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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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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怀疑,只是教授的孩子。越天真,举止越是大大咧咧,就越好。

    “忘记马尔采夫是敌人!这怎么可能?”米沙想,“说说容易。你看他坐在这儿,装成学者的样子……哪有的事!这样我们就对他信任了?我们才不是傻瓜!要是我在另一个地方遇见了马尔采夫,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反正我会一下子猜到的……”

    突然的门铃响打断了米沙的思绪。

    “这会是谁呢?难道马尔采夫已经把这儿的地址告诉别人了吗?”

    走近门,米沙觉得心跳得厉害,只是手没有软,声音也很清晰。

    “外面是谁?”

    “科利亚·扎维亚洛夫住在这儿吗?”门外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问。

    这个问题把米沙的魂都吓掉了,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

    “站在门外的人认识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完了!怎么办?……开不开门?”

    恐慌情绪笼罩了米沙,但没过多久,他断然下了个清醒的决定。

    “开,万不得已说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出去了,我是他朋友……在一块儿复习功课。”

    于是他平静地转动了锁。

    门外站着个穿皮大衣,戴便帽的男子,拿了个不很大的红『色』小箱子,腋下夹着一只什么盒子。他的脸很熟,但处在激动中的米沙没有认出他来。

    “您要找科利亚·扎维亚洛夫吗?”

    “是,是……”

    “干什么?”

    “事情不大,”男人说。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你怎么啦,米沙,不认识我了吗?”

    现在米沙才清醒过来,并且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谁。

    “呸!您真的把我吓坏了,特里福诺夫同志,”米沙承认说,

    “里面请……要知道我起初……您问科利亚·扎维亚洛夫……这真见鬼,我想,这是谁来了?竟认得科利亚。想说没有在家,或者干脆不开门。”

    “那末,我究竟该怎么叫你呢?”

    “这是突如其来……马尔采夫走了不久,而我又没有等谁。里面请。”

    “不,我一会儿就走。吩咐给你们带来个唱机,”特里福诺夫把红『色』的小箱子和装唱片的盒子交给米沙,说,“把它塞在远一些的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唱机?有收音机……”

    “以防万一……说不定用得上。你们想高兴高兴,跳跳舞……这就用得着唱机了,收音机现在没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里弄得怎样了?”

    “没有什么。”

    “主要是别张惶失措。放心好了。当然,谨慎总是有好处的,但别害怕。记住你们不是孤立的,我们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她怎样?……那个女孩子。”

    “她吗?料理家务。”

    “她感觉怎样?”

    “很正常……”

    “不惊惶失措吗?”

    “哪儿话,特里福诺失同志!她斗志昂扬着呢。”

    就是说,并不张惶失措。这很好!那个人怎样?我是说那位来客?”

    “去什么地方了……”

    “他去哪儿,这我们知道……他与你们怎样?”

    “满口说教……总在教训我们!”

    “那你们呢?”

    “我们听着呗。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没有叫我们跟他争论。”

    “当然用不着争论。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你年轻……干什么争论?对年纪大的应该尊敬。”

    “他不是法西斯分子吗?”

    “这在他额上可没有写着。他不是没有进行法西斯宣传吗?”

    “当然没有。”

    “那就是说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布拉科夫怎么样?”

    “很好,来过我们这儿两次。”

    “用信号吗?”

    “一次用信号,阿利娅叫的。”

    “是这样……他对我诉苦,女邻居的关心使他不得安宁。拐杖使她们怜悯,因此她们宁愿搀着他走。把唱机拿走……放在这个橱里也行。”

    在前厅,客厅的对门有只大衣橱。米沙转动钥匙,开了门。橱里挂着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的两件旧大衣、几件连衣裙和一套科利亚的西装。米沙就把唱机和唱片藏在这些衣服后面。

    

第1卷 第15章在衣橱里

    短短的白天快过去了。街上还很亮,但不久前在城市上空升起的银白『色』烟幕已经扩散到空气中,与灰『色』的云雾溶成一片。再不久,就会什么也看不见了。

    “为什么放起烟幕来?”列娜急速地往家里走,担心地想,“难道防御空袭吗?”

    每当收音机里响起了预告德国飞机临近的警报声时,不知为什么恐怖笼罩了列娜。她捂住了耳朵,跑进里屋。好像仅仅为了不听见这个声音,她准备从五层楼的窗子里跳下去。叫声停止了,扩音器里开始响起了滴嗒滴嗒的节拍计声,列娜就很快安了心。为什么警报声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连她自己也不明白。高『射』炮的『射』击,炸弹或炮弹的爆炸虽然使她颤抖:但心脏没有因为恐惧而感到受压抑。就是这个悲惨的、讨厌的叫声对她产生恐怖的作用。

    房屋的大门边站着米沙。

    “为什么你耽搁这么久?”他不满地问。

    “我们开了班会。”

    “得关照一声……”

    “我自己也不知道会那么久。”

    “这还是不成理由。你自己知道……炮轰……一般来说……等着你,就产生各种想法……”

    “好啦,科利亚,说真话,我确实不知道会耽搁那么久,”列娜温和地微笑着说。她明白米沙为她不安,而这是很愉快的。

    “打个电话。你们学校里有电话吗?”

    “大概有。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在家吗?”

    “不在家。我走了,阿利娅,不然要迟到了。”

    “干么把香肠挂起来……”列娜朝上看了看说。

    “就让它挂着……阿利娅,今天给我们拿来了唱机,因此你得注意。”

    “为什么要唱机?”

    “大概需要。我把它放在衣橱里,如果马尔采夫偶然看到问,就说我们以前就有的。”

    “他不会问。”

    “当然他不会钻进衣橱里……但也说不定有这可能。”

    “唱片呢?”

    “唱片也拿来了。”

    “什么唱片?听听可以吗?”

    “暂时不必,以后一起听……那么我走了!”

    作业布置很少。列娜走遍了整个住宅,想寻样事做;一切收拾好了,都很妥贴。顺便她往衣橱里张望了一下,那儿真的放着一只红『色』的小箱予,旁边有只装唱片的盒子。列娜开亮了前厅的灯,蹲到开着的衣橱里,用脚抵住门,开始翻看唱片。这儿既有严肃的乐曲,也有一般歌曲:有抒情歌,也有各种舞曲。她把唱片放成四叠,身子一直往里移,到后来背脊碰到了橱壁。再也没法用脚去抵住门,只得把脚也收进了橱,那门呀地一声轻轻地顺势关上了。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大胆的计划。”为什么不呢?如果躲在这个衣橱里,看看马尔采夫趁谁也不在家的时候做些什么?会不会给什么人打电话?或者与谁谈话?”

    列娜很快收起了唱片,把它们放回原地方,察看了一下农橱。橱很大,很宽敞……这里即使藏进十个人也行。为了尝试一下,她钻到衣橱里,弯着膝盖蹲下去。门呀地自己关上了。黑暗、暖和,她甚至觉得很舒适。闻到一点樟脑味和勉强可以察觉的一种什么香水味。

    “应该告诉米沙!”满意于自己发现的列娜决定了。

    康斯坦了·波塔佩奇回到扎维亚洛夫的住宅里,为了跟孩子们告别,对他们说几句临别赠言,拿走自己的箱子。考验完了,晚上应该向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报告,说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孩子们的举止很自然得体、沉着镇定,绝对胜任得了任务。

    走进院子,停在一堆堆的砖块前面,他望了望住宅的窗子。他觉得有个淡淡的、刚刚可以看得出的光影在最边上一扇窗上掠过。这是当附近有谁走过,他的阴影映在玻璃上时常有的。“家里有什么人在,”卡位特金断定说,”很可能是阿利娅。”

    登上楼梯,揿了门铃,他在门前站了好久,等着有人给他开门。铃声很响,即使在厨房里也听得很清楚。康斯坦丁·波塔佩奇想起他口袋里有住宅的钥匙,就自己开了门。

    “阿利奴!是我!”他开亮前厅的灯,喊道,“阿利娅!”

    一片寂静。

    康斯坦丁。波塔佩奇走遍了所有房间,开亮了各处的灯,又回到了前厅。

    住宅里什么人也没有。奇怪,难道窗上掠过的光影是外面的反照吗了阿利娅的大衣没有佳在衣架上,但是蓝『色』的软帽放在原地方。假使没有窗上的光影。

    康斯坦丁·波塔佩奇可能不会注意到软帽了……

    现在一切全明白了。她在家,并为什么藏了起来。

    “还是垮了!”卡拉特金惋惜地想,”想给这场考试打五分,而现在将得个一分。”

    但她能躲在什么地方呢?床底下吗?桌底下吗?窗帷后面吗?

    对这个问题不得不思考了很久。在前厅里放着只衣橱,它的门关得不很紧。康斯但丁·波塔佩奇走近衣橱,推上门,锁了起来。

    “啊哈,小鸟不要动,抓住你了,别从网里飞掉……”

    当锁刚卡嘈一声锁上,他就记起了这只古老的童谣。他等待了一会儿。她会怎么办?自个儿请求把衣橱打开,并开始为自己申辩。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康斯但丁·波塔佩奇把耳朵贴在橱门上,屏息着气。不,他显然没有弄错,衣橱里蹲着个人。耳朵里清楚地听得抑制的呼吸声和既不像纸张,又不似衣料发出的轻微的瑟索声。

    他关了前厅的灯,走进客厅,埋在沙发里,在黑暗里坐了一会,考虑着造成的情况。

    下去该怎么办?毫无疑义,阿利娅躲在橱里,但是她藏到那里是否出于她的本意呢?很可能这是米沙的想法,那就应该教训他们两人。但是怎么办?1 苏联学校里是五级记分制。最好是五分,最差是一分。在她哥哥未回来之前不要放她,以后给他们洗洗脑筋,或者吓吓她,直截了当地指出,这种未经深恩熟虑的自作主张会导致什么结果……

    时间在过去,许多种各式各样的方案在脑子里转:但康斯坦丁·波塔佩奇觉得它们都不合乎教育原理,不足以说服人。最后,无法可想了,他决定通知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那是他的作战计划,让他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

    列娜蹲在衣橱里,缩作一团,尽量不出声。她随时等着马尔采夫开门,发现她。

    那时该怎么办?说些什么?

    不错,她稍迟才想到这些,那时马尔采夫已去客厅里了。在橱门突然嘎吱一声关紧,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她吓得根本什么也不能考虑了。

    现在她听见,他怎样拨了电话号码,后来又怎样挂了听筒,去到自己的房间里,没法听到他在他的房间内做了些什么:但很快又响起了脚步声,并且十分近。

    列娜吓呆了。马尔采夫把样什么东西放在前厅的地板上,来回走了一会……突然砰地一声响起了通户外的门。

    走了!

    列娜静听了大约一分钟,后来站起来,试着打开门:但毫无结果,锁得很牢,把门打破需要很大的力气。列娜断绝了想出来的念头,坐到原先的地方。

    “干么我爬到了这儿?为什么下跟米沙商量一下?要知道开头我曾这样想过的。”

    列娜明自作了蠢事,但心里不知为什么没有后悔。

    她挑选着唱机的唱片,想出了这个计划,激动得好久不能安静。站在厨房的窗边,直到天暗下,老是想,想……后来回忆起了个勇敢的男孩子的英勇行为。他有着个怪姓一科茹赫。瓦夏·科茹赫。昨天米沙谈到了他。就一切看来,米沙不但为他可惜,而且羡慕他。那又有什么?这完全可理解。她自己也有点羡慕,从头到脚缠了绷带的,受伤的人她在军医院里见过;因此她不难想象瓦西卡躺在床上的样子。

    这时候有人走进了院子里,列娜立即猜到了这是马尔采夫。

    其余一切发生得都违背她本意。应该行动,着手做点什么事,如何表现一下自己。”藏起来!”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思想,而脚自动地挪到了前厅。她抓起了大衣,把它丢进了橱里,奔去拿了放着教科书的皮包,就钻到了里面,随手尽可能紧地关上了门,差点没把指甲折断。

    她就这样在橱里了,因此心里没有意识到错。似乎她藏进那儿并不出于自己的本意。

    随着夜幕的降临,走在街上是很危险的。路上可能撞着迎面的行人。这种相撞往往撞得鼻青眼肿。

    这时“小萤火虫”就帮了忙。

    战前不久,某个有进取心的手工业合作社生产了一批样子像大钮扣似的,嵌了相片的胸针。胸针很为大家喜爱。列宁格功也开始出现胸前别着各种像片的人。胸针的销路鼓舞了这个合作社。它显然认定,这个时髦会普及到国内每个居民,于是开始大量储备胸针:但这时就像经常发生的一样,一当胸针在所有的商店和铺子里出售,人们对它的兴趣消减了。时髦过去了。但胸什剩了下来。它们放在仓库里被遗忘了,谁也不需要……然而这时又用上了。代替相片。胸针的表面涂了发光粉予以出售。现在列宁格勒人很乐意购买。人们胸前别了”小萤火虫”,在一片黑暗的街道上迅速地走。

    米沙有个自制的,然而是“艺术化的小萤火虫”——发光的兵舰的雕像。起初他很喜爱,但当其他人身上也出现了锚、快艇、鹿、海鸥等类似的“小萤火虫”时,他不再戴它了。现在他带着“步行虫·电筒,或者就像瓦西卡讲的“厩螫蝇”走。电筒是去年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送给他的,“步行虫”不只用光,而且以声音警告迎面来的人。它的声音也很奇特,啥也不像,有些『妇』女听了它“嗬吱嗬吱”的声音很害怕。

    米沙稳稳地接着开关,一个微弱的,黄『色』的光点跑在他的前面,照亮了路。这里是熟悉的砖块,那儿是小道……再过一会儿,光点就跳上了楼梯。

    “嗬吱,嗬吱,嗬吱……”

    电筒的好处还在于发展手指的肌肉,它还不需要任何电池。真是个手中的小型电站。

    米沙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住宅的门,一进去就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头——又暗又静。在开亮前厅的灯时,他还希望这是错觉,但当他看到了空空的挂衣架时,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模糊的不安。米沙未脱衣服就进了马尔采夫的房间,打开了电灯开关,他发现,白天还搁在桌子和椅子上的书本、衣服、肥皂没有了,放在床底下的箱子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走了,不来了?”

    米沙快步走进了列娜黑洞洞的房间,激动地开了灯,里面阒无一人,所有东西都照原先一样放着,一点怀疑的东西也看不出。她究竟能去哪儿呢?他们顶先约好,如果突然离开,互相留下纸条……可是无论在厨房里,自己的房间内,还是客厅中,他都没有找到纸条或可说明这种情况古怪的任何其它东西;但是最令人不解和担心的是不见了马尔采夫的行李。

    “他猜到自己上了当,跑了,或者已经逮捕了?”

    米沙想得愈多,心里愈不安。应该尽快采取个什么办法。但有什么办法呢?用信号叫布拉科夫吗?不,首先该打个电话,该得到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的指示。

    米沙拨了个电话号码,长时间地听着话筒里拖长的铃声,急不可待地变换着两脚。

    “难道办公室里没有人?不是应该有人来接电话的吗?”他懊丧地想。

    终于,听筒里传来了弹指声,听见了值日工作人员的声音。

    “请叫万尼亚叔叔……火速,”米沙说,就在这时住宅里响起了咚咚的叩打声和闷声的喊叫。

    “科利亚……我在这儿。”

    米沙未听清值日人员回答了他什么,匆忙地低声含糊说了句“我以后打给您”,就挂掉了电话,走到前厅。列娜在屋里,他听见了她的声音:但是她在什么地方呢?

    “阿利娅!答应一声!”

    突然,就在身边的衣橱里,又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科利亚!我就在这儿……”

    打开橱门是两秒钟的事。脸孔通红,满头大汗,一泡眼泪的列娜从衣橱里钻出来。

    “啐!我差点没闷死……这么闷!”

    她喘着气,坐到小凳上,负疚地看着米沙,开始用手绢擦着眼睛和前额。

    “我起先不知道谁来了……我以为这是他回来了,”他说,“后来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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