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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在干嘛?”警察边问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我饿了。”寒续简短地回答。
“呀,这是什么?”小文走到寒续旁边,见他做的东西,吃了一惊。
土豆、罗卜、卷心菜、牛肉、鱼完全没有切成块也没有洗过,就这样整个地丢在锅里和一大堆生米一起煮,锅的旁边还放了一堆杂七杂八、东倒西歪的佐料瓶,看来寒续把它们全都放在里面了。
“不知道。”对于寒续来说,只要能吃就可以了。
“呵呵,还是我来吧,你这样是不行的。”小文笑道,开始挽起袖子,准备帮忙。
“你们慢用,我回去睡了。”警察拖着疲的身子开始往回走。
这个只知道吃的笨蛋,也稍微做点有用的事吧!星翎在心里暗骂。
“那个谁谁谁。”寒续突然向星翎道。
“什么谁谁谁!!” 星翎对寒续越发地厌恶,虽然他们在一起合作没多久,但起码也应该可以记住对方的名字了吧?真奇怪晟能够忍受他这么久!
“去看看。”寒续道。
“咦?” 星翎没明白寒续的意思,正当他想问清楚时,一声尖叫从外面传来:
“啊——!!”是警察的声音。
“!!!”星翎奔出,往正厅跑去。
新人真是有精神,不过还是太嫩了。寒续看着星翎远去的身影,暗忖。
在正厅,警察对着楼梯,瘫坐在地上,刚才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他此时睡意全无,他颤抖着指向前方,只见一个白色的鬼影在吊钟处扭动着身躯。
这是……。星翎顿时明白了:
“小武!”
那白影没有回应星翎,只是用低沉地声音道:
“我不是小武,我要吃了你们,吃了你们!”
“你这淘气鬼!”一听这声音,警察也明白了,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骂道,“吓我一跳!”
“讨厌,你怎么知道是我?”小武愤愤地拉开罩在他身上的白布。
“很简单就猜到了。”星翎道。
不过他竟然在我之前就发觉小武会恶作剧,是巧合吧?星翎不相信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只关心食物和香烟、不思进取、对同伴冷嘲热讽、个性极差的寒续会有这样的洞察力。
“小武!”小文也闻声赶来,喝道,“你又恶作剧了?”
“没有啦,”小武见姐姐有些生气了,声音顿时小了很多,“我只是想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这个房子这么大,难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谁都听得出他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辨解。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尽胡说八道。”警察想到刚才自己的狼狈样,对小武也没有好声气。
“对不起,舍弟少不经事,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小文对弟弟的所作所为深表歉意。
“继续做饭吧。”寒续只对食物有兴趣。
“我也要回去了。”警察说着瞪了小武一眼,刚才他这么一搅和,恐怕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什么嘛,为什么大家都不听我的话!!”小武气急败坏地叫道,然后奔回二楼的房间。
这孩子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吗?星翎看着小武失落的背影,有点同情他了。
对不起,小武。小文看着弟弟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脚处的身影,想到他的遭遇,心中一阵发堵,因为爸爸失踪的事姐姐心里很乱,也忽视了你的感受,可是你已经快十五岁了,应该懂事了。想到这,小文沉沉地叹了口气。
厨房里,寒续靠着门栏一边吸着烟一边等小文把饭做好,突然,一股杀气从厨房外面一闪而过,寒续也瞬间追了出去。
大厅里一片诡寂,而那股杀气也消失在这片寂静当中,好像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寒续警觉地缓缓走向正厅,他的右手灵光一闪,出现了一条灵鞭,灵鞭开始像水一样流在地上,又像水中的涟漪慢慢向四周扩散,虽然对方隐藏了自己的气,但碰到这道灵光一样将暴露他的所在,就在灵光慢慢扩散到钢琴脚边时,一团烈焰突然从他身后袭来,寒续本能地往右一侧,火焰弹与他擦肩而过,消失在半空中。
寒续不等对方进行第二次攻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灵鞭劈向火焰弹的发出地,在一道灵光中,他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影突地消失在半掩着的大门后,那个人戴着一张鬼谱面具,而他的眸子分明是一棕一蓝。
是他!!寒续确定就是他在驿镇遇到的那人,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确定寒续走远后,一只红眸从钢琴后面露出,然后缓缓向厨房移动。
此时小文已经将饭做好了,她正用厨具为寒续将饭乘出,突然,一道阴风从她身后刮过,她隐约觉得不对,当她回头看到自己身后是什么东西时,张大嘴,竟一点声也发不出。
一条好像水母一样透明的物体蠕动着快速向她滑来,若不是它那对如血一般的红眸,她根本没这么容易察觉到它的存在。
小文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眼前出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她的学识,她想逃,可一步也挪动不了,她想求救,可声音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突地跃起,浮在空中,同时它的尾部出现一个如同口袋一样的空洞,向她飞来并将她从头到脚地盖住。
那东西将小文罩住以后,开始蠕动着它的身体,使自己透明的身体慢慢渗入小文的肌肤,此时的小文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一种滑滑的好像蛋清一样的东西浸入她的毛孔,化为她的一部分。
小武!小武!!!小文在心里呐喊着,泪水不住地滑过她的脸颊。
那怪物并没有因为小文的泪而停止自己的合并,直到它的红眸也渐渐消失在小文的额心,令她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成了那怪物一样红色的眸子,而小文的意志也渐渐消失了。
当他们完全合二为一后,小文张着嘴,机械地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出厨房。
同一时刻,失首城外
寒续追着那人到了户外,透过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头发竟是红色,寒续微微皱眉,想起前段时间他向绍佐提及此事时他那严峻的表情。
绍佐说有过这样的族群,可是那族不是在十年前失踪了吗?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当时绍佐说这事的时候面露难色,恐怕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那族的人会加入与灵界对抗的神秘组织?三番两次制造黑火事件,究竟意欲何为?想到这,寒续不由握紧拳头。
失首城附近的失踪事件会不会也是他弄出来的?是为了收集黑火?难道失踪的九人中有谁怀有深仇大恨,于是与他签订契约?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尸体?灵魂变成黑火,剩下空壳的尸体对他们有何用?还有,发现那九人失踪的时候失首城的一切都好好的,没有打斗的迹象,屋里的一切都很自然,奇怪——,这与他们的作风不符,不过既然有他们的人出现,就绝对与他们有关!
寒续加快了追赶的步伐,但对方的动作也非常敏捷,很快就要逃进前方的山林,寒续深知一旦他进入山林隐藏自己的气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了,所以就在他进入的那一刹那,寒续一鞭挥去。
灵鞭在他挥出后开始无限延长,以极快的速度缚住了他,正当灵鞭开始收紧的时候,对方的身体突然腾起一股白雾,白雾消失后,灵鞭竟缠在旁边的一棵树干上,而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障眼法吗?寒续收回灵鞭,树干上竟出现几道凹痕。
寒续转过身,似乎是放弃了,但他刚走几步,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一棵树上劈去。灵鞭划出一道Z字形冲向天空,数只鸟儿受惊地飞上天空,在夜空中鸣叫,但并没有那人的踪影。
是错觉?寒续微微皱眉,与在何姆镇一样,他们一旦隐藏了气,就让人无法察觉,其他能力暂且不说,单是这一项就令人头痛。
寒续在山林边缘转了转,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只得离开,他深知能够又一次从自己手中逃走的绝不是等闲之辈,一想到灵界有了这么强大的敌人,他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寒续重新点燃一根烟,往失首城的方向走去。
在一棵树的上方,那个戴着鬼面面具的人靠在树干上,他正是寒续在驿镇交过手,又在何姆镇帮末逃跑的叫离的人。
离看着寒续远去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他放开了按住左手手臂的手,鲜血顿时像盛开的玫瑰一般从衣服上蔓延,他将右手放在离伤口三厘米处,掌心隐隐发出白光开始为自己治疗。
“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啊。”寒续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后方传来,灵鞭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环住了他的脖子。
“!!!”离腾然一惊,完全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更不知他如何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隐藏气息的奥义无非是将自己身为灵能者的气息调节成普通的气,然后利用四周的花草树木、人类、动植物的气将自己的掩盖,”寒续将灵鞭固定在树干上,将松紧的程度刚好在仅仅只能让他说话和呼吸,只要他稍微一动,灵鞭就会将他瞬间绞杀,他自己则低头点燃一根烟,走到他面前。
“哼,不错,这么快就能看穿并且巧用在自己身上,你很厉害。”离冷冷一笑,全然没有害怕和惊慌。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寒续盯着他深邃的眼眸。
“说?”离冷笑道,“你确定能让我说出你想知道的一切?”
“哦?”寒续随口应了一声,然后轻轻动了动绕在自己腕上的灵鞭,灵鞭顿时将离的身体缠住,发出洁白的萤光,好像蚕茧,同时也逐渐收紧,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连他的骨头也能弄碎。
离咬住牙,忍受着巨痛,连哼都不哼一声,他闭上眼,似乎不想让寒续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红发和阴阳眼,”寒续伸出手罩着他的面具,“真想知道这张鬼面下是怎样的一张脸。”他说着突地将面具揭开。
就在他去揭开面具的那一瞬,离腾地睁开双眼,一道蓝色和棕色的光晕从他两眸之中划开交织在一起,因为距离太近,寒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地弹了出去,他的身上如同被万把利刃割裂一般,脸上、项上、手上、身上都出现了数处裂口,血倾泄而出,就在他看到自己鲜血喷出的那一瞬,寒续仿佛又致身于那片血海,他用仅存的意识,抓紧灵鞭用力一扯,缠在离身上的灵鞭似乎也感应到寒续的意志,迅速收紧,一道道鲜血从离身上喷出,同时他的鬼面也裂开,当寒续想看清他的真面目时,一股鲜血从他额上流下,模糊了他的双眼,而他也顺着那片血色坠下……
此时,地府,灵司殿
“!!!”正在批阅公文的绍佐突然停下笔,刚才他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好像被重击了一般,站在他前面等待答复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他的反常,问:
“绍佐大人,怎么了?”
“没有。”绍佐定定神,迅速在公文上批注了几行字,再交给他,“去告诉阿成,隐部的考试由他全权负责。”
“是。”那人向绍佐敬了个礼,出去了。
阿续没事吧?绍佐拔通了工作室的电话,虽然知道寒续和星翎执行任务外出了,但至少皇晟应该在。
电话通了足有一分钟,依然没有人接,绍佐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在他准备亲自去看看时,阿成忘记了应有的礼节,推门而入:
“绍佐!”他神情严峻。
“隐部的考试由你全权负责,不必向我报告。”绍佐以为他是为了考试的事而来。
“刚刚有情报人员来报,皇晟出事了!”阿成说着将报告书递给绍佐,“有人看到他被一个打扮成小丑模样的人带走了。”
“什么?!”绍佐脸色顿时变得刹白,他一把拿过报告书,快速阅读着,“怎么会这样?”
“事情发生的经过不太清楚,情报人员只是无意中看到的,他在灵警的考试中对皇晟有点印象,所以向我报告,绍佐,如果没有错的话,带走他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阿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奇怪,为什么这次执行任务时寒续没有带他去?怎么可以把他一人留在工作室?”
“是我吩咐阿续不要带他去的。”绍佐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次任务非常危险,”他说到这也暗怪自己失策,“阿成,派人去找晟,一定要找到他!!”
“是!那隐部的考试?”阿成知道此时正是警力不足的时候,若花大量人力去寻找皇晟,隐部考试时难免人手不够。
“我去找鬼仙大人,请他协助,”绍佐知道若皇晟背弃正道,投入那个邪恶的组织,后果将不堪设想,“还有,若寒续回来交任务,马上让他来见我!”
“是!”阿成敬礼,告退。
晟怎么会出走?以他的个性,就算阿续不带他执行任务,他也不会到处乱跑,更不会和可疑的人擅自离开,难道是新增了医部考试却没有通知他,让他自尊受损?绍佐深深叹了口气,恐怕是的,想必连阿续也无法理解我的做法吧?晟能成为灵警最好不过,但十老也有他们的考虑,只是保守了些,唉,即使升至三殿,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
就在绍佐担心皇晟安危的时候,却不知寒续也正处于生死关头。
失首城外的森林
“咣铛”一声巨响,一个足有两百斤的大鼎重重地落在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寒续和离之间,顿时腾起一股厚重的灰尘,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魁梧男子看到气若吐丝的两人,大笑道: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离!”
“少罗嗦!蛊!”离咬牙着想坐起来,但稍一动,被灵鞭割伤的伤口又裂开,血如泉涌。
“这么多血,别浪费了!”蛊舔着舌头,他将手微微抬起,两条足有半米长的吸血蛭从他袖中爬出,分别向离和寒续爬去。
离虽然身付重伤,动弹不得,但也绝不会让人摆布,他再次略微蓄劲,双眼一瞪,一道蓝光和棕光从他双眸中振开,竟将那两只变异的吸血蛭斩成两半,不过他也因为在重伤的情况下用法过度,几乎要晕阙过去,但他深知若他昏倒,不只是寒续,连他也难逃蛊的毒手——此人没有情谊可言,有的只是对强大力量狂热的占有欲。
离咬着牙,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冷冷道:
“就算我受伤也轮不到你造次!”
“呵呵,竟然还能使出溟瞳。”蛊干笑着,他弯腰拾起两只吸血蛭已经残破的尸体,竟将它们送入口中,像用吸管喝水一样,将它们体内暗绿色的汁吸液个精光。
“蛊,父亲让我通知你,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需要你去做。”离知道若蛊看出他已经灵力焕散,手无缚鸡之力,必然会对他下手,所以必须在他发觉之前将他支开。
“很有意思?有我在这里培养可爱的虫儿们有意思吗?”蛊嗤之以鼻。
“当然了,只要对方愿意用你的力量,他们肯定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就算是明目张胆地用人来试验也没有关系,不用像你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蛊打断了:
“偷偷摸摸?老子做事向来不畏首畏尾,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就算是老大也绝不能干扰!!”他狂暴地一把抓住离染血的衣襟,向他露出被虫汁染成暗绿色的牙齿,似乎马上就要生吞了他。
“不错,但你的虫子毕竟不是你,它们有自己的生长环境,在长大之前离开特定的环境会死,而你也不可能每时每刻守在它们身边,像深水镇的教训,你还不吸取吗?”离厉声道,他的双眸紧盯着蛊的脸,没有丝毫惧色。
“你刚刚说要找谁?”蛊的语气缓和些了。
“克劳勃研究院。”离一边说,一边暗自为自己治疗并重新聚集灵力,以防蛊对他下毒手。
“克劳勃研究院?”蛊一脸鄙夷,“就是连末也可以将他们的人秒杀的那个垃圾研究院?”
“是,他们现在对培养超能力者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他们所掌控的只是一些能力低下的念力者,但不要忘了,这个研究院是从二战时期建立的,在不少国家都有着无法估量的权力,所以父亲才想利用他们在人界的势力,蛊,这是父亲派给你的任务,也是你的好机会。”离抓住了蛊的心理。
“就是说只要得到他们的帮助,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养我可爱的孩子们?”蛊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当然了。”离肯定地回答。
“嘻嘻嘻,哈哈哈!”蛊突地仰天长笑,“好,非常好!离,看在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的份上,今天老子就不杀你,只是这小子……”他说着望向寒续,“嘻嘻,我的雪宝宝还差点养料,正好用他,也算是为你报付伤之仇!”
“随便你!”离冷冷地回答。
蛊将那个大鼎的鼎盖打开,顿时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