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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些东西就晕船,我们不喜欢那样。”
凯利咯咯地笑了起来。“很高兴看到我们的海域掌握在你们这样能干的防卫队手中。” “你要小心,逆戟鲸号,不然我要对你进行安全检查了。”
“我是向联邦缴了税的。” “我讨厌看到有人浪费公帑。” “好,我只希望你们大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谢谢你,凯利。我们都睡了一会儿。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支持者。” “一路顺风,波泰奇。” “也祝你一路顺风,凯利。”无线电关闭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这样,可以避免和他面对面地聊天。现在不能那样做。凯利把无线电收好,又回到了下
面。现在东方已呈现出橙红色的霞光,再过十分钟左右,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到底是什麽事?”比利问道。 凯利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检查了一下自动驾驶仪。天气开始热起来,凯利脱掉衬衫,
露出了背上的枪疤。长时间的沈默,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是……” 这次,凯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赤身被锁在甲板上的那个男人。“不错。”
“你不是被我炸掉了?”比利无法相信这个事贸。他没有听过其後的消息,亨利也没说 过。他觉得这和他的生意没有关系。
“你那样想吗?”凯利反问道,又朝下看了比利一眼。一部主机有些发热。在做完其他
事後,他又检查了一下冷却系统。然後,凯利又伸展了一下四肢,活动了一下肌肉,他故意 让比利看见他背上的伤疤。
“所以,原来是这麽回事……在我们杀死她之前,她已经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凯利查看了一下各种仪表和海图。游艇已驶近海湾大桥,很快就要越过海峡的东线。他
又看了看船上的钟。
“帕姆不老实,她是罪有应得。”比利恶狠狠地说,故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够聪明。”
凯利关闭了自动驾驶仪,将舵轮右转十度。在开始行动之前,他必须小心谨慎。 两道灯光闪过,一艘商船正在驶过来,现在大概还有一万二千码的距离。凯利本可以打
开雷达查看一下,但在这种气候条件下,那只是在浪费电。
“她向你说过那些爱情印记吗?”比利鼻子哼了一声。他没有注意到,凯利握住舵轮的 手在颤抖。
那些胸浦上的印记是用老虎钳弄出来的。那次验报告早已证实了这一点,凯利怎麽会忘 记呢?那些话就像钻石刀一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知道,她告诉了我们一切事情。你如何把她带回家,你们如何作乐。是我们教她那
样做的,先生。为此,你欠了我们。在她逃跑之前,她和我们大家都睡过觉,我相信她没有
告诉你这一点。她和我们每个人都干过叁四次,她自以为很聪明,我想,她从未想到,我们 会把她弄得更惨。”
O 型阳性、阴性和 AB 型阴性,凯利心想。O 型血是一种极普通的血型,也许奸污帕姆的
不只是叁个人。那,比利是什麽血型呢?
“她只是个妓女,一位漂亮的婊子,一个供人玩乐的臭婊子。所以她死了。你知道吗?
她是在被一个人强奸时死的。我们把她勒死了。她喘着气,直到她的脸色变成铁青。看
到那情况真令人开心。“比利嘴角挂着冷笑,继续说,”我玩过她,一共叁次,你知道吗,老
兄,我打过她,打得很厉害,你听见我在说什麽吗?“凯利张开嘴,缓慢地大口喘着气,尽
量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晨风在吹拂,使游艇倾斜了大约五度,他的身体也随着船身在左右摇 晃,似乎要平息他的愤怒一样。
“我不知道还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她只是一个死掉的妓女。 我们之间可以做个交易。你知道你有多麽笨吗?在那房子後面,有七十大包毒品,你这
个笨蛋,七十大包啊!“比利停了下来,发觉自己的话没引起作用。一个人在气头上总是要犯
错误的,所以他开始大骂面前这个男人,他相信这种办法能够奏效,因此他继续说下去:”你
知道,真正倒楣的事是她需要买些药。你很清楚,如果她知道另一个地方可以弄到这些东西 的话,我们永远也不会碰上你,你懂得我的意思吗?“是的,我懂得。
“我的意思是说,你实在是太笨。你知道电话的事吗?我们的车出了毛病之後,我们马 上打电话给博特,用了他的车,我们接着追赶,看见了你,你那辆车很容易发现。
老兄,那时你一定是在为她担心。“ 电话?就是电话杀死了帕姆吗?虽道就那麽简旱吗?凯利心这样想着。他的肌肉一阵紧
张。你真是个白痴,凯利!他的肩膀不禁一松,他意识到自己是多麽令帕姆失望啊!同时他
也感到自己为她复仇的努力是多麽地白费功夫。但是,不管怎样,他都应当这样做。他坐在 控制台上挺直了身子。
“那车很容易发现,还会有谁像你那麽笨?”比利问道,他感到自己谩骂产生了效果,
也许他真的可以和他谈谈条件啦。“我很惊奇你还活着……嘿,听我说,这不是私人之间的恩
怨问题,也许你不了解她为我们所做的事的性质。我们不能让她把知道的情况露出去,你懂 吗?我无法向你说清楚,让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凯利检查了一下自动驾驶仪,又看了看海面。逆戟鲸号正行驶在安全的水域,前面不会 出现什麽危险。他从控制椅上站起来,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距比利只有几远。
“她对你们说过我们要进城买药吗?是她告诉你们的吗?”凯利眼睛盯着比利,问道。
“是啊,不错。”比利感到一阵轻松。他突然发现凯利在他面前哭了起来,感到惊奇而不
解。也许这是他趁机逃脱的好机会。“啊,老兄,对不起。”比利的声音十分奇怪。“我是说,
你的运气不好。”
我的运气不好?他闭上眼睛,距比利的脸只有几的距离。上帝啊,她在保护我,即使我 使她失望之後。她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还活着,可是她说了谎,为的是要保护我。
这使他难以忍受,几分钟内,凯利几乎无法自持。但即使如此也是有目的的。
他很快擦乾眼泪,也去除了他对眼前这个人可能产生的丝毫同情。 凯利站起来,走回控制台。他不想再去看一眼面前的这个混蛋。他可能会失去控制,他
可能不能冒这个险。
“汤姆,我想可能你是对的。”雷恩说。 根据驾驶执照上的记录,死者名叫理查。奥利弗。法默。没有被捕前科,只有一连串违
规驾驶的记录。他今年二十四岁,当然年龄不会再增加了。他胸部被捅了一刀,刺破了心脏。
刀伤的痕迹表明,凶手将刀刃拧了一圈,因此伤口很大,说明刀片约有两宽。更重要的是, 还有其他证明。
“实在不精明。”验员摇着头说。雷恩和道格拉斯点点头,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法默先生
身穿一件白色棉质翻领衬衫。还有一套外衣,挂在门柄上。杀死他的人在衬衫上擦过刀,似 乎共擦了叁下,其中之一留下了一个永恒的刀印,上面的血迹是死者的。
死者身上有一支手枪,没来得及使用。杀人的技术高超,令人感到吃惊。但在这次案件
中,凶手仍不够谨慎。二位警探中年轻的一位用铅笔指着衬衣上的血迹说:“你知道这是什麽
吗?”道格拉斯问道,他用的是反问句,接着便自己回答了问题。“这是一把卡巴刀,标准的 海军陆战队战斗刀。我自己就有一把。”
“刀刃很锐利,”验员说:“刺入皮肤时犹如外科手术刀一样。他可能把心脏都划开了一
半。位置十分准确,各位,刀的方向完全成水平状态,所以没有卡在肋骨中间。大多数人都
认为心脏在左边,但我们这位朋友知道得更清楚。只一刀就刺准了。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 麽。”
“还有,艾米特,那个人是武装的凶犯。他离死者很近,杀人的速度很快。” “啊,汤姆,我现在相信你的话。”雷恩点点头,上楼去看其他的警探了。在前面的卧室
内有一堆男人的衣服,一个布包,面装满了钱,还有一支手枪和一把刀。垫子上有精液的痕
迹,仍然黏糊糊的。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的钱包。证据不少,够那个年轻警官登记的。精液的
血型,完全和在这儿的叁个人相同,他们认为这有叁个人。外面还停放有一辆车。最後,还
有很多肉眼看不见的指纹。摄影师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但对雷恩和道格拉斯来说,这命案已 经以奇怪的方式得到了初步的答案。
“你认识霍普金斯医院的那个法伯吗?” “怎麽不认识,艾米特,他同法兰克。艾伦一起搞过古丁那个案子。那是个精明的人。”
道格拉斯说:“只是有点怪癖,但确实精明能干。今天下午我必须回办公室。”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处理。我该请你喝一杯的,汤姆,这案子你解决得比我快。”
“好了,谢谢,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当上巡官吧。”
雷恩笑了起来,掏出一支香烟,走下楼去。 “你想反抗?”凯利笑着问道。他刚把缆绳拴在码头上回到客舱。
“为什麽我不可以帮你点忙呢?”比利问道,他认为这是一种防卫。 “好哇。”凯利抽出卡巴刀,指着对方一个特别敏感的部位说:“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
就开始。”
那人的身体一阵战栗,“好,好。” “好,我想给你一点教训,让你今後再也不敢伤害别的女孩。”凯利松开了拴住比利手铐
的锁链。但他的双臂仍被捆着。凯利把他提了起来。
“操你妈的,小子!你想杀死我!我什麽也不和你谈了。” 凯利把比利转过身来,两眼瞪着他。“我不杀你,比利。我答应你,你可以活着离开这座
小岛。”
比利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凯利觉得很好笑。接着凯利摇了摇头,心在想,自己现在正
走在一条狭窄而充满危险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而道路的两端也是危机四伏,尽管
情况不同,但同样具有毁灭性。他必须把自己从眼前的现实中分离开来,但同时又不得不面 对这一现实。凯利把比利带下船,带他走到那间机器房旁边。
“口渴吗?” “我还想小便。”
凯利把他领到到草边。“就在那儿尿吧。”比利不愿意光着身子,尤其是不愿当着另一个
男人的面以一种从属的地位赤身裸体。他现在不想跟凯利讲话,至少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同
他正式讲话。尽管他现在内心很怯弱,但他仍想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气概来,企图创造出一种
幻觉般的力量。但是胆怯和愚蠢犹如一对变生姊妹,难道不是吗?凯利让他站在那,自已把
门打开,同时开亮了屋内的电灯。接着,他把比利推进屋内。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钢制的 圆筒,实际上也差不多如此。
直径有十七,底部有四个轮子。顶端的铁盖挂在一边。 “你要钻进去。”凯利对比利说。
“你这个骗子,混蛋!”他还想反抗。凯利用刀柄敲了一下比利的後颈。他一下跪在了地 上。
“无论如何,你都得钻进去,不管你流不流血,我管不了那麽多。”这话发挥了作用。
凯利抓住对方的脖子,使劲把他的头和肩塞进了那缺口之中。“不要乱动。” 这比他想像的还容易些。凯利从墙上取下一把锁匙,把铐着比利双手的手铐解开。
他感到那囚犯身上一阵紧张,以为机会来了,但凯利马上又拧紧了臂上的绳子。 他只松开了一点使对方的双手可以活动,同时把刀抵住了比利的背後,使他不能向後退。
比利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更别想逃走了。
“全身都进去!”凯利推了他一把。等到比利的双脚都进去之後,凯利关上了闸门,并上
了锁。接着,他便走出了屋外,顺手把电灯关上。他现在需要吃点东西,睡上一觉。比利可 以等待。这种等待会使事情变得容易一些。
“喂!”她的声音中可听出有些担心。 “嗨,桑迪吗?我是约翰。” “约翰吗?情况怎麽样?” “她还好吧!”
“你是说多丽丝?她正在睡觉,”桑迪对他说。“约翰,是谁——我是说,她出了什麽事?”
凯利手抓紧话筒。“桑迪,我希望注意听,这件事十分重要。”“好,你说吧。”桑迪正在
厨房注意着咖啡壶。她看见房子外面邻居的孩子们在一块空地上玩球,那种愉快的情景对她 来说现在似乎变得十分遥远。
“首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多丽丝在那儿,尤其不能告诉警方。”“约翰,她的伤势很重,
她很需要吃药,看样子是吸毒所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病症,我必须……”只能找山姆和
莎拉,其他人不行。知道吗,桑迪,千万不能找别人……“凯利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说下去,
但又必须对她讲清楚。”桑迪,我使处於一种危险的境地,把多丽丝搞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那
些……““我知道,约翰,我猜得出。”桑迪没露声色,但她曾经见过帕姆体的照片。
“约翰,她告诉我你杀了人。” “是的,桑迪,我杀了人。”
桑德拉。欧图尔并不感到吃惊。几小时之前她就猜到了这一点。可是他说起来那麽从容、 镇静,若无其事。
“桑迪,这些人都是些危险的人物,我本可以丢下多丽丝不管,但我不能那样做。
桑迪,见到他们……“”是的。“很久以前桑迪也曾参与验工作,但她现在几乎忘记了那
些可怕的情景。
“桑迪,很对不起,我……” “约翰,事已至此,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凯利停顿了一会儿,想从她的声音中获得支持的力量。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异。他
的本能是进攻,找出那些做坏事的人,对付他们。搜索和摧毁。而她的本能是在於保护,以 一种不同的方式。这位原来的海豹队员此时感到她的力量比他更强大。
“我会对她作一般的医务护理和治疗。”桑迪想到正在楼上卧室睡觉的那个年轻女人。
她已帮她把身上洗乾净,吃惊地发现她身上那些可怕的印记,那些都是歹徒们罪恶的记
录啊I是,最糟糕的是她的眼睛无神,像死人一样,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尽管她同病
人打了多年的交道,但她从未意识到,那些罪恶的行径会使一个人毁灭到如此程度。现在她 要亲自来照料这样的病人。她此刻的心情是担心,但更多的是仇恨。
但对凯利来说,却是担心多於仇恨。“好,桑迪,但请灾一定小心谨慎,答应我。” “我会的。我这就打电话给罗森医生。”她停顿片刻,“约翰?”
“什麽事,桑迪?” “你现在做的事……是错的,约翰。”她不情愿说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凯利对她说。
桑迪闭上眼睛,似乎仍然看见房外的孩子们在玩球的情景,接着它的脑海中又出现了约
翰的面容。不论他在什麽地方,她都不会忘记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她知道她下一步要说什麽, 她深深吸了口气。
“约翰,现在我不在乎了,我不再害怕了,我了解你。” “谢谢,”凯利低声说:“还好吧?”“我很好。” “我会眷赶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
“交给我吧。我们会照顾她,总会有办法的。” “好,桑迪……桑迪?”
“还有什麽事,约翰?”
“谢谢。”电话挂断了。她挂上电话,心想,多麽奇怪的人啊!他在杀人,毁灭一些人的
生命,是那样地冷漠无情,毫无怜悯。她从未见过,也永远不希望见到这种情况。可是,他 又花费那麽大的精力,冒那麽大的危险去援救多丽丝。
她实在不了解。她一面想,一面拨电话。 西德尼。法伯医生正像艾米特。雷恩所想像的那样:四十岁左右,个头矮小,满脸胡须,
犹太人,抽着一支大烟斗。警探进屋时,他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客人坐在一张椅
子上。中饭前,雷恩已为这位精神病医师送来了有关这个案件的资料。很显然,医生已经读 过这些资料。现在这些资料正摆在桌上,被分成了两排。
“我认识你的拍档汤姆。道格拉斯。”法伯说道,同时吐了一口烟。 “是的,先生。他说你对古丁一案的分析很有帮助。”
“古丁先生病得很重,我希望他能得到必要的治疗。” “这一位病情如何?”雷恩巡官问道。
法伯抬起头。“他像我们大家一样降,甚至比我们身体还好,从体力上可以这样说,但
这一点并不重要。刚才你说「这一位」,你认为几个案子是一个人所为,谈谈你的理由。”精
神病医生说完把身子靠在椅背上。
“开始我并不这样认为,是汤姆先看出来的。这人的技艺高超。” “不错。”
“我们要对付的是位精神变态者吗?”
法伯摇了摇头。“不,真正的精神变态者不能料理生活,他对现实的看法很古怪,很特别,
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