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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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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爱卿有话直说,朕事务繁忙,无暇多顾。”
  乔定夜垂下头:“臣来此是想替子玄求情。”
  嘉熙帝手中朱笔一顿,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哦?”
  乔定夜头垂得更低:“微臣与子玄少年相识,当初一同游学澹州,他对臣多加照顾,臣一直感念在心,如今怎能亲眼见他行差踏错而不救呢?”
  嘉熙帝干脆搁下笔:“可告他有罪的人不正是乔爱卿么?”
  “那是因为陛下跟前,臣不敢撒谎。师雨妩媚生姿,又手握权柄,子玄会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微臣曾得到过一幅他为师雨所作的画像,神态气韵无一不精,可见其用情至深,由此极端生事,做了傻事,也是因为爱之太切啊。微臣知道陛下也曾对师雨有意,但陛下明君明断,念在与子玄多年情谊上,还请网开一面,毕竟他是城主近亲,最有资格继承墨城。”
  嘉熙帝明白了,乔定夜不是来求情的,恰恰是来压他对即墨无白动手的。
  乔定夜的意思是,他为即墨无白求情不是因为即墨无白无罪,而是因为其身份以及自己曾受其恩惠不得不报答,这倒显得他知恩图报,即墨无白真小人也。
  之后说即墨无白因对师雨和墨城怀有占有欲而犯下大罪,又提及他曾对师雨的那点小心思,无非是在说即墨无白心术不正还挑战了他这个皇帝的尊严。
  实话说,他虽对师雨算不得真心,但真这么被宠臣摆一道,颜面受损,自然也不会高兴。
  嘉熙帝心里在慢慢盘算,他一直都很欣赏乔定夜,因为乔定夜是个聪明人,最懂掌握时机。
  他一抬手,掀翻了案头茶盏,乔定夜顿时跪地告罪。
  “依你所言,朕更不能放了即墨无白!墨城用不着他继承,如今形势一片混乱,朕事务繁忙,就有劳乔都护好好协助督导了。”
  乔定夜受宠若惊地抬头,又立即伏下。身去:“谨遵圣谕。”
  嘉熙帝摆摆手,若乔定夜想要墨城,对他而言也未尝不可,只要墨城能全权回到朝廷便可。
  湿漉漉的喜服已经被小心烘干,师雨从夙鸢手中接过来时,一并接过来其中一小团布条。
  上面有血书的几个小字,分外潦草。
  “替我传信长安,让杜泉悄悄来墨城。”她对夙鸢吩咐完,捧起喜服前往灵堂。
 

☆、第五十章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灵堂里跪满了墨城官员,但几乎人人都带着茫然的表情。
  只有两个礼官比较活跃,他们正在争论城主的丧事该按哪种规格来办。一个说至少得半个月才能显出威仪;另一个说七日即可,毕竟皇帝在这里;不能太过。
  “依在下看;二位大人不用争了;不如即刻下葬。”乔定夜官袍整洁如新,腰悬镶玉宝剑,大步走入灵堂。
  官员们愕然莫名,灵堂上佩剑,未免太不尊重死者了吧。
  “乔大都护;这是墨城的事;轮不上您插手吧?”葛贲身披白孝;冷冷地嘲讽。
  乔定夜看向他:“葛校尉此言差矣,乔某奉陛下口谕,以后墨城的事由在下全权代为督管。”
  墨城只有城主,从未听说过需要人督管,这是想要一点一点接手墨城了。葛贲勃然大怒起身:“欺负我墨城无主不成!”
  其余墨城官员也按捺不住纷纷站了起来。刺史心惊胆战。
  “既然乔都护这么说了,那就即刻下葬吧。”厅外一声柔柔的女音,厅中立即安静。
  师雨浑身素白,手中捧着鲜红的喜服步入堂内,一路走至棺边,将喜服放进去,贴着棺椁低语:“早些安息吧阿瞻,免得见了仇人的脸睡不安稳,等我给你报了仇再叫你。”她摸了摸阿瞻冰冷的脸,温柔地笑了笑,直起身来吩咐:“封棺吧。”
  官员纷纷下跪:“代城主,不可啊……”
  怎能让步,让城主草草出葬,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这么做!
  师雨又说了一遍:“封棺。”
  厅中死寂。
  粗长的棺钉一寸一寸敲入棺椁,墨城官员第一次感到莫大的屈辱。从墨城建城至今,向来自由自主,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宁朔的安西都护府中一片平静,墨城的事情已经在全天下传遍,都护府中却没有一个人嚼舌根。
  乔月龄闲得发慌,偏偏哥哥叫她镇守府邸,不要轻易外出,她只能在后院里练剑打发时间。
  天气渐渐炎热,不多时她就出了一身的汗。婢女捧着湿帕子过来伺候,一面告诉她有个叫杜泉的人,自称是太常少卿贴身侍从,想要求见她。
  乔月龄上次从长安回宁朔,其实不是个愉快的过程,因为皇帝要给她和即墨无白拉线的时候,即墨无白径自丢下句辞官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如此,一听说杜泉来此,她还是立即点头让他来见。
  杜泉随着下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浅池繁花,衣摆沾染了不少灰尘,显然这一路赶得很匆忙。
  乔月龄胡服如常,脸上还带着汗,坐在一块大石上,毫无大家闺秀的架子,不等他见礼便问道:“你怎么来见我了?”
  杜泉施礼,神色很急:“乔姑娘,我家公子在墨城和师城主成亲了你知道吗?”
  乔月龄霍然起身:“胡说!师雨明明是要跟城主即墨倓成亲。”
  “谁说不是呢!”杜泉脸上都急出汗来了:“这事说来古怪,城主成亲当日被害了,我家公子为了稳住墨城形势,便假装与师城主成了婚。哪知师城主后脚就说他是凶手,如今我家公子在大牢里呢。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想着唯有乔姑娘您对我家公子最好,只能来求您相助。”
  乔月龄原本就冷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即墨无白当真只是因此才与师雨成婚?”
  杜泉有些讪讪:“到底瞒不过乔姑娘,其实我家公子对师城主心仪久矣,只不过奈何彼此身份,不敢直说罢了。”
  “原来如此……”
  乔月龄像是受了重创,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坐在大石上,背脊微微弯了弯,但随即又挺直。
  她早该想到的,即墨无白和师雨之间的事情并非毫无迹象可循,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走!”她忽然站起身,对杜泉道:“我随你去墨城看看。”
  上午出殡,下午乔定夜便正大光明带着东西在城主府下榻。如今城主府内外都是安西都护军,师雨的耳目已被全部切断,原本要追查山石道人的下落,眼下再无进展,甚至连治伤所需的医药都急缺。
  夙鸢刚刚给师雨换完药,再无伤药可用,看着她一身孝服怏怏倚在榻上,心疼地直流泪:“代城主,您不该顺着乔都护的,他简直得寸进尺,这样下去您会撑不住的。何况今日草草安葬了倓公子,连城中百姓都说您心狠了。”
  师雨忍着伤口的疼痛,笑了笑:“叫百姓和官员都记着今日,越愤恨越好。”
  乔定夜占据了曾经即墨无白居住的南居正院,刚坐热凳子就有人领着个老者来见他。他一见来人一身灰灰的道袍,立即站起身来,遣退所有下人。
  “无量天尊,乔大都护得偿所愿了。”山石道人见了个礼。
  乔定夜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这多亏了道长相助。”
  山石道人摇头:“乔都护也是为家国大义着想,贫道敬慕大都护正人君子,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只是可惜了即墨城主,也不知因何丧了命,贫道心中有愧,特来为他超度……”
  他的话戛然而止,乔定夜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身后,长剑送入了他身体。
  “道长这番好意,不如亲自去跟即墨倓说。”
  山石道人错愕地扭头,只看到他一半的脸,笑容依旧儒雅。
  老道士颓然伏地,道袍被鲜血浸透,没想到自认半生看人颇准,临了却没看透这以风流文雅闻名天下的安西大都护。
  接连几日大雨,墨城的夏日甚至有了些阴寒之意。百姓们众说纷纭,认为这是天降异象,愈发为年轻的城主鸣不平。
  阿瞻的牌位前依然有丰盛的供奉,师雨却没有去看过一次,此时还有闲心倚在池边喂鱼。
  夙鸢看着她一日一日愈发消瘦的脸色,担忧无比,伤药已经没了,汤药今日也断了,这么下去要如何是好?
  “师城主好兴致啊。”乔定夜从远处走来,人还在水池对面就笑着说了一句。
  师雨朝夙鸢使个眼色,后者忿忿地退远了。
  “乔都护也有兴致来喂鱼?”师雨依旧倚着没动,乌发微垂,白衣曳地,只掀了掀眼皮子,却有一番西子风情。
  乔定夜走进亭中的脚步不禁轻了几分:“乔某哪有兴致喂鱼,只有兴致关心师城主,师城主千万不要再沉浸悲伤中才好。”
  师雨笑了一声:“若非阿瞻想夺。权,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我不悲伤他的死,我只悲伤如今自己的处境。”
  乔定夜眼睛弯了起来:“哦?师城主处境如何?”
  “孤苦无援,看人脸色,还不值得悲伤么?”
  乔定夜哈哈大笑:“看人脸色莫非指的是在下?”
  师雨蓦地起身,横眉冷对:“怎么不是你?你都快将我软禁了,我孤苦无依,如同被斩断了双手,如今还……”行动间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她轻哼一声,一手扶着后腰,软软歪倒,乔定夜连忙上前接住她,霎时温香软玉满怀。
  师雨脸色微红,愤怒地推他:“别碰我!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拖延伤势。”
  乔定夜却不撤手,反而揽得更紧,“乔某岂能眼睁睁见着师城主摔倒呢?”他贴近她耳边:“不知师城主要如何才肯息怒呢?”
  师雨眼波一转,眼中微微带了笑,手指爬上他胳膊:“我不在乎墨城来谁走谁,但我一定要分一杯羹,乔大都护可愿与我共享墨城?”
  乔定夜嗅着她鬓间甜香,简直要溺死在这温柔乡里:“求之不得。”
  “咣”的一声,二人立时分开,却见亭外站着风尘仆仆的乔月龄,手中只剩剑鞘,长剑钉在亭柱上晃动不止。
  师雨吓白了脸,立即躲去乔定夜身后。
  “我还以为大哥去哪儿了?原来是赶着来接手人家的新娘子了。”乔月龄冷笑着看着师雨:“不知这位新娘到底算是即墨城主的,还是太常少卿的呢?或者是要做我的新嫂嫂么?”
  乔定夜皱眉道:“谁叫你来的?”
  乔月龄大步走过去,一把抽出长剑:“我来看看曾经的好友,那个鼓励我宽慰我的师城主。曾经我有意撮合你与我大哥,你无意,后来得知有个即墨城主,以为你是心系于他,还暗自惭愧许久。不想如今城主尸骨未寒,你便投入我大哥怀抱了,原来你最爱的是权势。”
  “闭嘴!”乔定夜厉声喝止,对他而言还就怕师雨不爱权势,越爱权势才越好掌控。他转头好言安慰师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稍后便派大夫去给你治伤,好好歇着。”言辞间显然已经当她自己人了。
  师雨小心看了一眼乔月龄,朝门口走,经过她身边时,听到她冷冷地一句:“真替即墨无白不值。”
  
☆、第五十一章

  师雨没有任何回应,径自离开了凉亭;远处夙鸢立即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杜泉;这边乔氏兄妹的话还没说完。
  乔定夜虽负风流之名;在胞妹跟前却一向维持着兄长的威严,今日被她撞见亭中这一幕;不免有些尴尬;待师雨走远,立即道:“墨城如今形势不稳,不是你待的地方,尽早回宁朔去吧。”
  乔月龄冷冷道:“既然墨城形势不稳;大哥何必插足?不如跟我一起回去。”
  乔定夜拂袖:“我奉陛下命令督管墨城,不能离开。”
  “可是你此刻留在墨城;与师雨眉来眼去,难道不算趁人之危吗?大哥时常教导我为人处世,如今自己却做着叫人不齿的事!”
  “很多事情你不懂,休要多问。”乔定夜举步要走。
  乔月龄快步上前拽住他衣袖:“即墨无白呢?你将他关在哪儿了?”
  乔定夜狠狠甩开她的手:“他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免得祸害你。”
  “……”乔月龄惊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回觉得自己的大哥如此陌生。
  即墨无白自然好好地待在牢里,算了算日子,料想杜泉也该到了。即墨无白知道他不喜欢墨城,每次往返都对那些古怪天气提心吊胆,这次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他最愧疚的还是乔月龄,她与此事毫无干系,却被拖下了水。
  隔壁牢房的邢越越来越焦躁了,每在牢笼中多关一日,他就觉得自己离死又近了一步。这种等死的感觉简直快要把人逼疯了。
  “少卿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难道就无法对付乔定夜了吗?”他扒着竖栏,朝对面颤巍巍地伸出手去。
  即墨无白端坐在地上,侧面对着他,手里捏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点一点理着头绪:“尊夫人说最早与乔定夜的人接触是一年前,那时候你假扮高僧封摩迦来墨城造谣,应当就是他的安排了。此人心机深沉,谋定后动,布局如此之久,要想对付他岂会容易?”
  邢越伸出的那只手狠狠痉挛了一下,嚎了一声“我的娘哟”,跌坐到地上哀愁去了。
  即墨无白手中的树枝忽然停下,猛地将地上的东西抹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两个大内侍卫打开牢门,走到即墨无白跟前:“少卿大人,陛下提审。”
  邢越一下站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
  即墨无白身上的白衣早已沾染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他起身整了整衣襟:“走吧。”
  邢越扒着牢门,简直是十里相送的架势:少卿大人好好说啊,能不能活命全靠你啦!
  侍卫们都很客气,只给即墨无白双手上了枷锁。一出官署他便闭了闭眼,已经许久没见到阳光,虽然已是傍晚,光线还是很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热气,盛夏已经到了。
  官署外停着马车,即墨无白举步登车,蓦地感觉身后有异,下意识低头,身后侍卫的刀柄擦着他的后颈滑过。但避过这一个,旁边还有一个,他双手被缚,后颈终究难逃这一下重击,顿时晕倒过去。
  两个侍卫一边抬他进车一边小声嘀咕:“大意点儿险些弄不住呢,哪里像个文官。”
  另一个道:“所以陛下才器重他嘛。”
  “哦,也是……”这么一说,二人手下功夫不免轻了些许,生怕伤着了他。
  夙鸢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进房,师雨正靠在榻上假寐。连着医治了好几日,汤药伤药都是最好的,她也配合,无论药多苦,也一言不发地咽下去,如今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
  夙鸢轻轻唤了她一声,将药递过去:“城主,试过了,无毒。”
  师雨笑了一下:“你以后不用这么小心,乔定夜暂时不会害我,他还需要我稳住墨城,何况还有些龌龊心思呢。”
  她将药一口一口喝得一滴不剩,问了句:“消息可递得出去?”
  “怎么都递不出去,乔都护的人几乎将整个府邸围成铁桶了。”夙鸢懊恼道:“陛下怎么就这么放纵他?”
  师雨将药碗递给她:“当然,陛下想趁机收回墨城,只不过换个人而已,谁收都一样。”
  夙鸢不禁开始设想墨城被朝廷接管后的模样,届时和其他地方一样,刺史就是最高长官,再也没有城主了,那好像也没她什么事了。
  想到要失业,夙鸢比较激动:“太过分了!墨城怎能说收就收回去!”
  师雨食指掩唇示意她小声些。恰好门外走进来个小婢,手中捧着一只锦盒,夙鸢再不敢多话了。
  “代城主,乔大都护派人送了礼过来。”
  师雨招招手,小婢立即上前。夙鸢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套薄纱襦裙,一套珠钗环佩,看起来都是上好的材质制成,颇为贵重。
  夙鸢觉得不舒服,还在为倓公子服丧的时候,乔定夜却送来这些东西,简直是将她家代城主当成了玩物。
  师雨不以为意,捻起来仔细欣赏了一番,口中赞道:“真是美,乔都护破费了。”
  她起身去桌边,提笔在花笺上写了几句暧昧的话,叫婢女带回去做回礼。
  夙鸢捧着锦盒撅着嘴问:“城主真打算穿这衣裳不成?”
  “烧了吧。”师雨朝门外走:“我去书房看看。”
  墨城的政事其实已经荒废了,师雨依然时不时去书房是为了证明给乔定夜看,她还放不下墨城的权势。
  好在乔定夜对她不像对即墨无白那样了解透彻,这是唯一能反败为胜的筹码了。
  天已擦黑,师雨进了书房,先点亮了烛火,忽然瞥见窗边榻上横卧着一道人影,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看出那人似乎是晕着的,她举着烛火走过去,终于看清他的脸。
  瞥了一眼窗上投出的影子,她吹灭了烛火,走去榻边蹲了下来,似是不敢置信,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的确是温热的,这才确信是真的。
  即墨无白悠悠醒转,第一感觉是后颈的酸痛。睁开眼,左边窗户投入的光亮将周围染成了微微的蓝灰色,包括师雨的脸。
  他怔愕不已,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愈发诧异:“你怎么在?我这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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