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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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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雨别过脸:“我一直想与你说一说这事。你我那场婚事不过情势所逼,你真要当真?”
  即墨无白稍稍敛了眸光:“其实我来之前,已经请示过陛下,他对此事不置可否,就看你如何看了。”
  师雨抿唇:“如今乔定夜宣判在即,你以后有何安排还未可知,我是一定会继续守着墨城的。你我在外人眼里终究是隔着一辈的,难道你想以后都被人指指点点吗?”
  “我说了,就看你如何看了。”
  师雨一时无话,他不在墨城这几日,明明已将所有想法都捋过一遍,可真要对着他说出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蜡烛爆了个灯花,师雨稍稍回神。即墨无白的手正在她腰际游移,在布料上渐渐摩挲出热度来:“你方才说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
  “是啊……”师雨话音一顿,斜睨着他,眸光潋滟,映照灯火:“你问这个做什么?”
  即墨无白不答,空出一只手托住她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师雨身段柔若无骨,往后靠去,桌上碗口被手指带着倾斜,剩下的一点汤药被打翻,药汁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倾泻到地上。
  接下来的事似乎彼此都有准备,却又猝不及防。师雨脑中反复出现的念头是:即墨无白当真是个见缝插针的无赖……
  屏风外灯火微摇,屏风内人影轻叠。
  第二天即墨无白醒来时,师雨早已坐在梳妆台边,身上披着宽大的袍子,手中拿着木梳,梳着垂到膝头的长发。
  他侧过身,托腮看着,师雨忽然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还呆着做什么?等着下人过来发现你在我房里?”
  即墨无白撇撇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啊。”
  师雨搁下梳子:“你这样的也能做太常少卿?”
  “我做太常少卿的时候自有太常少卿的风度仪态嘛。”他大咧咧光着肩头,依旧没有起身离去的打算。
  师雨刚想反击,门外传来夙鸢的敲门声:“城主,乔姑娘醒了,您起身了么?”
  “在门外等着,我这就来。”师雨站起身,拿了衣衫披上,瞪了一眼即墨无白:“等我回来你还在,我就一道折子上奏陛下,说你非礼本城主!”
  即墨无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离去,乖乖起身,穿衣走人。
  

☆、第六十一章

  乔月龄这段时间一直在老家待着;那里与世隔绝;她直到最近才听说乔定夜获罪受审的事。正准备前往长安打听情形;不想竟被人偷袭。
  房间被人严守着;她也是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里是城主府。正想要强行冲出去,师雨从门外走了进来。
  乔月龄见她绾发做髻,服饰威严,与以往大不相同,不觉愣了愣:“是你把我掳来的?”
  师雨点头,朝身后招招手;夙鸢端着吃的喝的过来;因为还记得乔月龄之前扇师雨的那巴掌;东西放到桌上时的动静大的很,简直是用掼的。
  师雨以眼神斥责夙鸢;转头朝乔月龄笑道:“乔姑娘别来无恙。”
  乔月龄双唇紧抿成一线,许久才开口道:“我大哥忽然入狱,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为何不觉得他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呢?”
  乔月龄无言以对,忽然坐去桌边,动手吃饭。她此行自乡野间而来,身上还穿着朴素的布裙,头发绑的也很随意,此时大口吃饭,举止粗豪,与之前形象判若两人。
  师雨在她对面坐下,也不打扰她。
  待风卷残云将所有食物一扫而空,乔月龄起身道:“不管师城主掳我过来意欲何为,我都不会久留。”
  师雨好笑:“那你要如何离去?我这里防守严密,你走得出去?”
  乔月龄蓦地从袖中抽出把短匕首,夙鸢吓得一声尖叫,门外顿时涌入几个侍卫拔刀相向。
  她冷眼扫视一圈:“你们未必就能制得住我。”
  师雨忍不住笑出声来:“乔姑娘何必与我刀剑相向,放心,令兄的事很快朝廷就会宣判,待结果一出,你再决定去留不迟。”
  乔月龄怔了怔,虽不解其意,手中匕首却是好好收起来了。
  即墨无白此时已经乖乖离开城主府。杜泉因为他去追问师雨而被丢下,最后去官署过了一夜,直到现在日上三竿才见着他面,心情微妙可想而知。即墨无白一上马车便被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珠不停审视,脸皮再厚也有些吃不住。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杜泉紧锁着眉头:“公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整夜都不见人影,今日倒是神采奕奕的嘛。”
  即墨无白连咳两声,拢了拢衣领道:“哎哟,天越发凉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宁朔去吧,安顿一下再过来。”
  杜泉愤懑:“公子您还要过来啊,不就是个乔姑娘嘛,问了一夜还没问出结果吗?”
  即墨无白正要回话,车外传来一阵马嘶,他揭帘一看,原来是老将军霍擎。
  “霍老将军这是去往何处?”
  霍擎朝他抱了抱拳:“来见城主,朝廷的快马消息已经入城,据说乔定夜的审决下来了。”
  即墨无白当即探身而出:“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见她吧。”
  霍擎下马,将缰绳递给下人,请他先行。即墨无白自然谦让,但霍擎坚持,二人僵持半天,他只好先行半步。
  待登上台阶,转上回廊,左右无人,霍擎忽然道:“之前老夫对大都护多有得罪,还望莫怪。”
  即墨无白想起那次险些丧命的追杀,一时讪讪:“老将军当时职责在身,此事就不提了。”
  霍擎颔首:“实不相瞒,老夫今日服软,乃是有求于大都护。”
  即墨无白不禁转头看他,霍擎侧脸肃然,似乎连花白的胡须都带着刺人的锐度。
  “老将军有话不妨直言。”
  “不知大都护如何看待与城主的婚事?”
  “……”即墨无白暗自揣摩这话的意思。
  霍擎道:“老夫是军人,不会拐弯抹角,大都护对城主如何,老夫多少有数。如今墨城今非昔比,城主一人支撑墨城,背后要对皇帝俯首帖耳,前方又要提防若羌狼子野心。若是大都护还对城主有意,老夫绝不阻拦,只求大都护以后对她多多扶持,以免她一人势单力薄。”
  即墨无白不禁失笑:“老将军肯支持,无白感激不尽,只是您老只怕是误会我与师雨了……”
  霍擎急道:“怎么,难道你对她无意了?”
  即墨无白边走边摇头:“我是说我与她并不是庇护与被庇护的关系,师雨不会依附于我,我也不会为了与她联结势力而接近她,不知这么说老将军是否明白。”
  霍擎稍稍怔忪,长叹一声:“老夫重利,贻笑大方了。”
  即墨无白笑道:“哪里,老将军这是为师雨着想,想必她本人也会感激你一片苦心。”
  正说着,到了书房外,夙鸢进去知会了一声,请霍擎和即墨无白进去。
  师雨端坐于内,一手执笔,只稍稍抬眼看了看霍擎,根本没看即墨无白,双颊却是微红,想必是为昨晚的事不自然。
  好在霍擎没看出异常,拱手见礼,将送到的书函递到她跟前。
  师雨早在等着消息,连忙接过来查看,眉头时紧时松,总算朝即墨无白看了一眼,起身将书函递给他:“你也看看吧,陛下的意思是诛九族。”
  即墨无白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
  霍擎不解:“如此大快人心,城主为何兴致缺缺?”
  师雨笑了笑:“哪里,我自然也高兴,巴不得乔定夜早些断头呢。”
  霍擎点头,畅快地舒了口气:“老夫这便去准备,待乔定夜的人头落地,便立即祭拜阿瞻,告慰他在天之灵。”他朝二人拱了拱手,匆匆走了出去。
  即墨无白反身掩上门,转头问师雨:“你见过乔月龄了?”
  师雨点头:“我看她有心离开墨城去长安,只怕这结果也未必拦得住她。”
  即墨无白蹙眉:“依我看,她留在墨城也未必安全,可能还会偷跑出去。不如将她送往西域躲避一段时间,陛下那边我自会周旋,原本陛下太后也都挺喜欢她,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师雨想了想:“也好。”
  乔月龄丝毫不知自己已被那二人作了安排,安静地坐在桌旁,看似耐心地等着消息,却随时都在准备着偷跑出府,打算先去宁朔解救家眷。
  时近傍晚,夙鸢端了盏茶进来,放在她跟前,眼神依旧不太友善,口中道:“城主吩咐,乔姑娘可以出去了。”
  乔月龄猛地站起身:“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
  “多谢!”乔月龄来不及多言,嗖地就跑出了门。
  府门口安排了马车,车夫说城主吩咐过了,她想去何处都可以。乔月龄虽然感觉奇怪,还是说了句去宁朔。
  马车即刻启程,车夫特地嘱咐速度会很快,请她不要随便探身出车,免得出意外。
  乔月龄坐在车中,听着哒哒踏过石街的马蹄声,只觉心焦如焚。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人声,似乎是到城门口了,终究没顾及车夫叮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却是一惊。
  “停车!你这是哪道城门?根本不是去往宁朔的路!”
  车夫并不理会她,乔月龄不顾狂奔的车速,企图跳车,却见马车两旁各有一队护卫,全都紧盯着她,根本难以逃脱。
  她一咬牙,抽出匕首探身出去,撇开车夫,纵身跃上一匹马,割断套着的缰绳。马匹狂乱,好不容易调过头,前后左右却都围满了墨城军士。
  侍卫匆匆赶回城主府禀报,乔月龄不肯出城去西域,非要调头回中原,已经僵持在城门口。
  她在墨城出现的消息可不能走漏。师雨怕事情闹大,匆匆拿了面纱覆面,亲自打马赶过去。
  百姓们都被远远隔开,乔月龄如今装束普通,也实在不易被一眼认出来。她正愁找不着正主,就见师雨打马而来,不顾团团围着自己的士兵,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师雨横马立在她跟前:“实不相瞒,你大哥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你此刻前往西域避一避,还有活路。”
  乔月龄瞪大双眼,脸上血色褪尽,不多时又蓦地撰紧缰绳道:“我大哥是冤枉的,我要入都为他伸冤!”
  师雨冷笑:“他不冤枉,他所做的,足够他死一百次了。”
  乔月龄手上的匕首横了横:“我就知道你是假装亲近他,你是要报复他夺城之仇是不是?为何要我独活,亲眼看着唯一的亲人丧命!”
  师雨半张脸遮在面纱后,唯有双眸森冷:“你这算不上亲眼,我那才是亲眼看着唯一的亲人丧命。一刀直入心胸,一点一点慢慢咽气,可比你大哥被一刀斩头难受多了。”
  乔月龄愣了愣。
  师雨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想必很快圣旨就会传遍天下,你此刻走还来得及。”
  乔月龄咬牙:“就算出了城,我也会绕道回长安去,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随便你。”师雨眼角弯弯,笑得甚是温柔:“我救你一命,仁至义尽。以后你要想去送命,与我无关,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觉得值得。乔定夜已经由风雅儒官沦为居心叵测的反贼,在我眼中更是不堪。你死了,他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留在世人心中;你活着,大约还有他曾经好的一面活在这世间吧。”
  她挥挥手,吩咐士兵放行,转头打马回府。
  即墨无白立在吹雪阁上,遥遥望着城门口的动静,其实看得并不真切。
  夕阳完全坠下之时,师雨出现在他身边。
  “情形如何?”
  师雨摇头:“不知,随她便吧,命本来就是她自己的。”
  即墨无白微微叹息。
  很快,台阶上转来脚步声,夙鸢登了上来:“城主,乔姑娘自己出城去西域了。”
  “还好是个明白人。”师雨转头与即墨无白相视一笑,并肩望向城门,暮色四合,那里果然已经平静下来了。
 

☆、第六十二章

  因为有秋后问斩的习惯;眼看就快步入初冬;乔定夜的罪名在定下不久就被问了斩;其家眷却仍在关押之中。
  乔定夜身负谋杀、盘剥数罪,本已是死路一条;其家眷受连累却是因谋反罪而起。可谋反罪一定;必要严惩,否则岂不是要叫天下百姓没了威慑?偏偏乔定夜利欲熏心;妻妾多为联结权势所结;嘉熙帝如今正有意清除他在都护府中势力;当然不想松口。但即墨无白上疏了数次,老宰相和鸿胪寺卿焦别也多加求情;他最终才同意年不足十二岁的家眷可免除死罪;改为流放边陲。
  如此一来;乔月龄仍旧不在其列。
  好在嘉熙帝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几个不长眼的官员上奏说乔定夜还有个妹妹没有落网,他便派了几个人去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墨城里因为乔定夜的死还欢喜了一阵,霍擎更是大张旗鼓地领了官员们去阿瞻墓前祭拜,师雨自然在场,稀奇的是霍擎居然也请了即墨无白同往。
  城中自然流言纷纷,邢越在酒家里听到后,拍桌嚎了一句:“那有什么,人家本来就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成了亲啊!”
  百姓们被他这嗓子嚎得莫名其妙,他这边已经火速抹油跑路了。
  今日是与自家媳妇儿相聚的日子,好不容易摆脱即墨无白和师雨的魔爪,临走也要给他们弄点儿麻烦才开心啊。
  喧闹了几日,城中才算稍稍平静。
  天气越来越凉,即墨无白在宁朔与诸位新上任的官员会面结束,一面系披风一面跨马出城。杜泉这两日感染了风寒,没有跟在身边,否则一看他这要去墨城的架势,又得唠叨不止。
  师雨的伤已无大碍,如今每日只是喝些补身的汤药。用完药,夙鸢端着晚饭进来,就见即墨无白跟在后面进了书房。
  “咦,我来得巧啊。”他解了披风,热络地在桌旁坐了下来,夙鸢只好给他添双筷子,又取湿帕子给他净手。
  师雨看着他道:“你来的正好,你说这次陛下是不是真打算放了乔姑娘了?”
  即墨无白摇头:“不好说,他压着不闻不问,跟你的身世一样,只能说暂时没事吧。”
  师雨笑笑:“说的也是,倘若以后我不听话,这也是个把柄,皇帝是个做大事的人呐。”
  即墨无白拿起筷子,凑近低语:“以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叫陛下比较好。”
  师雨撇嘴:“是,大都护。”
  即墨无白笑道:“不说笑了,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都护府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还需回都复命。”
  师雨顿了顿,给他夹了筷子菜:“那就多吃点吧。”
  二人难得有这闲暇和乐的时光,即墨无白这顿饭可谓吃得心满意足。
  入夜之后自然是留在了城主府,可惜师雨未给他可趁之机,叫夙鸢给他备了住处。
  即墨无白哭笑不得,第二日启程之时,师雨前来送行,他那眼神可谓一个哀怨愁苦。
  此番入都,少不得一番褒奖。嘉熙帝早朝之时,当着百官的面大致解释了一下太常少卿险遭毒手被救的过程,也算是遏制了一下朝中乱七八糟起死回生的传言,接着又饱含深情地赞扬了即墨无白的行事作风,为此番拿下乔定夜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官员们很清楚,这是要封赏的节奏啊。
  “朕心甚慰啊!”嘉熙帝以此作为前面谈话的总结,而后朗声道:“如今安西大都护一时还没有合适人选,太常少卿原本就对墨城一带比较熟悉,此番代任大都护也是有模有样,朕便授命你正式接任大都护一职吧。”
  即墨无白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以后指不定还要将墨城并入都护府呢,由他出任大都护当然好,还可以跟师雨拉拉人情债。
  可惜有人看不穿啊,即墨无白正要谢恩领旨,老对头方杭便出言反对:“臣以为不可,太常少卿在墨城与城主师雨不清不楚,如今将他任为大都护,岂不是给二人以机会?陛下岂能助长此等歪风邪气,叫天下看了笑话啊!”
  殿中窃窃私语,即墨无白的脸就快黑成一片了。方杭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做了大都护就是一方之主,有兵有权,自然要压他一头。不过拿他跟师雨的事情说话,未免有些叫人不快了。
  嘉熙帝坐在龙椅上,眼睛扫了扫即墨无白,神情明显带着些幸灾乐祸。
  即墨无白干笑着看向方杭:“方大人言重了吧。”
  方杭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要说你要师城主之间并无暧昧?那天下的传言是如何来的?”
  即墨无白摇头:“方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你言重了,是说我与师雨之间算不上歪风邪气,我们二人不是早就在全城百姓面前成了亲嘛,大家都看到的啊。”
  方杭被他的话说的目瞪口呆:“可……可那本该是师雨和即墨倓的婚礼!”
  “但后来大家都知道成亲的人是我了啊。”
  “……”方杭气得脸颊通红,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
  殿中大臣也是看笑话的居多,其他德行俱佳者,如焦别之流其实并不认同即墨无白这歪理,可他这么大大咧咧地说了,一时也真没话反驳。
  方杭道:“总之你们二人名为姑侄,却行苟且之事,分明是乱。伦,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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