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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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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睁开眼睛,肩头披着披风,即墨无白揽着她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份文书正看得入神,侧脸被烛火勾勒出浅浅一道光晕的轮廓。
  师雨伸出手去,抚住他的脸拨向自己,吻了吻他的唇。
  这动作太过连贯自然,以至于即墨无白愣了一愣才回味过来:“怎么今日这么好?”
  师雨大大方方迎着他眼中笑意:“战后余生,我这是惜取眼前人。”
  “嗯……说得十分在理。”即墨无白当即放下手中书函,将她拦腰抱起,转入内室。
  

☆、第六十八章

  战事停息后五日;墨城光复的消息快马送入长安,举朝振奋。
  嘉熙帝幼年受太。祖金戈铁马事迹熏陶,一直也有意建立武功,曾对左右大臣说过:“朕恨不能早生十年;随父征战沙场。”其心性可见一斑。
  如今面对墨城这一战;他早已是怒火熊熊。自己都没舍得动墨城的一草一木,却被若羌毁成这样;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刺史所搬去的那支救兵没有撤回,而是接到皇命,直接杀向若羌边境,以扬国威。
  若羌主力已灭,又以为豫国皇帝还在墨城坐镇;士气低迷,自然不敌,失了大片疆域。
  嘉熙帝的铁骑却不肯停止,短短一个月内,接连拔了若羌边界五城,墨城外的疆土大为扩张,整个西域为之震颤。
  若羌国中更是传言四起,嘉熙帝曾在战场扬言要使若羌在西域再无立锥之地,只怕这是要灭了若羌了。
  若羌王怎么也没料到嘉熙帝态度如此强硬,从一统西域的美梦中惊醒,连忙斩了当初提议出兵的臣子,印涨蠛停杂鲆苍谄渲小�
  至于焉耆和且末,早在得知豫国出兵若羌之时便赶着过来巴结了。
  师雨近来一门心思扑在重建墨城上,自然不会参与此次扩张行动,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出。但这不代表她仍与中原对立。
  墨城无论位置还是身份都敏感而突出,身后的中原却在渐渐崛起,嘉熙帝又颇有建树,有这份依靠,百姓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她已决心彻底抛却即墨彦那桩旧事,再不提及独立二字。
  冬日的寒风吹过西域,白草枯折,天地被染成了灰墨色,哈兰花又开始出现在街头店铺,只是比往年少了太多。
  墨城百废待兴,师雨无暇分。身,即墨无白要代替她赶去长安向嘉熙帝汇报情形。邢越便与他一同上路,做出皇帝返朝的模样。
  待到了宁朔地界,城门外停着辆马车,旁边站着个白净的妇人,老远就朝队伍挥手。即墨无白一看,原来邢夫人赶来接丈夫了。
  邢越从龙辇中探身出来,高冠整肃,身着盘龙纹绣的宽袖礼服,腰缠金钩革带。邢夫人见了,神情颇为激动,上前捏了捏他的脸:“哟,原来皇帝长这模样啊。”
  即墨无白立即挥挥手,示意左右退后,这模样可不成体统。
  邢越顶着皇帝的脸左右看看,也不端架子了,拉起媳妇儿就要撒脚丫子跑路。
  即墨无白打马挡在他身前:“你怎么着急做什么?”
  “就是!”邢夫人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瞪着他:“你傻啊,不去都城向陛下讨赏,跑什么跑啊?”
  邢越耷拉下肩膀:“讨赏?替皇帝办事,办得好是应该的,办不好可要掉脑袋,只要不被问罪就是好事了,还讨赏呢!”
  邢夫人一愣。
  邢越拽起她就走,走出去几步又返身对即墨无白道:“我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假扮别人了!所以你以后可别来找我了!”
  即墨无白一本正经的点头,心想有种你自己忍得住啊。
  半月后即墨无白一行抵达长安。
  这里的冬日没有墨城那么折磨人,御书房里炭火很旺,混着龙涎香,有种心痒的舒适。
  嘉熙帝坐在案后,稍显身宽,龙马精神,可见最近心情愉悦,看向刚刚见礼完毕的即墨无白:“看你这段时日清减不少,看来为了墨城也是心力交瘁啊。”
  即墨无白一身雪白的儒衫,这段时间多有波折,的确瘦了许多,看起来清清落落的。他笑着回话:“草民哪是为了墨城,还不全都为了陛下嘛。”
  嘉熙帝啐了一声:“既然为朕劳心劳力,那是不是可以不辞官了?”
  即墨无白左右张望,不吭声。
  嘉熙帝手指点了点桌子:“你假借邢越的口赦免了乔月龄的罪,朕可还没过问呢。”
  即墨无白赶紧表态:“陛下误会了,臣没说辞官啊,只是一时兴奋没能来得及谢恩罢了。”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可是把安西大都护的位子还给你留着呢。”
  即墨无白称是,做了大都护也是好事,至少以后墨城再有事,他可以及时帮衬。
  嘉熙帝心情实在太好,如今又留住了心腹,更是红光满面。
  即墨无白瞄了瞄他神色,斟酌道:“陛下,其实说起来,除去乔月龄的事,还有一件事,臣也借邢先生的口下了旨了。”
  嘉熙帝闻言立即皱了眉,总感觉没好事,“你又做什么了?”
  即墨无白凑近低语:“也没什么,就是请邢先生代您传了个口谕,为臣与师雨赐了婚而已。”
  “……”嘉熙帝睁大眼睛。
  即墨无白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向他行了大礼:“臣多谢陛下恩情,今后定当鞠躬尽瘁,报效朝廷!”
  嘉熙帝眉头未松,一手扶额,一手摇了摇:“罢了,随你们去吧,朕权当不知道这事。”
  即墨无白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怎么可能当做不知道。这事第二日便传遍了长安城,然后随着商队,一路往西而去。
  嘉熙帝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被噎了一下,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又被这厮给阴了!
  年关的墨城没什么年味,周边边镇光复后,守军全部重新排布,师雨又下令加筑四座城门,很是忙碌。
  期间朝廷又派了一支驻军守在了安西都护府与墨城中间,这是嘉熙帝特许应援墨城的特殊部队。
  官署被重新整顿,官员也都按照战时表现重新安排职位。这些还只是小事,师雨的重心都花在了安顿百姓上,甚至严格制定了补恤制度,拿出了城主府库藏补贴给了百姓。
  墨城街道左右已经竖起了新建的屋舍,百姓们逐步恢复了生计,商旅们也陆陆续续开始在城中出入。
  师雨遮面跨马,身披大氅,沿街察看城中情形。百姓们见到她纷纷见礼,无不恭敬。
  经过沙义拔克门前,掌柜的拦住师雨,命人搬了几坛养生的好酒送过来,说是感激她强敌眼前固守城池,保全一城百姓,战后又安定民生,日夜奔波操劳。
  店中和道旁的百姓闻言而动,个个都开始赠送东西。师雨身后的随从瞬间成了目标,手中臂弯里,无不被塞得满满当当。
  师雨有些诧异:“诸位这是做什么?”
  百姓们纷纷伏道叩拜,满口感恩戴德。
  葛贲打马上前,笑道:“城主是不知道,如今许多人都说您继承了老城主衣钵,颇有其雷厉风范,对您崇拜的不得了,这可是民心所向啊。”
  师雨怔忪:“没想到此战之后,我竟能赢得如此声望……”
  霍擎刚刚苏醒不久,还不能下床,但一直关心墨城情形。
  当晚听闻此事,他大为心安,对两个儿子道:“城主总算是坐稳位子了,这样我就算要走,也安心了。”
  师雨因为不好意思再受百姓恩惠,这天之后,多日不曾入街,对于从长安传到墨城的消息,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过了几日,照旧在议事厅中与官员们碰面。商议完事情,众人退去,霍拭狄却留着没走。
  他向来严肃,今日脸上竟憋着笑,走到师雨座前抱了抱拳:“恭喜城主了。”
  师雨意外地抬起头:“恭喜我什么?”
  “您与太常少卿……哦不是,与大都护的好事要近了啊。”
  师雨愈发奇怪,连忙追问,这才知道事情经过。
  “这……”她哭笑不得,原本身份就尴尬,还把婚事弄得人尽皆知,也就只有即墨无白做得出来了。
  墨城百姓是早就传开了,七嘴八舌,反正那二人在他们眼里早就成了婚,这个消息不过添一点饭后谈资罢了,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其他地方的百姓可就跟墨城不同了,说起这桩婚事都带着几分猎奇的心态,有的当做一桩笑话看,有的则多为艳羡,毕竟中规中矩的中原,有这勇气的人可不多。
  朝中一些守旧的官员可看不惯,觉得陛下不仅不遏制,还给即墨无白升职,实在不该。
  方杭那是相当激动,上疏谏议不成,回去又被妻子不甘心地一阵唠叨,气得大病不起。
  师雨这下更不愿意出府了,每日在府中看夙鸢暧昧地冲自己笑就够无语的了。
  墨城开始下起大雪,气候比往年冷了不知多少倍。城主府里为了节省,只在师雨房中生了一小盆炭火。
  即墨无白刚刚回来,风尘仆仆地迈入房门,就见师雨坐在火盆旁,身上披着一层厚织毯,桌上放着一只最普通不过的粗制碗。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有些奇怪,却掩盖不了眉宇间的喜色。
  师雨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碗口道:“想成婚是吧?看到了吗?没钱。”
  即墨无白苦了脸,挪到她跟前哼哼:“那我去捏造个‘成婚税’,去城中搜刮民脂民膏。”
  师雨斜睨他一眼:“你敢。”
  即墨无白咧嘴一笑:“你想多了,其实婚礼不重要,反正你我也算成过亲了。重要的是,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我是一对了。”
  师雨恍然大悟,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二日,师雨将墨城事宜交给刺史代为打理,下令全城继续戒严守备,而后收拾行装,与即墨无白相携出府,只带了夙鸢、杜泉和一队护卫便启程了。
  墨城官员百姓无人知晓二人去向,倒是有消息说,二人这是择地成婚去了。
  

☆、第六十九章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几日才停;之后都是晴朗的好天气。暖阳融融照人;道路上压的厚厚的积雪也消融了大半;城门外的郊野从银装素裹中冒出一块一块黑褐色的土地。
  一袭劲装的乔月龄打马出了城门;肩头负着一只包袱。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她。
  霍定襄正领着人在城门口巡视,眼神在出城的人群里来回扫视,一眼看到她,打马赶了上去:“乔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
  乔月龄勒马停住:“是霍将军啊;我回老家而已,怎么;要查么?”
  霍定襄见她神情冰冷;口气又很不客气,不禁讪讪:“当然不是,你怎么忽然要回老家了?”
  “想回便回了。”乔月龄朝他抱了抱拳,继续前行。
  霍定襄叫住她:“城主尚未回来,你就这么不辞而别?”
  乔月龄语气更冷了:“我又不是你们城主的下属,回老家还要请示她不成?”
  霍定襄脸色有些僵,心道这姑娘还真是不好相处,说什么话都带着刺,摆摆手道:“也罢,那乔姑娘保重,待你再回墨城时再叙吧。”
  乔月龄摇头:“我是回老家定居,不会再来墨城了。”
  霍定襄怔了怔,她已振鞭策马,冲出了城门,视线里只余下一阵马蹄踏起的雪屑。
  乔月龄在墨城几乎只与城主接触,这点大家都很清楚,身旁便有人问道:“将军,可要送消息给城主?”
  霍定襄回神:“你知道城主在哪儿?”
  “呃……好像说是去即墨大都护的老家润州了。”
  “谁再说他们人在润州,老夫就啐他们一脸!”即墨老族长交叠着手撑在拐杖上,重重地戳了戳地。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非说即墨无白带着师雨到润州来见他老人家了,还在这里办了婚事。
  老族长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之前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他老人家都以为是谣言。即墨无白好歹也是掌管礼乐教化的太常少卿,岂会不顾伦常娶自己名义上的姑姑,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娶了!
  难道天下就没有其他好姑娘了吗?越想越不解气!他老人家又命人书信一封,寄往墨城,将这几日骂的话再对即墨无白书面表达一遍,就差叫他与本家断绝来往了。
  墨城周边的各个小镇因为之前被若羌侵扰,近日才恢复生计。偏西的镇子因为离丝绸之路较远,往来的异乡客也少,全镇只有一家客栈,天冷时也只有厅堂中才烧一盆炭火,和一个普通住家没什么分别。
  平常客栈里的客人少,大家都习惯了冷清,不想这两日却有足足一行十来人前来投宿,男女两位主人看起来颇有气度风仪,也不知是官家还是商贾。这二位也不用伙计伺候,凡事皆由一男一女两个侍从操办。
  伙计因此只能闲到跟掌柜的胡侃大山。
  天气转好了,街道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殆尽,客人却依然还是那几位。
  伙计做完早饭,又闲着无事,倚着柜台跟掌柜的闲扯城主成亲的事儿,一会儿猜二人去了哪里,一会儿又猜二人到底为何离开。
  伙计道:“中原人不都讲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什么的嘛,八成是为了好让即墨大人上告长辈,这才离开墨城的。”
  掌柜的摇头:“皇帝陛下赐的婚,还要上告什么长辈啊?一定是因为二人自觉身份尴尬,不想太出风头。”
  “那不可能,这两个人之前都敢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成婚,还怕出什么风头啊?”
  正说着话,客人的侍从出来端早饭了,他停在柜台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们都猜错了,依我看,他们是为了省钱。”
  “……”掌柜的和伙计莫名其妙。
  师雨和即墨无白再回到墨城,其实前后也就过了半个月。
  百姓们以此为依据推断二人去的地方大概就是附近,猜来猜去,不亦乐乎。
  天气严寒,风冷冷地拂过墨城大街,马车缓缓驶过,车帘随风摆动,车内情形若隐若现——即墨无白用身上大氅罩着师雨,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住她肩头,二人嚅嚅私语,旁若无人。
  百姓们不禁感慨:新婚燕尔,还真是恩爱啊。
  官员们听说二人在外完婚回来了,当日下午便齐聚议事厅道贺。
  师雨与即墨无白都到了场,被官员们问起在何处办的婚事,排场如何,皆对答如流,就连喜服用了什么料子,缀了几颗珠子都说到了。
  但守在一旁的夙鸢和杜泉却听得不是滋味。墨城战后损伤太大,师雨和即墨无白连自己的身家都搭进去不少,哪里有钱讲排场?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婚礼,他们走这一遭,就是想宣告已经成婚了而已。
  不过师雨和即墨无白本人对此毫不在意,自打回府后就都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尤其是师雨,这趟回来后,人都圆润了几分。
  这种天气,出行一趟自然十分劳累,当晚师雨用罢晚饭没多久就洗漱就寝了。
  即墨无白捏着封信函走进来,在床边坐下,将她抱起搁在膝头,一只手顺势给她捏了捏肩头。
  师雨舒适地眯了眯眼,懒洋洋地问:“你拿的什么?”
  “陛下的来信。”即墨无白话语间有笑意:“你猜写的什么?”
  “陛下的信能有什么,不是宁朔便是墨城。”
  即墨无白低头凑近,与她耳鬓厮磨,低声道:“陛下下了款银给墨城,就看你如何安排了。用得好的话,墨城恢复如昔不是空谈。”
  师雨惊喜地坐起:“当真?”
  即墨无白点头。
  师雨即刻起了身,坐去案前铺纸研墨,将墨城的安排悉数记下。
  即墨无白不禁蹙了眉,走过来盯了她半晌,等到她搁笔沉思时,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肯下款,我可是居功至伟,城主就没什么表示?”
  师雨含笑抬眼:“那你想要我有什么表示?”
  “自然是拿人来偿了。”即墨无白一把将她抱起,放回床上便欺身而上。
  师雨咯咯而笑,挽着他的颈项,贴在他耳边温言软语,而后主动将唇印在他鼻尖唇上。
  即墨无白心情愉悦,咬了咬她的唇瓣,故意逗弄她。交颈缠绵,呼吸渐浓,窗外瑟瑟寒风的啸声都已听不分明……
  没几日,即墨无白便赶去了宁朔。都护府的事情还需要他处理,城主府可不能每日都待着。
  但他通常不出几日就会赶回墨城,若是赶上天气好,半夜也有可能突然出现在城主府门口。
  师雨对此习以为常,近来忙着重振墨城,几乎从未主动去过宁朔的都护府见他,直到被夙鸢提醒,才察觉自己做得的确不够。
  嘉熙十一年的春日悄然而至,宁朔都护府里的花草展露头脸。
  师雨快马加鞭赶至宁朔,进都护府大门时,朝阳不过刚露脸。她一边将马鞭递给随从,一边吩咐左右不要声张,要独自前往后院去找即墨无白。
  大管家杜泉收到消息,匆匆赶来迎接,对于她的突然造访很是激动,连忙给她指路,说是即墨无白人在祠堂。
  师雨有些诧异,好端端在祠堂做什么呢?
  她轻手轻脚地到了祠堂门外,探头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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