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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印象深刻。津村真二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津村真二算得上一表人才,熙子长得很有魅
力,就算两人从那时候开始交往,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谈
了夜,依据等等力警官的说法,樱井铁雄是一个花花公子,所以熙子若私底下跟别的
男人交往,也不会让人感到惊讶。
金田一耕助知逍照这样推测下去,在搜查凶手方面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尽
管如此,他却没有办法跳脱这个思考模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樱井铁雄昨晚的推论……他是不是知道妻子对自己不贞,故
意藉此讽刺妻子呢?不过看起来不像啊!是因为凤女士成为大家关心的焦点,因此樱井
铁雄才决定以另一种方式向凤女士伸出援手吗?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的
妻子掘坟墓……)金田一耕助顿时自责不已,因为他刚才设有仔细观察熙子脸上的表情。
现在想起来,熙子昨天晚上的确是刻意不让自己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一向是这个样子吗?也许一彦注意到这一点,才会藉这场球赛,叫我来观察熙
子打球的姿态。)八号洞的距离比较短,只有一百九十六码,熙子虽然第一杆失误,但
是在后面紧追的樱井铁雄,成绩还是不理想。
村上一彦的成绩比上午出色,而等等力警官一直都打得不错。
从八号洞走到九号洞的期间,金田一耕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昨天等等力警官在车上一边和司机聊天,一边听着笛小路笃子和樱井铁雄的对话,
因此他大概知道樱井铁雄和熙子在村上一彦的穿针引线下结识。
金田一耕助也注意到熙子和樱井铁雄都对村上一彦非常友爱。
(既然如此,一彦为什么要扯熙子的后腿呢?还是一彦邀请我来球场跟熙子没有任
何关系,而是另有目的?不,或许一彦并不是特地邀请我来参加这场球赛,他最主要是
想藉此表达自己的看法……)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样发挥高超的监听才能,他一
边跟村上一彦、樱井铁雄、熙子谈笑风生,一边注意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
从他们三人的谈话中,金田一耕助了解到上午村上一彦和熙子的成绩并不好,但是
到了下午,村上一彦渐渐恢复平日应有的水准,他不光是专注在自己的球杆上,还要分
心教美沙打球。
(看来这位年轻人的自律性相当高,不但守住自己的本份,还能把别人照顾得很好。
熙子也打得不错,倒是樱井铁雄不断面临险境。难道这三之申,最在意金田一耕助
的就是樱井铁雄吗?不管樱井铁雄提出的推论是否暗指妻子红杏出墙,如果他的推论正
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津村真二在旧道买了一把手电筒之后,就来到撄井家的别
墅?
樱井家的别墅在旧轻井泽,津村在那里待到多晚呢?姑且不论慎恭吾是他杀还是自
杀,他是在前天晚上九点左右死于氰酸钾中毒,如果津村在撄井家别墅一直得到那个时
候,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可是这必须有熙子出面作证才能成立……熙子应该知道当
时津村身穿什么服装,津村在和立花茂树分手的时候,是一副杀手的装扮……)想到这
儿,金田一耕助不禁责怪起自己。正当大家因笛小路家别墅和万山庄分别出现过一个杀
手装扮的男子而骚动不已时,金田一耕助忘了观察熙子脸上的表情。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金田一耕助接着又想到一件事。
(飞鸟忠熙会不会也知道这件事?他对自己前天晚上停电之后一直到九点半之间的
行踪交代不清楚,只说自己吻了凤千代子,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下,甚至在途中遗失一
只打火机,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是多么差劲的籍口。他应该是在停电后亲吻凤千代子,离
开饭店的时候差不多是八点十分左右,之后如果他走向樱井家的别墅,而且在那里遇见
津村二……)金田一耕助一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
(慎恭吾四、五天前曾经造访过飞鸟忠熙,飞鸟忠熙说慎恭吾遇到创作上的瓶颈,
所以跟他借了本考古学方面的书籍,看看能否籍此激发一些灵感。可是这种说法听起来
实在不怎么高明。慎恭吾当时是不是告诉飞鸟忠熙什么情报?而慎恭吾所掌握的情报,
会不会是跟凤千代子有关?“我听津村真二提起这件事,你不怕我告诉飞鸟忠熙吗……”
去年笛小路泰久打了一通恐吓电话给凤千代子,这通恐吓电话的内容也许是凤千代子的
致命伤。说不定慎恭吾也知道同样的秘密,再说……凭飞鸟忠熙的本事想弄到氰酸钾,
应该不是难事。就算飞鸟忠熙不直接下手,还有秋山卓造啊!根据等等力警官昨天在车
上得到的情报:秋山卓造对飞鸟忠熙非常忠心,几乎可说到了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
辞的地步。而且,近藤刑警一直怀疑撞死阿久津谦三的车子,会不会就是飞鸟忠熙座车?
如果这件事情属实,当天开车的人肯定是秋山卓造。前天晚上,秋山卓造也参加盂
兰盆会的舞祭,这么一来,他不就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了吗?而且……他可是一位开
车高手啊!)金田一耕助目前最大的困惑,就是津村真二下落不明。那个出现在笛小路
别墅和万山庄、一副杀手装扮的男子,真的就是津村真二吗?
金田一耕助注意到浅间隐出租别墅后面的山崖已经坍方,日比野警官对此也有同样
的疑惑,因此下令开挖那处坍方的山崖。
到今天早上为止,立花茂树所说的天然冰柜已经完全挖出来。
金田一耕助接到这个消息,立刻与等等力警官赶过去一探究竟,可是他们在那里没
有发现任何东西,就连威士忌的酒瓶和杯子也都没有发现。
他们试着询问附近居民,得到的结论是:假设凶手在那里藏了某些东西的说法相当
愚蠢。
听说山崖是在昨天早上八点左右发生坍方,就算凶手打算把东西藏在那里,也不可
能事前知道那里会发生坍方。
金田一耕助还发现到一件事,那就是田代信吉的存在。
田代信吉存在的事并非幻想,因为立花茂树曾经跟他谈过话,而且他们还在津村真
二的别墅外面栈到田代信吉的东西。
为什么田代信吉离开津村真二的出租别墅后就消失踪影?
轻井泽的警察现在正全力搜寻津村真二和田代信吉这两人的下落。
金田一耕助一行人来到十号洞,十号洞是这个球场上第二远的洞口,一共有四百四
十三码。一路上,樱井铁雄的失误相当多,加上村上一彦要担任美沙的教练,所以这一
组人踏上果岭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浓雾弥漫在每个人四周。
站在果岭上向远处眺望,会发现四周全都被浓雾淹没,就连矗立在球场与果岭间的
白桦树、柏树,都宛如是泼墨画申的景致。
金田一耕助站在村上一彦的旁边,村上一彦将球留在果岭上,并用一个红色毛线球
当作记号。
等等力警官苜先上场,球大约离洞口十码远,他走到洞口,蹲下来算倾斜度,了解
草坪的状况。这时,草坪已经被浓雾所笼罩,等等力警官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握着球杆
站在小白球的庙面,试着挥杆两、三次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小白球上施加力量。
接着奇迹出现了!小白球在十码外的草坪上滑动,没一会儿就进洞了。
大伙儿都为等等力警官拍手叫好。
“漂亮!”
樱井铁雄高声叫道。
等等力警官兴奋地把球杆高高举起,做出胜利的姿势。
“太棒了!”
村上一彦也高声喝采着。
接下来轮到村上一彦,他回头看着美沙说:“美沙,你把那个红色毛线球拿给我好
吗?”
“红色毛线球?”
美沙睁大眼晴看着四周。
“眼前不是有一个红色毛线球吗?”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转头看着美沙,只见她的脚跟旁有一个红色毛线球静静地躺在绿
色草坪上。
等等力警官不知何时走到美沙的身边,他看看美沙,再看看美沙脚旁的红色毛线球,
眼中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美沙,毛线球不就在那里吗?”
村上一彦再次说着,然而他的声音宛如卡在喉咙般不自然。
没一会儿,樱井铁雄和熙子走过来了,古川刑警也垫着脚尖站在众人后面。
“美沙,毛线球就在你的脚边,你看不见吗?”
美沙的视线从草坪上移向围在自己身边的六个人,表情已经扭曲变形。
“什么!美沙,你是色盲?”
樱井铁雄惊呼一声。
美沙闻言,不由得整个人往后退了两、三步。古川刑警想伸出强而有力的臂膀去扶
住美沙,却被站在一旁的金田一耕助伸手制止。
只见美沙就像佝偻病人似地拱起背,下巴向前突出,两只眼珠子仿佛要喷火似地瞪
着站在她身边的六个人,她的双手在前胸交叉,紧紧抱住自己的上臂,全身不停地颤抖,
那扭曲的嘴唇像是要吐出白沫一般。
金田一耕助以前曾经见过不少穷凶恶极的脸孔,但他还是头一遭看见像美沙这般骇
人的模样。或许因为对方才十六岁,才会令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这是一种精神性病例,病人因为受到刺激而导致整个人的五官出现扭曲变形的样子。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樱井铁雄、熙子、村上一彦五个人,全都表情木然地看
着美沙如此恐怖、惊人的变化。
就在这时,金田一耕助猛然察觉村上一彦的意图。
(村上一彦知道……他知道美沙是红绿两色的色盲!而且,笛小路笃子还刻意隐瞒
这件事)“这……”古川刑警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前跨出一步。
美沙见状,立刻后退两步。
古川刑警再度向前走一步,美沙也跟着向后退一步。
刹那间,浓雾中突然传来碰的一声
众人吃惊地回头看去,结果同样的声响再度响起。
“啊!那不是枪声吗?”
樱井铁雄出声叫着。
“在十二号洞附近。”
村上一彦也随后附和道。
这座球场因为地形起起伏伏,加上浓雾笼罩的关系,根本无法看到远处的情形。
“十二号洞口不是爸爸正在打球的地方吗?”
熙子颤抖地说。
就在村上一彦手握球杆准备跑出去的时候,第三声枪响再度传进每个人的耳里,这
次枪声响起的方向与前两声不太一样。
村上一童加紧脚步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樱井铁雄和熙子也跟在后面,紧接着,
大伙又听到第四声枪响。
浓雾里隐约传来有人叫唤的声音,而且叫唤声逐渐朝这个方向逼近,从声音中可以
知道来人在奔跑当中摔了一跤。
“飞鸟先生……飞鸟先生……”
从雾中隐约听见球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飞鸟先生受枪伤……飞鸟先生受怆
伤……秋山先生去追那人了……秋山先生去追那个人了……”这时候,第五声枪声响起,
不过听起来比先前的枪声远多了。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紧紧跟在村上一身后,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过去。
他们才刚跑过果岭,金田一耕助回头一看,只见美沙朝对面方向跑去,那穿着红底
黄条纹毛衣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浓雾中……
第22章 迷雾枪击事件
1雾里的黑影
台风过境后,轻井泽的天气仿佛从夏天转变到秋天,一到晚上便开始起雾,而且越
来越浓。位在树林中的万山庄此刻灯火通明,灯光在浓雾中显得昏暗、模糊,给人一种
孤寂的感觉。
屋外的浓雾集结成水滴,开始从树梢上落下雨滴的声音,使屋里每个人心里升起一
波波诡异、不安的情绪。
昭和三十五年八月十五日晚上八点,整个万山庄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在昏暗灯
光中进进出出的人们,心情都十分凝重。
那间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映出三道人影,其申有两人围着藤制小茶几下围棋,他们是
等等力警官和山下警官,金田一耕助则坐在一旁观战。
不知道金田一耕助是真的在观战,还是另有心事,只见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盛满了
烟蒂。
这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两位警官下围棋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在明亮的客厅
里,他们三人就像是正在祈福的虔诚信徒一般安静。
金田一耕助没有预料到凶手拥有手枪,可说是一项严重的失误。
但是凶手以同归于尽的决心狙击飞鸟忠熙,这一点更教金田一耕助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飞茑忠熙有个三长两短,金田一耕助背负的责任就更大了。
现在,金田一耕助必须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思索一番,因此他身旁烟灰缸里的烟蒂
已经堆积如山了。
刚才村上一彦从医院里打电话回来说,飞鸟忠熙已经脱离险境,不但取出子弹,也
顺利输过血了。
听说飞鸟忠熙的神志清醒,手术结束后,他还回头对的场英明说:“我欠了老师两
个人情。”
当凶手开枪射击飞鸟忠熙的时候,他正站在十二号洞的果岭上,他是那一组最后一
个挥杆的人。
小白球到洞口的距离不过三码,飞鸟忠熙打算一杆进洞,所以在挥杆的时候显得格
外小心谨慎。他两手握着球杆,身体稍微向前候的姿势,正好给凶手最佳射击的机会。
的场英明就在他身边,另外两名刑警则站在果岭下面。那一带的雾气似乎特别浓,
教人伸手不见五指。
那时,秋山卓造的对面有一道黑影,但由于雾很浓,那道影子移动得非常缓慢,他
们以为是便衣刑警,因此没有人将那道黑影放在心上。
就在飞鸟忠熙准备挥杆之际,果岭尽头先是响起一声枪响,接着一道白色闪光划破
浓雾,迎面射来。
下一秒钟,只见飞鸟忠熙的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随即倒下来。
站在飞鸟忠熙身边的的场英明低叫了声:“危险!”然后飞身将飞鸟忠熙扑倒在草
坪上,若不是这样,第二发子弹肯定会夺走飞鸟忠熙的性命。
飞鸟忠熙说他欠的场英明两个人情,这就是其中一个。
第二声枪响和飞鸟忠熙倒在草地上几乎是同时发生,所以凶手或许以为自己狙击成
功,在他转身逃跑的时候,凤千代子本能地向前跑了两、三步,她在雾中看到狙击手的
装扮。
那个人戴了顶黑帽子,一副黑色太阳眼镜,围着黑色围巾,手上还戴着一双黑色手
套,从头到脚俨然一副杀手装扮。
尽管如此,凤千代子无法辨认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津村真二,那道黑影就像浓雾中的
一道黑烟,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山!回来……秋山,快回来……”
当凤千代子猛然回神之际,秋山卓造已经胀红着脸,发狂地撞倒凤千代子,朝枪声
响起的方向冲出去。两名刑警也跟在秋山卓造后面追上去。
“畜牲!畜……牲!”
当秋山卓造撞到凤千代子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吼出的骂人字眼,如暴风般地传进凤
千代子的耳中。他并不是故意要撞倒凤千代子,口中怒骂的畜牲或许是针对狙击主人的
凶手所发出,也说不定是因为责怪自己怠忽职守,才如此自责道。
“千代子……快制止秋山……对方有枪啊!”
这时,飞鸟忠熙的一声叫唤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秋山、秋山,快回来!少爷担心你的安危呀……”凤千代子从湿漉漉的草坪上站
起来对着浓雾大叫几声后,连忙跑到飞鸟忠熙的身边。的场英明将飞鸟忠熙扶起来,并
用白手帕按住他的左腹,很快地,手帕已经染成一片鲜红。
凤千代子看到这一幕,尖声叫道:“忠熙、忠熙,你要振作啊!
”
飞鸟忠熙紧紧地握着凤千代子的手说:“千代子,放心吧……他……他……”飞鸟
忠熙说到这里,便昏倒在的场英明的臂弯里。
整个经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当时最沉得住气的就是的场英明。
他让飞鸟忠熙平躺在果岭上,避免失血过多,同时还叫唤愣在一旁的球童说:“你
在发什么呆呵?还不快点去叫人来这里,他们应该在十一号洞或十号洞那里。”
就在球童发疯似地跑出去的同时,浓雾里又传来第三、第四声枪响。
“秋山……”
凤千代子神情痛苦地叫着秋山的名字。
2不安的血液
村上一彦听到呼喊声后,很快就赶来了。
飞鸟忠熙实在是非常幸运,他身受枪伤的时候,的场英明非常熟悉急救方法,而村
上一彦和樱井铁雄也能有条不紊地做一些紧急处理。
等等力警官得知的场英明已经做好急救时,便根据球童提供的讯息赶到俱乐部,因
为参加比赛的人员中,有一位飞鸟忠熙熟识的知名外科医生。
没多久,日比野警官和救护车一起赶到现场,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