫队的巡逻艇慢慢停靠 在逆戟鲸号的旁边。凯利赶快沿着左舷踉踉跄跄地去把橡胶护舷垫圈垫好。
“你想把我撞沉是不是?”凯利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不起。”航海上士曼纽尔。“波泰奇”。奥雷亚迈着老练的步伐从船舷的一边从容走到
另一边,对着护舷垫圈耸了耸肩说:“这话有点伤感情吧!”
“你怎么连航海规矩也不顾?”凯利边说边朝奥雷亚走去。 “我已经跟那个小伙子说过了。”奥雷亚向他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早安,凯利。”
那只伸出的手上持有一杯注满咖啡的杯子。凯利笑着接了过来。 “我接受道歉,长官。”奥雷亚煮的咖啡远近驰名。
“搞了整整一夜,我们都累了,现在值班的是一组年轻人。”海岸防卫队员解释说,脸上
仍流露着倦意。奥雷亚已近二十八岁,是船上最老的一位海员。
“又有麻烦?”凯利问道。
奥雷亚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水面。“有点麻烦,有个倒楣的傻瓜驾驶一艘小型休船,在 昨晚的风暴之后失踪了,我们一直在找他。”
“风速四十节,刮得够狠的,波泰奇。”凯利指出这一点:“而且来得很急。”
“是啊,我们已经救了六艘船了,只有这艘还没有找到。昨晚你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我们刚离开巴尔的摩湾,我想有一千六百码,开了两个半小时来到这里,正好
碰上风暴,就在这抛了锚。当时能见度很低,什么也看不清,后来我们回到了下面的舱房。”
“我们?”奥雷亚注意到了这个字,并且开始探究下去。他走到舵轮旁边,捡起被雨水
浸透的运动背心,丢给了凯利。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睛中流露着好奇的神色。
他希望自己的朋友已经找到了所需要的人。生活对这个男人并不怎么公平。 凯利把咖啡杯递回奥雷亚手中,脸上表情同样地平淡。
“有一艘货轮跟在我们后面,”凯利继续说:“挂的是意大利旗,装了半船货柜,航速十
五节。还有别人离开海港吗?”
“有。”奥雷亚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带有职业性的恼怒:“我很担心,有些混蛋商船总是 全速行驶,毫不在意。”
“喂,你一直站在驾驶舱外面,当心着凉。另外,我们的海上抛锚法可能与某些行业规
定矛盾,你要找的人也许被撞沉了。”凯利面色阴郁地说。即使在契沙比克这种文明的水域, 这种事也不止发生过一次。
“有可能,”奥雷亚说,同时观察着海面。他紧皱双眉,不愿相信凯利的估计,但疲惫的
脸色难以掩盖他的忧虑。“无论如何,如果你看到一艘挂有橙白条纹帆的日航帆船,请打电话 告诉我,行吗?”
“没问题。” 奥雷亚向前方望了一眼,又回过头来说:“昨晚那点风你竟抛了两个锚?两锚的距离却不
够远。当然你很在行。”
“别忘了我当过帆缆士官长哩。”凯利提醒他说:“真正的水手和一个见习生的区别就在
于此。”这只是一句笑话。凯利知道波泰奇是一个驾驶小船的能手,尽管他们两人在这方面不 相上下。两个人都明白这一点。
奥雷亚笑着走回自己的快艇。他跳上甲板,用手指着凯利手中的运动背心说:“别忘了穿
上你的衬衫,看上去挺合身的。”没等凯利回答,奥雷亚便大声笑着走进了自己的驾驶舱。驾
驶舱中似乎还有一个没穿制服的人,使凯利感到很惊奇。不一会儿,奥雷亚的四十一呎的快
艇便启动向西北方向驶去了。
“早安,”是帕姆的声音:“刚才是什么事?” 凯利回过头,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比他离开她时穿得多。但他马上发现,只有当她做
出什么可以预期到的事情时,他才会感到惊奇。她的头发乱成一团,两眼无神,似乎晚上睡 得不好。
“海岸防卫队员!他们在寻找一条失踪的船。睡得好吗?”“很好。”她走近他身边,眼
闪着温柔梦幻般的神情,在早晨看来似乎有些奇怪,但对十分清醒的凯利来说却显得无比动
人。“早安。”他们亲吻、拥抱。帕姆把双手高高举起,脚尖踮立,凯利抓住她纤细的腰肢, 把她举到空中。
“早餐想吃什么?”凯利问道。 “我不吃早餐。”帕姆答道,两手去摸他的下身。 “唔,”凯利笑了。“好吧。”
一小时后,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