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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柔的心痛极了,怎么会这样。
“姑母想要说什么?柔儿听着”冷素欢一只手一直在半空中挥舞着,嘴里面叫着,但是没有一字是说得清楚的。冷柔既是着急亦是心疼。
“啊……啊……”她指着站在一旁的侍女叫着。冷柔顺着她的手看去,似乎明白了她说什么,她向冷素欢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侍女说道:“你先离开吧,我在这里陪着太后,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是”侍女回道。
“姑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柔儿说,嗯?”
冷素欢终于安静了下来,点点头。含着泪水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冷柔,里面含杂着许多冷柔看不透的情绪和感情。
冷素欢吃力的想要撑起身体,冷柔看到后马上坐到床沿上,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但似乎她并不是想要坐起来,她的双腿也慢慢的挪动起来。
“姑母是想要下床吗?”
“啊……啊”柔儿啊,为什么你现在才来,要是你早一点来的话或许我还可以说话,可惜啊,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冷柔将她扶下床,慢慢的扶到案桌前面。冷柔心里很好奇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随着她的步子走,扶着她来到了案桌前面,让冷素欢坐下来。然后看见冷素欢伸手拿过笔,在纸上面写着:对不起
对不起?
冷柔心里念着这三个字,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写下这三个字,她错愕的看着冷素欢。冷素欢眼里泛着柔光,看着她点头。
冷柔不明白,上前抓住她的手说道:“姑母,你说什么呢,你哪那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姑母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有时候就算是娘亲也没有这么好……姑母您这是……”说着说着冷柔哭了出来。
冷素欢伸手温柔地拭去冷柔的眼泪,慈祥的看着她,像是一个母亲女儿那般的眼神。她对冷柔摇摇头,心里却叹道:柔儿呀,是我对不起你啊,你本来可以拥有更美好的幸福的,可是被我自私的从中掐断了。
“姑母……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明明姑母并没有对不起我……”说着冷柔的脑里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姑母,不是的,那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因为我爱他,姑母,我真的爱他。所以我会倾尽我的一生去帮他的,姑母不要因为那件事内疚好吗?”
冷柔误会了冷素欢的了,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儿说的对不起。那是一生的错误,一生的内疚,已经无法弥补了。但是现在又说不清,她只能无言以对的看着冷柔了,苍老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放下手来,冷素欢又在手上写了几个字:我离开之后去找寄空大师,他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
“姑母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柔儿现在就给你把脉,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姑母你要相信柔儿的医术,柔儿可是毒神鬼五的闭门弟子”说着冷柔将冷素欢扶起来想要走回床上。可是被冷素欢挥挥手阻止了。冷柔不明白的看着她。
冷素欢惨白的脸上荡出一个淡淡的笑,很是微弱。她底下眼帘,摇摇头在纸上面写到:落红不是无情物,春去秋又来。柔儿不用伤心。
姑母——
冷柔的心发紧,那落红不是无情物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掐在她的喉咙,紧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无从而知,她没有经历过人生的生死离别,原来是那么难受的感觉。
柔儿坚强起来好吗?不要让别人抓住你的弱点,那是你最致命的一点,你不要太过于妇人之仁了。
冷素欢在纸上写了这句话。冷素欢是最了解她的一个人,她的所有弱点她都知道,就算是她的父母也不一定会知道的事情她却一定会知道,冷柔很感激有这样一个人在前面为她提着灯照明。
可是这个人就将要离她而去了,以后会有谁为她掌灯?不会有了吧,所以姑母才会要她坚强起来。
“姑母,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别累着”
冷素欢拍拍她的手,从怀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到她的手上。冷柔的手上一暖,低下头她的手上多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锦囊,上面是精美的绣花,她不解的看着冷素欢说:“姑母,这……”。
冷素欢垂帘点头,她又在纸上面写着:回去再看好吗?
她相信冷柔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冷柔将锦囊收好,扶着冷素欢回到床上躺着,她在身边守着。手握着她的手,以便她一醒来的时候她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一闭上眼睛就是永远,冷素欢在那之后就没有再睁开过眼睛,离开了这个世间,悄无声息的。也许是为了见到冷柔一眼才忍到了现在,现在见到了所以才会那么安心的睡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笑意很深,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个绝代女子。
冷柔早时还是泪如决堤,可是到此时却使一滴泪也没有。冷夫人看着心酸,冷傲天更是心疼。将她瘦弱的身体抱住,拍拍她的后背。
“爹……柔儿好累”
冷傲天的心隐隐作痛,“丫头,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你这样爹也难受”
呜呜呜——
冷柔终于肯放下最后的防线在了傲天的怀里面哭了起来,只有在家里人的面前冷柔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揪着冷傲天的衣服,冷柔哭的一趟糊涂。要是让人知道这就是传说中人人称谓的邪医面君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
但是这就是冷柔,小女孩一个而已。她是邪医面君还是煜亲王的侧妃还是冷傲天的女儿,但她更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这样的一个女孩经历过的事却远远超过了这个年纪的女孩。
“丫头,难过的时候别掖着,这样做哥的心里也难受”
“哥……”冷柔扑到冷瑞的怀里,一手开始捶打他的胸,嘴上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哥……”。冷瑞笑而不语,承受着冷柔那粉拳捶打。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身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子的恩爱场面,眼里面冒出了嗜血的光芒,这样的场面他本来也可以拥有的。可是现在,没有家人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没有温度的府邸、兄弟的假意惺惺、父皇的惶恐若惊。
他的命运的改变全都是拜他们冷家所赐,从那一场大火之后,他就发誓要报仇,所以苦练武功,一直放荡不羁的的活着为的就是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宏宇十五年。
齐济太后逝世,举国悲怆。宏宇皇帝为她举办了浩大的葬礼,京都的街道上站满了人,路上黑压压的一片,都为这个贤淑温柔,正直善良、睿智贤德、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一代贤后送行。
正文 第二十章夜间梦话,为之一动
更新时间:2012…1…20 8:18:32 本章字数:6005
葬礼过后,冷柔以侄女的身份为她守孝十天。这十天下来,冷柔已经瘦了一大圈,看得莺儿的心里面那个疼啊。一回来就给她大补起来。
回到王府的时候冷柔休息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俞灏起来,问了莺儿:“莺儿,俞公子呢?”因为姑母的事情将俞灏的事情忘得彻底,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怎么样了。
莺儿的眼神一闪,咧开嘴说道:“小姐,你终于想起俞公子来了,俞公子那天没有看见你你不知道有多难伺候,还跟我发牢骚呢。不过后来知道了小姐发生了这些事之后就很很配合雪痕治疗了,他说在没有见到你之前他是不会回欲火城的”。
“这么说他已经没事了?”
“嗯,雪痕是怎么样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加上你的那方药他敢不好吗?我家小姐可是大名鼎鼎的邪医……”
“莺儿”冷柔打断莺儿的话,在想她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还是因为这段时间跟雪痕在一起了所以有点兴奋过度了,连她说的话都忘记了?
“小姐,呵呵……我下次不敢了,人家这是为了小姐高兴吗,你终于恢复以前的神态了,这段时间真是担心死我了”。
冷柔感激的看着莺儿,一荡起秋千,说道:“现在俞公子在哪里?你去安排地点,我跟他见个面”。
欲火城的少城主,她惹不起,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这次之后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救他纯粹是因为生牌的原因。
未来是无法预料的,有时候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命运的年轮碾过的时候不带一点预兆,让你措手不及,有让你悲的也有让你喜的。
冷柔不知的是,她以后的命运将会和这个桀骜不羁的欲火城少城主搅在了一起,命运也开始捉弄了人类。
“父皇,不知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九龙殿内,是皇帝觐见群臣的地方,装修精致,豪华气派。一进殿内,就会感觉到一种威严的压迫感,使人生出一种敬畏感在里面。
“寒儿,此次去平定北方叛乱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何时启程?”大衍国的皇帝沈顾华负手站在高高的帝座之上。俯首对下面的沈昱寒说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将会在后天起程”
“哦,看来你没有教我失望,我知道你一定能行,就是不知道此次是哪位将军得到了我们寒儿的赏识”宏宇皇帝赞许的看着这个在众多儿子之中年纪最小却最出色的儿子,似乎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回父皇,是丞相之子冷齐天,论武艺他是鹤立鸡群,论智谋他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是一个难得的英雄将才,而且在去年的南方海患的时候取得了很大的战绩,所以儿臣认为他一定可以胜任这次的北伐的任务。”
宏宇皇帝垂首低想,冷齐天?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谁跟他提过这个名字,踱了几步,他从帝座上面走下来。拍着沈昱寒的肩膀说道:“竟然是寒儿看好的人,为父也相信他。”
沈顾华的眼神深沉,透着睿智的光芒。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沈昱寒,似乎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别开了视线站到了香炉旁边。
“寒儿,你可曾恨过为父的?”
怎么不恨?恨你的狠心,恨你无情。心里虽是这样想着,但沈昱寒却是一副好儿子的表情,语气温和得听不到到任何的情绪所在。“不曾。”
“是吗?那就好”宏宇皇帝的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现在沈昱寒并没有说出真心话,似乎他已经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了,自己的儿子两说真话都不愿跟他说。
自古以来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他这一生为权势为斗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中厚再回首的时候有很多东西已经离他而去。
比如亲情
“好了,我累了,希望我到时候听到的是大捷的消息”
“父皇请放心,儿臣定会给你换来个北方的安定回来,那么儿臣就先告退”
幽长的宫道,吹着徐徐的晚风,在宫灯的映照下沈昱寒的身影明明暗暗。沈昱寒突然停下脚步,仰着头叹气。
这皇宫他待的有多久?那件事之后他就要求搬到外面,如今看来宫里面的景色真的是不如外面的美,就连那一轮明月也是那么孤冷。
父皇,你要大捷的消息,好!那么我就给你大捷的消息。
“王爷回来了”沈昱寒的身影一出现在大门,老管家眼尖马上就看见了,他神色奇怪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府里面出了什么事?”沈昱寒直觉的认为老管家有事要跟他说,会让他神色如此的奇怪不会有多少事,难道是跟冷柔有关的?
“王爷,侧妃在书房等着您”
真的是她,她在等他?真是奇迹了。沈昱寒没有回老管家的话就直接的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冷柔在一张桌子上面已经睡着了,脸枕在双臂上面,脸朝门口的方向。沈昱寒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那副睡容。不知怎么的他竟下意识的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旁,凝视着她。
嗯——
冷柔发出了一声呻吟声,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沈昱寒鬼使神差的靠近去听。“昱寒哥哥……昱寒哥哥,别走……别走……”
沈昱寒的心里面一颤,晃了一下神。他不知何时手已经伸到了冷柔的脸庞,就要触摸到她的脸了,突然又收回来,甩袖背过身。他在干什么?他刚才竟然想要……甩甩头,他大声的说道:“冷柔,你是不是打算在我的书房过夜。”
冷柔慢慢的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她很久才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影看清楚。“王爷,你回来了。”
“哼,你倒是睡得挺舒服的啊,说吧,找我什么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倒要看看她找他会有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会使得她亲自来找他。
“王爷,听说你让我大哥去平定叛乱?”
“是,怎么,不行么?”沈昱寒冷哼一声。
“朝中骁勇的将士那么多为何偏偏是他,我大哥有旧疾在身,恐怕他无法担当这个职务,妾身希望王爷可以收回成命”冷柔走到他的身前,仰头看着他说道。眉宇有对冷齐天的担忧。
“收回成命?冷柔你在说笑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吗?你当这是小时候在玩游戏吗?皇上已经下令下来,由不得你我了。再说了,皇恩浩荡,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你们冷家在皇上的心中地位就更高了,你却在这里假情假意的说叫我收回成命?笑话”
沈昱寒步步的紧闭着冷柔,看着她咬着字一个一个的说道。
“不……我知道只要王爷开口的话皇上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我大哥真的不能去,王爷”。冷柔抓着沈昱寒的衣服近乎哀求的说道。
沈昱寒单手一推,将冷柔推离自己的身边,冷声说道:“冷柔,你越来越大胆了。好,我就告诉你吧,决定这件事的正是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去跟父皇说这件事?嗯”
“……”冷柔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决定的?这么说就算她在这里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了。说什么皇恩浩荡,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怎么样,还想要我去跟皇上说吗?”沈昱寒笑得有点邪魅,但是也很可怕。沈昱寒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提出异议,她似乎是在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大哥一成功的话,他们冷家在朝中的地位会随着提高,只怕到时候功高震主,高处不胜寒啊。因为史上没有打一个皇帝不忌讳这一点的。
“柔儿,你要倾尽你的一生去帮寒儿”姑母的那句话像是符咒一样闪过她的脑门,家人和丈夫,她该如何?
突然她笑了起来,捧腹大笑。他们都是她的家人啊,不管是哪一边都是一样。
“是妾身愚昧了,如此的话妾身要谢谢王爷对我们冷家的厚爱了”笑得突然停得也突然,冷柔站起身子,清冷的眸子看着沈昱寒,说:“妾身打扰了”。说完优雅的转身离去。走到门外的时候身体像是抽空了空气一样,就这样走回了自己的洛枫苑。
书房内,沈昱寒在冷柔离开之后,心情突然烦躁了起来。大手一挥,案桌上面的东西全数的掉在了地上。一幅画在地上展开来。
画上是一个妙龄的少女,掩着嘴笑着,那双迷人的水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雅的橘红色的衣裳。
沈昱寒看着地上的画卷,眼神瞬时的温柔了起来,走过去将画捡起来,摊平放在案桌上。
“母妃,寒儿好想你,还有苑儿”画上的人正是沈昱寒的母妃。
沈昱寒的手在上面颤抖的抚摸着,这幅画是当年沈昱寒的母妃入宫没有多久的时候叫画师给她画的。那时候的她才是十八岁的妙龄女孩,怀揣着少女的情怀的年龄。这画后来落入了当今皇帝的上手,皇帝一见倾心,于是临幸了她。
沈昱寒的母亲有着倾城的美貌,皇帝对她宠爱有佳,可以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然后母凭子贵,沈昱寒的到来更是巩固了她在后宫的地位。
可是皇宫内院,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地方。虽然母凭子贵,还是逃不过厄运。
正文 第二十二章出征
更新时间:2012…1…20 8:18:32 本章字数:6297
可是皇宫内院是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地方。今天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明天你就有可能就是一个阶下囚。世事难料,虽然说母凭子贵,但是沈昱寒的母妃还是无法逃脱厄运。正当时一个女人光辉年华的时候,沈昱寒的母妃却离他而去了。
烈火熊熊的烧着,伴随着还有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而他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母妃身边的亲信救着他的话他说不定也和母妃他们一起葬送在那火海里面了。
“啊……”沈昱寒突然发泄似的吼叫了一声,大手一捶,案桌裂开成两半。记忆就像是一跳毒蛇一样缠上他的脑际,一点一点的将痛苦的回忆翻开。
回到房中的冷柔坐在房间里面像是一尊木偶一样,眼睛看着远方,静静地。莺儿不敢打扰她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间,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看见冷柔不开心莺儿的双眉也是皱皱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托着脸叹着气。
冷柔恍恍惚惚的坐了大半夜,风从窗外吹进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丝丝的凉意,这才将飘得远远的思绪拉回来,走到窗边将窗给关上了,然后走到床上躺下。
可是就算是躺在床上,她还是没有半点的睡意,心里还有点的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沈昱寒来这里还是因为冷齐天的事,还是都有。
冷柔在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左心房的地方,眼睛紧闭着。现在她拥有属于他们俩的东西只有这玉佩了。上面有他触摸过的痕迹,残留着他的温度,里面装着他以前的低语,放在耳边的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