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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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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人人平等,在相应的教育没有跟上之前,也是不能一蹴而就的。目前看来,第一届科举,这些还看不懂文书的人,必定是赶不上了。可随着县乡各级学堂的开办,私塾的规划,相信他们以后会有享受这一平等的机会。毕竟任何政策,都不可能一下子惠及所有人,大将军以为呢?”顾平川从容不迫继续道。
    “我以为不对。”桑祈摇摇头,朗声道:“若是不能惠及所有人,那何必一开始就说科举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岂不有蒙骗世人之嫌?”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翻脸,但就这么斤斤计较,咬文嚼字地对峙着。
    桑祈攻击一句,顾平川回守一步,纠缠不休没完没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朝堂上的众人已经摸清了规律,只要顾平川有事要禀,桑祈就必然跟他对着干。
    就说之前有一次吧,这位大将军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尚书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吏办事不力,将该完成的事务延迟了两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罪证”,便拿到朝堂上来说,对顾平川发起了攻击。称他做为尚书令,对自己的手下疏于管理,如果手下做事犯了错,亦应承担领导无方之责。
    甚至明着暗着,意思都归结到了一句话上——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闹得顾平川无言以对,活活被泼了一身脏水。
    其实那个官吏的职位低到根本与他没有任何接触,他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还得平白无故跟着担“责任”,承认自己失职,写了份谢罪的折子。
    但打那以后,他就格外小心谨慎,把手下大大小小每个官吏的情况都调查了个遍,并亲自督导,教桑祈再没抓住把柄发难,只好继续走别的路子。
    没真的把柄抓,抬杠也是少不了的,还每次都假装自己只是认真谦虚地在跟他讨论问题而已。
    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成了朝堂一景。
    百官中少不了有人对此有微词,奈何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又不似前朝世家那般实力雄厚,敢于在朝堂上任性,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生生跟桑祈和顾平川一块儿耗了两个时辰,腿都要站麻了。直到卓文远大约是饿了想用午膳,才抬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吵,宣布退朝,众人才如蒙大赦。
    又听座上的帝王闲闲把玩着手上的玉珠,笑道:“今夜孤要在宫中设宴,两位爱卿既然白日里没讨论出个结果,不如晚上再一起过来吧。”
    顾平川反应平静,桑祈却是一怔,面上的笑容有几分冷。
    本来大大小小的宴席,她就是兴致寡淡的,与这些人一同用膳,更是不愿。
    可转念一想,又平白捡个机会,可以顺便去烦烦他的后宫,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也跟着顾平川一起,笑眯眯地道了声:“谢陛下恩典。”
    由于这套衣裙淋湿了,下午她还是回府换了身衣裳,重新打扮一番,精心挽了发,晚上又坐着马车回到宫内。
    刚下马车,已经有宫人候着了,打着宫灯,指引她往御花园走。
    几个被邀请的臣子都就了位,桑祈也落座后,卓文远和宋佳音携手,带着几个后妃,率御驾而来,哗啦啦好几排宫人,一一围绕在桌案旁,伺候自己的主人落座。
    仇敌相见,桑祈挑衅地瞧了宋佳音一眼,便好奇地去看这几个妃子,看看她们中有没有人看上去像是能给她苦头吃的对手。
    这一看不要紧,从中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浅酒姑娘在其中,一身隐约可见玉臂的藕色薄纱,衣襟低到胸口,额间一点丹红如血的桃花花钿,唇梢带媚,眼波含情,端的是说不出的魅惑妖娆,风情万种。
    嗯,看起来就比宋佳音更能讨男人欢心。
    她可没忘,除却此人是西昭细作的这一点,卓文远怕是在闺房情趣上,也和这姑娘配合得很是默契。
    坐在浅酒旁边的,是一个一直低着头,看起来不太自在的女子。衣着服饰,头面妆容都规规矩矩的,十分保守,动作也显得拘谨,与一旁的浅酒形成鲜明反差。
    要不是这姑娘一抬头,用怯生生的眼角看向她,她都没认出来,此人是甄明月——甄远道的女儿。
    桑祈在看着她,发现她也总是在试图看向自己,眉心微蹙,端起面前的酒樽来,若有所思。
    她隐约觉着,这甄明月总是有意瞟她,又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是有什么话想同她说,。在这么多人面前,难以开口,又老实胆小,不敢寻一个只有二人的机会。于是偷偷瞟了一眼卓文远,琢磨着怎么才能给甄明月带个话,约她等下私下里见上一面。
    毕竟,她也有关于甄远道和甄禹的事情,想要问这姑娘。
    但卓文远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教她不好搞些什么小动作。
    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听他简单说了几句,今日设宴是为了答谢众卿近来的辛劳,获了庐陵王进贡的鲜桃特地与众卿同乐之类的废话。而后一抬手,率先敬了众人一杯酒。
    在座的妃子朝臣们,大多起身回敬,只有两个人与众不同。
    一个是坐在座位上没起来的桑祈,一个是举樽了却没喝的顾平川。
    卓文远先看向顾平川,客客气气地笑问:“爱卿今日不便饮酒?”
    “是。”顾平川拱手,淡淡道:“微臣不胜酒力,怕是这一杯下肚,陛下就要看微臣出丑了。为了不扰了诸位的兴致,还请陛下允臣不饮。”
    奇怪。
    桑祈诧异。
    顾平川毫无疑问是能喝酒的,而且酒量还不错。
    虽说第一次见他喝酒的时候,他似乎因为有心事,喝多了两杯就“行为不轨”,可后来再一起喝酒的时候,满满一囊下肚,也没见他脸红心跳。今日这是怎么了,面对自己欣赏有加,一心追随的君主,竟然会冒出一句“不胜酒力”的谎话?
    似乎是因为还记得自己曾经喝醉之后出过的丑,顾平川恰好这时也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桑祈从他幽深的瞳仁里,读不出来什么流溢出的情绪。
    而这一幕落在一直咬牙看着她的宋佳音眼里,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个念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并不是桑公杀害了兄长

桑祈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虽说外臣与后宫嫔妃私会不合规矩,可这说法针对的是男子。她做为一个女人,有什么可顾忌的?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甄明月啊。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免低头笑笑,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太糊涂。明丽的眼眸,随着樽中的琼浆流转,笑得皎然动人,煞是好看。
    卓文远正跟臣子们聊着什么,时不时看向她,见到这个笑容,自己面上的笑意也深了几许。接下来便眼睁睁地,看着桑祈从座位上起身,大摇大摆地晃到了对面的坐席间,绕到了甄明月身后。
    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时间一道道视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迎着各式各样的打量揣摩,她泰然自若,一一回视,笑着道了句:“我找明月有事,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得倒是自然大方,好像自己才是待客的主人一样。
    有人一个没忍住,口中含的酒差点喷出去。
    自己也被她牵连着成为瞩目的焦点,甄明月显得更胆怯不安了。面色发白,垂头局促地搓着手。似乎在纠结该不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跟着桑祈走。担心就这样走了的话,会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上身……可是不走的话,桑祈似乎又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众人也在饶有兴致地静观其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怜的姑娘内心千回百转,纠结万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端的为难得紧。
    桑祈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卓文远看她,她就回看,一副“看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的坦荡神情。
    眼神交锋,一番较量后,终是卓文远莞尔一笑,松了口,道:“大将军既然诚心相邀,爱妃就赏脸陪她走这一趟吧。”
    皇帝都这么说了,甄明月也就不敢再纠结,急忙行礼,应了声:“是,陛下。”,而后有些慌乱地起身,跟在桑祈身后,离开了人群,朝御花园深处走。
    待到离丝竹管弦声足够远,桑祈才停下来,驻足回望。
    甄明月好像刚才闷得够呛,呼吸困难,这会儿才刚刚能喘过来一口气似的,秀眉微颦,以香帕遮掩,扯了扯衣襟。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桑祈问。
    甄明月闻言一怔,目光闪躲,垂眸朝四周看了看。
    只见除了花虫草木,雕栏画栋,并无旁物。就连天也是阴的,月亮在乌云背后隐去身形,无意窥探人间的秘密。
    桑祈也提醒了一句:“放心,没有旁人。”
    可甄明月想了又想,还是抿着唇,不愿开口。
    桑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她仍心有顾忌的样子,便耸耸肩,道:“你确实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对吧?如果此时不说,下次也许就没有机会了。毕竟我只是个将军,不是后妃,不能经常进出后宫。”
    而后见她还是踌躇,便有点不耐烦,失望地抬步作势要走,只道是:“不说算了,我先回……”
    “大将军请留步。”
    就在她迈出一步后,甄明月终于怕错失这个机会,一咬牙,急急开口唤道。
    这才对嘛,有一说一,她最讨厌别人犹豫不决磨磨蹭蹭的了。
    桑祈眉梢一挑,又满意地把这一步挪了回来。
    甄明月挪着小步上前,离她近了些,轻声细语地叹道:“臣妾是有话要对大将军说。”
    如果说桑祈和苏解语,都在女子之中算是身量比较高挑的,细长而窈窕。那么甄明月就和宋佳音一样,属于较为矮小的类型,玲珑而娇弱。而今近看,能看清她稚气未脱的脸庞上,那双时刻不安的眸子里,显露出几分泫然若泣的水光。
    二人也算旧日相识,甄远道只有这么一双儿女,对小丫头从小就管教严格。要知道当年同在茺州,桑祈可以像放养似的,满草原撒野的时候。跟着母亲来探望父亲的甄明月却时刻被关在家里,与不远处的军营彻底隔绝,老老实实地学习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行为举止都向大家闺秀看齐。
    就是这样一个养在深闺,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的小女孩儿,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又孤立无援地生活在这陌生的深宫里。对于她的不安,其实桑祈也能理解几分,不由得心一软,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道:“你我二人不必如此生分,叫我阿祈便可。”
    意外于她会这样提议,甄明月抬眸,感激地挤出一丝笑意,却是不敢这么叫的,仍唤她大将军,道:“听说……您在岳城,曾经见过我父亲。”
    “是。”桑祈沉吟片刻,老实说:“你父亲战死前,我们曾有过短暂的交锋。”
    “父亲……可说了什么?”甄明月又低下头,颤声问,“回来的人都说,他死于乱军之中,没人记得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样子……”
    提到甄远道的死,桑祈暗暗握了握拳,心中仍有芥蒂。
    虽然卓文远已经告知了她当初在大殿上甄远道那次苦肉计的真相,说来并不算是十足的诬告。因为父亲确实有过把她许给卓文远,和卓文远合作的想法,也确实帮卓文远做了一些事,所以部分证据是真的。
    只是当时,父亲得知她心里只有晏云之,不肯联姻,已经准备抽身而退,安排回齐昌的事宜了。教甄远道帮忙运作,所以才将兵符暂时交到他手里。没想到甄远道却跟随了卓文远,不但拿走了兵符,还将先前自己为他办事的时候,私下保留的证据都拿了出来。
    所以父亲当初在朝堂上才没有解释。
    因为没法解释,也因为说不出的失望。
    尽管如此,对于甄远道的背叛,桑祈还是觉得不能原谅。
    可面对这个无辜的女子,又能说些什么呢?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道:“其实我也没能跟你父亲单独说上话,但听说,他临死之前曾提起过你的兄长……还有你。”
    甄明月闻言一怔,眸里的水泽一扫便落了下来,忙用帕子擦擦,哽咽道:“真的吗?”
    “嗯。”
    其实不全是真,但桑祈还是点了点头。
    甄明月看起来,便好像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有些羞愧道:“我以为,父亲不会想起我……因为他一直不喜欢我。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责罚呵斥为多。自从兄长辞世之后,就更加如此。”
    “大约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桑祈安慰了她一句,“他应当还是喜欢你的。”
    甄明月花了一点时间,将方才涌出的泪水擦干后,才收好帕子继续说话,轻声道:“我并不懂这些……只觉着,他本来就是喜欢兄长多些,并且一直因着兄长的死,连带着也讨厌起我来。恨不能眼不见心不烦,才早早把我送到这儿来。”说着,忧郁地看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宫廷深院。
    桑祈有点听不明白了,蹙眉问:“甄禹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又为何会与你有牵连?”
    “这……”甄明月又开始不安,几番忐忑,又环顾了四周一圈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深埋自己心底的一个秘密。
    “其实跟我没有什么牵连,但兄长是被人害死的。”
    果然,桑祈凤眸一眯,如他所料,甄禹之死确有蹊跷。
    “当初正好兄长刚跟父亲提过,想要娶桑家大小姐为妻,桑公就说了要把大小姐送进宫去。兄长不愿,再三跟父亲提议,希望父亲能帮忙说服桑公,放弃联姻的念头,成全自己和大小姐。父亲到底有没有去说,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一次兄长一怒之下顶撞了父亲,称如果他不肯说,就亲自去找桑公。但不久之后,兄长就离奇死亡了。因为时间上太巧合,父亲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觉得,是桑公与兄长发生了争执,并除掉了他。”
    桑祈当初也是这么猜测的,眸光沉沉,半晌无言。
    虽然她私心里觉着,父亲并不是这般不择手段的人,既然像待自家兄弟一样待甄远道,按理说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就将甄禹杀害。就算执意要嫁女,解决矛盾的方式都能找出千千万万。
    可是听说了父亲曾经帮助过卓文远的事情之后,她又不敢如此笃定了。
    再说,甄明月说的,也确实是合情合理的猜测。
    正在这时,突然又听甄明月语气一低,颤声道:“可我却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并不是桑公杀害了兄长。”
    桑祈手上关节握得顿时咔嚓一声脆响,惊讶道:“你说什么?”
    “嘘……”甄明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忙示意她不要大呼小叫。
    待到桑祈点点头,表示自己冷静下来了之后,才继续道:“我知道杀害兄长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自己父亲,那甄远道因丧子之痛而产生憎恨,积怨于他,这事儿岂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个天大的误会。桑祈不由咬唇,哭笑不得地低声问:“那你怎么才说出来?”
    “我……”
    感觉到她语气中的责备,甄明月胆怯地支吾道:“父亲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不敢让父亲知道,我可能曾经错失过救兄长一命的机会……再说……我也是最近才确定的,自己当年看到的那个人,并非为桑公效命。因为,她现在就在宫里。”

  ☆、第一百七十章 :美人如斯

甄明月说完这句话,二人同时沉默下来。
    不安的少女,又警觉地向身后看,好像生怕自己说的那个人突然出现似的。
    而桑祈则敛眸,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对于她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认识也更深入了几分。想来,她口中的这个人,不但在宫里,而且二人还经常会接触到,所以她才这么害怕。不由十分好奇,问道:“是谁?”
    甄明月脸色发白,没有直接提这个人,而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比桑祈还要小上三岁的她,从小就受着刻板拘束的教导,鲜少拥有快乐自在的童年时光。
    虽然表面看起来,她乖顺听话。但再听话也是个孩子,多少都会有活泼好动,好奇心旺盛的一面。
    有一天她便趁看管自己的婆子生病,偷偷溜出院子,想找哥哥带自己去玩。她知道那一天哥哥是在家的,可溜到哥哥的院子,却发现人不在,只能失望地回去。过了几个时辰又溜过来,发现哥哥好像回来了,房门微敞了一条缝,里面传来说话的声响。
    眼见着时辰已晚,再不抓紧时间出去玩就来不及了,她便也没多想,三两步跑进了屋里。结果见着屋子里不止有哥哥一个人,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
    她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那么美艳动人的姑娘。雪肤花貌,杏眼桃腮,每一个视线都流露出脉脉柔情,仿佛轻而易举地,便能将坚硬如铁的心肠融化。
    这陌生的女子正在给她哥哥倒酒,见到她来,友好地朝她笑笑。
    而哥哥却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喝得烂醉,整个屋里酒气冲天,嘴上还不清醒地说着什么类似“算我甄禹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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