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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朵的刀叫做飞雪,吴咎的眼力很好,发现这刀化出来每一片雪花,实际上都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片。几千几万这样的刀片汇聚到一起,只怕神仙也招架不住。
“乖乖……”吴咎摸了摸后脑勺:“挺吓人啊!”
“知道我们不好惹,就别来惹我们!”寒兰走过来,擦过吴咎身边,走到战场正当中,随后微微笑了。
胜负已分,除了少数逃走之外,多数忍者都被击杀。百花团正在清理战场,庄园里已经灯光大开,把一切都照得透亮。
“东瀛忍者,不过如此……”寒兰不屑地哼了一声,吴咎也走了过来,突然双手张开向寒兰射了过来,枯瘦细长的手指登时化作一道天罗地网。
“你干什么?”寒兰心下大惊,把横刀向两侧同时劈去,斩断了吴咎的手指。
然而这些诡异的手指却有再生能力,不见流一点血出来,倏地再次冒起。寒兰马上发现,吴咎的目标好像不是自己。
果然,吴咎绕过了寒兰,把手指插进地里,紧接着往上一拉,掀出一个人。
这个人是佐佐木贵介,别的伊贺上忍敢跑,他却不敢。他暂代指挥这一次行动,如果这样大败而回,就算近藤雄一不追究,伊贺内部也不会放过他。
他注意到寒兰是百花团首领,借助地遁悄悄靠近,如果能一举击杀,也算立了一功。只是他还没等动手,就被吴咎发现了。他拼命挣扎起来,挥刀斩断了几根,但其他手指马上又绕了过来,最后,那些手指越缠越紧,勒在身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吴咎没有马上杀掉佐佐木贵介,而是高高举起,随后用力摔了下来,接着又举了起来。往复几次,直到佐佐木贵介变成了肉饼,吴咎才收手。
楼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龙见月带着几个贴身护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她把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酒液一饮而尽,随后用力把杯子摔在地上:“小鬼子,敢跟老娘玩偷袭,老娘就是靠偷袭别人起家的!”
司马天也在,不过没在楼里,而是坐在暗处品着茶。一场混战下来,双方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来了五个手下,吴咎就是其中之一。
司马天放下茶杯,信步走了过来,很小心地不被满地尸骸弄脏锃亮的皮鞋:“怎么样,就像我说的一样,东瀛人果然进行报复了。”
“算你司马天聪明。”龙见月冷冷一笑,接着又道:“这一战,够小鬼子喘上年半载的,短时间内没能耐再找麻烦了。”
“没错。”司马天环顾了一下周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死了这么多东瀛人,我特别的开心。”
“认识你这么久以来,你只有这句话和我想的一样。”
“很高兴你这么说。”耸耸肩膀,司马天似笑非笑地问:“现在你也应该相信,我是诚心和你合作了吧?!”
龙见月十分难得的笑了起来:“暂时。”
司马天做事的风格是先发制人,集中全力致命一击,不给对手留丝毫喘息的余地。既然已经决定开战,不让菊水会大伤元气,司马天不会罢手。
不过突击和风料理之后,司马天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还让龙见月深居简出。因为司马天料定东瀛人肯定要进行报复,不如借这个机会毕其功于一役。所以司马天要给东瀛人造成一种错觉,误以为龙见月身边防备空虚。就在与此同时,百花团的精干力量悄悄做好部署,司马天也把手下派了过来。
换句话说,龙家庄园实际上是一个陷阱,只等着东瀛人送上门来。也可以说,突袭和风料理其实是计中计,杀伤东瀛人有生力量的同时,引诱他们前来报复。
司马天和龙见月已经等了好几天,总算今天才等到东瀛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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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住的冒冷汗,身体时常还颤抖两下。
“鬼山血毒……”百合仔细地给铃兰擦了擦汗,颇为忧虑的说:“我听说过,这种毒很厉害……”
“铃兰姐,你第一次用这种能力,就落个中毒……”另一个百花团皱起眉头,愁眉苦脸的说:“实在太倒霉了!”
“还用你说!”铃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过马上又无力地躺了回去:“该死的凌沧,身上竟然有鬼山血毒,真是气死我了!”
“总不能是凌沧故意害你吧?”
铃兰听了这话有点汗颜,因为明明是自己害凌沧在先:“应该不会,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总不能在身上预先放好鬼山血毒。何况,这毒没法解,他这样也是把自己给害了。”
“现在可怎么办啊……”百合不知道鬼山血毒是什么东西,不过铃兰却是精通各种毒物的,如果铃兰都感到头痛,那么这毒确实太厉害了。
“我只能用一些药物克制,不让血毒发作。至于以后吗……”铃兰冷静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道:“只有慢慢想办法了。”
“这毒真的没办法解吗?”
“只有血鬼门自己有办法,可他们早就别人灭了,连点骨头渣都没剩下。不过……”铃兰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曾听说,青藏那边曾有人制出解药。”
“青藏?”
“嗯,血鬼门在历史上曾相当猖狂,一直把势力发展到青藏高原,与当地人发生冲突。当时很多人被鬼山血毒残害,后来有一位活|佛经过苦心钻研,才找到解毒之道。”
百合小心提议道:“那我们去一趟青藏?”
“好啊!好啊!”一个叫木槿的女孩一蹦三尺高,兴奋地一个劲拍手:“我还没去过青藏了,听说那里景色可美了!”
“铃兰姐病成这个样子,你还想着玩?!”百合白了一眼,木槿马上把头低下了,轻声解释道:“等铃兰姐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
木槿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起话来没遮没拦。铃兰听到这里,并没有生气,而是感到了一阵阵的心酸。
百花团所有这些人,虽然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同时却也是女孩子。
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她们也有一些爱好和期望,也喜欢逛街、买衣服、到美丽的地方旅游。然而作为一个杀手的宿命,却注定她们享受不到这些最平凡的乐趣。
“去青藏也没有用……”铃兰无力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么多,至于解药到底在哪里,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可怎么办?”
“凌沧身上的毒,应该是遭人暗算的结果,既然他自己都不担心……”铃兰思索了片刻,突然轻松的笑了起来:“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他能找到解药,我去直接拿来就好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百花团在这里上火,凌沧却感到很败火。
“这就是如今流行的师生恋吧?”凌沧走在校园里,心里感到喜滋滋的:“咱也跟着时尚了一把!”
上了一个漂亮女教师不说,又有不少鬼山血毒被排除体外,凌沧感到身体舒畅了不少。回味着铃兰曼妙的身体和整件事情,凌沧心里倏地涌现出了一连串的关键字??痴|女、教师、女|主、潮|吹、女|上位……等等。如果拍成电影拿到东瀛去卖,肯定成为店长推荐作品,只是以后单独补课这种事情就别想了。
凌沧正琢磨去哪消磨时间,章依婷打来电话,要请客吃饭,感谢凌沧那天帮了章朝华。她没钱去饭店,只能把凌沧请到家里。
章家地方很小,非常简朴,不过却非常整洁,看得出来都是章依婷的功劳。先是章依婷下厨做了几个菜,接着章朝华也亲自上阵了。
“鲜蛏萝卜丝羹、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鱼翅螃蟹羹……”章朝华今天格外高兴,指着这些菜介绍了起来:“全是满汉全席的菜式,也是我最拿手的。当年我靠这些菜招待首长,平常不给别人做。”
“首|长们真是太会享受了……。”凌沧看着满桌菜肴,心里不住的感慨,百姓交上去的税款不知道有多少被各路首|长消费在这些菜肴上。而章家父女为请自己吃这顿饭,只怕一个月的菜钱就此没了。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凌沧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谢谢章叔叔。”
菜肴味道不错,凌沧甩开腮帮子,不等章家父女动筷子,就消灭了一半。
章依婷没吃几口,等到父亲吃罢,便站起身要收拾碗筷。
“婷婷,还是我来收拾吧,你和同学聊会。”
“爸,还是我来吧。”
“哎,这点活我要是还干不了,真就成了废人了。”章朝华笑着摆摆手,端起东西去了厨房。
章依婷偷眼看了看凌沧,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不自在:“好吃吗……”
“嗯,好吃……”凌沧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着牙,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而且让我吃出了不少感悟!”
“什么感悟?”
“我猛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这是一段非常有名的话,多数人都知道接下来的半句是“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章依婷顿时心跳加速,不住地的问自己:“难道他喜欢我?难道他是要向我告白吗……”一抹红晕渐渐地爬到脸上,让她看起来无比娇羞。
过了许久,章依婷用轻若蚊鸣的声音问道:“那是什么?”
“是我站在你父亲的面前,却只能叫叔叔。”
章依婷大大的失望,心里不住地谴责自己,怎么就在这里自作多情,其实人家对自己根本没兴趣。不过仔细想了想,她又发觉不对,这句话好像还是在告白:“那……你想叫什么?”
凌沧露出了一抹坏坏地笑容:“你猜!”
章依婷立即把头垂了下去:“猜不到……”
两个人正在这里猜谜语,房门被人打开了,陈惠芬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婷婷,今天丁世佳约你出去,你为什么不去?”
“家里有事啊。”章依婷有些不太乐意地回答道:“再说了,为什么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出去?”
“人家丁世佳条件么好,那么多女孩子追,你不抓紧机会确定关系,还想怎么样啊?!”陈惠芬双手叉腰,一副恨女不成钢的样子:“家里能有什么事?你爸又犯病了?这么多年了,他身体就那样,要是只顾着伺候他,咱们娘俩这辈子就别想干其他事了!”
章依婷忍不住了,顶了一句:“把爸爸照顾好就行了,还想干什么事啊?!”
“可干的事情多了!年纪轻轻,大好时光,至少也应该多享受一下生活!”陈惠芬正说着,一眼瞥到了桌上的残羹剩饭:“哎呀,我不在家,你们爷俩个偷着改善生活啊!做了这么多菜,也不等我回来吃……这得花不少钱吧,家里最近中彩票了还是怎么的?”
“你一天天在外面玩,家里有什么事你也不知道。”
“死丫头,敢和我顶嘴!”陈惠芬扬起手作势要扇章依婷,却猛然发现凌沧正在剔牙:“你又是谁?哪来的?到我们家干什么?”
“阿姨好。”凌沧叼着牙签,懒洋洋地回答道:“我过来吃饭。”
“吃饭……。”陈惠芬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想起:“等等,我见过你,你不就是那天在汉都酒店打酱油的吗?!”
“阿姨好记性!”
“你怎么又跑到我们家里来打酱油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蒸馒头争口气 '本章字数:408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15 19: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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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芬,你先别吵。。。。。。”章朝华从厨房出来了,擦了擦手,很无奈地解释道:“人家那天救了我,所以我请过来吃饭。。。。。。”
听说章朝华那天出了车祸,陈惠芬没有表现出一点关系,而是数落起了章依婷:“请客就请,让你爸一个人陪着也就行了!你把人家丁世佳冷落一边,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能算是凑热闹?!”章依婷抬起头,罕有的和母亲顶嘴起来:“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多亏凌沧在场!今天请人家吃饭,别说我,连你都应该来!”
“死丫头,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你妈做事用得着你教?”陈惠芬又把手抬起来,想要扇过去:“我养活你这么大,没沾上你什么光,你倒敢来教训我了?!”
“住手!够了!”章朝华快步走过来,一把将陈惠芬推到一旁:“别总说我家姑娘不好,难道你自己好啊?!这么多年了,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打麻将跳舞,家里能指望上你点什么?!”
陈惠芬在家里威风惯了,没想到今天老公和女儿会一起顶撞自己,她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打人了,章朝华在外面没本事,到家里冲着自己女人撒气……姓章的,我跟着你委屈了这么多年,啥都没得着!你不说对不起我,现在还敢打我,简直没天理了!”
“你要是觉得委屈。。。。。。”章朝华把户口本和结婚证翻出来,冲陈惠芬扬了扬:“现在咱俩就去民政局,我和你离婚!”
“离婚?”陈惠芬的眼泪神奇地消失了,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吼道:“好!现在咱俩就去,不过说好了,女儿抚养权归我!”
“不行!女儿归我!”
“你做梦!”陈惠芬指着章朝华的鼻子,唾沫横飞地说了起来:“告诉过你,章朝华,我都打听过了,上法庭打离婚官司,孩子抚养权一般会判给女方!”
“你还真是不懂法啊!”章朝华喘了几口粗气,努力平静下来心绪:“婷婷现在这么大了,不是谁想要就能给,而是得遵循本人的意见。还有,你没有稳定经济收入,每天只知道在外面玩,不尽到抚养责任,法院根本不会判给你!”
陈惠芬马上转过身来质问章依婷:“婷婷,那你自己说,你愿意跟谁过?”
章依婷挽住爸爸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爸爸!”
“你。。。。。。”陈惠芬看了看父女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们两个是合起伙来,想把我从这个家里欺负出去!”
“从来没有人欺负你,这多年,在这个家,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你想要怎么样,我们爷俩个全都得照做!”章朝华今天是真生气了,脸色涨红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要是非得这么说,那你就请便吧!”
“好,好。。。。。。”陈惠芬恨恨地点点头:“你们爷俩个这是策划好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那你怎么不说说我这些年来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还有,章朝华你是早准备离婚啊,连孩子抚养权的事都弄得这么明白!”
“你不还是一样,连法院通常会怎么判决,都打听清楚了!”
“你口才好,你能说,你会说!”陈惠芬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还不行吗?!我还什么都不管了呢,你们爷俩个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章依婷张了张嘴,很想说,如果陈惠芬不在,她和父亲会生活得更好,虽然贫寒,却有很多快乐。可陈惠芬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章依婷觉得作为女儿必须保持尊重,所以没把话说出来。
陈惠芬重重地摔上门,章氏父女默然站在那里,相视苦笑。
凌沧饶是脸皮够厚,此时也感到很尴尬:“对不起。。。。。。没想到因为我来吃一顿饭,就闹成这个样子。。。。。。”
“和你没关系。。。。。。”章朝华无奈地摆了摆手,告诉凌沧:“这些年来,她一直这样,总是找茬吵架!就算不是因为你来吃饭,也会因为其他事情……”
“可阿姨刚才说要离婚。。。。。。”
章依婷说了一句:“她经常这么说,我和爸爸都听习惯了。”
“这么让她走也不太好,要不要追回来?”
“没关系,在外面玩够了,过两天自己会回来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章朝华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只是,今天本来应该挺高兴的。。。。。。哎,没想到搞成这样子,让你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凌沧微微笑了笑:“我没有父母,想听爸妈吵架都没机会!”
章朝华笑着点了点头:“这孩子太会说话了!”
凌沧嘴上说的很轻松,其实却很不是滋味,自己从小没有体会过父爱和母爱,总是有着很多美好的憧憬。进一步地,自己还觉得所有父母都是伟大的,能够给自己的子女以足够的爱和荫护。
可今天看来,远不是这么回事,树林子大了什么样的爹妈都有。
离开章家,凌沧往学校走去,突然发觉头顶掠过一道黑影。
章家离学校倒是不太远,不过位置非常偏,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小巷来到学校后墙,再绕到学校侧门去。后墙这里没有大门,所以非常冷静,平常少有人来。
凌沧急忙后退两步,让过对方,同时做好进攻准备。
黑影落到地上,赫然是铃兰,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凌沧,我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叫铃兰!”
“你不能杀我!”凌沧急忙摆摆手:“杀了我,你身上的毒更没法解了!”
“可我出不了这口气!”铃兰说着,一拳击向凌沧。其实她很清楚,凌沧说得对,留着凌沧或许还能有解毒的线索,如果凌沧死了就彻底没希望找到解药了。
但不把凌沧好好修理一顿,她又实在不甘心,于是找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