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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不出来，您老这胸襟还挺宽广的嘛！”我说。
“行！我也不骗你了。我上次之所以五块钱把那《宫廷宝鉴》卖给你，就是想借你之手，把那书给传出去。那书里的有些内容，我捉摸不透，因此需要让别人来琢磨琢磨。”老头很认真地对我说。
“这么说，你手里还有《宫廷宝鉴》的拓本？”我问。
“拓本我这里有很多，不过，流传出去的，就只有经过你手的那本。现在，你拿走的那拓本是在三爷的手上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姜老对那拓本肯定很感兴趣。姜老鉴定拓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那只老狐狸，在鉴定的时候，肯定是把拓本给背下来了的。不过，那老头的记性不是太好，肯定背不完全。因此，你要是能在他面前，把那拓本背下来，你只要不是提太过分的要求，他都是会答应你的。”老头说。
妈蛋的，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卖书的老头是在利用我啊！哥之前还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花五块钱淘了个宝贝呢？原来这一切都特么在卖书老头的盘算之中，哥就特么的是他的一颗棋子。
奶奶个腿儿的，哥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为毛老是被人当棋子使啊？
“你这算是在拿我当棋子使吗？”我问。
“当我的棋子，你至少能捞到好处，何乐而不为？”老头笑吟吟地说。他那笑，虽然看上去是慈祥，实际上却是无比的奸诈。
“乐个屁？有谁愿意给人当棋子使啊？”我没好气地回了那老头一句。
“人生如棋，今日你是我之棋子，明日我是他之棋子，后日他是你之棋子。只要对自己有利，当当棋子，又有何不可？”老头说。
说着，老头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宫廷宝鉴》。他手里的这本，就跟之前我在他这里买的那本是一模一样的，也是拓本。
“怎么样？想要吗？现在这本书，可不仅仅是一本书了，他能帮你从姜老那里换到地王参，给你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白娇娇的药方，可护不了你几天了。”老头把《宫廷宝鉴》递到了我的面前，晃了一晃。可是，在我伸手去拿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把手给缩了回去。
第23章 背书
妈蛋的，这是在逗老子玩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又要卖我五块钱吗？要钱就早说啊！五块钱什么的哥还是出得起的。”我这是故意挤兑那老头的，为了让效果最大化，我还真把手伸进了兜里，摸了一张五块的出来，递给了那老头。
让哥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哥把钱递过去之后，那老头居然收下了，还把钱揣进了兜里。
“钱已经给你了，你该把书拿给我了吧！”我说着，便把手给伸了出去，意思是想让老头把书给我。
“拓本这东西，如果流传出去的只有一本孤本，那它也是独一无二的。要是不止一本，就算流出去的只有两本，那么它也不再是独一无二了，也就不值价了。因此，为了让流出去的那一本成为孤本，这拓本，我是不会再给你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你看。你能背下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要是背下的比姜老当时背下的多，那你肯定能在他那儿拿到地王参。”老头说。
老头把手中的《宫廷宝鉴》递给了我，说：“开始计时了。”
我勒个擦！哥可是最不喜欢背书的，妈蛋的，这臭老头居然让哥背书，这特么不是比直接要了哥的命还让人恼火吗？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不敢胡思乱想了，赶紧翻开那《宫廷宝鉴》背了起来。哥又不是傻子，既然姜老都断定了书里的内容值钱，那么哥把它全都背下来，就算暂时弄不懂，那以后还是会有大用处的。
还别说，背这《宫廷宝鉴》，比背课文什么的有意思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天生就对古玩什么的来电，《宫廷宝鉴》上面记载的那些宝贝，我只需要认认真真地盯着它们看个几十秒钟，就能在脑里把它们的图像勾勒出来，就连那些微小的细节，都会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因为我看得太入迷，两个小时的时间，弹指便过了。
“时间到了，把书还给我吧！”老头真还是掐着点呢！我都还没来得及把书给合上，他便一下子把书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还给你就还给你吧！这么粗鲁搞毛啊？反正我都已经把它全部背下来了，就算你现在把书白给我，我还嫌懒得拿呢！”我说。
我这番话虽然说得自信满满的，但我不得不承认，确实也有不少吹牛逼的成分。那《宫廷宝鉴》可有七十几页，还全是文言文神马的，少说也有两三万字，而且，里面还有不少宝贝的图像。两个小时时间，就算我是天才，我特么也背不完全啊！不过，那书里面的大部分内容，我还是记住了的，有个百分之七八十吧！
“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老头问了我一句，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信。”
“你要是不信，那咱们就打个赌。我把《宫廷宝鉴》的内容从头到尾背给你听一遍，要是没错，你就把手里的拓本拿给我。”我说。
“你既然都背得下来了，还拿拓本去干什么？”老头笑吟吟地问。
“这样，流传出去的就不是孤本了嘛！你的那阴谋诡计也就不会得逞了啊！”我说。
“我不跟你赌，你走吧！”老头还是笑吟吟的。
“不跟我赌算了，大不了我回去之后，自己用笔和纸把拓本默写出来。”我说。
“你能把文字默写出来，书里面的图案，你默画得出来吗？哈哈哈哈……”老头说着，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个傻逼一样。
麻麻说跟傻逼待久了智商会受到影响，于是我也懒得跟那老头胡扯了，立马就掉转了头，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姜老的家我已经去过两次了，所以哥还是找得到的。哥招了辆出租，说要去七星桥，那孙子说那地方不干净，大清早的不愿意去。
就在那孙子发动了出租车，即将拒载开溜的时候，哥果断的摸出了两张百元大钞，扔在了那孙子脸上，问：“两百块，去不去？”
按照距离来算，从后街这里打车到七星桥，最多六七十块钱，哥给两百块，那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了。
在见到两张粉红粉红的毛嗲嗲之后，那孙子立马就笑吟吟地给我把车门给打开了，说：“请上车，请上车！”
妈蛋的，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土豪。当土豪不仅可以把RMB扔人脸上，那被扔的人还得对你笑脸相迎，这感觉，真特么的好啊！
过了四十来分钟，车便到了七星桥。在下车之前，我瞄了一下，发现这鬼地方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什么车，一会儿老子办完了事要打不到车，那可就真的悲了个催了。
“我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我说。
“我得做生意啊！再说，你给那两百块钱，只是我送你到这里的车费，你可没说要我等你啊！”那孙子说。
妈蛋的，不就是想要老子给钱吗？直接说啊！说特么这么委婉。
“等一个小时一百块，回去的路费我再算两百给你，你要愿意，就在这里等，要不愿意，就滚蛋！大不了老子一会儿自己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车来接我。”我说。
说完，我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给那孙子留下了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其实，在往前走的时候，哥一直悄悄地在往后面瞄，哥因为之前一直是个穷屌丝，所以是没有手机的。虽然在跟白娇娇混进鬼市之后发了两笔横财，但因为一直在忙阴气入体这档子事，手机那玩意儿，我还没去买。因此，要是那孙子真把车给开跑了，老子可就回不去了。
不过还好，那孙子好像不是那种跟钱过不去的主儿，他并没有开走，而是把车开到了路边，还熄了火。
我到姜老那里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浇花。
“你怎么来了？”见我进门，姜老慢悠悠地把手中的水壶给放下了，然后问了我一句。
“我想请您老帮个忙。”我说。
姜老跟三爷不一样，在三爷那里，我可以语气冲一点，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因为就算把他惹毛了，至少我还可以跑姜老这里来寻求一些庇护啊！在姜老这里，就算是给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只能客客气气的。
“帮什么忙啊？”姜老问我。他这话问得很随意，好像有些毫不在意的意思。
妈蛋的，我要是直接开口就说让他帮我搞定地王参，他要是拒绝了我，那可就不好办了。姜老跟三爷不一样，在三爷那里，我可以直接拿出我的筹码跟他谈交易，在姜老这里，要是太直接了，可能会让他老人家很没面子。
“上次那本《宫廷宝鉴》，我在淘到之后是看过的，可是有些东西没看太明白。您老人家当时鉴定的时候也看过那书，因此我想向你请教几个书里的问题。”哥这脑袋瓜子，那是转得很快的，这么一来，不就可以让姜老知道我背得那《宫廷宝鉴》了吗？
“宫廷宝鉴现在三爷的手里，没在我这里啊！而且，那书里写的些什么，我早就已经忘了，记不起来了，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了。莫非，你手里还有拓本？”姜老问。
在问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姜老虽然问得还随意，就像是随口一问，但是他的眼里，放出了一些老狐狸特有的贼光。从那贼光里，我看出来了，姜老对《宫廷宝鉴》确实很感兴趣。
“我手里没有拓本了，那拓本我是在一个老头手里花了10万块买的，在买了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说。
“既然你手里没有多的拓本，那你就算是问出来了，我也没办法回答啊！”姜老说。他这话，明显是在诈我，他多半是以为我手里还有拓本。
妈了个蛋的，要是姜老真的在心里咬定了哥有拓本，哥特么不就悲剧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哥的成绩不怎么样，但是老祖先传下来的道理，哥还是懂的。
“早知道，当时我该把那拓本抄一份。其实，我当时买那拓本的时候，是被那死老头给忽悠了，那老头说这是两千年前的古书，值上千万呢！本来我最开始是不信他的，可是那家伙太会忽悠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被他带进去了，然后就花了十万，把那拓本给买了。在我付了钱之后，那老头撒丫子就跑了，那时我才回过神了。心想，妈蛋的，两千年前还没有纸啊！当时的书都是竹条写的啊！于是乎，我就知道自己悲剧了，被骗了。我拿着那书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的有些东西很有意思，加上三日之期已经到了，便只能硬着头皮把那假玩意儿拿到了三爷那里去。三爷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于是就把我带到了你这里来，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说。
在这番话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我特么真的是太能编了，我要不去编故事写小说，那就太特么暴殄天物了。
第24章 和姜老的交易
我胡扯这么一番话，纯粹就是想向姜老证明，我的手里真的没有拓本了。还好，我这些话虽然是编的，单从姜老的反应来看，他好像是相信了。
“我知道你没有拓本，毕竟这种书的拓本，就算是存世，那也只能是孤本，没有人会多拓的。而且，那《宫廷宝鉴》并不好拓，且不说里面的有些文字根本就不是汉语，单是里面的那些图片，若是不是技艺高超的画师，是不可能拓得出来的。”姜老说。
“啊！”我很是夸张的“啊”了一声，然后很失落地说：“本来我还以为把《宫廷宝鉴》里面的那些文字默写出来还能有些用呢，看来没有用啊！”
“你记得那里面的文字？”姜老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说：“只要是汉字，我基本上都记得。另外那些像蚯蚓一样，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的东西，我因为不认得，所以也不记得。”
“只有汉子，虽然不全，但也是有价值的。要不，你默写出来看看？”在此等的诱惑面前，姜老的狐狸尾巴，终于是露了出来。
“行！我试试！”我说。
我这话一说完，姜老赶紧拿出了纸和笔。
我呢！拿起笔便默写了起来。越写我就觉得越不对，不是我写的不对，而是我就算把《宫廷宝鉴》里面的汉字给默写出来了，那我也拿不到地王参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地王参这事先给姜老提一提。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为了让姜老相信我真的能把《宫廷宝鉴》给默写出来，我老老实实的拿着笔在那里默写了一部分。
在写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见姜老一边看我默写的内容，一边在微微地点头。
此时，鱼儿已经上钩了，哥觉得哥的好戏，应该开锣了。
我让自己像发了羊癫疯一样，全身颤抖了起来。手上的笔，也给抖落到了桌上。
“你怎么了？”姜老问我。
“体内的阴气发作了，三爷虽然给我开了方子，可是娇娇姐没能帮我弄到地王参，因此我体内的阴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我说。
“你没买到地王参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里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姜老便急匆匆地去了里屋。
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根黑乎乎的，长得像人参一样的东西出来了。
“这是地王参，你拿回去吧！默写《宫廷宝鉴》这事不急，你先把体内的阴气控制住了来。”姜老一边说着，一边把地王参递给了我。
姜老可是老江湖了，我那么拙劣的演技，他不可能看不穿。他之所以这么配合我，是因为他心里很明白，我这是在拿《宫廷宝鉴》跟他做交易。
“谢谢姜老了，等我吃完了药，我立刻就来你这里，把《宫廷宝鉴》给默写完。”我说。
本来哥是想说下次来的时候直接把默写好的《宫廷宝鉴》给姜老拿来的，可是，哥仔细一想，立马就把那话吞了回去。我要不是当着姜老的面默写的，就算我真的是默写的，那他也会觉得我是抄的，我手里有拓本。因此，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必须当着他的面默写。
“不急不急！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姜老虽然嘴上在推脱，在让我先养身体，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那脑袋一直在像鸡啄米一样点着。
拿到地王参之后，我便继续装着那病怏怏的样子，从姜老那里离开了。
我回到七星桥的时候，那出租车还在那里，我坐上了车，让那孙子把我送到了白娇娇楼下。算上等我的时间，我就坐了这么一个来回，那孙子居然从我手里拿到了600块。
“娇娇姐，我在姜老那里弄到地王参了。”一见到白娇娇，我便很得意地扬了扬手中那黑乎乎的玩意儿。
“快拿给我，别的药材我早就给你备齐了，就差这一味药了。”
白娇娇拿过了我手里的地王参，然后扭着屁股进了厨房。
今天白娇娇还是挺给哥面子的，最起码在见面之后，没有揍哥，也没有掐哥。由此看来，只要哥这嘴不讨嫌，白娇娇那娘们，也不是那么的暴力嘛！
三爷开的那方子，光是熬药的时间，都得花上三四个小时。这期间，白娇娇一直在厨房里忙活，而我呢，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在我窝在沙发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直接把我给臭醒了。
“什么味儿啊？这么臭，下水道堵了吗？”我一边睁眼一边问。
“你眼睛瞎了啊！”白娇娇没好气地说了我一句，然后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到了哥的面前。
妈蛋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差点把哥给臭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啊？臭死我了！”我赶紧用手把鼻子给捂住了，说。
“这是给你熬的药，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白娇娇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把我的手从鼻子上掰开了。
“这是药，你没有搞错吧！这玩意儿比屎还臭，能吃吗？”我说。
“姐姐为了给你熬药，在厨房里足足臭了三四个小时，姐姐都没嫌臭，你就喝一下，居然还嫌臭？”白娇娇没好气的说了我一句，然后用那凶巴巴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给生吞了一样。
“本来就很臭嘛，难道你不觉得很臭吗？”我问。
“为了给你熬这药，姐姐的嗅觉都已经给熏得失灵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趁热喝。”白娇娇把那碗热乎乎的东西递给了我。
本来我最开始还以为那玩意儿是液体，没想到在我接过来之后，发现这药居然是糊状的，就是芝麻糊那种样子。不过，这药可没有芝麻糊的香甜，闻上去，是那种比翔还要重口的味道。
妈蛋的，这玩意儿就跟热翔还重口，白娇娇居然让我趁热。我勒个擦，白娇娇这是有多恨我啊？
“怎么，你是舍不得吃吗？别舍不得了，吃了这一碗，还有两大碗了。这药，一次的吃三大碗。”白娇娇笑吟吟地说。
白娇娇这话一说完，我的肚子，立马就翻江倒海了起来。一个没忍住，我哇哇地吐了起来。在我把秽物吐出口的那一瞬间，白娇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药。
“还好姐姐手快，没让你小子把脏东西吐进这药里。要不然，一会儿你得就着这药把那些脏东西都给吃进去。”白娇娇说。
妈蛋的，把吐出来的东西吃进去，这么恶心的话，白娇娇居然说得出口。这娘们，真特么的重口，我已经被她深深的打败了。
“去漱个口吧！漱完了来吃药。你就算三天吃不下饭去，也得把这药给吃了。”白娇娇说。