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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装舞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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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热闹。”
    “胡说!你喜欢凑热闹并不代表我也跟你一样。”
    “好了,你们两个究竟喜不喜欢凑热闹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想知道关于去年那个案
子,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藤田欣三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在用字谴词上非常谨慎。
    “我们原本在谈论昨天在轻井泽遇到一名奇怪男子,之后听老板提到,我们才想起
来那个人就是田代信吉,他是艺术大学音乐系的学生。”
    金田一耕助一听,不禁看了这名学生一眼。
    “田代信吉?他又是哪一号人物?”
    “近藤警官,你可真健忘!去年离山不是发生一起情侣殉情的事件吗?那个被救活
的男子就是田代信吉。”
    老板一边擦拭柜台,一边说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男的怎么了?”
    “当时你只在意笛小路溺毙的事件,所以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田代信吉是在去年八月十六日跟一名女子殉情,而笛小路的尸体也是在那一天发现
的,前天晚上田代信吉就住在这里。”
    “这么说,他那天和笛小路在一块儿喽?”
    近藤刑警的情绪跟着激动起来。
    “嗯,而且那天晚上笛小路离开这里之前,这两名学生还看见笛小路和田代信吉在
对面的山丘上聊天呢!”
    “今年你们也在轻井泽看见田代信吉?”
    这是金田一耕助提出的问题。
    藤田欣三一边打量金田一耕助,一边回答:“是,昨天见到的。
    ”
    “在什么地方?”
    “星野温泉。”
    一旁的松村胜答道。
    “星野温泉正在举行现代音乐庆典,昨天中午田代信吉出现在座谈会上,他还是一
脸酷样,我跟藤田说,他该不会又想旧事重演吧!
    ”
    去年八月十六日下午,田代信吉和小宫雪在离山殉情,结果小宫雪死了,田代信吉
获救,后天就是小宫雪去世一周年的忌日。
    虽然金田一耕助不知道田代信吉后来怎么样了,不过从小宫雪的遗书中得知两人是
协议一起殉情的。解剖报告说小宫雪原本就有严重的胸腔疾病,因此田代信吉才没有被
起诉。
    “你们有没有问田代信吉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我们并没有交谈,何况也跟他不熟,只知道他是去年那桩殉情事件的男主
角。”
    “我们喜欢凑热闹,所以去年一听到离山那里发生殉情事件时,我们便跟着救难队
去看情况,才知道他跟我们一样住在白桦营。”
    “在田代信吉殉情的前一天晚上,你们还看见他和笛小路在交谈?”日比野警官终
于开口问道。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笛小路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凤千代子的前夫。”
    松村胜直截了当地回答。
    “可是刚才你们不是跟老板……”
    “不、不,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松村胜的口气不太好,藤田欣三连忙制止他,并代为发言:“那天晚上是十五
日,也就是盂兰盆会,轻井泽这地方到处都有舞祭。于是我们这个营区想办一场营火晚
会,当时老板也跟我们在一起。
    ”
    “我不只跟你们玩在一块儿,那时候我还是赞助者呢!”
    “当然啦!平常叫你请客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给我闭嘴!警察大人可是很严肃的……”老板也加入谈话的行列。
    “笛小路和田代信吉……当时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我拒绝让那两人参加
营火晚会,因为晚会才刚开始,笛小路就己喝得烂醉如泥。其实稍早我邀他参加晚会的
时候,他就已经喝醉了,那时他一个人躺在木屋里睡觉,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还用生
锈的钉子在床头前的木板上刻字,后来,他还在木屋里抱着一瓶威士忌喝得醉醺醺,因
此……”突然间,近藤刑警插嘴道:“你说笛小路在木板上刻字?”
    “嗯,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捡到生锈的钉子。”
    “老板,笛小路当时住哪一间房?”
    “他住十七号房,比他晚到的田代信吉则住在他隔壁的十八号房。”
     2木板上的字迹
    根津之所以对他们住的房间记忆深刻,是因为这两人的举止十分诡异。
    “那个房间现在还保留着笛小路刻的字吗?”
    “是啊!一直都留在那里,你们要看吗?”
    “待会儿再看,你继续说下去。”
    在近藤刑警的催促下,藤田欣三接着说:“营火晚会开始后,大伙渐渐喝醉了,并
开始扯开嗓门高唱:‘一头大象踏进蜘蛛巢……’只有那两个人一直待在对面的小山丘
上聊天,从那个时候起,我一直很注意他们两人……那天晚上雾很浓,不过当我爬上小
山丘的时候,还能清楚地看见天边的星星。”
    “你爬上小山丘做什么?”
    “我只是想邀他们两人跟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嘛!”
    “结果却被对方一口回绝了?”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藤田欣三苦笑着说。
    “笛小路怎么拒绝你?”
    “他说:‘不了,多谢你的好意。’我则继续游说:‘大家聚聚、热闹一下嘛!’
他却回答:‘我跟田代都没有兴趣。’”“他们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
    “我没听到,因为他们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不说话了。”
    “你真蠢,为什么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呢?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告诉警察大人一些
讯息了吗?”
    “哈哈哈……是啊!”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回到晚会现场,连笛小路什么时候离开我都没注意到,而且也没跟田代说
过话。我只知道这些了,报告完毕。”
    藤田欣三离开吧台的座椅,站到日比野警官面前行个举手礼。
    “主任,我们要不要去十七号房看看?”
    昨晚投宿的旅客不多,十七号房正好空着。
    投宿的旅客都笑称这里是狗屋,因为它的空间没有比狗屋大多少。每间木屋都以四
根柱子将屋子架高,入口处是一扇木门,里面大概只有三叠大小,屋外有木板阶梯连接
到屋内的地板,一共有三阶。
    一行人走上阶梯,打开简陋的木门,里面的木板墙和地板透出一股霉气,杂草从地
板的小洞冒出来,风一吹过去,整间屋子感觉凉飕飕的。
    屋里只有一扇采光用的窗子,光线非常阴暗。
    “藤田,笛小路的头睡在哪一边?”
    “他的头睡在左边,然后以左手当枕头,右手在木板上刻了。”
    金田一耕助拿出打火机给日比野警官。
    “啊!谢谢。”
    日比野警官藉着打火机的微弱光线,弯着身子四处察看。
    “金田一先生,是不是这个?”
    “在哪里?”
    “这里刻的好象方程式之类的东西。”
    笛小路泰久所刻的字体歪七扭八,书写方式是从左到右,看起来相当吃力,不过勉
强还能读得出来。
     A+Q不等于B+P
    “A加Q不等于B加P……这样念没错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耕助弯身着着刻在木板上的字。
    “近藤先生,你觉得应该怎么念呢?”
    “我跟主任一样,就是A加Q不等于B加P……可是,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金田一先
生,你见多识广,真有这种方程式吗?”
    金田一耕助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说:“这……我才疏学浅,不知道这是什么方程式。
    不过,日比野警官,去年笛小路发生意外后,你调查过这间木屋吗?”
    “有的,可是并没有发现木板上刻着这一行方程式。”
    “A十Q不等于B十P?”
    近藤刑警又低声重复了一次。
    “笛小路究竟想表达什么?主任,笛小路有没有刻下其他字迹?
    ”
    “有了!”
    日比野警官藉着打火机的亮光,在前述方程式的下方发现一些相同的刻痕,这些刻
痕比刚才的方程式列不清楚,象是不小心刮到似的。
    金田一耕助与日比野警官仔细看着那些刻痕,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来。
     SaSUke SaSUke SaSUke
    地板上刻着这些字,而且字体越来越校
    “金田一先生,好象只能读成SASuke。”
    “是啊!这些刻痕的确只能这么念。”
    “从第一个字母是大写来看,会不会是一个专有名词?SASuke……佐助……主任,
这次事件的关系人中,有没有人叫佐助?”
    现场没有一个人对佐助这个名字有印象。
     (笛小路泰久在临死前留下这样的字句,算是他的绝笔书?还是酒醉时的信手涂鸦?
    而且……他在刻下这些字迹的同一天中午曾经见过津村真二,并在电话里威胁凤千
代子,说他从律村真二那儿听到一些事,若凤千代子不跟他见面的话,他打算把这些事
告诉飞鸟忠熙。
    事情若真是这样,眼前这道方程式和佐助这个名字是否和命案有关联?)金田一耕
助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日比野警官也想着同样的问题。
    “笛小路为什么非要跟津村见面?近藤,你去叫鉴识人员来这里拍照存证,不……
我看还是把这块木板拆下来,当做证物好了。”
    “是,反正这里也不是什么高级地方。”
    “还有,我去隔壁十八号房看一下,这段期间,你到前面去问那两名学生田代信吉
长什么样子,另外……金田一先生,后天就是田代信吉殉情的纪念日,不知道他会不会
去离山吊唁那个死去的女人?”
     “我也正在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应该住在轻井泽的某处。要是我们能找到田代信吉,或许
可以从他那儿得知笛小路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事。”
    “主任,报章媒体都报导过那件殉情案,说不定他已经改名换姓了。”
    “所以才要你去问田代信吉到底长什么样子啊!他今年应该不会住在这个营区,像
他那样的年轻小伙子也不会住高级饭店,或许是住在比较便宜的小旅馆里。总之,首要
之务,便是尽快找到田代信吉。
    ”
    “那我们还去不去星野温泉?”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啊!我想金田一先生应该会跟我一起去吧!”
    田代信吉去年投宿的十八号房里并没有什么重大的线索,它跟十七号房一样,地板
和墙壁四周都被早上的豪雨淋湿了。
    日比野警官一走出十八号房就抓住根津,与他交涉拆下那块木板,带回警局当作证
物。根津一脸为难,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那两名学生则一脸好奇地听他们两人对话。
    这时候,金田一耕助突然叫道:“老板!去年发生那件命案之后,十七号房有人住
过吗?”
    “当然有,那个人又不是死在这个房间。”
    “投宿旅客的姓名、地址,你都有保存下来吗?”
    “我可以拿给你看,可是……”
    “不方便吗?”
    “不,只是我不敢保证在这里投宿的人是否都填写真实姓名、地址,就像现在这两
名学生……”“哎哟!我可都是据实填写。”
    “那又怎么样?藤田欣三不就是个假名字,你这家伙不是某重大案子指名要找的人
吗?”
    “你竟敢掀我的底!”
    金出一耕助不理会那两名学生,转身对日比野警官说:“日比野警官,我们是不是
可以请老板提供去年夏天那件命案后,住在十七号房的房客名单?”
    “金田一先生……”
    日比野警官原本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话锋一转,说:“老板,这位先生说的话你都
听见了,就照他说的去做。”
    接下来,他们乘坐的车子驶离白桦营。
    “金田一先生,你怀疑在那次事件之后,会有跟命案有关的人住在这里吗?如果真
有人住这里的话,又会是谁呢?”
    日比野警官想了一会儿,突然神情错愕地低语着:“会是津村真二吗?”
    “这个部分要仔细调查一下,也要对那些刻字详加调查。”
    “你是说其他人有可能在刻字上再加一些笔划?”
    “这个得交由专家鉴定之后才知道。你决定将木板拆下来交给专家鉴定的作法,我
个人非常佩服。”
    日比野警官受到金田一耕助的赞美,顿时沉默不语。
    沉默一会儿之后,金田一耕助首先开口说:“日比野警官,关于田代信吉这个人,
我也认识他……”“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你们是朋友吗?”
    “有件事你大概没听说过。去年发现田代信吉和小宫雪殉情的人就是我,当时我把
名片递给刑警之后就离开了……”“是你?”
    “是的,去年这个时候我也在轻井泽。八月十六日下午,我一个人爬上离山,爬到
山顶时天气还不错,我无意中发现一个洞穴,洞里全都是蝙蝠。后来我听见隆隆的声音,
因为天气将要转坏,我急忙走下山,当时雾气已经开始笼罩我的四周,就在我下山的途
中,遇见那两位上山的男女,我提醒他们这时候上山很危险,可是他们不理会我的劝告,
依旧往山上走去。”
    金田一耕助稍微喘口气,继续说道:“我继续走了五分钟左右,雾气越来越浓,我
还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等他们下山,可是始终不见那对男女的踪影,于是我决定上山去
找他们。当我到达山顶时,整个人置身在浓雾中,我忽然想起先前发现的洞穴,因此前
去一探究竟,发现那对男女躺在洞穴里,女的已经断气,男的还有脉搏……”车子刚穿
过南原的平交道旁,朝国道十八号线西向疾驶。
    “后来你怎么处理?”
    “我立刻下山,在白桦营附近拦了一辆空车车直奔警察局。不料后来又发生笛小路
事件,警局内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当时我把详细情形告诉一位刑警,还留下一张名片
给他,名片上是我暂住南原地址,你认识南条诚一郎律师吗?他是我的同乡长辈,最近
两、三年我每到轻井泽,都会住在他的别墅里。”
    “原来如此。”
    “我在名片后面写下南条别墅的电话号码,然后交给刑警。当时已经四点半多,我
以为警方会跟我联络,所以就待在别墅里不敢离去,可是我一直没接到警方的电话。傍
晚七点左右,有位做生意的老板来南条别墅,因为他说话非常大声,我才知道在离山发
现的那对徇情男女,女的已经死亡,男的转往医院治疔,于是我安心地搭上七点五十四
分的丸池号回东京。之后,我从报纸上得知获救的男子是艺术大学音乐系的学生田代信
吉,女的原是歌剧院的团员小宫雪,离开剧院之后,从事应召女郎的工作。”
    “若不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就是那桩殉情事件的发现者呢!”
    “后来我还问南条夫人警方有没有跟我联络,答案是没有。”
    根据后来的调查,金田一耕助当时接触的那位刑警在指挥救难队攀爬离山的途中,
不小心把名片弄丢了。
    第11章 奇怪的祖孙
     1忠臣遗孤
    “哎呀!真是惨不忍睹……”
    听见笛小路笃子的喃喃自语,樱井铁雄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台风走了,到处都是积水,真可怕。”
    “奶奶曾经来过这里吗?”
    “我是头一次来这里。虽然我每一年都会来轻井泽,可是没有出过远门,刚才等等
力警官还在笑我呢!”
    “您去过草津吗?”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也从来没去过。”
    “奶奶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
    “人一上了年纪,就没有心情出外游玩了。”
    “为什么?奶奶的身体还很便朗啊!”
    坐在前座的等等力警官没有心思和司机聊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座两人的
谈话上。
    “樱井先生,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动作可真快。”
    “您是指什么事?”
    “我是说这最后一辆计程车竟被你拦到了。”
    “奶奶,这辆是轻井泽的计程车。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熙子的时候,心想长野原是
个小车站,大概没有几部计程车,因此我请熙子帮我从轻井泽叫一辆计程车来接我。”
    “原来如此,我真是老得连脑筋都不管用,要是我也这么做好了。”
    “没关系,反正一辆就够了。”
    “这么一来,昨晚樱井夫人就一个人过夜了。”
    “是啊!”
    “我刚才在想,昨天是星期六,夫人为什么不来接你呢?她也很忙吧?”
    “哈……早上熙子也在跟我抱怨,没有人料到台风会直扑轻井泽。”
    根据等等力警官手边的资料,樱井铁雄和熙子结婚五年,婚候没多久熙子就有身孕。
    可是在她怀孕六个月时遇到一桩交通事故结果流产了,更糟糕的是,医生说熙子从
此不可能怀孕了。
    当两人知道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之后,夫妻之间的性行为就变得空洞、不实际,
尤其对喜欢小孩的樱井铁雄来说,那种空虚、无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熙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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