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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安排了一项特殊任务。他是医院这科的主任,有权这样做,不会有任何问题。桑迪的工
作由她的护士组负责安排,有人代替。有两个护士问了她没有上班的原因,她回答说自己参
加了罗森医生的一个特别研究项目。这就够了,护士们的工作很忙,没有人会进一步打破砂
锅问到底。护士组的其他人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她的眼神时而恍憾,心中若有所思。她们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许是在想一个男人,大家都有这种希望,看到自己的组长回到医院,
都感到很高兴。桑迪工作比其他人认真,技术也更熟练,有罗森教授的支持,她今天过得很 顺利。
“那麽,你还没找到人递补比利和李克?”莫雷罗问道。 “还要等一段时间,埃迪,”亨利答道:“这会打乱我们的发货系统。” “哼,你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
“你不知道,埃迪,”托尼。皮亚吉说道:“亨利已经建立起一个很好的办法,很安全,
也很管用。”
“但也太复杂。现在谁来负责费城那边?”莫雷罗问道。 “由我们来负责。”托尼答道。
“你要做的就是把货物脱手,把钱收回。他们不会骗人的,我们打交道的都是些正经商
人,知道吗?”不是些街头的黑鬼小贩,他出於礼貌,没有说出这句难听的话。反正意思已 经说出来了。没有冒犯你,亨利。
皮亚吉又把酒杯倒满,这只是一种姿态,莫雷罗觉得这动作俨然有施恩之意味,因此更 令他发火。
“听我说,”莫雷罗身子前倾,说:“这交易是我协助建立的,如果不是我,你们根本不 可能和费城的人接上头。”
“你在说些什麽,埃迪?”
“亨利把东西弄回来,但发货是由我负责的。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吗?”他想,我应该耍
点威风,让他们知道我有什麽筹码。该死,至少可以亮出他费城的朋友,或许他们可以为他 做些托尼不愿为他做的事。对!
“我敢打赌你一定想碰一碰运气,埃迪。”亨利在心暗笑时问道。这家伙的心思很容易揣 测。
“是啊!”。“好吧。”托尼做出一副受感动的样子。“你打电话,把关系打好。”皮亚吉想,
亨利是对的。一直是埃迪一个人进行,采取单独行动。多麽愚蠢,多麽容易对付。
“仍然什麽也没有发现。”艾米特。雷恩说道,他为这桩“隐形人”的案子似乎做了总结。 “除了现有的一点证据,其他一无所获。”
“艾米,只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有人采取了这次行动。”凶手不会才开始就又停下来。
这中间一定有原因。找出这原因也许很困难,在很多情况下甚至发现不了。但是,一个有组
织且精心策划的一连串谋杀完全是另一回事。这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有人发动了一连串 凶杀案件,目的是为了真正的目标:那个目标一定是威廉。格雷森。
此人已从地球上消失了,可能永远不会活着回来,他的体可能有一天会被发现,也可能
永远发现不了。可能是有人对什麽事情十分气恼,而这个人就是“隐形人”,进行到这一步後 就停止了。
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雷恩扪心自问。这种答案不可能估计其正确程度,但这种开始後 又停止的推断有点过於武断。对一个无足轻重的目标未免有些小题大作。
格雷森算个老几? 他又不是什麽组织的老大。如果凶手是有计划的行动,他的死亡也不会使这种计划停止,
这不合逻辑。雷恩紧皱双眉,至少他的本能是这样认为的。他很相信自己的这种本能,所有
的警察都是如此。可是,杀人的事毕竟是停止了。在过去几周内又有叁个毒贩死亡,他和道
格拉斯查看了每一个犯罪现场,但发现那些纯粹是两个普通的抢劫犯和第叁个发生斗欧的常
事,一个打败了,另一个打赢了。而“隐形人”并没有出现,至少没有活动。这一事实打破 了对那一连串杀人案的解释。
另外一种可能性倒有一点意思。有人对贩毒组织采取了行动,而这个贩毒组织尚未被马
克。查伦及他的小分队发现。这个人开始杀死毒品贩子,这无疑地促使这些人转而效忠於一
位新的供应商。在这种情况下,威廉。格雷森就显得更加重要了,而且,也许还有其他一两
起谋杀,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这种谋杀事实上已经消灭了这个所谓的贩毒组织的领导
机构。雷恩进一步想像到,被“隐形人”所消灭的贩毒组织正是他和道格拉斯一直寻找和追 捕的组织。从理论上讲,这也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凶手一般不会那麽做。实际生活中的杀人者并不像电视上的警匪片。你永远难以依
靠推理把案子侦破。当你知道凶手是谁时,你可能永远弄不清为什麽,至少你找不到满意的
答案。把美妙的理论运用於实际的凶杀案有一个困难,就是人们并不完全符合这种理论。另
外,即使过去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符合某种模式,那一定就意味着,一个有严密组织、效率
极高的人正在雷恩所在的这个城市开展一个犯罪的企业。这个麻烦可大了。
“汤姆,我就是没法相信这番鬼话。” “唔,如果他就是你说的那种突击队的成员,为什麽他又罢手不干了呢?”道格拉斯问
道。
“我想我不会记错的。难道你当初不是这样想的吗?” “啊,是的。那又怎麽样呢?” “所以,你并没有怎麽帮你的巡官多少忙,巡佐。”
“我们周末还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星期天,我准备自己再去查一下,抓住那
个再来买货的家伙。我将假扮成一个普通的市民。那个杀人者已经消失,艾米特,我不知道
他去了哪,他也许已经跑到了世界的另一边。最好的估计,这个人是外地来的,在这儿干了 这些事之後,现在已经离开了此地。”
“等一等!”这完全是一个新的看法,就像电影中被雇用的杀手,而这种人根本就不存在。
道格拉斯已经走出办公室,讨论无疾而终。两个警探谁也说不上对,也说不上错。
指挥者亲眼看过了实弹演习。陆战队员们心想,两个新到达的将军和这位新来的中央情
报局的官员肯定也受到了时差的影响,他们不知道麦斯威尔、葛莱和赖特是乘坐贵宾专机来
的,坐那飞机在跨越太平洋时要舒服得多,座椅宽大,还有各种饮料。轮到凯利射击了。
他使用的是一支 CAR-十五式卡宾枪。他已发射了两匣子弹,都命中了目标。 射击练习结束後,队员们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回到自己的住房。凯利正朝驾驶台走去,
一位机工士官长拦住了他。
“你就是要孤身潜入的那个人吗?” “你不应该知道这些事。”
这位机工士官长笑了起来。“请跟我来,长官。”他们继续朝前走,来到了奥格顿号上的
机房。里面很大,因为它不仅供本舰使用,还得设法满足各种可能搭载的机动设备的维修需 求。在一张工作台上,凯利看到放有他进入那条河流时要使用的海上滑撬。
“我们在圣地牙哥就把这东西弄上船了,长官。我和电机士官长一直在搞这玩意儿。我
们把它拆了下来,每样零件都擦洗乾净,也检查了电池,这东西不错,现在已重新封好,可
以防水,我们已经在水舱中试过。说明书上说可以保证五个小时,我和迪肯给电池充了电, 可以使用七个小时。”机工士官长自豪地说:“我想这会有用的。”
“有用的,谢谢你,士官长。”
“现在让我们看看这支枪。”凯利犹豫了一下,把枪递了过去。机工士官长开始拆枪。 十五秒钟後,枪被拆开了,但机工士官长并没停下来。
“拿着!”凯利把零件接了过来。 “这枪声音太大,长官。你是要一个人渗透进去,是吧?” “是的。”
机工士官长没有抬头。“你是想把声音弄小一点,还是想叫别人都听见?” “我想是要安静点比较好。”
“你认为你要射击多远的距离?” “一百码之内,不会超过一百码。嘿,我甚至根本不想开枪。”
“因为它太吵了,对吗?”机工士官长笑着说,“你想看着我做工吗?你可以学点东西。”
机工士官长拿着枪管走到一台钻床旁边,把位置对准,在凯利和两名士官的注视下,他
在枪管的前面六的地方钻了一些凶。“你不可能完全将超音速子弹发出的声音消除掉,只能 把气体挡住,让它从孔中出,这肯定有些帮助。”
“对杀伤力很大的子弹也行吗?” “小冈,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士官长。”二等兵冈萨雷斯答道。枪管被安置在一台车床上,後者在前者外壁削 出一条浅而长的螺纹。
“我已经把这东西做好了。”机工士官长举起一个罐头形状的消音器,直径叁,长度有十
四,正好旋在枪管的顶端。消音器上有一个缺口,不影响瞄准,而且正好用以卡住消音器。
“你花了多久时间搞这玩意?” “叁天,长官。我看到运来的这些武器,很容易就想到你可能需要的东西。我有些空的
时间。因此,我就准备了一些。”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呢?” “我们和一个潜舰交换过信号,不难猜到这一点。”
“你怎麽知道的呢?”凯利有些明知故问。
“船上还能保什麽密吗?舰长有一名勤务兵,是他说的。”士官长解释道,同时完成了组 合工作。
“这使武器加长了六左右,希望你不要介意。”凯利把卡宾枪扛在肩上,平衡情况有了改 善。他更喜欢较重的毛瑟枪,觉得更容易控制些。
“很好。”当然,他还得试一下。凯利和机工士官长朝船後走去。路上,後者找来了一个
没用了的木箱子。来到舰尾的甲板上,凯利装上一个填满了的弹匣。士官长把木箱扔到水中, 退後几步。凯利举枪抵肩,射出第一发子弹。
噗!随着枪声,子弹击中了水中的木箱。那声音甚至比子弹发射时的声音还大一些,他
也清楚地听见了退壳声,机工士官长完成的工作基本上和凯利的自制点二二手枪类似,只不 过前者是一支强力步枪。这位大师级工匠和颜悦色地笑了笑。
“要确保有足够瓦斯推动退壳进弹机构这部分比较难一点。试试看全自动射击如何,长 官。”
凯利照他的话做了,连发六枪。声音仍然像枪声,但噪音至少减少了百分之九十五。这
意味着在两百码之外,不会有人听得见枪声。就像在一千码之外发射步枪的情况一样。
“干得好,士官长。” “长官,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小心行事。”士官长建议道,说完就走开了。
凯利对着海面说:“你放心。”他又掂了掂这支新武器,然後把弹匣打空,子弹将木箱打
成浪花中的片片碎片。
一切准备就绪,约翰。 几分钟後,有人开始向他及其他人作气象报告。也许,世界上最复杂最尖端的天气预报
即为针对越南的空中行动提供服务。这一点飞行员实际上并不知道。一位资深气象员从星座 号上陪同将军们一道来到了这儿,他正用手指着等压线图及最新的卫星照片。
“明天有阵雨,在今後的四天之中,天气时雨时晴。这股低气压会慢慢向北移动到达中 国境内。”这位士官长对大家说。
所有的军官都在场。参加这次行动的四位飞行人员对这一简报的态度十分认真。 在这种阴雨天气中驾驶直升机可不是好玩的,能见度很低,飞行员可不喜欢这种情况,
但雨天也可以减少飞机的噪音,能见度低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他们最怕的是轻型防空枪炮,
那些武器都是光学瞄准的,因此任何妨碍敌人听或看到他们飞机的事物都有助於安全执行任
务。
“最大风力是多少?”一位眼镜蛇直升机飞行员问道。 “最大不超过每小时叁十五到四十节。可能飞行时会有些颠簸,长官。”
“我们的主搜索雷达对气候监测很有办法,可以指挥你们在最坏的气候下飞行。” 法兰克斯舰长补充说道。飞行员们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克拉克先生还有什麽意见?”葛莱将军问道。 “下雨对我有好处。敌人能发现我的唯一线索就是我留在河面上的水泡。雨点可以击破
这些水泡。这就是说,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在白天潜入。”凯利停顿了一会儿。他知道再
说下去就是做出最後的承诺。“鱼号准备好了吗?”“只等我们的命令了。”麦斯威尔答道。
“那麽我可以出发了,长官。”凯利感到自己浑身一阵发冷,整个身体似在收缩、变小。 但他最後的话已经说出。
大家把目光都转向美国海军陆战队阿尔比上尉。一位海军中将,两位海军少将,还有那
位中央情报局的官员,现在都在等待这位年轻的海军陆战队军官做出最後决定。他将带领突
击队员进入战斗,此次行动的最後责任马上就要落在他的肩上。这位年轻的上尉感到很奇怪,
现在甚至美国的星级将军也要等待他下达开始的命令,二十五名海军陆战队员和另外二十多
个美国人的生命将要根据他的判断来决定其命运。他要领导这次行动,一开始就必须做到万 无一失。他看了凯利一眼,笑了笑。
“克拉克先生,你一定要特别小心。我想你下水的时间到了。这次行动现在开始。”
大家并没有兴奋的表情。事实上,桌子周围每个人都低头看着地图,想像着现实的情景。
接着,大家抬起头,几乎同时相互凝视着彼此的目光。麦斯威尔首先对一组机组人员说:“我
想你们该把飞机发动起来了。”接着他又对舰长说:“法兰克斯舰长,请通知鱼号吧。”大家都
站起身,从地图边退开。现在已没有时间再做任何更清醒的考虑了。凯利把自己的忧虑置诸
脑後,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战俘营中的那二十几个人身上。去冒着生命的危险解救一些他素
昧平生的人,他觉得有些奇怪。冒生命的危险并不认为是理智的事情。他的父亲一生都在做
这种事,为了救出两名儿童牺牲了自己。如果我能以此为自己的父亲感到自豪,他心在想, 我现在的行动就是在向他致上最索高的敬意。
你可以胜任,老兄,你知道该怎麽去做。他的决心已下,决定已经做出。他现在必须采
取行动了。凯利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危险不再是可怕的东西,而是必须战胜的东西,必须 克服的东西。
麦斯威尔看出了这一点,在航舰的待命室内,当飞行员接到命令进行必要的精神准备时,
他也曾看到过同样的表情。将军也记起了自己过去的情景:肌肉紧张起来,眼光突然锐利起
来。第一个进入,最後一个撤出,他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执行这样的任务,驾驶自己的 F 六
F 型战斗机,消灭敌人的战斗机,在返航的途中,击退敌机的追击。我的第二个儿子,将军
突然这样告诉自己,这位年轻人正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勇敢,一样精明。可是,他从来没
有把自己的儿子孤身投入危险之中,也没有亲自这样做过。现在,达奇比起自己在冲绳岛时
已经衰老了许多,交给别人的担子也比自己当年承受的要沈重得多、可怕得多。然而他也别
无选择了。麦斯威尔知道凯利信任他,正如他当年信任彼特。米契尔一样。由於他必须与这
位奉他之命只身潜入敌区的好汉面对面,益发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凯利看到了麦斯威尔的 目光,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请放心,长官。”他走出房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知道吗,达奇。”波杜尔斯基将军点燃一根香烟。“好几年前我们就该让这个小伙子
发挥实力了。我认为他一定是个合适的人选。”麦斯威尔知道这话不假,这远非是“几年”的
事情。他们也曾经是年轻的战士,但现在是属於年轻一代的。
“卡西,我只是希望他会小心行事。” “他一定会的,就像我们过去一样。”
海上滑撬被它的制造者们推到了飞行甲板上。在凯利行经水密舱门时,直升机已在甲板
上发动了,五叶螺旋桨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凯利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出了舱门。他有生
以来从未面对过这样的观众。尔文在场,另外还有叁名资深陆战队士官,阿尔比、几位将军,
以及那位中情局的赖特先生,大家都在为他送行,好像他是一位美国小姐一样。两位海军士 官长走到他的面前。
“电池已经充满了电。你的用具都在箱子里,完全防水,请放心,长官。步枪已经装上
弹匣并上膛了,你随时可以使用。无线电都换上了新电池,还有两套备用的。我不知道还有 什麽可以为你做的了。”机工士官长在飞机启动的轰鸣中大声说道。
“好像不缺什麽了。”凯利大声答道。 “祝你好运,克拉克先生。”
“再见,谢谢。”凯利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